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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朕的奸臣-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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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精心策划的歹毒,令董卿不禁又惊又寒。
小安子听见皇上竟是中了毒,早已心急如焚,急忙道:"那么皇上究竟是中了什么该死的毒啊?"
"先祖的日记里所载与风寒病症相似的中毒反应是由窑土所引起的!"顾子衿娓娓道来,"在黄土高原的某一处土里含有少量的水银,当地人把土拿来烧窑制瓦,用于烹煮食物,在炖煮食物的同时,便把窑土中水银的毒给释放了出来,进入了食物内,因此当地的人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中了毒,一开始当地人也以为是风寒所致。皇上的病症同风寒,应是中了水银之毒了。"
小安子闻言,立刻抓着董卿的手,便要往外冲,他愤愤然道:"这里是宁王府,敢对皇上下毒之人,无疑就是宁王那个大反派了。长得英俊只是障眼法,纵情豪放只是伪装,他其实是一个奸邪的小人,咱们去踹开他的大门,乘他不备,逼他把解药给拿出来!"
董卿甩开他的手,恼道:"你又在胡说什么了?"
小安子又急又气,"野台戏都是这么演的啊,下毒之人,身上一定会有解药的!"
董卿不理会小安子。转头对着顾子衿,忙不迭问道:"那么该如何解水银的毒?"
顾子衿道:"其实很简单,将胡萝卜放入药钵里捣成泥。喂食服下,便可慢慢降低体内的毒素,还有绿豆也可解水银的毒,最近别让皇上吃别的东西了,汤药暂停。只要熬绿豆粥给他服用,很快便能痊愈,待他的身子大好之后,再熬些滋补的药物进食即可。"
闻言,小安子讶然的张了张口,"解毒居然这么简单啊?不需要很难调配的九转回魂丹?也不需要千方百计弄来百年鹿角用千年霜雪炖煮。还要加上那个一百年才开一次的天山雪莲吗?只需要随处可得的胡萝卜跟绿豆?"
董卿斜睨着他一眼道:"你小说看太多了!"
小安子顿感安心不少,没想到这毒居然这么容易解,至少暂时不用跟东道主宁王撕破脸。逼问解药了,他开口道:"待会我便去弄新鲜的胡萝卜泥给皇上服用,可究竟皇上是如何中的毒啊?可不能再让他接触到毒物了!"
"这才是最难之处,下毒之人相当的周密,恐怕不好查啊。"董卿眉头紧蹙。将炖药壸拿起来,看了又看。一对明眸直勾勾的仔细的探究道:"这煎药的壸是否有问题?"
顾子衿拿出了银针,缓缓的刺入壸身,取回针时,见银白如初,便摇摇头道:"没有毒物反应,这壸未曾释出过毒素。"
董卿想起了昨日,小安子在屋里烹茶,于是忙不迭道:"小安子,你用什么给皇上烹的茶?"
小安子道:"皇上喝茶极讲究,他只用兔毫盏,水得用活泉水,所以小安子随身都带只茶盏,初来到王府时,原本府里备着釜,皇上岂肯喝用铁锅所烹的茶,于是吩咐总管换过,后来便送来了矾红描金荷露壸,我便每日要总管送来活泉水,然后用那只壸替皇上烹茶。"说话的同时,已将矾红描金荷露壸取了过来。
顾子衿同样用银针探了又探,却摇摇头。。。。。。。一无所获。
董卿瞪着炖药壸,皱着眉道:"含着水银的窑器加热后,释出了毒,导致所呈的食物被水银之毒所污染,吃下食物的人因而慢性中毒,如果不仅是食物呢?窑土制成的器具加热释毒,实际上便是水银遇热蒸发,毒气是会散拨在空气中的吧?"
她忽地灵机一动,疾步至皇上床边,心里焦急便不顾暖炉内的星火点点,伸手去碰。。。。。。
"别急!里面还烧着碳呢。"顾子衿立刻提醒道,话落下的同时,已来不及了,倾刻间,传来董卿"唷哟"嘶叫一声。
他立刻奔了过去,伸手将她的玉手翻面拖起,眼见掌心已然红肿,禁不住眉头一皱道:"瞧妳,烫伤了吧!"
"我不打紧,你快瞧瞧暖炉是否有问题?!"相较于自己,她比较担心皇上。
顾子衿立刻用银针试了皇上床畔的暖炉,乍见银针竟成了触目惊心的黑色。
董卿脸色骤变,迅速的拿起桌上的水壸往暖炉浇水,灭了炉内点点星火,浇熄了继续散发出来的淡淡毒气,紧接着转头问着小安子道:"这暖炉从那里来的?"
小安子惊骇的望着暖炉,道:"前几天皇上病了,妳来了屋里便吩咐去弄个暖炉过来,我去找了总管要,当天晚上便连着碳火一起送了过来的啊。"
董卿低头细细沉吟,正是英王刘歆来到宁王府的那一日。
巧得也太可疑了,竟敢毒害皇上,她非要教他露出了马脚不可,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董卿立刻有了主意,吩咐道:"皇上中毒之事万不可传出去,这暖炉不能再用了,先在屋里摆着,也别让人给搬走了。你佯装若无其事,仍然每天熬药,再把药悄悄的倒了便是,务必保密,这事千万别教人知道了。"
小安子面有难色道:"可要给皇上吃的胡萝卜跟绿豆粥,暪得过去吗?东西得跟宁王府要啊,一旦要了…。。这不就被发现了吗?"
顾子衿自告奋勇道:"这事容易,我假藉去街上溜达,每天出府,然后偷偷的带回来便可应付过去了。"
"就这么办吧!"董卿拍一拍他的肩道:"走吧,别扰了皇上清静,有件事我还想请你帮忙呢,请你帮我弄来万朵花朵,颜色愈鲜艳,香味愈浓郁愈好,最好是能制成胭脂的那一种。"
顾子衿却是心不在焉的转头看着病床上的皇上,眉头深锁,若有所思道:"皇上以前一定中毒过,一定是……。。"
"咦?"董卿听了此言,猛地一惊,忙不迭问道:"此话何解?"
顾子衿道:"就算患了风寒,身虚体弱,在这当下受到了水银之毒所侵害,病势确实会因此而加重,可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竟病得如此之沉啊,不过几日之数,时间着实太短了,皇上又病得太沉,这不太合理……皇上他以前肯定中过毒,导致他对毒物十分的敏感,身体不仅快速的反应中毒,病势也显然异常严重。"
这可是天大的事啊!
董卿脸色微变,立刻拉着他的袖子,神色肃然的低声问道。"那么,皇上以前可是中了什么毒?宫里的太医们为何无人能查觉?"
顾子衿道:"或许是毒素已清,或许是那毒太过微弱以致查验不出,或许是无人所知的奇毒,或许是上头刻意隐暪,或许是像这次一样被病症所惑,或许只是我无聊的猜测,总之,我也无法确定……。。"
话虽这么说,董卿却不禁怀疑了起来。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娇弱的女声,"皇上,沅沅求见!"
董卿瞥了小安子一眼。
小安子立刻会意了过来,很是机灵的朝外答道:"皇上睡了,请窦姑娘晚些再过来吧。"
话才刚落,门却径自的推了开来。
窦沅沅居然完全不顾是否会因此而触怒皇上,竟落落大方的走进来,如画及贴身侍女宝珠则跟在她身后。
她一对利眸冷冷的扫过屋内一遍,里间的床帐半垂下,珠帘后依稀可见床上的身影,皇上果真睡着了,董卿与顾子衿却没告退,反而待在外间切切私语,不知道两人在密谋些什么?她朝着小安子冷笑道:"皇上睡了,董司马怎还在屋里?今日皇上的病势又沉了,你居然没来通知我,却跑去告诉董大人了?看来在你这个小小内侍的心里,董司马可比我这个皇后娘娘还受用啊?"
小安子听了,立刻委委屈屈的说,"娘娘啊,早上您不是才来拜见过皇上的吗?皇上的病势沉了,您已经知道了啊?当时您还同大夫说过话呢。"
"放肆!"窦沅沅怒道:"你来告知,跟我自个儿知晓,是两码子事!"
"是。"
她无非是想在众人,尤其是在董卿面前,显摆身为皇后的威风,小安子恭敬的弯了一弯,道:"启禀娘娘,皇上的病势突然沉了,大夫说是风寒,已用了药,刚刚才睡下。"
不过是显摆准皇后的威风,目的是为了提醒董卿,她才是皇上的女人。
窦沅沅抬抬手让小安子退到一旁去,紧接着一双利眸冷冷的掠过顾子衿一眼,然后朝着董卿斥责道:"虽是行医世家,听说顾家已经不再行医超过了三代,想当年顾太医可是被贬出宫的,顾家可不光彩啊,你却擅自作主,让顾家的人来瞧皇上的病,胆敢冒犯龙体,姿意放肆,董司马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妳是想死吗?"
072阳女跟皇上是夫妻相
顾子衿见准皇后苛责,立刻上前作揖道:"窦姑娘,您误会了,顾某不是来瞧病,只是来探病的。"
"是啊,是啊,顾公子只是来拜谒皇上的。"小安子忙着帮腔道。
董卿却是瞪了窦沅沅一眼,很不客气的冷声道:"窦姑娘既然如此担心着皇上,何不自己上前望闻问切咧?莫非妳苦学医理,仅是用来偷鸡摸狗,上不了大堂,见不得光?"
"妳!"闻言,窦沅沅气得咬牙切齿,恼道;"董婉贱人,妳无凭无据,休得血口喷人!"
"快速的清理现场,藏起蜡烛,便可隐去自己内心龌龊的心肠吗?"董卿冷冷嘲讽道。
窦沅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愈见羞恼,片刻,双眸已隐隐地迸出了一挘逼!
"糟糕,又要捉对厮杀了!"
眼见锋烟又起,小安子暗自低呼一声,眉头一皱,拉着不明就理的顾子衿退到一旁去,悄声吩咐道:"此地马上就要炮火连连了,咱们官卑职小,是炮灰的命格,闪远一点,以策安全。"
顾子衿万分感激,忙不迭作揖道:"多谢安公公提点!"
窦沅沅恶狠狠瞪着董卿,正欲发难,忽闻身后皇上呻吟一声,她身子一僵,也顾不得董卿了,竟立刻转过身子,疾步挨到皇上身边,低头细细的看着他沉睡中的病容,紧接着一对细长的柳叶眉紧紧的蹙了起来,满脸的忧愁,适才张牙舞爪的凶恶模样儿在皇上的病容之前早已消逝无踪。
董卿见此状,心里明白窦沅沅担心皇上并不亚于她,当务之急,圣驾要紧,与窦沅沅的帐容后再算。于是作揖道:"请窦姑娘细心的照顾皇上吧,董卿告退。"
语罢,便领着顾子衿退下。小安子眼色即好,便自顾的跑去门口去候命。
屋里,一室清冷。
"皇上啊,皇上……。"窦沅沅伸手轻轻抚着皇上憔悴的病容,又是担忧又是心急,她潸然落泪道:"怎会突然病得如此之沉哪?真令人忧心不已,皇上是被人所害的吧?"
如画很是肯定道:"病势突然加重,此事太怪。自然是遭到了暗算,如今皇上有难,这个时候妳应该跟董卿连手才是啊。怎么一见面又吵起来了呢?"
连手?
窦沅沅的脸色登时冷了下来,冷哼一声道:"要我跟董贱人连手,作梦!没有那个董贱人,我窦沅沅一样能拯救皇上!"
如画瞥了她一眼,冷笑道:"姐姐这性子真是讨厌得很哪。妳以为排挤了董婉,甚至解决掉她,妳便能安稳的坐在皇后之位上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宁王紧盯着皇位,妳以为英王便闲来无事在旁边纳凉了?"
"英王?"想起两人的近亲关系,窦沅沅颇不以为然道:"刘歆可是我的母族兄弟啊。我窦沅沅坐上后位,我爹窦丞相独揽大权,有的是他的好处。更何况诸王拥立宁王,他身为先帝之子,岂有不站在皇上身边的道理?"
她完全没有理由怀疑英王。
如画低吟道:"这事倒是挺奇怪,完全的不合理,英王若是暗中帮助宁王。对他自己是绝对没有任何好处的啊,拥立自己的堂兄当皇帝。难道还强过拥立自己的亲哥哥吗?可皇上这一病又不合理了,宁王怎会在自己的地方暗算皇上?这不给人拿下话柄了吗?莫非背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妳别想拖我从兄弟下水,堂兄弟岂有比亲兄弟还亲的道理?无论是在利益或者亲疏的关系上,英王都没有理由为了宁王而暗中算计皇上。"
瞧她讲得头头是道,如画却颇不以为然道:"在皇权之下,那里来的骨肉亲情?为了争权位,连父子都能相残呢,亲兄弟算什么?"
"妳休想挑拨我跟英王的关系。"窦沅沅抬眸,正色道:"当务之急,最重要的是皇上的龙体,妳早年流落在外,历经了三教九流,懂得一些奇经异数,妳快想法子救救皇上啊!"
"医术我并不太懂,妳心里有数,我还不如那个半调子顾子衿呢,我多年所学,无非是那些古古怪怪害人的玩意儿啊,妳不也学去了不少吗,可妳怎能擅自拿我的蜡烛,用在董卿身上?"想起这事,如画便一阵恼火。
她好不容易跟董卿建立了一套还不错的关系,至少龙袍之事,她办得稳妥,她证明了自己是可利用的,董卿认同了她的价值,将来势必还会需要她,她只要静静的等待那个机会便可,她需要董卿来助她一臂之力……。可却差一点儿教她这个讨厌的异母姐姐给毁了。
窦沅沅抬眸瞪着她,恼道:"妳待在皇上身边侍候,还备着那种催情的东西作什么?若不是小安子看着紧,时时紧黏着皇上,妳早就下手了吧?小贱人!妳别以为我不晓得妳处心积虑,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我可警告妳,皇上是我窦沅沅的男人,妳休得下手!"
"姐姐啊,对着我挌狠话是没有用的,严格来说,妳还没真正的当上皇后呢?妳难道没听说过民间还有一个阳女皇后吗?那个小贱人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啊,人家是实实在在的皇后命,说不定等到她出现的那一天,妳连眼睛都来不及眨一下,便被她给硬生生的挤掉了,再加上多年来皇上的心里仅有董婉一人,说不定那天会不顾一切的册立她为后呢……。,有这两位强大的天敌,看来,妳的皇后之路困难重重啊?"如画冷笑道:"姐姐,妳得有通天的本事了!"
"阳女皇后?不过是个没落家族的林氏小贱人!"窦沅沅咬牙切齿道:"哼,无稽之谈,我不信!"
"没落家族的林氏小贱人?"如画冷冷说道:"姐姐可忘了,皇上小时候去佛光寺上香的事?当时他为了跟董婉成一对儿,故意不穿黄袍,配合她穿上素服,在寺里遇见一个大和尚,那大和尚并不知道他是太子爷,和尚仔细的观了他的面相,说他在江南当行僧时,曾见过一个阳女,阳女的面相竟跟他是一对儿,是夫妻相呢……。妳可敌得过那个小贱人的天命?"
"放屁!"窦沅沅怒骂道:"妳就惦记得这事?"
宝珠眼见两人势同水火,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劝道:"两位小姐熄熄火吧,容奴婢说句犯忌讳的话,皇上一旦没了,任谁也当不成皇后了!"
窦沅沅这才回过神来,神色一正道:"董卿带着顾子衿来过,她一定是察觉出什么了……。妳在江湖上混过,见多识广,快来瞧瞧,皇上究竟是怎么了?"
如画不再与她争执,她仔细的在屋里探了又探,发现暖炉竟被水给泼熄了,心里顿感一阵疑惑,便拿出银针一试,果然立刻见黑,她脸色骤变,颤声道:"这炉子有问题!"
"皇上果然是遭到了暗算!"窦沅沅立刻奔了过去,瞪着暖炉,心里又气又恨,差一点儿把那害人的暖炉给砸了,却又想到董卿必定是知晓了此事,她也一定会救了皇上,皇上定然无恙,她一方面安心不少,一方面却又不甘心让董卿给抢了头功,于是气愤难消,索性将桌上的茶盏给砸了。
"哐当"一声巨响,她暂时出了气,却惊动了床上的皇上,喝了药,正在沉睡中的他彷佛受了惊,突然梦呓了起来,口里呢喃着,"婉儿……。。,唔,婉儿……。。"
"婉儿?"如画听见了,愣了一下,紧接着冲着自家异母姐姐,浅浅笑道:"终究还是婉儿,不是沅沅啊?姐姐,妳说这事该怎么办呢?"
"又是那董贱人!"窦沅沅双拳紧握,恨恨说道。
话才刚落,蓦地便见小安子从门外冲了进来,他见茶盏碎了满地,一脸的疑惑,却不敢冒犯造次,只得朝着窦沅沅弯了一弯,放低姿态,陪笑道:"奴才在外面听见了声音,娘娘可是怎么了?"
"我喝茶时,不甚跌了茶盏,你快收拾收拾,好生侍候着皇上吧,我也该走了,稍晚再过来侍疾。"窦沅沅摆起姿态,拢一拢长袖道。
"恭送娘娘!"小安子弯了一弯。
一行人方才踏出了门,窦沅沅想起皇上连在梦中居然也念念不忘董婉,一对美眸顿时露出凶狠姿态,咬牙切齿道:"董婉该死,一定得除掉!"
如画神色一变,忙不迭问道:"姐姐打算怎么做?"
窦沅沅很是警戒的瞥了自己的异母妹妹一眼,冷笑道:"怎么,担心她了,妳害怕除了董婉便无人能与我窦沅沅相匹敌了?"
如画暗藏心思,她不得不防。
昨天夜里她爹窦丞相派人快马来报,宁王在多日前写了一封密信给太后,那封信竟让太后不惜劳师动众的离京,亲自前来宁王府,目前已经在路上了,不消几日便会抵达王府,她得做好万全的准备,这可是证明董大司马私下勾结宁王的大好机会啊,势必利用此次的机会一举除去董婉那个勾搭皇上的贱人。
***
一缕阳光从窗棂照射进来,树上的小鸟开始啼叫,迎来一天的朝阳。今天,风和日丽,屋外景色明亮,花香迎着微风飘荡过来,香气袭人,春意盎然。
适逢花神节,皇上趁着节日,传召众品阶皇族进屋内与他闲聚。
接获了传召,众人心里猛然一惊,却不敢怠慢,宁王刘骥、英王刘歆、准皇后窦沅沅、太夫人及太傅苏沐在最快的时间内便赶至东侧厢房。
073计谋
厢房里一片宁静,里间的门却紧紧的拉上,不见皇上的身影,外间屋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但见董卿与顾子衿挨在大椅上,一边剪五色彩纸,一边闲聊,见众人来了,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依礼节,上前拜见诸位皇族。
窦沅沅冷冷睨了她一眼,冷淡道:"皇上召见,怎不见皇上的身影?妳又在这里做什么?"
皇上正病着呢,怎会突然传召众人来此?
莫非又是董佟烁愕墓恚
董卿笑道:"皇上正在里间更衣呢,窦小姐稍安勿躁吧。"
皇上不是病得很沉吗?怎会突然传召?太夫人心里满是疑惑,却仍故作欢喜道:"皇上这些天正病着,今日传召,可见身子已经大好了,皇上圣躬康泰,老身甚感安心了。"
宁王刘骥则是深沉的凝视着紧闭的门,眉头微蹙,不发一语,径自在大椅上落座;英王刘歆则维持着他一惯的标准笑容,假装漫不经心的拿起案上的彩纸,一付悠闲的模样道:"今日适逢花神节,这节日剪彩为花,插之鬓髻,以为应节,应是热热闹闹才是啊,可宁王府上下怎没见赏红呢?"
花神节,姑娘们剪五色彩纸粘在花枝上,称之为「赏红」。
太夫人笑道:"英王好兴致啊,妾身早寡,身下又没有女儿,不时兴这些姑娘们的鶑鶑燕燕,宁王府向来不过花神节的,连带七夕也是不过节的。"
"居然不过女儿节啊,那倒是挺可惜的。"英王将眸光移至宁王身上,扬起笑容道:"听闻宁王即将大喜,曹姑娘活泼好动,入了宁王府必能替府里带来一番新的气象啊,以后不管花神节、草神节。肯定热热闹闹的。"
太夫人道:"梦平原本便是妾身的义女,这桩婚事也算亲上加亲了,不过她年纪尚小,四十九的意思是等明年再让她过门。"
"只怕曹妹妹已经等不及了。"窦沅沅抿着嘴儿笑道:"宁王位高权重,外貌英俊潇洒,多的是名门闺秀想挤进宁王府当妃当妾呢,沅沅听说曹妹妹只是个妾室,宁王年纪不小了,早该上奏朝廷册封王妃了,至今怎不见王妃人选呢?"
这时。刘骥终于将眸光从里间的门板收了回来,冷着一张脸道:"本王心里自有意中人,不劳窦姑娘费心了。"。
意中人?!
太夫人听了,愣了一下,转头看着儿子道:"四十九有意中人了?是那家名门闺秀啊?怎没听你提过此事?"
刘歆抢白笑道:"那位名门闺秀肯定很难搞,宁王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会轻易的跟太夫人开口咧?怕只怕宁王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啊,为了得到美人。不惜拿祖宗的江山来换了……。。"
太夫人听了此话脸色骤变,沉声道:"英王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在皇上及朝臣的面前讲这种话,什么江山不江山的?你岂不是在陷宁王于不义了?"
刘歆敛起笑容,赶忙作揖道:"小王只是打个比方,小王个性散漫惯了。信口胡说罢了,太夫人切莫误会了。"
董卿悄悄的瞅着英王,暗忖着。这个皇族狡诈得很,皇上突然病重,他又故意提起这么敏感的话题,岂不把箭靶又往宁王身上射了?紧接着,她将眸光移至宁王身上。但见他眉头紧蹙,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这时。门后却传来皇上的轻笑声,"歆皇弟说话向来不分轻重,长年在封地没规矩惯了,望太夫人见谅。"
众人听见皇上的声音,惊讶之余,仍不忘礼节,纷纷起身,窸窸窣窣在衣袂的磨擦声中,已然跪了一地,片刻,里间的门轻轻的拉开来,但见刘陵一身皇袍,英姿飒飒,神轻气爽的大步走出来,俊美的脸庞扬着笑意,龙体看来颇为康健,他抬抬手道:"平身吧。"
语罢,在大椅上落座,紧接着吩咐道:"这屋子里的都是自己人,只是闲话家常,切莫拘礼了,各位就座吧。"
皇上不是病重吗?怎在旦夕之间全好了?
此事太过古怪诡异。
众人带着万分疑惑,纷纷落座。
这时,小安子朝外道:"奉茶。"
语落,立刻进来了几名侍女,忙着送上茶盏跟点心。
见皇上脸色气色极佳,窦沅沅捧起茶盏,巧笑倩兮道:"上苍赐福,看来皇上已经康复了,今正逢花神节,处处百花盛开,美不胜收,沅沅担心着皇上的龙体,已经好几天没有出过门了,今日皇上龙体大好,沅沅请求皇上与沅沅一同外出游玩,咱们往北走,游山玩水之余,顺道返回帝都吧?"
她娇声娇气,软着要求皇上迅速返京。
虽然她不确定皇上是为谁人所害,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宁王府绝非久留之地。
帝都大殿上那座镶金的龙椅,着实太让人虎视眈眈了。
刘歆笑道:"沅沅此意甚好啊,皇兄离宫也有一段时日了,太后必然思子心切,想念得紧,见皇兄今日精神颇佳,气色大好,不如出外游玩,适逢春回大地,天气清爽,外头枝繁叶茂,百花盛开,正适合出外踏青,一路游玩着返回帝都,是挺惬意。"
刘陵徐徐笑道:"说起游玩,朕近日懒怠,或许是春困吧,并不想出门,不过现在朕倒是有个新玩意儿想跟众亲族一起赏玩呢。"
"喔?"刘歆的眼底迅速的闪过一挘洌噬系牟『玫檬翟谔钜炝耍挡欢ㄆ渲杏姓挡欢ㄋ久徊。潦贾林斩际亲暗模眯⌒谋鹑盟A耍媒魃饔Χ苑绞恰S谑撬镒琶迹首餍老沧矗实溃海⒏椅驶市郑隳切峦嬉舛烤故鞘裁炊靼。浚
刘陵笑道:"皇弟入屋时,难道没闻到百花的香味吗?"
"刚入屋时,一阵花香味袭来,香味十分的自然,不像是熏香,原以为是从屋外的园子里飘进来的花香……。。"刘歆深感不解,他转头朝屋内四处探寻,脸色忽地一变。
刘陵抬抬手道:"小安子。"
"是。"小安子立刻将摆放在脚落的暖炉给搬到众人跟前来。
但见原本黑色的暖炉竟被满满地画上了色彩艳丽的牡丹,花中之王围绕着暖炉似展颜而笑,那笔触极佳,画功之深厚可见一般,炉内星火点点,正散发出阵阵的暖意,而那暖意之中却隐隐约约带着一挘倩ǖ姆曳嘉抖
这只不正是皇上房里那个害他重病的暖炉吗?肯定是董卿的馊主意,明知道这炉子有毒,却让皇上在炉上亲绘了牡丹,还点起了星火,她究竟在搞什么鬼?
窦沅沅神色一沉,却按兵不动的低声道:"好香哪,炉子里可是放了熏香了?"
刘歆见了那暖炉,极力掩去心中的惊骇,故作镇定道:"臣弟眼拙,不过这牡丹应是皇兄所亲绘,这香味倒挺奇特,不像是一般的熏香味儿?"
董卿款款说道:"是天然的花香味儿,听说曹姑娘额上碰了个疤,一直郁郁寡欢,不肯出门半步,适逢早春,江南各处的枝上花朵盛开,我便去弄了几朵花过来,还弄了露水,打算蒸了,制成胭脂送给她,适巧皇上晨起,见我与顾兄在院落里忙着捣花,钵里花色鲜艳,气味芬芳,便一时兴起,拿起笔毛,沾了花沬,在暖炉上画了起来,没想到暖炉点上了星火,竟把花香味给带出来了。"
刘骥觉得甚为怪异,他徐徐起身,负着手,挨进暖炉,仔细的盯着上头的牡丹半饷,然后缓缓说道:"视者,美矣;闻者,香矣,如此奇妙,回头本王也把屋里的暖炉依样画葫芦,也画上个山山水水罢。"
窦沅沅知是董卿的主意,心里不悦,于是说道:"宁王若是喜欢,跟皇上要了便是,何必再多费一道工呢?"
刘陵笑道:"这可不成,朕正打算跟宁王要了这暖炉,快马送回帝都呢。"
闻言,刘骥作揖道:"府里的东西,皇上见了喜欢,尽管带走便是。"
刘陵道:"武太妃向来热爱牡丹,朕打算借花献佛,特地遣人将这座暖炉运回帝都送给她呢。"说着,转头吩咐小安子道:"命人快马将这炉子送回皇宫,切记万不可半路弄破了,告诉武太妃这暖炉上的牡丹是朕所亲绘,让她在屋里每天点着,就当成熏香来用吧。"
"小安子遵旨。"
在这过程中,董卿一双利眸直勾勾的盯着英王瞧,他的神色在那一瞬间显然惨白,却又迅速地恢复了镇定,果然……。暖炉俱有毒性,刘歆是知晓的。
谋害皇上之事,他脱不了干系。
那么宁王究竟有没有涉入?
是共谋?
董卿转头对着宁王笑道:"适才宁王表示喜欢皇上屋里这一个暖炉呢。不知,这暖炉原是从那一个屋里挪过来的?"
刘骥道:"这种小事得问一问总管了,暖炉宁王府多的是,皇上就算全拿去作画,送回宫里也不碍事。"
原以为董卿只是随口问问,不料她却煞有其事的朝外唤道:"总管可在?"
刘骥脸色骤变。
074 逼出真凶?
原以为董卿只是随口问问,不料她却煞有其事的朝外唤道:"总管可在?"
刘骥脸色骤变。
外头立刻应了一声。
"在。"
"进来吧,本官有话想问你。"
"是。"
片刻,但见总管恭恭敬敬的跑进来,先叩拜了皇上,然后移步至董卿跟前,弯了一弯,道:"董大人请吩咐。"
董卿指着屋里的暖炉道:"王府里的东西,你最清楚,本官问你,这暖炉是从那里弄来的?"
总管仔细看了绘上牡丹的暖炉,立刻认出是皇上厢房里的那一个,于是娓娓道来:"当日小安子公公跟小的要个暖炉,小的不敢怠慢,便交办了下去,王府事务繁忙,仆从甚多,请容小的先下去查一查究竟是谁送到皇上厢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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