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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六个你-爱你的几个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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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垣心里一沉。混蛋西凡又给他捅什么娄子了!可他不能直接问,只好以委婉的方式,故作含糊的说:“导演还能被我刺激?”
舒雅南被宫垣一问一答的引导着,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和导演的后续反应巴拉巴拉说了一遍。宫垣心里不停的重复着卧槽卧槽卧槽,为了不使表情露馅,他埋下头不看她。
舒雅南揉着他的头发嬉笑道:“怎么啦?现在想起来知道不好意思了?”
宫垣皱着眉头,避开她的魔爪。
他豁然起身,大步走向门边,头也不回的说:“那就这样,我先走了。导演的事,我会跟我哥说,让他解决。”
“既然你哥不知道这事儿,就别麻烦他呀。你自己悄悄处理了呗。”她觉得宫垣知道了一定会大发雷霆。
宫垣碰上门把的手一顿,蓦然低喝:“不麻烦他能怎么样?除了他谁能解决这些问题?!”他深吸一口气,遏制住内心的翻腾,说,“他早就习惯为我们这些混账收拾烂摊子了!”
宫垣用力拉开门,大步离去。
舒雅南愣愣的看着男人的背影,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原来小西凡这么在乎他哥啊,给他哥添麻烦,会让他这么自责和烦躁……
宫垣走到酒店前台,要了一包烟,他坐在休息厅的沙发上,接连抽了半包烟,终于稍稍平复了恶劣的心情。往身上一模,连手机也没有。他跟酒店服务员要了电话,给陈秘书打去。
“我现在在横店。”
“少爷,是你吗?”
“是!你马上安排人过来!”
“少爷今晚就启程吗?”
“不,明天。我要见导演一面。”
挂电话后,宫垣猛地一拳砸在墙壁上。
为那些混账收拾烂摊子的事,究竟还要忍受多久?
身体和时间不属于自己的噩梦,究竟还要折磨他多久?
他只想像个正常人一样活着,拥有完整的人生而已!
。
次日。
剧组的摄影棚搭在一座仓库。今天的戏份是,男主原配妻子被人利用,将女主抓去,关在仓库里。男主赶来救女主,仓库里安放着定时火药。千钧一发时,男主不离不弃,带着女主逃离火场。两人惊险的逃过生死劫后,女主以身相许。
今天的重点就是拍摄这场爆破戏。
因为涉及到爆破,全组严谨的准备着。凌峰的助理再三跟爆破师确定安全性。
仓库不远处,停着一辆房车。车内,陈秘书问宫垣:“现在就把导演叫过来吗?”
宫垣点头。他打算长话短说,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此时他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发色。即使时间仓促,他也忍受不了那恶心的发型,连夜去把头发染了回来。
坐在监控器前的导演,听到手机响起,表情不耐的接起来,在对方说了几句后,当即神色恭敬,起身四望。挂电话后,他将现场交给副导演,快步往房车走去。
导演走向房车时,车门打开。宫垣的视线随之往外看去……
他浑身倏然一颤,瞳孔蓦地紧缩!
眼前的画面……
轰隆巨响,硝烟滚滚,强大的气浪将那个女人炸的飞起来……
宫垣一个脱力,趴倒在座椅上。他眼神惶恐的盯着前方虚空,身体抖的厉害。陈秘书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紧张的问:“少爷,你怎么了?”
他扼上自己的喉咙,脸色憋得煞青煞紫。
“保护她……快去保护她!”
“为什么……”
“你必须保护她!这是你的承诺!”
“不……我跟她没有瓜葛……”
陈秘书惊恐的看着宫垣的自言自语,他时而狠厉时而反斥,整个人陷入了极端的痛苦和混乱中。
宫垣瞳孔紧缩如针尖,看着上方掐着他脖子的人。他有着跟他一模一样的脸庞,眼神阴鸷而狠厉,他眼角的那颗泪痣是邪肆跳跃的血红色,仿佛流淌着最浓郁的鲜血。
他狠狠扼着他的喉咙:“宫垣,你不配主宰这个身体!”
他艰难的呼吸,他不甘心就这么被弄死,他拼尽全力挣扎:“……你们这群寄生虫,依附我,蚕食我……卑劣的寄生虫!”
他冷笑,手下毫不放松,“没有我们,你活的下去吗?是你在依附我们!”
“我没有……滚……你们都给我滚……”他剧烈喘息着,与他殊死博弈。
“该滚的是你!滚回你的乌龟壳里去!”他眼里暗光骤聚。
“不……我不会认输……休想控制我……”
“保护她……我要保护她!谁也无法阻挡!”他蓦然加大手劲,眼里强大到极限的欲念,似无坚不摧的利器,狠狠毁灭一切,眼角的红色泪痣燃烧成了滔天火焰。一片大火燎原中,他勾起唇角,冷声宣告:“这个身体,该由我来主宰了。”
宫垣浑身剧烈抽搐,突然,趴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就像死去了般。
陈秘书战战兢兢的靠近他。他还没碰上他的身体,宫垣眼底暗光一闪,缓缓地,抬起了头。
刚刚剧烈挣扎时的创伤,使得唇角涌出血来。他抬手,唇角血丝被他的手指轻轻拂过,他将染着鲜血的手指,放在唇边,似品尝美味般舔舐。邪异的举止,却又分外优雅。
陈秘书后退了一步,惊愕的看着他,“你……你是?”
他斜睨陈秘书一眼,冷笑,“你的主子,被我关起来了。”
导演离开后,由副导演坐镇控场。一切各就各位,场记板打下。
凌峰拉着舒雅南的手由仓库内跑出。
与此同时,跳下车的宫垣,与导演擦肩而过,往片场飞奔而去。仿佛有一阵风在身侧刮过,导演一愣。
仓库内设置的炸药,原定于凌峰和舒雅南奔出仓库外百米时实施引爆。可就在两人刚刚奔到门口处,背后突然起了一声惊爆!
凌峰心神一凛,当即意识到大事不妙,炸弹被提前引爆了!爆炸声绵延惊起,可怕的热浪由后方逼来。“危险——”凌峰一声高喊,拉拽着舒雅南,跑得飞快。
火蛇迅猛逼近,滚滚硝烟,携着风势铺天盖地。凌峰用尽全力,将舒雅南往前一甩,“快跑——”
爆炸骤起时,全场的人都被吓傻了。靠近仓库的工作人员,纷纷拼命往外跑。一片混乱中,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个身影,如一阵风般,卷入了那阵浓烟里。
舒雅南处于极度的惶恐中,周身热气逼人,快要喘不过气来,世界天旋地转,就要撑不住的昏倒。身体被凌峰往前一推时,她只觉得自己完了……她已经没有丝毫力气奔跑,这次是真的难逃一劫……一心想要重回娱乐圈的她,要死在片场里了……
可是,下一刻,她落入了一个怀抱中。这个怀抱带着他,以极快的速度飞奔着。身后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他捂着她的耳朵,不断往前跑。
远处的工作人员,看到一个男人抱着舒雅南冲出了火场,凌峰紧跟着冲出了火场。
最强烈的一波炸弹引爆后,带来惊天动地的巨响,逃出危险区的舒雅南被抱着的男人扑倒在地。
她被他压在地面上,只觉得整个地壳都在颤动,大地轰鸣不止。爆裂声不知何时平息,滚滚热浪携裹着风尘而来,极度后怕和绷紧的神经,让她的世界陷入了一片混沌……
她努力的睁眼,看向上方抱着她的人……
这个人的面孔模模糊糊,看不太清楚。她的瞳孔时而聚焦时而涣散,无力的问:“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他将她紧紧抱入怀中,“只要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你……是谁……”
“我是轻音。”
“轻……音……”
“为你而生的轻音。守护你的轻音。”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被基友拉出去过节,于是,码字龟速的影子,熬夜还在码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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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逼谁2
舒雅南睁开眼,一双幽深的瞳孔映入视线,低柔的声音随之响起,“感觉好些了吗?”
舒雅南刚想要起身,他倾过身,扶着她坐起。舒雅南四下看了看,发现自己躺在酒店房间里。
“你的身体没有大碍,但是受了惊吓,需要好好休息。”
舒雅南看着眼前的男人,试探着问:“西凡?宫垣?”
轻音皱眉,“我是轻音。”
舒雅南用力拍上脑袋,轻音!对了,上次绑架事件后,醒来看到的人也说自己是轻音,他还陪她去游乐园。她以为他是宫垣,他一再否认,现在细想想,两人除了脸一样,感觉真是截然不同。
舒雅南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她问:“难道……你跟宫垣还有西凡……是三胞胎?”
轻音笑了笑,伸手刮上她的脸颊,“好吧,你可以这么想。”
……什么叫可以这么想?舒雅南默默吐槽,除了这么想,她还能怎么想?三个长相一样,但气质和性格完全不同的人,除了三胞胎,还有其他解释吗?
“对了,西凡呢?他今天没去片场吧?他没受伤吧?”舒雅南想到西凡,焦急的连声追问。
“他已经离开这里了。”轻音回道,表情淡淡的问,“你很在意西凡?”
“他是我的真爱粉呀,为了我才来到横店。如果他在剧组遇到危险,我都没法原谅自己!”
“不用担心,他没事。”
得到肯定答复,舒雅南的心情放松了些。她给导演打去电话,得知凌峰受到一定程度的烧伤,目前躺在医院里,另有几个剧务受了轻微灼伤。导演表示,此次意外爆炸事件,源于引爆师预估错误,提前引爆,已对他们按照相关程序进行处理。
最后,导演小心翼翼的问:“宫总他……还好吧?”
舒雅南看了一眼轻音,回道:“他挺好。”她估摸着,大家把出现在片场的轻音当成宫垣了。
挂电话后,舒雅南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你怎么会在片场呢?还有你……”她欲言又止。
“嗯?”他声调微扬。
“你为什么会救我?而且是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他们以往并无瓜葛,可他却几次三番对她那么好,舒雅南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轻音看着她,缓缓道:“因为……”
舒雅南没由来的紧张,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他扬起唇角,语气变得轻快,笑眯眯的说:“我喜欢你呀。”
舒雅南蓦地瞪大眼。她这是被表白了?不对啊,不可能吧,他们不认识啊!
大脑剧烈震荡后,她找到了合理的解释,“你以前也是我的粉丝对吧?你对我的喜欢,就是那种……”
“不是。”他打断她的话,笑着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喜欢你,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不是粉丝对偶像的喜欢。”
这是做梦吧?舒雅南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可他就那么看着她,坦然,笃定,笑意盈盈,眼神分外温柔。
舒雅南莫名的慌张起来,她几次将头发撸到耳后,又接连咽下几口唾沫,轻咳了好几声,终于,开口道,“那个……不好意思,谢谢你的喜欢,但是我现在不想恋爱……我才由感情创伤中走出,身心俱疲,没有做好接受一个人的准备……你……你换个目标吧,我不适合你……嗯,我是认真的。”
轻音看着舒雅南,安静的听她说完后,微微一笑,靠近她。她往后退,他往前进。直到她靠上床头,他在距离她咫尺之处停住,两人鼻尖几乎相碰。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纤长的眼睫毛和他瞳仁里一脸无措的自己。
他看着她,说:“舒雅南,我喜欢你。但你可以不用喜欢我。你只要习惯我就好。”
她紧张的眨眨眼,被他的话弄的摸不着头脑了,“习惯?”
“对。”他柔声轻应,握住了她的手,抬起,他低下头,轻轻吻上她的手背,“习惯我在你身边。”
一股轻微的电流,由手背的皮肤表层,往肌理窜入,舒雅南冷不丁颤了下。她想抽出手,却被他不轻不重的握住,挣脱不了分毫。他抬起头,看着她,“这是我唯一的要求。不会因你的意愿而改变。除此之外,任何事,我都可以听你的话。”
舒雅南怔怔的看着他,好半晌,开口道:“为什么……”
轻音看着舒雅南,笑而不语。
。
舒雅南离开酒店,去医院探望凌峰。轻音陪她一道前往。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表白者,舒雅南已经没辙了。如今她对男人示好的态度是能避则避,根本不想有任何感情上的牵扯。
到了病房外,舒雅南对轻音说:“你在外面等我好吗?”
轻音点头。
舒雅南推开房门,径自走入。
凌峰仰靠在床头,敞开的病号服里是一层层缠绕的纱布。脚步声响起,他的目光由窗外收回,看向走入的人。
凌峰将舒雅南上下打量了一番,眼里露出释然,“你没事就好。”
舒雅南此刻的情绪很复杂。她记得在爆炸骤起时,是凌峰拉着她飞跑,关键时刻他用力推了她一把。如果不理会她这个累赘,他独自飞奔,可能此刻躺在医院里的人就是她了……
在此之前的任一时刻,她都恨不得这个作践她的心糟蹋她六年青春的男人不得好死。但是,当真的有意外发生,当他因为顾着她而受伤时,她心里竟然是难以言说的沉重……
舒雅南哽了哽喉,开口道:“谢谢你……”
“谢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凌峰说,“就算没有六年的感情,在那种危险时刻,男人保护女人也是理所当然。”
她再次陷入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
凌峰看着她,眼眶有些湿润,良久,他轻声叹息:“看到你没事,真好……”
舒雅南低下头,说:“你好好休息,下次再来看你。”
她走到门边,身后突然响起声音,“下次……是什么时候?”
“空了就来。”舒雅南拉开房门,走出。
雯靖恰由走廊另一端走来。看到舒雅南,她快步上前,攥住她的衣襟,恶狠狠道:“都是因为你这个女人!该躺在医院里的人是你!如果不是你这个累赘,凌峰不会被烧伤!”
舒雅南被逼得步步后退,沉重的心情让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雯靖怒不可遏的扬起手,作势就要朝舒雅南脸上扇去。可她的手还没落下,被抓住了。
轻音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他抓着她那只手,她的泪水瞬间被逼出,全身软的拿不出一丝力气,气若游丝般痛苦的叫着,“疼……疼……”
轻音将他往后一甩,雯靖跌撞着靠上墙壁。他站在她跟前,俯视着她,“我很尊重女性,不会对女人动手。但,如果碰了我的女人,一切都将成为例外。”
“如果还有下次……后果自负。”他凌厉的眼神,似一股摄人的寒流,贯穿她的心肺,使她瑟瑟的发着颤。
轻音揽着舒雅南离去后,雯靖腿一软,跌坐在地。
这是那次在新世纪的会议上,见到的宫垣吗……那时的他,笑若春风,足以融化万物。但这一次,他却犹如来自地狱的魔鬼……他的眼神那么可怕,可怕到令人不寒而栗。
。
轻音与舒雅南一道回到酒店时,陈秘书就候在房门外。
轻音勾起唇角,伸手轻揉了下舒雅南的脑袋,柔声道:“你先进去吧。”
舒雅南很识趣的进了房间,关上门。豪门纷争,她不想掺和分毫。
轻音看向陈秘书,“我们换个地方。”
酒店后花园的空地上,轻音站定,转身看向跟着他的陈秘书,轻轻一笑:“可以让你的人露脸了。”
陈秘书对他毕恭毕敬的鞠了一个躬,“很抱歉。”起身,招手,一群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出现,将轻音团团围住。
轻音脸上依然是那毫无所谓的懒散又讽刺的轻笑,他环视四周,说:“陈秘书,看来你很怕我呀。”
那些黑衣人手中的电棍开启。他们紧紧盯着轻音,蓄势待发。
陈秘书再次鞠躬:“你不能继续霸占宫少的身体。得罪了。”
黑衣人齐齐扑上。
陈秘书背过身,往前走了几步,不去看那场景。背后闷哼声和骨骼挫裂声不绝于耳,但没人发出惨叫。这就是专业素质,用最小的噪音,最快的速度,解决问题。
片刻后,周遭一切归于寂静。
“陈秘书……”寂静中传来一声轻唤。
陈秘书脊梁蓦然一僵。
他难以置信的转过身,月光下,轻音双手插袋,优雅站立。而在他周遭,是横七竖八倒下的人。他扬起唇角。面容带笑,眼神冰冷。浸染在月光中的他,犹如一尊不容挑战的神。
他笑着走向他,他惊恐的连连后退……
轻音骨节分明的手掌,扼住了陈秘书的喉咙。他微微一使劲,他呼吸困难,喘息急促。
轻音笑道:“你就是这么对付他们?想要他们消失时,将他们击昏,等待宫垣醒来……”
陈秘书艰难的发出声音:“……你们不能侵占少爷的人生。”
“可惜啊。”他一脸怜悯的笑,“我不是单纯的Anger,不是幼稚的西凡,更不是弱小的圆圆和那个女人……这一招对我,不管用。”
陈秘书挣扎着说:“轻音……你不能任意妄为……你们都是依附少爷而存在……如果少爷毁了,你们也毁了……”
“你错了。他毁了,就是我的新生。”轻音眼里暗光跳跃,脸上是分外邪肆的笑,他凑近他耳边,缓缓道,“所以,我要让他永远不再醒来。”
“你……”陈秘书一脸惊骇。
轻音笑着说:“你不用再为那个懦夫担心。他注定赢不了我。因为我有比他更强的信念。他只能乖乖被我困住,困一辈子。”
他松开陈秘书的脖子,替他整了整领带:“这世上知道我秘密的人不多,所以我不想杀你。我要你做我胜利的见证者。当然,你有抓我的功夫,不如想想怎么收拾寰亚的烂摊子。”
轻音松开手,转身离去。月光下,他姿态优雅,步履潇洒,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陈秘书,做我的敌人并不明智。好好想想,你该怎么做吧。”
陈秘书的手掌抚上自己的喉咙,刚刚那一刻,他距离死神那么近……
☆、第17章 谁逼谁3
舒雅南洗完澡后,正要去床上睡觉,门外响起敲门声。
她打开门,轻音站在门口,对她微笑。
她诧异的问,“有事吗?”
“你忘了我跟你说的?”轻音推开门,径自走入。
舒雅南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
她跟上他的步伐,再次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我打算睡觉了。”
轻音走到沙发坐下,撑着下颚看她,眨了眨眼,微笑着说:“我没什么事。睡呀。”
“我……”舒雅南简直无语。
她走到轻音身前,脸色紧绷,义正言辞的说:“请不要把我当成那种随便的女人!就算你喜欢我,不代表我就要接受你,更不代表我得……”她咬咬牙,心一横,说,“得陪你睡觉!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请你现在马上出去。”
轻音微微一怔,旋即笑起来,“你想多了。我对你没有那么多要求。我说过,你得习惯我的存在。比如,你睡觉时,我就坐在这里。”
“开什么玩笑!你一个大男人坐在这里,我怎么睡得着啊!”舒雅南快要崩溃了。
轻音看着她,脸上笑容渐渐敛起,很认真的说,“你必须要习惯。”平缓的声音是不容抗拒的强势。
“你……”舒雅南生生忍住了就要骂出口的脏话。他一个大男人半夜赖在她房里不走,还要她必须习惯?
一时间,舒雅南对轻音的感觉恶劣到极致。她深呼吸,努力克制着内心荒谬和愤怒,说:“你听着,就算你帮过我、救过我,我也不打算卖身报答你。感激是一回事,感情是另一回事。请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如果你不走,我就给酒店工作人员打电话了!”
“你在生我的气?为什么?”轻音看着她阴沉的脸色和眼底跳跃的火焰,不解的问道。
“请你马上离开我房间!”舒雅南伸手指向大门口。
“你要赶我走?”他难以置信的问道,脸上有着受伤之色。
什么叫赶他走?深更半夜,他离开她的房间不是理所当然吗?
轻音看着舒雅南,他想要站起身,可还没站直,大脑一阵剧烈的晕眩袭来。他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扶住沙发,再次跌坐下去。
他双眉紧蹙,瞳孔骤缩!手臂上青筋暴起!
“……谁也休想出来!”
“我要守在她身边……她需要我……”
“我没有自欺欺人……”轻音蓦然敲打自己的脑袋,伏倒在沙发上,犹如困兽般发生痛苦的低叫。
舒雅南被他的模样吓到,快步上前,心惊胆战的问道,“你怎么了?”
轻音颤抖的手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迫使她倒在沙发上。
他俯在她上方,一瞬不瞬的盯着她,颤抖的声音带着可怕的戾气,“为什么要赶我走?你想要我消失吗?你想杀了我吗?”
舒雅南惶恐的看着他。他歇斯底里的表情,就像一个被逼到穷途末路的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舒雅南想要起身,却被他困住,她在他身下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随着她的挣扎,轻音脸上痛苦的表情更甚,五官几近扭曲。他拼命遏制,用力扣着她的双肩,将她钳制住,喉咙沙哑撕裂:“我是因你而生!你不能抗拒我!……我不想再消失了!你要接受我!用你的心接受我!”
“你放开我……”舒雅南满是无措,拼命挣扎。
轻音痛苦的闷哼,再也忍受不了,滚倒在地。
舒雅南迅速起身,躲到沙发后面。男人在地毯上痛苦的翻滚着。
一阵剧烈的挣扎过后,他喘息着扶住床沿,颤巍巍起身,回过头看她。男人眼里戾气散尽,深邃的瞳孔里只有疲惫,无力,以及深深的绝望。
“如果你要我消失……我会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方,永远的,被困住……”
舒雅南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是她能看出,他的神情是那么悲伤,悲伤到难以形容……他那种深入骨髓的绝望,令她几近窒息……
她一步步走近他,他痛苦的眼神在一点点的燃起光亮。
还有几步之遥时,他迫不及待的将她拉入怀中。就像濒死的人抓住浮木般,将她紧紧抱住。他发颤的身体将她抱得那么紧,勒得她骨头生疼。他剧烈的呼吸,在她耳畔起伏着。
她没再挣扎,伸出手,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身体不好……你要坚持住,不能被打倒。”
他在她怀里渐渐平静了下来。
良久,轻音喃喃自语,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原来……是这样……”
舒雅南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或者,从刚刚到现在,他嘴里不断变换语气的各种呓语,她都不懂。
她仰起脸看他,轻声询问:“你好些了吗?”
轻音眼神清幽,表情歉疚,“对不起……我有独处恐惧症,一个人时就会发病。所以我希望你能陪陪我。”
他放开舒雅南,目光四下环视,然后拖着一把椅子走到距离大床最远的一个角落。他坐在椅子上,看向她,目光诚挚又坦然,“我就在这里坐着不动。你如果不放心,可以把我绑起来。”
他又成了那个风度翩翩举止有礼的绅士,与刚刚发狂时的扭曲狠厉判若两人。
目睹这一场□□和他的时而强硬时而孱弱,舒雅南终于明白,他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故意戏弄她,更不是想占她便宜,他好像……真的有病。
舒雅南愣愣的看了轻音半晌,说,“那……好吧,我睡了。”
“嗯。”他点头,对她微笑。
舒雅南躺在床上,房内只留着一盏壁灯。她闭着眼,虽然那个人距离她很远,远到在寂静中,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声。可心里那股别扭的感觉,还是无法忽略。
直到后半夜,辗转难眠的她,才在疲惫中睡着。
。
次日,舒雅南醒来后,伸了个懒腰,坐起身。目光随意一扫,在对角处顿住。
妈呀,她这才想起来,房里还有个人。
轻音依然如昨晚般,姿态优雅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她微笑,”早。”
舒雅南木讷的应声,“早……”
两人一道在酒店用餐时,舒雅南忍不住问:“你昨晚一晚就坐那儿?没睡觉?”
轻音点头。
“……”这到底是怎么样一种奇怪的病啊!
用晚餐后,舒雅南说:“我今天会有点忙。你也忙自己的吧。”
轻音略作思忖,说道:“我认为爆炸事件不简单,可能是有人要加害于你。为了安全着想,这段时间让我做你的贴身保镖吧。”
舒雅南囧:“没这么夸张吧……这个事情,有警方介入了。”
轻音扶额,再次思忖,说:“其实我没有工作,现在朝不保夕。你也看到了,我有奇怪的病症,不太好就业……你是艺人,属于高收入人群,应该为社会创造劳动岗位。而且,我的确能保护你。”
“开什么玩笑!你是宫家少爷啊!”
轻音揉了揉额头,编故事真麻烦。
沉默片刻后,他抬起头,表情忧郁的看她,幽幽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只能告诉你,宫家唯一的继承人是宫垣。其他人都不会被承认。”
舒雅南其实并不能理解他说的话,可是,她被他真切的表情和深深的落寞给感染了。逻辑和前因后果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是个无家可归还患有怪病找不到工作的可怜人……
“可是你跟宫垣的脸一模一样,跟在我身边,被人看到的话不好吧?”
片刻后,轻音换了一身休闲装,头上戴着贝雷帽,眼睛上戴着挡住半张脸的黑超,下半张脸被口罩蒙住。
他取下墨镜,对她眨眼一笑,“这样没问题吧?”
“……”舒雅南再次被他打败。
上午时,舒雅南与闻讯赶来的经纪人碰头。下午剧组召开了一次临时高层会议。由于爆炸事件的严重性,新世纪娱乐分管该项目的高层亲自赶赴。会上,众人研讨这部电影接下来的命运。
有人提出用男二替换受伤的凌峰。马上有人反对说,如果连凌峰都被换掉,电影会完全失去市场号召力,难逃扑街命运。会上联系了其他几个咖位相当的大腕,偏偏很不凑巧的,都没有合适的档期。
反复斟酌研究后,最终作出决定,项目暂时停摆。凌峰的康复期大概需要两个月。两个月后继续拍摄。
散会后,苏娜对舒雅南说:“还好我早就给你安排了下一步。你也别在这里多耽搁了,我定了明早的机票,我们一起走。回去后你集中精力,为参加天籁之音做准备。”
舒雅南点头。
忙了一整天后回到酒店,苏娜看向舒雅南身旁的轻音,忍不住问,“这是……?”
“我的临时助理兼保镖。”舒雅南呵呵道。
助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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