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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师爷(上)-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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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逼人太甚

 天楚等人从那牢房里走出来,就见那狱卒一脸恐惧地过来,手指着牢房后院的方向,嘴里含糊地说道:“孟……孟爷,不好了,那兄弟被五花大绑扔在毛厕里了,您快去看看吧。”

     孟天楚一听,赶紧让那狱卒带路,很快就到了毛厕,因为天气炎热,老远就闻到从毛厕发出的恶臭,苍蝇也是黑压压地一片围在毛厕四周,慕容迥雪不禁停住脚步,赶紧捂着鼻子,远远地站在一边。

     孟天楚看了看她,虽然脸色依旧阴沉着,但语气却轻柔了很多地说道:“你别去了,我们去看看就好。”

     慕容迥雪点点头,赶紧又退了几步。

     孟天楚带着王译走进毛厕,果然见一个穿着狱卒衣服的男子躺在地上,身上被一条麻绳结实地捆着,嘴里还塞了一个破布。

     孟天楚立刻叫人将那人抬出去解了,其实这个毛厕很小,那人躺下,差不多就将整个毛厕给占完了,这个毛厕是用竹子和茅草搭成的,很简陋,没有窗户,因为不通风,所以就更臭了。

     孟天楚走出去,王译他们已经将那狱卒松开,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被松开之后坐在地上嚎啕起来,一身都是臭味,让人不禁离他远了些。

     “天啦,我这是遭的什么罪啊,居然被人扔在毛厕里这么长的时间才有人发现我,你们若是再晚来些,我怕是都要臭死过去了。”

     在场的人忍俊不禁。又不好真笑,都只好憋着,那被捆地狱卒的衣服已经被自己身上的汗水浸透合着毛厕的味道,实在是臭不可闻。

     另外那个狱卒远远地站着,并不走近,大声地说道:“张三儿,你也就别哭了,要不是孟爷。你怕是真的死了。也没有人想起你来。”

     张三儿一听。四周看了看,这才发现孟天楚,赶紧爬到他跟前连连磕头,嘴里说着感谢的话,站在孟天楚一旁的慕容迥雪忍不住差点呕了出来,赶紧走开了。

     孟天楚皱了皱眉,这味道确实是让人受不了。但是自己又不好走开,于是说道:“你可知道是谁将你捆在这里的吗?”

     张三儿抹了抹鼻涕,见孟天楚一脸嫌弃地样子,知道是因为自己身上地味道,于是知趣地退出一些,然后说道:“小地不知道,我因为肚子痛,所以急着进去。没有注意身边有谁。可是刚刚进了,还未来得及……”

     说到这里,慕容迥雪咳嗽两声。张三儿立刻明白那咳嗽的意思,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就在那时,脑袋上就被人象是用重物狠击了一下,当时我就跪在了地上,还没有反应过来,嘴上就被一块布蒙上,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孟天楚突然闻到一股很难闻的味道,说道:“你不会将那……什么……什么都拉到裤子里去了吧?”

     张三儿脸一红,小声说道:“实在是憋不住了。”

     大家哗地一下又退出至少三米之外。

     突然见墙上一个人影一闪,孟天楚立刻飞身上墙,大吼一声,说道:“哪里去。”

     那人影已经不见了踪迹,只听得一阵女子的大笑声在空中回荡。戏谑地说道:“来啊,来追我啊!”

     孟天楚正要追,朱昊飞身上去,一把将那拉住,说道:“他大概就是引你去,老爷你去不得,我们先下去,万一那人是调虎离山之计就不好了。”

     孟天楚站在墙上四处看了看,那人好象会上天遁地之术,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真是奇怪得很。

     孟天楚和朱昊落到地上,王译问道:“孟爷,那旺才怎么办?”

     孟天楚道:“他女人没有什么事情吧。”

     王译道:“去看了,还关的好好的,我们已经加派了人手看管。”

     “那就好,我想那人并非和旺才是故交。”

     王译道:“那他为什么要掳了旺才走,而不带别人呢?”

     “他若是认识旺才的,这么好地身手,既然可以救一个,为什么不连旺才的老婆也救了呢?”

     王译点点头,道:“孟爷,说的是。”

     慕容迥雪道:“那旺才大概是不想救他老婆了,那么难看,正好可以重新找一个。”

     孟天楚忍不住笑了起来,深情地看了慕容迥雪一眼,看的她都不好意思起来。

     孟天楚道:“你也是一时的糊涂了,他再是不喜欢那丑老婆,也不会这个时候丢下她不管,他自己很多的时候她老婆都知道,他给我们留这个口实做什么呢?”

     “哦”慕容迥雪恍然大悟,不禁偷偷地吐了一下自己的小舌头。

     王译道:“那人既然不认识旺才,我就不明白了。”

     孟天楚道:“我们先派人去打听着,你带几个兄弟到衙门后院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大概这个人和玉兰的死有关系。”

     王译道:“爷以为和玉兰有关系?”

     “我也只是这么想一想,要不那人为什么不掳牢房里别地犯人,惟独带旺才走呢,唉,先不管这些,我们先去看看那狡猾地狐狸有没有流下别的什么线索。”

     一行人回了衙门,孟天楚将慕容迥雪叫到自己的屋子,简单地将昨天晚上地事情给她说了一遍,慕容迥雪一听,顿时紧张起来,立刻走到孟天楚身边,问道:“是吗?那家里都还好吧,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呢?”

     孟天楚见慕容迥雪紧张的样子,笑着拍拍她的肩膀,道:“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放心,没有出什么事情,本来是要给凤仪说我们的事情的,谁想到突然钻出来一个蒙面人来。”

     “那后来呢?”

     孟天楚见慕容迥雪脸上显露出来的一丝失望,于是逗她道“后来什么?”

     慕容迥雪见孟天楚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俊俏地脸儿更加的

     也不说话,只低着头,雪白的牙齿轻轻地咬着下嘴唇来娇媚动人。

     孟天楚见了不由心动,将慕容迥雪的小脸捧起来,动情地在她的小嘴上了一口。

     门外有人说话,两个人连忙分开。转头一看。原来是王译。

     王译连忙笑着解释:“我绝对不是有意要看见。但是,你们也太情不自禁了吧,好象已经等不及要进洞房了一样。”

     慕容迥雪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捂着脸就跑了出去,只留下两个男人在身后不禁大笑。

     王译道:“我带几个兄弟去后院和内宅都看了,昨天晚上东翁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询问了衙门里那些下人和丫鬟。都说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也没有听见任何的声响。在后院,我们也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就连墙壁上连个脚印都没有,真是扫兴。”

     “好吧,注意城门口要严加盘查,车辆和人都不能疏忽。”

     “是,孟爷。”

     孟天楚见王译走了之后。自己收拾了一下。正要正门离开,见慕容迥雪领着老何头匆匆过来,心里一紧。赶紧锁上门,迎了过去。

     “老爷,大夫人让您……您赶紧回去一趟,说是有急事商量。”

     孟天楚道:“家里出什么事情了,这么着急找我回去做什么?”

     老何头预言又止,偷偷地瞄了瞄一旁的慕容迥雪。

     孟天楚笑了,指着慕容迥雪说道:“不必介意,再过几天,她就是你的五奶奶了。”

     慕容迥雪听罢,又羞又喜地嗔怒地看了看孟天楚一眼。

     老何头干笑两声,说道:“呵呵,老爷若是走地开,现在还是回去一趟地好。”

     莫非是温柔知道了要纳慕容迥雪为妾在家里胡闹不成,想到这里,孟天楚还是决定回去看看,给慕容迥雪交代了几句,然后带着老何头疾步赶了回去。

     走到院子里,见夏凤仪正在院子里来回地踱步,看样子十分焦急似的,两只手不停地搓着手中的汗巾。

     “夫人,老爷回来了。”

     夏凤仪闻声,立刻快步迎了上去。

     “怎么啦,凤仪,看把你急的一头的汗水。是不是温柔又……”

     孟天楚伸手去给夏凤仪擦拭,夏凤仪勉强地笑了笑,轻轻将孟天楚的手拿开,说道:“不是,夫君随我来。”然后将他带到自己的院子里,差开所有地丫鬟和下人后将门关上。

     孟天楚见夏凤仪如此紧张小心,自己也不敢大意了。

     夏凤仪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信封,颤抖地递给孟天楚,孟天楚赶紧接过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封信来,上面写的字和之前在那死了的狱卒身上发现的字迹是一样的,上面写着:那狱卒只是给你提个醒儿,好好管教你那些当差的,若要旺才,明日午时,用你的一个娘子来换,若是报官,你一定会后悔,好象你家有会娘子马上就要临盆了,你要是想当爹,就给我老实一些。三儿。”

     孟天楚一看大怒,恨恨地将那信封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壶都给拍了起来,落到桌子上是盖子都掉了下来,

     “又是昨天晚上那儒,我真是受够了,那个不男不女地家伙,居然想出这么龌龊地主意来,看我孟天楚不端平了那殷家山寨。”

     夏凤仪走到孟天楚身边,双手放在孟天楚的肩膀上,轻声地说道:“老爷,你先别生气,我们还是想个办法才可以。”

     孟天楚咬牙切齿地说道:“居然让我用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去换那泼皮,做梦!信是谁送来地?”

     夏凤仪见孟天楚气急败坏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自己的梳妆台。

     孟天楚道:“你是说……”

     夏凤仪点点头,道:“是,我刚才回来,无意间发现在梳妆台上放了这封信,我看了之后,没有告诉任何人,怕他们担心,所以就叫老何头先去把你叫回来,看看怎么办。”

     看来这个人是有心和孟天楚做对了,见那信上的落款处是一个“殷”字,莫非就是左佳音说的那个女魔头殷素素。

     可是孟天楚无论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自己这个殷素素有什么渊源,突然,他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这个念头着实让他惊出一身汗来。

     夏凤仪见孟天楚脸上表情变化不定,先是愤怒既而吃惊最后是害怕,孟天楚站在那梳妆台前想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跌坐在凳子上,

     猛然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这是一张既陌生而熟悉的脸庞,跟了自己,不,准确地说,是自己跟了这个驱壳已经两年了,若这个肉身在自己未借用之前到处欠下了风流债,怕这个殷素素有可能是来找自己的冤家了,若真是那样,自己岂不是做了那真的孟天楚的冤大头了,孟天楚越想越觉得应该就是这样,要不自己一个小小的师爷,也不会让人家殷家山寨的人给盯上,这杭州多的是达官显贵,听佳音说那殷家只找有钱有权的人家下手,自己好象还没有达到这个标准吧。

     孟天楚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越看越是可怕,这脸仿佛显出各种猥亵龌龊的表情时而淫荡时而媚俗。

     “啊!”只见孟天楚一声怒吼,那镜子在孟天楚一拳之下,被击得粉碎。

     夏凤仪见状,吓得叫都叫不出来,从前就是再生气,也不会这样,她飞快将孟天楚的手拿过来,只见孟天楚的手已经多处被划伤,流出了鲜血。


第309章 大胆毛贼

凤仪一时慌了神,赶紧走到门口去找人,左佳音她们速赶来,见夏凤仪的房间里一片狼籍,那桌子上的茶壶和茶杯也被孟天楚扫落在地,而孟天楚也不管自己手上的伤口坐在夏凤仪的床前,阴沉着脸,鲜血已经将地上浸湿了一大片了。

     谁也没有见过孟天楚生这么大的气,大家都小心翼翼于是谁也不敢说话。

     左佳音走到孟天楚身边,蹲下身子,先是看了看孟天楚的脸,然后轻声地说道:“老爷,你的手必须要包扎一下,不能再流血了。”

     孟天楚看了看左佳音挺着个大肚子艰难地蹲在那里,一脸小心地看着自己,心里不禁难过起来,事情只是自己想的,还不一定就是那样,怎么就冲动成这样呢?害得她们跟着自己一起担心,自己是一家之主,自己都不能沉住气,她们又如此安心呢,想着都觉得不应该。

     孟天楚于是赶紧站起身来,用另外一只手将左佳音扶了起来,说道:“我没有事情的,你不要蹲着,身子不方便,坐下吧。”

     大家见孟天楚的气色缓和了许多,也都松了一口气。

     大家把孟天楚扶到床前坐下,然后让飞燕给左佳音搬了一个凳子让她坐着给孟天楚清洗伤口。

     夏凤仪见孟天楚的手背上到处都割的是小的伤口,心疼地说道:“早知道这个镜子是可以砸烂的,倒不如还是用从前地铜镜好了。至少手不会有事,天,留了好多的血。”

     孟天楚笑了笑,说道:“你可是要知道这面镜子的花的银子可以买十面铜镜了,这个镜子照人多清楚啊!”

     夏凤仪嘟起嘴来,说道:“以后不买了,怕是京城都没有几家这么奢侈,花这么多钱买这么一禁打的镜子。还是铜镜好了。”

     孟天楚用另一只手拍拍夏凤仪的手。道:“我知道你的心疼我。没有事情的,刚才是自己生气了,一拳下去,这西洋镜也打碎了,下次我再托人从京城你买一面,我不打就是了。”

     包扎好了之后,孟天楚让大家坐在自己身边。然后将信地内容大致给大家说了一遍,然后说道:“这信我们暂且不管是不是殷家地人写地,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谁会针对我孟天楚。就算是那殷家人写给我的,那我就更想不通了,那一家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为什么要针对我呢?”

     温柔道:“要不找人查一下殷家的底细,不是佳音说。那家人很长时间没有出来和官府作对了吗?”

     左佳音道:“那人只给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大概就是不想让我们去查,问题是他开出的条件也很奇怪,他要我们四个中间的一个来换那个泼皮。真是蹊跷,要我们这几个女子做什么呢?”

     孟天楚见大家都忧心重重的,故意笑着说道:“别这么担心,人家看我孟天楚地女人漂亮才这么说,若是丑了谁要换呢?”

     四个女人见孟天楚这样说,个个都红着脸往地上啐口水,都说孟天楚没有羞,其实孟天楚自己比她们谁都担心,就算是拼了自己的姓名,也可是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去冒险。

     孟天楚呵呵笑了两声,站起身来,来屋子里走了两圈,说道:“至于那纸上所说,我自然不会听从,我孟天楚若是真要用自己的老婆来换一个厚颜龌龊的泼皮,那我还不如一头撞死在门口的柱子上,死了干净。”

     大家见孟天楚已经知道说笑,和之前那个一脸阴霾的他大有不同,以为他心情好了些,于是也放下心来。

     温柔道:“哪里需要老爷这么为难呢,那殷家纸上也说了,我想为了佳音的安全,还是我去吧,大夫人不会功夫,佳音不在考虑地范围之内,因为马上要临盆了,飞燕也是手无缚鸡之力地弱女子,我们若是僵持着,怕他们会下恨招杀了那泼皮就不好办了。”

     孟天楚道:“杀了最好。”

     左佳音道:“老爷不能说气话。”

     孟天楚自然知道自己说的是气话,可是不能让她们任何一个人去,温柔就算是会武功,那毕竟也是寡不敌众的事情,不能冒险。

     飞燕道:“你们谁都别和我争了,现在大夫人、二夫人还有三奶奶都有身孕,就我一个人没有,他们若是要杀,杀我也划算些,要不都是一失两命……”

     孟天楚道:“胡话,什么杀不杀地,你这张嘴里什么时候有个吉利话儿!你们谁都别去,我看他们能奈何得了我孟天楚,我立刻再调些人手过来,将家里围个水泄不通,就连苍蝇都飞不进来,我看他能把我们办,至于那旺才,他们应该不会对他怎么样,再说若是杀了,也是他们劫持走的,而且还袭击了一个衙门的狱卒,他们应该有罪,和我孟天楚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不当这个破师爷,总之,我不能拿你们中间任何一个人去冒险。”

     温柔道:“难得老爷这样待我们,我们也应该为老爷做些什么才是。”

     孟天楚走到温柔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看了看在一旁沉思的左佳音,说道:“这个时候若徐渭在就好了,兄长善于用兵那是出了名的,如今,当务之急我们还是要自己想一想办法才好,佳音,我知道你一向很有办法,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左佳音见孟天楚这么说,于是说道:“我看我们老爷不比徐渭差,只是你要为我们为这个家考虑,难免瞻前顾后,但也正说明老爷对我们有多好,将我们四个看的都很重要,这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做到的。”

     夏凤仪也说道:“老爷对我们四个情深义重。我们四个怎会不知晓,不感动呢?万不得已。我们还是不要和那殷家撕破脸皮,老爷在杭州的老百姓心里也是一个清明亮节

     爷,那殷家在老百姓心里也算得上是劫富济贫的侠客们先不要和他们起正面的冲突,到时我们不一定占理了。”

     孟天楚见几个女人七嘴八舌地给自己出着主意,这才觉得男人作为一家之主要各方面兼顾着,既要顾及要她们的心情还要保护她们的安全。有多么的不容易。但谁叫自己是男人呢?一家子人都指望着你。你就必须要想个男人的样子。

     夏凤仪道:“老爷和佳音说的都有道理,我地意思是现在佳音一定不能出任何地状况,我们现在若是有所动作,别地没有什么,就怕他们万一真是传说中的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对谁下手都不怕,就怕佳音出事。”

     “我同意大夫人的意见。所以说,还是让我去好了,你们谁都不要争,我将我叔叔的名讳亮出来说不一定有用,他们应该不会杀我,我一去,你们就赶紧收拾东西走人,不要管我。”

     大家还在为谁去争吵着。孟天楚压压手。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孟天楚见四个女人各个为了别人而自己毛遂自荐,尤其是温柔,这样坚持要自己去。更让他感动,看来这个女子并非最初想的那么不堪,大概当初真的只是纯粹和自己作对,不想嫁进孟家罢了,而今,真地安心做这个孟家二夫人,还是全心为家里人考虑的,更何况佳音还只是妾,而不是妻,说明她是真的和这个家融入在一起了,就更加难得了。

     孟天楚道:“温柔,你也不要坚持了,虽说你叔叔在朝很有威望,但是万一那殷家长年居住在深山,并不知晓呢?我只是说万一,但是也不能排除,所以我不会让你去冒险,我们是一家人,要说冒险,也是我这个男人去,还轮不到你们几个女子为我挡风遮雨,披挂上阵。”

     左佳音道:“要不我再去锦衣卫一趟,一方面让他们帮忙关注着殷家的动静,我的意见还是他们不先动手,我们就不要动手,因为我们还不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二来也再给我们增派些人来,昨天我们将所有的人都布置到各个角落,他们还是有办法将信放在大夫人的房间里,可见他们还是很有一些办法地,我们不能小觑。”

     孟天楚道:“好了,你们都不要想这些了,不是还有我吗?你们不要将事情想地太糟,凡事有我。”刚说完,只听见门外朱昊大吼一声,蹭地就上了房,李林静也随着那一声大吼冲了进来,神情紧张地四下看了看,见他们五个都安全,便说道:“有人在偷听你们说话。”

     大家追出去一看,朱昊已经从房上下来了,一脸的沮丧。

     “那贼我见了,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厮,胆子真是大,跑地比兔子还快,三两下就跳出墙去了没有影子了,我和老婆子一直四处观望着都没有发现,不知道她什么时候钻出来的,大概你们的谈话,他都听见了。真是生气,难道我真是老了不成,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听见。”

     左佳音见朱昊失望的样子,于是安慰道:“我和温柔在房间里也是没有听见的,那人若不是轻功十分的了得,就是一直将自己钓在房顶上的树枝上,等他听完了我们说话,将脚上的鞋子脱下,然后落在房顶上,没有想到您耳朵好,还是听见了。”

     朱昊见左佳音这么说,飞上房顶看了看,果然房顶上有少许叶子,而正好有一个枝干一直深出房顶很长,加上枝叶茂盛,所以不容易被发现。

     朱昊再次回到地上,将自己看见的说给大家听,左佳音道:“那人若真是听了我们的谈话,真不知道下一步会有什么动作。”

     孟天楚道:“我说了,你们都别去想了,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我出去一趟,随后就回来,你们在家哪里也不要去。”

     两个时辰后。

     天色逐渐地暗了下来,那人并未有任何的动静,大家似乎都不敢大声地说话,生怕有什么声音没有让自己听见,于是整个孟家大院里显得比往日安静了许多。

     二更已经敲过了,那人依旧没有出现,好象人间蒸发了一样,前院和内宅孟天楚已经从杭州东厂又带来一些高手,到处都是重兵把守,大概那个人真是进不来,所以放弃了。

     大家都坐在大厅里,文博已经在夏凤仪的怀里睡着了,发出轻微的呼吸声,让人不禁都开始犯困了。

     孟天楚道:“大家放心去睡吧,都紧张了一天了,他来与不来,我们都不能这么等着,再说这么多人给我们看家护院呢,我们怕什么怕呢?去吧,都去睡。”

     大家见孟天楚这么说,于是都站起身来,一一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离开了。

     孟天楚见温柔还坐在那里,于是便说道:“为何还不去睡呢?”

     “那老爷为什么不去睡?”

     孟天楚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温柔也跟了上来,今夜月色如钩,银灰色的悬挂与浩瀚的夜空之上,院子里有细碎的脚步声,轻巧而整齐,那是护卫在巡夜,四周很安静,偶尔几声蛙叫,伴着午夜的清风徐徐而过,静谧而安宁。

     “温柔啊,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有些忐忑和不安。”

     温柔走到孟天楚身边,看他紧皱双眉,仰望着星空,一张俊郎的脸显得抑郁而沉重,这很不象平日里乐观而凡事不惧的孟天楚。

     温柔试探着挽着自己夫君的手腕,轻声地说道:“因为这个蒙面人?”

     孟天楚没有回答,低头看了看眼前的温柔,她正用一双柔情的眸子望着自己,眼神里没有霸道没有刁钻也没有刻薄,只是关心和柔媚。


第310章 佳人落泪郎伤心

   天楚用手拍了拍温柔放在自己手腕上的小手,道:“明,而我们在暗,有的时候真是防不胜防,若只是针对我一人,我倒不会担心,只是家中这么多人,佳音身子不方便,凤仪和飞燕都是弱不禁风,一点功夫不会,也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只剩下你,让我放心一些了。”

     难得孟天楚推心置腹和温柔说上这番话,温柔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心里还是感动得很。只含羞一笑,靠在孟天楚肩膀上,没有说话,望着天边昏暗的月色,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一阵风吹来,温柔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孟天楚道:“回去睡吧,这里有我呢。”

     “夫君去睡一会儿,温柔这会儿毫无睡意,回到也是睡不着,还不如在这里站站。这么晚了,蒙面人大概不会来了,若来,我再来喊你也不迟。”

     孟天楚哪里睡得着,但见温柔心事重重,也不好打扰她,于是让她也去歇下,自己还是到书房去坐坐,两个人各怀心事一东一西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孟天楚刚到书房,还没有来得及关门,就听见有人大吼一声,他赶紧折身出门,只见朱昊已经跑了出来,对面的屋顶上那蒙面人又出现了。

     温柔反应也挺快,已经站在离自己两三米的地方,他快步走上前去,担心温柔吃亏,虽说温柔的功夫远在自己之上,但是毕竟是个女流之辈。堂堂一个男人让自己的女人去冲锋陷阵,那人可就丢大了去了。院子里巡夜地人听见温柔的声音也迅速地拿着家伙赶了过来。

     蒙面人可但是在着月黑风高的晚上,听起来竟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左佳音和夏凤仪、飞燕闻声走了出来,孟天楚听见门声,马上转回头去对她们三个厉声说道:“谁让你们出来了,都给我回去。”

     蒙面人见孟天楚的样子,嘲讽地说道:“怎么?孟爷。我只是和你们猜灯谜字谜来了。这么怕我做什么?”

     左佳音她们赶紧听了话退了回去。孟天楚听见身后关门的嘎吱声,才放下心来。

     从前没有觉得着不会轻功有什么不好,如今见那蒙面人这般奚落嘲讽自己,才知道自己不能飞身上房,自己在现代学的这些搏击散打,只要一遇到飞檐走壁,那是一点办法没有。

     孟天楚朝那蒙面人说道:“大胆毛贼。有本事给我下来。”

     蒙面人大笑一声,指着孟天楚道:“你真是好笑,就你那点皮毛功夫,还想生擒了我不成。你有本事,就让你那会功夫的俏佳娘抱你上来啊!”

     温柔墨眉冷对,从身边一个护卫腰上拔出剑来,大声说道:“就你这毛贼,哪里还需要我家老爷亲自出手。看我如何收拾你!”说完。一跃而起,直直奔那蒙面人而去。

     孟天楚赶紧说道:“朱昊,保护二夫人!”

     那蒙面人正笑的高兴。只见温柔飞身上房,手中地剑直指自己眉心儿来,后面还紧跟着一个人,那人手上也拿着一把剑,正一左一右夹攻自己,眼见温柔地一掌就要劈到那蒙面人头上地时候,那蒙面人身后突然飞出一个人来,和孟天楚高矮差不多,身材魁梧,一看就是个男人,那人低吼一声:“快走。”

     孟天楚见状,对身边一个头目模样的大声说道:“前后包抄,一定要抓住他们。”朱昊和温柔对视了一下,一人走向一个。那男子一把将个子矮小的那一个象抱个孩子似的抱在怀里,并无心恋战,,见温柔他们步步紧逼,遂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来,低沉地说道:“我无心伤你们,你们也休要紧追,你们看了这个东西之后自然就明白了。”说完,将那东西扔给温柔,趁其不备,顷刻间消失在黑夜里,朱昊正要去追,温柔拦住了他。

     温柔道:“我自然相信你的功夫不在那人之下,但是他们好像对我们周边的地形环境十分熟悉,你一个人去,我只担心中了他们的埋伏。”

     二夫人都这么说,朱昊自然不好再去追,说罢,二个人齐身飞下房来。

     温柔将东西交给孟天楚,孟天楚正要打开纸包,温柔上前用手轻轻捏了捏,道:“让我先看看,我担心他们使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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