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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甲归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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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四目对视,都愣了。

芷玉见他们愣住,扯扯苏笙的衣裳,略带慌乱的解释,“我回家时看到她倒在路边,就救了回来。”

……

“妻主?”声音由慌乱转为了怯怯与不安,带点小心的意味。

苏笙反应过来安抚了芷玉,“没事,你去准备饭菜。”

“你们认识?”芷玉疑惑的问。

那女子想要点头,苏笙不留余地道:“不认识。”

直待芷玉乖巧的出去后,那女子才不确定的唤了一声,“云将军?”

很久没人这么称呼她了,苏笙怔了怔,从容不迫道:“你认错人了。”

“我见过你……”

“萧子宁,你想睡大街吗?”苏笙打断她的话,挑眉反问,“还是你想被抓回去?”

萧子宁话一堵,神色间带点忿忿不平。

苏笙看见她上身渗出的伤,语气里稍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怎么弄成这样?”

“还不是你们锦绣王朝的男子惹得祸!”萧子宁想到这么大半年来一直被追捕,在锦绣王朝所受的委屈,这下更不满了。

“你该不会还在被他追得到处跑?”

“你这是什么话!”萧子宁蹬蹬就想起来,触到伤口,疼得拧起了眉,懊恼道:“早知道我就不出来闲晃,更不会来你们锦绣王朝了,压根就是一土匪窝,什么戏码都干得出来。”

“你真想了事,娶了陶公子不就是了,听说你也没有意中的人,弄成现在这样,怪得了谁!”

“……”

萧子宁无言的靠在软椅上,半年多前锦绣王朝打完胜仗,她碰巧来到都城游历,结果遇上那世家公子对她‘一见钟情’,非得嫁给她,吓得她连夜逃跑,那家居然出动家臣来追捕。

半年多了,陶家还不放弃,后来闹得满城皆知,既毁了那家公子名声,也缠得她无力再逃。

萧子宁回神瞥向苏笙,问,“上次见你,你还是出使的将军,怎么再次见面,就成了这小镇上的平民?将军变化还真大啊!”

苏笙随意问,“上次见你,你还是阳洛城人人青睐的世家女子,现在这么就东躲西藏了?”萧子宁是邻国大户人家的子女,也算得上时皇亲国戚,苏笙出使时在皇宫见过她。

萧子宁叹,“人生无常,潮起潮落!”

苏笙没说话,即使从放弃富贵权力,也是他们心甘情愿的。

苏笙心里知明白这样的生活都是自己选择的,她如此,萧子宁亦如此……

苏笙问,“你怎么来到这小镇上了,还恰巧被芷玉救来了?”

“你可别怀疑我居心叵测,我被那人追得就快整个锦绣王朝都逃遍了。”

“……”苏笙神色沉了下来。

萧子宁知道她认真了,讪讪道:“我路上遇到秦若秦墨了,他们给我指了条路,不然我怎么可能找到这儿。”

“他们怎么样了?”往常过年都会在一起过,现在这都几个月没见到他们了。

萧子宁笑了笑,笑得无奈,笑得不善,“他们可好得很,两人你侬我侬,真让人眼红,陶夕差点就跟他们对上了,你说好不好!”陶夕虽然人多,但秦若秦墨到底是上了战场的,真打起来,吃亏的还是陶夕,这就逼得萧子宁出来调节,跟他们纠缠了好会儿。

苏笙想到他们现在指不定已成了夫妻,甚是欣慰,秦若守候了这么多年,总算是没白忙一场。

现在看到萧子宁还奔跑在追夫路上,苏笙更是满意,自家姐妹到底比这心机深沉的人优秀。

萧子宁瞧见苏笙的神色,好奇心浓重,更是疑惑,“秦墨真是男子?”她可是看见秦墨毫不留情杀人的场景,一个男子,能做到那样,让人挺佩服的。

苏笙没回答,算是默认,萧子宁抚额,“秦墨怎么就换成男装了,让陶夕妒忌了好久。”妒忌得跟他们对上了。

“你挺理解陶公子的!”对于这么一个连心都要算计的人,苏笙既轻蔑,又有很深的感触,若萧若能狠下心算计,她与秦墨的轨迹怕是早已相交,也不至于独自一人苦苦等候这么多年。

萧子宁谦虚道:“对于追我的人,总要知己知彼。”

苏笙拧眉,“你算计了这么久,到现在还不准备收网吗?可不是人人都有勇气抛弃清誉追随你。”身为世家公子的陶夕对邻国的萧子宁一见钟情,接着逼婚入赘,这种谣言她才不会信,‘一见钟情’到底是怎样的钟情,光这点就让人遐想了,只怕是萧子宁招惹了陶夕,让他追着她跑,还让人传出那些谣言,之后更是……

这一切的一切一开始就是萧子宁在步步算计,等待鱼儿落网。

萧子宁眯起了眼,“正在准备收网。”被追捕了大半年,收获就是那人的身和心,还有服帖和乖巧。

“就知道是这样,”苏笙叹道:“若你真想甩了他,就不会与他玩这种追逐的游戏,能一时骗了自己的心,又能骗到何时?”

萧子宁与陶夕两人你追我逐,他若真想躲开陶夕的追捕,早逃得影子都不剩了,陶夕若真想追到她,也早就追到了,这两人完了大半年追逐的游戏,还在乐此不彼。

看似陶夕追得萧子宁到处跑,但到底谁在追谁,谁又清楚呢?

想到那人投怀送抱,萧子宁不禁笑了笑,看起来略带猥琐,苏笙有些看不下去了,转移话题,冷淡道:“你需要伤药吗?若是真伤得重,就去看大夫。”

萧子宁收起了猥琐的笑容,一派甚有修养的世家女子的温文尔雅风态,“陶家的家臣一次比一次狠心,伤药我早就时刻准备着,锦绣王朝的男子可真狠心。”

“要得到想要的,总得付出代价。”苏笙不甚理会,这人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那陶公子被她看上,也不知是好是坏,日后即使在一起了,表面上是陶夕把萧子宁制得服服帖帖,实际上陶夕被萧子宁吃得死死的。

——萧子宁的手段,让人心沭。

萧子宁兴趣俨然的问,“你关心的事情倒挺多,跟我说说你怎么从将军变成平民百姓,听林公子说你是他妻主,这都怎么回事?”

苏笙冷冷的,“我的事情还不用你一个外人来过问。”

萧子宁:“……”

苏笙转身要走,萧子宁叫住,“那我跟你说说我怎么从邻国世家女落魄成这般田地,这真是一段感人肺腑的经历。”

“……”苏笙斜眼瞥她,萧子宁虽然受了点伤,是没有以前那风流样,但苏笙可没看出哪有一点和落魄挂上边,冷淡道:“没兴趣。”

“那我跟你说说我是怎样步步算计,将我的夕儿逼成现在如此这般……”

“……”对一个闺中男子做了如此卑鄙下流之事居然还有脸拿出来说,真不知那陶公子看上了她哪里,苏笙无言的继续往外走。

……

苏笙走后,屋内寂静一片,萧子宁黯然的独自静坐,长吁低叹,还是还鱼儿追逐时有趣得多,以后就要将那条鱼儿绑在身边了。

*****

芷玉和苏笙做好饭菜,三人一起用了晩膳后,芷玉给萧子宁收拾好了房间,让他先住在厢房。

入夜,芷玉对白天的事情还是耿耿于怀,苏笙抚着他的背脊,“不早了,睡吧。”

“你是不是生气了?”芷玉小心的说,“我看她倒在路边,怕她出事就救了回来。”

苏笙发出低沉的笑意,“别乱想了,我没生气,那人虽不是坏人,但你也不要和她走得太近。”

“……我没有。”芷玉有些委屈。

“我知道,”苏笙抚着他的发丝,吻了吻,“我不是圣人,你的视线里多了别人,我多多少少总会吃点醋。”

“吃醋?”芷玉眸子忽的亮了下,又黯淡下来。

“是啊,我吃醋了,你救谁不好,偏偏救了她那么个妖孽。”

芷玉往苏笙怀里缩了缩,“……布庄好像有很多男子经常去,他们看你的时候都笑语吟吟,见到我的时候,都……”

“不用理会他们,”苏笙拿过他细嫩的手在唇边吻了吻,芷玉的身体虽然纤细单薄,但比以前摸起来柔软多了,苏笙很满意,理解的安抚解释,“我跟他们没关系,以后我尽量少过去。”

“那不是生意吗?”

苏笙低沉的笑了,“生意哪有你重要,再说,铺子里有人打理,不用我天天过去。”

芷玉心怦怦跳了几下,紧张问,“你要纳妾吗?”

苏笙一怔,无奈的摇摇头,手指摩挲着他的手,“说什么傻话!”

“秦若说你只会要我一个……”芷玉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将这话说了出来,心紧张的绞了起来。

苏笙声音里带着怜惜,“我本来就打算只要你一个。”

芷玉身体颤了颤,苏笙担忧的问,“你怎么呢?”

芷玉眼眶微湿,声音沙哑,“你以前说过……”

“不管我以前说过什么,那时候的事情都已经过去,现在我们不是生活得好好的吗,我就怕你乱想,伤了身体。”苏笙大抵猜到以前的‘苏笙’跟芷玉说过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但现在真的‘苏笙’早已不在,芷玉的人生由她掌控,由她守候爱护。

芷玉想了片刻,往苏笙怀里窝去,声音低低的,“我不乱想了。”

选择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苏笙露出理解沧桑的笑容,带着怜惜关怀。

她虽然不齿萧子宁对待陶家公子的手段,但她为了得到芷玉的心,她不也同样将爱算计了进去,在这点上,她与萧子宁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但事已至此,于萧子宁,于她,都不会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后悔。

这,便够了。

*****

次日一早,芷玉与苏笙穿戴好出来,便见萧子宁已经在庭院里挥拳,见了他们,清爽的一笑,又继续锻炼。

已经见过秦墨萧若经常在早上锻炼,芷玉对于这事已经不奇怪了,随意说道:“她好像很高兴。”

苏笙听到墙外有东西搬动的声音,知道可能是陶公子过来了,道:“她当然高兴。”能不高兴吗,鱼儿落网,她坐等收网,把人吃得死死的,还让那人意味是自己死皮赖脸的黏着她不放。

芷玉感觉苏笙话里有别的意味,稍微疑惑,也不做细想,有些担忧的说:“昨日见她身上还有伤,都流血了,不会有事吗?”

“她能挥拳就说明她身体好好的,不用管她。”苏笙很想说若是出了事就把她扔出去,想了想,还是不要在芷玉面前表现得残忍,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毁了在芷玉心底的印象不是明智的做法。

*****

自陶公子搬来了,家里就多了个蹭饭的,还是个骄傲难伺候的主。

苏笙不心疼米,但心疼芷玉的手,自此她做饭的次数又多了起来。

陶小公子自小锦衣玉食,没受过什么委屈,但为了追捕萧子宁,真是什么委屈都过了一遍,连男儿家的清誉名声都毁了,除了萧子宁,没人会娶他。

但现在他的处境,便是连萧子宁也不愿娶他。

陶夕气得总是瞪着她,时常气红了脸,再一次把酒言欢之后,苏笙面对他们一对,无言到了极点,为了芷玉细嫩的手不再受到虐待,便做了一等不齿之事——将他们仍一房间自生自灭去了。

第二天一早就见两人大眼瞪小眼,之后见了面他们都转身不看对方,苏笙心里只有芷玉,对他们的事情也不再去理会,只盼他们能赶紧把亲成了,然后到别处自生自灭,纠缠不清去。

可苏笙越是这样想,他们的事情就越矛盾,之后陶夕不再只是来蹭饭了,而是搬到了这里住下。

一次陶夕忍不住问,“我都不在乎了,你还在乎什么,难道我堂堂陶家公子还配不上你!”

萧子宁含含糊糊没吱几声,大抵的意思就是不想连累陶公子,虽然什么也没发生,但已经睡到一起,以后他还怎么嫁人,这事就此揭过。

苏笙无语的冷眼看她,做戏做得还真像!

陶夕到底是个小男儿家,听这话气得是快哭了的,名声清誉毁了,现在都睡一块去了,萧子宁还要跟他撇清关系,锦绣王朝谁不知道他们的丑事。

陶夕怎么也想不通他好好的待字闺中,怎么就落得这般下场,他又哑然的不能跟别人说萧子宁轻薄了他,睡了他又不对他负责之类的话,到时就更说不清了。

当然,陶夕不知道这一切都是萧子宁害的,谣言是她派人去传得满城风雨,之后算计得他去追她,以至于后面愈演愈烈的事情,不言而喻……

至于酒后事件,苏笙也知道萧子宁是想借她之手,推进他们之间的感情联系……

但谁也没想到,都到了这份上,萧子宁还是吃得死死的,不肯松口……

最后,陶夕气得怒了,“若不是娘亲非要我把你带回去,我才不愿追着你跑!”

萧子宁还悠闲自得的抿茶……

但苏笙看得出来,萧子宁握着茶盅的手有些紧,指关节都泛白了,苏笙对此只摇头说了一声,“难得有情人。”

——不珍惜,也是枉然!

萧子宁又悠悠的抿了口茶,似沉浸在思绪之中,也不知有没有听到苏笙的话。

她只知道,许多事情不是有情,就能在一起,谁知道以后会有怎样的变故。

她能等,等到一切风波都平静,然后给心爱的人一片净土。

*****

芷玉做着本分之事,对他们也没别的想法,每夜还是在苏笙怀里睡得好好的。

因为多了两人,芷玉脸嫩,陶夕萧子宁住在这里时,苏笙与芷玉房事上也只是亲亲搂搂,没做到底。

可这居然带来了萧子宁无耻的取笑,“你禁欲?不会是不行吧?”

苏笙怔了怔,冷眼扫过她,她真的是好意思问,她都对陶夕算计到这份上了,让她怎么在他们面前与芷玉亲热,那只会刺激那可怜的孩子。

萧子宁见她不应声,一脸长者风范劝说:“若是不行,还是早点放弃芷玉,不然会害了他,让他一辈子痛苦,世间哪个男子不想要个孩子?”

苏笙听着这话心里怔忪了下,芷玉想要个孩子她看得出来,但一直以为芷玉担心没有孩子是害怕她在意,只要她不在意,有没有孩子不那么重要,她没想过芷玉自己可能想要生个孩子。

是啊,哪个男子不想要个孩子,可能吧!

苏笙思量着怎样让芷玉尽快怀有身孕,他现在的身体,差不多了。

见苏笙仍是不做声,萧子宁正色问,“还是你不喜欢他?”

不应该啊,他们两看起来举案齐眉,情意绵绵,她都快怀疑,若不是有她和陶夕在,苏笙早就抱芷玉抱床上风流去了,那样的情怎么可能是不喜欢。

萧子宁愈发认为自己没看错,“我看你挺喜欢他的,还是你不能让那个他怀有身孕?”

苏笙脸顿时沉了,“没有的事。”

“你终于开口说话了,还以为你被我的容貌诱惑,说不出话来了呢!”

苏笙嘴角扯了扯,她是懒得跟这人说话。

萧子宁笑了笑,热情道:“好像都不是,我看你们两是互相喜欢的,问题究竟处在哪儿呢,要不我让媒公给你说媒,你见多了男子,指不定下面就行了。”

苏笙脸这下是彻底黑了,“你真的很闲。”语气中带点威胁,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萧子宁脸色也变了,讪讪道:“我很忙,真的很忙,先走了,你俩继续。”

——她很担心苏笙又把她给‘卖’了。

事实上,苏笙还没来得及把萧子宁‘卖’了,萧子宁就把她给‘卖’了。

第二天午后,就有媒公来说媒。

媒公在哪儿唧唧歪歪说了一大堆,苏笙看向芷玉,他的脸色苍白,很不好,四目相对,芷玉难堪的别过了头,黯然关上门进屋。

苏笙也顾不得待人礼仪,直接推了,然后进去安抚芷玉,无意间瞥到萧子宁有些得意的神情,苏笙第一次有了想要扒了人皮鞭尸的想法。

看着苏笙关上门去哄芷玉,陶夕冷眼看萧子宁,眼里透露着失望,“你即使不愿和我在一起,也不用拆散别人,还是你看上了人家。”

萧子宁身体一震,她从没见过陶夕眸中出现过对她失望的眼神,萧子宁眯起了眼笑,“我这也是为了促进他们的感情,平淡的生活就想沉淀的一池春水,总要有波光才能显现出生机。”

陶夕凝神看她,萧子宁朝他笑了笑,自顾自的晃荡出去,“等外面平静我们就离开,到时也不回都城了。”已经把陶夕逼到极致,不能再逼迫了,接下来就是好好疼他。

“我们?”陶夕茫然。

“你都这样了,除了嫁给我,还能嫁给谁!”萧子宁自信满满。

陶夕气得咬牙,愠道:“谁说我要嫁给你了,等着娶我的人外面一大堆。”

萧子宁回眸眯起了眼,“我们虽然清清白白,但到底夜夜睡在一起,你认为这事传出去,还有人会娶你吗?指不定外面的人都在看你肚子什么时候大起来。”

“你……”陶夕气得指着她的手有些轻颤,“你故意的,是你逼得我睡在你旁边,我不是自愿的。”

“可没人想听你说你是不是自愿的。”萧子宁游刃有余。

陶夕忿忿,“你不是不愿娶我吗,怎么现在又想要娶了。”

萧子宁笑,“看你可怜,把你收了。”

“你才可怜。”

“恩,我可怜,那你把我收了。”

“把你送给我我都不要……”

“我不是免费的……”

“要多少钱……”

“……”

*****

萧子宁和陶夕是吵到一起去了,可怜了苏笙在房里安抚了芷玉一下午。

芷玉生性敏感得紧,很容易受伤,苏笙不怕他误会,但担心他的脆弱承受不了。

媒公说媒,劝她纳妾,苏笙自然只阻止了的,夜晚与芷玉**一翻,总算是让他的心安了下来。

*****

之后几天苏笙与芷玉夜晚都会亲密,陶夕与萧子宁虽然依旧吵吵闹闹,但比起之前,相处得算是很好了。

萧子宁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一边拒绝陶夕,一面又让陶夕‘心甘情愿’的跟她睡一个屋。

说是心甘情愿,是指在没有人持刀架在他脖子上逼迫他随萧子宁进屋,而没有包括不用别的法子威胁他。

开始陶夕早上脸色很差的出来,后来便是带着小男儿家的羞涩,有时脸还会红,再后来,脸脖颈处都有了红、痕,看萧子宁的眼神又羞又怒,隐忍压抑,仿佛逼迫他干了什么人神共愤之事。

萧子宁倒是无辜得紧,和以前一样‘无耻’,一次她问苏笙,“你是先放弃荣华富贵,再遇到林芷玉,还是先遇到林芷玉,为了他,才放弃那一切。”

苏笙眨眨眼,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几下,“没有他,我也会放弃那不真实的荣华富贵,有了他,我依旧会为了他而放弃。”

“是吗?”萧子宁略带自嘲的笑了笑,之后便是难道的平静。

“你和他的事情打算怎么办?现在还不给他个承诺,日后恐怕就晚了,”苏笙感叹道:“没人会一直站在原地等待,爱情也需要公平付出,一直得不到回报的情,终是会被埋葬在风中,消散不见。”

这是苏笙发自内心的感叹,曾经她以为即便那人成亲,她还是会毫无保留的付出,可是后来渐渐的竟连心境也改变了,在她心里,有比那人更重要的人,更重要的事情,那人也最终被她从心底里挖出,装进了另一个人。

萧子宁沉默片刻,长吁了下,“我和她还没成亲,这事急不得。”

“只盼你不要赢得了那些虚无的名声权力,而输了他。”苏笙拍拍她的肩膀起身,这也是她给萧子宁最后的忠告了。

或许当初她是带着目的来锦绣王朝,可遇到陶夕,便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人生有许多意外,而那些意外之中,总会有改变一生的东西。

——只看知否只得,能否抓住。

*****

苏笙也没去理会萧子宁与陶夕之间的事情,她能每天亲自给他们做饭就已经很不错了。

锦绣王朝云曲将军亲自给他们下厨做饭,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想都不敢想的荣幸,芷玉很幸福的享用这些,而另外两没心没肺的人却不知到哪里去了。

苏笙无意间问芷玉,“你是不是觉得萧子宁对待陶夕残忍了点?”

芷玉大概也是看到了陶夕身上的痕迹,有些羞涩,难言,最后是不做声,他心里很想说不是残忍,而是很残忍。

任哪个男子没名没分被那样对待,都会伤心,何况他都看得出陶夕不是平常人家的男子,能为一个女子做到如此,没有很深的情,是难以做到。

苏笙只叹了声,“萧子宁对陶夕的情更深,也更早爱上对方。”

在芷玉的诧异中,苏笙吻上他的红唇,舔掉他嘴角的残渣,又留恋与他柔软异常的红唇,情不自禁的深吻了下去……

身份的真相

萧子宁和陶夕回来便是见到这副场景——

苏笙将芷玉揉在怀里,亲吻噬、咬着他的锁、骨……

芷玉衣裳微微凌乱,衣摆因为动作过大泛起,露出柔软的腰肢,瘫软在苏笙怀里……

在芷玉和陶夕两人反应过来之前,萧子宁就已经转身将陶夕搂在怀里准备出去,同时,苏笙也抱起芷玉转身往里屋走去……

事后,虽然没看到什么,但想到自己居然在与妻主亲密时被人看见的芷玉,和一回来就看到如此火热场景的陶夕,都羞红了脸,脸嫩的两人都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肯出来。

只剩下难得吃一回醋的苏笙冷眼瞪着那没吃到肉,正在墙角扯草的萧子宁。

苏笙很少吃醋,但一吃起醋来,便是在醋海里翻滚,爬不出来,她是一直记着萧子宁可能看到芷玉白嫩的肌肤的,弄得萧子宁有些可怜兮兮的不敢出现在她视线里。

这事最终是不了了之。

某年某月某日,芷玉来葵水时,肚子绞痛,苏笙不在家,陶夕担忧的忙这忙那,熬个药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喂了芷玉后,要给他揉肚子。

本满心的担忧,在看见苏笙身上的伤痕后,傻了眼,愣愣的震了片刻,随即那担忧被愤怒淹没,“我看她对你挺好,还以为是真对你好,原来这都是装出来的,你不用怕,以后我来照顾你,她要是再敢欺负你,我就给你打回来。”

芷玉肚子疼得低吟出声,脸色有些苍白,虚弱的解释:“不是她,妻主对我很好……”

陶夕忿忿不平了,心里的正义感全现,“很好会在你身上留这么多伤痕,这都是用过了药的吧,当初肯定很难看,你给我说,我现在就去给你打回来。”

芷玉忽冷忽热,额上冒出细密的水雾,“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妻主真的对我很好,她说了以后也会对我好。”

“真的?”陶夕看他身上的伤确实有段时间了,而且保护得好,虽然看得出有许多伤痕,但也只是隐隐显现,便相信芷玉的话,只是……

陶夕拧起了眉,“你相信一个曾经如此伤过你的人?”

见芷玉点头,陶夕怒其不争,“你也太没骨气了,她那样伤过你,你至少要趁机骗骗她,让她在家全都听你的,最好只要你一个,不许纳妾。”

“我不想骗她。”

陶夕脸气得泛起了淡淡的红晕,“那你吃了亏就不吭一声?”

“……”

见芷玉这样,陶夕更是气了,他无法理解怎么会有如此忍气吞声的人,真是丢了他们男子的脸,就在陶夕准备教训他时,芷玉低声道:“妻主说了只会要我一个。”

陶夕一怔,有些不敢相信,“她真这么说过?”

“恩,”芷玉点点头,脸上不禁浮现出淡淡的笑容,“我相信她。”

陶夕哼了一声,“她那么喜欢摧残人,还是多娶几个好,省得你身子吃不消。”陶夕承认他是嫉妒了,羡慕了,且不说日后萧子宁会娶几个夫妾,现在愿不愿意娶他都还是个问题,最令他头疼的是,他的清誉已经没了,除了萧子宁,找不出第二个可能会娶他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厚脸皮的追来。

不想有人误会妻主,芷玉解释道:“妻主人很好……”

“行了,”陶夕打断他的话,“她是你妻主,我看她就算把你折磨死,你都还是会为她说话。”

芷玉讪讪的脸有些红,偶尔腹部疼痛得令他拧起了眉,陶夕见此叹道:“你躺好,我给你揉揉肚子,以前我也会疼,现在好多了,你肯定是没照顾好自己,还说她对你好。”

芷玉没再说话,在他心里,即使旁人不知道不理解,他也相信他的妻主。

*****

苏笙回来时,芷玉情况已经好多了,陶夕脸色颇为不好的把剩下的事儿交给她,瞪了一同回来的萧子宁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出去,萧子宁无奈的跟着出去。

陶夕是个骄傲的人,以前陶夕没有看上她时,气得追她,现在陶夕对她上了心,得换上她变忠犬,安抚陶夕受伤的骄傲自尊。

芷玉来葵水时肚子疼痛是前几年被折磨落下的病根,尽管现在身体已经调理得很好,有时还是会疼痛难忍。

苏笙给他捂了会儿,擦净干他额上细密的水珠,看到旁边黑漆漆的药汁,沉思着皱起了眉。

厢房里萧子宁难得的心疼陶夕,陶夕是都城里的世家公子,从小没吃过苦,现在为了熬药,弄得灰头土脸,手上也被烫了好几个伤痕,萧子宁难得的柔声道:“我去准备沐浴用的水,你先洗洗。”

陶夕狐狐疑的看向他,看得萧子宁都有些不好意思了。wωw奇Qìsuu書còm网

陶夕神色间带着疑惑和认真,“你觉不觉得那个苏笙很奇怪。”

萧子宁漫不经心的回应,“哪里奇怪了?”

“她会武功。”

萧子宁含糊的‘恩‘了一声,那人是锦绣王朝的云将军,当然会武功,而且武功还不低。

见萧子宁没反应,陶夕以为她不明白,微恼道:“我问过镇上的人了,都说她是不会武功的,而且还是个无赖,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可能她以前没在人前显露,是你瞎想了。”萧子宁敷衍带过。

“他还欺负了芷玉。”

“恩?”那大抵是以前的‘苏笙’虐待的,和云将军没关系,他可不相信心里敬佩的云将军在家会是个虐待心爱夫郎的人。

“你都没有话要说吗?”陶夕生气了,这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还一点脑子也没有,人果真不可貌相。

令他难堪的是,当初他怎么就追着这种人不肯放手了!

离行,身孕

萧子宁侧头看他,眼里流露着柔情,“苏笙会对林公子很好的,无需我们担忧。”能为了一个普通男子做到这份上,难能可贵,若不是真情,还有什么。

萧子宁遇见苏笙后,又在镇上打听苏笙和芷玉的事情后,大抵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林子洛以前是和萧若秦墨一同跟随云曲的,现在萧若秦墨还在,林子洛却下落不明,林芷玉又是林子洛的弟弟;这小镇上确实有‘苏笙’这样的一个人,这些天来相处的苏笙,也确实是锦绣王朝的云将军……

——事实不言而喻!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他们的事情,萧子宁不想掺和。

陶夕在芷玉那边心郁难解,现在听了萧子宁这话心里又是一堵,“都欺负到这份上了,还叫好!”

女人,都是无耻的牲口!

萧子宁也不恼,看陶夕的眼神愈发柔和,“等我们成亲后,我在床上多多少少也会欺负你,人家小两口子的事,无需我们插手。”

“谁要你欺负了!”陶夕脸有些泛红,这是气的,他这样告诉自己。

萧子宁理解的没有做声,陶夕别开头问,“你猜苏笙会不会是鬼魂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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