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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茶娘-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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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银上前了一步,将原本放下的双手交握背到身后,腰杆儿微微又挺直了一些,湛湛有神的眸子微微眯起三分。

这动作,使得在底下看着她的人,觉得她周身外都萦绕着一种慑人的气场,与她整个娇弱的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却又偏偏给人以浑然天成之感。

真是奇了!

但凡有些眼光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种气场是天生自带的,而非是可以佯装出来的。

可她确确实实又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

落银眼中噙着三分笑意,一刚开口,声音就自带一种威仪,“此次晋茶会东家将我推举出来,亦是为了茶庄考虑,徐家茶庄的兴衰荣耻我想东家应当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在意,但东家选择了相信我,也请诸位相信我,给我一次机会证明自己。”

***************

正文、157:逐出茶庄

顿了不足片刻,她又道:“其外,西攀院御茶被投毒一事,的确是我的失误,但我也会负责到底,御茶的事情我率先会处理好,关于真凶也会尽快查出——所以请大家务必不要在此关键时刻被挑起内讧,从而达到幕后之人的目的,给茶庄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损失。”

众人听罢,不禁陷入了沉思中。

徐折清的眼光向来不会出错,他既然选择叶师傅参加晋茶会这么重要的比赛,肯定也是为了茶庄的利益出发的,他们又不曾真的见过叶师傅制茶,说不准她真的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东家另眼相待也未可知。

而且西攀院御茶被投毒一事,现在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好像真的没有那么简单,毕竟叶师傅根本没有动机,她为什么要在自己制的茶里下毒,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毁名誉吗?

落银一番话更是点醒了他们,这件事情不早不晚,偏偏在晋茶会即将开始之际横空出现……

越想越觉得,叶师傅或许是被人陷害的,往小方面想,可能是有人嫉妒她被举荐参加晋茶会,往大方面想或许是徐家的对手故意藉此挑起茶庄内乱……

众人纷纷开始动摇之际,却听一道尖利刺耳的女声响起。

“退一万步说!就算毒不是你投的,可你说要负责到底敢问叶师傅想怎么负责呢?重制此茶?难道叶师傅不知道明前茶如今已经摘采不得,你要怎么弥补此等过错!”罗秋萍承认,方才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被叶落银身上的气势给镇压到。

真是该死!

罗秋萍死死地瞪着上面的落银。

下一刻,便觉那道冷利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脸上,虽然表情仍然没有丝毫变幻。但那双眼睛……真的让人不寒而栗。

罗秋萍强自忍住要将双眼移开的冲动,但碍于面子,还是不肯退让的跟落银对视着,双拳,不由地握得紧紧的。

“难道你有什么办法去弥补不成?”台上的纤弱少女冲她开口问道。

罗秋萍一愣,遂好笑地道:“笑话,我只是一个茶徒而已。这件事情跟我又没有关联,我作何要去弥补?”

“你既然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茶徒,更知道此事与你没有关联,那你何来的资格此般质问与我?难不成我要将自己的密技摊开给你一个茶徒来看,用以证明我有能力弥补此事?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就认定别人也做不到,这个理儿倒是新鲜。”落银这话字字带着冰冷的尖刺一般,让罗秋萍脸色一时变得极其难看。

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刚才的话是她自己亲口说的,落银不过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众人闻此。心中震惊之余也大多有了计较——叶师傅这么自信,肯定不会是无缘无故的,说不准她真的有深藏不露的密技?

这时,又听那道原本清洌洌的声音陡然变得冷寒无比,说道:“罗秋萍,你方才亦说此事与你没有干连。既然与你无关,那我倒想问一问你何故又煽动众人来此闹事,并险些害得大家因一时冲动而做错决定——你这么做是何居心?”

是啊!

众人经她这一提醒。都才记起来今日他们来这里的确是受了罗秋萍一番话的煽动,他们现在没有哪一个是不后悔的,如果重来一次,他们绝不会来此聚众闹事。

如此一来,大家看向罗秋萍的目光都饱含着质问的怒意。

罗秋萍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我……我没有!你们不要听她胡言乱语,我只是,只是为了茶庄考虑而已!”

可谁还会信。

“我看你是因为之前欺负叶师傅手下的茶徒,后来被叶师傅教训,从而记恨上叶师傅了吧!所以才蛊惑大家过来闹事。是不是?”一位长相秀美的茶娘厉声问道,眉头皱的紧紧的。她虽然也对叶落银不喜,但今日过来闹事纯属冲动。一想到她跟自己的爹爹险些因此离开茶庄。便觉得懊悔不已。

理所当然地,就想将怒气撒在鼓动他们过来的罗秋萍身上。

“我,我没有!”罗秋萍见被识破,死也不肯承认。

闻讯赶来的徐姑姑将落银方才一番话刚巧听在耳中,众人一见她过来,就纷纷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来。

徐姑姑走到最前面,先是对徐折清一礼。

“姑姑不必多礼。”徐折清温声说道,他这个姑姑,跟自己的父亲不同,里里外外帮了他太多,几乎大半辈子都花在茶庄上了,是个很值得他敬重的人。

“这件事情是老身管教不当,让他们给东家还有叶师傅添麻烦了。”人前人后,徐姑姑也都是称徐折清为东家。

话罢,她转身看向纷纷垂首的众人,和面色不甘的罗秋萍,厉声道:“今日之事,共茶院中凡是有参与者,皆自觉到柳管事那里领罚!”

“是……”

众人纷纷应下来。

罗秋萍则是将头撇到一侧,一副不服的模样。

这一幕徐姑姑看在眼中,眸中怒气更甚,“罗秋萍,你唆使共茶院一众来此滋事,更是触犯了茶庄里的大忌!”

罗秋萍闻听冷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满是不屑。

她上次便暗下听闻,徐姑姑已经内定了其它茶徒做白芷的下一任弟子,从那之后,她明里暗里就没少跟徐姑姑作对——要知道她为了拜入白芷门下,费了多少苦心!

徐折清见状皱眉喝道:“你身为共茶院茶徒,徐姑姑训诫理应洗耳恭听,你此般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加上今日之事,按照茶庄规矩应可逐出茶庄处置!”

这样的人,留在茶庄里,百害而无一利。

他为人处事向来秉承,水勿过清、人勿过查的道理,故对于茶庄里的人,但凡不会影响茶庄正常运营,一些小错他大多不去理会,可今日这些罗秋萍,显然是触到徐折清的底线了。

而且这件事情,正需要严惩一个来以儆效尤,以防止下次再发生同样的事情。

一听到逐出茶庄四个字,罗秋萍脸上才现出了惊慌之色。

向来做事宽容大度的东家,竟然要将她逐出茶庄?

她,她可是同期学徒中最优秀最有天分的!

罗秋萍忙地跪了下去,急忙道:“请,请东家明察,今日这件事情真的与我无关,我不过也是……跟着大家一起过来的,并非是我主使啊!”

落银闻听眼中闪过一丝好笑。

事到如今,还想着狡辩,可真的是没救了,若她大大方方儿地承认了,并且认个错,相信徐折清也不会做的太绝。

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果然,一听她如此嘴硬,别说徐折清了,徐折清还没开口说什么,徐姑姑就厉声道:“事实摆在眼前,你竟然还如此不知悔改!我共茶院绝对留不得你这样品行低下的茶徒!”

品行低下!

众人闻听这严厉的批评,皆是自觉地噤了声,特别是几个平日里罗秋萍走到近的,生怕将自己给牵连下去,悄无声息地同跪在地上的罗秋萍拉开了距离。

对于一个茶师来说,品行二字尤为重要,未来要晋升茶师的茶徒们自然也不例外。

罗秋萍觉得眼前顿时一黑。

突然间,明白了自己曾经是有多么愚蠢,竟然仗着制茶师们平日里对她有几分看重,共茶院里的人大多都对她忌惮三分……就如此堂而皇之地跟徐姑姑作对。

甚至因为跟大茶师的私人恩怨,鼓动起了这么一出大闹剧来……

她现在才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过错,才知道自己再如何也不过是一个茶徒,徐姑姑想碾死她简直易如反掌!

“我……我错了!”她语无伦次地道:“求徐姑姑饶了我这一次!我不想,我不想离开徐家茶庄!”

一抬头对上徐姑姑冰冷的目光,她心里一阵突跳,忙又朝着台上的徐折清求道:“东家求您饶了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会如此了,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

落银扫了她一眼,在心里微微摇头。

什么已经知道错了,不过是求饶的把戏罢了,真的知道错了的人,绝非会是这么不甘愿的眼神。

今日,罗秋萍必除,若是不除日后必留大患。

这次因为记她的仇,就能鼓动众人来议事园闹事,险些给茶庄造成巨大的损失,那么下次呢?

不该再给她留机会触发下一次。

落银转头看向徐折清,微一摇头。

徐折清跟她的想法没有二致,他知道落银的考量,并非出于私人恩怨,事实上他相信,落银根本不屑将罗秋萍这种人列入仇人的行列中去。

她亦是为了茶庄考虑。

亏得罗秋萍眼尖,此刻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徐折清身上,她清楚地看到了徐折清看了落银一眼,然后便对柳共喜招了手。

这个小贱人!

肯定是她授意东家这么做的……

“东家,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饶了我这一次吧!日后我定会竭尽所能为茶庄效力!”罗秋萍眼见着柳共喜带着几个护院走下了议事台,朝着自己行来,忙地磕头求饶。

额头都快要给磕破了。

正文、158:如何弥补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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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徐折清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更没有改主意的打算。

许多人心里都明白了过来——徐折清这是在借着罗秋萍,来给他们敲警钟……

如此一想,更觉得余惊未了,若非方才那叶师傅及时出面,使得他们冷静下来,他们真的不确定会将局面闹成什么样子,甚至很有可能真的会闹至徐折清都无法容忍的地步……

“把人带走!”柳共喜来到还在叩头的罗秋萍面前,对着护院吩咐道。

“不,不!我看你们谁敢碰我,我不走!”罗秋萍的发髻已经磕的散乱起来,加上额头上的斑斑血迹,配合着这副狰狞的表情,活像一个疯子。

她站起身来,怒目瞪着要上前来的护院。

四周众人纷纷退散。

“将人逐出茶庄去!”徐姑姑见状竖起了眉。

她共茶院里怎么会教出此等恶劣的茶徒来?亏得她之前还认为这罗秋萍虽然脾性不佳,但贵在有三分灵性,是个可造之材!

听徐姑姑也发了话,几名护院再也不敢有丝毫怠慢,上前一人擒住罗秋萍的一只臂膀。

罗秋萍死命的挣扎着,双目皆已通红。

“你们撒手!”

“你们放开我!”

罗秋萍百般挣扎不得,被强行着拖离了出去。

她回头看向没有一个人出头替她求情,还有台上那纤细的身影,一时间恨意顿生。

等着吧,迟早有一天。她会将受到的耻辱统统还给她!!

罗秋萍咬破了嘴唇,在心里暗暗立誓。

直到罗秋萍的声音彻底消失,众人仍然不敢出声。

徐姑姑上了前去,自己要求领罚,道:“此事虽有起因,但也跟老身的管教不严脱不了关系,还请东家依照规矩责罚老身。”

徐折清知道他这位姑姑的性子。她既然这么说了,你若不罚她,她只会觉得心里有根刺,倒还不如轻罚一番,也好不坏了茶庄规矩。便将此事交给了大管事柳共喜来处理。

柳共喜心里头明白,自然不会给予重罚。他上前走到徐姑姑面前,恭谨地道:“那还请徐姑姑随我去一趟管事处——”

徐姑姑颔首,随着柳共喜去了。

众人心中滋味莫辨,这件事情纯属他们听信了罗秋萍的话。一时冲动而造成了,却要根本不知情的徐姑姑替他们领罪,实在使人羞愧。

“事情已经明朗,你们也是受了他人挑拨,事出有因。故此次一事暂且翻过,下不为例。”徐折清看着众人说道。

该示威的时候严惩不贷。该发恩的时候宽宏大度。

落银嘴角溢出一丝笑意来,理所当然地在众人脸上看出了感激和惭愧的表情。

“多谢东家……”

众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西攀院一事我自会明察,叶师傅参加晋茶会一事不可耽搁。还请诸位在真相没有查清之前,不要给叶师傅施加言论上的压力,以免影响其参加晋茶会。最后奉劝各位一句,下次不管再遇到什么时候,务必三思而行,以免给茶庄、给你们自己带来不必要的损失。若无其它事情,都回去做工吧。”徐折清是没有忘记落银的事情,顺带着对今日的事情做了总结。

众人纷纷称是,再无半人提出任何异议。

有了今日这件事,真相没有明朗之前。谁还敢谈论这个……

御茶和晋茶会的事情,都轮不到他们来操心,一个不慎。只怕就会成为下一个罗秋萍了。

他们只管老老实实地等着真相出来便是了。

此刻,大家的想法出奇的一致。果然,冷静下来想一想,做出的决定也会理智很多。

以后可万万不能再如此冲动了……

※ ※ ※ ※ ※ ※

与此同时,东临院和南拂院都得到了议事园众人聚闹事件的前后经过。

胡琴气的直喘大气儿。

竟然这样也不能拿倒叶落银,这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而且听这意思,好像众人还都对叶落银服气了许多?

胡琴气极反笑:“我倒还真想看看,她放出的大话儿要怎么实现,重制御茶?距离上交御茶的时间可只剩下三日了,难不成她要从别处儿偷茶不成?两天后还是晋茶会,我看她怎么顾!”

“是是是。”杏儿忙在一边附和着胡琴的话,“她这不过是为了救场子说出的大话罢了,师傅您就等着看她出丑吧。到时候宫中怪罪下来,十个东家也保不住她!”

胡琴眼中闪过凶狠的冷笑,暗暗握紧了手指。

她就不信,叶落银能有用不光的好运气!

东临院。

听着月勤的叙述,白芷不禁蹙起了眉,“共茶院那帮人当真是欠了管教,竟然敢聚众去议事园闹事,传了出去,外头要怎么看我们徐家茶庄。”

“哎……徐姑姑已经领罚去了,其实这也怪不得姑姑,说来还是罗秋萍那伙人暗下捣的鬼。”月勤想到方才的情形,不免又道:“真是亏得叶师傅出现的及时,不然后果当真不堪设想,只怕那些人不说全走也得走一半儿。这叶师傅真是越看越不像是一个孩子……依照我说,叶师傅定有自己的本领,不然怎会得东家如此器重?那投毒的事情没准儿也是别人刻意陷害……”

白芷思虑片刻,点了头,“西攀院御茶被投毒一事,确实有蹊跷,今日他们这一闹也不全是坏处,至少给了叶师傅一个机会替自己辩驳。”

“是啊。”月勤点点头,随后又道:“那被投毒的莲心茶定是没办法送进宫里了。东家该是要将各个茶庄里储备的莲心茶筹来吧?”

白芷唇边微微带了些笑,摇头道:“其它人制出来的莲心茶又怎能跟叶师傅的作比较,只怕送进了宫里也讨不得好。”

听白芷这样夸赞落银制的茶别人比不得,月勤不由地叹气:“连师傅都这样夸赞,那想必叶师傅的制茶手艺当真了得,那如此一来,这御茶的事情岂不是更加不好解决了吗……”

而且月勤向来比别人心细。她犹记得前年的时候徐老爷拿出一道莲心茶力压凤家,很得圣上青睐,钦定为除夕宴御茶……只是后来金奉天制成才将其取代,但暗下听人说,那莲心茶并非庄中茶师所制,毕竟那时庄里有资格制莲心茶这种极品茶的,只有她师傅白芷和胡琴二人,一问便知。

而她又留意到,去年庄里的莲心茶制成之后。统共二十斤都尽数分发给了下面的茶铺来售卖。

但是,曲公公今年过来的时候却说去年的莲心茶皇上都吃上瘾了,要今年再多制一些——可她怎么不知道去年的莲心茶有进宫的事情?

曲公公离开之后,柳共喜来东临院跟她师傅白芷说到今年分配下来的制茶任务是时候,她注意到了是有莲心茶,便多嘴一问是不是要进献到宫中的。却听柳共喜笑着说,东家已经有过交待,进宫的那份儿莲心茶要交给叶师傅来制。

也是从那时候她才开始怀疑。之前运送入宫的莲心茶,是不是叶师傅没进庄子之前制成的?被东家偶然发现,所以才将人引进到茶庄里来的?

加上今日东家坚决要让落银参加晋茶会的态度,几乎让她肯定了心中的猜想。

如此一说,这个年纪小小的叶师傅,当真是不简单。

只是不知道这次御茶风波,能不能安然渡过……真如她在众人面前放下的话一般,会处理的妥妥当当。

白芷没有再说什么,望向窗外春日浓浓的绿叶,脸色无波。

※ ※ ※ ※ ※ ※

从议事园回到西攀院的落银。二话没说就钻进了茶房里。

本来被落银支使去柳共喜那里领炭的拾香,没有见着柳共喜,反而半路听到了议事园里闹了事而且跟自己的师傅有关。于是便跟了过去,将前前后后也都看了个清楚听了个明白。

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加的担心落银,可还没来得及同落银说上句话呢,就见她进了茶房。

没有落银的允许,她是不敢进茶房的,只有在外间忐忑的等着落银出来。

落银进去是查看茶青晾晒的程度去了,今日日头极好,她去议事园这两个时辰不到,就已经差不多了。

她出了茶房,见拾香等在外面,问道:“今日让你去取的炭,取回来了吗?”

拾香顿了片刻,摇头。

她没想到师傅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制其它的茶啊?那御茶可怎么办才好?

“快些过去取来,我急等着用。”落银知她定是跟去了议事园,也没有多加怪责,只是声音略带了些严厉。

拾香听她口气,忙地将心思收回来,道:“师傅,我这就过去!”

可还没出门口儿,就见柳共喜带着两个茶奴过来了,两个茶奴跟在后头抬着一大筐上好的银炭。

拾香一阵讶异,“柳管事……”

柳共喜呵呵笑了笑,问道:“叶师傅可在院中啊?”

“在,在的。”拾香有些搞不明白状况,昨日里柳管事那般跟师傅翻脸,怎么今日亲自送炭来了,还是这样的好脸色?

落银在里头听得动静,行了出来。

见是柳共喜,她不由地一挑眉,问道:“敢问柳管事过来所为何事?”

正文、159:突来的集体风寒

柳共喜忙地招手示意后头的两个茶奴进来。

落银这才看见,二人是抬着一筐炭来的。

“我这是给叶师傅您送炭来了,本来该是今早儿送来的,可议事园有事儿给耽误住了,我这便特意过来跟叶师傅您赔个不是……”柳共喜笑的讨好。

这一张脸,可真是一天变三回啊,真是叫人不好适应。落银在心里直想扶额……

面子上的工作还是得做的,落银挤出一个笑,道:“柳管事言重了,柳管事事忙可以理解,现在送来也不算晚。”

柳共喜边张罗着让两位茶奴将炭筐送进茶房,又同落银讲说道:“其外啊,关于昨日的事情,我还是得再跟叶师傅赔个不是,昨个儿我一时冲动,若是出言得罪了叶师傅,还望叶师傅您见谅啊!”

今日徐折清的态度让他看清楚了很多,再加上茶里有毒的事情他回去也仔细地想过了,越想越觉得不可能是落银做的,简直处处都是纰漏。

“昨日事发突然,我没来得及细想,真是对不住叶师傅了……叶师傅尽管放心,我一定全力协助叶师傅查出真凶,到时好还叶师傅一个清白!”柳共喜信誓旦旦地说道。

落银并没有因为他态度的转变之快感到讶异,道了句“多谢柳管事信任”,没有多说其它。

“叶师傅这地板待会儿我会让人过来修缮修缮,给叶师傅换一块新的……”柳共喜殷勤地笑道,末了搓着手犹犹豫豫地道:“叶师傅,恕我多嘴一问,那个御茶的事情您看可有想到对策啊?”

看了落银一眼,他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倒不是我信不过叶师傅。而是这交差的日期不是快到了吗。”

落银不做犹豫,答道:“柳管事三日之后便可过来取茶。”

这么有把握?!

柳共喜嘴边儿的笑意僵硬了一刻,遂小心翼翼地问道:“莫不是叶师傅今日要来的新鲜茶青。就是用来顶替那莲心茶的不成?”

话罢,他看向落银的眼神满是不确定。生怕她点头。

这茶虽然也好,可哪里是能跟明前茶做比较的啊……

莲心茶,那是特级茶,不是普通的春茶能比的。

却不料,落银冲他一点头。

柳共喜觉得受了一场大惊,脸色都有些苍白了,忙摆着手道:“叶师傅。这可万万不行啊,那莲心茶想必您也清楚,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茶能代替的!”

当今皇上喜怒无常,做事从来不喜欢按照常理出牌。万一惹怒了他,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依照柳管事看,当今圣上喝茶图的是什么?”落银像是没有看到柳共喜的惊惶一般,淡如清风地问道。

“这……”柳共喜一时不知她这一问是何意,却还是认真地想了一想。才作答道:“皇上喝茶,图的肯定是一个‘好’字……正因为如此,如果咱们拿一道不如莲心茶的茶来应付,势必会引起皇上大怒啊。”

“对。”落银微微一笑,又道:“可这个‘好’字却只是其一。皇上更看重的还是一个‘鲜’字。”

这是不假,当今皇上最贪鲜,所以当初这道与众不同的莲心茶才得到了他的注意,后来又将金奉天特赐会皇家专茶,更是看得出来这一点,天子不仅贪图新鲜,更是注重什么好东西他都得尝第一遭,才是最好的。

所以,晋茶会出的几道新茶,但凡是民间还未流传开来的,必定是要定为御茶的,御茶一道又一道,有些他甚至顾不上去吃,但这不打紧,他在乎的是这道好茶,皇宫里是头一个有的。

这些柳共喜都明白,可……“叶师傅您可别拿我打趣儿了,谁能不知道,这普通的春茶哪儿有什么可值得稀罕的。”

“我何时说过是普通的春茶了。”落银没打算再多说下去,径直道:“柳管事尽管放心,这次进献到宫中的茶必定是比莲心茶稀罕的。到时再打点一番曲公公,让其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定不会有丝毫闪失。”

“这……”柳共喜听她口气肯定不似开玩笑,一时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转念一想东家既然都放心将这等大事全权交给落银,自己这个打下手的又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

于是便道:“那好。既然叶师傅这么有信心,我便也放心了——那叶师傅先忙吧,我就不打搅了。”

“柳管事慢走。拾香,送柳管事出去。”落银含笑说道,她向来都是别人敬她一尺,她敬别人一丈。

柳共喜显然有些受宠若惊,不管去哪个大茶院,被送着出去还是头一回,本想推辞,但想一想也觉着没什么,便由拾香送着出了西攀院。

落银则是转身进了茶房,点火烧锅,准备炒茶。

这道茶,是她想了很久的,不管是哪方面都是上等,而且历史上曾经就有被封为贡茶的记载,当是再适合不过了。

※ ※ ※ ※ ※ ※

最近这两日,茶庄里充斥着一种难言的寂静,各人都很尽责的做好自己的本分,不该说的一概不去讨论。

颜安望着共茶院里前所未有的清净,觉得无比欣慰。

明日便是晋茶会,之前每年的这一日,他的师傅白芷定都是要在茶院中准备的,因为晋茶会的重要性,这一日谁也不许过去打搅。

可今年……

颜安叹了口气,想一想左右现在手头上也无事,倒不如去东临院陪白芷说说话,也好转移下她的注意力,虽然他相信师傅不会因为此次没有得到参见晋茶会的资格而产生消极的心理,但不舒服应该还是有一些的。

将事情交待好,颜安便朝着东临院去了。

刚到东临院门口儿,却见胡琴正慌慌张张地往外走,边一手捂着口鼻,一副忌讳的不得了的模样。

“胡师傅?”待她走的近了些,颜安方开口打招呼,声音带着不解,是不知道胡琴怎么这副模样。

跑出了东临院,胡琴这才松一口气的模样,见了颜安,只皱眉道:“听月勤说,白师傅染了极重的风寒,你去看看吧。”

方才她走到月亮儿门前听到月勤这么说,便慌慌忙忙地跑出来了,也没敢进去看。

颜安这才明白为何她方才那副样子,胡琴明日是要参加晋茶会的,若是被传染了,后果可是极严重的,若是染了风寒失去了嗅觉味觉,那这晋茶会是也不必去参加了,只怕第一关也过不得。

思及此,他忙道:“那我进去看看师傅,胡师傅快快请回吧!”

胡琴“恩”了一声,没有多说任何,便急急地离去了。

真是晦气!胡琴在心里暗暗骂道。

颜安望着胡琴离去,不禁有些疑惑,胡琴平素跟师傅也算不上要好,今日不在自己院中好好准备,来师傅这里作何?

也没有多想,颜安提步进了院中。

胡琴走了十余步,才恍然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是给白芷送这玉钗来了!这钗是她昨日在风华亭捡到的,没记错该是白芷的,方才经过东临院打算顺带给送进去的。

方才太急,竟忘了将此钗转交给月勤或颜安带进去。

罢了,改日再说吧。胡琴攥紧了手中的玉钗,回了南拂院去。

※ ※ ※ ※ ※ ※

“师傅,您不准备准备吗?”拾香见落银还在倒腾昨日里制好的茶,摊在簸箕中挑拣着,不由替她着急,这哪里是像明日就要参加晋茶会的人啊?

落银笑叹了口气,道:“有什么可准备的,明日我按时过去便是了。”

拾香无奈地看着她,刚想开口劝说,却打了响亮的喷嚏。

“阿嚏!阿嚏!”拾香还没想开口,又是一阵剧烈的喷嚏声接连不断的响起。

然后便觉得有些想留鼻涕,拾香意识到严重性,忙拿帕子捂住口鼻,对落银道:“师傅,我大致是要染风寒了……我去外头呆着,省的过了病气儿给您!”

落银见她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不由笑道:“不过就是几个喷嚏而已,哪里有这么容易就——阿嚏!”

她话说到一半,就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拾香惊愕不已地看着落银,一脸的苦色,“师傅,您,您不会也……染上吧!”

这怎么行,师傅明日可还是要参加晋茶会的啊!

落银见她如此慌张,刚想说自己没事,然而话到嘴边又是几声喷嚏响起,连开口的间隙都不给她留。

与此同时,共茶院中也被此起彼伏的喷嚏声淹没。

很快,议事园中的徐折清得到了消息。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就这个样子了……喷嚏打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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