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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自禁1-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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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她那认真的模样,康熙是一阵的好笑,从书岸下的小抽屉里是取出来了一面金牌递给了乐殊,淡笑道:“有了它,你还怕没人给你开城门吗?”
  他好象没有理解了乐殊的意思,乐殊的意思其实是:“不是丫头懒噢,可是瞧您的桌子上没有什么急务啊?”一桌子的奏折都象是批完了一样的放的好好的,那老康大半夜的让自己跑什么黑道啊?
  问是问完了,可老康却没有回答为什么,而是以一种极其古怪的表情是说道:“等你回来的时候,就明白为什么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说起来其实乐殊也不明白,老康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不过他既然要自己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当下便是领了旨拿了金牌,回兰藻斋换了男装。敦恪她们本来是是好奇想问的,可是瞧见自己放在屋子上的金牌后就都是默然不语了。
  回京的路上很方便,乐殊一身男装又骑着驷院好马,赶在城门未关时就了进了城,然后一溜快马的就是奔回了紫禁城。东华门上的侍内都认的自己,而这时宫门还未落锁,便由的自己进宫去了。入宫后自己是一路急行,路过文渊阁和清史馆时,碰到几个刚刚编撰完工准备回家的翰林院编修。自己不认识他们,他们都认识自己,瞧自己一路急色的这个打扮回宫,心里就是纳闷上了。
  太监宫女一路不知碰了多少,反正宫里总是还留着不少的康熙的老婆们在需要这些下人侍侯,以他们奇怪的眼神来看,不一会儿就有不少的人知道自己回来了,而自己去了哪里?怕身后早就是跟上尾巴了。
  乾清宫内留了黄伯祥二管家看门,瞧自己这个点回来就是这个纳闷,不过他那边还没有开口说什么时,乐殊已经是拿了金牌出来给他看,轻道:“皇上命我回来拿点东西,请黄公公带了人回避。”说完,眼光是盯地一下东暖阁。黄伯祥马上就是明白了,拍了两下掌后,乾清宫内上下十来名太监宫女就都是齐刷刷的出殿站在玉栏杆那边去了。
  在瞧见她们都退得足够远后,乐殊才是踏到了东暖阁,屋里虽没人住,却依然保持长明的吉利样。关上房门,检查一遍屋里并无他人后,乐殊就是掏出了钥匙,打开了门上画的秋风图样的小柜子。里面果然是一堆一堆淡蓝色的折子,每个折子正面落角下都是编的号码。根据老康的要求,乐殊是翻出了那三个编号的折子,偷眼打开一个一看,果然是满是小洞的密扣。身上不由得一冷,当皇帝太复杂了!
  柜内除了密扣外,还放的两三个奇怪的小匣子,来前老康说了是专门放这个的。乐殊取了一个出来,打开后里面是放的一只淡蓝色的小蜡,将蜡取出,把密扣放入后,将蜡点上融出蜡汗,涂在了盒缘,然后快速的确盖上。
  此法虽然老土了一些,但确是检验保密的好办法!将匣子放入怀中暗兜带好后,乐殊将柜门关好,房间的一切恢复原状,就连那小蜡以及蜡渍也都拨起包在一张白纸内,藏在了袖中。
  开门出屋后,顾不得和黄伯祥寒暄,就是以一种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急急的离开了皇宫。因为跑得够快,所以出西华门时,还没有落宫门。马儿已经有小厮牵到了这边,乐殊很方便的就是打马上路了。
  进城时就已经有人在做关城门的准备了,所以乐殊在出城时看到已经落闸的城门后并不怎样意外。不过还是装出了一副急切的模样,叫嚷着让城监开门。小吏见自己高头大马的不敢得罪,便是请了城监来,而城监一瞧自己的金牌后,马上就是让小吏们起锁开门了。只不过这个开门的过程并不短暂,自己坐在马上正等着开城门时,城墙梯上却是笑嘻嘻的走下来了一个人:“我道是谁这么急呢?原来是乐姑娘。”
  鄂伦岱?
  他怎么会在这儿?
  难道说他就是老康的目的?想到这里后,乐殊是淡然一笑,坐在马上并未下来,只是是微微欠身笑道:“原来是鄂大人,请恕小女子有事在身,不能下马给您见礼了。”虽然说自己未来的身份是他的主子,但现在还只是一个臣女,见到鄂伦岱这样的大人自然是应该行礼的。
  鄂伦岱行到马前瞧瞧她这身打扮,微笑道:“下官怎么敢劳乐姑娘大驾给行礼?您今儿不是在畅春园里陪王伴驾吗?大晚上的跑回来干什么?”
  想套自己的话吗?而明显的自己胸前微鼓的一个硬角匣边说明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不过话还是得装两句的,乐殊是轻笑道:“小女子今天出门忘了带个心爱之物,求了皇上回来取用。鄂大人也好兴致嘛,天这样晚了,还在城墙上溜达,看夜景呢罢?”
  “呵呵,是啊。天气炎热,出来溜溜,溜溜!”两个人是对视哈哈一笑,明显的谁也没把谁的话当真。这时城门已然打开一扇了,乐殊不等他们打开另外一扇,便是急匆匆的告辞打马奔向城门了。
  鄂伦岱在城下看得奇怪,扭脸问城监:“她刚才给你看的是什么腰牌?”
  “回大人,不是腰牌,是圣上御赐万准通行的金牌。有御赐通行的字样。”
  “御赐通行?”鄂伦岱是听了一怔。如果象她说的只是回来取一样东西,根本用不着这样的金牌。以她今天的地位,回宫拿个东西,哪个人敢拦着?除非她拿的这个东西是真有人管的,真不好拿的个地儿。思到此,便明白为什么是她回来?又拿着那样的金牌回来了。只是,出了什么样的事情,要用那样的东西了呢?
  难道,那件事情暴光了?!!!

'75'极宠记

  极宠记
  再一次说明一下下,老康是个让人无法理解的皇帝兼男人。
  按说他那样急的让乐殊从城里给他取来了密扣,应该马上看‘秘密’才对。可是他却并没有这样做,而是把东西锁在了抽屉里,就打发乐殊回去休息了,并且让她第二天吃完早膳就过春晖堂陪驾。
  他到底要干什么?乐殊不得而知。但当第二天乐殊终于知道了老康要干什么时,却是觉得身上一阵的发冷。
  尊老康的旨,乐殊第二天吃完早膳就是打扮得整整齐齐的来到了春晖堂。正厅之内已经集了十几位满汉大臣,还有包括太子和大阿哥在内的所有成年阿哥。他们一个个屏息静气的象是在等待什么比较重要的宣判。
  好象是老康有了吩咐,所以自己进门入堂没有受到任何人的阻拦,而如此如入无人之意的姿态看在他人的眼里自然是怪异之极的。平常逗的玩是一回事,在政事朝堂上也有她的份可就不是什么平常事了。
  他们都在盯着乐殊瞧,乐殊知道,但乐殊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最好是装作什么也没发觉最好。平平静静的来到了老康的龙案前,康熙一个勾手就是把自己叫到了身侧,然后一番轻语。很夸张的要求!夸张到乐殊差点站不稳,表情也差点崩溃,不过最终还是忍住了。继续平平静静的走到了内屋的龙御书案后,坐下。从怀里掏出来了一串叮叮作响的钥匙,就是打开了书案下的抽屉,从里面是拿出来了昨天的那个密匣,用银刀划开了蜡封,取出了三封密扣。
  这样的动作已经足够夸张了,但更夸张的还在后头。取出东西后,乐殊并没有交给皇上,而是将龙案上的十几本奏折尽数移到了自己的面前,一件件的打开复上密扣,看清楚后,提笔抄录在了一边的白纸上。
  谁也没有想到,一大早的老康会上演这样的一出戏码给他们看。虽然接下来的朝会依然讨论得一如既往,但所有人的心思早都移到了那个不知道有怎样的魔法,让老康居然如此信任的乐姑娘身上了。
  接下来住在畅春园的两个月里,乐殊几乎没有一点点自我的时间,除了晚上睡觉的时间外,自己白天全部都是让老康扣在了春晖堂里,帮着他做各种各样引人侧目的事情,比如说他居然又给了自己一大串春晖堂里各个密柜的钥匙,让自己帮他分捡奏折,当着众大臣和阿哥的面和自己悄悄的叽咕半天,然后自己一消失就是大半天有时候两三天,回来回复时也是让人看得着听不着。虽然老康有时候让自己办的是正经事,但更多的时候则是办一些怪事情。比方说他想吃六必居的酱黄瓜啦,吴裕兴的萨琪码啦,或者想起乾清宫里密腌的梅子该开封了如何如何的一些如果让人知道了肯定会笑掉大牙的事情。
  其实自己干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康想让别人误会自己干了什么!
  不知道老康到底怎么误导他的这群大臣和儿子的,更不知道他是如何安排其他人员‘配合’自己的行动的,反正每回自己和他咬完耳朵没两天,老康就会下一些比较让人惊讶的旨出来。如果只是单纯的利国利民,还无可厚非,但如此这些旨每一出来就会影响着各位权臣和阿哥们的门人利益的话,那么事情就不一般了对不对?
  人人都想从自己嘴里得知老康最近有什么想法,会有怎样的举动,所以自己的地位一下子变得粉高粉高。原先他人还只当自己是个得宠的女儿,如今却有了更加特殊的地位了。虽然这样的地位是骗人的,但起码骗到了不少的‘人’。
  老康是六月初到了畅春园,住了两个月后就是搬回了紫禁城。有了原般的人马后,乐殊的工作时间从每天的十二小时变成了只有上午三小时。早朝完后直到午膳之前,自己都会呆在东暖阁里,让老康指挥来指挥去,一副极其忙碌的模样。一会儿开开这个柜子翻点折子和老康咬耳朵,一会儿是翻开那个柜子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后跑个没影儿。反正总是些神秘兮兮其实狗屁倒灶的事情。
  但可惜的是别人不这样想。在畅春园时,许多人都想‘巴结’自己找不到门子,可当自己终于有了半天假后,这些麻烦的事情便是接踵而来了。
  如果自己是个男孩子的话,就算是个太监也会让这些大人们拉到自己家或者更加花天酒地的地方去吃好的喝好的,顺便玩‘好的’,然后以金钱打动自己,以美色诱惑自己,然后以自己的‘小辫子’威胁自己就范。咳咳!古代连续剧上都是这么写的。而如果故事要这么发展下去的话,就了无新意了。
  老康实在是个妙人,妙就妙在了,他早就把自己安排住在了后宫之中。而妙就又妙在了自己是个女儿身,而且还是那样一种极其微妙的身份。这样两处的妙意,让他们这些大老虎的嘴是想吃自己却是又吃不到。
  试且想想,你一个外臣总不能拖着未来的福晋去吃花酒,或者找一个幽静的地儿畅谈心曲吧?就算你想多和人家说两句话,也是极不适宜的。所以乐殊这个鱼饵就算是真的钓,也只能钓那些阿哥了。只有他们可以毫无顾忌的拉上乐殊去任何地方玩,然后开任何的玩笑,送任何的礼物!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乐殊总算是知道老康想干什么了,这个家伙居然又把自己当作试金石来用了,用得很趁手是不是?不过,这样也未尝不好,起码这样的环境下自己也有自己的小算盘终于可以打打响了。
  只是,事情真的就如此简单吗?
  按乐殊原先的想法,这些阿哥们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把自己带出宫去玩,然后套自己的话如何长短,可等了半个月了啥消息啥动静也没有。静得居然连平常都有的哈拉之事都没了,闷的自己只能是在漱芳斋里成天和三个小公主还有胤礼玩了。甚至于玩都玩不在心上,尤其是在事隔三个月,这三位小公主仍然对于那个问题没有反应过神来时,从奏折里‘看到’一则消息后的乐殊决定发飚了。
  这一天晚膳后,胤礼做完了作业,照例来讲应该稍玩一会儿就打发几个去睡觉去了,但是乐殊却把四个人一齐齐的叫到了书房内,排排坐在了一起。
  阵仗很严肃!敦恪四人谁也没有见到乐殊的表情如此严重过,一个个乖乖的坐在原位,静等她的审判。但可惜的是,乐殊既没有骂还没有吼,她只是很八卦的说了一句话,就吓得四个人其中的一个差一点没有坐到地上去了:“我今儿在一份折子里看到,博尔济吉持氏蒙古翁牛特部杜凌郡王替他的儿子向皇上求亲了。”
  蒙古郡王求亲,求的当然只能是公主了。而如今众皇女中,只有敦恪的年纪最为‘适嫁’,所以乐殊的消息一钻到她的耳朵里,吓得敦恪就是跳了起来急问道:“乐姐姐,这消息是真的吗?”
  乐殊看看她一脸的急色,淡然道:“我骗过你吗?”
  确实没有骗过!
  可这个时候敦恪情愿她是在骗自己的。嫁人,自己要嫁人了吗?十七快十八岁了,是该嫁人了,可……可自己根本连那个人都没有见过,没有听说过啊。就这样嫁人了吗?可不嫁又怎么能行呢?一时间慌乱的没了主意,呆坐在椅子上半晌后是伏案哭了起来。
  她这边一哭,让悫靖和温恪是全慌了神了,尤其是温恪急得不行,跑过来拽住乐殊的胳膊就是嚷道:“乐姐姐,你帮帮敦恪,帮帮她嘛。”
  这话说得好没水平!
  乐殊是扭脸看看温恪,皱眉道:“我怎么帮她?不只是她,怎么帮你们?悫靖,你今年十六了,温恪你也十四了。说话间你们都是要嫁人了的!你们要我怎么帮你们?帮你们不嫁人吗?我有那样的本事吗?”
  这话说的甚是决绝,三个小公主听的都傻了。是啊,她连自己都保不住,如何帮咱们不嫁呢?一个个全傻眼了,最后无奈下只有一个赛一个的看谁的金豆豆掉的快了。这副模样是看得乐殊这个气,忍了半晌终于忍不下去,一拍桌子就是站起来怒骂道:“哭!就知道哭!有本事学个孟姜女哭倒片长城来看看。哭有什么用?是我不救你们,不帮你们吗?让你们想个事,想了三个月都没有给我答复。罚倒是领了,领的最后都挺舒服了是不是?忘了有这桩事了是不是?”据她身边的宫女透露,这三个小公主现在睡觉都不用提醒自己都脱得光溜溜了,好象裸睡的甚是舒服似的。不错啦,裸睡是现代理疗师提倡的健康睡眠法,但现在它可是大罚耶,这几个丫头实在是太不自觉了。
  一番痛骂,骂得三个小公主连哭也不敢哭了,全部是低头认罪。胤礼坐在一边是想说也不敢说,只能是瞅着这三个姐姐直叹气。可自己这边刚叹了一口气,就让乐殊是逮了个正着,提到面前是问道:“你叹哪门子气?装什么大人?你倒给我说说,我让她们想的最重要的问题是什么?”
  胤礼看看那三个没开了窃的姐姐,这个叹气道:“我想乐姐姐让三个姐姐想的最重要的问题应该是两个字——极与宠。极是指各种极端的事件,宠固然是指皇阿玛对姐姐们的宠爱,亦是指将来的额附们对姐姐们的宠爱了。那天遇险经历,因为在京城,因为有众位阿哥和皇上的体面护佑,姐姐们得以无事脱险。但如果换在另外一个完全无人相帮的地方,碰到这那天的事情更加极端危险、极端恐怖、极端无助的事情后,姐姐们又该如何呢?皇帝的能力再大,也有力所不及的时候,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无法再补救。这个‘极’字便是乐姐姐让三位小姐姐想的第一个事情。”
  说得条条有理,很是对路,乐殊满意极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讲下去:“第二个便是宠字。身为皇女因为政治原因嫁人是无可避免的,但嫁得如何却是要靠自己的本事了。皇阿玛的宠爱固然可以挑到一个不错的丈夫,但如何让丈夫的心只围着你转就不是皇阿玛能管的事情了。体制虽然规矩额驸不可娶妾室,但通房丫头外养小室却是避免不了了的,再说就算你发现了,奏了皇阿玛,难不成要因为这个守一辈子的寡了吗?姐姐们应该在婚前就想好,要如何来挑选这个额驸,如何培养本事来让额驸们心里只装上姐姐再看不见别的女人。我想,就是这两点了吧?”
  看到乐殊满意的眼光,胤礼还以为自己的答案终于可以一百分了,却不料,乐殊直接泼闻他一瓢大大的冷水:“还漏了更重要的!你们上头有出嫁的姐姐,她们的遭遇如何你们是看得到的。两个没了就不说了,其它的几位公主全部远嫁到蒙古,她们虽然同为公主,日子却过得天地悬殊。大公主自恃身份惹得额驸另避新居,二公主夫妻虽好却不能生育,只能让丈夫纳妾。四公主比三公主的男人差劲多了,可三公主只会漠视暗泣,四公主却可以另避蹊径自寻其乐。六公主的男人是出色极了,额驸对她是倒是不错,可偏偏额驸身边早生下儿子的女人更是出色极了的女子惹得额驸不能忘情舍爱,六公主再是公主也无法得到丈夫的全心。次次出征哪回又见六额驸身边带的是六公主了呢?这么多的前车之鉴,就惹不出你们一点的警觉?仍然在这里欢天喜地的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事到临头了,大兵杀到城下了,只知道哭却不知道想更实用的办法?”
  好大一通脾气外加事理相据,让敦恪三人是听得这个汗颜。乐殊说的没错,自打三人摆脱了那三个嬷嬷的管束后,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过好公主的好日子,却把真正的‘日子’事丢到了九霄云外去。如何事码子堆到了跟前,却只知道哭,确实是太丢脸了。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后,齐齐站起来施礼刚想求教,却让乐殊直接挡在了外头:“这一次的事情是你们自己的事情,除了自己谁也帮不了你们。”

'76'成双记

  成双记
  康熙四十四年的夏,似乎特别的长。
  因为要过中秋佳节,所以老康带着他的老婆团是八月初就回到了紫禁城。皇家过个节是很麻烦的,尤其象中秋这样的大节更是繁琐极了。
  象往年的八月十五已经是颇为清凉了,可今年却依然热暑难消。真正就了那句话,秋老虎也烤死个人,所幸的是秋老虎有个最大的好处就是早晚清爽。就算大中午的再热,早晚也可以出来转转睡个好觉了。
  离中秋节还有三天,乐殊被批了假回家住几天。毕竟她是未嫁的女儿,过这样的节日老康再把她留在宫里不让回家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乐殊虽不想那样的家,不过老在宫里呆的也实在是闷极了,回马府起码自在。再兼之敦恪三姐妹最近常挤在一起嘀嘀咕咕,非常正经的想她们的‘婚事’该如何自我掌控。这个时候自己如果再帮她们的话,这几位公主这辈子也就没多大的长进了。该放手时且放手吧!收拾好东西后,自己就是回到了马府。
  马尔汉最近装病装得极频繁,加之他本身确实年纪大了毛病不少,所以这病也尽是全装的,这样倒也挺好,太子派大夫来看过几回,也不须再使手段,就可以平顺过关了。乐殊回家,自然让老马拉到身边问了好些的问题,但大多的时候乐殊都是含笑以对,并不多言。不过她平静略带满意的眼神让老马是放心不少。安心的在家‘养病’吧!
  自己出宫最大的受益人,便是那些好久不见的阿哥福晋们了。自己上午才回家,傍晚时分,老八家的轿子就是把自己接到了八贝勒府了。
  胤禩一如既往的和蔼温雅,琪梦也是风风火炎的甚是高兴,而胤禟的桃花眼依旧无敌,十阿哥夫妇走哪儿是带着他们的宝贝儿子。这小家伙已经快三岁了,走得说稳不稳正是最好玩的时候。
  乐殊比较喜欢小娃子,尤其象这样正好玩的时候,逮见弘暄是这通子逗,那小家伙一点也不认生,谁逗都让抱,逗哭了一哄就笑了。那脾气象极了胤礻我,是个有福气的。
  老八家的厨子手艺向来得乐殊的赏识,摆上桌子来的菜色都是乐殊爱吃的,琪梦自然又是帮老九邀了一顿功,乐殊也不怕羞了,剥了一枚葡萄是塞到了胤禟的嘴里,喜得这个桃花眼是刚想肉麻两句,他的那个跟班魏得顺就是急急火火的奔进来了,本来瞧他的那样子是有急要事说的,可在看到自己在场后就是支吾的不敢说了,气得老九是又发了脾气才没奈何的说道:“九爷,侧福晋刚才突然腹痛起来了,稳婆说是……早产。”
  真妙的一句话啊!
  把个刚才满好的气氛就是弄得个干干净净,老八夫妇是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老九坐在椅子里一会儿看自己一会儿看魏得顺,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胤礻我夫妇就更是没折了。最后还是乐殊第一个开腔的,推了一把胤禟后说道:“还不赶快回去,你老婆生孩子呢。别当女人不是人,生孩子可是要命的事。快回去陪陪她,招呼招呼上下吧。”
  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暗讽,让胤禟是轻了一口气,起身刚想走,可却突然觉得味道有点不太对劲,便是使了解个眼色给胤禩,然后急匆匆的走了。
  他这边刚走,大厨的最后一道汤也是上席上了,胤禩赶紧是招呼大家坐下吃,多的一副碗筷是撤了下去。琪梦最会搞活气氛,虽然刚才的事情颇为古怪,但这顿饭还算是吃得不错。饭后弘暄闹的想睡了,琪瑛就是带了儿子先回了,剩下四人是坐在花厅里吃茶闲聊。
  胤禩虽然接收了眼色,但这种事情总不好男人开口,一个勾魂眼琪梦就倒台了。没办法,其实这个事情也是琪梦一直想问的:“你不生气吗?”她既然可以理解自己的思维,那么也应该是一夫一妻的忠实拥护者,为什么刚才见她一点也不生气?
  乐殊最爱吃葡萄,一颗一颗剥的吃,当然也顺道回琪梦的话:“又不是第一次了,哪那么多气生?再说,我早知道我那个表妹这回是真的有孕,快生了啊。”
  早知道?
  “你从哪里知道的?”胤礻我有点想不通,这件事大家一直是瞒得极紧的。难不成有‘人’故意通风报信,告九哥的黑状?
  一瞧他的表情,乐殊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皱眉道:“别把你的兄弟们想的太坏,这事是从这儿知道的。”说完拨弄了一下襟袢上的那只翡翠小狗,里面挂的自然是二十四节气柜的钥匙了。
  这回三个人就都全明白了,他们还没有想好该怎么往下说呢?乐殊就开口了,比较有兴致地问胤禩:“八爷,为什么就没人给你送女人呢?仔细算算,从大阿哥到十三,都有人给家里送女人,怎么就没瞧见你收下个一个半个的?”
  这话问得好调皮!琪梦一扭乐殊的耳朵,笑骂道:“怎样?你想送个来吗?还是自己把自己送过来啊?你要来的话,我可真收噢。”因为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乐殊对他老公一点想法也没有,所以琪梦是非常大胆的开这样的玩笑。
  胤禩是听得直笑着摇头,胤礻我也是呵呵直笑,乐殊才不怕她的泼辣咧,只是笑道:“姐姐要真有这个心思,可得快点和皇上回才是。今天早上妹妹离宫里,皇上已经在挑日子了。”
  挑日子?
  “挑什么日子?”胤礻我有点没大反应过来。还没赐婚,挑哪门子的日子?
  乐殊是抿嘴一笑,想想自己早上在东暖阁和老康会面的事,自己都觉得有趣。
  一如往常的,乐殊在散了早朝后来到乾清宫和老康告别。今天似乎没有什么大事,东暖阁里只有折子没有大臣和阿哥。老康也没有批折子,而是歪在榻上看一本书。
  请安问好后,他仍然是手不离书的左翻翻右翻翻,老康是个爱书的,书上都有封皮,所以瞧不大出来是本什么书,只是瞧他这看书的模样绝不是故事小说类的。象在找什么?乐殊是看得好奇便问:“皇上,您在找什么啊?要不要丫头帮你找。”
  老康看看她,再看看这书,古怪一笑,把书往过一丢,坐起身来笑道:“给你你会看吗?”
  乐殊接过来一瞧,居然是本黄历?真是的,自己还真不会看这样的玩艺儿。只是这个时候老康翻这个看什么?满脑子的疑问,老康似乎并不打算直接回答自己,而是喝了口茶后,笑道:“听说你骂敦恪她们了?”
  怎么?想为女儿报仇么?
  乐殊也不害怕,很大方的点点头。老康是向来喜欢她这样的性子,又把身子歪到了靠垫上,半躺着和她说话:“骂得很好,只不过你骂了她们,有没有想过自己啊?别忘了,你只比敦恪大几个月,也是该嫁人的了。”
  这是意料中的事,乐殊和老康聊这样的问题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脸皮练的早不稀得红了,边翻着书玩边是淡道:“嫁就嫁呗,反正怎样也得明年八月后才能大婚,丫头还有一年的轻松日子可过。”
  真是个不着急的!
  康熙实在是想逗她,想看她急的模样,便是接着说道:“朕冷眼瞧半天了,老四对你是放弃了,十二也放弃了。你对十四是压根一点心思也没有,就不算他的份了。最后就剩下老九和十三了,你说朕把你嫁给哪个比较好啊?”
  菜市场卖菜吗?
  这个老康居然拿自己的儿子来称斤论两了,乐殊仍然不着急:“皇上喜欢把我嫁给谁就嫁给谁呗,丫头没意见?”
  一句话,把老康差点给气呛着,再歪不住了,就是坐了起来,严肃道:“怎么会是没意见呢?你嫁人还是朕嫁人?说敦恪她们挺有理了,你怎么是个这态度啊?”太不爽了,让自己逗一下又怎样了?
  乐殊看看老康,非常无奈,把这本旧黄历放好后,果盘里拿了一个梨出来给老康削起水果来,当然还不忘了回话:“丫头和敦恪她们不同啊?”
  “不都是女人嘛,哪里不同了?”嘴里这样说,康熙心里却是静待她的解释。
  乐殊自打回到古代后,削梨的水平是大长,快稳准,削完后梨皮都不带断的,递给老康一个后,自己也拿了一个吃,不过自己吃梨不削皮。老康是看的奇怪:“你干什么不削皮就吃啊?”
  “老天爷让它长了能吃的皮,我为什么要把它削掉再吃?”乐殊回复得很理直气壮。
  老康是听了不待见了:“那你为什么给朕削皮呢?”
  这个理由就更充分了。“您是皇上,有选择权,自然是削了皮的好吃。丫头是丫头,没有选择权就选择顺势而为了。”
  居然在这儿等着朕呢?康熙是这个好笑,一边吃梨是一边问她:“朕没给过你选择权吗?”好象给过吧,是你自己不选的。
  非常想白他一眼,但想想还是忍下了。乐殊专心吃自己的梨道:“可瞧两个都好,要不皇上让丫头两个都嫁算了。”
  噗!
  这回不是喷茶,而是吃一边了。李德全赶紧是杀过来帮忙捶背,好在是水果呛的不严重,没几下就好了。只是康熙这回让乐殊吓的真不轻,好了后马上就是拍桌子吼道:“胡闹!你胡闹!有这样的事吗?”听说过一个男人娶两个女人的,没听说过一个女人嫁两个男人的。这丫头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玩艺儿啊?
  乐殊是这个暗笑,强自忍住,平静道:“不行就算了,反正那样的话,我也挺麻烦的。我还不愿意咧!”
  你不愿意?我看没人愿意!康熙的脾气差点没气歪了,不过瞧她眼中的笑意就知道她在说笑,这个鬼丫头,越来越鬼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调教得太好了?
  想了想后,康熙是笑问道:“不然,咱们玩个绝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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