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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女茶娘-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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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睿郡王深陷险境,不知可否平安脱身,落银竟也遇到了这种事情……

拾香去地库凿了冰块加进了盆中。这会子才捧着一盆冒着寒气的水回到房中。

然而一进来,便发觉了不对。

牀上的落银,分明已经再没有了丝毫发烧的迹象。

拾香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步伐有些僵硬的走至牀边,唤了声:“师傅……”

纪海不断的朝着外室看去。

“药熬好了!”月娘脚步已有些发颤的小跑进来,髻发散乱,脸颊上还沾着几处炭灰,掺杂着眼泪,狼狈极了。

“还有最后一点时间!”方瞒起身上前,催促道。

月娘不停的点着头。一手撩开帘子一手端着药进来。

“啊!”

兴许是太过着急的缘故,脚下忽然一绊。眼见着整个人就要朝前倾倒而去。

所有的人顿时呼吸一窒。8

“伯母小心!”

“小心药!”纪海大惊出声,一颗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

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月娘根本无法稳住自己的身形,一时间万种自责齐齐涌上心头。快要将她击垮。

若这碗救命的药真的出了问题,那她也不必再活了!

然而眼见着手中的药碗快要飞洒出去之时,忽然被一只粗糙的大手险险接住。

“相公!”纪海大松一口气,胸口却仍旧在不住的起伏着。

亏得是叶流风身手够快!

月娘扶住一侧桌椅才算稳住了身形,见那碗药完好的被叶流风接在手中,庆幸的竟然是一时间说不出话,只能伸手比划着示意纪海快给落银喂药。

方瞒却是先一步将药从叶流风手中接了过来,大步走至牀边。

直接弃了调羹,将药碗送至落银嘴边。

纪海捏住落银的鼻子。算是强行将一碗药给灌了下去。

窗下,铜壶滴漏的出水孔里中最后一滴水珠缓缓坠下,稳稳地落入受水壶中。发出啪嗒一声轻响。

正子时,新的一日来临。

……

翌日早。

经历了这样一场生死攸关,叶家人的心情既有庆幸,更多的却是复杂。

这玉镯上怎么会有寒蛊?

是被谁下的寒蛊?

“既是他白景亭送的,那此事必定跟白家脱不了关系。”叶流风眸中冷意阵阵,肯定的说道。

“白舅爷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月娘摇着头说道。

白景亭对落银的好。众人都看在眼中,作为舅舅。他有什么理由要煞费心思取落银的性命?

“我也觉得不会是白大人。”纪海也赞同月娘的想法,想了想又说道:“但是这镯子是落银两年前在认亲宴上收下的,正是同年白老国公去世之时忽发了病昏倒在灵堂,所以这镯子上的蛊毒……”

叶流风冷声接道:“这寒蛊是在这镯子送给落银之时或是之前,就被人植进去了。”

“那也绝不可能是白舅爷。”月娘依旧笃定。

别说白景亭没有可能会害落银,就说他一介朝臣,也是不会接触到这些古怪的东西的。

而且方瞒说了,这寒蛊多是北沼的后宅妇人们用来对付妾室的手段。

“我去白府问个清楚。”叶流风站起身说道。

“不若等银儿醒过来一同过去。”月娘劝道。

落银因为精气亏损的厉害,依照方瞒所说,至少要需要四五日的时间方能清醒过来。

“不必。”叶流风果断的到,除了镯子之外,并拿上了桌上的剑。

纪海和月娘被他吓了一跳。

这是要作何……!

眼见着叶流风携剑出了房门,纪海紧张的道:“弟妹你在家照看落银,我跟去看看!”

就叶流风的脾气,拦肯定是拦不住的。

“好,千万别让二哥冲动,此事绝非舅爷所为,纵然查到真凶,也要去官府报案,切勿动手!”月娘凡事求的都是一个妥当,而且她考虑到落银跟白景亭感情不薄,若是因此伤了两家和气,只怕落银也是不愿意看到的。

正文、405:找上白府

谢谢fàncy和曾韵的粉红月票,谢谢~╭(╯3╰)╮

※※※※※※

“我知道。”纪海点点头,提步跟了出去。

月娘等人自打从昨夜到现在都是没有合眼的,肖肖半夜歇下了是不知落银的病竟有那么严重,此刻见月娘在一侧守着落银,便上前劝道:“夫人,我来照顾小姐就成,您去歇一会儿吧。别等回头小姐的病好了,您再给累倒了。”

落银现在各方面的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只是身子太虚,一时间无法清醒。

月娘却是摇头,想到这次落银的病症若非她粗心大意,若是能早些将情况与方瞒说明,根本不至于让孩子经历这么一场惊险的生死。

而且昨晚那药,如果没有叶流风的及时出现,只怕……

每每想到此处,月娘都怕的冒冷汗。

纵然现在落银已经平安无事,可她内心作为一个母亲的愧疚却久久无法消散。

肖肖刚想再劝,却听月娘对她说道:“不然你出去四处打听打听,看有没有睿郡王那边的消息传回来……”

落银担心着荣寅,她也不例外。

落银之事已经化险为夷,希望那孩子……也能平安无事,早日凯旋归来——月娘在心里默念道。

肖肖依着月娘的吩咐出去打听消息去了,而叶流风和纪海夫妇二人。已然来到了白国公府。

府里的下人都是认得他的,客客气气的将这尊冷面神请入了花厅中。

“我家老爷早朝还未回来,劳烦稍等片刻。”仆人让丫鬟奉了茶。又恭谨的说道。

叶流风没有说话,但那表情俨然是一副要死等到底的样子。

纪海虽也是觉得事情跟白家人脱不了干系,但也跟月娘一样,是信任着白景亭的。

加上落银已经脱险,所以她此刻坐在这里,是不如昨日里那般着急,反倒有些劫后余生的闲情。

朝厅外看去。只见白府的管家正和下人丫鬟们耳提命面的交待着什么。

“今日是太子妃回门的日子,待会儿可千万不要错了礼。更记得要改口,不然惹了太子妃不悦,谁也担不起!”

“是。”一干人齐声的应下。

纪海了然,原来今日是白瑾瑜回门的日子。

算一算时辰。该是在未时左右,想来该碰不上面的,纪海便放心了。对于那个蛮横跋扈的大小姐,纪海当真不敢恭维。

夫妇二人坐了约莫也就是半柱香的功夫,白景亭便回府了。

一听到叶家有人过来,白景亭回院换了套常服之后没做耽搁,便来花厅见人了。

“白大人,打搅了。”叶流风和纪海见白景亭过来,都站起身来。

“二位请坐。”白景亭并不知落银的事情。此刻虽是端着一副亲切和煦的神色,但眼底却盛满了疑惑。

叶流风和纪海两个人单独过来,真还是头一次。

“不知二位前来。有何贵干?”白景亭看向二人问道。

“是这样的,白大人两年前可是有送给落银一只色泽奇特的玉镯?”纪海为免叶流风开口太不客气,便抢在了前头问道。

白景亭愣了愣,而后点头,“确有。”

可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纪海则又问道:“那白大人可还记得这只玉镯的来由?”

若是白景亭从外面买回来的,那说不定寒蛊之事只是意外罢了。

却不料白景亭却道:“这乃是我生母留下的遗物。本是一对,另外一只早年送与了银儿的母亲。也就是舍妹莺歌。”

“也就是说,这镯子并未经过外人之手。”叶流风冷声说道。

白景亭眼中疑惑渐重,道:“正是。”

至此,他才算是确定了叶流风对他存在的敌意。

虽说叶流风这个人平日里也是冷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可言,但无感和敌意,白景亭却还是分得清的。

可叶流风为何如此?

“不知这镯子有什么问题吗?”白景亭看着叶流风。

叶流风迎上他不解的目光,从怀中将那玉镯拿了出来,而后放在肘边的茶几上,道:“昨日银儿忽发高烧,陷入昏迷,险些就要丢了性命——而原因就出在白大人所赠的这玉镯之上。”

“什么?!”白景亭大惊失色,连忙又问道:“那银儿现在如何了?”

“白大人放心,现在落银已经没有大碍,再静养几日便可醒来。”纪海内心微有动容——任谁都看得出叶流风对白景亭的态度,而方才那句话更是将矛头直指向白景亭,想必白景亭也是觉察到了的,可纵然如此,他第一时间的反应不是去为自己辩驳,而是以落银的安危为重。

“那就好……”白景亭听到落银没事,才算放下了心来,想了想,缓缓摇头道:“不可能的,这玉镯怎么可能会害人?是不是弄错了?”

这说出去实在有些荒谬了。

而且这玉镯在白府里这么多年,也没出过什么岔子。

“不是玉镯害人,而是玉镯里被人下了寒蛊。”叶流风将放在白景亭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

不是白景亭,可也定是白府里的人所为。

“寒蛊……?”白景亭又是一阵摇头,“恕我孤陋寡闻,不知这寒蛊是哪一路的毒物?”

“是南诏的一种害人的蛊虫。”纪海大概的解释了一遍,“而险些害得落银丧命的便是这寒蛊,若非昨夜及时找出寒蛊寄生所在,只怕落银性命危矣。而经过查证,这寒蛊正是两年前白大人将玉镯送给落银之时,便已经存在于玉镯之内了。”

“竟然会有如此怪事!”白景亭为官多年,根本没有接触过蛊毒这类旁门左道的东西,此刻听得他送出去的镯子险些害死了落银,心底一时间既是惊骇,又是愧疚自责。

“今日我们前来并非是怀疑白大人,白大人对落银的好我们都知道,但是这镯子乃是从白府流传而出——”纪海点到即止,不再多说。

白景亭余惊未了的点头:“我明白……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给银儿一个交代。”

“这镯子之前都有哪些人经手。”叶流风问。

事关落银安危,他必要尽早知道真相,将幕后之人揪出来。

既然白景亭说了这镯子一直都是白家之物,那么被人种上寒蛊,就绝非偶然,而是蓄意。

而两年前白家里针对落银的人,光主子就有两位……

听叶流风这么问,白景亭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底极快的闪过一抹为难之色。

“白大人已经有答案了吗?”叶流风口气冷冷。

纪海闻言看向白景亭。

白景亭为叶流风敏锐的觉察力而怔了怔,而后忙道:“此事白某还需做详细调查,眼下尚且无法给出肯定的回答。”

“叶某也只是想知道这镯子都有哪些人经手而已,还望白大人如实相告。”叶流风却是步步紧逼,毫不退让。

看到叶流风眼底迸现的冷光,纪海顿时明白了……

叶流风这是看出了白景亭是在有意包庇谁……

白景亭神色一时间复杂无比。

“落银昨日经历了一番怎样的惊险想必白大人也想象的到。”纪海看向白景亭,心底略有些为落银感到委屈,“今日我们前来,不过是想为落银要一个真相,若是白大人有什么线索,还望如实告知。”

白景亭看了二人一眼。

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忽听厅外有下人急急的跑了过来禀道:“老爷,太子妃娘娘回来了!”

这才什么时辰?

提前过来也不知会一声!

“太子殿下可一同前来了?”白景亭问道。

“太子妃娘娘是一个人回来的!”

白景亭听到此处不禁皱眉,刚站起身来,就听到外方一阵急乱的行礼声。

“奴才参见太子妃娘娘!”

“奴婢参见太子妃!”

旋即便是白瑾瑜倨傲的免礼声。

说话间,两个宫娥打着前道儿,再有四位贴身丫鬟跟在左右,白瑾瑜已然来至厅门前。

白景亭虽是不知道白瑾瑜为何一个人这么早回来了,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便行了礼道:“臣参见太子妃娘娘。”

“爹你这是干什么,跟我行什么礼?”白瑾瑜话是这样说,眼底还是闪过一抹虚荣的颜色。

不管怎么说,她如今高贵太子妃身份,是摆在这里了!

“君臣之礼不可免。”白景亭声音无波。

“爹不必如此。”白瑾瑜说罢,打眼一瞧厅中的叶流风和纪海,轻蔑的一挑眉,阴阳怪气的道:“本宫还当是谁呢,不知是哪阵子风儿把叶家的人给吹过来了,莫不是知道本宫今日回宫,特意过来的?”

纪海冷嗤了一声,“太子妃想多了,本打算在未时之前离开的,却不曾想太子妃先一步回来了。”

白瑾瑜一沉脸色刚欲说话,却见白景亭走至了叶流风和纪海面前,声音恳切地说道:“二位若不嫌弃就留在白府用罢午饭再走,只是此事……今日实在不宜细谈,待来日白某定好好与二位解释清楚,是我白家的过失,白某不会推诿。”

纪海扯了扯叶流风的衣袖,给了他一个眼神。

太子妃忽然回门,有白瑾瑜在,现在也不是再谈论这件事情的时候。

正文、406:一口闷气

却见叶流风拿起案上的玉镯,径直走到了白瑾瑜面前。

冷声问道:“不知太子妃可识得此玉镯?”

白瑾瑜愣了愣,而后便皱眉质问道:“我娘的玉镯怎么会在你这里!”

“这玉镯,先前是白夫人的吗?”叶流风眸光愈发的暗沉。

“自然!”白瑾瑜毫不犹豫的答道。这玉镯她喜欢很久了,但况氏一直不肯给她,她出嫁前置办嫁妆的时候,还特别翻找过却没有找到,不曾想竟然会在叶流风的手中!

“原来如此。”叶流风脸色沉的仿若可以滴出水来。

纪海脸色也一阵复杂。

看来十有*是况氏生前搞的鬼了,白景亭之所以吞吐的原因,定也是在此。

可人都死了……就是想找她算账,已是不可能。

“你还没说这玉镯怎么会在你手中!”白瑾瑜一双美目含着诘问。

“瑾瑜,这玉镯是我送给银儿的。”白景亭无奈看了女儿一眼,又对叶流风道:“请放心……待银儿痊愈,我必定亲自登门跟她赔不是。”

“赔不是?!”白瑾瑜惊叫出声,“爹,你为什么要跟叶落银赔不是?而且你竟然送了这镯子给她?”

“瑾瑜!”白景亭忍无可忍,提高了声音,口气里含着训斥。

白瑾瑜被吓得一个颤抖,不知自己哪儿说错了。

叶流风则是冷哼了一声。道:“银儿此次险些丧命,幸得是老天庇佑,若是没有这庇佑。只怕早就命丧黄泉,这其中历经的险恶,可不是一句赔不是便能抵消的。”

“白某知道……”白景亭自知此事是白家对不住落银,一时间既心痛又自责。

可事到如今事情已经铸成,除了尽力弥补落银之外,发生过的已经无法挽回。

纪海知道这事怪不得白景亭,可况氏既死。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心中不觉间便憋了一口闷气。便也道:“我们要说的已经说完,先告辞了。”

见二人要走,白景亭自知也留不住,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之后。道:“我让下人送二位。”

已经要踏出厅门的叶流风冷冷丢下两个字,“不必。”

白景亭有些尴尬的目送着夫妻二人离去的背影。

“爹,你为什么要对他们低声下气的!”这边叶流风刚一走,白瑾瑜就不满的道。

“还不是你娘胡作非为!”提到已经亡故一年多的妻子,白景亭怒不可遏。

他倒不是气愤况氏死了后还给他找麻烦,而是气愤况氏竟然对落银下此狠手!

想也不必想,定是因为之前担心白世锦留下遗产给落银,才起了这等恶毒的心思!

况氏已经不在人世便不作他想,若是还在。他白家也容不得这样心思狭隘,心肠如蛇蝎的女人!

“我娘……我娘她怎么了?”白瑾瑜见白景亭满脸怒色,声音便不自觉小了许多。

白景亭气郁难消。半晌没有说话。

白瑾瑜回想方才叶流风所言,说是落银险些丧命,又见白景亭眼下脸色,便隐隐意识到大概况氏生前动了什么手脚……

要了叶落银的性命,这个想法,她曾经也是有过的。在叶落银要跟她争夺太子妃一位之时。

心虚的想到此处,她为避免白景亭将火烧到她的身上来。便没敢在这个问题上多问下去。

“不说此事了,先说说你。”白景亭怒火平复了一些,不打算将这件事情告知白瑾瑜,只问道:“为何提前回来了?太子殿下呢?”

大夏朝回门的规矩,本是该夫妻二人一同在未时左右到娘家的。而白瑾瑜怎么一大早的一个人跑回来了?

“别提了……”一说到此处,白瑾瑜就心生不悦,“殿下公务繁忙,昨日夜里便不在宫里,这回门礼还是宫里的嬷嬷让人准备的。”

白景亭了然的点头。

怪不得今日早朝没有看到卢治。

见白瑾瑜一脸的不甘愿,白景亭出声提醒道:“早在你出嫁之前,我就同你说过了,你要嫁的人不是凡夫俗子,嫁入皇家最必不可少的就是要懂得包容与退让,不能事事都以自己为先——”

“女儿知道了。”白瑾瑜不耐烦的打断白景亭的话,神色怏怏不快。

白景亭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管白瑾瑜要不要听,还是道了句:“你若真想日后母仪天下,这些私人的杂念务必要完全摒弃才行。”

白瑾瑜瘪了瘪嘴,没再说话。

……

“怎么样了?见着白舅爷了吗,怎么说?”月娘见叶流风和纪海回来,一边给二人倒了热茶,一边出声询问道。

叶流风抿紧了唇没有说话,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纪海看了丈夫一眼。

“到底是怎么回事……”月娘微蹙了蛾眉。

“这镯子,先前是由白夫人保管的。”纪海将镯子拿了出来,口气有些复杂。

“白夫人……”月娘眉头越皱越紧。

其实她之前料想的,若是这寒蛊真的是白家人下的,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况氏了。

可是死无对证,就是想出这口恶气,也无从出起了。

“好在老天有眼……”月娘心思几经反复,到头来都化作了这么一句话。

不管是谁要害落银,不管是为什么要害落银,然而对于她来说,落银现在平安无事,才是最重要的。

“这件事情等落银醒来之后,不要告诉她。”一直沉默着的叶流风开口说道。

“为何?”纪海下意识的问。

可刚一问出来。就即刻明白了过来。

也是。

事情发生都已经发生了,幕后黑手也已经不在人世,而且对方又是白家。纵然同落银说了,她也没办法去责怪白景亭,反倒只会添堵。

这闷气,就让他们来生就是了,没必要再将落银扯进来。

“也好……”月娘点点头,她同纪海的想法是一样的。

却不知,叶流风的想法却与二人截然不同。

三人这边各自想着这件事情的时候。肖肖气喘吁吁的回来了。

“夫人,我打听到有关睿郡王爷的消息了!”一进门儿。肖肖就喊道。

“如何了?”月娘连忙问道。

“说是睿郡王爷那边现在虽然情况还未明,但可以肯定的是,睿郡王爷如今安然无恙!”

“情况还是未明……”月娘心底一沉。

纪海却安慰道:“只要人平安不就是最好的消息吗?朝廷的军队很快就能到了,在此之前能确保自身安危才是最顶要紧的事情啊。”

“你说的也对。”月娘忧心忡忡的点着头。

现在这种情形。哪里还奢望能破敌突围而出,只要能熬到程思谣的军队前去援救,便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五日后,落银方悠悠转醒过来。

这五日里,白景亭日日都会前来探望,建安侯夫人和云家三位姑娘,也来过两回。

落银醒来之后,听闻自己昏迷了整整五六天,顿时瞠目结舌。

“不是只是发个烧而已吗。怎么会昏迷这么久……”她不解的朝月娘问道,而后脸色稍正了些,“二娘。我的身子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别瞎说!好着呢——”月娘既然不打算将玉镯的事情告诉她,自然也不打算将寒蛊的事情说出来。

反正以后,落银的身子会一日日的好起来。

落银无力的叹了口气,这副身子当真是越来越矫情了,发个烧也能昏迷上五六日,若再重一些的病。岂不是要长睡不起了?

撇开这个想法,她初醒来混沌的脑袋一点点的清明起来。

“二娘。荣寅那边可再有消息传回来?”

月娘就知道她一清醒过来定是要问这个问题的,便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拿了出来,道:“你放心,前两日啊,这又有急报传回,说形势已经稳定了下来,双方僵持不下,目前荣家军没有太大的危险。”

落银听罢不自觉的呼出了一口气。

这就好,这就好……

只要能等到程思谣过去,一定可以平安脱险的。

“所以你现在还是以养好身子为先,切莫胡思乱想。”月娘叮咛着道。

落银自是点头应下。

午时后,建安侯夫人带着云月来了叶家。

“伯母来了,快请坐。”

“诶!别乱动快躺好。”建安侯夫人将要起身的落银重新按回牀上,道:“你现在可还病着呢,这儿又没外人,躺着说话就好。”

落银只得听话躺好。

“怎么忽然生了这样重的病……是不是着急的?”建安侯夫人认为落银这病同太过担心荣寅,应该有些关系,便劝道:“现在的形势不算太坏,别过分忧心了啊,听你二娘的话,好生养着病。身子垮了可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落银虽然不知道自己这病是怎么来的……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云嫣和云梅呢?”同云月说了两句话,落银没瞧见另外两姐妹的影子,便问道。

“我没让她俩跟来,想着你刚醒过来需要静养,怕跟来吵着你。”建安侯夫人笑着解释道:“等过两日你好些了,我再带她们过来看你。”

落银笑着点头。

三人又说了会儿话,建安侯夫人便不再多留,打算回去了,临走前,又拉着落银的手交待她务必要放宽了心,安心等着消息便可。

落银都一一的答应了下来,而后让肖肖将人送了出去。

正文、407:情势反转

次日早,白景亭带了许多珍稀药材和补品过来看望落银。

望着越发消瘦羸弱的落银,白景亭眼底愧疚愈深。

只是叶流风也月娘已经跟他交待过,寒蛊之事不要告诉落银。

所以纵然他心底有再多道歉的话想跟落银说,终究也只能压在心底,化为一句:“舅舅隔日再来看你,好生歇着。”

落银含笑点头。

“……”白景亭见这副笑脸同以前一样,对他还是只有敬爱之情,顿时间心里涌上千万种情绪,复杂而苦涩。

勉强的扯出了一抹笑,白景亭对着落银点点头,而后近乎仓促的出了内室而去。

落银见他背影,略一皱眉,是觉得今日的白景亭哪里有些不一样。

接下来的日子里,落银俨然是一日日的数着手指过来的。

每日必定要让肖肖出去探听消息,有时候会带回来一两句有用的,有时候干脆打听不到什么,更有时候听来的多是模棱两可的小道消息。

十来日过去,落银日日提着一颗心。

算一算日子,程思谣大军该是才赶了一半的路程,可是白古,却该回来了。

“小姐,今天还要奴婢出去问问睿郡王爷的消息吗?”见落银今日没有主动开口吩咐自己,肖肖反倒跑了过来问落银。

落银已可下牀走动,六月里的天气温度尚好。她今日着了一身居家的襦裙,外罩着件袖口宽大的绣青藤蔓的月白色绸衣,此刻正在窗下的书桌前习字。窗外斑驳的阳光漏在了笔尖上,随着窗外桂树随风摇动的枝叶而跳跃着。

落银将笔下一字收了尾,方摇头对肖肖道:“今日不必出去打听了。”

这些日子得来的消息,说什么的都有,她根本是不敢听了。

肖肖虽有些不解,但还是老实地应下了。走近了落银身边,朝铺平的纸上看去。她咧嘴一笑,赞道:“小姐的字儿写的可真是好看呢——”

虽然她根本不识字。但好看与难看,她自认还是分的清的。

落银嘴角微微泛着笑,摇了摇头。

习字这件事,提笔落定谁都写的来。可写的好与不好,一来是在于勤加练习,这练就的乃是一个形体;其二便是需要心静如水,成就的是一个意境。

而她这幅字,形体看似无可挑剔,却毁在了一个意境上。

片刻不得消停的挂念,让她无从安静下来。

不知远在千里之外的他,此刻该是面临着怎样煎熬的一番形势……

又是三日过去,仍旧不见白古回来。

落银开始担心了起来。

算一算日子。加上她昏迷的那几日,白古走了已经差不多二十日有余,这同之前跟她说定的半月便会回来。有了不小的出入。

会不会是在那边遇到什么麻烦或意外了?落银不免有些忐忑的推测着。

申时过,虫虫从私塾里回来,在落银这小呆了一会儿。

因为有月娘的话在,说落银身子不好需要多休息,这些日子小家伙便没敢来落银这闹,也就这几日。才敢过来玩玩。

喝完了今日的最后一碗药汤,落银沐浴后坐在榻上边绞着头发。一边神游着。

忽然窗子哐当一声发出轻响。

落银一个激灵,转头过去——“白古?”

须臾,窗外果然传来一道有些沉沉的声音,“是,表小姐。因路上有事耽搁,迟回了几日。”

“无妨,回来就好。”落银急忙问道:“如何了?可有见到荣寅吗?”

白古“嗯”了一声,而后道,“睿郡王让我转告小姐,他不会有事,让小姐安心勿要挂念。”

真的见到了!

落银大喜过望,几步走到窗边,又问道:“那你见到他的时候,他可有受伤?荣家军大致的形势如何?”

“睿郡王一切皆好。两军形势,也非表面看来那般。”

“并非表面看来那般……?”落银不解。

“睿郡王应当另有打算。”

另有打算……

落银定下心来,将事情前后放在一起回想了一遍。

难道是说荣寅此番深入敌营被困,实则是佯败之策?

可若如此,又岂会让人返京上禀朝廷,请兵援救?

这根本不像是荣寅的行事作风……落银在心底暗暗摇头,想不通白古这话里的意思。

“属下见四处多了许多护院,可是出了什么事情?”白古忽然问道。

“那晚我让你出去找马车的时候,来了一位身份不明的黑衣人意图刺杀我爹。”落银想了想那双满含着阴鸷和冷意,却似曾相识的眼睛,不自觉的就皱起了眉。

“黑衣人?”白古顿了顿,而后道:“小姐尽管放心,有属下在,绝对不会让人有机可乘。”

落银点点头,却是想起了另外一桩事来,朝隐在窗外夜色中的白古问道:“你可还记得当年外祖父派你来保护我,是为何事吗?”

“彼时有一帮来路不明的黑衣人多次意图取小姐性命。”

落银点头。

自从白古随身保护在她左右之后,那群人或是出于忌惮,或是不敢再打草惊蛇唯恐暴露身份,总之没有再出现过,久而久之,几年过去,落银甚至快要将此事给忘了。

白古讶异道:“小姐是怀疑,这次前来的黑衣人跟多年前的事情有所联系?”

“我也只是出于猜测罢了。”落银目光沉沉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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