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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茶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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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着一双红肿的泪眼看着李年,既是气愤又是痛心。

李年握着刀的手一阵发颤。

“别口口声声的好像别人冤枉你一样!”王田氏又蹦了出来,指着李方氏的鼻子道:“你要还有一点羞耻心,就痛痛快快的承认了!”

李方氏即刻出声驳道:“我没有!就王大赖这样的货色也就你看得上了!”

“你……你放屁!”王田氏气的干瞪眼。

什么叫,也就她看得上了!

落银在一旁有些想笑,虽然她知道现在这个情形她出现这种情绪委实很不应该。

但李方氏这句被逼急了的话再配以王田氏这反应……

有句话说得好,人艰不拆好吗……

李年稍捋了一遍事情的来龙去脉,觉得问题还是在王大赖身上,毕竟,那什么肚兜是在他家里被王田氏翻出来的!

想到这,他一把挥开碍事的王田氏,走到瘫在地上瑟瑟发抖,那叫一个怂到极点的王大赖面前,冷声问道:“你把事情给我说清楚!”

“我说,我说!”王大赖点头似捣蒜。

咽了口唾沫,他举手做发誓状,“我跟弟妹绝对没有一丝干联,绝对是清清白白的……叶兄弟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我哪有那个胆子啊!”

这个时候,就该认怂!

“那昨天你去了哪儿!今早我在你牀上发现的肚兜哪儿来的!”

王田氏指着他问道。

落银见状不由摇头叹了口气。

这王田氏似乎永远只顾着自己情绪,从来都分不清事情的重点,一方面害怕王大赖被打,一方面又使劲儿地挑起争端。

很明显,这“淫妇”定然不会是李方氏了,但肚兜总是有主人的,这么一桩丑事,她非得捡在人多的时候问。

稍微有脑子的女人,都不会这样做。

王大赖如果有天真的出事儿了,十有八九得是她作的……

王大赖一听肚兜二字,脸立刻唰得一下全白了。

完了……

“快说!”李年嚯地一声又把刀拿了出来,直是搁在了王大赖的脖子上。

一使劲儿就能把他的脑袋给削掉。

“淫。妇到底是谁!”王田氏仍旧陷在自己暴走的世界里不愿自拔。

此刻,她俨然已跟李年站在了同一阵线——逼问王大赖。

王大赖欲哭无泪,只想捶地骂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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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牀即广木chuang

030:是喜脉

你们懂得,求收推%&;amp;amp;_&;amp;amp;lt;%

先上一章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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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李年见他迟迟不肯说,情绪越发的激动了起来。

“你倒是说啊!”

旁边几个人也开始着急,既然说不是李方氏,那说出来不就没事儿了!

落银下意识地往院门口看去。

眼神微微一动。

方才站在那里帮腔劝架的程氏不见了人影。

王大赖个没出息的已经被李年的气势和搁在脖子上的菜刀给吓尿了。

觉察到脖子上传来的疼痛感,他一阵哀嚎,闭着眼睛扯着嗓子哭吼道:“别砍我!我说我说!是程氏,是程氏!!”

落银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果然……

王大赖这一嗓子嚎出来,一时间,院内众人都作呆若木鸡状。

竟然,竟然是程氏?!

“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遍!”王田氏反应过来,第一直觉就是王大赖贪生怕死在说瞎话。

程氏,那可是她在寨子里的好姐们儿!

二人一个尖酸,一个强势,这么多年来合作的天衣无缝。

包括昨日李方氏去了后山也是程氏告诉她的!

“是程氏!是她!我跟弟妹真的没有一点儿关系啊大兄弟!”王大赖哭喊着辩解。

“程氏呢?把人叫过来对质!”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

即刻有人惊呼道:“程氏人呢……刚刚还在这儿呢!”

“……”

本来还疑心王大赖话的人,见程氏没了踪影,心里都有了数。

若心里没鬼,她跑什么?

须臾,李年将菜刀收了回来。

王大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张脸已经羞愧的无地自容。

“王大赖!你这个王八蛋!”王田氏晃过神来,上前对着地上的王大赖一阵拳打脚踢。

王大赖大许也是知道自己的错,竟也不躲。

再没人去拦。

连王玉田都冷眼旁观。

李方氏抽噎着,拉起了南风就走,路过落银身畔,将落银一道儿拉出了院儿去。

李年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这叫什么事儿啊!

合着这事儿从头到尾跟他家也没什么关系,他现在想想真是奇怪怎就受了王田氏那几句话的刺激……

“李大哥,还不赶紧去看看嫂子啊!”

听有人提醒,李年这才忙提步跟上去。

李年一走,众人也都不屑于去理会王大赖这档子破事,招呼也没一声儿,都三三五五的离开了。

这么一场闹剧终于是以程氏偷逃下山而落下帷幕。

整整十日都没人再见过程氏。

大致是那日从王大赖院子里回去之后便收拾东西下山去了。

这么件不光彩的事情闹开,纵然她恬着脸在寨子里待下去,但只要有王田氏在,她的日子定好过不了。

转眼又是一个十五夜,落银照常睡不安稳。

思绪飘飘荡荡的,嗅着房间里的茉莉香气,她不由就想起了那夜的情形。

疯长的茉莉花树……

她躺在牀上,眉头紧紧皱着。

这件事情她思前想后仍旧觉得说不过去,好好地,怎说没用就没用了。

黑暗中,她将手掌伸到眼前,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叹了口气。

次日早食过罢,叶六郎一家去了后山茶园除草。

天气渐暖,野草开始蔓延生长起来。

山地本就贫瘠,养分不足,自然更要做好除草的工作。

“二娘,你先歇着吧,我跟爹来做就可以了。”

月娘从昨晚开始就有些不舒服,今早出门饭也没吃几口,本说让她在家歇着,她还坚持要过来。

弯腰弯的久了,一抬头,月娘忽觉有些头晕目眩,也不强撑着,便到柳树下坐着去了。

望着落银忙活的背影,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把新生的杂草清理了个干净,落银观察了一遍茶树的长势,有些不尽如人意。

她无声叹了口气。

***********

晚时,月娘吐了个天昏地暗。

“没事儿吧?要不要熬副药喝?”叶六郎见她吐得脸色都有些发白,问道。

“不打紧,大许是昨晚着了凉……”月娘摇着头,忽然又是一阵恶心袭上来,但也只是干呕着,吐不出什么东西来。

落银眼睛微闪。

她曾经见过这种迹象……

“二娘,不然你给自己把个脉瞧一瞧?”

“无妨,受凉而已。”月娘就着叶六郎扶过来的手坐了下来,声音有些无力。

“还是把一把脉吧!”叶六郎皱着眉道。

月娘这人什么都好,唯独就是一点,从不关心自己的身子,对待叶六郎和落银父女二人却是极其尽心。

月娘知他是关心自己,无奈地一笑,随意地将三根指头搭在了另只手腕脉搏处。

她好歹也是个杏林中人,怎会连自己是不是着凉都不知道呢……

手指接触到跳动的脉搏,她只听得自己的心脏咚咚急跳了几声,脸上的神色顿时凝固了起来。

“怎么了?”叶六郎见她脸色有异,忙问道。

落银也紧紧盯着月娘,眼里含着期待。

“六郎……”月娘声音有些颤抖,一把握住叶六郎的手,“我,我……”

“到底怎么了!”叶六郎见她如此,不由紧张了起来。

月娘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复杂。

想要开口,却因激动过度而发不出完整的声音来。

“是不是什么难治的病症?”

落银忽然哈哈一笑。

叶六郎立马转头望向她。

“爹,二娘才不是病了!”落银笑着纠正他的想法。

叶六郎见这娘俩一个说不出口,一个卖着关子,不由着起急来。

“究竟怎么了!”

落银不再吊着他,看向月娘道:“二娘应该是有了喜脉。”

什么!

叶六郎虎躯重重一震。

有了……?!

“这是,真的吗?”他看向月娘,眼里饱含着震惊。

月娘脸一红,点了点头。

亏她还是个医者,竟是这么粗心……

叶六郎眼中的震惊即刻转换成了滔天的惊喜。

太好了!

落银脸上的笑意也更甚,“二娘日后可不能这么操劳了,重活交给我爹,轻活交给我!”

“银儿说的没错儿!”叶六郎赞同地附和着。

月娘看着父女二人欢愉的笑脸,眼中忽现了闪烁的泪光,后便重重地点了头。

**********

落银单手枕在脑后,躺在牀上。

此刻,她已从月娘有孕的喜悦中冷静了下来,转而,心里则多了分忧虑。

家里即将要添个人,这自然是好事,但也就意味着,多了一张吃饭的嘴。

而且这期间,总不能还让月娘天天吃着这些没任何营养的东西,大人受的了,肚子的小东西也受不了。

可不能再生下来一个跟她一样体弱多病的。

依照现如今这个家的情形来看,分明是不具有让月娘好好安胎养胎的条件……

忽然,听得隔壁传来了一声重重的叹息声,饱含着忧虑和自责。

原来叶六郎也还没睡着。

又听着传来的细微响动和门被拉开的声音,落银犹豫了片刻,遂也起了身。

披上了衣,穿好了鞋子,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堂屋,果见门大开着。

踏过低矮的门槛行至门外,落银将门轻轻的合上。

“银儿?”

站在院中的叶六郎听闻动静回得头来,见落银也跑了出来,惊讶了一瞬。

“夜都深了,你不睡觉出来作何啊?”

落银走到他身边,抬头问道:“爹不是也没睡吗?”

叶六郎叹了口气,拉着她的手就着脚下的树墩坐了下去。

这个女儿,自从病好了之后,似乎格外的贴心,什么事情都思虑的很周全,虽然他不说,但心底总是有数的。

如此好也是好,但落银毕竟还是个孩子……

年纪小小便为这个家操心,他是欣慰但同时也是不乐见的。

他只想让她像个普通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长大,但这一点,他却根本做不到……

“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二娘……”

叶六郎仰天看着如墨的夜色中那轮圆月,有些伤神地道。

“更加对不起你娘亲……”

听她说起原主的生母,落银忽起了几分好奇的心思。

“娘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叶六郎怔愣了一瞬,忽而轻笑了几声,看向落银道:“你娘也是个不喜欢看圆月亮的人。”

“?”落银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叶六郎解释着说道:“你娘也患有寒疾,你这寒疾便是随了她,不过你身子弱,发作的厉害些。她虽是无需喝药调养,但每到十五月圆夜的时候,也不好过。故她很不待见圆月。”

落银会意地点点头。

原来这寒症是遗传的。

叶六郎似乎被勾起了很多回忆,又笑着说道:“你娘很会养花养草。也不知怎地,别人养不活的奇花异草,只要一经过她的手都能长得极好,开的很盛。”

落银闻言心里一咯噔。

忽然想起了房里的那盆白茉莉。

这是巧合吗?

她这身子的寒症是随了生母,那会不会也有其它的地方也随了生母?

比如,促长花草生长的血液异能……

假设这是真的,那寒症,和血液异能两者之间会不会也有什么联系?

后头叶六郎再说的话,她都没有再听进去。

她蓦然抬起头,看向夜空的圆月。

算一算上次异能出现的时间,正是十五子时过后寒症发作的当夜,她睡不着无意中把血打在了茉莉花苗上,在后山测试的时间也是发作后的当天……

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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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炒茶

落银忽然一个激灵,站起了身来。

现在还没过正子时!

“怎么了?”叶六郎见她动作突兀,忙地问道。

“我先回房了,爹你也早点歇息!”落银迫不及待地说道,转身就朝着屋内奔去。

叶六郎看着她急慌慌的背影,无奈一摇头。

再抬头去看天上的圆月之时,脸色多了一份复杂。

落银回到房里,将窗子打开,外头的月光照射进来,给房里添了几分可见度。

余光瞥见桌上的粗瓷碗,落银走了过去。

碗里尚且余留着大半碗凉透的清茶,一滴暗红的鲜血落下,打破了平静的水面,那抹红慢慢的晕开变淡,最后完全融合在水中。

落银将手指放到口中吸吮了片刻,等血止住,才端起了那碗水来,朝着窗边走去。

窗下放着一盆花株已经成形的百日草,但因缺少养分的缘故长势并不太好,花叶有些萎靡。

这是前不久她跟南风在山前移植过来的。

落银将手放到碗中,取了寥寥的几滴水洒入用以当做花盆的破碗中。

有了上次的经验,她为防止再闹出什么大动静,故纵然是稀释过后的水,她也不敢放太多。

落银将碗放了回去。

再转身来看的时候,眼光一亮。

有变化了!

虽然很细微,很缓慢……

但叶子的颜色明显较方才亮了许多!

接下来一盏茶的时间里,花株增高了一指有余,枝叶也逐渐蔓延生长,虽肉眼看不太清它的变化,但再一较起初的状态,便觉变化颇大。

落银眼中是掩不住的欣喜。

她就知道……异能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掉。

而是,这种异能只怕跟她的寒症是随影而行的,只有在寒症发作的当天异能才会恢复。

也就是十五过后的第一个子时,到十六夜晚的子时。

只有这整整一天的时间,异能才存在。

明天或许可以把这半碗水拿去茶园浇灌,虽然已经过了最好的采茶时节,但退而求其次也不失为一个折中的办法。

这一阵失神的功夫,经过浇灌的百日草已经蓄起了小小的花苞,清一色的橙红色。

大许是心情好的缘故,这不起眼的花苞在落银眼中十分的可爱。

“怎还不睡?”

她正抬手打算去抚摸那饱满欲绽的花苞,忽听叶六郎的声音响起。

落银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叶六郎正站在竹帘外看着她。

“快去睡,别着了凉。”叶六郎又说了句。

“好……”落银笑着点头,听话的爬上了chuang去。

********

次日,落银借着近来天气干旱,要给茶树浇水为由,劝催着叶六郎去茶园。

近来天气确实不怎么好,昨天去除草的时候,便觉地表有些发干。

于是,父女俩拎着木桶扛着扁担便朝着后山茶园去了。

月娘也有意跟去,却被父女二人两道眼光定在原地,只得讪讪笑了两声,服从命令,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

叶六郎去了山涧取了两桶水回来,挑着进了茶园里。

将扁担搁下,他一抬头便见落银笑嘻嘻的站在那里。

“笑什么呢?”叶六郎便提起一桶水朝着茶沟走去,边问道。

“没有……我来浇这一行吧!”落银上前接过叶六郎葫芦制成的水瓢,道。

落银一瓢瓢的浇着水,眼底带着笑意。

方才趁着叶六郎去取水的间隙,她已经把用水袋装来的被稀释过的水均匀地洒在了每棵茶树根部。

最后一株茶树被灌溉完,叶六郎接过落银递来的汗巾擦了擦脸。

过了四月,白头山上的气候,一到正午就热的像是夏天。

他直起身来看向这些茶树,“我怎觉得……叶子绿了不少呢?”

“应该就是缺水了……刚浇完水叶子肯定要绿了。”落银看向仅存的几株受损的茶树和插植的茶苗,笑着说道。

叶六郎笑了声,也没太在意。

*******

两日之后,正是谷雨。

次日便放晴,金灿的太阳缓缓升起,空气格外清馨。

落银帮着月娘把衣服搭晒在院中的拉起的麻绳上,仰头看向刺眼的眼光,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爹,待会儿咱们去茶园看看吧。”

劈柴的叶六郎未有抬头,“前几日不是刚浇了水吗?昨个儿又下过雨,暂时应不用操心。”

落银笑了笑,说道:“清明过后,茶树就长的快了,一天一个样儿,说不准今年还能采一次夏茶呢。”

说到喝茶,叶六郎是还稍稍懂一些,但是种茶这种事情,他此前却是从未接触过,是也不知一株茶树需要多久可以采摘。

而且此前茶园里的茶树一夕之间长成的事情,已经让他在脑海里形成了“这茶园里的茶树非同寻常”的概念了。

故落银如此一说,他也没什么怀疑。

应着落银的央求,饭罢,一家人就朝着茶园去了。

金亮的日光洒在茶园中,把每片叶子都照的绿的发亮。

月娘见状喜不自胜。

“怎恢复的这样好!”

这情形是在落银意料之中的,经过稀释的血,功效虽会减轻很多,但能力还是不容小觑的。

“也不算快,差不多也有一个月了,除草及时加上浇灌得当,差不多了……”叶六郎笑着道。

在他眼里,确实不算快了。

他本就不懂茶树生长的规律,最重要的是,此前他身边有个“妙手回春”的娘子,故当初他听闻茶树一夕之间长成,便淡定的许多。

月娘就更加不懂了,听叶六郎这么说,也觉得“正常”了。

落银见状不由嘴角带笑,她本还以为要解释一番,不料叶六郎倒是会给她省事儿。

几人走到茶园里,仔细的观察了一番。

说是仔细观察,但真正看得懂的也就落银一个人了。

落银幽幽叹了口气。

大许是前世总是追求完美的习惯在作祟,现下看到这茶树是一芽三叶,俨然是进入了初夏茶的阶段,多少觉得有些可惜。

在他们罗氏集团,除却别的茶种不说,单说江南绿茶就是不会采摘夏茶的。

夏茶味道偏苦涩,茶色也跟绿茶比不得,即使是原料再好,也称不上上品,且一年采摘次数过多,会影响来年的春茶。

可有她这异能在,是不必操心这个了。

叶六郎是不懂这些,但见这些茶叶长势好,便道:“我看这茶叶应该是可以摘了。”

月娘看向落银,眼里含着询问。

叶六郎半懂不懂的,还比不得落银,她心里是这么想的。

落银微微一笑,说道:“是可以了,明日咱们过来采茶吧!”

*********

次日,南风乐颠颠儿的来了叶六郎家,还有李方氏。

月娘有孕的消息已经传开,李方氏隔三岔五的便会过来,昨日听月娘说起采茶的事宜,便自告奋勇要来帮忙。

两家人关系素来的好,叶六郎便也没跟他们见外。

虽是夏茶,但为了质量起见,采摘的时候还是小心仔细些来得好。

在落银的示意和指导下,采茶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李方氏称着奇,“银丫头竟懂这么多,叶兄弟哪儿来这么多东西教银丫头的?”

她只当是叶六郎教得好。

毕竟一个孩子,无缘无故怎会懂得这些。

叶六郎和月娘都不置可否的一笑。

李方氏便当二人默认了。

***********

回到叶六郎家之后,月娘进房里拿了个昨日擦洗干净的竹席出来。

竹席搭在两个木墩上,两头用重物压着。

几人就将采摘回来的鲜茶叶摊了上去。

这是采青过后的晾青。

人工制茶这都是不可缺少的步骤。

摊晾了两个时辰有余,眼见天色变暗,一家人这才将茶青收了起来。

落银摸了摸茶叶,已经软了很多,水分蒸发的刚刚好,可以开始炒茶了。

月娘早早把锅灶收拾了个干净,两口锅一大一小都刷洗的干净,一滴水渍也没有,现在就等着炒茶了。

按照标准的炒茶锅来说,是需要三口并列才是最好,因为过程中需要三种不同的锅温来炒烘。

但现下的情况容不得挑剔,把两口锅当做三口来用便是,无非是不那么顺手,其余的只要控制好温度,都不会有什么影响。

“茶叶竟也可以用来炒吗?”月娘半信半疑地看着落银。

她虽然不懂制茶,但潜意识里茶叶无非是被烘晒干的。

实际上这个时空,的确还没有出现炒茶的技艺,普通和低劣的茶叶都是晒干,甚至也有直接生煮羹饮的,总有股草青味儿,讲究些的茶庄则是采用蒸制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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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觉得我今天开头没吼求收藏觉得很奇怪?

因为我留在后头了,龇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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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越夏无忧成了制香大户的庶出,这好不容易在夏家站稳脚了,却仍旧是烦心事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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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这茶不赖!

大家有意见可以留言~怎么觉得这么冷清,写的很惨不忍睹吗TT

别让我觉得没人在看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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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是多以捣叶做成饼茶;或是蒸叶捣碎制成团茶。

落银拿起毛竹扎就的炒茶扫帚,对着月娘一笑,“这样的茶叶制成后才更容易保存,不会轻易发霉。”

这当然是简单的说法,杀青不仅可以利用高温杀死青叶中的催化霉,更能借助热化反应消除叶中青臭、苦、涩味。

特别是涩味重的夏茶,更需要好好杀青。

月娘见她口气笃定,也未有多问。

见锅底微微发红,添着柴的叶六郎忙道:“是不是可以开炒了?”

落银点点头,伸手抓了几把青叶丢进了锅里。

听得是有像炒芝麻一样的轻微声响,她嘴角微微带着笑,看向叶六郎说:“爹,这锅就先保持这种火温,另口锅先添一把柴点着,火候控制的小一些。”

这些年来,叶六郎别的没学会多少,但的确是烧的一手好柴,火候控制什么的,那自然不在话下。

炒茶讲究的是单手翻,手势轻,速度好,撒的开,捞的净。

落银手起茶落,动作利落,月娘看的眼睛都不眨一下。

看了一眼茶色,落银当即不做犹豫,把茶叶扫入了另一口锅中。

“爹,那口锅可以停了。”

她边翻炒着手下的茶叶,边跟叶六郎交待着。

叶六郎应着。

三口茶锅的温度需得先高后低,少了一口锅,便用第一口凑数了,待落银第二回茶炒过,那口锅凉却的温度刚刚适宜。

这一次,她只简单的翻炒了几下,随后就一手执着炒茶帚将茶叶掠起,一手抓揉着,使其成理成条儿。

起了锅之后,落银的脸上已经现出了细细的汗水。

月娘本就急于帮不上什么忙,眼下见她累得发汗,便道:“要做什么你跟二娘说一说,我好歹懂些草药晾晒抓揉的法子,应也可以帮得上忙。”

落银点着头,在簸箕中将炒过的茶翻晾着散热。

“待会儿二娘帮我揉茶吧。”

她口中的揉茶便就是制茶过程中的揉捻了。

待茶叶水分均匀,散完了热之后,落银便教着月娘揉茶。

“二娘,要这样才行。”落银见月娘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抓着茶,不由有些想笑,她抓起一把,示范着道:“要边揉边抖。”

正如月娘先前所言,她在草药方面的经验的确派上了用场,很得心应手,落银示范了一遍她就明白了。

叶六郎笑看着母女二人围着簸箕揉茶的专注模样。

“爹,你别光顾着看啊,可以点火盆啦。”落银支唤着他说道。

叶六郎哈哈笑了两声,“都听闺女的,爹这就去点火盆子!”

月娘和落银也跟着笑起来。

古代没有烘茶的烤炉,只能借助火盆来进行烘干了,甚至因为家里烧不起炭,只能点柴。

落银知道这样做烤出来的茶叶会有木炭的味道,但现下也别无他法。

初烘的时候尽量摊的均匀,翻的勤快一些,足烘之后放在通风处晾着,应该会减轻一些木炭的味道。

至于客观的条件,就只能等以后有了条件再慢慢改良了。

一切都料理好之后,待到一家人上牀入睡的时候,已近子时。

落银躺着牀上,暂时还没有睡意。

虽说两只胳膊累的都有些酸疼,但心底却是很充实的。

※※※※※※

待茶叶风干的足够干燥之后,落银细心的挑拣去了茶梗和粗叶,而且还进行了一次覆火。

这样一来,甚至是达到了精制茶的工序过程。

没经过拨梗和覆火的茶叶只能称之为初制茶,这样的茶因为里外干燥不一的原因,茶性会逐渐的发生变化,导致品质下降。

叶六郎寻了两个干燥的大竹筒,把覆火过后的茶叶装了进去,密封了起来。

“可真是不容易。”他一手握着一个,笑着说道:“又是种茶,又是采茶炒茶烘茶的,就制成了这么点儿东西。”

四斤茶青制成一斤干茶,这两个竹筒里装着的最多也就两斤了不得了。

以前他还不觉得喝茶有什么,现在动手制茶才明白有多麻烦。

月娘闻言笑道:“要不人家怎么说十斤白面一斤茶呢……就是因为麻烦,它才值钱呢!”

“等过几日,咱们下山试一试能不能卖出个好价钱来。”叶六郎眼里含着笑,看向落银。

落银欣然点头。

现在这个家里,最缺的就是银子。

这两斤茶叶虽然是夏茶,也算不上上等,但她自认为她这种制茶工序,制出来的茶应比这个时空里同等的茶要好上一些的。

应该不至于跟低等茶沦为一个价儿吧?

至少保存方面就比他们有利的太多,至于味道方面,应该比单纯烘晒的茶叶要清香一些。

应该归应该,真正想知道,自然还得亲口一试才能知道。

叶六郎也有意一试,故方才特意留下了些,此时,他便开口让月娘去烧一壶热水来。

一张老木桌,三个粗瓷大碗儿,一壶沸水。

叶六郎和月娘坐在桌旁,看着落银的动作。

落银捏了适量的茶叶放入三个碗里,抬手去拎水壶。

“我来吧!”

月娘伸手想要帮忙,却听落银笑着摇头,“这头一回茶,还是让我来泡给你们喝吧。”

月娘闻言和叶六郎对视了一眼,二人便老老实实的坐着了,等着喝自己闺女泡的茶,

滚烫的开水落入碗里,冒着白腾腾的热气。

顿时,一股氤氲的茶香铺面而来。

闻到这种香味,落银微微有些意外。

竟是比她想象中的要清新许多。

卷起的茶叶慢慢的在碗中舒展开来。

片刻,落银弯腰将茶水倒入了桌下的铜盆里,虽是夏茶,但初制成的茶都有生味,未经放置几日便冲泡,这第一道还是不喝为好,味苦涩还且不说,还容易伤胃。

“为何要倒了啊?”月娘忍不住出声问道,口气颇有些心疼。

“第一遍茶不好喝,第二遍才香着呢!”不待落银开口,叶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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