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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皇后 溪明月-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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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
春兰不敢做声,仓惶地退了出去。
何婉仪跟过去,把门栓上,伸手在床柱上按了一下,墙上一幅画无声地移开,露出一个夹壁。
她侧身走了进去,没入甬道之中。
唐笑在外而竖着耳朵听,却发现里面静悄悄,没有半点声息。
他探身过去,戳破了窗纸凑近一看,屋子里哪还有人?
艺高人胆大,唐笑当机立断,推开窗子,悄没声息地跃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墙上的甬道入口。
正文 离奇命案
唐笑冷然一笑,立即潜了进去,顺着秘道七弯八拐,没多久已看到灯光。
他放慢了脚步,悄悄地掩过去,果然又听到何婉仪在说话。
这次谈话的对象,却是个男人。
可惜,他来得太晚,两人的对话已然结束,只听到那男人说了一句:“属下谨记,香主放心。”
竣然后,就是一阵轧轧声响,紧接着就是何婉仪的脚步声。
秘道狭窄,仅容一人通过,无处可躲,眼见两人要迎面撞上。
唐笑轻轻一跃,整个人如一只壁虎紧紧地贴在甬道的顶部,距离何婉仪的头顶仅有一尺不到。
溯好在何婉仪根本没想到秘道内会有人,并未抬头往上看,一直走到尽头,回到房中关上秘道。
唐笑轻轻落下,摸到秘道尽头,试着在洞壁四处摸索了一会,果然找到一个按钮,轻轻一按,洞门移开。
他走出来一看,不禁笑了。
这里竟然就是高升客栈!
谁想得到?
客栈与青楼之间竟然有条秘道相连,而入口就设在青楼红妓的房中和高升客栈的柜台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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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事,唐意这一晚睡得并不踏实,怕秋菊那边夜里耍花样,也没敢脱了衣服,只和衣躺下。
所以,当那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响起时,她立刻一跃而起,以最快的速度夺门而出,第一个到达了现场。
天字第五号房的客人,不知什么原因,被人割断咽喉,杀死在房中。
房间里门窗皆是洞开,河风从窗户灌进来,把床帐吹得猎猎做响。
枕边是他的包袱,敞开着,衣服翻得极凌乱,几锭银元宝整齐地码在一起。
那人仰倒在地上,腰间钢刀出了一半的鞘,看那人的年纪,是在二十左右,精精瘦瘦,满身风尘,一副经过长途跋涉的模样。
她正要再走近些细看,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掌柜的带着几个人朝这边走了过来:“哪里死了人,你到底看清楚没有?不要乱说话!”
“站住,任何人都不得进出!”唐意急忙喝阻。
“你是什么人?”掌柜的一脸惊疑地望着她。
“我是那边天字第九号房的客人。”唐意简短地说明:“这里出了命案,赶紧报官。另外,是谁第一个发现死者的?”
“我~”一名店小二怯怯地从人墙后探出头来。
“这位客人,是什么时候投的店?”唐意问。
“昨晚戌时。”掌柜地答。
“是一个人来的,还是与人结伴同行?”唐意再问。
“没有同伴。”店小二答。
唐意还想再问,一人分开人群走了过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意意!”
她回头,笑了:“你怎知我在这里?”
“我不知道,”唐笑淡笑:“不过,听说这里出了命案,我猜你一定不会错过,就来碰碰运气。”
他一夜碾转,后悔不该留她一个人乘舟入萦,一大早起来就直奔码头。
谁想到一来,就听说码头边发了命案,当时就惊得手脚发软,几乎连站立都没了力气。
直到听说,死者是个二十左右的男子,这才重新活了过来。
从这一刻时,他对自己发誓:再不会放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这时里正接获消息,连同衙役一起来到了客栈。
整个码头都沸腾了,门口人头攒动,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唐意倚在门边,县官装模做样地看了几眼,就下了结论:“这是一桩谋财害命的案子。”
唐意皱眉,淡淡地道:“他身上的银子还在。”
那四锭银子,加起来有二百两之多,这可是一笔巨款。
“肯定是被人撞破,惊慌中未及带走。”县官恼怒,瞪向她:“你是何人?本官断案,你竟敢胡乱妄言?”
“过往的客商而已。”唐意淡淡地答。
“无知妇人!”县官涨红了脸,斥道:“念你初犯,不予追究,再要插言,必严加处罚。”
“他并未被人撞破,这点从杀人后不即刻逃走,却有暇翻找死者的随身物品可以证明。”唐意继续点醒他。
围观的客商亦频频点头,认为她说得有理。
“死者有刀,却未抵抗,可见必是熟人做案,既然不是为财,必然是仇杀!”县官瞪了她一会,继续推断。
显然,他打算推翻刚才做出的谋财害命的结论。
唐意冷笑:“他的刀已出鞘,并非不抵抗,而是来不及抵抗。那人从他身后接近,一击毙命,手法利落,绝非普通的流寇。”
县官瞪着她,愣了片刻,怒:“到底是你断案,还是本县断案?”
唐意淡淡地道:“你断得正确,我自不会理,但你断章取义,胡乱下判断,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把案子断得七弯八扭。”
“大胆村妇,竟敢口出狂言,辱骂朝廷命官,来人啊,把她赶出去!”里正一看不对,急忙大声喝道。
“慢着~”那县官却走到唐意跟前:“你说本县断错了,那你又来断一下看看?你若断不出来,休怪本县无情!”
“首先,凶手肯定是认识死者,并且跟了他很长一段时间了。”
“哼!”县官顿时大怒:“这点本县早已说过!”
“错,”唐意道:“我说的是凶手认识死者,并非与死者相熟。他跟着死者,是想从死者身上得到一样东西。”
“你怎么知道?”
“死者的行礼,被翻得乱七八糟,银子却放得很整齐,可见他不是要找钱,而是在寻物。”
正文 疑真似幻
“算你说得有理。”县官侧头想了想,悻悻地道。
唐意不理他:“死者戌时入住,寅时末卯时初被害……”
“等等,你怎知他是寅时末卯时初被害?”县官狐疑地问。
“这边窗户大开,窗台上留有两个足印,一正,一反。由此可见凶手是从窗户进来,又从窗户逃走。窗下是街道,对面有客栈酒楼,底下有船坞,不论往哪里逃,肯定都被人瞧见。”
竣唐意走到窗边,望着底下道:“死者伤口的血虽已凝结,却未完全干涸。所以,我断定,他必然是在寅时末卯时初遇害,正是天欲亮未亮之时。”
“好吧,”县官看她一会,小声嘀咕:“又算你蒙对。”
“凶手身材高大,体魄强健,惯用左手……”
溯“等一下,你怎么知道?”
“死者本来是被杀死在床上,所以鲜血才会溅了满床。凶手把他从床上弄到地上,却未发出拖拽之音,至少没惊醒楼下的住户,可见体格高大,身强力壮。”
这种木质结构的楼房,隔音效果能好到哪里去?走路稍重一点都会影响他人,莫说拖着一具尸体在楼上行走。
“那,惯用左手呢?”
唐意微微一笑,示意他看窗户:“呶,不是印在上面了吗?”
县官走过去一瞧,窗纸上印着一只血手印,细一比对,果然是左手:“未见得只有执刀的手才染血,说不定他两手都有血呢?”
“请看。”唐意让他再靠近些,指给他看:“这窗子靠街,这段日子天气晴好,灰尘较多,窗上满是灰尘。所以,凶手的右手其实也印在窗纸之上,只是没有血手那般显眼。”
县官愣在当场,半天不说话。
同样的现场,为什么他看到的和她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呢?
“凶手未在死者的随身物品里发现要找的东西,这才搬动尸体,搜身。”
唐意一边说,一边蹲下去细细察看死者,发现他身下压着一些褐色的粉末。
她皱眉,这是什么东西?
当下以指醮了一些,送到鼻下嗅闻,却只闻到些泥腥之味。
“不可!”唐笑大骇,急忙阻止。
她胆子怎么这么大?万一是毒药呢?
“奇怪,好象是泥巴?”唐意小声嘀咕:“你帮我把他的衣服脱下来看看,他身上有什么?”
唐笑白她一眼:这下好了,跟着她闯江湖,还要兼当杵作?
“你先出去。”他瞪着她,发现她一点自觉都没有,只好出言提醒。
倒,不过是个死人,难道还怕她吃他豆腐,要避嫌?
“呃~”唐意摸摸鼻子,只好假装羞涩地走了出去。
唐笑蹲下去,慢慢撩起死者的衣服,立刻发现腰腹之间有严重的压痕——很不规则,有些地方很深,皮肤里都能找到那种褐色粉末。
看来,他是把那东西随身绑在腰上的。
“有什么发现?”唐意复走了进来,唐笑把拓下来的压痕给她看。
“这是什么东西造成的?”唐意瞧了半天,茫然地望向他。
据说他是天下第一偷,天下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有他不认识的。
“谁知道?”唐笑摇了摇头,嘲讽地笑:“说不定是石头。”
“不可能!”唐意还未说话,县官已大声驳诉:“谁会蠢到把银子放在外面,随身绑着块石头走?更不用说为争一块石头去杀人了!这简直就是荒谬。”
这一回,唐意倒没反驳:“不管是什么,反正对他们两个而言,肯定都很重要,重要的不惜牺牲性命。”
“那还用你说?”
“另外,”唐意轻轻叹一口气:“我想再提醒你一句,这个凶手是个训练有素的杀手,武功高强,轻功超绝,绝非一般的盗贼可比。辑捕时,多加小心。”
死者喉部的伤口极小,切口整齐,是被极短小的利器划破,速度很快,取点很准。
除非是专职杀手才能做到。
她要杀人,就绝不会在别处多做纠缠,会直取致命点:两眉间,心脏,咽喉。
一刀毙命,绝不拖泥带水。
县官看着她的背影,怔怔地道:“请教姑娘芳名?”
唐笑冷冷地觑他一眼:“这不关你的事。”
唐意走出客栈,茫茫然独立在大街上,河风吹起她的长发,裙裾翩然飞舞,似要随风而去。
女童案未结,席家炭场之迷未解,现在又牵出一桩奇怪的命案。
这次的萦州之行,竟是千头万绪,就象陷在一个无形的网里,越挣越紧。
“意意,”唐笑跟了出来,握住她的手:“别想太多,尽力而为就是。”
“嗯~”唐意回眸浅笑,目光不经意地掠过河面,忽地瞥见一道轩昂的身影。
当下只觉脑中“轰”地一响,顿时口干舌燥,心脏咚咚狂跳不止。
那个一身紫色锦衣,负手立于船头,染着一身的落寞和萧索之意,孤寂骄傲的颀长身影,不正是澹台凤鸣吗?
她定定地看着他——他瘦了!
那样萧索的小凤,是她以前不曾见过的!
可,现在的他不是应该在远在数千里之外的京城吗?怎么会跑到这边偏远的地方来了?
唐笑走了几步,见她并未跟上来,诧异地停步回头:“你看什么呢?”
“啊?”唐意仓促回头,加快两步与他并肩:“没,没什么。”
唐笑拍了拍她的肩:“走吧,回客栈。”
“嗯~”唐意轻应一声,忍不住再次回眸,已不见了那人的身影。
刚才,是幻觉吧?
正文 最坏推想
澹台凤鸣一行弃船登岸,沿着石阶拾级而上,见一间客栈门口围着一群人,正议论纷纷。
澹台凤鸣皱眉,已见几名衙役分开众人,抬出一具尸体来。
从里面走出一位县官,钻进官轿匆忙离去,随即人群也散了。
“出什么事了?”澹台文清立在道旁,好奇地伸长脖子观望。
竣上官雅风不着痕迹地示意一名影卫过去打听。
陈风领着众人进了萦州城,穿过街道,来到名剑山庄位于城中的千峰别院。
管家陈竣得到消息,惊讶万分地迎出来:“少庄主到萦州来,为何不事先通知?老夫也好预做安排,给少庄主接风洗尘。”
溯“没事,”陈风淡淡地道:“我与几位朋友,结伴同游,不过是兴之所至,临时起意尔。你也不必张罗,只把西院收拾出来,给大家一个安身之处即可。”
“那如何使得?”陈竣连连摇手:“少庄主乃一庄之主,理当住入东跨院,岂有住西院之理?”
“管家不需惊慌,”澹台文清笑嘻嘻地道:“我们只暂住数日,玩得腻了自然就走了。”
那管家见这几人都器宇轩昂,又素知少庄主在朝中为官,是当今天子跟前的红人,也不敢探问几个人的来历。
见他们自己坚持,只得唯唯诺诺地应了,先将他们延到花厅奉茶。
这西院平时就空着,收拾起来倒也不费什么力气,只把被褥,桌椅,茶具皆换了簇新的。
只是管家见他们几个都是男人,身边没有人侍候,于是着意抽调了十几个手脚伶俐,干净清秀的丫头过去。
那在花厅奉茶的丫头,刚出了门,就被人拉了,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这些人,自进到名剑山庄,从未见过这个少主,平时只听得他如何如何威风,如何如何英俊,今日总算有机会亲眼得见,兴奋之情,自是溢于言表。
澹台文清又是个耳尖的,闲着没事,端着杯子到处乱逛,一路上用那杀人不偿命的微笑,迷得小丫头们七晕八素。
再施施然走回来,停在陈风面前,忽闪着眼睛盯着他猛瞧。
“七公子,你这是干什么?”陈风被他看得十分不自在,退了几步。
“哇!”澹台文清忽地逸出尖叫,倒把上官雅风吓了一大跳:“什么事?”
澹台文清翘起兰花指,戳在陈风胸口:“少庄主,你好俊哦~”
“七公子~”陈风一脸黑线。
“你把所有丫头的目光都占了,人家不依嘛~”澹台文清玩得上瘾,追着他狠劲地戳。
“四公子~”陈风狼狈地绕着桌子满场跑,向某人投去求救的眼神。
“小七~”清冷的声音淡淡响起。
“呃~”澹台文清悻悻站住:“玩玩嘛,这也不行?”
恰在此时,影卫回来,禀报发生在昌盛客栈的命案。
“等等,你是说,”澹台文清两眼一亮:“当时住在天字第九号房的女客帮着县官断了案?”
“是~”
澹台凤鸣面无表情,手却在桌下悄悄攥成了拳。
“心细如发,断案如神,那肯定是四嫂没错了!”澹台文清兴奋异常。
“属下听说那女子只相貌清秀。”影卫悄悄地瞥一眼澹台凤鸣,低声道:“好象不是……”
“那可不一定,”澹台文清摇头晃脑:“搞不好她易了容呢?跟着江湖人混,总得学点什么吧?四嫂可是七窍灵玲,莫说只学了易容,就算她变身武林高手回来,我也不吃惊。陈风,你说是不是?”
陈风眼观鼻,鼻观心,做老僧入定状。
“她什么时候离开的?”澹台文清找不到同盟,悻悻地发问。
“好象就在咱们的船靠岸之时。”
“唉呀~”澹台文清扼腕:“要是早出发一刻钟,岂不正好跟她遇上?”
“陈风。”澹台凤鸣突然出声。
“在。”陈风立刻挺直腰杆。
“这别院该要好好打扫一下,蚊蝇太多。”澹台凤鸣冷冷地道。
“啊?”陈风愕然,随即垂眸,强忍住笑:“是。”
“呃~”澹台文清俊脸一垮,恨恨地走到一旁:“嫌我罗嗦,我不说话说是,何必拐着弯骂人呢?”
“你是说,那凶手千里追踪死者,最终取了他性命,财物却分文未动,只带走了一件神秘的宝物,是吧?”澹台凤鸣淡淡地问。
“据说是这样的。”影卫恭敬地答。
“死者的身份,可有查出?”澹台凤鸣再问。
“呃?”影卫怔一下:“这倒没有。”
遇有命案,大家关心的焦点,一般都是凶手,死者反正也不会跑,是吧?
“去查。”澹台凤鸣冷声道。
“是。”
“四公子~”陈风心中一动:“你怀疑这死者是……”
上官雅风疑惑地道:“如果是仙阳教中人,掌握了情报,为何不连夜进城向他的主子邀功,却要在码头客栈投宿?这太不合常理了!”
“你对仙阳教了解多少?”澹台凤鸣冷然反问。
“呃~”上官雅风哑然。
“尸体还没捞到,不是吗?”澹台凤鸣再问。
“呃,那倒是~”上官雅风讪讪地道。
“从神鹫崖掉下的可有三个。”陈风的心立刻揪起来:“你说,另外两个会不会已经把情报带回去了?”
最坏的就是,他们还不知道,那些仙阳教众究竟掌握了多少?
若仅仅是他们眼睛看到的这些还好,若是连精心掩藏,不欲为人知的部份也被挖掘,那可就真的被动了!
“一切皆有可能~”澹台凤鸣目光冰冷,淡淡地道:“在没有盖棺定论之前,要做最坏的打算。”
正文 要做死人
昌盛客栈出了命案,陈翔和秋菊两个心中忐忑,不敢再在码头逗留,把那几个孩子带到城郊的李家大院。
陈翔返回城中探听风声,打算待晚上再入万花楼与何婉仪碰面,决定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他刚进门,就发现家中气氛不同,正在疑惑间,院中管事大刘已看到他:“少爷,你可回来了,老爷正派人满世界找你呢。”
陈翔颇为不悦,冷冷地道:“我忙着呢,你就说没找着。”
开“那可不成!”大刘连连摇手:“少庄主来了,老爷吩咐,务必带少爷回家。”
年轻人追求刺激,流连烟花之所,原也是稀松平常之事,何况少爷还没成家。若是平常,他们也不敢说些什么。
可若传进少庄主耳中,认为少爷行为不检,从而夺了这别院管家的权力,岂不是得不偿失?
效“少庄主?”陈翔刚要走,听到这话,不禁起了疑心:“哪个少庄主?”
“还能有谁?”大刘压低了声音,竖起大拇指道:“自然是名剑山庄的少主,皇上跟前的红人,陈风,陈公子。”
“他?”陈翔不信:“他好好的不在京城享福,会跑这山旮旯里来?”
“哎呀!”大刘急得直跺脚:“我的好少爷,我哪有这大的胆子,编出这等谎话来诳你不成?”
“若真是他来了,那我就更不能见了!”陈翔一边说一边往外走:“若我爹问起,你就说没看到我。不,说我去凉州访友去了,半月内不会回。”
陈竣本是名剑山庄的家奴,在陈家做了一辈子管家,忠心耿耿。
不仅如此,二十年前,主仆二人出门时遇上仇家,陈竣还替陈涛挡了一剑,救了他一命。
陈涛于是除了他的奴籍,五年前又派到他萦州,送了这座别院,并且把山庄在萦州的所有生意全部交给他全权打理,等于是准许他自立门户。
陈竣受了这天大的恩慧,每每提及,总是感恩戴德。
陈翔少年气盛,又做惯少爷,要他在陈风面前俯首贴耳,称奴道主,自是百般不愿意。
因此大刘不提少庄主的名头还好,这一提,他越发脚底抹油,溜得不见了人影。
“这可使不得,少爷,少爷,少……”大刘急得直冒汗,又不敢强行拽他,更不敢大声嚷嚷,只能对着他的背影频频跺脚。
“喂~”忽地肩膀上被人轻轻一戳。
大刘唬了一跳,转过头来,澹台文清正歪着头,好奇地瞅着他。
“原来是凤七公子。”见不是老爷,大刘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人是谁啊?长得挺……俊的。”澹台文清笑眯眯地,摆出无害的,纯洁的嘴脸。
有四哥珠玉在前,这个男人,勉强只能算能看,离俊真的差得太远了。
“唉~”大刘老实地道:“不瞒凤公子,那是我们家少爷。”
“他跑什么?”闲着也是闲着,暂时八卦一下。
“呃,”大刘顿感尴尬,躬身行礼:“他,他朋友出了点事,得赶去帮忙。未能觐见少庄主和几位公子,小的替他赔礼~”
澹台文清笑道:“是我们来得唐突了。”
陈家的事,没进别院之前,他已大致听陈风说过了。
陈翔因何避而不见,他倒是可以理解——虽然,不怎么欣赏。
“凤七公子没事的话,小的就先忙去了~”
“你忙,你忙~”澹台文清悠哉游哉地又转回西院。
一排二十个水灵灵的侍女手足无措地呆站在院子里。
澹台凤鸣神情冰冷,象块冰雕似地坐在厅堂上。
陈竣一脸尴尬,恭恭敬敬地站在廊下聆听教训。
“陈叔,”陈风叹着气,低声交待:“我不是说过了嘛?不必太费心,最好当我们都不存在。”
“是,是~”陈竣垂着手,连声称是。
“还有,”陈风淡淡地道:“我到萦州的事,不希望别人知道,最好不要张扬。”
“是~”
“另外,在萦州这段时间,我们会由侧门进出。别院的人,没事就不要到东院来了。你也看到了,凤四公子喜欢清静。”
“是~”
“至于安全方面,陈叔也不必费心。”陈风扫一眼墙外隐隐绰绰的人影,冷冷一笑:“万一搞得不好,误伤了一个二个,陈叔的面子也不好看。”
这一下,陈竣连是也说不出,老脸赫红,频频抹汗。
“行了,”澹台文清听到这里,笑眯眯地踱出来:“这事虽办得差了,心还是好的,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得记住,咱们是来做客,可不是来耍威风的。”
陈风看他一眼,退到一旁,没有说话了。
“七公子言重了~”陈竣急忙道:“是老奴想得不周,办事鲁莽。”
“陈叔,”陈风皱眉,微有不悦:“怎么又称老奴?让我爹听到,少不得又要挨顿教训。”
澹台文清哧地一笑:“好了,你怎么不拿面镜子照照自己的表情?你那是对叔叔说话的口气吗?”
陈风脸一红,被他夹枪带棒地一刺,讷讷地说不出话了。
“七公子……”陈竣急了。
“好了,累也累了,说也说了,训也训了,回去歇着吧。明儿开始,不,从现在开始,就当我们全都死了,别再管西院的事。除非我们叫你,否则,这边就算把房子拆了,你也不要管,明白吗?”
陈竣也是跟着陈涛闯过江湖,见过大世面的,话说到这个份上,若是还不明白,就算是白活了这一把年纪了。
他躬身向澹台文清行了一礼,又向大厅方向行了一礼,这才一挥手,领着家丁和那群小丫头,悄没声息地退走。
正文 狭路相逢(一)
…
…
…
“四哥,”澹台文清慢悠悠地荡过去:“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也该消消气,出去吃个晚饭,再兜上这么一圈?”
陈风见问,急忙走了过去:“我……”
“等一下,”澹台文清竖起手指,冲他摇了摇:“不要太多人,咱们是去寻乐子,又不是砸场子。所以,你和雅风都不要跟。”
“不行!”陈风脱口反对:“这太危险!我不同意。”
咖澹台凤鸣淡淡地道:“小七说得不错,我们是去花银子,不是去架梁子,人多了反而坏事。”
“萦州不比京城,化外之地,民风彪悍,万一有个闪失,我岂非成千古罪人?”
“不过是几个屑小之徒,你把她们想得太厉害了。”澹台凤鸣冷笑。
聆再说了,若她们真有这么大的神通,能悄没声息把他们二个灭了,多陈风和雅风两个,也顶不了事。
“既然二位公子坚持,属下只好从命了。”一直沉默的上官雅风,忽地出声。
“这才象话~”澹台文清大喜,上前施了一礼:“四哥,请~”
澹台凤鸣瞥他一眼,起身就走。
“你们也出去逛逛,别憋坏了~”澹台文清嘻嘻一笑,突然伸手,捏了陈风的脸一把,这才迈开大步追上去,兄弟二人并肩离去。
“愣着做什么?”这二人前脚一离开,上官雅风后脚便跟了出去:“还不来?”
“你~”陈风吃了一惊。
“怎么,”上官雅风回眸,眼里闪着一抹狡诈的笑:“你怕咱们的银子成色比他们差,万花楼的老鸨不收?”
他只说不准跟,又没说不准去。
所以,今晚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哈哈,”陈风爽朗一笑,勾住他的肩:“说得对,咱们累了这些天,也该找个地方快活快活,是吧?”
那边澹台凤鸣两兄弟在太白楼吃过晚饭,喝了杯茶,这才不急不慢地朝万花楼走去。
万花楼很有名,在大街上随便一打听,就找到了。
它坐落于萦州城最繁华的大街上,楼高三层,分前后两进,雕梁画栋,堆金绘彩,是萦州城里最著名的青楼。
这里的姑娘,或才气过人,或国色天香,或身段妖娆,艳名远播,吸引了许多客人慕名前来。
刚过掌灯,还没到高峰期,客人们到得不多。
姑娘们穿得花枝招展,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玩笑打闹。
澹台凤鸣和澹台文清两兄弟一进门,万花楼里立刻一片静寂,几乎针落可闻。
每一个女子的目光,都痴痴地凝在澹台凤鸣的脸上。
萦州虽是州府,到底不比京城,哪里见过这般风神俊朗,仿若仙人般漂亮精致的人物?
老鸨扭着水蛇腰,尖着嗓子热情地迎上来招呼:“哟,两位公子瞧着眼生得很,第一次来玩啊?”
人未近身,浓烈的脂粉味已扑鼻而来。
澹台凤鸣不自觉地蹙起了眉心,崩紧了俊颜。
这无心的小动作,却引来一片娇声莺啼:“呀,好俊的后生!”
“啧啧啧,若是能跟他春风一度,死了也甘心……”
“贱货,又发浪了不是?”
“吃吃吃……”肆无忌惮地笑声立刻绕了满屋。
“妈妈早~”澹台文清神色自若地点头微笑,目光大刺刺地在人群里逡巡着,寻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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