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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隐-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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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了还好一些,小时候基本上没有自己的空间,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两对院里公认的变态家长的监视之下,不能越雷池一步。
要不是这样的话,昨天晚上和方晓晨幽会的事被家里知道之后,自己也会坦然得多,哪像现在这样好像犯了杀人重罪一般。
胡思乱想之,程志终于还是走到了掏出钥匙打开房门那一步,随着房门打开,大少爷进入家门,客厅沙上坐着看电视的两个人一齐将目光投了过来。
出乎程志意料的是,程卫国的脸色居然很平静,倒是单苇清看到儿子回来,本来平静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将握在手里的遥控器“趴”的一声扔在茶几上,语气更是冷得厉害:“你还知道回来?”
对于程志昨天晚上夜不归宿之事,她的确要比程卫国生气得多。虽然以前程志也在同学家里住过,可是性质毕竟不一样,在同学家里住,只是单纯的住一宿而已,至于昨天晚上那一宿,则是和情人幽会,用她对程卫国说的话就是“犯了极其严重的纪律问题”。
事到临头,程志干脆豁出去了,换上了一副笑脸:“妈,还没睡呢?”
单苇清没有因为儿子对自己露出了谀媚的笑容而对其稍假颜色,依然一副阶级斗争脸:“我倒是想要看看,咱们的大少爷今天晚上是不是又要在外面过夜。”
“不可能,这是我家,我怎么可能天天在外面过夜呢?”程志脸上的笑容更甜,走到近前,亲自将单苇清面前的茶杯续满了水,从茶几上掏出烟,殷勤的给程卫国点上。做足了全套功夫之后,才斜着身子坐在旁边的小沙上,等候领导的问讯。
程卫国本来刚刚在烟灰缸里扔了一个烟头,儿子又给自己点上,也没有拒绝,吸了一口之后,随手将烟头担在烟灰缸的边缘,喜怒不形于色的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九个字的评语说出来,程志暗道一声果然不亏是大军区的参谋长,看人眼光毒辣,对事物的判断力更是极其精准,一下就猜出来自己还有后招。
单苇清脑袋倒没有那么快,依然沉浸在眼前对眼前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的愤怒里,重重的哼了一声:“没出息的东西,一听说那个方晓晨来了,连家都不回了,白养了你二十几年,有了媳妇就忘了娘。”
但凡天底下的母样碰到此类事情的时候,都会责骂自己的儿子没出息,这句“有了媳妇就忘了娘”更是被引用无数遍的经典台词。这纯属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与当母亲的身份高低,读书多少没有关系。
程志的天敌是程卫国,只要他看起来不那么冒火,大少爷在面对单苇清的时候,压力就小了许多。嘿嘿一笑:“哪有,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你还敢顶嘴?”单苇清火气更大:“你现在翅膀还没硬起来,凡事都还得指望着我们,当然飞不远。就凭你今天这个德性,我就能看出来,将来指望你给我们两个养老,还不如我们先自己攒点钱,老了住养老院要好。”
这已经是相当严重的气话,以她和程卫国的身份,即便是程志不孝顺,也不至于沦落到攒钱住养老院的程度,程志听了之后暗暗心惊,分辩说:“我事先也不知道她来了,刘欣那丫头说得一本正经的,我就信以为真,真以为是她出了事,忙不迭的让赵济勇告诉你们一声,就出去了,哪想是她们两个给我设的套,就这么稀里糊涂的钻进去了。”
单苇清冷冷的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还有理了呗?”
“那我可没这意思,其实我应该给你们打个电话,主动说明一下情况才是。”程志急忙检讨。
单苇清对他的检讨并不感兴趣,叹了一口气,将头别向了他处,以示自己余怒未消,连话都不想程志说。
程卫国左一眼看了看单苇清,右一眼又看了看程志,一副要给程志讲课的样子,正色说道:“你现在大了,很多事情我们想干涉也越来越力不从心,索性给你一些自由,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以后做什么事,都可以由着自己性子来。类似的话,前几天我就和你说过,本来以为你能记在心里,可是现在看来,有必要再对你说一遍。”
他一开口,程志立时收起了嬉皮笑脸,一本正经的连连点头称是。
单苇清白了程卫国一眼:“你和他说这些干什么?我算是看透了,要是不受点皮肉之苦,他是不会长记性的。老程,你去把武装带取来,我亲自教训教训他。”
程志被她的话吓得面如土色,急忙告饶,只是心里有底,即使是程卫国将武装带取来,单苇清也绝对不会对自己使用家法,脸上的表情就未免稍显夸张。
程卫国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对单苇清说道:“算了,也不是什么坏事,小两口见了面,舍不得分开,也在情理之,要是因为这事也抽他一顿,你这个宝贝儿子恐怕不会服气。”
听了他的话之后,程志不禁睁大了眼睛,暗想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老爹开明如斯?难道真如老江所言,程参谋长真的从心眼里喜欢方晓晨,所以才变得如此开明的?
单苇清对程卫国的话也很意外,今天老爷子在办公室里等了程志一天,结果直到太阳落山,连个鬼影子也没有见到,回到家里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怎么仅仅过了几个小时他的态度就来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却被程卫国用眼神制止,一头雾水的单苇清不知道老头子在搞什么鬼,只好闭嘴不言。
只听得程卫国说完这番话之后,顿了一顿,上上下下打量了程志一番:“人呢?”
“什么人?”程志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问了一句。
“还能有什么人?你昨天晚上去见谁了?”程卫国这句话说的总算又稍稍恢复了一些昔日虎威,威严了许多。程志心里一颤,随即明白他是在问方晓晨,急忙答道:“没来。”
“你干什么吃的?连这点小事都安排不好?”程卫国加重了语气,脸上却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又抽了一口烟。
程志看不出来自己老爹究竟是喜是怒,眼珠子急得直转,硬生生的憋出一番急智来,急忙说道:“不是我无能,也不是她不肯来,实在是走不开。”
程卫国脸上隐现笑意,但却是一闪而没:“我就不信,她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小丫头,居然会比我这个大军区参谋长还忙?”
“当然没有您忙了,可是再闲的人,也有遇到事的时候。”程志迅组织好了语言,不停歇的说道:“刘欣在省城要开一个店,马上就要开业了,人手不太够,晓晨就过去帮帮忙,等她的店开了之后,我马上就把她带过来让您过目。”
程卫国将信将疑:“那个叫刘欣的姑娘,既然能开店,又怎么会人手不够?我就不信,敢自己开店的人,就一点这方面的准备都没有,还需要临时找人帮忙。”
牛皮马上就要被老头子拆穿,程志心大急,急忙将赵济勇祭了出来:“不信你明天可以去问问济勇,他今天也看到刘欣那边的情况了,开张在即,但是装修公司却拖了后腿,她又忙着和衙门打交道,顾不上这边,正好晓晨过来了,算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吭了两声之后,又低声说:“单凭晓晨一个人,恐怕也未必能照应得过来,所以刘欣的意思,是让我明天也过去帮几天忙,您看?”
程卫国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又一次暗制止了想要说话的单苇清,大度的说道:“开店是正事,你们是朋友,理应过去帮帮忙。”
竟然如此简单就把假请下来了?程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意外的惊喜反而将他打击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傻愣愣的看着大度得不能再大度的程卫国。程卫国嘴角现出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古怪笑容,站起身形,拍了拍他肩膀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和同样是一头雾水的单苇清并肩走进了卧室。将依然愣在那里呆的程志扔在了客厅。
程志了半天呆,清醒过来之后,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喃喃的说道:“不对劲,太不对劲,这老爷子今天是怎么了?病了?吃错药了?还是有什么阴谋?不行,明天得找济勇研究一下。”
从上一次父子二人的对话结束之后,程卫国对程志就基本上开始散养,对他的所做所为,既不支持,也不反对。若是换了未成年以前,一定会认为是一件好事,可是现在程志已不是小时候那个天真儿童了,每每想起程卫国的转变,心里就越来越没底,总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又想不出来究竟不对在何处。
直到此时,程志才突然惊觉,和老爷子比起来,他还是嫩了许多。
………【第一三四章 恼羞成怒】………
老头子的转变,即便是找到赵济勇也未必能研究出个结果来,唯一有可能打开突破口的,就是老江。但老江是程志和赵济勇公认的老狐狸,闲来无事的时候,和这两个小家伙嘻嘻哈哈的打成一片,可是一旦涉及到原则问题,那嘴就是铁打的了。
程志坐在那里胡思乱想了好一阵,也没想出任何头绪,只好气极败坏的拍了拍脑袋,掏出手机,给方晓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边的方晓晨语气倒是很平静,不但已经平安到家,而且没有任何意外的生。这是程志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回到卧室,躺在床上,翻来复去的直到两点来钟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多钟,单苇清早已出门上班,程卫国则借着难得的闲暇,跑到军区下属的一个农场去钓鱼。那个农场小时候程志也随着他去过一次,记得院里有三四个大鱼池,鱼池里放养的都是鲤鱼、草鱼之类常见的淡水鱼,一方面是为等鱼长大之后打捞起来向各单位提供供给,另一方面是为了军区长闲暇的时候,有一个钓鱼休息的所在。不过去过那一次之后,程卫国就升任参谋长,基本上没有时间再去钓鱼,印象除了鱼的个头并不太大,而且相当难钓之外,再也没剩下别的。
单苇清睡了一觉,依然余怒未消,吃过饭之后就让勤务兵将剩下的东西全部处理掉,一汤一水都不给养了二十几年的白眼狼留下。程志在厨房里翻了半天,调料翻出一大堆,剩下的就是大米和白面,能入口之物,就剩下几根黄瓜。只好回到屋里翻出几块饼干胡乱塞到肚子里,打开冰箱,将在冰箱里放置了十来天也没有人喝的啤酒取出一罐,勉强填饱了肚子,找了几件换洗衣服,出门而去。
昨天下了半天雨,本来以为今天天气也不会太好,出门一看,才现红日当头,碧空如洗,竟是一个难得的大晴天。太阳已经升起老高,气温却不怎么太高,空气依然湿气极重。由于昨天下雨的缘故,院里的花花草草显得比以往要青翠了许多,甚至还有几只蝴蝶在花丛飞舞。
心情大好的程志暂时将昨天晚上程卫国留给自己的不安抛到脑后,也不去找赵济勇去研究老爷子究竟有何不对之处,径直出了大门,在街上拦了一辆车,告之了刘欣住所的方位,司机也没废话,开车便行。
程志坐在车上,心里又涌起了些许不安,不住的后向张望着,生怕有人再跟着自己,可是这一路上却相当平静,不但没有人跟着自己,就连跟在出租车后面过两公里的车都很罕见,不禁暗暗纳闷:“难道柱子哥这口气真就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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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程志刚出门时候的好心情相比,郑怀柱站在医院的病房里,看着床上躺着的那几位,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两只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
昨天晚上o将人拉到医院之后,那些人就被推进了急诊室,该缝针的缝针,该输液的输液,忙活到后半夜,才算是处理完毕。本来那几个人就已经被打得动弹不得,经此一折腾,更是气力尽消,只能乖乖的让人推进了病房。医院的也不是活雷锋,等他们麻药劲过去之后,随即派人找到他们,让他们联系家属将医药费付了。
他们是袁八爷找来替郑怀柱办事的,现在吃了大亏,第一个想到的是自然是袁八爷,而袁八爷出了事之后,第一个想到的,又是郑怀柱。于是在太阳刚冒头的时候,郑怀柱就被电话吵醒,接着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医院。本来这几位只是小人物,原也用不着他亲自赶来,只是郑怀柱一直没有领教过方越元的手段,很想知道方越元的手下动起手来是什么样子的,于是乎,众人口的“怀少”倒是第一个到医院的。
紧随着他赶来的是那个胖胖的袁八爷,在接到郑怀柱的电话之后,这位仁兄随即找到了自认为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打定主意要把活干得漂亮些,在郑怀面前显摆一下,他袁八爷不止是一身痴肥,干起活来也绝不含糊。
他也不知道郑怀柱究竟是什么心思,在交待的时候也就含糊了一些,只是简单的吩咐这几位只要盯住滨海来的人,看清楚他们要干就行,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尤其是有一个叫方晓晨的女人,更是动都不能动。那几位满口答应,又动用了其他方面的力量,毫不费力的就掌握了孙晋宝和方晓晨等人的行踪。本来应该是皆大欢喜的局面,却随着这几位的不谨慎而搞成了这副局面,郑怀柱固然又惊又怒,袁八爷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处置费方面,郑怀柱已经付清,又在医院里多押了一些钱,做为这些人后续医疗的费用,沉着脸看了看床上裹的像木乃伊的几个手下,又看了看袁八爷,哼了一声,转身走出了病房,来到走廊尽头的窗前,靠着暖气管子,直勾勾的盯着袁八爷。
袁八爷在他走出病房的同时,也跟了出来,干笑两声:“怀少……”
郑怀柱在最早和这些人相处的时候,心理上的优势就极为明显,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经营,在这个小圈子里已经是名符其实的老大,说起话办事处处上着上风。看到袁八爷跟了上来,伸出手指头,在他的鼻尖上指点着:“这就是你找的人?这就是你所谓的‘得力助手’?我和你说什么了?让你们跟着就行,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成放屁?”
袁八爷见他动怒,额头不禁见汗,微微侧了一下头,将自己的鼻尖从郑怀柱的手指下挪开:“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搞成这样,在嘱咐他们的时候,依足了怀少的吩咐,能不动手就不动手,谁知道这帮小子是怎么想的,竟然和那些人打了起来,还吃这么大的亏。怀少,你看这事怎么办?”
郑怀柱一股火无从泄,只好对着他破口大骂:“你***,还能怎么办?人也伤了,滨海那帮小子也跑了,难不成还让我带着人追到滨海去?”
袁八爷愣了一下:“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这事不用你们管了,我一会去和六哥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办。一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以后你多长点脑子,找人办事的时候,找几个行事的出来,像这几位,跟个人都能跟到医院里,要他们有个屁用?”
袁八爷面露苦色:“怀少,不瞒你说,虽然你做什么事,兄弟们都佩服得五体投地,可是这一次,却让兄弟们直犯迷糊,那些滨海小子只不过是来省城办一件小事而已,和咱们又不犯相,为什么你会这么紧张,非要让人跟着他们?”
“你知道个屁。”郑怀柱骂道:“滨海那些人,咱们谁都能不放在眼里,唯独这个方越元。这些日子我和六哥感觉到方越元的胃口越来越大,小小的一个滨海,恐怕装不下他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此人就得在省城插一杠子。他要是省城插一杠子的话,凭你们这帮废物,三下五二除就得让他收拾了。”
他毫不留情的破口大骂,袁八爷胖胖的脸上也随之青一阵红一阵,却还是一脸的不在乎:“省城的地方这么大,就算是方越元在省城插一脚,对咱们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怀少是不是有点多虑了?”
郑怀柱仔细的看了看他,足足过了两三分钟没有说话,直盯到袁八爷手足无措之际,才缓缓的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
袁八爷傻愣愣的点了一下头:“就凭咱们的实力,他方越元想要在省城和咱们抢地盘,那还不是鸡蛋碰石头?他不动则已,只要敢动,我就有绝对的把握废了他。”
这番话一出口,就见郑怀柱哈哈大笑起来,只是笑声充满了轻蔑,伸手向他虚指几下,没有说话。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
“袁老八啊袁老八,我现在也有点搞不懂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了。你的口气倒是不小,可是你告诉告诉我,除了你老子还有点权之外,你袁老八还有什么?凭什么和方越元的人斗?别忘了,方晓晨一个小丫头就能带着人横扫马二的场子。马二吃了哑巴亏不说,还让方越元将住,把大学城的地盘都丢得差不多了。要是没有你老子在后面罩着你,方越元要真想和你磕的话,你说你们两个究竟谁是鸡蛋,谁是石头?”
袁八爷能够和郑怀柱在一起,最大的原因也就是因为他父亲的原因。他们圈子里绝大部分人的老子都是手握实权的人物,办起事来,往往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长处可取,除了所谓的人脉之外,不管是头脑还是实力,都无法和方越元抗衡。
郑怀柱损了他一通之后,也懒得和他再说,叹了一口气,说道:“另外,方越元在滨海那边是当之无愧的老大,马二他们连给他提鞋都不配。要是他真在省城找人合起伙来做买卖,到时候咱们和马二的生意肯定就得受到致命的打击,这也是六哥和我最担心的地方。这一次让你派人跟着他们,一来是想借此告诉方越元的人,省城还是咱们的天下,轮不到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就是在路边摊吃顿饭,也都是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二来就是想看看他们到底在做什么,有没有染指省城的野心。如果方越元暂时还不想把手伸到省城来,咱们也犯不着和他闹僵,最好能和他搭上线,把马二甩了,到时候咱们的生意就没有问题了。”
袁八爷脸色一变:“马二可是和咱们做了这么长时间的买卖,办起事来规矩,对咱们更是恭恭敬敬,把他甩了,有点不太好吧?”
郑怀柱脸色变得阴霾起来:“有什么不好的?他要是有本事把方越元吃了,老子也不会有这个心思。问题他连自己的地盘都守不住,还得靠咱们帮他守着那一亩三分地,这种人再懂规矩又有什么用?”
袁八爷稍稍捕捉到了郑怀柱的想法,一张胖脸上现出了愤愤不平的神色:“照你这么说,屋里那几个兄弟就白让他们砍了?”
郑怀柱向病房的方向瞄了一下,问道:“那几个人有你的亲戚?”
“没有,都是陆陆续续跟着咱们混的小弟,我看他们几个下手够狠,胆子也够大,就多留意了一下。”
“这就是了,他们和你不沾亲不带故,只不过是跟着你混饭吃的,你理会那么多干什么?他们是小卒,咱们是老帅,想办大事,就不要这么婆婆妈妈。只要能让咱们得到最大的利益,别说这几个小卒子,就连马二这种过河马,当头炮,老子都能撇了。”
袁八爷听了他的话之后,不禁打了一个冷战,心底冒出一股寒意,嘴上却说:“但是这一仗,他们几个吃了大亏,丢的脸可是咱们的脸,这个场子要是不找回来的话,传出去的话……”
郑怀柱眼寒光一闪:“你想干什么?”
“终归到底,这事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免得让方越元觉得咱们就这点本事,到时候不知天高地厚,骑到咱们脖子上拉屎。依我之见,给方越元点教训,让他知道一下咱们的厉害。”
郑怀柱还是难得见到他像个大哥一样提出要找场子的想法,冷笑两声,皮笑肉不笑的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袁八爷在地上吐了唾沫,说道:“现在动手的那几个滨海小子是跑了,咱们也不能追到滨海去。不过,据我所知,方越元有一个干女儿叫刘欣,这几年可是一直在省城混,听说混的还不错。她的窝咱们也不是不知道,我看,不如在她身上做做章。”
郑怀柱摸了摸鼻子:“你想整整她,给方越元点教训?”
袁八爷也知道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丫头片子动手有点不爷们,在郑怀柱异样的眼光注视之下,不免感到很不好意思,避开了他的眼光,点了点头:“方越元对这个干女儿极其喜爱,不亚于自己的亲生女儿,只要整了她,不但可以达到警告方越元的目的,而且还可以给底下人一个交待,让他们不至于觉得跟错了大哥。”
他壮着胆子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本以为郑怀柱会因为刘欣是个女人而否决,却不料郑怀柱沉吟了一会之后,突然笑了起来:“这个想法不错,你要真想整她一把,我不反对。”
他笑得如此诡异,倒比破口大骂还令袁八爷心惊,小声问道:“怀少,你……是真同意还是假同意?”
郑怀柱脸上笑容不变:“当然是真同意,但是袁老八,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事要是办不明白的话,你会死的非常难看。不用方越元出手,就是省城这边,你就搞不定。”
“省城?省城怎么了?”袁八爷一头雾水,不知道省城这边有什么搞不定的。
郑怀柱收起了笑容,大声说道:“你要是不信的话,就尽管去试试。妈的,方越元的宝贝女儿方晓晨,那么大一个目标现在就在省城戳着,老子动她之前都得好好核计核计,就凭你?你要是够种,就去把这事办了,老子站在你后面看着,办完了之后,老子认你做大哥。”
………【第一三五章 如意算盘】………
郑怀柱骂完袁八爷之后,夹着包气呼呼直奔电梯,直到最后,袁八爷也没有闹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原地了一会呆之后,眼见他就要步入电梯,急忙追了上去:“怀少,那我是整还是不整啊?”
郑怀柱简直要被这个猪头气炸了肺:“我是说了么,你要是够种的话,那就把事办了。要是真能办得利利索索的,回头我摆一桌,认你做大哥。”
袁八爷对于自己的实力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也知道大哥的位子不是那么好做。想做大哥,除了拳头够硬之外,头脑更是相当重要。他自认拳头方面还可以,但头脑和郑怀柱相比就差得远了,急忙说道:“既然这样,怀少你放心,我肯定把事办得明明白白的。至于摆酒,那就不必了,兄弟也不是做大哥的料,只能跟着怀少跑跑腿。”
郑怀柱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位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的袁八爷,有气无力的挥了挥手:“你愿意折腾就去折腾吧,不过你给我记住了,你做归做,但是是你一个人干的,和我不生关系。现在站在那丫头身后的人,我是得罪不起,不过对于你而言,倒无所谓了。”
袁八怀心里悚然一惊,一腔热血顿时消弥于无形:“连怀少都得罪不起的人,我又能拿她如何?”
“不一样。”郑怀柱眼精光闪动,咬了咬牙说:“我不是得罪不起,而是碍于情面,不能得罪。你就无所谓了,和我们院里的没什么来往,用不着顾及情面。”
一听说刘欣后面的人居然和司令部有联系,袁八爷心里又是一紧。他虽然在众小弟面前优越感十足,可是所依靠的老子论起实力来,还是和军方差了许多,不禁有点打悚。
郑怀柱在滨海见过方晓晨和刘欣,却只是惊鸿一瞥而已,连话都没有说上,昨天见到方晓晨和刘欣的时候,也摸不透程志和刘欣的关系,从表面上来看,程志和刘欣应该只是通过方晓晨才认识的,关系应该不会那么亲密。可是他心里又实在想探探程志的底,在这种既想碰刘欣,又不想碰刘欣的复杂心态的影响下,才造成了他对袁八爷说的话前后矛盾。
偏生袁八爷完全把握不住他的矛盾心理,再加上郑怀柱说得郑重,反而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看到郑怀柱已经迈步进了电梯,急忙也跟了上去。
郑怀柱阴沉着脸在电梯里一语不,大脑却在高运转,满脑子都是程志和赵济勇与滨海那边到底接触得有多深,是否已经融入了方越元的圈子。从最近生的事情来看,方越元既然能出人帮着程志平事,那就说明起码在心里已经对程志有了某种程度的认可。问题是程志和赵济勇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的生意完全展开的时候,心里就想着将程志和赵济勇这两个小兄弟拉到自己这边帮忙,所谓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他们三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小,而且程志和赵济勇的背景也不弱,有他们帮忙的话,那么对于自己而言,简直就是如虎添翼。本来自认为应该没有问题的时候,却横空杀出一个方晓晨,种种迹象表明,在美色与兄弟感情之间,程志更倾向于美色。
赵济勇一向是跟着程志的脚步走,郑怀柱简直不敢想像这两只翅膀插到原本就牙口锋利的方越元身上,将会对自己造成多大的影响。眼下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尽最大的努力,阻止程志和方越元搅在一起。实在阻止不了,那就毫不犹豫的将马二踢掉,利用和他程志的小关系,搭上方越元这条线,达到一个强强联合的效果。
他心里很清楚,方越元已经知道自己和马峰的合作关系,只是摸不准方越元对这种合作关系是否会感到威胁,更不知道方越元是否有心与自己合作。唯一的方法,就是利用这次事件,好好的给方越元号号脉。第一仗,自己已算是栽了一个大跟头,接下来袁八爷又要组织第二次和方越元的接触,这一次虽然有摸老虎屁股的感觉,也未尝不是一个不错的机会。若是方越元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说明合作的事有门,若是方越元大雷霆,反正双方现在也处于半敌对的微妙状态,也不在乎马上翻脸,真要是硬碰硬的磕起来,自己再加上滨海的马二,也未必就怕了他。
恍惚之间,电梯已经落到最后一层,微微一震之后,电梯门悄无声的大开。郑怀柱缓缓的走出电梯,向医院的大门口走去。袁八爷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等着听他拿主意。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郑怀柱心主意已定,回头对袁八爷说道:“刘欣可以动,动了她,也就相当于和方越元再来一次接触,看看他反应如何。但是我警告诉你,方晓晨不能动,哪怕她就是和刘欣肩并肩走在一起,动手的时候,也不能伤了她一根毫毛。”
袁八爷还不知道方晓晨的男朋友,其实就是那天和自己吃饭的两个小伙的一位,不禁有些莫明其妙:“那万一伤着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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