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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皇后 溪明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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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个不稳,撞到桌子哗啦一下,色子掉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停下来却是两个两点,一个三点。

    “哈哈,开小!”几个人哈哈大笑,不由分说,伸手就抢,张永面前的那堆银子立刻瓜分一空。

    张永火大,一把将小石头掀翻,捋起了袖子:“狗娘养的,把银子还我,这把不算!”

    “屁,堵场规矩,出手无悔!”那几个哪里肯依?把银子揣在兜里,嚷:“再来!”

    张永几曾吃过这种亏?心头火起,揪起小石头,劈头就是几个大耳刮子打了下去:“他奶奶的,叫你坏爷爷的好事……”

    “住手!”突听一声清脆的呦喝,张永的手已被人牢牢地握住。

    “干!哪个王八蛋……”张永红了眼睛,转头就骂,冷不丁看到一双冰冷的美目,不禁吃了一惊,骂声嘎然而止。

    “哟,永爷,啥时瞒着我们哥几个,找了相好的了?”另外几人哈哈笑了起来,目光在唐意绝美的脸宠上猥亵地打着转。

    看清眼前不过是名宫女,张永提起的心又放了回去,笑嘻嘻地道:“妹子,手痒了,想跟哥哥玩几把?”

    唐意凝着脸,冷冷地盯着他:“把他扶起来。”

    “什么?”张永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反了,小小一名宫女,竟敢命令他堂堂惩戒院的牢头?她活得不耐烦了吧?

    “我说,把他扶起来。”唐意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道。

    “叫爷爷扶他?”张永低吼,指着小石头,口水几乎喷到唐意的脸上:“你知道刚才这兔崽子害我一把输了多少银子吗?”

    “愿赌服输!”唐意轻蔑地睨着他:“输不起就别玩,拿人家孩子撒气,算什么男人?”

    “哟~”众人一听,越发笑得厉害了:“永爷,她说你不是男人呢,你怎么说?”

    “臭婊/子,你竟敢嘲笑我?”张永恼羞成怒,怦地一脚,踢翻了椅子。

    
正文 以牙还牙(三)
    “是永爷自己玩不起~”唐意冷冷地嘲讽:“又怎怪别人瞧不起?”

    “玩不起?”张永怪叫:“爷爷怕会玩死你!”

    “啪”地一声脆响,唐意挥手,张永的脸上已浮起五条指印。

    转瞬间,原本笑闹吵嚷的屋子顿时一片死寂,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张永的脸上,时间胶着。

    就“你,你……”太过震惊,张永竟然口吃起来。

    “这一掌,是教你以后说话嘴巴放干净点!别张嘴就喷粪~”唐意冷冰冰地望着他:“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操……”张永狂怒,象头出匣的疯狗,咆哮着扑向唐意。

    堙唐意略一侧身,避开他庞大的身体,脚下一勾,手中一带,张永扑了个空,收势不住,跌了个嘴啃泥,吱溜顺着地板直冲到墙。

    众人潮水般退让到两旁,很快让出一大片空地,吸气声此起彼伏。

    张永跳起来,手往脸上一抹,摸了一手的血:“呸!”地一声,和着满嘴鲜血竟吐出两颗牙齿。

    他暴怒,从侍卫的腰上抽了一把朴刀就扑了过去:“老子劈了你!”

    “我警告过你,”唐意早有准备,轻松避过锋芒,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腕,一记手刀敲在手背上,咣当一声,朴刀脱手:“说话不要带脏字!”

    “你,你究竟是谁?”接连吃了几个亏,张永终于清醒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唐意。

    她的身手太古怪,完全不按套路来,据他所知,宫里根本就没有这号人!

    “云清歌~”唐意弯唇,绽了个浅笑:“这个名字,不知永爷有没有印象?”

    张永猛然一个激灵,冷汗涔涔而下,指着她道:“你,你是新进的云宝林?”

    都说她是个弱质女流,没想到身手竟诡异莫测?难怪她能在三天里连破两桩悬案,看来是来者不善了!

    “参见小主~”呼啦一声,满屋的人都跪下来了。

    宫里严森赌博,现在被她当场逮住,不知如何处罚?好你个小石头,为了向主子邀功请赏,竟把大家给卖了!

    想到这里,无数道怨毒的目光都往小石头身上投去。

    小石头被瞧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哆嗦着慢慢移到墙边,心中哀叫:小主,还说绝不连累我,这不是摆明了要把我往死里整么?

    “永爷~”唐意居高临下,傲然俯瞰着他:“现在是不是可以向小石头道歉了?”

    “是,奴才遵命~”张永黑着一张脸,恶狠狠地瞪着小石头,忽地跪了下去,通地磕了一个响头:“石爷,张永有眼无珠得罪了你,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

    “永爷,小石头不敢~”小石头大惊,急忙跪地还礼。

    “小石头,起来。”

    “是~”小石头哭丧着脸,低头跟在她身后。

    唐意走到门边,忽地站定,望着张永。

    张永只觉头皮一麻:“小主还有何吩咐?”

    唐意绽了个甜美的笑容:“永爷,我今日如此对你,你表面认错,心里定然不服,该不会日后寻机报复吧?”

    “奴才不敢~”

    

    “我谅你也没那个胆!”唐意冷笑,周身蹿起一股冷凝的肃杀之气:“以后小石头若是少了一根头发,我就唯你是问!你最好求神拜佛,保佑小石头长命百岁。”

    “石头,咱们走。”说完这番话,唐意头也不回,笔直走了出去。

    “多谢小主~”走出角门,小石头轻声道谢,只是声音是超乎他年龄的苦涩,殊无半点欢愉。

    “说实话,”唐意笑睨着他:“我这么做,你心里一定怪我吧?说好了不连累你,结果还是把你拖下水。”

    “奴才不敢~”小石头垂头,很快抬起头来,眼睛在雨水的浸润下亮得惊人:“不过,看到张永被主子痛打,心里着实痛快!”

    就算以后被他折磨死,他也不会后悔。

    “这个世上,恶人永远都是欺善怕恶的。你越怕他,他越嚣张。你越退让,他越逼迫~”唐意抬手,替他整理凌乱的衣裳:“所以,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唯有直面困境,勇往直前,明白吗?”

    “嗯~”小石头似懂非懂,一脸崇拜地看着她。

    “不过,在直面的同时,必需要让自己不断地变得更强大,才不会受欺压。”唐意微笑。

    “怎样让自己变得强大?”小石头热切地看着他。

    唐意瞥了他瘦弱的身体一眼:“首先要让身体强壮,其次就是不断学习新的知识,不能急,慢慢来吧。”

    她不确定能在宫里呆多久,也不能永远保护他,唯有让他学得坚强,今后的路才走得更远。

    呃,知识。

    小石头气馁:他连字都不识,谈什么知识?

    “没有什么人天生就什么都会的,不懂的可以去学。”唐意一眼看出他在想什么,淡淡地道:“只要你有决心,习字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宫里稍有等级的宫女都识字,象忆柳这种掌事宫女,更是满腹诗书,未必就输给外面的秀才举人。

    他若有心,机会遍地都是。

    唐意拍拍手,转了话题:“不说这个了,知不知道御膳房在哪里?”

    “啊~”小石子一愣:“小主没吃晚膳么?”

    “岂只是晚膳?”唐意按住肚子,夸张地瞪大了眼睛:“我早饭,中饭都没吃,现在饿得能吃下半头牛了!”

    跟璃月说了一晚的话,睡了一整天,穿过大半个御花园走回来,接下来又管了这桩闲事,现在早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她位份低微,住处没有配备专门的小厨房,偏她又不喜欢甜腻的糕点,只能到御膳房去找找看,还有没有东西吃了。

    ps:预告:明天,有新人登场。

   
正文 一起偷菜(一)
    “那个张永干什么的?”唐意边走,边跟小石头话些家常,不经意地把话题绕到张永身上。

    “他在惩戒院当牢头,是宫中一霸。”小石头向旁边看了看,确定左右无人,这才小声回。

    以为他有什么了不起的身份,没料到竟只是个牢头,不禁大出唐意所料:“一个牢头也能嚣张到如此程度?”

    据她观察,刚才在屋子里参赌的,甚至有几个是带刀侍卫。虽然她对这个朝代的等级不是很清楚,能在宫中带刀而行,怎么也该有个五六七品吧?

    就张永却据了屋里最大的一张桌子,做庄。

    “永爷是惩戒院的。”小石头重申。

    “惩戒院,不是只惩戒犯了事的太监宫女吗?”唐意颇感兴趣。

    堙小石头惊奇地抬头望她一眼:“难道西秦没有惩戒院么?”

    “呃,”唐意嘿嘿干笑两声:“西秦与东晋显然有很大区别。”

    小石头不疑有他,“哦”了一声,更加压低声音道:“关押后宫里犯事的太监宫女只是惩戒院日常事务中很小的一部份。它主要的作用,是关押皇室宗亲里犯了大罪的人。”

    “哦?”唐意眨了眨眼,条件反射地想到一个词:“宗人府?”

    不过,她记得电视里宗人府好象只关皇亲,不关奴才的?看来,这澹台凤鸣倒也精明,还懂得精简机构。

    “西秦管这种地方为宗人府?”小石头好奇地偏头看她。

    唐意含糊地应了一声:“那这张永也有些来头咯?”

    “嗯,”小石头点了点头:“他们张家世代掌管惩戒院,院正张彪是他的堂叔,另外,听说他跟左督御史张瑾也沾着亲带着故。”

    左督御史是个什么官,唐意没有概念,不过从小石头的口气判断,似乎比惩戒院的院正职权更大一些。

    惩戒院既然能审皇家事,手中的权力必然不小。

    而皇亲国戚里,缺什么也缺不了纨绔子弟。这就少不得平时要多多拢络惩戒院的官员,连王公大臣都不敢惹的人物,这些个奴才们又哪能不惧?

    “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理顺了这层层关系,唐意轻蔑地笑了。

    “小主,那就是御膳房了~”小石头指着远处一排亮着灯的房子。

    唐意眼睛一亮,拽住他加快了脚步:“快走,到时分你一份。”

    小石头却挣脱了他的手,小声道:“奴才只是洒扫庭院的杂役,按宫里的规矩,是不能进入御膳房的。”

    “行,”宫里规矩多,她不可能全部改了,被有心之人捉到小辫子,存心整小石头,她也护不住:“那你在这里等,我去去就来。”

    “嗯~”小石头应了一声,靠墙站了:“小主不必管我。”

    唐意冲他挥了挥手,穿过门廊,有几个宫女提着食盒自御膳房里出来。

    其中一个有些面熟,略一思索,记起她是淑妃身边的,好象叫映蔷还是映什么来着。

    她们几个说说笑笑地提着宫灯,食盒迎面走来,怕被认出尴尬,唐意闪身拐进了左边一条巷子。

    顺着墙往前绕了一段路,已能看到一排亮着灯光的窗子,空气里隐隐飘着食物的清香。

    
    唐意精神一振,正打算过去,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忽地自屋顶上飘了下来,正停在窗户外。

    运气这么好,居然遇到刺客?

    唐意心生警觉,立刻原地贴地墙根不动,打算见机行事。

    那人用手指在窗纸上戳了个洞,把脸贴在窗户向内张望了一会,伸手进去拉开窗栓,推开窗户,跳了进去,竟然落地无声。

    等了约半分钟,唐意悄悄地摸了上去,往里一瞧。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太监服饰,正在灶台上探头探脑,不时揭开一只只锅盖往里瞧上两眼,偶尔还伸指拈一块放入嘴里嚼着。

    她心中暗笑:原来也是个嘴馋的!

    唐意顽心大起,从地上拾了块石头,当他再次从锅里捞东西吃时,瞄准了扔过去,正中他的手腕。

    他霍地掉头:“谁?”

    唐意不禁一愣。

    老天,这么英俊的男人竟然是个太监,会不会太浪费了一点?

    他在明,唐意在暗,却只看见一团模糊的黑影,隐约辩出是个女子,正向他招着手,脸面却是看不清楚。

    他沉住了气,冷冷地凝视着她,看她玩什么花样?

    唐意见他不理,探了半个身子进去:“喂,做人要有良心,别吃光了,给我留点~”

    原来是个宫女,身段不错,声音听起来非常年轻。

    唐意两手撑着窗台,轻盈地跳了进来,落地时不慎踩到一把刀,发出呛地一声响。

    原来这边是个案台,她脚底下一滑,顺着案板就往下溜。

    “嘘~”唐笑忙冲过去,揽住她的腰,避过案板下的坛坛罐罐,成功落地,戏谑地调侃:“你想把整个皇宫里的侍卫都引……”

    两人打个照面,唐笑的抱怨嘎然而止。

    “抱歉~”唐意歉然地笑了笑:“下雨,脚太滑了~”

    不然的话,这种高度对她应该是小儿科。

    唐笑盯着她,目不转睛。

    澹台凤鸣眼睛被鸡屎糊住了?这种绝色,竟然只当宫女使唤?

    “有什么吃的?”唐意越过他,直奔灶台。

    “应有尽有~”唐笑慢慢地跟过来:“看你喜欢什么?”

    “你的意思,”唐意回眸,嫣然一笑:“该不是要我吃你吃剩下的吧?”

    “你不是宫女~”唐笑抱着臂,十分笃定地望着她。

    宫女绝没有她这种自信从容的气度。

    “你也不是太监。”唐意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正文 一起偷菜(二)
    “你也不是太监。”唐意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哦?”这个唐笑惊讶了,挑起一边眉毛:“何以见得?”

    不是他吹牛,论到易容术,他若认了第二,天下绝对没有人敢认第一!

    虽说只是随意打晕一个太监,临时剥的一身衣服,但太监的步态,语气,他都模仿得惟妙惟肖,有自信瞒过任何一个人的眼睛。

    就这个女人却在一个照面间就看出他是假冒的?

    “呶~”唐意已找到一只荷叶鸡,大喜过望,把它捞出来,一手剥荷叶,另一手撕鸡腿,两手不空,只抬起下巴指了一下。

    不愧是御厨,这荷叶鸡实在太正点了!鸡肉香滑,软糯,甜咸适中,还带着淡淡的荷叶清香,让她恨不能连骨头都吞下去。

    堙唐笑低头打量自己一眼:除了长相,标准的太监,哪里出错?

    “你的鞋~”唐意咽下一块鸡肉,百忙中挤出三个字。

    是,他嫌麻烦,穿的的确是自己的薄底快靴。但男人的鞋子来就差不多,加上两款鞋子颜色接近,在这么暗的光线下,她竟然注意到了其中的区别?

    唐笑不禁大为佩服,忽地脑中灵光一闪,眯起眼睛:“你是云清歌?”

    唐意笑了笑,不答反问:“你是谁?”

    “在下唐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谁能奈他何?

    唐意怔了一下,吐出嘴里的鸡骨头,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朝他伸过去:“幸会,我是唐意。”

    “虽然我叫唐笑,不代表我很可笑!”唐笑冷冷地看着她。

    “虽然我叫唐意,也不代表我很随意!”唐意冲他眨了眨眼睛。

    “你,真的不是云清歌?”唐笑狐疑地瞄着她。

    不可能,他的直觉向来很准。

    “你要是实在喜欢云清歌这个名字,要这么叫也可以~”唐意满不在乎地耸耸肩。

    反正,名字只是个符号,云清歌和唐意又有什么区别?她还是她,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笑了:“很少女人有你这么洒脱和坦白。”

    “吃菜,吃菜~”唐意嘿嘿一笑,随便从锅里捞了一碗菜塞到他手上。

    “看来你在宫里混得并不怎么好~”唐笑抱着碗,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大快朵颐,轻声揶揄。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女人吃东西象她这么痛快淋漓,但是速度虽快,吃相并不难看,甚至可以说是优雅。

    还是说,人长得漂亮,做什么都顺眼?

    “混得好有奖励么?”唐意冷哧。

    “啧啧,”唐笑见她解决完一碟子密制酱鸭,好心地把自己手里的碗递过去:“吃这么多,小心撑死。”

    “你话这么多,”唐意扮了个鬼脸,反唇相讥:“小心烂舌头~”

    “哈哈哈~”唐笑先是一怔,继而暴发一阵朗笑。

    她真可爱!

    他本来以为皇帝的女人个个娇柔造做,满肚子奸计,想不到还有象她这么活泼的!

    “喂!”唐意大急,扑过来捂他的嘴:“你想找死也等我先吃饱了再说啊!”

    他捉住她的腕,低眉浅笑:“怕什么,有你垫背啊~”

    “谁?厨房里谁在那?”外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唐意狠狠瞪他一眼,用力推开他,提起裙边就往案台上爬:“我俩很熟吗?谁跟你一块死?本姑娘还没活够,要死你自己去!”

    唐笑出手,拎住她的腰带,脚尖轻点,鬼魅一样飘上了高高的横梁。

    你干嘛?唐意瞪他。

    救你啊~他皮皮地眨眼睛。

    一盏灯移过来,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两外侍卫走进来,四处张望一下:“奇怪,明明听到有笑声的,哪去了?”

    “都说了你听差了,这地方除了耗子,哪有什么人来?走走走,乘时间早,还能再多眯会。”

    “等等~”走在前面的伸指,从碗里拈了一块卤牛肉放嘴里嚼,这才心满意足地往回走。

    “操,原来是嘴馋了!”

    两人骂骂咧咧地走了,御膳房又恢复了安静。

    稍倾,横梁上响起悉悉簌簌的声音,唐意曲起肘撞他一下:“人都走了,你还不下去,想在这里过年呀~”

    唐笑低头望着她,呲牙一笑:“好~”

    话落,他放开唐意,轻松地跃了下去。

    “喂!”唐意不敢置信地瞪着他:“你干嘛?”

    唐笑大刺刺地抬头,无辜望天:“不是你让我下来的嘛?”

    “你走了,我怎么办?!”唐意瞠目。

    唐笑更无辜了:“关我什么事,我们也不熟~”

    唐意痛心疾首:“什么男人这么小气?”

    “不才,区区,在下,我~”唐笑翘起兰花指,笑得风华绝代。

    “得,”唐意只得投降:“算我错了还不行?咱们很熟,熟到不行,可以了吧?”

    “不行,”唐笑忍住笑,逗她:“咱俩哪里熟了?”

    “一块聊过天,一起偷过菜,这样深厚的革命友谊,上哪找去?”唐意无限悲愤。

    穿越了千年,还是不能摆脱偷菜的魔力啊!

    “噗~”唐笑忍俊不禁,忽地向上虚击一掌,唐意一个立足不稳,从横梁上掉了下来。

    “**!”唐意低咒一声,闭上眼睛迎接预期的疼痛,迎接她的却是一堵温热的胸膛。

    “吓呆了?”唐笑俯瞰着她,眼里闪着晶亮的光芒。

    “你有病啊?”唐意蹦下来,一拳击向他胸口:“那么高掉下来,摔断了腿怎么办?”

    “有我在,怎会让你有事?”他不闪不避,明明是漫不经心地语气,却有着不容忽视地傲慢。

    “好吧,”唐意紧紧地盯了他半天,忽然笑了:“算你有理。”

    

正文 准备出宫
    唐意饱餐一顿后,安闲地吃着银耳莲子羹当饭后甜点。

    这御膳房不错,食物美味,品种齐全,看来以后三不五时要来光顾一下。

    “你不怕我?”唐笑实在忍不住好奇:“还是说,你对谁都这么随意亲切,有说有笑?”

    这女人究竟是天生胆大,还是神经太粗?明明知道他假扮太监闯进皇宫,不但没有惊慌哭叫,还敢与他独处一室,同桌共食?

    就“你有哪里可怕?我又为什么要怕你?”唐意喝下最后一匙羹,淡淡地道:“而且,我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可以接近的。”

    她看他一眼,再加了一句:“我很挑的。”

    她相信,一个人如果把她大半辈子的时间都花在与罪犯打交道上,那么她最少该具备起码的甄别能力和良好的第六感觉。

    堙他合了她的眼缘,还有,他姓唐,这让她感觉亲切,在无形中拉近了与她的距离,如此而已。

    “呃,”唐笑张牙舞爪恐吓她:“说不定我是刺客,事迹败露,拿你当人质~”

    “你不会~”唐意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把碗放到桌上,顺手从桶里舀了一碗水小心地添进羹碗里:“否则早就动手了~”

    好吧,他承认她还有些眼光。

    “你干嘛?”唐笑又添新的困惑。

    “你看不见吗?”唐意甜甜一笑:“我在往羹里兑水啊。”

    这个食盒她认识,是澹台凤鸣那家伙专用的。这标志着,过不了多久,这碗莲子羹就会成为他今晚的宵夜。

    所以,至少表面上不能让人察觉,她动了他的夜宵。

    “你兑水干嘛?”唐笑更不解了。

    都偷吃了那么多东西了,难道还怕被人发现?

    “嘿嘿~”唐意笑而不语。

    “这个东西,是要给皇上吃的?”唐笑并不笨,澹台凤鸣专用的金光闪闪的食盒盖是如此特别,想不注意都难。

    “我不得不承认,他有时真够笨的。”唐意耸了耸肩。

    这么张扬,如果哪天他死在这些金光闪闪的食盒所装的食物下,她一点也不会意外。

    “呵呵~”唐笑扬起眉毛:“你往里掺水,就不怕他吃出不对,一怒之下杀了厨子?”

    “他不会~”唐意狡黠地笑了:“这样就算不得一个明君。”

    不是只有女人才喜欢装模做样,男人装起来,比女人更恐怖。

    “你认为他是个明君吗?”

    唐意盖上食盒:“你真打算在这里呆到天亮?我可要回去了。”

    再不走,小石头大概会急疯。

    “我会再来~”唐笑深深地望她一眼。

    “随时欢迎。”唐意微微欠身,随口调侃:“下次来的话,如果能带些礼物,那就更好了。”

    “礼物?”唐笑一怔:“你想要什么?”

    他觉得女人都很烦而且贪得无厌,永远都不会满足,这辈子,他还从没送过女人东西。可对象如果是她,似乎可以考虑。

    “是不是我想要什么,你都能弄来?”唐意偏头,俏皮地望着他。

    “当然!”唐笑点头,答得毫不犹豫:“说吧,你要什么?”

    她想出宫,更想要自由。

   

    不过,这个礼物显然太贵重,超出他的能力范畴。

    唐意低叹,幽幽地道:“暂时还没想好,等下次见面时告诉你,好吗?”

    她说下次见面,他是否可以将它看成他们之间的一个约定?

    唐笑的心忽地跳得快了一拍,轻轻地点了点头,转身没入黑暗。

    他,会再来。

    而且,一定会带一件她喜欢的礼物。

    在走廊里等了半个时辰,看着各宫来拿点心的宫女太监一批批地回去,始终不见唐意的影子,小石头急得满头汗。

    正在无计可施的时候,后脑勺给人敲了一下。

    他吃痛,抱着头,转身一看,在身后冲他微笑的不是主子是谁?

    “等这么久,冷吧?”唐意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塞到小石头手里:“还热着呢,快吃~”

    “小主~”小石头握着油纸包,怔怔地看着她,只觉那油纸的热气不知为何竟到了眼睛里。

    唐意抱着臂搓了搓,亲热地挽着他的手:“好冷,走,我们回家。”

    “是~”小石头心一热,撑开伞,小跑步跟上去:“我们回家。”

    记忆里,他从来也没有家。这是第一次,有人要跟他一起回家。

    唐笑站在暗处,目送着她离开,这才悄然融进夜色。

    一夜无事,到天明时分,唐意睡得正香,隐约听得有人在寝殿外面说话,细一分辩,竟似小安子的声音。

    “是安公公吗?”唐意一惊,忙掀开帐子:“请进来说话。”

    “奴才小安子,给小主请安,小主吉祥。”小安子隔着门帘,略提高了声音道:“奴才还有事要办,就不进来了,只传皇上口谕,巳时出宫,请小主预做准备。”

    “出宫?”唐意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霍地跳下床。

    她没听错吧?昨天还在感叹出宫之难难于上青天,今天就天上掉馅饼,准予她出宫了?

    闲云快步走了进来,见她赤了足站在地毡上,忙替她披了件外裳,劝道:“巳时还早着呢,小主不必着急,奴婢先侍候你梳洗。”

    “等一下,”唐意捉着衣角,急急忙忙往门外蹿:“安公公请留步。”

    “小主有何吩咐?”小安子垂眉敛目,不敢抬头观望。

    “皇上真要我出宫?”唐意一迭声地问:“你可知所为何事?还有什么人一起去?他不会到时又反悔吧?”

    “皇上确实说的让小主出宫~”小安子躬身答道:“至于所为何事,同行何人,皇上没说,奴才不清楚。”

    至于她说皇上会不会反悔,如此大不敬的话,他就当做没听到好了~

   
正文 相公慢走
    这不是唐意第一次行走在晋阳的大街上,但不论是街道两旁林立的酒肆,罗列的店铺,还是艳帜高张的绣户珠帘,穿行于道的宝马香车,都在在让她新奇不已。

    上次随同澹台文清的大军入朝,前途一片茫茫,两旁全是山呼万岁的疯狂的人群,她哪里有什么心情去欣赏这些古色古香的建筑?

    这次不同,澹台凤鸣只带了她,小安子和上官雅安,四人轻车简行,随同的还有几个她未曾见过面的宫中侍卫。

    她身上穿的也不是华丽的宫装,而是随意的民间服饰——当然,她有理由相信,所谓的随意,相比普通人家也已好了太多。

    就但至少可以确定,当她摆脱澹台凤鸣,奔行于人群之间时,这套衣服不会带给她太多的麻烦。

    “晋阳与西京相比,可有什么不同?”澹台凤鸣盯着她几乎完全贴在车窗的后脑勺,淡淡地问。

    “不知道~”唐意随口搪塞。

    堙她对西京的印象,停留在满目疮夷的宫墙,哀嚎痛哭的女人,四散奔逃的人群之中,这与晋阳的繁华富足不可同日而语。

    但,这没有必要告诉他,以免增加他自大的筹码。

    “不知道?”他挑起眉梢:“朕以为……”

    “相公~”唐意忽地回头,望着他嫣然一笑。

    出宫之前,他对她强调:此次出宫主要是去吊唁戚六公子,安抚戚尚书,因此不想太招摇。

    毕竟,戚雅安虽封了个忠勇候的头衔,毕竟是个十九岁的少年,且风评向来不好。

    而且,讣告和圣旨里都说他是替天子挡灾,被刺身亡;但又有几个人不知道这其实是皇帝看在淑妃和太后的面上,粉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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