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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师爷(上)-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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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是穿越古代以来第一次听说的新鲜事,现代社会这可是被当作封建社会泯灭人性尤其是残害妇女的典型代表作来批判的。可批判归批判,他还是很有兴趣看一看这古今中外四海名扬的贞节牌坊是怎么回事。

    既然立了贞节牌坊,看来这个女子在这个村子里的地位很高啊,那些古板守旧的老头子可是见识过的,若要让他们都信服的女子还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徐渭也很兴奋,说道:“走,我们去看看,徐某倒是很想见识一下这个女子。”

    孟天楚苦笑一声,指着那画像说道:“她若活着。我们拿张纸做什么?”

    徐渭拍拍脑袋,说道:“看我,居然忘记了,那你也要带我去看看,就是死了,也让我一睹芳容,给她上柱香写份祭文也好啊。”

    孟天楚俯到徐渭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徐渭听完大为吃惊。正要说话。孟天楚用眼色示意了一下在场的几个女人。徐渭明白了,于是咳嗽两声,便不作声了。

    王译道:“这个叫玉兰地女人是个寡妇,听说她十三岁就嫁给了同村的一个叫叶虎的人,谁想十七岁的时候丈夫因为上山采药让蛇给咬了,还没有走到家就死了,这玉兰便从十七岁就开始守寡。一守就是十几年了。”

    飞燕问道:“这么可怜的人,那她有孩子吗?”

    王译道:“有一个,说是她丈夫死的时候还怀在肚子里的,唉,真是可怜,一个人又要养家又要带个孩子,真是不容易。”

    孟天楚道:“家中就没有别人了吗?”

    王译道:“说是之前有个瞎眼的婆婆,是她丈夫地娘。后来丈夫死了。婆婆也是一病不起,自己还怀着孩子,家中到处欠债为婆婆治病。那婆婆还是在一年之后就死了,家里也是债台高筑,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女人活得一定很苦。”

    大家都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徐渭更是义愤填膺:“这凶手该当千刀万剐,如此贤良女子,竟然忍心杀戮,并且还大卸八块,当真丧尽天良,罪当凌迟!”

    温柔一听,脸色立刻变了,马上想起之前看见地那个血淋淋地人头,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只说了一句:“夫君,你又骗我……”话未说完,咕咚一声,已经软倒在地。

    几个丫鬟赶紧将温柔扶起来,又掐人中又是大声呼唤。

    孟天楚说道:“她怎么这么爱晕啦?平时看起来身体挺好的嘛。”

    左佳音道:“少爷你毕竟是男人,又是见怪不怪的了,见惯这些恐怖之事觉得无所谓,二夫人是个女儿家,害怕是自然的。”

    王译见温柔昏倒,迟疑了一下,说道:“师爷,要不,我们明天再去玉兰村好了。”

    孟天楚想了想,点头道:“也好,现在去了,也不好找人问了,明天我们早些去,那个时候村民都在地里干活儿,好找人。”

    王译点头,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折回身来说:“上午咱们带了师爷您的猴子去了,呵呵,师爷您猜那猴子见了那些东西之后有什么反应。”

    孟天楚好奇地问道:“什么反应。”

    王译越想越好笑:“那猴子简直是个人精变的,跟孩子一般,一付恐惧不已地模样,到现在都躲在慕容姑娘的怀里,刚开始把慕容臊得不行,甩也甩不开,后来见猴子是真的怕了,便干脆把小猕猴带回家了,本来我要给您带回来,那猴子就是不和我走,中午吃饭的时候,见到肉还做呕吐状,您是没有见,若见了,

    大家一听也都哈哈大笑起来。

    等王译走后,徐渭道:“你什么时候又养了一只猴子?”

    孟天楚本不想提水沐颜,但是这只猴子确是她所养,于是便轻描淡写说道:“以前是水姑娘养的,她去了,那猴子我便带了回来。”

    徐渭脸色一变:“难道是沐颜那只会写字的猴子吗?”

    孟天楚一听才觉得意外:“这猴子会写字?”心想水沐颜是不是太厉害了点,居然还教那猴子写字。

    徐渭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半晌,才幽幽说道:“我去年见她的时候,那猴子便会写字了……,那猕猴有个名字,你不知道吗?”

    孟天楚摇头,水沐颜生前认识的人又不是自己,不知道很正常。

    徐渭叹息了一声,道:“叫婉儿。”

    孟天楚禁不住差点笑出声来:怎么给一个畜生取一个这么好听婉约地名字。

    徐渭却满腹伤感:“这小猕猴是个母猴,沐颜将它训练得很爱干净,一举一动都显得很优雅,沐颜便给它取了这个名字。”

    孟天楚道:“你说那猴子还会写字?”

    徐渭道:“我是见过地,虽说写地实在难看。但毕竟是个畜生,已经很难得了,一些简单的字是难不倒那猴子地。”

    孟天楚点点头,看来这猴子还有很多的东西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好的考考它。

    夏凤仪道:“天色已经晚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佳音也不能一直这么坐着。”

    孟天楚点点头,说道:“看来徐兄这画又要等到下次再画了。”

    徐渭笑着说道:

    正好又有借口来喝酒了吗?”

    孟天楚道:“嘿嘿。你这军师还缺酒喝?不过。有人肯陪我喝酒。我最是喜欢的了,再者说了,徐军师要来喝酒何许找理由,孟家大门可是一直为徐兄敞开着的,随时来,孟某都是欢迎的,”

    徐渭拍拍孟天楚地肩膀。说道:“有你这句话,我徐渭可是要隔三岔五地来要酒喝地。”

    两个人同时大笑了起来。

    翌日

    孟天楚等人再次回到了玉兰村。

    太阳才出来,田间地头已经都是村民在干活了,大家见衙门来了好多人,都好奇地观望。一个老人嘟哝道:“他们昨天不是来了吗?怎么今天又来了?”

    孟天楚无意中听到了,心里觉得奇怪,村子死了人好象没有人知道一样。

    王译问道:“老大爷,你们村子里地玉兰被人杀了。您不知道吗?”

    这句话顿时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一时间,田间地头的村民都停下了手里的农活,呆呆地望着王译。

    孟天楚更是奇怪。问道:“昨天你们村子有人在城门口见到我们张贴的画像了,说就是你们村的玉兰啊,怎么?你们不知道吗?”

    显然,这玉兰是这个村的灵魂性的人物,可现在衙门地人居然说她已经死了,而村里人居然没有人知道,村民们顿时都惊呆了。

    那老人颤抖着问道:“官爷,您……您刚才说,我们村谁……谁死了?”

    王译大声地说道:“是玉兰啊。”

    那老人顿足捶胸,跌坐在田里嚎啕大哭了起来,其他村民也都悲声四起,一时之间,田野里哭声响成一片。

    孟天楚暗自感叹,看来这玉兰在大伙儿眼里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人。

    那老人便哭便说道:“玉兰啊……,我们还说给你立个牌坊呢,你怎么就死了……?苦命的孩子啊……”

    孟天楚对旁边泪水盈盈的女子问道:“昨天我们衙门这么多人在这里,难道你们不知道是死了人吗?”

    那女子悲悲切切道:“我们知道是有人被杀了,但是不知道是谁死了,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是玉兰婶子啊……呜呜呜呜……”

    孟天楚道:“她已经两天不在家了,她的孩子也没有找过她吗?”

    那女子摇摇头,说道:“玉兰婶子平日里深居简出的……”

    孟天楚点点头,难怪没有人知道是玉兰死了,问道:“那你知道不,知道玉兰在村子里平日和谁不合呢?”

    女子抽噎着说道:“玉兰婶子人很好,没有听说谁和她不合啊。”

    那老人哭得老泪纵横,不过,到底是经过世面的,悲痛之余,更多的想地是如何帮助衙门查出谋害玉兰地真凶,便主动说道:“你们还是去东头问一问,我们这个村几百来号人,东西南北都是人,但是和玉兰熟悉一些的大多住在东头,你们去那里问问吧。”

    孟天楚点点头,谢过他们之后,便准备进村到东头去问问。

    这时,一个小伙子上前低声对孟天楚说道:“官爷,你们要不去问问柱子,他兴许知道。”

    孟天楚道:“柱子是谁?”

    那年轻人正要回答。老人盯着他咳嗽几声,年轻赶紧闭嘴,低着头跑了回去。

    孟天楚皱了皱眉,也没多问,带着众衙役继续往村里走。

    慕容迥雪边走边说:“有什么不能说的,人都已经死了。”

    孟天楚沉吟片刻,说道:“就是因为人死了,这个老人才顾忌,怕那年轻人多嘴惹祸。毕竟玉兰在村里非同一般。”

    慕容迥雪“哦”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一行人先是来到雪儿住地地方,里正叶储赶紧出来迎接。

    孟天楚道:“我们就不坐了,已经查出死的那个人是你们村子里一个叫玉兰的女子,过来给里正大人说一声,需要你协助我们开展调查。”

    雪儿惊讶地说道:“玉兰婶子?不会吧,你们是不是看错人了?我前天还和她见过呢。”

    孟天楚奇道:“前天?什么时候?”

    雪儿道:“就在村口等你们的时候啊,玉兰婶子带着儿子一人身上背了一个竹筐象是才打猪草回来,我还和她说了话的。”

    孟天楚道:“她家在东头,怎么跑到西头来打猪草?”

    里正也是一脸的悲伤和遗憾,说道:“那是从前的里正难为她,明明住在东头却给她分了一块地在我们西头,她也只有两头的跑。”

    孟天楚哦了一声,想起刚才那小伙子的话,冷不丁问道:“柱子是谁?”

    里正很诧异,雪儿也是很惊讶地看着孟天楚,却不回答。

    孟天楚道:“怎么啦?不能说?”

    里正道:“孟爷怎么知道柱子?”

    孟天楚微微一笑,说道:“刚才在村口一个年轻人给我说的。”

    里正很紧张地说道:“他说什么了?”

    孟天楚倒是很纳闷,说道:“这个柱子是什么人啊,你们怎么个个都很奇怪地表情。”

    里正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没……没什么的了……,他……他人很不错的……”

    孟天楚见里正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说这个柱子是什么人,于是说道:“既然人不错,何必支吾着不说他和玉兰什么关系。”

    里正神色慌张地说道:“孟爷这样的话千万说不得,玉兰冰清玉洁,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这话千万不能乱说啊。”

    孟天楚心里奇道:我说什么了,这个里正这么紧张做什么。


正文 第286章 人去楼空

    天楚见雪儿也是不说话,很谨慎地样子,于是说道:人,你这样我们衙门不好办差啊。”

    雪儿立刻说道:“孟爷,我爹不是不说,是因为柱子叔他其实是……”

    “不许胡说!”叶储大吼一声打断雪儿的话,又对孟天楚道:“孟爷,柱子和玉兰清清白白,我不知道告诉你这话的那人是什么居心,但是,我敢打包票,柱子是不会杀玉兰的。”

    孟天楚道:“我没有说这个柱子杀了玉兰,我只是想知道他这个人罢了。”

    里正长叹一口气,想了想,说道:“好吧,那我告诉你,柱子和玉兰从小一起长大,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可是后来玉兰家里穷就将她许配给了叶虎,为了是拿那点彩礼钱为玉兰的爷爷治病,柱子一气之下就离开了村子,一走就是十年,回来之后就一直在村子里杀猪。”

    孟天楚道:“杀猪?”

    里正点点头。

    孟天楚想起一事,沉思了一下,然后说道:“那玉兰出事要现在已经两天了,她孩子去了哪里,怎么娘不在了,孩子居然不找自己的娘呢?”

    里正一听,也觉得蹊跷,便说道:“这倒也是,那我还是带孟爷去玉兰家里看看吧。”

    叶储带着孟天楚一行人穿过整个村子,来到了东头一个人家。

    孟天楚见这个家的墙格外地高一些,根本看不见里面有什么。门也是紧闭着,门上有个框架,架子上赫然放着一把明晃晃的斧头。

    里正道:“这便是玉兰地家了。”

    周围一些村民见突然来了很多的人,连里正都来了,于是走出来看热闹。

    孟天楚道:“这个墙修这么高做什么?”

    一个看热闹的村民说道:“那是玉兰担心村子一些坏事的流氓晚上会翻墙过去,所以刻意修高了的。”

    孟天楚又指着门上的斧头,说道:“这有是为何?”

    另外一个村民说道:“就是想告诉那些泼皮无赖不要招惹玉兰,小心拿斧头砍他们。”

    孟天楚明白了。眼前似乎就可以看见一个穿着寒酸但是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子站在门前。拿着这把明晃晃的斧头象刘胡兰一样怒视着那些一脸色相地男人。

    孟天楚沉吟片刻。从朱昊肩头将小猕猴婉儿接了过来,抚摸了一下它光滑地金黄色毛发,又指了指高高地墙头:“婉儿,上去帮我瞧瞧,里面有些什么古怪没有。”

    说罢孟天楚将小猕猴往那门上的挂斧头的架子一扔,小猕猴轻盈如风,一把抓住架子。并不停留,蹭蹭几下,攀着房门上的屋檐,翻上了围墙墙头。

    孟天楚道:“婉儿,看见什么了吗?”

    猴子用手指了指墙里,很焦急地的样子。

    孟天楚立刻说道:“将门给我撞开!”

    “别撞!”旁边一个中年妇女叫道,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走过来,说道:“不要撞。不要撞。你们撞坏了,玉兰没有钱修的。”

    孟天楚愣住了,说道:“你怎么有玉兰家的钥匙?”从这个中年妇女说话地口气来看。她好象根本不知道玉兰已经死了。

    那中年妇女说道:“我是她邻居,这钥匙是玉兰给我的,有的时候她要去西头的地里干活,于担心下雨把家中院子里晾晒的东西打湿了,就让我帮着收一下。”那女子拿着钥匙上去开门。

    孟天楚问道:“玉兰几天没有回家了?”

    中年妇女说道:“加上今天已经两天了,她家的虎子还放在我们家呢。”

    孟天楚觉得农村人怎么这么朴实,衙门来人撞门,也都不问问是不是玉兰出了事情。

    孟天楚道:“她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中年妇女道:“她走的时候说是去山里采药,这个季节山上的药材开始多了,她采一些回来可以卖钱地,玉兰日子过得真是不容易啊。”

    孟天楚这才明白,原来大家都以为玉兰上山去采药了,那昨天那几个在城门口地人到底住在哪里,怎么就没有人知道玉兰已经出事了呢。

    这时,一个小男孩从人群中钻出来,只见他穿了一个红色的肚兜,长得虎头虎脑十分地可爱,有些象《西游记》中的红孩儿。

    那中年妇女见那孩子过来,立刻微笑着拉到自己地怀里,说道:“这便是玉兰的孩子,虎子。”

    慕容迥雪见这孩笑嘻嘻的样子,浑然不知他的母亲已经被人大卸八块扔得到处都是,心里一酸,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忙扭过头去,赶紧将眼泪擦掉。

    那中年妇女见慕容迥雪的样子,这才觉得有些不对,看到来了这么多衙门的人,连里正都来了,还要撞玉兰家的门,一想到这些,那中年妇女立刻紧张地看着孟天楚说道:“玉兰……怎么啦?”

    里正长叹一声,说道:“你先将孩子带回家去。”

    那孩子却是机警得很,一看大家的脸色,立刻说道:“我不走,我娘呢?”

    里正上前摸了摸孩子的头,沉重地说道:“昨天在村子的西头发现死了一个人,衙门的人经过查证,发现就是玉兰。”

    这话立刻引起一片轩然大波,大家顿时议论纷纷起来,只见那虎子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对里正大声地说道:“你骗人,我娘上山采药去了,你骗人。”话说着,眼泪也已经大颗大颗地滴了下来。

    孟天楚叹息了一声,推开院门,往里查看,只见玉兰家的院子里躺着一条大黑狗,看样子已经僵硬,死了多时了。

    孟天楚先四周查看了一下,见没有别的异样。这才走上前去细看,只见那黑狗眼珠凸出,嘴角有血丝,旁边有些呕吐物,应该是被毒死地,小猕猴刚才在墙上指着唧唧叫,原来看见了院子这条死狗。

    朱昊招手让小猕猴下来。

    虎子这时也看见了

    上的大黑狗,立刻冲上前来。跪在地上。抱起黑狗“黑子。我还以为娘将你一起带上山去了,你怎么死在这里了?”

    那中年女人一边叹气一边走进来去拉虎子,虎子却怎么也不起来。

    孟天楚道:“这只狗是不是从前每次玉兰上山采药都要带着?”

    虎子点点头,说道:“我娘每次去采药都会带黑子的,黑子可以为娘壮胆,还可以吓走山上的豺狼和老虎。”

    孟天楚蹲下身摸了摸黑狗的体温,查看了一下僵硬程度。初步判断黑狗死了也有一天多了,难道是凶手为了达到杀人的目的先将黑子毒死吗?

    孟天楚看了看院子,这个院子很小,也很简陋,看来这个家也实在是贫穷和艰难,院子里还晒了一些草药和辣椒。

    孟天楚穿过院子,来到房前,推了推门。门居然开了。探头往里一看,房间里很整齐,没有打斗痕迹。看来这里不象是杀人的第一现场。除了一些简陋地灶具,还有一张床,窗前还有一个张破旧地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残缺地水碗,还有一个木头的簪子,桌子上已经有了灰尘。

    床上叠着一床被子,被子上也到处都是补丁,床的旁边有一个木箱子,箱子没有上锁。

    孟天楚走了过去,将箱子打开,偌大一个箱子大半是空的,里面竟然只有几件衣服,大部分都是小孩的。他叹了一口气,正要将箱子关上,忽然咦了一声,盯着箱子角一样东西出神。

    检查完之后,孟天楚走出门外,见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大家都看着他,眼睛里充满了悲伤。看来,玉兰在大家心目中还是很有地位的。

    孟天楚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知道玉兰在大家的心里是一个很好地女子,她如今不幸遭人杀害,大家也希望衙门早点找出凶手为玉兰报仇,我们一定也会尽力找到凶手,如果乡亲们知道什么线索,希望及时和我们衙门联系。”

    人群中一个村民小声说道:“前几天,柱子还在门口说要杀了玉兰呢,你们应该去问问他去。”

    又是这个叫柱子的人!

    人群中另一个人冲着刚才说话那个人说道:“胡三儿,我看你还是积点儿德,人家玉兰已经死了,你还说什么怪话,要说杀玉兰的,我看除了柱子,你以前好象也这么说过,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呢?”

    一旁的人也都纷纷点头指责刚才说话的人,那人众口难辨,急忙挤出了人群匆匆离开了。

    孟天楚对里正说道:“带我去见见这个叫柱子的人。”

    这时,人群里有人说道:“柱子不在,他前天到城里去了,说是家里的猪病了,到县城去弄药去了。”

    这么巧?也是前天不在的,从尸体检验地情况来看,那玉兰也是前天晚上让人给杀害地,不会这么巧吧。

    孟天楚说道:“那他家里就没有别的什么人了吗?”

    那个人道:“还有一个老娘,就没有别人了。”

    孟天楚道:“那柱子难道就没有成家?”

    “柱子人老实又勤快,找个女人成亲那还不容易,只是他对女人心伤透了,这才离开了十年,回来也就一直这样过的。”

    哦,看样子还是个情圣嘛,孟天楚心想,说道:“咱们去他家瞧瞧去。他家在哪里?”

    “没多远了,就在前面那棵很大地柳树旁。”

    孟天楚走到院门外抬头一看,果然不远处就有一棵很大的垂柳,下面有户人家。

    孟天楚回过头对王译说道:“王捕头,你吩咐人将这条狗带回去,我要详细检查。”说吧,径直来到那垂柳下。

    几个瞧热闹的小孩已经抢先跑了过去,熟练地将柴门打开,跑了进去,边跑边喊道:“张婆婆,衙门有人来找柱子叔了。”

    闻声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看起来慈眉善目,皮肤白净,穿得也很干净,不象是个农村人,身体也还很健康。

    老妇人走出门来,见门口很多人,还有管家的人,不由吃了一惊。

    孟天楚微笑着走上前去,说道:“老人家,我是县衙刑名师爷,你家柱子在家吗?”

    没等老妇人说话,那几个小孩中的一个快嘴已经拉着老妇人的手说道:“衙门里的人说玉兰婶子死了,所以就来找柱子叔!”

    真的是童言无忌,孟天楚心中苦笑。

    那老妇人一听玉兰死了,如同被电击了一般,身体摇晃了一下。

    慕容迥雪赶紧上前扶住,那老妇人却一把将慕容迥雪推开,冷冷地看了孟天楚一眼,说道:“玉兰死了,你们衙门的人找我儿做什么?”

    里正脸一沉:“孟师爷奉知县老爷之命查案,你不得无礼!”

    老妇人哼了一声,说道:“查案?查就查嘛,干嘛来找我儿?总不会以为是我家柱子杀了玉兰吧?”

    孟天楚不温不火道:“听村里的人说,玉兰在出事的前几天,你家柱子曾扬言要杀了玉兰,是吗?”

    老妇人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孟天楚,愤愤说道:“玉兰什么时候死的?是怎么死的?我家柱子这几天并不在家,他怎么杀玉兰?你听别人这么说,就认为我家柱子杀了玉兰,那我告诉你,当年玉兰一生下来,她娘就说要把她嫁给我家柱子做媳妇,可是她嫁了吗?是不是说了就一定要去做呢?师爷,我家柱子为了玉兰到现在都没有娶媳妇,你看看我们村子里和我同岁的老婆子如今重孙都有了,我却还没有孙子,你却说是我家柱子杀了玉兰,你们还讲不讲道理?”

    那老妇人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乱舞,唾沫星子也是到处飞,孟天楚不由倒退了几步。


正文 第287章 爱比恨更难宽恕

    正将手挡在前面,说道:“张大婶,你别这么激动,说就是柱子杀的玉兰,只是来问问情况。”

    那老妇人越说越伤心,突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孟天楚发现这是农村女人一贯的表现,好象这样才可以表露自己的心迹一样。

    那老妇人边哭边说道:“我十八岁便守寡,四十年了,我在村子里没有一句闲话,我带大柱子我容易吗?如今,都要入土了,还有人来翻我家柱子的不是,我死了算了。”

    说完,老妇人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向墙壁,身边的人赶紧去拉,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孟天楚最是怕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子,皱眉望了一眼王译。

    王译上前大吼一声:“行了!吵什么吵!想蹲班房挨板子吗?”

    老妇人见他是捕快,身材高大魁梧,一脸怒气,顿时不敢再耍泼,只是坐在地上抽泣着。其他人也都安静了下来。

    王译恶狠狠对老妇说道:“我们师爷和里正都给你说了,没有说柱子就是杀玉兰的凶手,衙门办差连问都不能问一句了吗?你这是做什么?想要给衙门脸色看吗?闹什么,师爷看你是长辈敬重你,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老妇人低下头再不敢说话,连哭声都停止了。

    孟天楚这才上前对老妇人道:“我现在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知道了吗?”

    那老妇人点了点头。

    孟天楚在院子中央的一个石磨上坐下,问道:“你家柱子是什么时候离开家地?为什么要离开家?”

    老妇人道:“前天早饭过后,我家母猪病了,眼看着要生崽了,柱子着急就说去县城找人弄点药回来。”

    孟天楚道:“县城到玉兰村只要一个时辰左右的路程,就算是走路,一天也是可以打个来回的,怎么一去就是三天?”

    老妇人不说话了。

    孟天楚站起身来。看了看这院子。这院子明显比玉兰家里的宽敝多了。而且房子也大了许多,院子中央还有两棵桃子树,树上结了不少的桃子,看来这一家的日子过的比玉兰家是好多了。

    孟天楚道:“我在问你,你为何不回答我?”

    老妇人支吾着说道:“那……那大概是……是我家柱子还没有找到给我家母猪吃的草药,所以就……就耽搁了。”

    “你不是说你家柱子是着急着走地吗?怎么走了之后反倒不着急回来了?”

    老妇人听了脸色很紧张地样子,说道:“我……我是真地……真的不清楚。”

    孟天楚走到房子门口。掀开门上竹帘子,看了看里面,有四间房,厨房和堂屋都有,另外两间应该是母子俩一人一间,从家里的陈设来看,柱子这杀猪的生意应该不差,家里在农村算是富裕的了。

    孟天楚走进屋子。那老妇人赶紧跟了进来。紧张地拦在孟天楚前面。

    孟天楚一皱眉:“你让开,我要检查一下。”

    老妇人却堵在哪里似乎没听见似的。

    里正在门口说道:“衙门办差到你家中来看看是正常的,又不会弄坏你家中地东西的。快让开啊。”

    那老妇人却是顽固,低声说道:“我儿没有杀人,你们不能搜我我房子……”

    里正正要发作,忽听见门外有人在喊:“柱子回来了!”

    孟天楚闻声出门,看见一个身体很壮实的男子正往里走,大概三十岁的样子,长得是又高又壮,浓眉大眼,一身的子肉。这人就是他们要找的柱子。

    柱子肩膀上放了一个褡裢,手上还提了一个布袋子,走到屋子里,先将褡裢和袋子放在桌子上。

    老妇人看见儿子,仿佛看见了主心骨,忙歪歪斜斜走过去拉着柱子的手说:“儿啊,他要搜我们家,我不让,可他还是进来了。”

    柱子说道:“娘别怕,这些人是些什么人?”

    老妇人道:“他们是衙门的官爷,非说是你杀了玉兰。”

    里正连忙解释道:“张大婶,我刚才说了,我们没有说柱子杀了玉兰,我们只是过来问问。”

    那老妇人见儿子回来了,胆子顿时也大了些,说道:“哼,你们就是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地,为什么不去问别人,偏偏要来问我们家柱子?”

    孟天楚发现柱子听到玉兰死了地消息好象并不吃惊,按理说他不可能知道玉兰已经死了的消息,而且,就算在回来的路上听说了,那么,他当年为了玉兰一气之下离开家就是十年,应该算得上对玉兰感情深厚,这伤心总是应该有地,但是他居然好象没什么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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