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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师爷(上)-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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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身护卫朱昊当然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孟天楚刚才听飞燕说她们三个演戏,顿时想起上次听诸葛鑫说起这个紫霖姑娘从小在戏班子呆过,这盒子说不定与戏班有关。

    他和朱昊去了县城的一家戏班子一问,果然,这盒子里装的竟然是唱戏的人脸上用地油彩。由于古代的油彩跟现代不一样,所以他不熟悉。而古代戏子是很低贱的职业,因此,唱戏用的油彩也只有行里的人才认识,夏凤仪她们自然是不认得的。

    确定了盒子里的东西之后,孟天楚叫王译穿便装将诸葛鑫叫来询问。自己则坐在衙门里等着。这时候,慕容迥雪也来了,她的衣服也已经换成了平日里地短装打扮,经过了头天晚上的温存,两人见面颇有几分不好意思。

    诸葛鑫神色还是很憔悴,进来后见到孟天楚。忙躬身施礼。

    孟天楚让他坐下,说道:“方才让王译换了便服才去找你,你的夫人没有多想吧?”

    诸葛鑫道:“还是师爷想得周到,王捕头来的时候我还真是吓了一跳,不过我还没有说话,王捕头就说是和我合伙做生意的。我夫人自然没有怀疑,而且又是个男人,就更加没有关系了。”

    孟天楚点点头,将那盒子拿出来给诸葛鑫,说道:“你见过这个盒子吗?”

    诸葛鑫看了看,摇摇头,说道:“没有见过。”

    “你再好好的想一想。”

    “真的没有见过,这个是个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

    孟天楚见他不象是说谎。于是拿了回来,说道:“我上次听你说,紫霖姑娘在戏班子长大,所以我以为你见过。”

    诸葛鑫道:“这个东西是戏班子的吗?我是真的不知道。紫霖虽然在戏班子长大,但是不唱戏,所以我没有见过。”

    孟天楚又问:“那你就从来没有见她身上有过这个东西吗?”

    诸葛鑫想了想,说道:“她来的时候连个包袱都没有拿,所有地东西都是来了之后我给买的,所以,应该不会是她带来的。”

    见问不出什么,孟天楚便让诸葛鑫回去了。

    按照诸葛鑫的说法,这个盒子应该不是紫霖带来的,至少这种可能性不大,难道在她独自呆在那个宅院的时候,有人来过?想到这里,孟天楚决定还是再去一趟那个宅院看看,一定有什么东西是自己没有发现。

    带上朱昊、王译、慕容迥雪,四个人驾车再次来到了晚霞村。

    还没有进村口,老远就看见很多村民聚集在路边,慕容迥雪探身出去看了看,说道:“好象好多人在哭,是不是又出什么事情了?”

    孟天楚道:“还是不要出什么事情地好,我可是真不喜欢这样。”

    马车到了跟前,孟天楚四人下车一看,果然是死人了,一个卸下的门板上躺着一个中年的男子,从穿着看应该也是一个农民,混身湿漉漉地,头发散乱着,脸色苍白,眼睛紧闭,象是溺水而死,一只脚上穿着草鞋,一只脚上却没有。

    孟天楚他们下了车,村民看见王译身穿捕快服装,赶紧垂手而立,王译问怎么回事,有村民回答说:“官爷,村子里闹鬼啊。”

    孟天楚看了看那死者的身边还跪着一个死者年龄相仿的妇女,想是那人的妻子,于是上前说道:“家中死人为何不报呢?”

    那妇女哭哭啼啼地说道:“他是自己跳到堰塘里死的,我报什么报啊?”

    身边一个拄着竹棍的老妇人撇撇

    才不是呢,你们家刘四会水,这池塘怎么淹得死他?给招了去。”

    那老妇人这么一说。大家都纷纷地点头。

    孟天楚边检查尸体边说道:“大白天地,有什么鬼啊,亏你们想的出。”

    那跪着的妇女说道:“这倒是,我家男人是真的看见鬼了。”

    —

    孟天楚一听,也觉奇怪,问道:“你怎么知道?”

    妇女说道:“我家男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喝酒,而且每次都是不喝得烂醉不回家,我也知道他平日里家里地里都要靠他,他太辛苦,喝点酒解乏也是可以地,所以也不说,说了也怕他发脾气打我和孩子,昨天晚上。他又到村里狗娃家去喝酒,他很晚才回来,门是被他踢开的,所以我和孩子都被他给吓醒了,他一身都湿透了,很惊慌地样子,一进来就摔在地上,嘴里一直在说看见鬼了。”

    孟天楚道:“那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也已经好几个时辰都过去了,怎么他才出事呢?他昨天晚上大概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妇女道:“不知道什么时辰,只是他回来的时候雨刚刚停了没有一会儿。因为他说他是等雨停了才回来的,走的时候也忘记拿蓑衣了。他昨天晚上回来之后,一直说见到鬼了,我以为是他喝多酒,路上黑糊糊的看错了什么东西吓着了,没有在意。可是今天早上,天啦……呜……呜”

    那妇女又一次号啕大哭起来,这时有两个孩子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大约都是十岁左右的样子,抱着那妇女,三个人哭成一团。

    旁边一个男子说道:“可怜啊,剩下这孤儿寡母的,真不知道怎么活了。”

    孟天楚蹲下身检验了一下尸体。体表检验判断,是生前溺水死亡,当然,准确判断需要解剖尸体才知道。不过刚才听那老人说这死者会水,那么溺水而亡确实蹊跷了。

    那妇女接着说道:“早上我起来地时候,我家男人已经不在家里了,我想他大概酒醒了去地里干活儿去了,就没有多想。后来,我给两个孩子做了饭吃过以后,带上中午要吃的干粮和孩子一起去地里,到了地里才发现我家男人没有在地里,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我还是有些害怕,于是就和两个孩子分头在村子附近找。”

    孟天楚道:“那也不对啊,你家男人死了还没有一个时辰,从早上到现在至少有两个多时辰了,难道你找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吗?”

    妇女奇怪地看着孟天楚道:“你怎么知道我家男人死了还没有一个时辰?”

    王译道:“这位是我们衙门的刑名师爷,破案如神,你家男人是什么时候死的,是怎么死的,都难不倒他。”

    王译这么一说,围观的农民马上象用崇敬地眼神看着孟天楚。

    孟天楚让那妇人接着说。

    妇女点点头,说道:“我们真是找了很长时间,后来村子里很多在地里干活的人都知道了,都帮我们找,后来,我们就在塘边找到了他。”

    孟天楚想了想,问道:“听你这么说,帮你找你男人的村民很多,我看了看,你们这个晚霞村并不大,哪里需要找那么长地时间呢?”

    妇女道:“我们当时也是这么想的,以为他是不是已经离开村子到县城去了,可是又觉得不会,因为之前他没有说过,而且身上也没有带钱,所以我们又在村子里找了一遍,就发现他在堰溏了。”

    孟天楚听这妇女说,感觉这个叫刘四的男人突然从地上又钻了出来一样,离奇得很。

    妇人的一个孩子说道:“我们就站在爹的对面喊爹,他也不理我们,把娘吓坏了。”

    妇女说道:“当时村子里很多人都站在对面喊他,说是堰塘里的水凉,而且才下了雨,不小心就会滑下去。”

    孟天楚道:“堰塘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一个村民说道:“刘家嫂子你带官老爷他们去,我在这里给你看着。”

    那妇女连连道谢,然后领着孟天楚他们朝前走,村子里很多人也跟着去看热闹。

    大概走了一柱香地功夫,来到了那个堰溏,孟天楚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堰溏本身并不大,本来堰溏是夏天用来蓄水以被干旱的时候用来灌的,最近这一段时间几乎是天天下雨,所以堰溏的水几乎已经漫到了一大半了。

    堰溏的四周都是农田和竹林,还有不少的土坟。农村很多人喜欢将自己的亲人就埋在自己地地里或是房屋后,所以农村到处都可以看见这样土坟。

    那妇女指着一个地方,说道:“当时他就站在那个地方,我们大家都在对面喊他,让他过来,他谁都不理,就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就跳下去了。”

    孟天楚看了看妇女指的那个位置,和自己站的地方不远,于是说道:“那你为什么不过去拉住他呢?”

    妇女道:“我们农村有种说法,说是这样的人是被鬼给迷住了,你只能够喊他地魂魄,不能去拉他,否则自己也会被鬼给带了去。”

    孟天楚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一个跟着来看热闹的人说道:“一定是让前日死了的那个女人给带了去,要不就是让那个闹鬼的院子里以前的女人给带了去,我们应该将那个女人的坟迁出我们村才好。”别的村民都纷纷同意。


正文 第242章 厨房的破洞

 孟天楚问:“以前那个院子听说也死过一个女子,是吗?”

    刚才说话的那个村民神秘地说道:“是啊,以前那个女人和前日死的那个女人都是让鬼给掐死的。”

    孟天楚生气地说道:“大庭广众之下,不得信口雌黄。”

    那人见官爷生气了,赶紧闭嘴退回人群中去了。

    孟天楚道:“你们总说什么鬼啊鬼的,你们难道谁真的见过那个掐死了人的鬼吗?是男鬼还是女鬼啊?”

    大家见孟天楚发火,大家谁也不敢搭言了,孟天楚指着刚才说话那个人,让那个人说,那个人支吾着说道:“官爷,我什么都没有看见,我再也不乱说话了。”

    王译说道:“如今师爷让你们说,你们就说。”

    其中一个年龄稍长的男人说道:“见我们是没有见过的,师爷您也是读书人,您是知道的,那若是杀人为什么两个女人都是死在门窗关好的屋子里的呢?那如果是别的人杀的,那杀人地人是怎么出那个房间的呢?”

    村民都纷纷点头。低声议论着。

    孟天楚知道这个人说的有道理,这个也是自己不能解释的,别人有这样的疑问所以随意猜测也不是没有道理。

    孟天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问道:“那这个叫刘四跳下堰溏之前有说什么吗?”

    妇女道:“说了,说了,我记得清楚着呢。他跳下去地时候,笑着给我和孩子说,以后晚上一定不要出门了,说是会遇到鬼的,他说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看见那个死在那个宅院里的女人了,她要他跟她去。”

    ——说的跟真的似的!孟天楚头都大了,他看了看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慕容迥雪,这个丫头一直很安静地听着。眼睛睁得大大地,象是听多么吸引人的故事一样。

    那个年长的男人说道:“当时我们都在场的,刘四确实是这么说的,他女人没有说谎。”

    孟天楚看了看别的人,大家都使劲地点着头,生怕孟天楚怀疑一样。

    孟天楚道:“狗娃呢?狗娃在吗?”

    一个干瘦的中年男子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把锄头,说道:“我就是狗娃。”

    孟天楚之前还以为狗娃至少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没有想到居然钻出来一个和死者差不多中年男人。

    孟天楚道:“你说说昨天晚上的事情。”

    狗娃道:“刘四常常到我家来喝酒的,昨天晚上因为雨下得太大。走不了,多喝了几杯,他也着急说是怕回去晚上家里人担心,好容易等到雨停了,他拔腿就走,因为我家到他家要经过那个闹鬼地宅子。所以我就让他过那个地方的时候走快点,没有想到,唉!早知道,我宁可留他一夜了。”

    孟天楚道:“你家到他家要经过那个宅子?”

    狗娃点点头,说道:“是的,别的路要绕很远。”

    孟天楚对妇女道:“你刚才说你家男人回家的时候衣服湿了,可是狗娃说他是等雨停了才走的,他身上地衣服怎么会打湿呢?”

    妇女道:“我昨天晚上也问过他。以为他是冒雨回来的,他说他是看见鬼了,一害怕掉进水沟里去了才把衣服打湿了的。”

    这个偶然遇到的离奇自杀案,还真是有些奇怪了。而且又与那个古怪的宅院联系在了一起,孟天楚决定还是先去那个宅子看看再说。

    孟天楚吩咐那妇人将刘四的尸体运回县衙门,他等一会回去要仔细检查死因。随后,他们来到宅院的门口,孟天楚发现大门竟然大开着。

    他想了想,自己早上走的时候,还专门下车将大门关上了地,他回头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慕容迥雪,因为之前他没有告诉别的人昨天晚上自己和迥雪孤男寡女在这个宅院里呆了一夜,人家毕竟还是个姑娘,虽然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做,但是避嫌总还是要的。

    慕容迥雪也很惊诧,小声地问道:“孟爷,你不是关了门地吗?”

    孟天楚点点头,看来自己没有记错,那么,是谁将这个门又打开了呢?孟天楚站在大门口,看了看院子里的情况,果然在地上发现了脚印,他蹲下身来看了看,从脚印的大小看应该是个男人的脚,身高大约在一米七左右。

    王译道:“看,那还有一只草鞋。”

    孟天楚抬头一看,不远处还真有一只草鞋,他走上前去查看,那只草鞋陷进了淤泥里,想是那个男人走得匆忙,不小心踩到了一快凹处,草鞋陷了进去,也无心拾起就走了。孟天楚看了看出去和进来的脚印,推算那人是在出去的时候将草鞋留在这里的。他看见什么了吗?为什么走得那么急呢?

    他突然想起,那个叫刘四的死者脚上好象就少了一只草鞋,莫非,在他女人和全村人到处找他的时候他来了这里?难怪大家找不到他呢,可是,他来这里做什么呢?

    孟天楚心中疑虑重重,将草鞋交给王译,让他去给死者穿一下看是不是他的,等王译走后,他在院子里看了看,因为院子里到处都是水洼和淤泥,所以可以很清楚地从脚印中看出,这个人到过什么地方。

    慕容迥雪和朱昊在他身后跟着。脚印在厨房门口消失了,看了看上楼地梯子上没有脚印,那个人应该还没有来得及上楼就离开了。

    孟天楚走进厨房,果然厨房里到处都是脚印,但

    杂乱,想是那个人在找什么东西。他跟着脚印一路柴火的柴堆前,脚印没有了。孟天楚蹲下身来,厨房的光线比较暗,他让朱昊去找个灯来,等朱昊离开厨房后,他对身后的慕容迥雪说道:“我昨天晚上看见这个厨房门自己开了。”

    慕容迥雪一听,直觉得背脊发凉。道:“那你下来看了吗?”

    “来看过,但是没有进厨房,只是在门外看了看。”

    孟天楚没有告诉慕容迥雪在这里发现了什么,他担心她害怕。

    这个朱昊拿了一盏灯走了进来,屋子马上明亮了许多。

    孟天楚接过灯,示意两个人站远一些,不要挡住了外面的光线,他仔细地看了看柴堆,柴火不多,拔开柴火。他突然发现了什么,他将灯放在地上,凑近去看,原来那是一个直径十公分左右的破洞,洞口参差不齐,在洞口地缝隙里发现了一些毛发。他小心地掏出自己的手巾将那些东西包了起来,回去检验就马上知道结果,希望对案件的侦破有帮助。

    他看了看洞口,发现里面很黑,他将灯拿近了看,原来是个夹墙,他示意朱昊过来,问道:“你看这个夹墙。你帮我去这个墙后看看,是完好的,还是可以通向外面的。”

    不一会儿朱昊回来了,说道:“我看了。这个院子的后墙可以直接通到外面。”

    这虽说是个可以通到外面的洞口,但是人是出不去的,难道是这个主人特意留出来,给家中地小猫小狗出去方便的吗?

    孟天楚道:“你们说说看,这个洞口留在这个地方有什么意义?”

    —

    朱昊道:“以前农村有些住在山下的人家给厨房留个小洞是为了方便将山上的泉水用一节一节的竹子打通之后引到自己家厨房的水缸里,即便是没有泉水,雨水也是可以吃的。”

    慕容迥雪道:“这个我也是知道的,以前我家在农村的时候也这么做过,做饭是足够了,只是这个位置并没有什么可以将水引到自己厨房的水源啊?”

    朱昊道:“我方才也注意了一下,也确实没有什么水源可以引到屋子里来,那可能是这个宅院地主人用做别的什么用途吧。”

    孟天楚站起身来,将灯吹灭,屋子一下暗了下来,那个洞也看不见了。

    如果说是主人刻意留下这个洞,那应该将这个洞稍微弄的好看些,就这样放在这里,和这个厨房还有这个宅院一比,实在是不协调得很。好在这个厨房平日里光线并不是很好,那个洞口显得很隐秘,现在外面没有下雨都看不清什么,若是再碰上的阴雨天,那就一定要提灯做饭时才可以看见了。

    三个人走了出来,王译也回来了,说道:“那草鞋果然就是刘四的,他家女人也说那草鞋是她给刘四编的。”

    孟天楚回头又看了看厨房,既然草鞋是刘四地,那么来的人应该就是他,因为院子里除了自己早上离开时的脚印和马车印就没有别的脚印,而慕容迥雪是让自己抱上车的,所以院子里的脚印很好认。他来这里做什么呢?走到柴堆前看见什么了吗?大概也看见了那个破洞,或许当时破洞里面有些什么,让他给吓着了,所以他才会仓皇离开,连草鞋掉了也没有去捡,可是他到底看见了什么,现在谁也不知道了。

    检查完宅院,孟天楚带着慕容迥雪、朱昊返回了县衙,直接到殓房,准备检查刘四的尸体。

    房里不到三天已经放了两具尸体,一个是紫霖的,他已经检查完了,通知了诸葛鑫,大概很快就拉走了,紫霖死因很简单,是被人用手掐死地,没有中毒现象,死前也没有性行为。另外一个就是这个撞鬼的刘四。

    孟天楚发现农村关于鬼怪灵异这样的事情比起城市里来说好象更多一些,什么事情都可以让他们说的神乎其神地,以前他回农村过的暑假,好象大人晚上在院子里纳凉的时候,最热衷聊的也是这样的事情,如今是在古代,就更加正常了。

    经过检查,刘四虽然死于溺水,但却是因为神经抑制性心搏停止导致的非典型性溺死。也就是说,他死亡的真正原因并不是淹死,二十因为某种因素刺激神经,导致心脏反射性停跳而休克死亡。

    通常情况下,出现这种情况,大多是因为冷水刺激咽喉粘膜引起声门痉挛,或者引起反射性迷走神经抑制,导致心脏骤停而休克死亡。但是,刘四是熟悉水性的,所以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出现。那就很可能是因为被惊吓,加上初春的寒水刺激,引发心脏骤停而溺死。

    这个惊吓来自什么呢?难道真的是那个没脑袋的女鬼吗?

    从殓房里出来,孟天楚疲惫地打了一个哈欠,因为头一天晚上他没有睡觉,又接近着忙了这一天,眼看着天又要黑了,慕容迥雪见他好象很困乏的样子,于是说道:“要不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吧,你也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觉。”

    孟天楚想到从那个鬼宅带回来的东西还没有化验,也不想休息了,即便是自己真的感觉有些疲倦了,他养成了一个习惯,遇到案子,有线索的时候,他从来不给自己时间休息,若是真的有人看见自己坐着或是躺着了,那么一定是突然没有了线索,进了死胡同了。

    孟天楚与慕容迥雪告别后,回到家里,径直来到书房自己的实验室,这个房间平时没有人可以进去,只有自己才有钥匙。

    进了屋子,他先将门关上,点亮了四盏灯,他将窗帘拉上,然后拿出从那个宅院拿回来的一小撮类似毛发的东西,开始检验。


正文 第243章 相约在子时

    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在这个亮着灯的小屋里,孟天楚道:“我终于明白了。”

    第二天一早,孟天楚见自己的书房门大开着,飞燕正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书柜里不知道翻找些什么,他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一把从飞燕的身后将她抱住,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将头扭到自己面前嘴对嘴地亲了一个了。

    “我的小燕子,你在找什么呢?相公陪你一起找好不好?”

    飞燕大眼娇羞地用玉指在孟天楚的额头上一戳,说道:“吓我一跳!不用了,我自己找好了。你再去睡一会儿。”

    孟天楚看了看外面的天,想是已经亮了很长时间了,说道:“什么时辰了?”

    飞燕只顾将头探到柜子里找东西,也不看他,说道:“你管什么时辰呢?反正今天你在家里休息就好了。”

    孟天楚不明白,问道:“为什么?”

    飞燕转过头,轻轻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趴在他耳朵前小声地说道:“今天是佳音姐姐,也就是你二夫人的生日,你难道还象昨天晚上那样,象个夜游神一样天黑才回来?”

    孟天楚对这个生日一直很恼火,现代人如今大多过阳历还好记一些,这古代的人都记阴历,自己从来都是无日历主义者,什么小满啊,入伏啊,这些节气他从来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听飞燕这么一说。赶紧拍拍头,说道:“还是我地小燕子体贴,若你不说,我自然忘记,好吧,那我就不出去了。”

    转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见飞燕窈窕身材,不禁心动,返身将飞燕紧紧抱住,非要亲热。

    飞燕道:“我的好少爷你放了我,我这个时候不陪你玩,我在找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孟天楚手依旧没有松开,象个狗皮膏药一般贴在飞燕柔软的后背上。说道:“你什么重要的东西会放在我的书房里?你不是有自己地房间吗?”

    飞燕诡秘地一笑,看了看孟天楚说:“我听说男人都是要藏私房钱的,我想来想去,你的私房钱只有放在这个房间里是最安全的,我帮你找出来给你的二夫人买个生日礼物。”

    孟天楚一听,大笑起来,心想这个古灵精怪的飞燕还真是一天什么都想得出来,什么私房钱都想出来了,还美其名曰是为自己给佳音买生日礼物。

    他将飞燕一把抱起来,快步走到床前。将她扔在床上,然后转身去关门,飞燕急了,正准备爬起来,谁知还是孟天楚的动作快,飞燕又被压在了孟天楚的身下。

    飞燕说道:“好少爷。大白天地,你饶了我,院子里都是人,下人、丫鬟、还有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在,你这一关门,我羞死算了。”

    孟天楚已经听到院子里有人在偷偷地笑了,他坏坏地笑着,边解飞燕的衣服边说道:“我给你私房钱没有问题。可是你总要报答我才是,你要知道我一年存不了什么私房钱的,都给了你,那你也要给我点什么吧。”

    飞燕求饶:“呵呵。少爷,刚才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堂堂一个少爷,整个家都是你的,你哪里还需要藏什么私房钱啊。”

    孟天楚双手在飞燕的身上乱摸,外衣已经解开,他身上的某个地方已经有了反应,他并不急着做些什么,他看着飞燕绯红的脸,说道:“那你不找私房钱,那你找什么?”

    飞燕嬉皮笑脸地说道:“没有,没有找什么,真的。”

    孟天楚见飞燕不说实话,三下五除二的将她的上身全脱个干净,只剩下一个粉红色地肚兜衬着飞燕雪白细嫩的皮肤,他低下头来开始从脖子亲吻起来,他知道飞燕最敏感的部位就在这里,若是夜晚,飞燕想是已经娇喘连连了,可是,现在大百天,外面还有这么多的人,以飞燕的性格,就是他真是将全套的事情做完,她也不会吭上半声。

    “你要是再不说实话,我要拿出我地杀手锏了。”孟天楚喘着粗气说道。

    孟天楚对付飞燕的杀手锏,其实就是将飞燕捆绑在床上,将她脱的一丝不挂,然后从头亲到尾,最后在飞燕被他的挑逗快要刺激得疯狂的时候进入飞燕的身体,那一刻,不要说飞燕了,换做是任何一个女人,怕是都会发出那酣畅淋漓的一叫。

    飞燕一听,自己已经被孟天楚给折腾的快要喊出来了,再拿出杀手锏来,自己今天一定丑大了,于是赶紧说道:“好好好,我说了,你停住,我就说。”

    孟天楚停住,飞燕说道:“其实是二夫人地主意,她说她一直没有见过你的墨宝,让我偷出来一副也好,她说她要拿去装裱好,然后挂在大厅里。”

    孟天楚心想,我哪里有什么墨宝,毛笔都拿不好,你们想找我的墨宝,我看你们到哪里去给我找。

    飞燕说完,见孟天楚没有停手的意思,于是说道:“我说地是真的,求你饶了我好了。再说今天你不能我和那个的!”

    孟天楚奇道:“为什么?”

    飞燕粉拳砸了他胸脯一下,说道:“你又忘记了,今天是佳音姐姐的生日,你要在她同房的,要跟我那个了,人家不得把我骂死!”

    孟天楚被飞燕撩拨得不行了,让自己再坚持一个白天已经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她居然还说不可以。便叫道:“佳音她不是有孕在身吗?不能做,再说轮也是你啊,她不会在意的。你要是不同意,我就不让你走,我才不管是不是白天,院子里有没有人,我现在就要你这个迷死我的小妖精。”说完。又要冲上去抱飞燕

    一个闪躲,孟天楚扑了一个空。

    飞燕嬉笑着道:“好吧,好吧,如果佳音姐不反对,我就依你。不过得等晚上,现在我放不开,你也不尽兴呀……”

    “你说话算数?”

    —

    “嗯”

    孟天楚这才将她放开:“哼,你若骗我,下次我一定就在院子里将你脱个精光,当着全家人地面要了你。”

    飞燕赶紧穿好衣裙,脸红红的将门打开,临出门的时候。转身说道:“对了,忘记给你说了,雪儿晚上也是要来的。”说完便跑出去了。

    自从上次苗家出事之后,雪儿在孟天楚家呆了不少的日子,和三个夫人很是投缘,没有想到等她身体养好之后,她却坚决要离开了,说是要回到自己家里去,大家再三挽留,她还是去意已决。说在这里总会不自觉地想到和苗家有关的一切事情,大家想想也是,于是就只好派人送她回她地老家去了,虽说是老家,其实也不远,回去之后。她还是常常托人带些新鲜的蔬菜瓜果给大家,这次左佳音生日,她这个做妹妹自然是要来的了。

    这一天一家人玩了个尽兴,因为是佳音的生日,大家都喝了不少酒,尤其是孟天楚,晚上他要和左佳音同房,左佳音说不行。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便把他赶了出来,让他去找飞燕睡。

    于是,孟天楚便和飞燕鸳梦重温。大战三百回合,在床上折腾了半宿。

    第二天,孟天楚还是起了一个大早,昨晚上鏖战并不影响他的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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