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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隐-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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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芷含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格格娇笑道:“本来打算和姐妹们带着你好好参观一下我们女生宿舍的,没想到你还有要紧事要处理。要不……,改天再参观?”
“嗯,改天吧,改天有时间,一定去府上参观。”程志如遇大赦,落荒而逃。身后又传来宣芷含银铃般的笑声,只是这笑声怎么听着怎么不是味道。
………【第一七一章 大惊小怪】………
狼狈不堪的逃离了女生宿舍楼之后,程志一路快马加鞭,头也不回的直奔自己宿舍所在,直到看到熟悉的楼洞口之后,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找了一个台阶坐了下来。
宣芷含明明知道方艳就在楼上,却偏偏在最后关头才说出来,才害得自己如此狼狈,真不知道应该感谢她还是应该骂她一顿。但是这丫头也算是没有坏透腔,如果她再阴损一些的话,完全可以等程志替她将箱子扛到宿舍门口之后才告诉他这个消息,那时的程志,恐怕比现在要狼狈十几倍。
喘了几口气之后,程志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掏出了电话,给方晓晨打了过去。
他电话号码按得熟练,方晓晨接得也痛快,刚响两声忙音,电话那头就已经传来了方晓晨甜甜的笑声:“怎么了?这才不到一个小时,就想我了,给我打电话了?”
程志嘿嘿笑道:“想你是必须地,我恨不得每天晚上做梦的内容全都是你,这样不管是我在清醒的时候,还是在睡觉的时候,都能和你在一起了。”
“讨厌。”方晓晨听了他的甜言蜜语之后,心窃喜,低低的骂了一句:“你那边怎么样?没什么问题吧?”
“只不过是返校而已,能有什么问题?明天才叫忙呢,又要去买书,又要去领课程表,还得打扫寝室的卫生,想起来脑袋就疼。”
“是吗?那么辛苦?那你今天可得好好休息休息。”
“一定,一定。”程志忙不迭的点头,将方晓晨的关心欣然笑纳,压低了声音问道:“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方晓晨的声音马上兴奋起来,“你还别说,刘欣这家伙办事能力果然强悍无比,店里的装修已经结束,那些服务员也基本到位,这丫头正领着她们熟悉环境,我没有什么事,就在办公室里先熟悉环境,你有什么事?”
“大事,了不得的大事。”
方晓晨“哦”了一声:“什么大事?”
“今天我在学校,碰到我的一个同学,她父亲是你们滨海警方的人,据她说,最近时间咱们在滨海搞出的那些事,表面上已经平息了,可是却早已引起了警方的注意。”
方晓晨冷笑两声:“你那个同学,是不是叫宣芷含?”
程志心一惊,他本来不想告诉方晓晨是从谁那里得到的消息,没想到这丫头反应极快,只是简单的提了一下,马上就能猜出来是宣芷含,看来以后要格外小心,免得让方晓晨误会自己和宣芷含之间有什么瓜葛。方大小姐吃刘欣的醋的时候,毫无办法,只能用眼泪来对付程志,但是对宣芷含可未必会那么客气了。如果让她误会自己和宣芷含之间有什么来往的话,鬼才知道会生什么事。
他在这里大脑胡思乱想,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回答方晓晨的问题,方大小姐顿时不高兴了,声音听起来也有些冷冰冰的:“说话呀,是不是宣芷含?”
程志无法再回避这个问题,只好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她?”
一听到那人果然是宣芷含,方晓晨立时气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说道:“我怎么不能知道是她?相当初,你们两个郎情似水,妾意如绵的共乘一辆车回滨海,你还主动给人家提箱子,肩并肩,手拉手的神情亲密,你当我没看到就一点也不知情了?”
程志刚刚平静下来的心脏又是一阵狂跳,失声道:“老婆,关于这一点,我有必要向你解释一下,那天和她同一辆车,纯属意外。至于提箱子的事,我不说你也应该能理解,像我这么一个热心肠,看到自己的同学提着那么沉的箱子,如果再袖手旁观的话,就算是你知道了,也会批评我不会做人,是不是?”
“那得看对谁,要是和别的同学,我倒是一点不也介意,不过这个宣芷含嘛,哼哼……”
方大小姐的语气越来越不善,程志不敢再就这个问题和她谈下去,免得引起不快,吭了一声,小声说:“总之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一定要引起注意。”
方晓晨轻笑道:“注意什么?你怕了?”
“我不是怕,我只不过是有点担心。”
“担心就是怕,少和我玩字游戏,欺负我书读的少是不是?”方晓晨的声音略带不悦,没等程志有反应,又笑着说:“放心吧,以前这种事情也生过,而且生过不止一次,现在滨海那边,有关于我违法乱纪的材料,少说也得有半尺厚了,现在不也是好好的?”
程志眨了眨眼睛:“你看起来好像不怎么太担心。”
“我当然不担心了,像我们这种人,如果警方不注意才是一件怪事,不过这东西也说不清,只要是在社会上没有引起太广泛的注意,基本上警方也乐得先维持一个平稳的社会环境。你呀,以前从来没干过这些事,所以才会害怕,一听到有人注意,就吓得像什么似的,大惊小怪。”
程志此时的表情就像是活生生的吞了两只青蛙一样,几乎呻吟了起来。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些日子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无论哪一件,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可是在方晓晨那里,却像是开车到市买两袋方便面那样简单,自己的担心在她那里,居然变成了大惊小怪。
只听得方晓晨继续说道:“我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明白,直白点说吧,你那位美女同学的父亲,绞尽脑汁想要钉死的人,是我老爸,而不是你程大少爷,也不是我。即使是这些事情以后犯了,更多的可能是记在我老爸头上,和你程大少爷一点关系也没有,这回你明白了没有?”
程志似乎有点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咱们做的每一件事,到最后算总帐的时候,都会算在咱爸的头上?”
方晓晨对他这个“咱爸”很满意,格格娇笑道:“你总算是开窍了,你想啊,你那位美女同学那么有正义感,她老爸肯定也差不了。这么有正义感的警察,在他能力范围之内,肯定对咱爸这种人欲除之而后快,轻易不出手,出手就要钉死他老人家。想要钉死他老人家的话,罗的罪名当然是越多越好。最近这些年,我爸……咱爸已经开始转做正行了,很多道上的买卖也逐渐的开始转型,他们想罗罪名自然就越来越难,有时候为了凑数,把我干的事算到他头上也在情理之。”
程志以前从来没有往之方面考虑过,在他的心里始终有一个观念,就是好人一直好到底,像方越元这种坏人,也会一直坏到底。而且受港台电影的影响,潜意识里认为方越元即使到了七八十岁,也会和电影里的那些社团元佬一般继续在道上混,基本上没怎么考虑过方越元完成了原始积累,想要将自己的生意更上一层楼,势必会有一个大规模的转型的问题。经方晓晨这么一说,才觉,自己以前对方越元的评价,实在是不怎么全面。
可是即使方越元成功的转型,将旗下所有的生意全部漂白,也无法回避原始出身,一有合适的机会,那些以除暴安良为己任的警界人士还是要想尽千方百计将他拉下马,以达到所谓的“维护法律尊严”的目的。这就需要一些手腕了。按照方晓晨的说法,再加上程志的想法,将方晓晨做的事安到方越元头上,就是典型的栽赃。
但是这和普通的栽赃又不一样,方晓晨是方越元的女儿,女儿借用父亲的人脉搞出点事来,方越元如果没有及时制止的话,在别人看来,就是默许。如果没有他的默许,方晓晨即使想从他那里借人,也不会得逞。既然方越元默许了方晓晨的行为,那么把方晓晨做的事安到他头上,从逻辑上来讲,也能说得通。而且方越元爱女心切,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把事揽下来,这叫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只是,明明方晓晨看出了这一点,却还不知道收敛,这就让程志有些纳闷了,想了想,还是将心里的疑问提了出来。
方晓晨嘻嘻笑道:“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举个例子吧,如果你有一千块钱,和这一千块钱相比,一万块钱是个什么概念?”
“那还用说么?当然是个大数了。”
“答对了,但是如果你有一千万呢?和一千万相比,一万块钱又是什么概念?”
程志迟疑了一下,说道:“应该算不了什么,一千万对于我而言,已经是巨款了,再多一万或者少一万的话,只不过是数字的变化而已,没有什么实质的影响。”
方晓晨哈哈笑道:“同样的道理,你明白了没有?”
程志点了点头,他的确是明白了方晓晨的意思。方越元虽然已经着手转型,要将自己漂白,可是原始积累却是血腥味十足。在他积累财富的过程,干的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已经足够那些人将他钉死了。既然如此,那么再加上方晓晨替他招来的无妄之灾,也只不过是犯案的数目变化而已,对于他脱罪基本上影响不大。
如果把方晓晨做的那些事,比做一车沙子的话,就更容易理解了。这车沙子如果倒在一块菜地里,外人看来会显得很突兀,甚至会影响到蔬菜的正常生长。但要是将这车沙子卸在一个大沙漠里,那么这车沙子对于这个沙漠的影响,基本上就等于零。
如果把程志比成那个菜园子,将方越元比成那个大沙漠,方晓晨做起事来,自然少了许多顾忌,反正自己老爸的底蕴已经够深厚的了,也不在乎多加自己这一车沙子。但是如果对方是程志,那就不一样了,出于对这块菜地的关心,不用程志开口,方晓晨自会循规蹈矩。
看来还得继续修炼哪,程志叹了一口气,心里涌起了一股无力感,嘴上却依然强硬:“你就不怕那些人搂草打兔子,把你也拐进去?”
“为什么要怕?那些人还没有傻到那种程度,咱爸把我做的事全扛下来,他们也省了不少力气再和我打交道,何乐而不为?如果他们不识实务,非要把我也拉下水,你以为咱爸会没有后手?再者说了,现在我又找了这么一个有背景的男人,他们就更不能动我了。嘻嘻。”说到后来,方晓晨的语气里充满了得意,笑声更是阴险十足。
程志伸手在头上抹了一把,甩了甩汗珠:“我现在才知道,你和我在一起,除了我是一个潜力股之外,还有这方面的考虑,太可怕了。”
“害怕了?”
“真怕了,我越来越现你比我想象得阴险不止十倍,真得多加点小心,免得你哪天神经,把我卖了。”
“放心吧,我是不会把你卖掉地。”方晓晨柔声说:“那些人虽然现在还不能把咱爸怎么样,但是谁也不能说他老人家这一辈子就会平平安安的,万一真阴沟里翻了船,我的下半生可就指望你了,把你卖掉了,将来谁养活我?”
“……”,程志彻底无语,良久,才有气无力的说:“你就不能行行好,说点好听的,别动不动就拿这种话把我吓得一惊一乍的?”
“当然可以了。”方晓晨压低了声音,小声说道:“那咱们换个话题,你那个美女同学和你还说什么了?”
“除了这件事,那倒没有别的了,反正就是告诉我要小心一点,说什么滨海警方那边前一段时间调查我来着,后来查到我的背景之后,就不了了之了。”
“看起来,那个姓宣的丫头对你很不一般嘛,这些事应该属于保密范围的,她都能告诉你,有机会的话,我倒真想见见她了。”
程志脸色一变:“你又想干什么?”
“没什么啊,以前总是听刘欣说那丫头长得如何如何漂亮,如何如何有气质,可是我一次也没有见到过,心里挺遗憾的,抽时间见一面,喝喝茶,聊聊天,沟通沟通。你和她是同学,这美女又这么关心你,说不定以后我们还能成为好姐妹呢。”
她将“好姐妹”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程志愣了一下之后,马上反应过来方大小姐话里所指,急忙摇头晃脑的打断了她的话:“这一点领导大可放心,你们两个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喝喝茶,聊聊天倒是可以,但是绝对不会成为‘好姐妹’。”
“是么?”方晓晨哼了一声:“谅你也没有那个胆子。”
………【第一七二章 爱心胸针】………
宿舍门的锁已经被先回来的兄弟打开,房门虚掩,程志的眼神炽热了起来。一个假期未见,也不知道这帮家伙一个个都变成什么样了。虽然这一个假期过得可谓是多姿多彩,又有方晓晨相伴,但是从感情上来讲,宿舍里那些室友带给程志的和方晓晨带给她的,根本就是两回事,不能互补。
咳嗽了两声之后,程志飞起一脚,“砰”的一声,将门踹开,大声喊道:“老子西天取经回来了,哪个不怕死的尽管上来,看老子三藏真经的厉害。”
他本以为人在本地,早上出门又早,就算是有人回来,最多也就是一两个。以时间来算的话,即使不能夺冠,至少也可以进入三甲。可是随着房门被他踹开,程大少爷闪身入内之后,却现屋里的人真不少,不少到了眼前一花,竟然在第一时间内没数过来人头的程度。
和大部分的男生宿舍一样,程志所在的宿舍也是以乱闻名,几张长桌并排列在宿舍正,桌上摆满了大袋小袋的零碎之物,另有几台家境较好的室友带来的电脑。除此之外,经过一个假期的沉淀,地上满是灰尘纸片,整个屋里,唯一看得顺眼的就是程志的床铺。而程志看到自己的床铺之后,顿时愣在那里,做声不得。
在内务方面,程志从小受的教育就体现出优势了,被褥是学校统一放的,质量方面自然稍有欠缺,一般情况下男人们领到被子之后,基本上就判了那被褥的死刑,如果不是特殊原因,很少有人会兴起叠被子的念头。被子都不叠,被罩和床单洗的次数就更少了,以至于床单被罩能保持原色的少之又少。学校在这方面也做了充分的考虑,给女生们的床单被罩都是白色的,给男生的,除了被罩的颜色比较深之外,床单也是蓝白相间的格子图案。但就算是这样,一个学期之后,蓝白相间的格子床单,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也都变成了黄黑相间的统一图案。蓝白颜色是没了,格子也湮没在黄黑颜色的底下,几不可辨。
这种情况生在程志身上的概率几乎等于零,程卫国一直坚信,想要塑造一个人的素养,先要从这个人的内务卫生开始。程志虽然不是解放军战士,不用每天都把被子横平竖直的叠成豆腐块,可是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使然,床单被罩这类的门面还要保持一下的。虽然也略有变色,但是至少看起来顺眼了许多,而且每天起床都叠被子的习惯也一直保持着,曾经有一段时间神经,叠被子的时候,也用掌刀砍个不停,想要叠出一个型来。
只是学校的被子的质量属实不怎么样,砍了足足一个月,也没有达到程志心预期,只好做罢。但这一个月的功夫也不是白做的,至少叠被子的时候,勉强能看出直线和方块,拐弯处的角度也也是直角。
室友们刚开始的时候还不怎么注意,哪舒服坐在哪里,很多时候看也不看程志一眼,一屁股就坐在他的床铺上。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床铺颜色的变化,厚脸皮之人也就越来越少,于是乎,程志的床铺就成了寝室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只是这道风景线现在却几乎成了一个地摊——床铺上铺了一张半米见方的塑料布,上面摆满了东西,一个身高手长,两只眼睛炯炯有神的哥们在塑料布旁边的铺上端然稳坐,两只手挥来舞去,口若悬河的向围在床铺前的人群不知道说着些什么。这哥们看来正说到精彩动情之处,两只眼睛放出两道不正常的冷光,大有一副指点江山的架式。围观的人群竟然男女都有,男生还好说一些,除了低头看塑料布上的东西之外,偶尔还抬起头向演讲的那哥们表示一下关注。至于女生,则有一半以上头都没抬一下,眼神一直落在塑料布的东西上面。
那些人被程志的单腿破门吓了一跳,一齐扭头看了一眼闪身而入的程志。看了一眼,认清了来人之后,又切了一声,继续回头围观,听着那人滔滔不绝的演讲。
本来程志想要营造一个声势,接下来之后就是一个华丽的亮相动作,但是一看没有人关心,只好做罢。凑前两步,想要看清楚什么事让这么多人围观。可是,眼神一转,又现了问题,这厮的屁股好像是坐在程志的被子上。本来方方正正的被子不堪重负,早已瘪了下去。
“喂,丁二蛋,你搞什么飞机?怎么跑到我的床上开prty来了!”程志一看到自己的床铺遭到如此蹂躏,两只眼睛顿时变得通红,大吼一声,扑了上去。
坐在程志铺上的哥们看到正主儿回来,正有些心虚,张开嘴,就要大声和程志打个招呼,企图将程志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但随即被程志那句“丁二蛋”叫得满脸通红,一古碌从程志的床上蹦了下来,套上鞋子,迎住了程志的来势,大声道:“我……,我再告诉你一遍,我叫丁尔禅,不叫丁二蛋。再管我叫丁二蛋,我可就不客气了。”
说着,晃了晃拳头,一脸的怒气冲冲。
“哇,一个暑假没见,脾气见长啊。”程志哈哈一笑,对着他的拳头挺起了胸,笑嘻嘻的问他:“你说再管你叫什么你就不客气?”
“丁二蛋。”丁尔禅大声说,“再管我叫丁二蛋,我可真不客气了。”
程志嘿嘿一笑:“这可是你自己叫的,我可没叫。别人叫,你对别人不客气,现在你自己叫了,我倒想看看,你怎么对自己不客气法。”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尤其是那些女生,更是笑得花枝乱颤。丁尔禅一不留神,上了程志的大当,几乎没气晕过去。但他和程志同寝一年,知道和这家伙斗嘴,自己决计占不了上风,只好冷哼一声,将这口气忍了下去。
程志得意洋洋,倒背着手踱到自己的床前,探头探脑的向床上看了一眼。只见那塑料布上零七碎八的摆放了二三十个晶光闪闪的小玩意,一时之间,他也没认出来是什么东西。不过看那些女生们不顾礼教大防,纷纷在自己的寝室出现,眼睛又都一直盯在那些东西上,想来定是女人喜欢的小饰物。
自己的屋里竟然出现这种东西,而且还像梧桐树一样吸引了这么多平时一提到男生宿舍就皱鼻子的女生,程志不禁大感好奇,“咦”了一声,伸手拈起一件小东西,放在眼前翻看了两下,向丁尔禅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一见他对自己拿来的东西感兴趣,丁尔禅的兴致马上又提高了不少,一把将那小东西从程志的手里夺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塑料布上,说道:“这东西你都不认识?”
“一看就是女人用的东西,我一个老爷们闲着没事研究这东西干什么?”
“没品味。”丁尔禅总算找到机会鄙视了程志一下,说道:“要说起这东西,那可了不得了,刚才我已经向他们介绍过来,这叫‘爱心胸针’。胸针,你听说过没有?”
胸针这东西程志不但听说过,而且见过。这种别在胸口的装饰品,说白了就是别针的变种,记得小时候曾听得单苇清说起过她年轻时候如何臭美打扮自己之时,曾经把别针也列为一项装饰品。只不过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如果再在胸品别一个别针的话,就显得有些另类的。于是就有人专门设计出各种样式的胸针替代了别针,材料也由原来普通的弹簧针进化成了高端的白银、白金,更有甚者,还在上面镶嵌各种宝石。可以说,演变到现在,这东西已经由单纯的固定衣服的作用,展到了身份品味的象征。
出于女人天性的影响,方晓晨和刘欣对这种小东西也爱不释手,两个丫头的饰,除了耳环之外,最多的就是胸针。样式也是多种多样,除了一般的花卉样式之外,方晓晨甚至有一只狮子样式的胸针,那狮子的眼睛是两颗闪闪光的红宝石,一度让程志误以为那东西不是狮子,而是吸血蝙蝠。
和别的商品一样,胸针这东西的档次也有高有低,档次高的所用材料,大部分都是贵重金属。普通所用的材料则就复杂得多,甚至有塑料做成的。丁尔禅拿来的明显的不是高档货,除了钢制的就是塑料的,不过图案倒是相当的精美,二十几只胸针铺在程志床上的塑料布上,阳光斜照之下,熠熠生辉。
程志原本对这些零碎东西不感兴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些胸针,心里就莫明其妙的生出喜爱,弯下腰看了半天,最后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说话也正经了许多:“我说二蛋哪,你从哪里弄来这些东西的?”
不知道是因为程志没有在二蛋这两个字之前加了一个丁字,还是因为这样的叫法让丁尔禅听起来感到舒服,丁尔禅这一次没有对程志脾气,红光满面的问道:“你猜呢?”
“废话,我怎么能猜得出来?你该不会是交不起学费,想要在咱们学校摆个小摊,卖点钱凑学费吧?”程志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没有没有看丁尔禅,只是不住的在那些胸针上扫来扫去。
“滚你的,老子再困难,也不至于交不起学费。再说即使是交不起学费,也还有助学贷款,犯得着卖这东西凑学费?”丁尔禅又生气了。
“那倒也是。”程志点了点头:“要不然就是你们材料工程系又研究出新材料了,但是这材料没有什么推广价值,所以就用新研究出来的材料做了一批这东西,给你们,也算是用新材料创造一点社会价值,不至于辜负大伙的汗水?”
越说越离谱了,这死东西的嘴怎么就这么损?丁尔禅肚里暗骂,连理都没理他。大声说道:“你小学到学,肯定没学好语,都说了这叫‘爱心胸针’,你胡扯到哪去了?”
“你这人,占着我的床铺非法摆摊,态度还这么恶劣,真是岂有此理。信不信老子一个电话捅到城管局,让他们派一队人过来把你的摊砸了?你要知道城管的战斗力该有多么强悍,三五十个城管,战斗力完全能顶得上一个连的正规军,破坏力也更强大。越南人就烧高香去吧,七八十年代国没有城管,要不然派一个团的城管上去揍他们的话,早就把越南人干得五十年翻不了身了。”
众人一听,都吃吃的笑了起来,那些女生一边笑着一边不住的骂程志狗咬里吐不出象牙。笑完了,也骂够了,又纷纷围了上来,睁大了眼睛挑选令自己满意的胸针。
这群女人一拥而上,程志顿时招架不住,三下五除二就被挤到了一边,呆了半晌,才扭过头问丁尔禅:“你不会是真拿这些东西出来卖的吧?”
丁尔禅点点头:“说对了,我还真就是把这些东西拿到学校里卖的。今天只不过是试一下,如果卖的好的话,过几天再多拿一些。”
“你家遇到困难了?”
“什么意思?”
“没遇到困难,好端端的卖这东西干什么?想勤工俭学,家教的活你又不是干不了。想创业,就更犯不上和这东西较劲了,这东西一个才能卖多少钱?你卖一个学期,未必能有一个月的家教挣的多,恐怕连一双好一点的球鞋都买不起。”
丁尔禅神情一黯:“其实我管这些小东西叫‘爱心胸针’,也不是没有理由。这东西根本就不是我的,是帮一个邻居卖的。小姑娘挺惨,父亲早逝,母亲身体又不好,家里困难得要命。小学的时候,她就开始就帮着母亲干活赚钱,长大之后,就更要强了,会计学校毕业出来之后就四处打工养家。本来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但头几个月经济不景气,单位裁员,就把她裁下来了。想要再找一份工作,又只不过是专学历,找了一个多月,连个面试的机会都没得到。只好晚上先在夜市里摆摊卖这东西,一天挣点买菜钱。”
程志原来是笑吟吟和他说话,越听笑容越僵,听到一半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你就把这东西带到学校来,帮她卖一些?”
“还能怎么办?十几年的邻居,小时候就在一个幼儿园,上了小学又在一个小学,学的时候才分开,看着她那样,心里难受。可是除了把东西拿到学校来帮她卖一下之外,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帮她了。”
“是啊,咱们的能水就这么大,想帮也帮不上忙。”程志叹了一口气,“看看吧,要是卖的好的话,下次多拿一点过来,我看看能不能想别的方法,拿到别的地方去,也帮你卖点。”
………【第一七三章 谁是奸商?】………
丁尔禅眼睛一亮,脸现喜色:“你也帮我卖?”
“嗯,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是她暂时靠这个糊口的话,咱们有大把的时间,帮帮她又有何妨?”
“哎呀~!我早就看出来,在咱们寝,你的心肠最热了。”丁尔禅一把抓住程志的手臂的同时,又扣过来一顶大大的高帽子。他和程志一样都是省城本地人,而且上学的时候,距离也不算太远,只不过分属两个学校而已。有程志的帮忙,出货的度肯定会加快许多。
但是丁尔禅没待程志客气一下,又脸现忧色:“你打算在哪里帮她卖?我可告诉你,从她家里把这东西拿出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决定,咱们学校,我是独家代理,你想和我抢地盘,那可不行。”
程志又气又好笑:“你是不是香港电影看多了?抢地盘这种话你都能说得出来。咱们学校就屁大点的地方,我和你抢什么地盘?”伸手指了指围在自己床铺前的那丫女,说道:“现在的情形,是你在抢我的地盘好不好?”
丁尔禅脸一红,不好意思的说道:“咱们同寝一年,你也应该理解一下,这个屋里,也就属你的床铺还像点样子。我把这些女生召过来,当然要找一个环境好一点的地方和人家做买卖不是?你要是觉得累的话,先到我床上躺一会?”
程志看了看他床上早已看不出本色的床单,皱了皱眉,谢绝了他的好意,抱着胸靠在窗前的暖气片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天花板,不住的思量怎么帮他这个忙。
凭心而论,他并非是要帮丁尔禅,而是听丁尔禅说起他那个邻居,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楚。他自幼生活优越,除了和赵济勇一起随着老江习武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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