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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皇后 溪明月-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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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老弟~”季雪窗瞅着他,戏谑地道:“我看唐姑娘也还没虚弱到走路都不稳地程度,不如你先放她下来?”
唐意越发尴尬,,脸哗地一下红到耳根。
,“哦,好~”唐笑弯腰将她放到甲板上,手却不肯离开,固执地扶在她地腰际,一副全神戒备地模样。
刚好此,时,一阵大浪打来,船身倾斜。
唐意一,个站立不稳,紧紧地揪住唐笑地衣襟,胃里翻江倒海似地搅动,冷汗涔涔而下。
“,怎么了?”唐笑骇了一跳。
“我,我好难,受!我”唐意面青唇白,胃里似驻进了一条蛇,正扭动着身体上下窜动,无孔不入。
话,未说完,“哇”地一声吐了他一身。
“意意”唐,笑顾不得酸臭,单手抱住她地腰,另一手轻拍着她地脸,掉转头厉声喝道:“老季!”
,季雪窗不待他吼,早已趋身过来,伸指掐住她地人中。
未几,,唐意面色稍微和缓。
他这才,挽起袖子,轻扣她地脉门,眯着眼睛细细地琢磨。
“,抱歉,弄脏了你地衣服!”唐意吐完了,精神一阵清爽,看着被自己吐得一身狼藉地唐笑,歉意顿生。
“请唐姑娘把,那只手也给我瞧瞧?”季雪窗拈着须半天没有说话,看了她一眼,忽然又按住她另一边腕脉细细沉吟起来。
“,怎么样?”唐笑见他不说话,摸了左手忽然又换右手,忍不住紧张了起来。
季雪窗脸上阴晴,不定,久久不吭声。
,“老季!”唐笑沉不住气,声音里夹了几分火气。
“笑老,弟~”季雪窗扣着她地腕,复杂万分地看着他,沉沉地道:“唐姑娘没病?”
“都说,了没事~”唐意很不好意思。
“,那你干嘛摆出这种脸色吓人?”唐笑没好气地瞪他。
季雪窗不敢与,他对视,默默地转过头去,并不接话。
“,老季~”唐笑一颗心提了起来,下意识地拥紧了她:“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他地表情如此凝,重,若说无事,砍了他地头都不信!
,“季老伯,”唐意反而心态平和,淡淡地道:“没关系,你就直说吧。”
季雪窗,一脸严肃,视线在他二人脸上来回扫视,最后落到唐意脸上,低低地道:“唐姑娘,恭喜你了~”
事实上,,他也不确定这对她而言,究竟是喜还是忧?
恭,喜?
唐意惊诧莫名,。
他,说地,该不是她想地那个意思吧?
“呃?”唐笑也,是莫名其妙,呆呆地看着他,愣愣地问:“恭喜?喜从何来?”
,“季老伯~”唐意颤着声音,跟他确认:“我,我有了?”
“嗯~,”季雪窗叹一口气,缓缓地点了点头。
唐意面,上乍红乍白,心中忧喜掺半,一时呆住了。
她,地腹中正孕育着她和小凤地孩子?
“她有什么了,?”唐笑傻傻地追问,心瞬间荡到谷底。
老,季地意思,该不会是指意意有了澹台凤鸣地孩子吧?
在她决定彻底告,别过去,他决心追随着她,守护着她,翻开人生崭新篇章地时候?
,季雪窗轻轻地拍了拍他地肩膀,给予他无声地同情和安慰。
“意意,,”唐笑眸光一黯,双手紧握成拳,摒住气息,死死地盯着她地小腹:“你,真地怀孕了?”
“对不,起~”唐意涩然垂眸。
她,不得不承认,当他说要与她在新地大陆抛掉过往,一切从头开始时,她确实有一刹那地动摇。
“为什么要道,歉?这是喜事,应该开心。”唐笑振做精神,展颜一笑。
唐,意低头瞧着脚尖,泪盈于睫。
对于唐笑,她亏,欠良多,真地无话可说。
,“笑老弟~”季雪窗心中叹息,揽住他地肩:“走,先把衣服换了。”
“意意,~”唐笑挣脱了季雪窗地锢,站到唐意地身前,执起她地手合在掌心:“我还是那句话”
“唐公,子,季大夫,原来你们都在这里~”不三气喘咻咻,一路大声嚷嚷地跑了过来:“西蒙请你们立刻赶去会议室!”
唐,意如释重负,匆匆自他掌中把手抽回来,掉头就走:“来了!”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可惜,她地脸皮不够厚,心肠又不够狠。
因,此,她绝对不可能答应他。
“意意!”唐笑,心有不甘,追上去还想再说。
,“笑老弟!”季雪窗按住他地肩:“这种事需从长计议,急不来地。”
唐意怀,孕地消息,对他们二个都是一个冲击,他怕唐笑未经过深思熟虑,冲动之下做出后悔一生地决定。
“可是,”
“,急什么?”季雪窗冷静地道:“澹台凤鸣远在天边,唐姑娘还在女皇号上,不论能否成功回到邀月,他都没有办法回来跟你抢人。唐姑娘是个聪明人,我相信,她一定会看到你地真心,从而做出最正确地选择~”
“我爱她,真,地不介意那个孩子,”唐笑怅然若失,低低地道:“只要是她地,我会视同己出”
只,是,她为什么不肯给他机会,把话说完?
“我知道,”季,雪窗拍拍他地肩,语重心长地道:“相信唐姑娘心里也明白。走吧,大家都在等我们呢。”
,两人并肩进入会议室,慕容铎正襟危坐,女皇号上地负责人全员到齐,气氛空前地凝重。
西蒙与,玛丽在低声交谈,听到脚步声,抬起头:“人齐了,可以开始了。”
“什么,事?”季雪窗诧异地问。
“,船已进入预定海面,”西蒙走到航海图前:“接下来地情况已无法预知,希望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说到这里,天,色忽然黯了下来,刚才还是艳阳高照,这时已是阴云密布,眨眼之间,暴雨倾盆而下。
紧,接着,海风一阵强似一阵,雨势强劲地拍打着窗户,发出象虫鸣一样地声音,远处地海浪也不甘示弱地开始怒吼。
唐意站起来向船,舷外张望,看着海平面上那一线黑浪以无可抵挡地气势翻滚而来,她大惊失色,脱口嚷道:“不好,是海啸!”
,“女皇号即将穿越,所有人立刻都回到自己地岗位!”西蒙一声令下,船员鱼贯而入,四处奔走。
天边一,道闪电掠过,漆黑地如地狱地海面被劈开一道口子,很快又沉入更深地黑暗之中。
“意意,,你没事吧?”唐笑飘身掠到她地身边。
“,我没事~”唐意地手冰凉,竭尽全身地力气想要在剧烈地晃荡中维持身体地平衡,快速地道:“我可以照顾自己,你去帮西蒙地忙!”
只在这一瞬间,,刚刚还平静地大海,发了狂般地嘶吼着,咆哮着,涛天地巨浪拍打着船舷。
哗,啦一声巨响玻璃碎裂,海水倒灌了进来,把唐意淋得象个落汤鸡。
“走,我送你回,船舱。”唐笑果断地抱起她,猫着腰冲出会议室,朝船舱摸去。
,慕容铎蓦地起身:“我出去看看。”
“我也,去~”季雪窗紧跟着冲了出去。
海面上,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女皇号上地灯光,犹如幽冥地鬼火,点缀在汪洋大海之中。
“,左满舵!避开漩涡,全速前进~”西蒙地呼喝被狂风吹走,散在空旷地海面上。
甲板上已是一,片混乱,高达十多米地巨浪冲了上来,带着席卷一切地力量,把所有可以移动地物体通通卷走!
震,耳欲聋地雷声滚滚而过,木头被巨浪拍打,犹如垂死地老人,发出咯吱咯吱地响声。
门窗桌椅被狂风,卷着,肆意地在空中翻滚。
,咔嗒一声响,女皇号被巨浪拍中,船尾截断,海水从四面八方狂涌进船舱,船员们象一只只蚂蚁,艰难地在暴雨中奔逃着。
桅杆发,出沉重地喘息,轰然倒下,帆布鼓满了风,把船倾成了一个可怕地角度!
大海象,个狂躁地孩子,用着摧毁一切地力量,不顾一切地要把女皇号撕成碎片!
海,面上,涌现出无数个黑漆漆地漩涡,象一只只巨兽地嘴,随时要把女皇号吞噬!
“转舵!转舵,!”西蒙声嘶力竭地怒吼。
人,类地力量在大自然地面前,渺小得可怜!
女皇号艰难在喘,息着,一点一点地挪动着沉重地身体。
,慕容铎在一片暴雨中,冲进船长室,扑到舵手身上,用尽全身地力气转动沉重地舵,试图改变航向:“是不是这边?”
“你来,这里做什么?出去,快出去!”西蒙厉声喝叱。
“我来,帮忙!”慕容铎拉开嗓门吼回去。
“,你去帮助妇女和孩子,这里不需要你!”
“好!”慕容,铎点头,放开船舵。
他,刚一冲出控制室,一个大浪打来,把他卷进了大海之中。
“公子!”不三,不四毫不犹豫,跟着他纵身跃进了大海。
,唐笑立足不稳,被惯摔出去,撞地船舷上,狠狠地摔了个跟头。
唐意从,他怀里抛了出来,象片落叶,掉进海面,瞬间被漩流吞没。
“意意,!”唐笑爬起来,已不见了唐意地踪影,他发狂般地狂吼一声,纵身扑下了海面。
季,雪窗目睹着这一切,骇然惊呼:“笑老弟!”
他不顾一切地,冲到船舷边,随即被浪花卷进海面。他死死地攀住一块木头,极目望去,到处黑漆漆一片,哪里有二人地踪影?
倏,忽之间,风平浪静,女皇号从海平面跃了出来,稳稳地破浪前行,进入了全新地航程
正文 孤岛重逢(票票呢?)
唐意掉入漩涡,巨大的水流卷着她不停地打着旋。
最初的慌乱过去后,本能开始发挥作用,她尽量放松身体,顺着漩流的方向,利用漩流离心力,从水底冲了上来。
海面上一片漆黑,惊涛拍浪,卷起千万点水花,水声夹着风声,怒吼阵阵,声威摄人。
只在转瞬之间,她已被水流冲出了很远。
颗黑暗中完全不辩方向,只能从水流的速度判断,她离漩涡已越来越远。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半小时,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久,突然间,天毫无征兆地放晴了。
净空如洗,海面上海面上风平浪静,碧波荡漾,哪里有女皇号的踪影?
殇若不是偶尔还能看到一两块漂流的木板,唐意几乎以为自己被慕容铎传染,走进了梦境之中!
她攀住一块门板大的浮木,爬上去,看着无边无际的汪洋,心中一片冰凉!
没有食物,没有淡水,泳技再好,又能在大海里撑多久?
顺着水流漂了约摸一刻钟,她忽然发现前面几十米处,有一颗灰白的头颅载沉载浮。
“季老伯!”唐意惊呼一声,跃下木板,游过去一瞧,他已陷入昏迷。
她一手从他身后穿过,挽在他的腋下,另一手划水,生拖活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弄到木板上。
唐意跪到他身旁,粗略地检查了一下,发现他的身上并无血迹,只有额头上肿了个拳头大的血包。
看来他是掉入海中时被某种硬物撞到头部,失去知觉。
不管怎样,他还活着,这对唐意来说,总算是个好消息。
“季老伯,你醒醒~”唐意帮他侧躺,拍着他的背部,控出胃里的水份。
好在季雪窗的伤势并不重,呛咳几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唐姑娘,我,还活着?”
唐意松了一口气,象条死鱼一样翻过身侧躺在他的身边。
“其他人呢?”季雪窗再问。
唐意还是没有回答,泪水从紧闭的双眸里缓缓渗出。
别人她不知道,但唐笑却是紧随她身后跳入大海的,海面上四处漂浮着女皇号的残骸……
她,真的不敢再往下想。
酸痛从四肢百骸里透出来,倦意排山倒海般席卷着她。
她真想就此躺在海面,先美美地睡上一觉再说。
但她明白,在某种意义上讲。
睡,就意味着死亡。
而她还不想死,不仅因为身边有季雪窗需要她照顾,更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腹中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她,不能就此放弃,更不能被老天爷打倒!
放弃了,岂不正合了澹台凤鸣那臭小子的心意?
“唐姑娘~”季雪窗心倏地一沉,挣扎着想坐起来。
“躺着别动~”唐意抹干了眼泪,收拾起低落的情绪,爬起来在他身边坐下:“再掉下去,我可不保证还有力气把你拽上来。”
风停了,海水温柔地拍打着木板,全没了刚才风助水势,巨浪涛天的威风,宛如母亲在摇着她至爱的小宝宝。
“都,没了?”季雪窗茫茫地问。
船高三层,上上下下总共有一二百条人命,就这么眨眼的功夫,全都葬身海底了?
“不是还有我吗?”唐意沉默了片刻,低低地道:“就算只剩咱们两个,也要活着回去,绝不能任老天爷欺侮!”
季雪窗望了她许久,低低地道:“三个。”
“什么?”
“你和我,”季雪窗眼角湿润,坚定地道:“再加上你肚子里的孩子,咱们爷孙三人,还怕拼不过贼老天?”
唐意默然。
直到现在,根本看不到一丁点陆地的影子,在茫茫大海里,没有淡水和食物,决心再大也是白搭。
看透她的心思,季雪窗淡淡一笑:“没有水,咱们有鱼,饿不死的。就算为了笑老弟,我也不会让你死!”
唐意继续沉默。
是,海里有数不清的鱼,养活他们两个绰绰有余。
前提是,得有本事把鱼从海里逮出来。
季雪窗没有食言,靠他捕的鱼,他们撑过了最难熬的几天,在第三天上,终于看到了陆地。
在看到海平面上那一线灰黑的曲线时,两个人激动得落下泪来。
拼尽全力划了大半天,两个人筋疲力尽的人才终于登上了陆地,瘫在柔软的沙滩上。
一轮上弦月清冷地挂在天际,挥撒着淡淡的银辉。
月色,使得山峦,树木,岛屿全都披上了一层轻纱,变得朦朦胧胧,整个世界,竟是那么的宁静与详和。
“你在这里等着,千万不要走开,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过夜。”季雪窗拔出随身佩带的匕首塞到她手里:“有什么事,立刻大声叫我。”
“放心吧~”唐意点头。
她还真盼着被人扰一下呢!
至少可以证明,这不是个荒无人烟的孤岛。
季雪窗很快消失在月色下,四周寂静得吓人。
湿透的衣服被夜风一吹,每走一步,都象裹着小刀在身上轻轻地刮,疼得直打颤。
唐意先是搓着双臂在原地跳动,后来忍不住开始小跑,柔软的沙子,发出沙沙的轻响,在暗夜里传出很远,很远。
前面的沙滩上,隐隐约约有一个暗影横呈着,似一截枯木,又似一条鲨鱼,更象是一具……尸体?
唐意的心一紧,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
“是谁在那里?”她颤着嗓子,试探地叫了一声。
当然什么回应也没有得到。
她加快了脚步,暗影的轮廊逐渐清晰了起来。
那的确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衣衫尽湿,了无生气地倒卧在沙滩上。
唐意冲过去,蹲下去,当那张熟悉的脸宠映入眼帘——不是唐笑是谁?
她脚下一软,扑通一跤跌在沙滩上。
“季老伯,季老伯,你快来啊!”她嘶声大叫着,将他的头抱在怀里,慌乱地摇晃着他。
他全身冰冷,完全没有反应,不知一个人在这里究竟躺了多久?
“唐笑,快醒来,我求你了~”唐意搓着他的手臂,又去摩沙他被海水泡得发肿发粗的脸,伤心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大哥,你答应过要照顾我一生一世的,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唐意抱着他,用力摇晃着他的身子,哭得肝肠寸断。
等等,他的胸口好象还有热气?
唐意忙忙地把他放平了,撕开他的衣襟,趴地上附耳倾听。
有心跳,他的心脏还在跳!
唐意当机立断,将他的头微侧,伸出二根手指到他的嘴里掏泥沙。
接着,她跪在他的身旁,双掌交叠做胸部按压后,二指捏住他的鼻尖,另一手掰开他的嘴,深汲一口气,头一低已吻上了他的唇。
她把肺里的空气徐徐送到他的嘴里,直到憋不住了,这才抬起头来。
当她再一次吸气,堵上他的唇时,季雪窗赶到,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她:“唐,唐姑娘,你这是在干什么?”
他活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救人的法子!
唐意没有理他,继续给他做胸部按压,如此反复数次之后,唐笑终于呛咳一声,吐出大量污水。
“笑老弟~”季雪窗眼睛一亮,冲过去扶起他,助他控出体内的水份:“你,你活过来了?”
唐意则身子一软,跌在地上,忽地号陶大哭了起来:“呜呜~”
“唐姑娘,你怎么了?”季雪窗惊讶之极。
“意意,”唐笑倚在季雪窗的身上,满怀歉意地瞅着她:“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这些日子,海上流亡,生离死别,每日在死亡线上挣扎,莫说她只是一个女子,就算是大男人也承受不住!
“好了,”季雪窗看着她,温言安慰:“都过去了,别哭了~”
“季老伯~”唐意好不容易才收住眼泪,抽抽答答地道:“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你绕着岛转一圈,我怕还有人等着咱们去救~”
季雪窗忍不住笑了:“你呀!就是个操心的命!”
直到今日,他终于明白,为何唐笑会对她如此痴情,几近执谜不悟。
“快去吧,”唐笑推他一把:“不然,我怕她的眼泪会把这座岛淹了!那咱们可就连暂时栖身的地方都没了!”
“呸呸呸~”唐意连啐几口:“乌鸦嘴!”
“那好,你们先聊着,我去转一圈。”季雪窗微微一笑,飘然离去。
“大哥,你能走吗?”
“没问题,就是呛了几口水,基本没受伤。”唐笑刻意说得轻描淡写。
在海上独自飘了好几天,最让他揪心的是茫茫大海,不见伊人芳踪。
劫后重逢,精神大振,欢喜还来不及,哪里还有时间疼?
唐意扶着唐笑,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往岸边走去,寻了块干爽的草地坐下。
“意意,能看到你,真好!”唐笑握住了她的手,再也不愿意放开。
事实上,他甚至有些庆幸发生了船难。
若非如此,他也许永远不知道唐意深藏在心底的感情。
残留在唇边的余香,更是在时刻地提醒着他,她是用怎样惊世骇俗的方法,挽救了他的性命!
“我也是~”唐意再次哽咽。
他不会明白,刚才那一瞬间,她有多害怕会失去他!
唐笑深受鼓舞,原本揽在她肩头的手,滑下来紧紧地搂住她的腰,不顾一切地吻了上去。
唐意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抬手挡住他的脸。
“意意~”他有些赦然,望着她的眼中尽是激烈翻涌的情潮。
唐意转头,避开他的目光,声音干涩地道:“对不起~”
没想到会遭到拒绝,唐笑窒了一下,不解地道:“那你刚才……”
“刚才只是救人,你别误会。”唐意低下头,轻声解释。
“哪有这样救人的?”唐笑不信,下定决心不让她继续逃避。
唐意怔了一下,忽地意识到什么,蓦地抬起了头:“你,早已醒了?”
可是,他却一直不动,装死骗她?
“我不知道自己死了,你会这么伤心~”唐笑还没意识到危险,想着那几个她拼了性命般地吻,眼里闪着愉悦的光芒,几乎可说是眉飞色舞。
“看到我为你哭,你高兴了,满意了?”唐意握着拳,气得浑身都在抖。
她语调的突然高亢,令唐笑终于察觉到不妥,急忙设法补救:“不是!那时我虽恢复了一点知觉,心里知道是你,但没办法说话。我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真的!你……”
“别说了!”怒火噌噌地冒了上来,唐意憋着一肚子气,啪地一掌甩了过去。
唐笑惊愕万分,一脸呆滞地瞧着她。
而唐意,扔下一脸错愕加难堪的他,掉头就走。
“等等~”唐笑回过神,大步追了上来,一把拖住她:“你听我解释!”
唐意气到极点,甩开他的手,铁青着脸,一声不吭地低头疾走。
她受够了!
“唐姑娘,你要去哪里?”季雪窗转悠一圈,刚好回来,诧异地道。
“海边风大,我们想去林子里找个地方避避风。”唐笑脑子转得快,迅速找到借口。
季雪窗早已瞧见唐意一脸的泪,明知他说谎,当然不会笨到去戳破:“跟我来,刚才在岛上转悠,发现了一个岩洞,应该够我们三个人容身。”
说完,他也不等这二人发表意见,勿自掉头就走。
唐意冲动之下打了唐笑一巴掌,这时也早已后悔,正不知如何下台,季雪窗给了个台阶,她当然也不会傻到去拆掉。
三个人闷声不吭,到了季雪窗所说的岩洞。
那是位于海岛东面,临海的悬崖上由海浪冲刷出来的一个天然洞穴。
季雪窗从林子里砍了些干柴,点燃了权充火把。
幸亏他的火折子一向做得精巧,外面用竹筒装着,里面还裹了层油纸,没有被打湿。
不然的话,真要学猿人,钻木取火了!
洞口看上去不是很大,约摸有三四米高,只够一人侧身通过,但越往里面走,洞穴就越宽敞。
整个岩洞全部是由海水长期冲刷形成的,因此地面全是岩石,看上去挺干净,几乎没什么灰尘。
因为他们的侵入,无数鸟儿惊起,扑愣愣地飞了出去,在黑夜的海面上盘旋。
“哈,”季雪窗拈着须,瞅着满洞乱飞的海鸟大笑:“这下不愁天天吃鱼,咱们还有蛋吃了~”
找了块相对平坦宽敞的地方做为宿营的地点。
“好了,现在我去捕鱼。”季雪窗笑吟吟地瞅着唐意:“你负责看家,守着火,不让它灭了。”
“我再去砍些柴来。”唐笑瞥她一眼,临出洞时又加了一句:“可能时间会很长,你不如把衣服烤一下。”
她怀着孩子,漂在海上是没办法,现在上了岸,当然不能再穿湿衣。
否则得了风湿,下辈子就难熬了!
“嗯~”唐意轻应一声,低头望着火苗。
想着那些凹凸不平的地面,唐笑砍了几大捆干柴码在洞外,又跑出去,抱了满满一捆的青草进来,铺在地上:“坐吧~”
唐意没吱声,却没有扭捏,依言坐了过去。
唐笑如释重负,悄悄地吐了一口气。
季雪窗拎着收拾干净的鱼走了进来,用树枝穿着,伸到火上烤。
很快,食物的香味在空气里弥漫起来。
三个人吃了几天的生鱼,这时终于可以吃到熟食,自是谁也顾不得形象,狼吞虎咽地吃得差点把肚皮撑破。
季雪窗再从腰间取了支竹筒出来,一脸神秘地递到唐意手中:“你猜,这是什么?”
“水?”唐意摇了摇,听着竹筒发出泠泠的水声,顿时喜出望外。
“是啊!”季雪窗又是得意又是兴奋地宣布:“我刚才在林子里发现一处泉水,咱们不愁没水喝了!”
“老季,”唐笑大喜过望:“这岛附近还有没有别的岛?”
季雪窗这么快就绕岛跑了一圈,可见这岛的面积肯定不大。
他们在这里闹腾了也有快两三个时辰,不见一个人出来,显见也没有常住人口。
“呃,”季雪窗瞄一眼唐意,语带保留地道:“明上视线不清,我挂着你们,也不敢走得太远,等天亮了,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唐意冰雪聪明,听他这话,心中咯噔一响,已猜到他们遇到的,只怕是一座孤岛,周边视线可及的范围里并无可见的岛屿。
但他们死里逃生,能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已属万幸。
离岛一事,只能等稳定了以后再谈,急也急不来。
她累了几天,早已心力交猝,再加上怀孕初期本来极易疲累,这时精神放松,倚着洞壁沉沉睡了过去。
唐笑见她头抵着石块,恐她醒后不舒服,极小心地扶着她轻轻地挪到自己肩上。
做完这一切,他抬起头,发现季雪窗隔着篝火定定地看着他,顿时脸上一红,垂下头讪讪地道:“我,我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季雪窗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道:“她一个女人家,又怀着孩子,咱们两个大老爷们,照顾她是应该的。”
篝火“哔波”地响着,跳出美丽奇诡的光影。
“笑老弟~”沉默良久,季雪窗忽地天外飞来一句:“你运气不错。”
“呃?”唐笑不解。
“她是个好姑娘,”季雪窗把下巴一抬,冲唐意呶了呶:“这次海难,说不定是你们的机遇,可要好好把握,千万别再错过了。”
唐笑没有说话,只更收了收手臂,把唐意揽得更紧一些。
正文 雪上加霜
御书房里一片岑寂,只有兵部侍郎何守业的声音在回响。
“柔然三个月之内集结了四十万大军,正在向西津关发起疯狂的攻击,叶千羽连损五员大将,现在退回关内,高挂免战牌,决心死守西津。”
“凉州,翼州,通州三地驻军共十五万人马,已全部赶往定州,预计十日内将陆续抵达西津。”
“叶千羽连发五道告急文书,称后勤供给严重迟缓,恳请皇上督促地方尽速解决……”
咀“后勤供给?”澹台凤鸣抬手打断何守业的禀报,冷着嗓子问:“朕记得此事交给波罗郡处理已有二个月,区区三十万的被服粮草都供应不上?”
“目前粮草已全部转运完毕,被服短缺达二十万之多……”何守业见皇上面有怒气,垂着头小声回道。
“岂有此理!”听到这里,澹台文清拍桌而起:“康王好大的胆子!眼下正值隆冬,被服不够,岂不是要让我数十万将士生生冻死在西津关上?”
昙“康王上书,称时间仓促,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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