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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们来谈谈人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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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陈修平为自己地想歪感到深深的羞愧——师父这么为我着想,我居然这样亵渎他!
然后下一刻,所有想法灰飞烟灭。
只有一种感知占据了他的大脑,那就是疼痛。
剧烈的疼痛简直像是席卷而来的岩浆,瞬间覆盖他的身体,连带着带走了他的意识。
他本能地挣扎起来,冰凉地手掌按在了他的腰际,轻柔的声音仿佛带着细小的冰沙,扫过他的耳侧:“忍忍,修平。”
陈修平在这句话之下终于勉强拉住了一丝意识,但是疼痛还是差点没让他咬碎了牙,慢慢地,疼痛已经变成了灼热的热流,在背上游荡,但是之前留下的疼痛还是带来的全身的麻痹,陈修平浑身无力,脑门上全是汗。
渐渐的,灼热也慢慢消散了,陈修平慢慢感觉到了程印温热的指尖。
造成刚才这一切的,原来只是程印的一根手指。
陈修平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下意识地在脑海中勾勒出了那只手的形状,然后感受着它在自己身上划下一道道线条。
当最后一道线条划下的时候,陈修平只觉得浑身巨震,背上似乎多了什么,有种不适应的麻痒,下一秒所有束缚褪去,然后他飘了起来。
陈修平愣住了。
他就漂浮在程印的头顶边上,可以清晰地看见他在石洞中黝黑的眸子,还有挺直的鼻梁,纤长的睫毛,陈修平简直想伸手去摸一把。
就在要付诸行动的时候,他掉了下去,直挺挺地落在了程印的怀里。
陈修平下意识地抓住了程印地手臂,带着浅淡药香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鼻侧。
他听见程印的声音:“我少年时得到这一法门,欣喜若狂,那时我正躲避敌人的追杀,有这样一个法门在手,无疑提高了很大的生存,那时我身受重伤,以鲜血为脉,拓印在背上,也想你这样疼痛欲死,但是我——一定不会死。”
说这句话的时候,陈修平感觉到了程印猛地僵硬的肌肉。
陈修平突然觉得自己无能至极。
从前看小说,只觉得主角奇遇慢慢,总在创造奇迹,对他们遭受的痛苦不以为然,想着只是剧情需要,但是如今想来,无论日后多么成功,他们所遭遇的痛苦,确实是实打实的。
程印成功的像是个主角,但他也无疑痛苦地像个主角。
他此刻语调冰冷地陈述着这件事,就仿佛说着一个别人的故事,但是当时的痛苦绝望,也一定铺天盖地。
陈修平看着程印紧紧抿着的嘴唇,突然想要吻他。
然后在心底,一道天雷就这样劈中了他。
——我……想要吻师父?
——我想吻一个男人?!!
——我特么……我特么就这么弯了???!!!
第36章 问心修仙琐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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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我发现人生果然是一场修行。”
“欸?是、是么?法理上的事情我不大懂欸,你你是要跟我论道么?”苏九娘乍一听到一大早来这儿的陈修平,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脸上的笑容顿时变成了慌乱,“我们仙灵不大沟通这种天地大道的,我是不是给你不了你帮助?”
陈修平看着苏九娘一脸慌乱的样子,不禁产生了一种负罪感。
于是他恳切地说:“别在意,我在发疯而已。”
苏九娘看起来更茫然了。
陈修平就换了个话题:“丘园怎么样了?”
苏九娘立马转开了注意力,脸上挂着忧虑:“他可能不大好。”
陈修平一愣,昨日离开的时候,明明脉息平稳血气充裕,怎么今天就不好了?
正想去看看,丘园却打开房门出来了,他的脸上还有淡淡的淤青,但总体来说,比起昨天半死不活的样子,简直像是两个人了。
陈修平隔着苏九娘望着丘园,道:“怎么不好了?我看着很好啊。”
苏九娘也回过头去看着丘园,眼神却很凄凉:“可是他不会说话了啊。”
丘园:“……”
陈修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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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修平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成功像苏九娘说明了,丘园并非不会说话,只是不爱说话。
说这席话的时候,陈修平对丘园表现出了不满,他说:“不过丘园,你也真是的,九娘收留了你,结果你连句‘谢谢’都不说。”
丘园的脸色一如既往的阴冷,你看着陈修平,又看了一下苏九娘,好半天低声说了句:“谢谢。”
苏九娘拍了拍胸脯:“你原来能说话啊,真是太好了。”
丘园:“……”
陈修平:“……我敢保证她并没有讥讽你的意思。”
苏九娘还有事要做,便先行离开,陈修平和丘园则坐在了院子的藤椅上。
陈修平瞅了瞅丘园,见他不说话,便自己开口道:“我叫陈修平,目前是正在参加考核的外门弟子,你呢?”
丘园不说话。
“你呢?”
丘园还不说话。
陈修平凑到了丘园的耳朵边:“你呢你呢你呢你呢你呢!!!!!”
丘园浑身震了一下,他捂着耳朵震惊地看着陈修平,好像没有想到居然有人会做那么幼稚的事情。
陈修平不以为意:“你呢?”
丘园终于开口:“丘园。”
陈修平翘着二郎腿:“你又不是个哑巴,干嘛这么惜字如金啊?我昨天可是舍命救了你,你不感激就算了,还给我冷脸看,有没有道德了?”
丘园闭口不言。
陈修平看着丘园,伸手去捏他的脸,丘园毫无疑问地避开了,他站起来,拿着剑就想走。
陈修平抬剑挡住了他的去路:“救命之恩,就这么算了?”
丘园冷眼看着陈修平,半晌,吐出两个字来:“如何。”
陈修平仿佛很伤脑筋的想了想,好一会儿,他才一拍大腿,恍然道:“我知道了——大家不都这样说嘛,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丘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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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娘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在院子里切磋剑法的两人。
她看见陈修平虽然在外,却也花时间练剑,顿时开心不已,觉得真人找了个好徒弟,便也不打扰他们,回自己房间去了。
陈修平现在心里却是叫苦不迭,他毫不怀疑丘园现在有在蓄意报复他,不禁暗暗后悔自己刚才说话调戏丘园。
两人以树枝灌注元气做剑,陈修平虽然剑法高妙,但是半路出家,本身又没什么经验,而丘园剑招精妙刁钻,自身又苦学甚久,行云流水,两相比较,陈修平完全不是丘园的对手,只是一会儿,浑身上下便被抽了很多通红的印子。
但他自觉不能输了气势,便也咬牙强忍,只专心寻找丘园的破绽,负隅顽抗,直到浑身无力,手脚发软,终于不管不顾仰躺在地上,说:“算了算了,休息休息。”
丘园也很累,他吃惊于陈修平的毅力和决心,并发现他确实进步的很快。
陈修平喘着粗气,问丘园:“你是不是挟私报复啊,打的好痛。”
丘园翻了个白眼。
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小小的篱笆院子里新雪刚刚融化,陈修平躺在地上,感觉到微凉的冰雪濡湿衣裳,却觉得畅快惬意的不行,他暗想:如果以后也是这样的日子,切磋剑法,研读法术,回去又可以见到师父,这一切就都再美好不过了。
然而就在他畅想着这些美好的时候,一股庞大的威压宛如乌云压顶,迫使他翻身而起,惊惧不已。
苏九娘已出来挡在了她的面前,只是不知为何,她也脸色铁青,不复从容。
来人穿着锦袍,腰佩零零散散的各色饰品,黑发长髯,约莫三四十岁,一副富贵闲人的模样,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毫不客气:“尔等外门弟子,协同妖兽,伤害同门,今日必重罚无疑。”说着,已伸手向九娘抓去。
九娘立马变成了九尾狐的原身,通身放大到三层小楼模样,可令人惊诧的是,那来人的手却也不断变大,很快也变作三层小楼大小,然后一张压住了九娘。
陈修平拉尖了声音:“九娘————!!!”
然而他刚出声,自己也被其余同来的人按住了双手,捂住了嘴巴,带了过去。
这一切在几秒之中就尘埃落定,苏九娘被锦衣道人收进袖口,陈修平和丘园被其他人抓住套上封灵法器,然后一行人便飞速地离开了原地,只留下一片残花败叶,清风徐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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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陈修平完全没弄清楚。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终于回忆起了锦衣道人最初的话语——“尔等外门弟子,协同妖兽,伤害同门,今日必重罚无疑。”
对,他是这么说的。
陈修平一字一句地分析着这句话,伤害同门,协同妖兽,想来想去,毫无疑问说的只能是昨天那件事。
陈修平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颤抖起来——简直,简直不要脸,我都还没有去告状,他们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他想到这些的时候,已经被人带到了一个大殿内,殿内空荡无人,青灰色的石砖显出一种毫无人气的阴森,他被一把推到在了地上。
封灵法器把他的双手背在身后,他保持不了平衡,一时只能倒在地上,只把头抬了起来。
于是他果然看见了昨天那行人。
一共八人,看见他往来,半数眼神躲闪,半数傲慢自得,陈修平气的快要咬碎了牙,刚想说话,却听到倒在他身边的丘园轻声道:“你等会儿摘了我和你的关系,报上你师父名讳,脱身走吧。”
陈修平愣住了,他第一次听丘园说这么多话,可是话语里面的意思,却好像是心存死志,他顿时紧张起来了,恨铁不成钢道:“滚你丫的,哥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鼓着勇气说完这句话以后,他瞪着那锦袍修士,恨不得用眼神杀了他。
那锦袍修士却很悠然,他问那八人:“你们说的,正是这两人?”
八人点头称“是”。
陈修平忍不住大叫起来:“明明是你们蓄意杀人在先!现在居然颠倒黑白,就不怕天道有眼么!”
八人中看上去带头的那人皱了皱眉,很沉稳地站了出来,向那锦袍老人行礼道:“虚长老,我们绝不敢欺瞒于你,这两人昨日勾连妖兽,伤害我们,我们拼死才逃脱,今日还是重伤之身,请长老探查。”
陈修平瞪大了眼睛:“你们要不要脸,你们怎么不说把丘园伤成了什么样?九娘要是想杀你们,还能让你们跑了?”
他话音刚落,突然感觉五脏六腑错位一般,然后整个人就飞了出去,倒在墙上,喉口一甜,吐出一口血来,耳中便听不到其他声音,只有嗡嗡的鸣响,眼中也是一片模糊。
那虚长老便得意一笑,也不晓得以他的修为伤了一个小修士有什么好得意的,然后说:“这逆贼还不敢承认罪行,没点风骨。”这么说着,他伸手把丘园抓了过来,探查一番以后,又扔在了地上。
“血气充裕,骨骼坚韧,有什么大伤?说谎也不说点好的,本长老已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必得处决他们了。”
八人下跪齐声:“虚长老明察秋毫。”
在暗处,那八人中的首脑很是松了口气,他从风言风语里听说炼器阁长老虚连风和程印很是不对付,有点想看两相厌的意思,虽然是同宗长老,但是相见的时候从来没有好脸色,昨天发现丘园那小子的靠山居然是程印的徒弟,便想了这么一个主意。
现在看来,倒是正中了那虚连风的下怀了。
这种神仙打架的事,他也不敢多参与了,于是默默无言,连声附和,就他而言,只要保证丘园落在他们的手里就行了,那陈修平会这么样,可不在他们考虑的范围之内。
虚连风却先放出了苏九娘。
原本毛色洁白意气风发的苏九娘,此时被缠绕在九道雷光之中,毛被烧焦了好几处,正发出阵阵痛苦的嘶鸣。
第37章 问心修仙琐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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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娘的嘶鸣带着狂躁的威压席卷整个大殿,陈修平痛苦地咳嗽着醒了过来,他隐隐觉得自己应该是受了很重的伤,但是比起自己,听到苏九娘痛苦的嘶吼,他更加后悔不迭。
他后悔自己去麻烦苏九娘,却并不后悔救了丘园。
这段时间的相处以来,他已经发现丘园除了沉默寡言,大致上也没什么不好的,心中已经笃定是那群人故意害他,此时只觉得自己害了苏九娘,倒并不觉得丘园害了自己。
虚连风一直挂着和善笑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意思险恶快意,他一想到那个高高在上的程印的仙灵在自己手上痛苦不已,他的徒弟身受重伤,就觉得从头到脚爽到不行,这么想着,他又想加**力输出,就在这时,却又另外一股外力向他袭来。
他连忙收手戒备。
两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皱起了眉头,故作平静道:“掌门师兄,莫长老……贵客远来,没有迎接,失礼了。”
来人是掌门和莫求是,掌门还是老样子,须发皆白,仙风道骨,莫求是却是个难以说明年龄的美妇,梳着妇人发髻,面目寡淡,眼睛里虚无的像是混沌未开的星空。
掌门挂着老好人的笑容:“连风啊,不知道这些孩子是怎么了,若是犯了错,应该先去执法堂认错嘛。”
掌门轻飘飘的把一切归为了错误,显然是想要大事化小,虚连风却不依不饶。
“这群逆徒仗势欺人,重伤同门,此等恶劣行径,怎能轻饶!”
掌门作出了个吃惊的表情:“哦?有这等事?不是误会了什么吧?”
虚连风不耐烦道:“有什么误会,你看看他们的样子。”说着袖袍一挥,原本站在一边的八人中的一人上衣尽毁,露出了鲜血淋漓的皮肤。
这人身上看上去简直没有一块好肉,简直面色蜡黄,神情虚弱,实打实是一副重伤的样子。
掌门和莫求是都皱起了眉头。
丘园也皱起了眉头,他心中更加不齿他们的无耻,因为这伤口明显不是昨天来自于丘园自己或者苏九娘的,那么就只可能是他们自己自残,想要诬陷他们。
此刻在场的能辩解的也只有自己,想到一切因自己而起,丘园开口道:“这不是我们做的。”
那皮开肉绽的人就大叫起来:“不是你们做的还能是谁做的!我们苦苦求饶,你们却不依不饶,还硬要去我们的身份玉简,要不是我们苟且求饶,怎能躲过你们的追杀。”
丘园只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是我们做的就不是我们做的。”
那虚连风见丘园接连反驳,气的吹胡子瞪眼,抬手一挥,手上便多了条金色短鞭,朝丘园挥去,鞭影未到,却有一金色大印挡住了其去路,鞭影消散,金色大印却还悬浮于空中。
虚连风厉声道:“此等劣徒,不服管教!死不悔改!我欲罚他,莫求是,你又为何拦我。”
拦住他的正是莫求是。
若陈修平醒着,自能发觉莫求是发出的金印和原守规用过的拿张符投影出来的是一样的,只是金光更凝实,人眼看去,有种厚重荒古的感觉。
莫求是虽是被问话的人,却没什么反应,反而是掌门说:“唉,事情还没弄清楚嘛,求是应该是担心你误伤了人。”
虚连风冷笑:“人证物证俱在,我看事情再清楚不过,此等恶徒,不严惩不足以正门规。”
这么说着,一道金光又向丘园甩去,刹那撞碎了金印,掌门手挥浮尘,挡了这一下。
没想到虚连风只是虚晃一招,真正的目标,竟然是躺在墙角浑身乏力浑浑噩噩的陈修平。
他这一鞭可以说用了百分之八十的力量,保管陈修平挨了那么一下,连魂魄都不会剩下一丝。
想到后果,他的嘴角已经挂上了一丝疯狂的笑容:管业,爷爷给你报仇了。
金鞭的光影已到了陈修平的身前,带着仿佛能够撕裂空间般的雷光,还没接近,已经叫人骨骼震颤,发白的电光带来的风暴已经撕裂了陈修平胸口的衣服,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剑光却宛如泰山压顶一般,不仅覆盖了那鞭影,甚至撞上了不远处了虚连风。
虚连风瞪大了眼睛,下一秒他只觉得内腑绞痛,整个人便被带着飞至大殿正前方的座椅上,然后跌落在地,最后从一排长长的阶梯上滚了下来。
程印走了进来。
他没有看虚连风,也没有看掌门和莫求是,而是望着陈修平说:“你帮他?”
这话说的莫名其妙,掌门却苦笑起来,刚才剑影到的时候,他原本去救陈修平的一道法决,确实反用在了虚连风身上,却也没让虚连风讨到好,仍身受重伤。
掌门道:“小程印,得饶人处且饶人。”
程印面无表情:“我不觉得这是得饶人处。”
掌门叹息着摇头,有对莫求是说:“求是,你劝劝他。”
莫求是一直那副虚无的模样,听到掌门队长说话,才抬了抬眼,轻声道:“干得好。”
掌门:“……”
程印望着不远处的虚连风,眼睛里寒光闪烁,银灰色的风暴每一缕仿佛都变作了利剑,可以穿出眼睛,直杀敌人。
掌门虽还带着笑意,却已经抓紧浮尘,额头冒汗了。
程印看了一会儿,慢慢收回了目光。
他手上捏了个法决,不远处被折磨地昏睡不醒的苏九娘便化作流光进了袖口,然后他慢慢踱步到陈修平面前,将他抱了起来。
介于少年与青年的男性躯体在他手中好像没有重量,陈修平窝在程印的怀里,就像一只睡着的小猫。
柔和的灵光荡过陈修平的身体,程印眼神更冰,眼里全是杀意。
最后他说:“为防止你措手不及,我通知你一下吧……掌门,你可以快点物色炼器阁长老的人选了。”
说完,广袖一甩,却见那八人中光着上身的那一人,突然变作了飞灰,而他自己,已经如风烟般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掌门听到最后一句话,所有惊讶焦虑最后都变作了一抹苦笑。
“关炼器阁长老什么事啊。”他叹了口气,望着不远处只剩半口气的虚连风,“虚家的人,怎么可能善罢甘休,唉,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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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修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又熟悉的怀抱里。
他的心就因此剧烈跳动起来。
作为一个刚刚确定自己暗恋对象的人,陈修平表示这幸福来得实在太突然。
然而就在陈修平沉浸在幸福中的时候,程印的声音伴随着胸腔的震动响起了:“今日之事,我要罚你禁闭。”
陈修平大急:“考核……那考核……咳咳咳……”
一说话,陈修平才发现自己着实虚弱的厉害,此时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程印语调冰冷:“考核又不是一次,再等12年好了。”
陈修平都快急哭了:“那……那……”那怎么行!
他第一次算体会到了结巴的痛苦,想说又说不出来的感觉,简直能把他在急吐出来血来。
但是他一定要告诉师父,他想要参加考核,他想要正式成为师父的徒弟,他想要永远和师父在一起。
“别动。”
程印低沉的声音让他发觉自己居然因为着急挣扎起来,一挣扎,他便感觉到一种浑身散了架一般的疼痛。
而与这疼痛相对应的,是一种宛如胎儿在母体中一般的温暖的舒适感,这种感觉令他想缩成一团,紧紧地贴在最近的热源上。
然后他发现,最近的热源便是程印的胸膛。
又疼又舒服又开心又害羞,陈修平觉得自己大概是世界上最纠结的人。
待疼到发烫的骨骼慢慢不烫了,陈修平被平放在了一张床上,这时他才开始下意识地观察起这个空间。
这是一间石室,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正中一张石桌四张石椅,然后便是他现在躺着的一张石床,桌子上放着一些水果点心,还有一壶茶。
程印倒了杯茶给他,陈修平受宠若惊,连忙拿起来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下去,又觉得五脏六腑都受到了滋润洗涤,畅快不已。
他顿时眼睛一亮,期待地看着程印。
程印看着双眼亮晶晶,身子后面好像有跟尾巴摇啊摇的蠢徒弟,嘴角一抽,只好又去倒了一杯。
又一杯下肚,陈修平觉得自己活过来了,然后他想起来今天发生的一切。
恐惧,后悔,不甘,庆幸……种种情感交织在内心,像一场巨大的心灵风暴,席卷了他的全身,然后他望着程印,问:“师父,你救了我?”
程印轻轻开口:“废话。”
陈修平:“……”
陈修平不气馁:“那九娘怎么样了?”
程印冷笑:“比你好的多。”
陈修平:“……”
第38章 问心修仙琐事7
122
程印给了他一颗丹药,然后叫他服下丹药以后别睡觉,直接打坐修行,化解药力,可是他不知为何,非常困顿,开始想着要咬牙坚持,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
他睡去以后,程印便走了进来。
他看着熟睡的陈修平,先是皱了皱眉头,半晌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伸出一掌抚向陈修平的脊背,淡淡的银光便氤氲开来。
可是银光一开,程印便“咦?”了一声,然后移开了手掌。
对于陈修平身体的惊疑,早在开灵脉的时候,程印便有过了,然而今天似乎更加佐证了他隐隐的猜测。
那原本需要打坐才能化开的药力,在陈修平沉睡之中却也慢慢化开,如水般浸润在骨骼肌理之上。
开灵脉那天也是如此,那天给的药浴,明明也是属于浸泡时间过长变回对身体有害的,在陈修平身上,却并没有多少体现。
那时程印以为陈修平自有奇遇,不想多提,如今看来,却可能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他看着陈修平陷入沉眠的面孔,若有所思。
——是……陈河夜氏么……?
123
陈修平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发现自己头靠着枕头的时候,就飞快地被吓清醒了。
——老天我怎么又睡着了qaq
被吓醒之后,陈修平见程印并没有出现,很是松了口气,连忙打坐入定,修炼起来。
可是没入定多久,他又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流露出担忧。
——九娘,不知道怎么样了。
虽然程印说九娘很好,但是那时候的情况他也没看在眼里,没有亲眼看到九娘安安全全,心里还是不免有个疙瘩在,于是便不怎么守得住心。
想了想,陈修平便跳下床,希望求求师父,让他见一见九娘。
结果一出洞口,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天真——洞口全是白色的烟雾,根本看不清路在哪里,陈修平在原地犹豫半晌,终于试探着走出几步,然后他一回头——
=口=找、找不到路了。
明明才走了三四步,他出来的洞口却已经在白雾中失去了踪影,陈修平连忙往回走,可是他走了十步有余,也根本没有回到原地。
“莫非我这是……作死了么。”陈修平呆在原地,喃喃自语。
没有办法,他只好等在原地,希望程印早点发现,这一等简直度日如年,最后简直就快要哭出来了,程印才终于出现了。
陈修平本来就比程印矮,此刻因羞愧低着头,更比程印矮了一个头,程印面无表情地低头看着他,眼睛里面少有地露出了不可置信。
“你就迷路在……我的禁制里了?”
陈修平点了点头:“我,我只是急着想问问九娘怎么样了。”
程印抓着陈修平的手臂走了几步,眼前便豁然开朗,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房间。
程印说:“我不是说了么,九娘比你好的多。”
陈修平松了口气便道:“那我能去看看她么?”
程印道:“九娘在山下,修炼顺便养伤,而你需要紧闭,我说了。”
陈修平吃了一惊:“她她在山下?这这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会帮她疗伤……”
程印打断了他:“别以此会借口想要下山,你以为你昏迷了几天。”
程印皱着眉头,把陈修平扔在了床上。
陈修平一下子跳起来了:“几天?我昏睡了几天,那那考核怎么办?”
程印刚想说话,陈修平又说:“师父,我、我要下山,我要去考核。”这么说的时候,他真的是急的哭出来了。
程印有些想不通地看着他:“我说了,等下一次。”
陈修平就真的哭出来了。
“师父,我、我又不是你这样天资卓越的人,我有几个十二年啊qaq,我不要紧闭,我要下山,我要下山……”
程印第一次发现,自从收了这个徒弟以后,他简直快要习惯性头痛了——他刚才明明已经强调了吧?他回忆了一下,我刚才明明说了是昏迷了好几天吧?这话的意思应该是很明确地他错过考核了吧?
程印头大如斗,看着抽抽噎噎的陈修平,终于忍不住道:“修平,你是男孩子,怎么哭成这样。”不过连程印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声音已经软化下来了。
陈修平打着哭嗝:“可是……那该……我该怎么办啊……”
程印斩钉截铁:“我会帮你想办法——这样,我和掌门说,让你和这次的第一名比试,你赢了的话,就算通过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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