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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皇后 溪明月-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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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如子夜,深不见底。

    唐意画完手铐,摒住呼吸将图纸推到他面前,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这东西,你应该认识吧?

    “意意,你这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啊?镯子不象镯子,暗器不似暗器!”唐笑一见,哧地笑了出来:“两个圆环加把锁,哪有什么杀伤力?生生糟蹋了晗兄的图纸了!”

    “姑娘家爱美是天性~”百里晗镇定如恒,慢慢地把图纸转到自己面前,凝目望了一下,笑道:“这个款式怪是怪了点,不过却胜在别出心裁,匠心独具,世间绝没有第二样。”

    唐意顿时气馁。

    她也知道自己画功太差,但至少应该看得出来是手铐。

    他全无所动,难道她猜错了?

    

正文 黄金手铐(二)
    唐意心中忐忑,加上口不能言,就算有再多的疑问,也不能出语试探,这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唐笑跟百里晗久别重逢,身边又有心仪之人相伴,越发兴致高昂。

    两个男人聊着江湖武林,喝着美酒佳酿,越谈越是投机,哪里瞧出唐意早已意兴阑珊?

    她枯坐无聊,起身离坐,悄然回了房。

    咖唐笑许久不曾如此快意,这回放开怀抱畅饮。

    一个是有意相劝,一个是酒到杯干。

    直喝到日落西山,唐笑酩酊大醉,被侍者扶回房中呼呼大睡,待得酒醒,已是第二天傍晚。

    聆睁开眼睛一看,金乌西沉,夕阳西下,他猛地一个激灵,翻身坐起来,脱口唤道:“意意!”

    “唐公子~”小环应声而入,端了铜盆和热水进来:“你醒了?”

    “嗯,”唐笑脸一热,接过帕子胡乱擦了一把脸:“唐小姐呢?她在何处?”

    糟糕!说好要照顾她,结果自己喝得大醉,把她独自扔在一旁,面对陌生的环境!

    虽然说晗不是外人,究竟女儿家面薄,怕是颇不自在。

    小环抿唇微笑:“唐公子还是赶紧把唐小姐娶回家吧!睁开眼睛就找,如此浓情蜜意,真是羡煞旁人!”

    “别贫嘴了!”唐笑扔了帕子,开门出去:“快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涟漪亭中一双俪影,衬着满天的彩霞,竟是格外的赏心悦目。

    他心一紧,手按栏杆,飞身跃了下去,直奔湖心石亭而去。

    “在涟漪亭~”小环收了铜盆追出来,哪里还有人影?

    “意意,晗兄~”唐笑快若闪电,人未到,声先至:“抱歉,抱歉,我来晚了~”

    “笑兄,睡得可好?”百里晗转头望向他,神情愉悦。

    相对之下,唐意的神色就冷淡许多,只胡乱冲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唐笑越发忐忑,急急奔过来:“对不起,一时兴奋,昨晚喝多了。”

    男人嘛,与朋友相见,哪有不尽兴而归的?

    她管天管地,还管得着男人们喝酒?

    所以,他喝醉了,她并不生气,也不在乎。

    没得到预料中的结果,才真的令她失望。

    她情绪低落,他如何不知?

    只是她现在口不能言,当着百里晗的面,他又拉不下脸去探问,只得憋在心里,暗自发愁。

    “笑兄不在,唐姑娘愁眉不展。”百里晗微微一笑,语带调侃地道:“晗某使尽浑身解数,也无法博她一笑,真是惭愧~”

    百里公子说笑了,这件礼物我很喜欢。

    唐意面上一红,忙收拾了低落的情绪,强打精神,挤了个笑容出来,比划着向他道谢。

    这算是什么事?

    以前整天给别人戴手铐,跑到古代倒整了副黄金的手铐把自己给铐上了!

    她两手比划,带出叮当脆响,道道金光晃花眼睛。

    唐笑一怔,定睛一瞧,这才看清她腕中戴着一只簇新的黄金镯子。

    正是她昨日信手在宣纸上涂的款式。

    配以银饰,雕上精美的图案,钥匙上吊着一对小铃铛,摇动之际发出叮当脆响,精致漂亮之外又不脱俏丽灵动。

    与她的气质竟是不谋而和,戴在腕上,更是相得益彰。

    

    “哦,”唐笑勉强笑了笑:“晗兄好快的动作,一晚上的功夫,已将镯子做了出来。”

    “一对镯子而已,费不了多少时间。”

    “哦~”唐笑胡乱应了一声,眼睛一直望着唐意。

    偏偏她不肯看他,令他有若百爪挠心,真是苦不堪言!

    百里晗看着这个,再瞧瞧那个,眼里含着一抹狡诈的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需不需要我回避一下,让二位说些体己话?”

    唐意心情不爽,这玩笑听在耳里,自然百倍闹心,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唐笑越发紧张,巴不得他立刻就走,当下笑道:“是啊,我行为孟浪,不怪她生我气,晗兄若能理解,那是求之不得。”

    “哈哈~”百里晗大笑着飞身遁走。

    “意意~”唐笑立刻凑过去牵她的手。

    有话就说,干嘛动手?

    唐意十分不悦,把手往身后一缩,瞪他一眼。

    “是我不好,以后保证不再喝醉,扔下你一个人。”他神色尴尬,低声道歉。

    我没生气,你只管喝。

    她说的是实话,唐笑哪里肯信?

    “意意~”牵不到手,便改去环她的肩,将她带入怀中,柔声诱哄:“我错了,别生气了,嗯?”

    唐意哭笑不得,两人鸡跟鸭讲,完全无法沟通。

    用力掰他的手,他固执如牛,哪里掰得动?

    好好好,我不生气,你先放手!

    她无法可施,只好胡乱点头,轻推他的肩膀,只求他快快放手,免得二人尴尬。

    彼时彩霞满天,脚下碧波荡漾,怀中女子娇柔嗔怨,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加之腕间铃铛轻响。

    泠泠然,细细碎碎,如慕如诉,如枕边絮语,似梁燕呢喃……

    唐笑低眸看她,顿觉柔情满腹。

    “意意~”极轻的声音从他喉间逸出,带着炽热的情意,一双漆黑的眼睛,跳荡着激狂的火焰,闪着野兽般掠夺的光泽。

    这种眼神,唐意并不陌生。

    澹台凤鸣曾无数次在月下凝睇过她,而每当他用这般狂野的目光望着她,接踵而来的必是一场抵死的缠绵……

    她心中生出惶急,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用力推拒。

    放开我!

    
正文 义结金兰(一)
    这些日子的结伴而行,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她,无时不刻不在盼着能一亲香泽,此时早已被激/情冲晕头脑,哪里还听到她内心的呐喊?

    “意意,意意,意意……”他哑声呼唤着她,万般深情,千般蜜意。

    不,我不要!

    唐意身体后仰,躲避他越来越逼近的脸宠。

    咖他一手扣住她的后,任青丝在掌下散开,另一手牢牢地钳着她的腰,低头,捕住那令他魂牵梦萦了无数次的红唇。

    唐意一怒,左手勾拳直捣他胸腹,右手扭住他扣在自己脑后的手掌,用力一拗,他吃痛,松开。

    她踏前一步,扭住他的臂,一个过肩摔。

    聆他颀长的身子轻盈地越过她,扑通一声掉进了七星湖中,飞溅的水花冲上来,溅湿了她的脸宠。

    冰冷的水浸着身体,瞬间冷却了他发热的头脑,意识到犯了大错,他急忙冲出水面。

    夕光下,她单薄的身子挺立如竹,俏脸惨白如雪,眸光幽亮锐利,机灵灵从心底里打出个寒颤。

    对不起~

    唐意低低地吐出一句,转身绝然离去。

    是她错了,不应该忘记这是在古代。

    明知他对自己有特殊感情的情况下,还跟他孤男寡女结伴上路,行走江湖。

    给了他希望,误导他的感情,以至造成如此尴尬的局面!

    他张嘴,喉间却似鲠了块鱼骨,刺得他生疼,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而比这更疼的却是他的心。

    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以为她忘了那个深宫,忘了那个男人,以为自己就算不是她的至爱,至少也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他正慢慢地治愈她的伤痕,取代那个伤她至深的男人……

    谁知道,一切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她对自己竟反感至此!绝然离去,头也不回!

    他心中一片冰凉,就这么静静地浮在湖面,任夕光落尽,夜幕笼罩,月亮悄然升起……

    “唐公子,你在哪里?”小玉急促的呼唤,划破了静谧的夜空。

    唐笑听而未闻,只想就此沉进水底,不见任何人!

    “快出来啊,唐小姐要走了,她要离开七星谷了!”

    “你说什么?”唐笑一惊,一跃而起,冲出水面,带出哗啦巨响。

    “唐公子!”小环寻声而至,焦急地道:“你快去看看吧,公子也不知怎么想的,竟然送她出谷了!”

    七星谷地处深山绝岭,谷内机关遍布,谷外地形复杂,稍有不慎,就有坠崖失足的可能。

    唐小姐娇娇弱弱的,又没有武功,无人陪伴,孤身一人,如何能深夜出谷?那不是要出大事嘛?

    “¥%&&!”唐笑逸出一连串咒骂,展开身形,长啸一声,直扑谷外。

    七星岩上,唐意与百里晗并肩而立,诧异地望着百里晗。

    他不是说有要事与自己相谈,这才约自己到此,为何却一直说些不着边际的废话,正经事一句也不提?

    月色中,忽然一声长啸远远的传来,其声清越,宛如龙吟。

    百里晗面露喜色,微微一笑,亦仰天长啸一声,与之相应。

    声音绵绵不绝,声振数里之外,引得山鸣谷应,回音不绝。

    

    远处啸声不停,转瞬之间已从远在十里之外移到不足两里之内了,身法快得骇人听闻!

    “唐姑娘,请恕我先行告退~”百里晗折扇轻摇,倏地自岩上跃了下去,转眼消失不见。

    喂~搞什么鬼?

    唐意瞠目。

    “意意!”唐笑倏地落在她身前:“你,别走!”

    这么晚了,她走哪里去?

    唐意莫名。

    “小环说……”唐笑蓦地醒悟,只怕是被百里晗这小子耍了一道。

    唐意叹气:看来,他对自己了解得还是不够。

    一起来的,当然要一起回去,就算要分手,也该出了七星谷再说。

    他不过是一时冲动,吻了她一下而已,又没犯死罪!

    她也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生,至于幼稚到连常识都不顾,任性出走吗?

    “我,我……”警报解除,忆起前事,尴尬又回到他们中间,唐笑面色绯红,对着她,明显手足无措。

    我自己也有错,不能怪你。忘了它,当做一切都不曾发生吧。

    唐意潇洒一笑,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这才发现他一身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还在嘀嘀答答地往下滴水。

    你不是吧?从那时起,一直泡在水里?

    “呃~”唐笑松一口气,摸了摸头发,憨憨地笑道:“秋天燥热,在湖里游游水,其实挺惬意的~”

    夜深露重,小心着凉,还是赶紧回去换衣服吧!

    唐意白他一眼,主动去牵他的手。

    “意意~”唐笑冲动地反握住她,真诚地道:“对不起~”

    唐笑,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清楚。

    唐意回首,歉然地一笑。

    “你说,我听着。”隐约察觉她要说什么,唐笑心内黯然。

    并不是你不够好,只是现在,我不想谈感情,你明白吗?

    唐意深深地看着他,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以唇形诉说。

    在她没有忘掉小凤之前,盲目展开另一段感情,这不论对谁都是一种伤害!

    唐笑低头,轻轻地,几近无声地低喃:“我只是,情不自禁。”

    他明白,他怎么会不明白?

    只是,在感情的面前,谁又能保持永远理智?

    “对不起~”唐意见他向来笔挺的背脊骤然弯曲,犹如压了一座沉沉的大山,心中愧疚更深。

    “没事~”唐笑振做地耸了耸肩:“在你整理清楚感情之前,我愿意以大哥的身份陪在你身边。”

    
正文 义结金兰(二)
    一笔写不出两个“唐”字。

    在她选择以“唐”为姓之时,或许已在冥冥之中注定,这辈子,他永远不能与她比肩,只能站在她身后,默默地注视着她,保护着她?

    “大~哥~”唐意默默地咀嚼着这两个字,丝丝暖意自心底升起。

    自懂事以来,她一直都是大姐。

    卡十五岁那年,决定加入国安局,当个秘密特工,也只是单纯因为,那是当年的她所能找到的最好的职业。

    能让她在最短的时间里,担负起弟妹们的生计,分担院长妈妈的辛苦。

    这么多年,她早已习惯了照顾别人,却似乎还从来不曾被谁照顾。

    桄从来只有她心疼别人,却不曾尝过被心疼的滋味……

    听着她唤自己大哥,唐笑百种滋味涌上心头。

    “真好~”唐意展颜,甜甜一笑:“我~也有~哥哥~了。”

    “咦?”听着那稍嫌粗嘎的嗓音,唐笑后知后觉,一脸惊喜地瞪着她:“你能说话了?”

    “是吗?”唐意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开心地笑了:“真~的~诶~”

    “晗这臭小子,尽胡说八道,说会哑半个月!”唐笑又是欢喜又是愤怒,面目狰狞,捏紧了拳头,象是捏住了百里晗的脖子。

    唐意弯眉一笑:“他看~起来~优雅~其实还~蛮~可爱。”

    “可爱?”唐笑气歪了鼻子,哇哇怪叫:“那家伙总是当面对人笑,背后一把刀,哪里可爱?”

    “哈~”唐意指着他的鼻子,笑:“你妒~忌了~”

    “呸!我需要妒忌他?除了手巧一点,会装一点,他哪点比我强?”唐笑十分不服气地挺起胸,想让自己显得更有气势一点。

    可惜,他在水里泡了这半天,再被强劲的山风一吹,这时“阿切”一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顿时,什么气势都跑光,俊颜涨得通红。

    “哈哈~”唐意笑弯了腰。

    唐笑原本十分气恼,见她如此开心,什么气都消了。

    她笑靥如花的模样,真好看诶!

    唐意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弯腰从地上捡了三块石头,成直线摆放。

    “你干嘛?”

    “来~”她笑吟吟地拉着他,并肩跪下:“咱们~学一学~江湖~好汉,对月~起誓~义结~金兰~”

    义结金兰?

    听见她用那么喜悦的声音说出这四个字,莫名的,他胸口涨得发痛,象被一把乱草塞住,闷闷的,透不过气来。

    他转过脸去看她。

    却见她满眼希翼地看着她,细细碎碎的星光浮在眼底,唇边一抹微笑,向后微昂着头,月光照在她的面上,甜美柔和。

    若是当她的大哥,能换来她一生笑口常开,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好,我们结义。”他静静地凝视着她,唇边一抹微笑,渐渐漾开,轻轻地,庄重地许下一生的诺言。

    ##################明月的分割线#####################

    承乾宫,一抹修长的人影静静地立在窗前。

    淡淡的月华洒落在他的周身,令他整个人如梦幻般飘渺。

   

    “皇上,”武德贵垂着手立在门边,轻声道:“三更了。”

    “嗯~”澹台凤鸣轻应一声,却并未挪动脚步,只微昂起头,看着窗外皎洁的明月:“今儿初几了?”

    “十四~”武德贵小心地道:“啊,不对,十五,天一亮就该动身去皇陵了。”

    这意味着,他必需以极饱满的态度去迎接这一天的到来。

    “哦~”澹台凤鸣若有所思地垂下眼帘,再次陷入沉默。

    明天确实有许多事情要做,他本应该早早安寝。

    可,心绪莫名的不宁。

    “凉州那边,可有动静?”沉默了半晌,他逸出低语。

    事实上,他想问的是仙阳教可有何异动?可话出口,却变了。

    “啊?”武德贵有些茫然。

    这些事情,今儿下午陈大人不是在御书房都交待得清清楚楚了吗?

    他的印象里,皇上可不是个过耳即忘之人。

    恰恰相反,他的记忆力好得惊人!

    “没什么,你下去吧,朕要安置了。”意识到失言,澹台凤鸣缓缓踱到龙床边,挥手,令他退下。

    “是~”武德贵心中奇怪,却不敢多加探问,恭敬地退了出去,极小心地替他掩上房门。

    人是躺下了,可心却越发地浮躁。

    按时间推算,意意从红叶庄脱逃已有七天。

    同样的,那只装枪的匣子也失踪了七天。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她现在应该是跟唐笑在一起。

    而唐笑的目标是仙阳教。

    可这么长的时间,怎会一直风平浪静?

    难道,终究是他错估了形势,唐笑竟把她带到西域那塞外苦寒之地去了?

    晨光微曦,中元节悄然来临。

    神武门外聚集了数千余众,早已是旌旗猎猎,队列森森。

    玄武,朱雀,白虎,青龙四营精兵呈方阵威风凛凛分立广场四角。

    到得吉时,辕门外,礼乐齐响,锣鼓喧天。斧铖林立,剑戟分明。铺天盖地的旌旗下,大内禁军,骁骑营,御林军甲胄分明;内务府侍卫开道,簇拥着天子銮驾,威严地行了过来。

    一列黄绫伞下,澹台凤鸣身着明皇龙袍,俊美中透着威仪,缓缓从红绫上踏过。

    神武门外黑压压地跪了一大片,三呼万岁后,皇帝降旨免礼。

    礼部鸣赞官宣读了冗长的文书,举行一系列仪式之后,一行人数千余众,浩浩荡荡终于向皇陵开拔。

    当时晌午时分,祭祖队伍进入皇陵属地,皇帝开始行祭天大礼。

    傍晚时分,一行五骑在夜幕的掩映之下,悄然出了皇陵,向东疾驰而去……


正文 另类鲜果
    百里晗虽然表示能研制出子弹,但因精度极高,手工制做颇耗时间,一时半会没法见成效。

    唐意又不耐在这里等待下去,因此决定和唐笑重返江湖,待百里晗制好后,再设法联络。

    到时,再入谷去取,或是派人送达,都可以。

    做为补偿,百里晗改进了唐意的黄金手铐,将链子改成可以伸缩,两个圆环之间的距离并不固定。

    卡平时全部套在一边手腕之上,做为装饰,危急时刻,按动机簧不但一只环可以做为暗器激射而出,另一只环内还可以射出毒针,倾刻间取人性命。

    当然,她也可以选择不在针上淬毒。

    百里晗还给它取了个极好听的名字:情人锁。

    桄她凭白拥有一件奇门兵器,自然是喜得合不拢嘴,没口子称赞百里晗,拍马屁的话说了几箩筐。

    唐笑终于听不下去,拽了她扔上马背,扬长而出。

    重新回到七星镇,唐意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镇子还是那么宁静悠闲,身边的人却已变成了她的结义大哥。

    人生,多么奇妙!

    “想二丫了?”唐笑见她望着柳家庄的方向,低声调侃。

    “嘿嘿~”唐意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极老实地点了点头。

    事实上,不仅仅是二丫,就连泽被堂中那些被收养的女童,她都有些想念。

    并不是她矫情,故意装得很善良,而是她们总会让她不由自主想起现代的孤儿院中的那些弟妹们。

    如果她们过得好,是不是意味着,弟妹们失了她的照顾,也同样过得很好?

    “走吧,”唐笑拨转马头,调往柳家庄的方向:“不过五里路程,看一眼又有何难?”

    “嗯~咱们偷偷看一眼就走。”唐意点头,低声道。

    正好天色已晚,柳家庄虽戒备森严,但以他们二人的身手,想要人不知鬼不觉地跑进去,还不是小菜一碟?

    可惜,事上不如意之事十常**。

    唐意自以为隐秘,却在刚进入柳家庄的范围,已被暗桩发觉,消息立刻传进庄中。

    在他们逼近柳家庄院墙之前,已遭人拦截。

    “我们从萦州来,要见庄主。”唐意心思玲珑,既然被发现,索性点名拜见。

    七星县吏属萦州,就算没有亲戚,也该有几个熟人朋友,这个谎,扯得应该还不算太偏。

    “啊,”守卫吃了一惊:“春兰今天午时才送鲜果回萦州,怎么,你们没碰到?”

    “是吗?”唐意假做吃惊,忙道:“看来是岔开了。”

    奇怪,她分明要求见庄主,这家卫为何却只提春兰?

    莫非,柳家庄与萦州刚好有一批货交接,却被她误打误撞给撞上了?

    “是这样,”唐笑微微一笑,淡淡地道:“我们想先去泽被堂……”

    “不是告诉你,送到萦州去了吗?”家卫疑惑地蹙起眉,上下打量他一遍:“怎么,你们难道不是来接这批鲜果的?”

    难道,他嘴里所说的鲜果,竟然是指泽被堂的那群女童?

    唐意暗自疑惑,心念电转,嘴里顺着他的话锋,笑道:“只是想再确定一下,看看有没有遗漏。最近鲜果缺货,上头催得紧,兄弟你多包涵~”

    “谁说不是?”家卫也牢***满腹,忍不住抱怨:“老实说,这批鲜果货色不如从前。若不是上面逼得急,也不至于匆匆送去。妈个巴子,老子命苦,又没尝到~”

    

    说到这里,忽然意识到他们是上面来接“鲜果”的,他说了这些,若是反映到上面去,他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他急忙住口不言,挥挥手道:“总之,庄里已没货,你们赶紧走吧。有这个时间转悠,不如去别处补货。”

    唐意听了他这话,已知自己猜测得没错,心中愤怒之极。

    柳家庄果然是打着行善的旗号,干着贩卖女童的勾当!

    他们是把女童养在庄中,按年龄分批送走,这才能达到长期掩人耳目的目的。

    可恨她当日竟被表象蒙住,没有及时识穿他们的骗局!

    唐笑忙暗中捏了她一把,拉着她转身离开:“行,那你们忙,我们去追春兰。”

    “大哥!”一出柳家庄地界,唐意已忍不住暴发:“他们肯定是在贩卖女童!我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孩子不管!”

    “别着急~”唐笑安抚道:“他们带着一群孩子,想来走得并不远。咱们轻装简行,一定可以追上她们。”

    七星镇到萦州,有一百二十里之遥,半天时间绝不能赶到。

    若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晚上,他们应该是在五十里外的七星县打尖。

    “慢着~”唐意这时反而冷静下来:“这事可能要从长计议。”

    要救下这批孩子不难,关键是救下之后,要如何安置这批孩子?

    他们不可能长期滞留在萦州,而据他们之前的了解,她们之中绝大多数都是孤儿。

    少数被父母亲戚贩卖的,若重新送回家中,很可能在他们离开之后又二次被卖——她在现代,并不是没有办过解救被拐儿童的案子。

    而侥幸不被卖掉,也很有可能遭到柳家庄中人乃至他们的同伙的报复。

    所以,要想从源头上堵住这种恶行,彻底消灭这股恶势力,就成了当前摆在他们面前的一个难题。

    从所了解的情况分析,这是个极为宠大的组织。

    他们分工明确,组织严密,有着明显的从属关系。

    单凭他们二人之力,只怕难以抗衡。

   

正文 她的忧伤
    “这里到县城,还有五十里路,你慢慢想。”唐笑十分冷静,只在片刻之间已做了决定:“咱们先上路,暗中缀着那些人,摸清她们的底细再说。”

    他们既然花费那么大的人力物力来栽培这批鲜果,绝对不会轻易伤她们的性命。

    只要性命无忧,别的事情,暂时可以放在一边。

    她左思右想,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于是翻身上马:“走!”

    卡他们快马加鞭,于城门关闭之前赶到七星县城。

    两个人分头行动,把县城里所有的客栈都查了一遍,果然找到了春兰秋菊和那批孩子的下落。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没有投进同一家客栈,而是在邻街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桄用过简单的晚餐,换上夜行衣,翻窗溜出了客栈,摸到青风客栈。

    哪知还未靠近,已见春兰从客栈走了出来,扭着腰肢往大街上走去。

    唐意事先没料到会出这种状况,愣了一秒钟立刻推了唐笑一把,示意他跟上去瞧个究竟。

    唐笑看她一眼,很不放心:“你回客栈等我?”

    “不,”唐意莞尔一笑:“咱们分头行动,完了再回客栈碰头。”

    “你保证只看只听不动手?”唐笑心知阻她不住,只得再三确定。

    “放心吧,”唐意笑了:“我有分寸。”

    他真当她是只菜鸟呢,其实做这种事的程序,她比他熟。

    “这个拿好,万一遇到危险,千万别慌,记得把这个一拔,摔出去就成~”唐笑拿出一枝蛇焰箭,并且示范一下如何使用。

    “不用~”唐意嫌麻烦,不肯要。

    她身上带着迷香,解毒药,千娇百媚,腰里有手枪,腕上有手铐,若再拿枝蛇焰箭,她都不知往哪里放?

    “听话~”唐笑不由分说,把蛇焰箭塞到她手里,深深看她一眼,转身没入夜色之中。

    唐意吐一口气,只得无奈地把蛇焰箭收到袖中,乘人不备,偷偷溜进了客栈。

    按着事先踩好的路线,摸进了位于西跨院的地字号房。

    走廊下坐着两个劲装打扮的男人,大概因为这里离自己的地盘很近,也可能从未出过啥事,这两人表情极放松。

    唐意没怎么费事,就绕过他们进了院子。

    在廊下观察了一下,西跨院共有七间房,现在有六间亮着灯。

    从她这边数过去,倒数第一间是黑的,第二间窗户上映着一个女子的剪影。

    最靠近门廊的房里有人在赌钱,呦喝声不时在传出来。

    她在戳破窗纸偷看了一下,里面有六个男人。

    猫着腰偷偷地自窗下溜过,成功前行。

    再往前,接连三间都住着泽被堂的女童。

    每间人数不等,有三个也有四个,总共十人。

    除了二丫之外,还有一个叫双杏,也是那天跟她说过话的。

    她正想再靠得近些,忽听得吱呀一声响,前面的门开了。

    她一转头,见墙角种着一棵观赏茶树,立刻缩成一团蹲到后面。

    一阵悉簌声响,脚步声响起,幸好不是往这边来。

    那人停在第六间屋的窗下,就贴着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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