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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仙魔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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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鸿果然是一言九鼎的汉子,难怪刚认识的那日,曲希贤对他就颇有赞誉,祁怀毅内心激荡地看着祁府,半晌无语。看在南宫鸿眼里,以为祁怀毅有些犹豫,不由搓着双手:“兄弟放心,这院子虽然不是新建的,但是我买下后,找了些不错的匠师,将院子翻新了一遍,还雇了一些下人,就等你回来呢!”

祁怀毅回神过来,感激一笑:“那小弟就却之不恭了!”南宫鸿大喜:“这就对了嘛,本来是打算让大力和小幺先行入住的,可是她们兄妹都说你是主人,你没回来,她们不入院。拗不过她们兄妹,我只好让那些下人打点着,那老管家倒是成天念叨主子怎么还不出现,哈哈……”

说话间,仆从已经上前叫门,显然祁怀毅这个主人虽然没在,但祁府运转得还是井井有条,未几,便有个长着娃娃脸,十一二岁的乖巧小厮打开了府门。小厮显然认得南宫鸿,当下打开大门将南宫鸿和祁怀毅引进了祁府,同时朝院内脆声叫道:“连伯,南宫将军来了,南宫将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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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重逢

小厮口中的连伯,就是南宫鸿给祁怀毅寻来的老管家,年近六旬,为人忠实厚道,其子在南宫鸿麾下当巡卫队长,很值得信任。而那小厮是连伯收养的孤儿,原名罗成,现在跟连伯姓,名连成。

在这院子的真正主人没出现之前,南宫鸿俨然就是祈府的主人,主人到了,府中的下人自然是都出来见礼。不过整个硕大的院子,包括连伯和连成在内,也就三个下人,还有一个的四十来岁的妇人,体态壮实,双手粗糙的张妈,显然是干粗活的贫苦出身。

当知道祁怀毅就是这院子的主人时,三人都露出了欣喜的眼神,那是一种找到了主心骨的神色,毕竟作为下人,连主人都不知道,瞎忙了两年,虽然清闲,却也苦闷。而且怎么看祁怀毅,眉宇清朗,神态温和,都不像是个难伺候的主,这更是让三人心中的担忧彻底消失了。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辛苦你们了!”祁怀毅很是满意南宫鸿给他找来的下人,除非真是圣人,否则修为再高,也看不穿一个人的真实心性,但是从三人身上的气息感觉来看,这三人显然都是心性朴实之人,可见南宫鸿不是随便找来的下人。

连伯作为管家,自然是第一个见礼:“欢迎少爷回府!张妈,还不去热水,呆会给少爷沐身!少爷,南宫将军,还请入厅,先稍作休息,呆会少爷沐身完毕后,方可请诸方神明,饮镇宅茶!”镇宅茶,是夷陵这边的风俗,无论是新迁,还是新建的府邸,主人都要走的一道程序,就是为了日后家庭万事兴旺,百邪不侵。而沐浴净身,自然是表示虔诚的一种方式!

祁怀毅是什么人,修真者,修真者可是窥天道,窃天地以成仙道之人,自然知道所谓神明护佑都是虚话。不过乡俗这种东西,尊一尊为好,这也是尊地方,尊祖辈的一种礼节所在。

“张婶,无须辛劳!”在连伯等人错愕间,祁怀毅单手轻扬,道家真元小范围地将五人都笼罩了进去,正是小型的范围净衣术施展了开来。

连伯等人顿觉神清气爽,周身通泰,仿佛刚刚沐浴了一场,眼中更现迷惘。南宫鸿也精神一振,武者的感官自然比常人敏锐:“兄弟,这……这是?”

祁怀毅微微额首:“这叫净衣术,是日常生活用的小法术,省去了沐浴的麻烦。好了,连伯,你也不用见鬼一样看着我,去准备镇宅茶吧,日后你自会明白我是什么人!”连伯连忙应诺,神情敬畏地退了开去。

而张妈垂头打量着连顽固油渍都不见了,焕然一新的衣服,拘谨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什么。而连成则眨巴着单眼皮眼睛,好奇地看着祁怀毅。感受到那清澈的眼神,祁怀毅轻笑道:“连成,多大了?”

“十一岁!”连成大声地应着,不大的眼睛里满是新奇:“少爷,你还会用法术?”南宫鸿也很是诧异,在他的印象中,祁怀毅也只是个先天化境的武者啊,想不到还会用这等玄奇的法术。

祁怀毅不置可否地笑了下,之所以会展现一下这净衣术,一是为了省去麻烦,毕竟他还要南宫鸿去喝酒,谈一些重要的事,时间不能浪费在这。二则是想到日后这几个人会是常有接触的人,虽然他不一定常呆在这里,可祁念善等人可以搬到这边来生活,这几个人必须要绝对的忠诚,这么做也是一定的威慑。

暗示南宫鸿少安毋躁,祁怀毅跟连成简单地交流了下。连成的爹娘因为数年前的一场瘟疫,死在了乡下,而族里亲长又不待见,骨子里好强的他宁愿乞讨为生也不愿寄人篱下,小小年纪孤身一人进城,后来碰上了连伯,心善的连伯可怜其年幼,就将他收养了下来,几年下来,两人情同父子。

在祁怀毅和连成交流的同时,张婶一直没有说话,老实地站在一旁。祁怀毅通过简单的交流,俨然对祁府这三个人有了一些判断,显然连伯是个心善的老者,而这连成则是个有骨气的小男孩,至于张婶,中麒国传统的普通妇人,吃苦耐劳,而且还老实拘谨。

这样的下人,祁怀毅才能放心日后她们照顾祁念善等人,南宫鸿自然不知道祁怀毅的想法,他只觉得祁怀毅很是和善,即便对待下人也如此,他的心中还在纠结,这祁怀毅用的净衣术有没有可传播性。

镇宅茶,其实也就是一种茶,并没有太多的特别,只不过喝它是有点讲究的,那就是一口茶入口,要走遍整座院子,在各个相对的方位拜过神明,才能下咽。

祁怀毅尊风俗,可他不会迷信神明,他宁愿信自己,所以他在含茶走到府门时,以入木三分之巧力,打入了一道玉质的镇宅安家符,跟在他身后的南宫鸿等人,也不过看到一道玉光闪现,还以为是什么地方反射月光呢。

好不容易等祁怀毅咽下那口镇宅茶,南宫鸿又忍不住要问净衣术的事,可祁怀毅却表示呆会再谈,搞得心痒难耐的南宫鸿,哪还同意连伯这个时候给祁怀毅汇报庭院的详细情况,拉着他就出了祁府。

两人直接来到夷陵郡城最好的酒楼“望天楼”,南宫鸿显然是这里的常客,酒保什么的一见他,无不点头哈腰的,尊崇之极,将二人径直引到了天字一号厢房,很快,厢房里就菜香扑鼻。

拍开酒坛的泥封,南宫鸿哈哈笑道:“兄弟,这望天楼可号称西南四郡第一楼,主厨更是中麒国四大食神之一,这一手以麻辣口味享誉全国的本事,那可不是浪得虚名。”祁怀毅心中一动,难怪这望天楼紧紧一个主楼就足足有九层之高,基本上是郡城最高的楼,可是这九楼往下几乎座无虚席,可见其生意之红火。

祁怀毅夹了一块肉片,放入口中,麻辣浓香,霸道的味道让祁怀毅眉角大动:“有如此佳肴,今天一定畅饮!”旁边一妙龄侍女乖巧地给两人倒满酒,美眸流转着打量祁怀毅,心中暗想,这是哪家的贵公子,能让城卫统领南宫鸿如此热情款待。

想到今日跟南宫鸿,会聊许多凡人无法理解的事,祁怀毅神态温和地朝那侍女说道:“这位姑娘,我兄弟重逢,可能会酒后失态,此处就无须你侍奉了。”那侍女神色一黯,但是却不敢多说什么,躬身退下了,南宫鸿心中微微一动,没有说什么。

久别重逢,心下自是开心,祁怀毅和南宫鸿举杯相碰,不等祁怀毅说话,南宫鸿已经朗声笑道:“兄弟,我先敬你一杯酒,为你接风,不知兄弟这两年因何事而失了音讯,且跟哥哥说道一二。”

知道南宫鸿爽直,两人也平心相处,也就不拘泥于俗礼,受了南宫鸿的敬酒,干了杯中酒:“这两年,小弟并非远行,而是被困于这郡城之外一处险地,如若不是天道无亲,常与善人,或许今日还见不上兄长。”

南宫鸿自是惊诧:“两年前,兄弟你就已经有先天化境的功力,还懂得一些玄奇的法术,是什么地方,竟然能将你困住?”在南宫鸿的心中,先天化境已经是顶尖好手,不过南宫鸿见识广博,隐约已经猜到估计不是凡尘俗世的场所。

“大哥你在俗世界生活,可能不明白,这九州大陆,还有自成一界的修真洞天,也称为修真界。无数以成就仙圣为目标的修士隐于各个洞天福地,成为修真者,小弟传承茅山一脉,也踏入了修真者行列,而之前施展的净衣术,则是我派门人日常生活中常用到的小法术。而作为一个合格的修真者,自然不仅仅掌握这些小法术,还有一些用于战斗的法术。”祁怀毅的话语对于南宫鸿来说无疑是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大门。

第三章 不请自来之客

祁怀毅微微一顿,让其稍作消化继续说道:“先天化境,在武者中可能是出类拔萃之人,但修真洞天,即便是山门童子,也能轻松将其击败。一些修为高深的修真者,更是能呼风唤雨,移山填海,有莫大的威能。而将我困住的险地就是修真洞天有鬼神莫测之能的阵法!”

脸上满是震惊,想起一些耳闻的传说,想到祁怀毅拥有的那些神秘丹药,想到他那只不过是日常用的小法术就那样玄奇,南宫鸿看向祁怀毅的目光充满了复杂,他这个时候才明白,祁怀毅为什么不要侍女在旁了:“那兄弟你的修为……”

感觉南宫鸿这个爽直的汉子也因为神秘的修真洞天,而变得拘谨,祁怀毅温和一笑:“大哥莫要在意,小弟我修为再高,也是你兄弟,这俗世界和修真界虽然同在这九州大陆上,但是甚少关联,小弟如若不是有特殊缘由,也不会来这院府。当初大哥修为不过后天,却也敢与小弟相交,莫不是两年过去,大哥当初的魄力已经被岁月消磨?”

微微一愣,随即爽朗一笑,南宫鸿端起酒杯:“多谢兄弟提醒,是我多心了,当自罚一杯!等下兄弟你可得跟哥哥说说,这修真洞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南宫鸿心结打开,不再拘谨,祁怀毅心下也很是高兴,品尝着佳肴,喝着美酒,祁怀毅倒也不介意将修真洞天的些许奇闻轶事说与南宫鸿听,说得南宫鸿虎目精光大盛,俨然有脱去官服,跟祁怀毅行此逆天之路的冲动,借着酒兴,南宫鸿试探地问了下:“兄弟,你说我这资质,适不适合修真?”

祁怀毅微微一笑:“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大哥你虎骨铮铮,资质上佳,如果有合适的功法,想要踏入修真之途也未尝不可!”

“我看还是罢了!”南宫鸿突然话锋一转:“我这辈子估计没戏了,这个先天境,如果不是你给的丹药,我都没能突破,何况比道境还要神秘的修真?”

自己绝对没有给过南宫鸿丹药,记性很好的祁怀毅心中一动,依然明白过来,定然是那南宫若男给南宫鸿的,想到那刁蛮大方的丫头竟然还有此孝心,对于南宫若男的感觉也好了几分。

不过南宫鸿此时的功力已至先天实境,甚至堪比先天化境,根本看不出是刚晋升先天境的武者,显然并非完全丹药之功,而是基础扎实,厚积薄发。

祁怀毅倒也不点破:“修真之路是条不归路,崎岖坎坷,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就如我,差点就葬身那圭角山下。这人活一世,勿论长短,数十年乃至千年,快乐最重要。兄长如今统兵一方,家庭和睦,小弟也不建议你追求这飘渺的修仙之途。”

南宫鸿若有所思地点头:“恩,兄弟你所言甚是,来,我们兄弟再喝一个,今天我是长见识了,以后卢陵阳那个老家伙要是敢在我面前吹嘘道境,我绝对不会再给他好脸看了!”

卢陵阳是不会在南宫鸿面前吹嘘道境了,因为他也了解到了更广阔的世界,如何再会坐井观天的拿道境说事呢?祁怀毅知道南宫鸿和卢陵阳交情不浅,自然不会破坏他们两人之间这种可以获取快乐的相处模式。

在祁怀毅有意无意地引导下,南宫鸿将新接受到的磅礴修真信息暂时放下,而开始回到了让他头疼的几大士家的明争暗斗中。当他知道米伯仁和古长昇已经好转,而祁怀毅也因为古溪寒和孟大力的原因,牵扯进入其中,并代表米家和古家来跟他知会一声。想到三大士家就要全面开战,他的头顿时大了。

在米家的时候,祁怀毅就会站在南宫鸿城卫统领这个位置上思考问题,此时自然也理解南宫鸿的部分想法,当下微微一笑:“大哥,你无须太过纠结,虽然身在其位要谋其政,但却并不是只有严明执法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渠道。今天古长昇的一句话,我想送给你,他说郡丞大人是个八面玲珑之人,不知你怎么看?”

南宫鸿微微皱眉:“兄弟,你是说让我置身事外?或者一如既往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南宫鸿的性格,这半个月以来不停地擦屁股,小打小闹已经都让他烦躁无比,何况马上要来的大战?

祁怀毅微微一笑:“这九州大地,不仅仅是中麒国,其他国家哪个不都有士家之忧?只是一些大的士家确实能够影响着国民根本,如果打压得太厉害,反弹也就更甚。所以用正确的方法处理这些事情,才是为上位者该琢磨的事,与其说郡城大人是个胆小圆滑之徒,不如说他才是深谙为官之道的智者。”

南宫鸿不是莽夫,心中一动,他深深地看着祁怀毅:“兄弟,你跟我透个底,这尤家确实有跟歪门邪道勾结?想要将夷陵郡掌握在他们手中?”祁怀毅微微耸肩:“对于勾心斗角的事,我并不感兴趣,尤家想做什么,我也不想了解。但是当日在尸洞,那尤睢确实跟千年铁尸有勾结,而且这次黑巫师要害素不相识的米伯仁和古长昇,最大的嫌疑也是尤家。”

“尤家做事是出了名的油滑,虽说这些士家都是以自身利益为根本,都没什么好东西。但米家和古家的行事还算是可圈可点!”南宫鸿沉吟道:“如果尤家真的恶劣如斯,米家和古家的怒火肯定无法轻易平息,这件事就算我想管,郡丞大人估计也不会允许我去管,恐怕明日郡丞大人就会再次叫我去谈话了!”

要让南宫鸿这个行事作风刚硬的人如此妥协,这士家的强势可见一斑,可如果让南宫鸿做这个郡丞,或许他能强势一些,可惜南宫鸿不是郡丞,以他这种脾性,也估计很难做上郡丞这个位置。祁怀毅说道:“大哥,你无须自寻烦恼,这尤家为达目的,行事阴险,必然会得报应的。”

祁怀毅说话虽然总是淡淡的,但是那股强烈的自信却深深感染着南宫鸿,当下,也就做出了决定,重重额首:“兄弟,我可以应承下来,不过你得跟米伯仁和古长昇说,让他们注意影响,别太出格,要是太出格,我拼了这个统领位置不做,也要碰他们一碰!”

“大哥,两年不见,你这脾气可是一点没变!”祁怀毅额首道:“这一点你可以放心,对于米家和古家来说,夷陵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土地,不会太出格的。而尤家,能拿得出手的,更是隐于暗处的,或许,用不了多少天,就能还夷陵一个朗朗青天。”

祁怀毅的自信让南宫鸿心下大定,当下抛开了烦杂的心绪,跟祁怀毅又重新回到了修真洞天的话题上,祁怀毅本就不打算瞒着南宫鸿,却也将不少他了解的修真洞天的信息跟南宫鸿聊着。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之际,祁怀毅耳闻厢房外的脚步声停了下,当下止住了话题:“有人不请自到了!”厢房的门也在此刻被推了开来,三个人步了进来,一个相貌俊朗、气度不凡的紫袍青年,旁边一个脸色恭敬,留着三寸短须的中年人,身后跟着一个目如鹰鹫的老者。除了这三人,望天楼的掌柜正躬身候在门外,脸上恭敬得就像见了老祖宗一样。

第四章 雷霆之势

南宫鸿猛然站了起来,颇为错愕的表情:“南宫鸿见过郡丞大人!”祁怀毅心中一动,原本打量那俊逸青年的他,目光这才落在了短须中年人身上,原来这个外表像个文士一般的人物就是夷陵郡第一把手郡丞单廷芳,难怪不招呼就推门而入,这夷陵郡也就他有如此风范吧?

只见其看了眼笑而不语的青年,这才朝南宫鸿随意一笑:“南宫统领无须多礼,又不是官衙之间,我来此宴请远道而来的友人,听到你在此会客,好奇间,就进来看来。给你介绍下,这位公子名万子泰。”

万子泰脸上始终挂着那股若有若无的笑:“早就听闻南宫统领大名,所以才冒然入室打扰,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万子泰显然身份比较特殊,南宫鸿连忙还礼:“万公子过誉了,我就一介武夫,不足挂齿!若知郡丞大人要在此宴客,我断然不敢占这天字一号包厢……”顿了顿,南宫鸿朝单廷芳说道:“大人,我这就让掌柜的收拾一下……”

“我看不必了,凡事有个先来后到,在哪个包厢都是一样,单大人,你说是吧?”万子泰朝单廷芳询问道,后者笑应道:“子泰说得甚是,南宫,一个包厢都要相让,让你朋友见了,不得笑我专横独断啊?”

单廷芳的话,让厢房内数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祁怀毅的身上,万子泰仿佛刚看见祁怀毅一般,那斜飞扬天的刀眉挑动了下:“这位兄弟气质儒雅不凡,不知是何方人士,如何称呼?”

祁怀毅淡然一笑,拱手道:“在下祁怀毅,来自连山那等山野之地,谢万公子赞誉,倒是公子气宇轩昂,让人心折。”祁怀毅倒是没说什么违心之话,他入过院府,跟他同届的学员间,堪称俊杰的人也有不少,可即便是冷傲的古溪寒,跟这个万子泰一比,依旧差了一筹,这一筹到底差在哪,祁怀毅也一时说不清,只是他的感觉而已。

“子泰和祁公子似乎颇为投机,我看要不这样,南宫,这厢房也颇为宽敞,让掌柜的重新换上些酒菜,我等一并畅饮如何?”单廷芳的话刚落下,万子泰当下抚掌笑道:“这个提议好,正好我有些饿了,祁贤弟,南宫统领,你们不介意吧?”

相视一笑,南宫鸿点头道:“自是不介意!”这么一来,原来两人的重逢宴,就变成了五人,哦,是四人的相识宴,因为那个跟进来一直无话的老者似乎是万子泰的随从,并没入席。单廷芳倒是出言邀请了下,那是热脸碰了个冷屁股,那老者一声不吭地站在一旁,犹如雕像,祁怀毅和南宫鸿自然也就不再谈修真洞天,和身份神秘,俨然是出来游玩的万子泰东拉西扯地聊着一些夷陵的风俗民情。在聊这些的时候,祁怀毅能明显感觉到,立于一旁的老者那犀利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

其实从万子泰一行三人走进厢房时,祁怀毅就已经感觉到三人中,主导地位的并不是单廷芳,他这个夷陵郡的郡丞,在万子泰面前不像是友,更像是陪从。能让一方大员陪着笑脸,这万子泰的身份显然不一般。

不过祁怀毅并没有在意,毕竟对于这个俗世界来说,祁怀毅一直自诩为是过客,所以除非关乎自身因果的,否则他不会太在意。但是后来万子泰竟然答应单廷芳的提议,跟他和南宫鸿重开一桌,这就让他不由疑惑了。

隐约有种感觉,这万子泰三人,并非无意出现在望天楼,既然不是无意,那么他们要这次“偶遇”又到底是为什么呢?祁怀毅想不明白,一直到宴席散了他也没想明白,因为万子泰除了聊一些夷陵风土人情外,就没有说其他别的了。

酒量非常好的南宫鸿,隐约也现出几分醉态,看着万子泰等人隐没在街灯下的背影:“我真羡慕那万公子,逍遥自在,到处游走……哪像我,成天琐事缠身,不得舒展心怀……”

“这可不见得!”祁怀毅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大哥,夜深了,早些回去歇息吧!”南宫鸿似乎没有注意祁怀毅的前半句,推开想要过来搀扶他的随从:“兄弟,你是回你那府邸,还是去哪,大哥我送你。”

“我先去古家接大力她们兄妹,你就不用管我们了,早些回去把,以免嫂夫人和若男她们担心你!”祁怀毅微微一笑,将南宫鸿送上了马车。

他今天喝的酒不比南宫鸿少,他刚在酒桌上甚至装出了几分醉意,可是单廷芳和万子泰他们也并没有说出任何有破绽的话,这不由让祁怀毅觉得,他多心了。由于想着事,祁怀毅并没有御符飞回古家,而是缓步踱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随着一盏盏的街灯熄灭,夷陵郡渐渐笼罩在了黑夜中,而在这原本属于静窒的时空,却时不时响起一两道惨叫声,凄厉却短促,睡梦中人的或许无法捕捉,但祁怀毅却能清晰听入耳中,听到那由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谱成的生死交响曲。

“这就开始了!”祁怀毅暗暗一叹,这米家和古家做事倒也干脆,这边还不等他带信回去,就已经动手了,或许卢陵阳已经说服了单廷芳了吧?

祁怀毅心中一动,想到今日酒桌上表现得就像一个寻常文士一般的单廷芳,祁怀毅越发觉得,原来这人心是那样的难以捉摸揣测。

这个时候,曲希贤突然出现在慢慢在宽敞的街道上踱着的祁怀毅身边:“怀毅,每个人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生活和人生道路,你没必要因为别人的些许反常而思虑太多。你只要记住,你要走的什么路就行,如果有人影响到你的道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即可!”

“没错,是我多虑了!等处理完黑巫术这一脉的事,我就和祝大姐她们将师尊送回茅山。到时候再走遍整个修真洞天,也定要查明师尊的死因。”祁怀毅心中一紧:“谢谢老师提醒!”

曲希贤微微一笑:“其实就算我不提醒,你也会知轻重缓急的。”祁怀毅笑应道:“可有老师你的提醒,我往往能更有效率地明白一些事。现在米古两家既然已经动手了,尤家肯定不会坐以待毙。那些黑巫师想必也会坐不住了!”

当祁怀毅回到古家时,整个古家充满了肃杀之气,祁怀毅的气机感应下,整个古家院落各处起码有不下五十个功夫一流的护卫守护着,显然古家也怕在这种特殊时期,尤家会来一招釜底抽薪。

古溪寒和孟大力等人此时已经不在古家,左明源和祝容美姐弟也出去了,留守的是古长昇,毕竟这里是古家的根本,何况还有孟小幺在这呢,自然不能有闪失。当古长昇看到祁怀毅的时候,冷峻的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怀毅,那南宫鸿怎么说?”

“幸不辱命,南宫大哥的城卫兵暂且不会插手。”祁怀毅没有说什么让米古两家把动静弄小一点的话语,毕竟这都开战了,很多东西就由不得人了:“溪寒他们人呢?”

“卢院长先你一步带回了郡丞单廷芳的允诺,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溪寒孩儿提议打尤家一个措手不及!”古长昇的脸上闪着几分兴奋的光芒:“现在溪寒和如雪她们想必已经把尤家围了,要不是担心尤传江那个老狐狸会有所警觉,干出一些小人之事,我真想和溪寒一起杀过去。”

第五章 尤家的隐忍

“左长老她们呢?”祁怀毅问道,在他看来,米家和古家联合,实力确实比尤家要强,但是尤家有黑巫师相助,终归是个不确定因素。

古长昇笑应道:“古长老她们也一同去了,你走之后,她们白巫术一脉又来了两个高人,似乎已经有了和尤家相勾结的黑巫师的消息。她们说,等你回来,可与我一同留守,也可前去助拳。不过我观他神色,应该是成竹在胸了。”

祁怀毅心下明了,原来是来援手了,难怪自己还在喝酒,她们就已经开打了,不过袁烈明的死,让祁怀毅知道那黑巫术一脉行事很是谨慎,左明源他们此时如果实力真地能压对方一头,那黑巫术一脉可能会先暂避锋芒。

“既然左长老她们能够解决这些事,我就没必要插手了!”祁怀毅倒也没有觉得什么事都非他出手不可,所以也就决定留下来,正好陪一下一直静静呆着的孟小幺。

在古家和米家全力地冲击下,尤家显然扛不住,子时刚过,古溪寒等人已经回归了,带回来的消息却让古长昇有点头疼。尤家被灭,过了今晚米家和古家就可以迅速接手尤家名下的产业。可是尤家的族长尤传江及其长子尤淮还有部分嫡系家眷却不见踪迹,而且这一战,没有一个黑巫师现身。

祁怀毅也见到了白巫术一脉后来增援的两个高人,还别说,确实是两个高人,两个身高都在九尺左右的瘦高巫师,年龄都在五十多岁左右的两人是两兄弟,名叫窦昆和窦仑。两人修为和祝容美处于同一个阶段,都是聚灵散巫阶段,但修为应该较之祝容美稍微高出半筹。

窦昆和窦仑两兄弟,对祁怀毅很是尊敬,不过两人兴致却不是很高,因为他们带来的黑巫师的消息似乎是一个黑巫术一脉放出的烟雾弹,他们扑了个空。

将浑身的血腥之气洗净后,一干主要人士聚在了古家的议事厅中,米伯仁和米如雪代表米家也俨然在列,安抚着孟小幺去睡下的孟大力,自己也哈欠不断,被祁怀毅笑着踢到内室里去了。

“那尤传江倒也真是个老狐狸,竟然早早就躲开了。”古溪寒显然杀了不少人,沐浴过后的他眼中的杀气都没有褪去,他森冷的声音首先打破了议事厅僵硬的气氛。

“想必在我们解除两位族长的黑巫咒术时,尤家就已经想到等两位族长回过神来,肯定会跟他们尤家开战,明知不敌,自然不会傻傻地等死!”左明源微微苦笑:“只可惜,这次黑巫术一脉一点马脚都没露出来,现在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想要发现他们的踪迹就更难了。”

古长昇凝重地点头道:“我们还是小看了这尤传江,他们父子不死,尤家就不算灭,终归后患无穷!”米如雪清冷道:“古叔叔,我们灭了古家上下几百口人,那尤传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想必并没有走远,我们多安排人手,除非他们不露面,否则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显然恨极尤家利用黑巫术差点害死米伯仁,年纪轻轻的米如雪身上的杀意和古溪寒相比,也不遑多让。

“壮士断腕的决心都有,那尤传江绝对不是个冲动的人!”米伯仁那有神的双眼闪着睿智的光芒:“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就是这尤家到底跟那些黑巫师达成了什么协议,此时尤家家业已失,他和黑巫师一脉之间的盟友关系又是否存在。如果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合作,那尤传江父子一时半会倒也翻不起大浪!”

在米家和古家在做战斗总结的当晚,一间幽暗的石室中,回荡着愤怒的咆哮:“古长昇,米伯仁,我与你们势不两立,啊……”

一个长相粗狂,大眼阔鼻的中年汉子咆哮着,血红的双眼犹如受伤的野兽,在他身旁,一个长相跟尤睢有点相似,年龄稍长的青年阴霾着脸站在他身旁,不敢出声。

咆哮过后的中年汉子紧盯着盘坐在石床上两个黑衫老者:“乌长老、石长老,你们为什么不出手,你们巫术高明,如果你们出手,我尤家近千子弟如何会遭此横祸?”

左边的黑衫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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