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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茶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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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银惊异他手中真有金奉天的种子之余,便只剩疑惑,“徐大哥何出此言啊?”

“这种子,不发芽。”徐折清也不瞒她,“此次我来汾州便是为了此事,种子是茶圣所托留下来的,我找遍了当年所有跟茶圣有关之人的后代子孙,却都不知情。”

种子不发芽,那这叫什么茶种?

该不是,瘪心儿的吧?

“茶种是没问题的。”徐折清看出她的疑惑一般,肯定地说道,“大许是养植的方法不对。”

那本也不是寻常的茶树种子,可能用寻常的方法真的行不通。

“徐大哥,你可以让我姐姐帮你养啊。”虫虫听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插嘴的机会,他一脸洋洋自得地道。

落银一愣,“你瞎说什么呢?”

徐折清这样见多识广的人都养不成,她拿什么养。

徐折清亦当孩子搞不清状况乱说话。

“姐姐,你不是很会养花的吗?别人养不活的,你都养得活啊。”虫虫一脸认真崇拜。

绕是徐折清满心的心事,听孩子这幼稚又执拗的话语,不禁也是一笑。

女孩子家喜欢摆弄些花花草草的,也是稀疏平常。

一抬眼,却见落银垂着眸一副思索的表情。

忽然,她抬起头来,看向徐折清,道:“徐大哥,那颗金奉天的茶种能否让我一观?”

她的眼睛有一种说不出的明亮。

“我在养茶这方面倒有些心得,不如让我试一试吧,或许……我能帮得上忙。”

虫虫刚才的话提醒了她。

她血液的催长能力,或许真的能帮上忙也未可知。

徐折清沉吟了片刻,遂点了头。

现在也没有什么办法了,让落银试一试也好,纵然他也未抱有太大的希望。

但却也不得不承认,她身上有着太多不同常人之处,有着许许多多他猜不透看不明白的东西。

于是,落银跟着徐折清一起去了别院。

落银扯着虫虫进了徐折清的书房。

这书房,是上着锁的,钥匙由徐折清自己带在身上,可见他对这茶种的重视程度。

这颗茶种的牵连实在太大,容不得一丝疏忽。

徐折清走到书架后,不知是从什么暗格中取出了一个棕色的木匣子,他拿过来递给落银。

落银打开来看,却见盒子中装着半盒红土,这是极有养分的土壤,特别适合茶叶的生长。

“茶种便在里面。”徐折清叹了口气,道:“这土是专程让人运来的,但埋下去也有五六日了,却不见有萌芽的迹象。”

“徐大哥,可以让我带回去研究几天吗?”落银思衬了片刻,终究还是开口征询道。

徐折清明显的一怔,然后,眼中满是踌躇的神色。

倒不是他信不过落银的为人,他看人向来极准,也明白落银是真心真意的想要帮他。

可这茶种毕竟……不容有任何闪失。

落银自然明白他所想,她本也不想管这闲事,万一出了岔子还不好交代,但徐折清之于她有恩,若她有能力挽救这个局面,她自然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算一算日子,明日便是十五月圆日。

“就两天,后天不管成与不成,我都会将它送回来。”落银将盒子合上,看向徐折清,“徐大哥你看这样行不行?”

徐折清冷不防地撞入她的视线里,那双黑眸里含着烨烨华彩,一时竟使得他无法移开视线。

见她还在等着自己的回答,徐折清这次没有再多做犹豫,便朝她点了头,含笑道:“左右放在我这里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若有兴趣,便带回去好了。”

落银会心地一笑。

她知道,徐折清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里面包含着信任。

忽然,她又想起了今日过来,实际上是还有着另一件事情的。

将那盒子放下,她自身上掏出了一张银票来,递与徐折清,道:“徐大哥,这是一千两银票。上次的事情,谢谢了。”

这一千两,正是纪海留下来的,欠的钱,她本来打算明年春茶下来,再慢慢地还给徐折清的,但既然现在有了,家里也不缺银子,倒不如先还了,也省的心里面压事儿。

徐折清笑着摇头,将她的手推开,“不急。”

正文、090:月娘发怒

其实他本来是想明说不必还了的,但如此听起来未免有些逾越界限,好似二人关系很不一般。

落银明白他的意思,但,无功不受禄。

她向来没有白白占人便宜的习惯。

他或许根本不在乎这一千两,但意义却不在于他在乎不在乎,这钱既然是她借的,就必须要还。就算他转身丢掉,但她至少还了,心里舒坦。

“徐大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与其如此,倒不如日后教我赚银子来得好,你觉得呢?”

徐折清闻言稍滞了片刻,看着她,随后轻笑了三声,抬手将银票接了过来。

聪明。

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聪明太多。

落银领着虫虫回到家的时候,刚过午时。

“锅灶里给你们留了饭。”正在院中劈柴的叶六郎见姐弟二人回来,出声道。

“我和南风带着虫虫在外面吃了阳春面。”落银说了句,遂问道:“爹,我二娘呢?”

“在厨房里熬药呢。”

想是在熬制用来给李方氏治病的药了,那寒石草连带着其它几种药材,早上出门前她都交给月娘了。

虫虫闲不住,跑过去叶六郎身后,将他劈好的柴堆起来,嘴里嚷嚷着要盖房。

落银则是进了厨房去,一将竹帘子打起来,便是一股扑鼻的药味儿,呛得她咳嗽了一阵才适应过来。

“二娘,那寒石草是你说的寒石草没错儿吧?”早上她将药材交给月娘便出门去了,也没来得及问。

月娘正拿着蒲扇低头扇着药炉子,壶顶冒着白汽,应该差不多快熬好了,她没回答落银的问题,头也未回地道:“你先出去等着,二娘有话要问你。”

落银闻言一阵发怔。

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月娘这口气明显是极不高兴的。而且这不高兴的来源,就是因为她。

有话要问她?

落银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月娘这还是头一回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跟她说话。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可她……好像没闯什么祸,没干什么坏事儿吧?

见月娘忙碌着。她便没多问。乖乖地走了出去,坐在椅上等着。

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响动,应该是药壶起炉了。

果然。就见月娘从里头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落银早上给她的那个装药的黑匣子。

“跟我过来。”

月娘似乎不想惊动院中的叶六郎,径直去了卧房。

落银只得起身,提步跟了过去,边走边想到底是怎么了。

她一进房,月娘便将门给合上。

然后她转过身来,嘭地一声将那黑匣子砸放在了桌上,为什么要说砸呢,因为她这力气实在太大。

落银傻眼了。

月娘这是在发脾气?

她从来……没见过她这位二娘动过怒。哪怕是以前面对王大赖他们一家子极品,也没这样过。

“你这些药材,是打哪儿来的?”月娘看着落银,几近质问道。

落银嘴巴张了又合上,好大会儿,才道:“是去丰州。偶然遇到了一位老伯,说是急等着用钱,我拿十两银换来的。”

撒起谎来,简直信手拈来,面不改色更是小菜一碟。

可月娘这回显然没那么好糊弄了。

她压根就没理会落银这通胡诌。“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这一回,声音显然比前一句要高上很多,纵然她过于柔弱,但不难感受到那十足的怒气。

落银不笨,见状便知瞒不住了。

月娘既然这么生气,用这种口气问她,定是已经确定了这药的来处。

她怎么就低估了月娘对药材的了解,她可是连十毒草长在蟠龙山具体哪个位置都清楚……

“你们是不是去了蟠龙山!”

落银不由缩了缩脖子——看吧,她就说,月娘早知道了……

落银一时不由沉默。

她这副神情,也算是默认了。

月娘心里一阵惊心无比的后怕,叱责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省心啊!你知不知道,那蟠龙山就是龙潭虎穴,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说到最后,她声音带上了哽咽,眼睛蓦然一红,眼看就要哭出来。

方才她吼自己的时候落银倒没觉得害怕,但眼下见她要哭,落银即刻就在心里举手投降了,忙说着软话儿,道:“二娘,我知道错了……而且我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

“万一你有个不测,你让我跟你爹可怎么活!”月娘鼻子越来越酸,说着话,边擦着眼泪。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

该认怂时就认怂。

“你是要诚心吓死我是不是啊?”

“是是——啊,不是不是,二娘您别哭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落银双手合十,拜菩萨一般。

月娘被她故作夸张的模样逗到,险些就破涕为笑,狠狠剜了一眼这个让她既暖心至极却又不省心的孩子,训斥道:“下次还敢不敢了!”

落银嘿嘿一笑,上前亲昵地抱住月娘一条胳膊,有模有样地道:“哪儿还有下次啊,肯定没下次了。”

月娘笑嗔了她一眼,又软硬兼施的教育了落银一番,这才彻底消气。

落银见月娘不再生气,便趁机缠着她答应自己,此事不可让叶六郎还有李婶子知晓。

其实不用她来说,月娘亦是不会说的,这事让叶六郎知道那还得了?李方氏一身的病,自是更不能说了。

得了肯定,落银才舒心地出了主屋。

往院子中一探目,便见虫虫正和易城坐下花架下,小家伙探着脑袋,一双小胳膊支撑在石桌上,面对着易城,正说些什么。

而就算离得不近,落银仍然能看见易城的眉头随着虫虫的话,越皱越紧。

近来落银大有跟他生死不相问之势,其原因再明显不过——不外乎自己是动了无法控制的心思,而对方态度模糊,教她心里不安罢了。

其实,她也心知易城如此的原因,大许是因为他那不能坦白说出的身世及血仇,这些鸿沟摆在那里,二人之间便像是横隔着一堵墙,将世界阻隔开来。

落银也无法否认,她心底始终是抱有祈盼的。

她将视线收回,回了自己的房间去。

“反正…我觉得,我姐姐只要是跟徐大哥在一起,就很爱笑呢!”虫虫一脸无知者无罪的表情,根本不觉得他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妥。

是的,他已经将落银和徐折清今日从见面到分开的过程,事无巨细的告知了易城。

当然,他这小脑袋瓜儿,是无法理解落银和徐折清在讨论的那些复杂的事情,反正,他就知道,两个人说了很久,说了很多。

但是某人听在耳中,其意义就相差甚远了……

他早也发现了,叶落银对待徐折清,态度可不是一般的好!

她鲜少会如此待人!

这倒不是说她多么高傲冷苛,而是她本身的性格就摆在那里,若非是真的打从心里想接近谁,断不会态度如此。

还总是对他笑?怎么不见她对自己有几次好脸色!

原本在蟠龙山,他隐隐升起的几丝确定,现在全部消散了,什么出生入死,以命相护,一到了这个比他先认识叶落银的男人面前,她大有全部不当回事儿之势。

事实不就摆在这里吗,昨晚上刚回来,对他一个字没有,结果今天一早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徐折清了!

“我们回来的时候,徐大哥还送了姐姐一个很漂亮的盒子呢,里面好像装着很宝贝的东西。”虫虫火上浇油地添了一句。

刹那间,他似乎感受到了来自全世界的……浓浓的恶意。

适时,只听得一阵细微的响动声,像是什么东西缓缓裂开的声音。

虫虫不解地“咿?”了一声,左看看右看看的,却也没发现什么不对。

一低头,却瞪大了眼睛,惊呼了出声,“哇啊!”

只见光滑的石桌面上,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弯弯曲曲的细缝。

下午的时候,月娘将熬制好的药交给了落银,让她送到李方氏家里去。

落银端着个药碗便过去了。

南风正在院中劈柴,听到叩门声响,忙去开门。

见是落银,听她说明了来意,忙将药碗接过,将人引进了屋里。

“是落银来了吗?咳咳……”

里间的李方氏听到动静,出声道。

落银应了一声,随着南风进了里间去。

待看到躺在牀上的李方氏,她有些被吓到。

李方氏竟然比他们一个月之前离开的时候,又要消瘦了许多,仅四十来岁的年纪,双鬓已经添了几抹银白。

落银心底不禁庆幸,还好他们将寒石草给寻来了。

“婶子,这是我娘给您熬的药,对您的病很有效,快喝了吧。”

“是啊娘,这药引子是我和落银从蟠……丰州,从丰州带回来的,您喝了就能好了。”南风坐在牀边,用手中调羹将药搅了搅,抬手要喂李方氏。

李方氏见俩孩子一脸期盼的看着自己,心里却不信这药真的能治好自己的病,毕竟这些年,月娘在她的身子上费了太多的心,她什么药没喝过,可最多也就是好上一阵儿,隔上两天,又得复发。

“好,娘喝就是了。”她复杂地一笑,喝下苦涩的药汁。

正文、091:摊开心事

见李方氏一口一口地将药给喝下,落银方觉放了心。

她拿帕子替李方氏擦拭了唇边,又嘱咐道:“婶子,我二娘交待说,喝完药最好小睡半个时辰,您休息休息吧。”

“好,麻烦你跑这一趟了。”李方氏眼角带着笑。

“婶子怎么跟我还客气上了。”落银一笑,道:“那我便不打搅婶子歇息了,就先回去了。”

李方氏点头说“好”,然后转头对南风说道:“南风,去送一送落银。”

南风将人送到门口,便被落银催促着快进去,她自个儿回去便成。

南风点着头,见她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转身回了院儿。

他刚抡起斧子打算继续劈柴,却听李方氏在屋内唤他进去。

他只得将斧头撂下,回了屋里。

“娘,方才落银不是都说了嘛,您最好睡会儿。”

一撩开里间的帘,他便道。

“娘有些话要跟你说,待会儿再睡也是一样。”

“有什么话不能睡醒再说吗?”南风无奈,搬了张凳子坐在牀边。

“娘近来记性不好,怕一转眼给忘了。”李方氏看着日益有其父风范的儿子,眼中含着浓浓的慈爱。

“那您说吧,孩儿听着就是了。”

“娘先问你一句,你是否中意与银丫头?”李方氏毫无预兆地,问出了这么一句直白的话来。

南风呆愣过半刻,继而红了一张英气的方脸。

他如何也没料想的到,李方氏会问他这个问题。

“我……娘,您这是——”

他一阵口舌打结,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怎么反应。

殊不知,他这种表情已经坐实了李方氏心中所想,其实不消多问,她心中自也是知道的。这些年来,南风对落银的心思她在一旁看得明明白白的。

只是从未像今日这般,摆到明面上来提及而已。

本来以为,不过是小孩子的心思而已,不会多长久。却没想到。这些年过去,这种现象竟是有增无减,现在孩子都大了。有些事情不能再任由他糊里糊涂的对待下去了。

“你只管回答娘的话就是了。”

南风低着头,吭哧了半晌,才点点头,低低地道出一个字,“是。”

对落银,他小时候的确是出于保护和同情的心理,但二人一起慢慢长大,她身上日益显露的光芒,早已令他倾慕之余。亦多了几分折服。

他甚至固执的认定,他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像她这种女子了。

李方氏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这回你们去丰州,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于方才的问题,李方氏似乎无意再接下去一样,忽然就转开了话题。

以至于让仍旧沉浸在前一个问题中的南风,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他一抬头。对上了李方氏的眼睛,便顿时明白了过来——她口中所问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指的是,他跟落银之间的事情。

虽然仅仅回来了一天,但这一天当中。南风大半的时间都是魂不守舍的,刚才落银过来,李方氏更是察觉到了他不同与往常之处。

相对于前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更让南风无法回答。

难道要他回答说……他觉得落银的心思终于有了着落,而那个人不是他吗?

话到嘴边,他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

李方氏见他不回答,眉头不由地皱起。

又等了好大会儿,才听南风说道:“娘……您就别问了。”

“哎。”

李方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你爹还在的时候,便跟我合计过,等你和落银再大一些……我们便去叶家提亲。但是这几年娘看得很清楚,银儿她虽为女子,但日后作为必定不小,便不敢再贸然开口,只怕阻了她的前程。”

“二来,娘是过来人,看得出来银儿她对咱家,只是当成亲邻,并无那个心思……”

这话说的较为含蓄,是为了顾全孩子的自尊心。

这么多年,她不单单看清了儿子的心思,更看出了落银的心思。

这种事情,本也不是勉强来的。

这么久的时间,南风该做的努力和争取都做了,但人家一如既往地还是没有丝毫那个意思,便就说明了不可能了,再长此以往的话,只怕南风会更加不可自拔。

倒不如,早些看清,将心思收起来的好。

停顿了片刻,她看向始终垂头不语的南风,轻声问道:“娘跟你说这些,你可明白?”

“……”

南风仍旧没有做声,眼中的波涛却翻涌的很厉害。

毕竟,这么多年了。

一年又一年的,他越发的感觉到,自己的位置好像就一直固定在一处,再无移动过,而落银,她的世界越来越广阔。

终有一天,或许现在已经……他配不上她了。

虽然落银待他一如既往的亲厚,但越是如此,他便越清楚,落银是在无声的向他传达着一个讯息——她将他当做有福同享的朋友,再多一些,便是兄长的位置。

仅仅如此。

可他从来不去深思这个问题,他总抱着侥幸的心理,觉得她身边只有他,日子一长就,说不定,说不准,大概就可以……诸如此类的自我欺骗着。

可他忽略了易城。

因为他从来不认为,她会喜欢上一个经常气的她跳脚,不顾一切的与其争吵的冤家。

但从蟠龙山回来的一路上他却想通了。

落银自幼沉稳的有些不合理,就算是对待叶六郎和月娘,也多是一副抢在前头担事情的模样。

几乎从来没有表露过自己脆弱的一面,更不会因为一件小事就气的脸红脖子粗,就算是待王田氏一家,也向来手段果决。

所以这才是她对待讨厌的人的方式,而非是诸多争论,浪费口舌,还会将自己气的半死。

但是。易城就有这种奇怪的能力——似乎总能轻而易举地让落银表现出内心最真实的自己,不掩藏喜怒。

或许她自己都未发现这一点。

“南风?”

李方氏见他脸色变幻,根本没有在听自己说话的样子,皱眉唤了他一声。

南风抬起头来,冲她勉强的一笑。脸上的神色说不出的苦涩难言。“娘,您先休息着吧,我去劈柴了。”

说罢。也不顾身后李方氏的呼喊,逃一般地出了房间去。

他现在的心,真的太乱了。

南风一口气到院门外才停住脚,微凉的秋风打在脸上,门前的梧桐树枯叶簌簌而落,他才恍然地发觉,已经入了秋了。

而有些事情,是不是也如同这四季相循一般,注定就是无法更改的呢?

※ ※ ※ ※ ※ ※

落银坐在房间的长桌前。透过大开的窗子望着正将劈好的柴搬进柴房的叶六郎和易城。

秋日里的夕阳给整座小院都染上了金灿灿的余光,院中的花花草草较一般的花草枯萎的晚一些,在山中的花草茎叶已经开始凋落的时候,它们才开始渐渐泛黄。

不觉间,落银的心思飘的有些远了。

想起那一年她将易城刚救回来的时候,他那副大少爷的做派。嫌药太苦,吃的太素,更是对他们土匪的身份深恶痛绝,且宁死不屈的模样,再看看如此这副完全融入了他们生活中的样子。简直是天差地别。

想到二人常常因为一件小事互不相让,吵得天塌地陷的情形,落银顿觉得十分幼稚。

其实她常常给自己洗脑,告诉自己跟他这种人吵架简直跌份儿,掉档次,对他这种人一定要无视到底,才能彰显自己的高层次精神文明云云,但每每一到那个时候,便控制不住了。

这时,正巧看到易城抱着一捆柴朝柴房走去,忽然,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险些跌倒,但很快就稳住了身形,然后还左顾右‘看’了一番,像是在检查有没有人看到这一幕一般。

“哈!”

落银不禁笑了一声。

真是什么时候都记得爱面子!

她笑的声音不大,但某人却似有感应一般,嗖地一下将目光朝她的窗口投射了过来。

纵然知晓他看不见,但落银还是极快地抬起手,将两扇窗紧紧地合了起来。

她将方才飘远的心思收了回来,将手边雕着精致花纹的木盒拿近在眼前。

这是徐折清交给她的,金奉天的种子。

一想到里面装着的是绝世稀有,仅出现在传说中的茶种,她不免沾染上了几分激动和憧憬之情。

不知道它长成后,会是什么样子,有没有传闻中的那么神奇——通身金绿,香飘十里。

如果她的血真的能使其萌芽成长的话,那就真的太好了。如此一来,她不仅能有机会目睹传闻中的神茶,更是能帮徐折清一次大忙。

就算帮不上什么忙,但也尽力了,好歹没有给自己留遗憾。

如此想着,她便破天荒的,头一次如此盼望着天黑下来,圆月快些出来,子时赶紧来临。

“姐姐,娘喊你出来喝药啦。”

虫虫奶声奶气的声音传到落银的耳中。

“知道啦,这就过来。”落银笑着应了一声,将盒子收好,适才走了出去。

… … … … … … … … … … …

ps:

啰嗦啰嗦,两个事儿。

一:作者写书是一个字一个字敲打出来的,不是跟看书一样,一目十行,读者看一分钟,作者可能要写上一个小时,所以希望大家都能支持正版订阅,一本书下来花不了几个钱。但对于作者来说,却是难言的鼓励。

二:另外,如果真的做不到支持正版,那也请收好您的金口,不要乱喷,对不起,作者玻璃心,承受不住不花钱看书还恶言相加的“读者”。

我不是圣人我很庸俗,做不到也接受不了损害我利益的人再来堂而皇之的对我进行言语攻击,来提醒我,有那么多人在看盗。版,你们骂的舒心啦,可我写的就不顺利了,万一情绪化严重可能还写不出东西来,到时候你们盗,版岂不是也没得看了?

所以请体谅,不胜感激。

正文、092:直取性命

窗外月光正盈,银辉无声笼罩天地。

子时一到,身体深处便开始渗发出难言的寒冷。

落银连连打了三四个冷战,身体总算适应了一些。

她将双手靠到唇边,哈了几口热气,才将盒子打开了来。

桌上的油灯闪闪烁烁,将她的脸色照耀的愈加苍白,没有人气儿。

她将一早准备好的银针拿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在食指腹上用力的一戳,十指连心这话果真不假,针一刚落,便觉一阵刺痛袭来。

片刻,就有一滴血珠子跃然而起。

落银忙将它滴入装有清水的大碗中。

见血珠充分地融入于水中之后,她方用小木勺舀起半勺,均匀地洒在木盒中的红土上。

这几年来的摸索和实验,她已经完全掌握了经过多少稀释的血,经过其浇灌的植物成长的快慢,二者之间的量与时间。

像这种经过一次稀释的血水,这么一勺下去,就这一个小盒子,按理来说,最多一刻钟便会有动静了。

她之所以敢这么做,也是想好了跟徐折清解释的办法,就说是祖传的养植方法起得效,若问为何能长得这么快,更好解释了——神茶嘛,人家的一切都不需要解释,既然是神茶那肯定不同寻常,长得快一点,也在情理之中。

可她这边打算的固然是好,但是这颗‘神茶种’也不怎么愿意配合她。

一刻钟有余的时间过去,木盒底已经慢慢被水浸湿,但红土依旧‘一马平川’,毫无异象。

“咦?”

这是怎么回事?

好吧,落银顿时觉得自己方才乌鸦嘴了,说什么神茶不需要解释,这下好了。

这个现象,似乎也真的只能拿它是神茶,不能按照常理来解释这个解释来解释了。

她犹豫了会儿。又抬手,再次加了一勺水。

因为方才那勺已经将土壤充盈了起来,故这一勺,大多都从木盒底部浸了出来。

落银边拿一块干燥的毛巾擦拭着桌面,边注意着其中的变化。那小眼神儿里。颇有一番‘给个面子好不好?’的意味。

但神茶种大人显然很不愿意卖她这个面子。

傻坐了半个时辰有余,落银基本上觉得已经没戏了。

她正想起身,却发现因为坐的太久的缘故。身子好像被‘冻住了’。

落银无奈叹一口气,开始用冰冷的双手,搓揉着身体几个重要的骨节部位。

这时候却听院内隐隐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像是故意放轻脚步的力度。

而且听起来,好像还不止一个人!

她家的大门是由她昏时亲自落得锁,外人怎么进来的?

难道是翻墙——

深更半夜,鬼鬼祟祟,还是翻墙而入,显然是来者不善了。

落银思及此心中一阵发冷。忙啪嗒一声将盒子盖上收起来,并转头将油灯吹灭,用以减轻来人的注意力。

“大哥,这个时辰人应该都睡了,咱们要怎么做?”

有男人压低后的声音响起。

落银透过窗缝看向院中,由于月光正亮。故她将外头的情形看了个清楚。

自家小院中,此刻竟然站有七八个黑衣蒙面人!

只见那最前头的高大男人,听罢方才那人的问话,没有多言,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动作果断而肃杀!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他们竟然是来直接取他们一家性命的!

落银大惊失色,来不及去考虑他们是哪一路人,和这么做的原因,登时霍然起身。

大许是心中着急的缘故,她还算利索的站起了身来,但动作却仍旧有些笨拙,见那些人二话不说冲着主屋奔去而非是她这个房间,想到叶六郎、月娘还有虫虫定还在熟睡,根本抵挡不及,她忙一把推开窗子。

动静很大,是故意招惹他们注意。

“你们是什么人!”

她大声地喝问道:“深夜来此,有何目的!”

不得不说这两句话全是废话,很少有人还没开始动手就真的回答你他们是什么人,来这里是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但她这两句话,主要是为了吵醒叶六郎他们,而不是真的指望他们回答。

果然,那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给引来了视线。

没多说,当即举刀冲她奔了过来。

几人朝着她窗户而来,几人朝着她的房门而去。

可谓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堵住了她所有的出口,看来这些人显然不是第一次干恶事了。

落银忙地关窗,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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