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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茶娘-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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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六郎自我笃定的想着,不顾士兵们的好意劝阻,再次急匆匆地朝着乌凉山去了。

……

夜色逐渐吞没着晚霞。

入夜后的乌凉山。出奇的冷。

更糟糕的是,落银发现荣寅好像发起了低烧。

见他一直发着抖。很冷的样子,落银将包袱里余下的一套衣服也取了出来,盖在他的身上。

可仍旧起不到什么显著的效果。

荣寅仍旧抖的很厉害。

落银见状顾不得许多,干脆把自己整个人贴了上去,紧紧的拥住他。

隔着衣料,传进荣寅体内的温度却是少的可怜。

落银觉察到怀中的身体根本没有得到缓和,已经要手足无措起来。

焦急间,她想到了一个来源久远,出没于各种言情小说里给人取暖的法子……

落银深深吐出了一口气,而后心一横,伸手解开了荣寅的衣带。

再将自己的解开,她闭着眼睛将自己贴上了荣寅的微凉胸膛上,抱住他精壮的腰身,使自己的温度能更好的传达给他。

事实证明,这个法子的确十分奏效。

荣寅渐渐的开始不抖了,呼吸也逐渐的平稳起来。

落银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靠在他怀中,借着月光,落银抬起头来看着这张阔别了两年的脸庞。

沧桑了太多……

打量了许久,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觉得困意来袭,便埋头进他的胸口,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半夜,她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冷意惊醒过来。

落银抬起头望向洞口外。

一轮圆月正悬在正上方,明亮而圆润。

今夜月圆!

落银反应过来,且觉察到身体各处正逐渐变得冰冷。

自打寒蛊去除之后,她寒症发作的现象逐渐减轻,到如今已经不用服药来压制,可这并不代表她不冷了。

每月月圆。她依旧要遭受酷寒的侵袭,只是没有之前那么严重,甚至会令人昏厥过去。

落银第一个反应就是不能将身上的寒气过给荣寅。

她刚欲起身。却反被一道强有力的臂膀紧紧箍住。

有意识了!?

落银忙地看向他,只见月色下,荣寅依然紧闭着双目。

她刚要再有动作,却再次被固定回原处。

这人……

落银气结的看着尚在昏迷中的荣寅。

再想挣脱,却已经没有了挣脱的余地,荣寅将她圈的死死的,像是极怕她离开一样。

落银无力反抗。一方面高兴他似乎恢复了些力气,一方面又着实担心自己会冰到他。

可荣寅却恍若未觉一样。丝毫没有打算放手的意思。

落银无可奈何,只得老老实实的呆在他的怀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为何,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寒气似乎一点点的在消失。原本僵硬的四肢正逐渐变得柔软起来……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之前从来没有过!

落银脸色古怪起来,暗自想:莫不是这古老的取暖法子,对自己的寒症竟也有效果不成?

她艰难地从荣寅的禁锢中伸出了一只手来,在他额头上抚了抚,便发觉原本滚烫的额头,温度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正常。

烧退了……

落银彻底的放心下来,而后在温暖的驱使下,再次陷入了睡梦中。

将睡未睡之际。迷迷糊糊的想着,最好荣寅明日能够醒过来,不然依照她带的水和干粮。根本支撑不了两日……

且如果遇到哪个不长眼的野兽掉进陷阱里,她恐怕只有被吞吃的份儿。

洞外月色正好,洒在洞底紧紧依偎的两个人身上,朦胧一片。



整整五日过去。

叶六郎仍旧没有放弃寻找落银。

但心底最深处的希望,正在被时间一点点的消磨啃噬着。

会不会真的像那些士兵猜测的那样,女儿做了傻事……

虽然着不像落银一贯的作风。但是想到她对易城那孩子的深厚情意,叶六郎一时间竟觉不是没有可能的……

原本想着陪女儿一道来贵州。等事情了结之后再一同回去,不成想到头来,竟然让孩子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情!

营帐中,叶六郎自责而悔恨的将头埋进膝盖中。

一旁的叶流风见状,出声道:“一辈子你还是这个样子。”

“是我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职责,从来都不曾好好的保护到她……”叶六郎陷入了难以自拔的自惭当中。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还说不定。”叶流风保持着一贯的冷静,道:“别那么早急着下定论。”

表面上他是在责怪叶六郎不够冷静,但暗下也知道,叶六郎这是关心则乱。

叶六郎听到叶流风的话,抬起了头来看着他,眼里重新浮现了希望。

“二哥的意思是——”

“再等等看吧。”叶流风面无表情的端起案几上的水,抿了两口。

一旁的万青不由地在心口叹气。

真不知道今年是怎么了……他家主子忽然没了,现在就连叶姑娘也……

呸呸呸!

万青连忙在心里否决道,事情还没个定论呢,他在这犯什么乌鸦嘴!

就在这时,帐外忽然传来一声急报。

“何事!”万青起身问道,下意识的觉得是姚罗那边出了事情。

这二十来日,姚罗带兵攻打乌凉城,屡屡受挫,前几日迫不得已请了援兵,现在应该还没到。

“禀万佥事,乌凉城传来可靠消息,城门已破!乌凉城统领付云志已经投降!”来传信的士兵,声音激动异常。

“什么……”万青一时间愣了愣,而后忙问道:“那沈歧呢?”

付云志投降了,沈歧怎会同意!

从以往的战事中不难发现,这是一个宁死不屈的人。

“沈歧那狗贼的人头今日一早便被悬在了乌凉城城门之上!敌方军心大乱,溃不成军,付云志领头投了降!”

正文、426:那女子是谁

一旁的叶六郎和叶流风都听出了不对劲来。

这些日子在营中,他们多少耳闻了沈歧的厉害,说易城就是丧命在了他的手下。

怎么这会儿……忽然被人割下人头,挂在了城楼?!

“属下,属下还听说……听说沈歧,是死在了主帅的手下!敌方因此才军心涣散!”

“这么说,是姚罗潜入乌凉城取了沈歧的性命?”万青十分不解,这士兵何至于激动到结巴的程度。

“不是姚副帅,而是主帅!”士兵颤抖着声音道:“他们都说……看到主帅回来了!”

嘭!

万青不小心碰倒了几案上的茶碗。

“去乌凉城!”万青当机立断地道,一双眼睛亮的惊人。

叶六郎亦怀着震惊不已的心情疾步出了营帐而去。

由万青带领着一队人马,火速朝着乌凉城而去。

果然,乌凉城破了。

沈歧的人头,高高悬在城墙之上,任由寒风吹打,青灰的面上竟是一派安详之色……丝毫看不出,是死不瞑目的模样。

万青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来,朝着两个形色激动不知在说些什么的守卫问道:“姚副帅在何处?”

“万佥事!”守卫一脸的激动溢于言表,道:“姚副帅现在正在营中与主帅禀话!”

万青觉得头脑之中发出一阵阵的轰鸣。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来到军营里的。

他甚至没顾得规矩。不经通禀,便撩开帘子,拖着踉跄的脚步径直进了营帐中。

帐中。姚罗恭敬的立在一旁,说着近来的形势。脸上既有忏愧,也有庆幸,更多的却是愉悦。

而主位之上,坐着一位身材挺拔却消瘦了不少的男子,他一身朴素的深灰色直裰,一头墨发显得过于随意的挽在头顶。却丝毫未影响他眉眼间日益深刻的英豪之气。

他就坐在那里,面色一丝不苟的听着姚罗禀话。与之前没有太大区别。

唯一的区别就是,此刻他身侧坐着同样身着深灰色男装的落银,她纤长的素手中捧了杯茶,偶尔抬眼看荣寅一眼。

万青竟一时间不敢出声……

生怕这是幻象。他一出声便会被打破。

“银儿?!”

万青不敢说话,刚跟上来的叶六郎却是丝毫没有压制内心的惊喜与震惊。

“爹!”落银笑着应答一声,此番死里逃生,而且还找到了荣寅,她不知道有多开心。

听得聚精会神的荣寅适才举目望来。

“伯父。”见到叶六郎,他忙起身。

叶六郎三步并作两步的奔了过来。

先是握着落银的双肩,将人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确定她身上只有些轻微的擦伤之外,适才分出了心思来看荣寅。

荣寅见了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句:不得不说。这女儿跟女婿的重要性,真的是没法儿比啊……

“爹,我们都没事。”落银笑着说道:“那日我去了临山。意外寻到了易城,因为他身上有伤,我们一时间没办法出山。这几日让爹担心了。”

“你们没事就好!”叶六郎激动的险些老泪纵横。

姚罗见这女子,左一句‘易城’右一句‘他’的喊着主帅,而主帅还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不由地在心里大呼怪哉。又见处处萦绕着重聚的喜悦,他觉得站着这儿碍眼。便只得出了营帐而去。

万青自然是没有这个自觉的。

得知自家主子好好的活着,他已经高兴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走上前来,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得噗通一声冲着荣寅跪了下去,红着眼眶也不说话。

荣寅垂眸看着他,问道:“这些日子听说你守在贵城,成日不问战事,是真是假?”

他的声音还没有恢复的完全,尚带着几分沙哑,但听起来却越发的有震慑力。

万青缩了缩头,弱弱地答了个“是”。

他这不是因为太悲伤了,实在提不起其它的心思吗……

他自幼跟在荣寅身边,虽说是为荣寅办事的,但心里对荣寅这个主人的依赖同样已经深种,想到因为自己的疏忽让主子丧了命,他几度连死的心思都有了,哪儿还顾得上其它。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位军人,他随军打仗,随的只是自家主子而已。

“你可知这该当何罪?”荣寅又问他。

“降职……还有杖责一百。”万青的声音里莫名其妙的有了些笑意。

“还笑?”荣寅皱眉呵斥道。

万青却是没办法严肃起来,他抬起头来满脸的笑,道:“只要主子您回来了,别说杖责一百,就是活活将奴才打死……奴才那也是高兴的。”

落银在一旁,忍俊不禁的笑了出声。

气氛一时间轻松起来。

“好了,这几日你们都该累坏了,易城身上又有伤,先各自回去歇息着,有什么事情明日再细说也不迟。”叶六郎心心念念的是两个孩子的身体。

易城有伤在身他看的出来,女儿瘦了一大圈他更是看出来了。

瞧了一眼外头的天色,落银道:“天还没黑呢,不急……”

现在才申时。

荣寅咳了一声,道:“你先回去歇着吧,这几日没睡过好觉。我又不会走,你怕什么?”

落银瞥他一眼,“谁担心你会走……”

话毕又恐再被拆穿一样,丢下一句我去休息了便头也不回的出了营帐。

叶六郎无奈的笑着摇头。

“伯父。您——”

“有话明天再说,你也回去吃点东西歇着。”叶六郎打断荣寅刚开口的话,催促道。

荣寅无奈望天。但碍于这是未来的老丈人,说的话不得不听,便也只得暂时将手头上的事情放下,休息去了。



半夜时分,落银便悠悠转醒。

其实这几日她并不似叶六郎想的那般欠缺休息,相反的是,在陷阱里无事可做。她除了照看荣寅的伤势便是睡觉。

直到荣寅身体渐渐恢复,他们才从陷阱中脱身。

落银想着近来发生的事情。嘴角不禁弯起。

老天待她真的不薄。

望着营帐中燃着的灯火,落银没了丝毫睡意,干脆穿衣起身。

隔开床榻的屏风后,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子。

落银被吓了一跳。“你是——”

“奴是万佥事派来伺候姑娘的……”女子低垂着头,看不清楚容貌,但隐约可见姣好的面部轮廓,一头乌发松松的用一条布带绑在脑后,通身上下没有一件首饰点缀。

见她要上前帮自己穿衣,落银忙地摆手拒绝道:“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女子仿佛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般,连连后退了几步,咬紧了下唇不语。眼中甚至有了些泪花闪烁。

落银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心中大为疑惑。

她说错什么了吗……好像没有啊?

没有去理会太多,落银将头发梳好。便步出了营帐去。

头顶上,月朗星密,天空干净如洗。

“叶姑娘这是要?”守在一旁的士兵上前恭声询问。

“睡不着,随意走走。你们守在这儿就好——”落银笑着答道。

那士兵不经意抬头看了一眼那张不施脂粉的干净面庞,忙有些惊慌的垂头下来,道:“那叶姑娘莫要走的太远。免得遇到什么危险。有什么事情,尽管喊属下们。”

“就前面的草地上走走。”落银伸手一指。嘴角含笑朝着前方的空地走去。

寻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盯着星空看了会儿,落银觉得脖子有些酸,干脆就仰面倒躺在了枯草上。

不多时,就听得有脚步声在朝着自己靠近。

落银有些无奈,视线仍旧固定在星河之上,只道:“你们守自己的夜就是,不必跟着我。”

以为是守卫们不放心她,跟了过来。

那脚步声微微一滞,而后又不做停顿的朝着她走来。

待落银反应过来的时候,来人已经模仿着她的样子,紧挨着她躺了下来。

落银嗅到了熟悉的淡香。

转头过去,便是一张呈现古铜色的英气脸庞。

这两年来,他晒黑了太多,再加上脸上有些细细的疤痕,显得格外沧桑。

落银心底微有些发涩,想伸出手摸一摸他的脸,却又收了回来。

荣寅将左手枕在脑后,右手拢住了落银的肩头。

一只腿平放下,另一只曲起,一副悠然的姿态。

“你怎么不睡觉?”落银问他。

“倒是你,好好的牀不睡,往这儿跑什么。”荣寅不答反问,嘴角微微翘起,看得出心情极好。

“我睡不着。”落银将目光重新放到星空上。

“我也是。”

“我帐子里那个女子是谁?”落银随口问道。

军营里哪儿来的女子啊?

咳咳,当然了,像她这种情况,实属少见。不能拿出来做解释。

荣寅没有应答,如同没听到她的话一样。

“喂,我问你话呢!”落银拿胳膊捅了捅他。

荣寅这才应付地含糊不清的答了一声,落银却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落银觉得有些不对劲,转过头来看着他,声音重了些,问道:“她到底是谁?你说不说——”

见她这副严肃的模样,荣寅忍不住笑了两声。

“笑什么笑啊……”落银皱了眉看他。

正文、427:情至深处

“你瞎想什么呢。”荣寅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地道:“那只是个军妓而已。”

“什么?”落银愣了愣。

而后面色有些怪异的转移开了视线……她方才竟能想歪了,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在荣寅跟前,这脑袋不太灵光似得。

怪不得。

怪不得方才她只是不让那女子近身伺候,对方便泫然欲泣的,想来是觉得自己在嫌弃她不干净……

落银心中了然。

“行军打仗,军中有这些人,无可避免的……”荣寅见她神色奇怪,便干咳了一声解释道。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

“这么说,你也……”落银拿复杂的眼光看向他,眼底深处藏着一丝怀疑。

荣寅连忙就变成一副惊惶的神色,辩解道:“我可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来!”

说着,生怕落银不信似得,又指向远处守着的士兵,道:“不信你随便找个人问问,我可有让她们进过我的营帐——”

落银撇撇嘴,“我去问,他们定是要摇头否认的。”

而且她一个女子,还是个没过门儿的,四处问这个……也太囧了吧!

再者说了,他既说没有,她便是信的。

荣寅不知她的心思,以为她不信自己,刚欲再开口解释,甚至要喊万青过来为他证明清白。

“好了!我又没说不信你……”落银拉着他重新躺好。眼底一派笑意。

只觉心里倍受感动。

她是现代带来的一夫一妻制的思想,认为两个人在一起,*和灵魂都不能有第三人的存在。但荣寅不同。他是这个时空里土生土长的王孙贵族,自幼就受三妻四妾的风俗熏陶,能主动的做到这个份儿上,着实不易。

正因为知道这种不易,所以落银才更加感动。

“我知道你忌讳这个,哪儿敢啊……”荣寅在一旁低声道。

落银忍着笑,故意端着正经劲儿。“唔,你知道便好。”

荣寅却忽然侧了身躺。一手支着头,看着她,认认真真的问道:“诶,你还记得那日清早吗?”

“哪日啊?”落银不明所以。

然而一抬头看到荣寅眼中促狭的笑意。她顿时红了脸!

她知道了,荣寅说的是她为他宽衣取暖那日,他一大早清醒过来正撞见了她贴在他胸口安睡的一幕……

这个无耻的人!

落银不知是气是羞,蓦然要爬坐起来离开。

刚坐起身,却被荣寅一把拽了回来,好巧不巧的,正趴在了他的身上……

落银脸红的要滴出血似得,想挣脱却被他搂的越紧。

“你趁着我昏迷占我的便宜,我都没怪你。你反倒跑什么?”荣寅眯眼笑着,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娇俏眼红的脸颊。

“你……要脸吗!”落银赫然瞪大了眼睛,怒道:“我占你便宜?我还不是为了救你!早知如此。倒不如让你活活冷死了来的好!”

这样的话亏他也说的出口!

落银恼羞成怒之际,却没注意到荣寅渐深的眸光。

“松开!我要回……”

她话未说完,荣寅却忽然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堵住了她的接下来要说的话。

落银怔怔的瞪着一双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到荣寅逐渐的加深了这个吻,一点一点的撬开她的唇齿。略显粗暴的动作,仿若是要将这些日子来的思念。全部注入在这个吻里。

任由这熟悉的气息洒在自己的脸上,落银闭上了眼睛,动作有些迟缓地将双手攀上他的后背。

荣寅身形微微一僵,而后便似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一样,动作越发肆意起来。

落银觉得双唇有些发疼,却始终没有抗拒。

甚至,她开始试着一点点的去回应荣寅。

这两年多的时间,相思刻骨,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事情……

感受到落银的回应,荣寅脑海中残留的理智开始一点点的被放空了出去,仿佛此刻全世间的事情都变得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有他怀下的这个女子。

荣寅的呼吸逐渐的炽热,粗重起来。

他的吻也不甘心只停留在唇瓣上,他亲吻着落银娇嫩的脸庞,柔软的唇角,再一路下滑到她光洁的脖颈处……

落银禁不住发出细细的一声嘤咛。

这几不可闻的声音,落在荣寅耳中却仿若天籁!

他唇下的力气渐重,似要将落银吞吃入腹一样。

迷蒙中,落银觉得自己仿佛要融化了。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腿部却触碰到了一个滚烫坚硬的东西……

落银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

这……

她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并不代表她不懂啊!

落银一时间没有了主意,且有些害怕起来,她微微推了推身上的荣寅。

这动作,却再一次点燃了他一样……

荣寅脑海中忽然闪现在陷阱中,那日清晨他自昏迷中醒来,见落银匍伏在他身上,那一览无余的春/色,当时震惊大过其它,没有太多想法,但现在……

荣寅下意识的去解落银的衣带。

落银真的被他难以抵挡的火热给吓到了,惊呼一声忙拦住了他的动作。

荣寅果然停了下来,呼吸不稳的看着她,一双眼睛似成了深红的眼色,那目光里含着征询。

“你……你身上的伤……还,还没好,这样……”落银结结巴巴的,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得硬着头皮道:“这样……不太好!”

“无妨——”

“可是……”落银不敢直面他的眼睛。

她知道荣寅这些年忍的辛苦。更何况现在到了这种地步,正所谓箭在弦上……

可是!两个人现在还没有成亲啊……

早知如此,一开始她就不该由着他来的。这下好了,点着火了,却又拦住他,实在不厚道。

见他目光中的渴望,落银心底一阵柔软。

罢了!

迟早都是要成亲的,她不是早将自己当成他的人了吗!

何苦非要跟一个名分较劲……

“真的,不行吗……”荣寅虽然想极了。但还是不敢违背落银的意思,生怕她不开心。

却见身下柔成了一滩水的人睫毛轻颤的闭上了眼睛。

像是一朵开的正好的水莲花。在等着他采撷……

荣寅大喜过望,挑开了她的衣带。

粗糙的大手探入,隔着肚兜也能清晰的感觉到高耸的柔软。

落银不是十三四的小姑娘了,瘦是瘦了些。但该发育的地方,却是发育的极好……

荣寅将手覆上其中一个,手掌心下酥软的触感,简直要将他整个人融化了去。

落银的身体有些紧绷……她实在,有些害怕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就在她以为荣寅即将有下一步动作的事情,却觉察到他将手抽了出来,并将她的衣服理好。

咿?

落银睁开了一只眼睛看他。

却见荣寅自她身上移开,重重的躺至一旁,四肢摆成了一个大字型。

似乎要藉此将身上的欲/火平复下去。

“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荣寅跟她道歉。

就差一点……他就险些忍不住了。

他真是该死,竟然在这种时候就有了这样不该有的念头!

落银没有说话。

“我……”荣寅有些无措起来,满面自责地问道:“你觉得我……是不是。太……禽/兽了?”

噗!

落银不合时宜的笑了。

还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你没生我的气?”荣寅鼓起了勇气转头看她。

“我要是生你的气,方才就将你推开了……”

“那这么说……”荣寅忽然换就一脸正色,询问道:“那不然我们重新来过?”

落银猛然看向他,却见他眸中已经一派清明。

二话不说,她伸腿便是一脚踹在了他身上。

竟然还拿这种话题来消遣她!

“哈哈……”荣寅愉悦的笑了。

落银撇嘴瞪着他,却被他一把捞进怀中。

荣寅深吐了一口气。道:“都怪我……你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至少要等到娶她过门。名正言顺的。

现在这样,对她太不公平了。纵然她愿意,他也不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换做常人也还罢了,可他身在沙场,乌凉山的事情告诉他,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强大到什么危险都能一一扫除。

谁知道明日会遭遇什么事情呢……

所以他不能,怕负了她。

想到自己这次遇到的危险,险些要了自己的性命,荣寅便问道:“若是我这次就这么死了——”

“你在胡说什么呢!”落银不悦的打断了他。

这样不吉利的话。

荣寅不禁失笑于她的小心翼翼,道:“我是说若是,打个比方……比方我要是遇到了什么不测,你打算怎么办?有想过这个问题吗?”

“你想我怎么办?”落银反问他。

“我……”荣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自然是想她过得好的,可是,只要一想到她另嫁他人,就觉得不能忍。

思虑再三,他还是狠下心了道:“找个好人嫁了。”

“你想的倒美。”落银白了他一眼道:“我早就想好了,如果这次过来真的确认你出事了,那我回京就找建安侯夫人给我做主。”

“做主?”荣寅挑眉问道:“做什么主?”

正文、428:您要学着习惯

“肯定是做主嫁给你了——我在京城的名声可全毁在了你手上了,举国上下有谁不知道我同你的关系,哪里还有人愿意娶我?所以我只能让建安侯夫人给我做主,抱着你的牌位嫁进荣家。”

听她一本正经的说自己的名声毁他手上了,荣寅有些想笑,可再听到后面,却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

他何德何能,能让这么一个世间绝无仅有的女子非他不嫁。

“所以你要是不想让我守一辈子寡,那就一定要活着回去娶我。”落银拉起他一只手紧紧握着,低声问他:“你还记得两年前出征,城外大雪下,你答应过我的话吗?”

“当然记得。”

他一刻也没忘却过。

他答应她,一定会平安归来。

这几日他甚至在想,若非有这个信念在支撑着,他甚至熬不过这段可怕的日子,等不到落银来找他。

荣寅反握住她的手,两人沉默着,望着头顶的同一片天空。

四周只有虫鸣和微风的声音,时间仿佛就此静止。

如果真的能就这么静止,该有多好……落银听到自己心底有一道声音这么说道。

不知过了多久,荣寅忽然开口,说道:“过两日便会拔营离开乌凉城,到时你就随两位伯父回京吧。”

“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啊。”落银没料到他张口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故口气有些不太好。

算上他昏迷的日子,两个人不过才在一起不到七日,现在倒好。张口就要她回去。

“这里太危险,再加上你一个女子,在营中实在太不方便。”荣寅同她解释道。

他何尝不想她一直在身边陪着自己,可是他不能因为一时的不舍,而令她置身于危险中。

落银也明白他的心思,知道荣寅是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

可是好不容易才见到他……

“太危险这是其一。”荣寅这边自顾自的说道:“其二我是担心,再次发生方才那样的事情……”

她要真跟自己日夜相处。他真不能保证能控制到几时……

“我知道了……”落银皱着眉头,心道要她走。她走就是了,犯得上拿这件事情来吓唬她吗……

“我很快就会回去的。”对于接下来的战略,荣寅心中有丘壑。

青国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败的败,降的降。

加上有程思谣相助。攻入祈阳已经要不了多久了。

只要祈阳城一破,青国就等同要彻底消失了。

落银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径直坐起了身来。

荣寅下意识的抬眼看她。

只见她从腰间取出了匕首。

荣寅失笑道:“你现如今倒是警惕心越发的强了,随身都带着这个。”

话音刚落,荣寅的笑意就凝固住在唇边,眼见着落银放下挽起的头发,毅然的割了一束下来。

“你这是作何!”荣寅赶忙坐起身,生气的夺过她手中的匕首。

以为落银是不愿意回去,在跟他闹脾气。

“送你一样东西。”落银没理会他的紧张。从容的自怀中掏出了一个打磨的光亮的檀木笄。

这是她来贵城的路上,晚上歇息的时候自己磨的。

荣寅见她将方才割下的青丝缠绕在发笄头,一下一下的。认真极了。

看出她的用意,荣寅的脸色缓和了下来。

没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她将一切做好。

“给你。”落银伸手送到他眼前。

“可以当做平安符来用么?”荣寅玩笑道,接了过来。

“你试试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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