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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过留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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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疑了,难道风清国的女装款式就如此贫乏吗?她就选不到一套合适的?

“…见过皇后娘娘、公主殿下!”众女齐身行礼,前面的称呼实在是太杂了,只有后面整齐划一的几个字,司马彦才听清楚了。

“大家不必多礼,叫大家来就是为了乐呵乐呵,众位不必拘谨,你们接着谈你们的吧。”皇后连眉眼都含着笑,众人似乎都知道她的禀性,起身后便真的去继续各自的话题了。

、奇、有几个却是例外,她们弃了原来的谈话对象,莲步轻移地簇拥到了皇后的身边,样子极为亲热,见到她们的此举,一旁的风清泓却忙一个侧身远远地避开,同时还冷哼了一声,完全一副不愿搭理的模样。

、书、司马彦瞅到一眼后,忙假装没看到,把视线投到刚才过来的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身上,毕竟这皇家人的行事她这个一般女子是没法理解的。司马彦瞅着六人均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只是其中着紫衣和翠衣的两人年纪稍大些,怕也有四五十岁吧,比之另外几个不论是风情还是意韵都要差上几分。另外四个又分了两个层次,其中一粉一黄两位女子大约三十一、二岁,生得更加妖媚,而另两个着淡紫衣裳的不过二十出头,却很有些少妇的韵味。

“来来来,彦儿,我这样叫你可以吧?”皇后把司马彦从身后拉了出来,笑着询问她。

“彦儿能有如此荣幸,高兴还来不及呢!”司马彦忙收回打量的眼神,低垂眼帘极其柔顺地说。

“那就好,来,彦儿,见过四位娘娘和两位王妃。”皇后听她如此说,越发地高兴了,便对着司马彦指了指身前的女人。

“民女司马彦见过兰妃娘娘、竹妃娘娘、梅妃娘娘和菊妃娘娘!见过浩王妃和瀚王妃!”司马彦微屈双膝对着六人低身盈盈下拜。

司马彦只记得皇上的四个妃子依次是兰妃、竹妃、梅妃和菊妃,这还要归功于自己以前对梅兰竹菊的偏爱,否则也定要如沁儿所描绘的四人容貌一样,忘了个一干二净,早已分不清眼前所站四人谁是谁了,好在四人在一起,她可以笼统称之,而另外两个王妃的称呼就要好记一点了。不过,还有一事,她也记得挺牢的。那就是,风清泽竟然和风清海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他和风清浩才是一母同胞,均为兰妃所生,那他们两人能如此亲密,就让司马彦觉得实在有些难能可贵了。因为按照风清国的规矩,任何一个王子都是有资格被立为太子,将来登基做皇上的,而且目前风清国还没有立太子,所以两人是十足的皇位竞争对手。

“哟,这位就是听说风遍我们滟城的司马彦姑娘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真有一张巧嘴呀。”四妃嘴上说得好听,脸上挂着笑,打量司马彦的眼中却看不到任何喜悦与欣赏,反而有一丝丝的不以为然。

“各位娘娘夸奖了!”司马彦把四人的神情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对着四人客气地说道。怪不得风清泓对她们不太喜欢了,想来个个都是场面上的高手啊,只对比自己地位高的人才会装出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

四散交谈着的人听到她就是最近红得快要发紫的司马彦,也都回眸观望,投来不同意味的眼神。钦慕有之,一个女子能不凭美貌而仅靠着自己的才学红透整个城,是多么地不易,又需要怎样的勇气;不屑有之,凭着自己的容貌或是家世,哪用得着像司马彦一样去抛头露面,到清茗茶楼去取悦男人啊;怨恨亦有之,想来是她们的夫君也曾因为迷司马彦而冷落了她们吧。

对于那些向自己投来怨恨目光的女人,司马彦只觉得可笑,古代的女人只知道苦苦地守在家中等着自己的丈夫,他们心情好的时候就对你笑一笑,宠一宠,心情不好地时候对你大叫一声“滚”,你便只能像夹着尾巴的狼一样,灰溜溜地站到一边儿凉快去。不论贫富贵贱,她们总习惯把自己的命运交到男人的手上,从来不曾想过要自己来把握,哪像现代的女人一样能撑起半边天?

不过有一个穿了一身紫罗兰色裙装的女子却是引起了司马彦的好感,她向着司马彦微微颔首之后又抿嘴一笑,举手投足间很有些大家闺秀的风范。司马彦看到她善意而有几分钦佩的目光,忙也对着她轻轻点头,并回以一个灿烂的笑容。

“祭神开始!”随着外面祭礼司的一声说唱,小鸟叫喳喳的声音慢慢地停了下来,很快众女眷都噤了声,立在一旁静静地站着。

大家静候了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外面又传来一声:“祭神完毕!撤贡品!”陆陆续续地便见很多穿着统一服饰的宫女们把外面贡桌上的水果一一端了进来,放在众人身后的长桌之上。接着又听到外面众人向内走来的脚步声,殿前之人在磊帝的带领下慢慢地走了进来。待他登上龙椅,同皇后一起坐定,几位娘娘也一并在旁站好后,所有的人又都向着皇上跪拜行礼,祝他福寿绵长,江山永固。

“众卿平身!”磊帝很是豪迈地对着地下跪着的众人大手一挥,待大家起身后,又大笑着说,“哈哈!今天趁着这个好日子,朕还要向大家宣布两件大喜事。”说着与皇后对视一笑后才对立在一旁的老太监一挥手,便见老太监缓缓地打开托在手上的圣旨,对着台下一扫视,即刻就要向大家宣读皇上的旨意。

034 献宝争宠

 老太监清了清嗓子,尖声朗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众卿齐来为朕祝寿,朕心中甚悦。朕听闻丞相林耀祖家的千金卉凝和太尉祝雪墨家的千金碧菡均品貌俱佳、温柔娴淑、大方得体,故朕今日欲双喜临门,将林卉凝指于三王子清泽为妃,祝碧菡指于四王子清海为妃,年后完婚,钦此!”

司马彦听到此处,不免有些失望,唉!还指望着在此钓个金龟胥的,现在人家风清海都已经名草有主了,看来自己是没希望了。不过,失望那也是一点点,要说喜欢,自己与他接触了这么多天,好像还不是很有感觉,看来自己终归不是嫁与富贵的命啊!想到此处,她又不免好奇,听说风清海和风清泽两人可都是想自己找王妃的,不知这两位女子生得什么样,是不是能合二人的味口?

司马彦在众少女中搜寻了一番,果然看到几个比她还失望颓废的女子中有两位与众不同,一个窘得满面通红,低首抚弄着帕子,另一位两脸也飞过一片红云,一看就是今天的主角。而那个抚帕的人正是开始对司马彦点头微笑的紫衣女子,可惜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这样的女子指给风清海还好,若是指给风清泽不是太可惜了?司马彦不禁开始为她担心起来。

“臣谢皇上恩典!”两位略显苍老的谢恩之声吸引了司马彦的目光,不过可能两人均是跪在地上的,司马彦即使踮着脚,也并不能看到他们长什么样。司马彦知道站在大殿之中也是要按身份和官职的,自己不过是平民一个,所以早选了一个既挨着边又很靠后没什么人注意的地方与沁儿一同站着。

就在司马彦还在努力着想一睹两位重臣长何模样时,忽然感觉到殿内隐隐有了议论之声。司马彦不明所以,忙侧耳细听,才大概听出众人是在议论二位王子为何不谢恩,难道是不满意皇上的指婚?

司马彦抬头看向大殿之上的磊帝和皇后几人,发现磊帝表情淡漠,一双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风清海两人,而皇后和其中一个娘娘却是一脸的担心,那位娘娘还在用口形示意着风清泽什么,另三位除了有一丝意外还有一点点的幸灾乐祸。

司马彦又把目光投向前排站着的风清泽和风清海,发现两人都好似向自己这边看了一眼,不过在司马彦感到疑惑时,风清泽已经被风清海拉着一齐向皇上谢恩了:“儿臣谢父皇恩典!”

风清泽面上的一丝不情愿,只有紧紧盯着他的兰妃看在眼里,磊帝几乎是不太在意地扫视了他一下,很快就把目光投向了微微笑着的风清海,根本没把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很快,殿内又恢复了一团和气,大殿之上站着的兰妃脸上闪过一丝几不可见的痛苦表情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磊帝和皇后则是挂上了满面的笑容。另外几位在一瞬的失望后脸上也都换上了灿烂的笑。

“今日是父皇寿辰,儿臣为父皇献上一件礼物,祝父皇长命百岁!”风清浩越众而出,向着殿上的磊帝恭敬地说。他向旁边挥了挥手,便见一个侍卫捧了一个托盘过来,托盘内的东西用一块红绸子盖着,并不能看到里面是什么。

“这尊马像乃是儿臣命人照着父皇最终爱的雪羽的模样用青铜所铸而成,非常地小巧精致。”风清浩在太监接过他手中之物端到磊帝身边,用手轻轻撩开绸子之时,向他介绍道。

磊帝接过太监呈上来的青铜马,托在手上细细端详。那是一匹全身晶莹光亮、马蹄高抬的奔腾骏马,做工十分精致。磊帝看后脸上渐渐地绽出笑意,众人也都啧啧称赞。

“父皇,儿臣献上的是一把朋友送的能削铁如泥的长剑,虽不值什么钱,但也是儿臣的一番心意,请父皇收下。”老二风清瀚也忙挥手命侍卫把他准备好的东西端到他身前,不过盘中的剑却没有用红绸子遮盖。

“哦?呈上来。”磊帝把手中的青铜马递给一旁的太监,很感兴趣地看着托上来的长剑。

他接过后,瞅了瞅毫不出众的剑鞘后,右手轻轻地握上剑柄,停了停才“噌”地一声抽出一把锃亮无比的剑来,剑身微颤,还隐隐发出一股翁翁之声。磊帝把剑举过头顶仔细地观察了好一会儿,才大手一挥,叫道:“拿一个铁器来试一试。”

早有一个侍卫捧了个铁壶过来,看来风清瀚是知道磊帝是要试一试的,早就命人准备好了东西。

侍卫捧着铁壶放在龙座下方,磊帝呵呵笑着起身走近,饶有兴致地瞅准了一剑辟下去,那铁壶立马裂为两半,刀口平整无比,众人看到后先是称赞了一番磊帝的剑法奇妙,再又大赞了一番风清瀚眼光独特,竟能得到如此好剑。磊帝听后更是喜得不得了,忙命侍卫把剑收好。

磊帝都已经走回龙椅坐了,下一个献宝之人却还没有动静。由于大臣们人数比较多,他们的寿礼头一天就已经呈送给皇上了,因着摸准了皇上俭省的性格,大家所送无非是些较为新奇的吃用摆设之物,倒也值不了多少钱。正因为如此,刚才两位王子也才会一个故意用青铜打造骏马而不用黄金,另一个干脆说自己所送之物是一个朋友送的,更显得不怎么值钱。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两位王子对于所送之物还是花了一定心思的,所花费的人力、物力和财力也必定不少。

每年磊帝寿辰之日诸位王爷都会按序在大殿上给他献宝,明着是表现自己的一番孝心,暗里却是较着劲儿想讨得磊帝和皇后的欢心。今年也不例外,两位王爷献完之后,就该风清泽上场了,只是他好像还没发觉大家都在等着。

“三哥,该你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风清泽的身上,风清海见他半晌没动静忍不住用胳膊肘轻碰了一下,提醒他。

“儿臣献给父皇的是一副画,名春耕图,乃儿臣自己所画,祝父皇永远健康快乐,百姓能继续安居乐业。”风清泽接收到风清海的提示后,忙整了整心神,漫不经心地对着上座的磊帝拱手禀报后,便从袖中取出字画,递给前来迎接的太监。

风清泽也说不明白为何在听到赐婚旨意后心中会有一丝失落,其实早就知道这是迟早的事,要不是因为那件事,又哪里会等到今天。虽然外人都传他没娶王妃是为了要自己挑选,只有他清楚,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也就是因为那件事,才让他在磊帝心中的地位落至最低点,原本只是不得宠,现在可说是已经引起了他的讨厌和一丝憎恶了。

磊帝并没有接过画轴,只是就着在太监手上看了一眼,便语气平淡地说了一句:“嗯,还是泽儿风雅些,每年总给朕画一副画,并不送些刀啊剑啊的小玩意。”

磊帝虽然嘴中说的是赞扬之辞,但脸上却只有象征性的一点笑,众人哪里知道是因为他并非风雅之人,对于风清泽所送之物没有其他两位王爷送的感兴趣,还是因为他对风清泽有看法。一旁的皇后只是直摇头,向风清泽投来同情的目光,而站在她身边的兰妃更是急得用埋怨的目光看着风清泽,风清泽却是对此毫不理会,依然淡定地站在原地,任他们表情各异,议论纷纷。

“儿臣今天的礼物有点特别,既看不见也摸不着。”风清海忙越众而出破除尴尬,向着磊帝大声地说着。

殿内之人听到此话后,都感到十分好奇,连忙停止议论,看向风清海,准备听他接下来的话。

“儿臣今天献上的是一段说书。父皇一向喜欢听书,儿臣今天便带了一个人来,让她为父皇说上一段。”风清海等人都静了下来,才朝着同样惊奇看着自己的磊帝说。

“哦?这倒是第一次有人送我这种礼物。海儿做事一向很有分寸,想必今天选来的人定是不差吧?”磊帝刚才的不快一扫而光,对风清海的态度与刚才截然不同,语气也要温和得多。

“她最近可是红遍了整个滟城,一定说得不错,还是个女的呢!”皇后看到磊帝兴致又高了起来,也笑着说了一句。

“哦?还是个女的。噢,我想起来了,你上次不是跟我说过海儿府里有个会说书的女子吗,莫非就是她?”磊帝听皇后一说,更感兴趣了,忙对风清海说,“那快叫她上来说一段给朕听。”

035 殿内说书

 “是!”风清海应答着,回头对着司马彦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走到前面去。

司马彦一直在瞧着前面的动静,听着他们的对话,早已知道接下来的主角便是自己了,一接收到风清海的信号,马上就往前面走去,一颗心忐忑不安地悬着。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虽说自己并不畏惧人多,但今天所面对的不只是高官、贵族,还有皇亲国戚,特别是还有身分最为尊贵,动不动就能要了人命的帝王。

“哦,原来是她。”

“听说她已经不在清茗茶楼说书了,原来是要给皇上说书啊。”

“我听过几次她说书,确实说得非常好,不知道她今天会说些什么?”

司马彦由大家的议论声护送着麻利地穿过人群,来到前排,看了看并排站着的风清海和风清泽,即转头向着殿上的磊帝行礼道:“民女司马彦拜见皇上,祝皇上福如东海之水长流不断,寿若万里河山连绵不绝!”

“嗯,一出口就与众不同,倒是个会说话之人。”磊帝脸上微露笑意,一双眼不停地打量着司马彦,“听说朕的那些臣子和百姓们都很喜欢听你说书,天天挤在那个什么清茗茶楼,都快把它给挤暴了,可真有此事?”磊帝脸上的笑意不减,但语气却是急转直下,不悦的语调让司马彦心里一惊,一时搞不清他说的话是何含意,不敢贸然回答。

“大臣们整日为国事所累,能有这样一个去处放松放松也未必不是好事,儿臣就曾去过一次,只要付几十文的茶钱就可以了。”风清海斟酌了一下,代司马彦向着磊帝轻声回道。

“民女只不过是凭着自己的一张嘴挣几个小钱,从来不靠狐媚骗取钱财。来听民女说书的也都是正经茶客,只为了图个听得痛快,并没有什么额外花销。”司马彦表情认真,语气平淡,不温不火地向着俯视着自己的磊帝大声说道。她终于弄明白了磊帝的话意,一定是有人在他面前说过某臣因为痴迷自己说书而误了朝事之类的话,刚才想起才会语气突变。他或许认为自己会像妓院那些姑娘一样无休止贪婪地从他的臣子们手中榨取钱财,把他严格要求下的俭朴臣子给带坏了?那他也太小看自己了,自己也太高看他了,原来百姓爱戴的磊帝不过也是武断片面的俗人一个。

“哦?是吗?那你就说一段与朕听听。”磊帝听完风清海的解释之后,面上的表情就缓和多了,又见她虽然仍是依依顺顺的表情,但言语间却自有一股不容别人侵犯的味道,心中不由一怔。没想到,这么一个平常的女子在自己面前竟也毫不趋炎附势、卑躬屈膝,依然保留着该有的傲气和不卑不亢的神态,倒有些难得了,心中不禁有了一丝悔意,语气也不似刚才那般严厉了。

“听海王爷说,皇上喜欢听与行兵作战有关的故事,那民女今天就给皇上讲一个谋士智取万箭的故事。”司马彦隐约看到磊帝的眼光已不如刚才那般犀利无比,在听完自己的话后若有若无地好似还有点点兴奋的光芒,但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来。司马彦心中暗叹,帝王果然如书中所写,喜怒均能不形于外而藏于内,自己要达到这种境界恐怕得要再修练个千百年啊!

“嗯,还是海儿了解朕啊!”磊帝向风清海投去一抹赞许的目光后,又点头示意司马彦开始她的说书。

“这个故事的名字叫草船借箭。话说蜀国的军师名为诸葛亮,精通天文地理,颇有谋略。他在一次出访吴国时,吴国元帅正在为同邻国打仗急需十万枝箭一时又造不出而烦恼,见到诸葛亮,忙向他请教。诸葛亮却称只需三天便可帮助他把这件事完成,因为周瑜不信,他还立下了生死状。”

“姑娘从没入过军营,想是不知道这军中之事吧,那人再聪明也不能在三天之内赶造出十万枝箭啊?”司马彦觉得这人的声音好似刚才听过,忙回头一看,见一个蓄着长须腰宽背阔年约六十却仍是精神矍铄的老者立在风清浩的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完全一副嗤之以鼻的神情。

他正是风清国的大将军皇后的亲哥哥祝雪墨,戎马一生,身经百战,如今又手握风清国一半的军事大权,对军中之事最是了解。在他看来,司马彦所说的三天之内做出十万枝箭纯属无稽之谈,说难听一点就是胡说八道。他搞不懂那些个文官为何会对她说的这样的破东西感兴趣,要不是上次磊帝不同意,他早带着一帮人把那几个听书听得连到他家赴宴都迟到的家伙给从茶楼中揪出来了。

“这位大人,世上之事难以预料者诸多,民女刚才也说了,这位蜀国军师凭的是智谋,并非真的要用苦工去打造,自然就不需要那么多的时间了。”司马彦在心里估摸着此人的身份和地位,敢在大殿之上贸然插嘴,想来地位定是不一般。听声音他好像就是磊帝刚才赐婚的其中一女之父,而看他的穿着和身上散发出来的勇猛之气,肯定就是磊帝口中的大将军了,而且肯定对于风清国的功劳不小。

“哦?那快说与朕听听,那人到底是怎么弄到这十万枝箭的?”磊帝看向祝雪墨眉头微微一皱,眼中的一丝不悦和脸上的一抹寒意一闪而逝,很快脸上就换上了略带些期待的神情看向司马彦。

“诸葛亮自然没有吩咐工匠去打造,而是叫人准备好二十只小船,每只船上要军士三十人,船上全用青布为幔,并插满草,还一再要求办事之人为他的计谋保密。可是船只准备好之后,第一天和第二天众人都不见他有任何动静,于是都急得不得了,为他有可能掉脑袋而捏了一把汗。”司马彦瞅了瞅殿上微启嘴唇饶有兴味听着的磊帝,又回头望了一眼急等着她下文的男女老少,略一停顿后继续道,“直到第三天的半夜时分,他才神秘地让众人随他一起去取箭。…………到最后,周瑜的将士清点出所得之箭果然足足有十万枝,于是大家都非常佩服诸葛亮的智谋。”

“朕就不明白,”磊帝听后眉头深锁,沉吟了片刻才又开口道,“为什么正好那天就会起大雾呢?”

“这并非凑巧,而是诸葛亮精通天文地理,善于观天象,已经知道第三天水面上必有大雾天气,还因为他聪明,懂得以巧制胜。”司马彦微微一笑,替磊帝解开疑惑。

“彦姑娘今日一说,真让我们受益匪浅,特别是以巧制胜那四个字,更是一语中的呀。”站在第二排的一个书生气十足的中年人向着司马彦微一拱手,轻声赞道。

“哼,什么以巧制胜,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一个小丫头懂得什么叫行兵作战,竟然就敢在此胡言乱语,妄谈什么作战之道,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祝雪墨乜斜着眼不屑地瞅了司马彦一眼,冷哼了一声,大声地说道。

“将军行兵作战多年,对于军中之事自是了如指掌,也肯定有自己的一套作战手法,民女今日所来也并不是要与将军探讨如何作战,民女也确实不懂这些。民女只知道人无完人,做人要懂得取长补短、博采众长,更不可坐井观天,局限于一片小天地中,只有出去之后你才会发现外面的世界更精彩。”司马彦虽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发怒,对他的孤傲作风却是极为看不怪,一番假意的吹捧之后,马上话锋一变,句句刺人软肋。

036 取财有道

 “哈哈,说得好。外面的世界更精彩?嗯,朕对你这句话很是赞同。”磊帝赞许地看向司马彦,高声笑着说道。本欲再度开口的祝雪墨见磊帝已经把话头抢了过去,只得噤声听着。

“我对这话是深有感触啊,想当年,我若是不走出这皇宫,哪里能亲眼见识到我们风清国的山清水秀、肥沃土地;又哪里能知道乡野的春天是何等的美丽迷人,迎着飞舞的雪花登上山顶俯瞰山下白茫茫的一片是多么的令人欢欣。”磊帝说得豪情万丈、心驰神往,忽然眼光一黯,情绪激动地说,“当然也更不能知道在朕天天吃着山珍海味、穿着绫罗绸缎、睡着锦被玉榻时,百姓过着的是什么样的生活。”磊帝说到最后突然站了起来,情绪越来越激动。

司马彦对于磊帝的反应感动之余又觉得是在情里之中,一个君主要得民心必是因为他把百姓放在一个至关重要的位子,只有时时想着百姓,以百姓为出发点,才能真正为百姓谋福,也才能真正得民心。她只是惊诧于这个给人威严之感和精明能干映象的九五之尊内心深处柔软的一角,这发自肺腑的真情表白,第一次竟然是因为百姓而显露在自己面前,自己哪里还能因为他误会了自己而心中不悦呢?

“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则载舟,水则覆舟。”司马彦忽然想起小时候书上学过的比喻君民舟水关系的一句话,轻轻吟出后,又对着磊帝轻声说,“皇上能体恤民间疾苦,是百姓之幸,亦是风清国之幸。百姓稳则国稳,百姓苦则国不固。”

“没想到你一个女子也能心系百姓,能说出这样的道理来,真要让有些大臣都脸红啊。”磊帝用深遂的目光直视着司马彦,直到司马彦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他锐鹰般的双眼才扫向殿下垂手恭听的众位大臣。

“来人,赏了。”磊帝看得好些大臣都有些惭愧地低下了头,才收回目光,大手一挥,把老太监召到身前,“赏她金银首饰各一盒,绸缎十匹,另加白银五百两。”

“看来皇上今天是真高兴啊。”早已随着磊帝起了身的皇后,走到他身旁高兴地说,回头又慈祥地对着司马彦点了点头。

虽然这样的赏赐与司马彦印象中的皇上动不动就赏金千两、金银无数相比,数量少得可怜,但当她看到几位娘娘嫉妒的眼神,听到身后啧啧的赞叹声,她知道,对于一向俭省的磊帝来说,这样的赏赐可算得上是出手不凡。看来风清海交给自己的任务是圆满完成了,可以功成身退了。

“民女多谢皇上的赏赐,不过民女今天是代海王爷向皇上祝寿,皇上若是要赏,应该赏给海王爷才是,民女不能接受。”司马彦向着磊帝盈盈一拜,语气极为客气。

“嗬,果然是个怪女子,这么多的赏赐竟然不要。”

“她到清茗茶楼去说书不也是为了挣点钱吗?这么多的钱够她吃上一辈子了,她怎么不要呢?”

身后的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了,赞叹者有之,嘲讽者有之。

“你刚才不是说去清茗茶楼说书只是为了挣几个小钱吗?怎么朕给你钱你又不要了?”磊帝奇怪地问着司马彦,眼中又多了几许赞赏。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虽是女子,但也深谙此理。我只是为了报答海王爷的恩情而为皇上讲了一个故事,并没有立下什么不勋功劳,哪里能受得了如此犒赏,更不能因此而累得皇上落下个挥霍乱赏的名声。若说是我说书的工钱,别说我的工钱没这么高,就算有那也是不能要的,否则民女岂不又成了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司马彦说得头头是道,既迎来了皇后赞许的笑,又令磊帝悄悄在心中做下了一个决定。

“嗯,照你这么说,朕还真不能赏给你,哈哈!”磊帝严肃认真地说完之后,忽然大笑出声,众人一下绷紧的神经才又舒放开来。

正好这个时候老太监领着宫女把东西捧了过来,磊帝边向他摆着手示意,边说道:“那你们再把东西拿回去吧,他们几个献礼给朕,朕从来没有赏过哪一个,今天也不例外,我要是给他们东西,岂不本末倒置了。哈哈!”磊帝又放声地开怀大笑了两声,殿内之人都受到他的感染,心情也跟着大好。尤其是风清海,这轮比试的结果已经很明显了,自己是轻轻松松就赢了他们,在磊帝心中的位置也会发生悄然的变化的。

“儿臣也有礼物要献给父皇。”

在司马彦请示完磊帝回到原来所站之处时,梅妃和菊妃所生的两个小王子也分别向磊帝献上了礼物,一个是亲手所书的字,一个是自己动手雕刻的笔筒。

之后才是着一身墨绿锦衣的驸马、风清泓的夫君姚卓风向磊帝献上了一个玉质砚台,最后便是几位小公主一一献礼。风清泓是风清国的长公主,是磊帝最大的孩子,然而驸马献礼还是要排到诸位王子之后,并没有遵循长幼之序,风清国女子的地位由此可见一斑,即使是尊贵的公主也不例外。

“礼也献完了,接下来也该你们乐乐了。女眷们难得有机会出来这样聚在一起,你们不必拘束。”所有的皇室子女献礼完毕,磊帝望着下方站立的人群温和地说,然而却没有谁率先离开站的地方,只偶尔有一两声的交谈之声。

“看来朕在这,你们还是放松不起来呀,正好朕也有些累了,先回御书房去休息一下,等宴席开始朕再过来吧。”磊帝倒很能捉摸众人的心思,这一行为又让司马彦改变了一些对他的感观。

果然,磊帝出殿之后,所有人很快就按照性别自由地分成了两个区域,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交谈。两边的桌上又有宫女们放上了诸多糕点,不时地有丫鬟和侍卫来至桌上为主人取着糕点和水果,倒很有几分西式酒会的味道,令司马彦不由在心里怀疑西式酒会是不是最早兴起于中国。

大概是因为有诸多男人在场,那些女子们显然比开始进殿时拘束多了,不仅举手投足间更显出女人家的温婉,说话的声音又放低了许多,就连原本就是笑不露齿的抿嘴之笑也变成了用手帕遮着捂嘴而笑。吃东西就更不用说了,一块丁点儿大的糕点,司马彦吃起来不过一两口,而她们则一手作兰花指状捏着,另一手伸在嘴下托着轻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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