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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有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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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来了就营业了,”悠时显然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就往里面走,“给我们一个包间。”

    “这……”对方来者不善,服务生有点不知所措。

    “不是说今天有事,怎么太阳还没落呢,大少就到我这晃来了,怎么,女朋友跑了?”一阵调笑随着一个衣着光鲜的男人扑面而来。

    那人走进了,看他身前还站了个人,又说,“不是女朋友跑了,感情是两口子一正来了,这感情好,我们兄弟今天要喝两杯。”

    站着的女人显然不想和他多啰嗦,问他身后的男人,“你朋友?”

    凡亦点点头,“发小。”

    “那感情好,给我们一间包间,两瓶黑方,”悠时说着就往里面走,经过他身边,拍了拍他肩膀,说,“再送几个果盘进来。”

    “恩……”王子蓝有点愣住,心想,“这位大姐是谁啊。”不过看凡亦一脸乌云密布,也知道现在不是多家询问的好时候,便讪讪的给他们带路,不一会就送进来吃食和酒水。

    “你们随意,今天算我的。”走之前,还撂下这句话。

    悠时看看他,然后对凡亦说,“你这朋友上道。”

    凡亦却很习以为常,只说了一句“谢了”,就把人给赶跑了。

    王子蓝走到外场,暗自嘀咕,这两人看着不像吵架,分手,其他,啥的,这唱的是哪出啊?

    “呢,”悠时指着桌上的两瓶,说,“今天我们不把这两瓶交代了,也甭回去了,一人一瓶,不算多。”随手就开了一瓶,把两个酒杯满上,一杯递到他手上,自己拿了一杯碰了他的酒杯一下,说,“相见不如怀念,干!”

    头一仰,一杯见底。

    凡亦抬眉看了她一眼,也默默的把那一杯喝完了。

    这边才喝完,那边悠时就又满上,说,“向来情深,奈何缘浅,该分手时就分手,分手不会是朋友,来,干。”

    又一杯。

    凡亦又瞅了她一眼,默默把酒喝掉。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没钱明日忧,”刚要干,忽然又想起一茬,说,“你是不会没钱了,那就祝我,干。”

    凡亦什么话也不说,默默又干掉一杯。

    几杯下肚,凡亦胃里就像烧了火,平时,咱陈大少走的都是优雅贵公子路线,别说没和别人拼过酒,就是一般在酒吧,也很少碰烈酒,顶天了,也就是个烈调的鸡尾酒,往日一向端杯红酒就能四处晃,他朋友圈里都知道他这个惹人讨厌逢场不做戏温吞水烧不开一壶的烂个性,也不勉强,自是有他们自己一套欢乐派,陈公子倒也不觉得被冷落,多少年就这么下来了,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这些混世大少,也没有真的等到成年再开禁的,一个两个都是拼起来不要命的种。

    不碰不知道,一碰吓一条跳。

    陈大少就是算悠时最怕的喝了酒变话唠的烂酒品。眼神茫了之后,就开始和悠时说,他和她如何在微风轻起的午后,一个吹着西北小风的阴天,穿着自来旧的棉布衬衫,相会于一个人迹罕至的街角。他们曾经如何海誓山盟,真爱无敌,直到一方因故必须离开故土,到美国那个*的腐朽资本主义社会滞留一年,才稍稍降温。现在一方回来,却发现旧爱有了新欢,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一向优雅的自己一个干脆而响亮的耳光,等等等等。

    悠时也喝的急,平时纤细的神经首先被麻醉,听他说这一堆有的没的,简直听的头大,又满上酒,说,“不就是一个移情别烂的故事么,甭给老子说的这么煽情,谁这辈子还没给踹过两脚,砍过两刀,过了今天,你也就乖乖的翻篇了,别动不动又怀念往昔,峥嵘岁月,无比美好,我是喊你来喝酒的;哪有心情做你的知心大姐;把你那些青春年少的蠢故事叨叨完了;赶紧喝;想赖账还是怎么的。”

    一个酒杯塞过去,凡亦楞楞的看她,似乎是没听明白,似乎又是被骂了没回过神来,只是乖乖的,又干了。

    干完,唔着嘴,就冲到了包间配备的卫生间里,一顿好吐。

    悠时心想,“这就吐了?!量太小。”在包间里吃了几片哈密瓜,等了一会,眯着眼,靠了靠,感觉过了好久,还不见他出来。“不会吧,这就彻底挂了?”悠时也喝的够多了,两瓶几乎要见底,站起来,晃晃悠悠走到卫生间,见他耷拉着脑袋坐在地上,上前就去拉,刚把他手扯出来,就听她“*”了一声。

    啪嗒,丢下他的胳膊,打开门,走出去。

    王子蓝刚指挥着人把舞台设备调试好,坐下,水才到上,就看见她晃晃悠悠从里面走出来,用半盲的眼神迟钝的看了一圈,见着他,就走了过来。

    “喂,你。”她趴在吧台上,说,“找辆车,送他去医院。”

    “!”王子蓝霍的站起来,“你把他怎么了!”

    悠时露出带点傻气,带点轻蔑的笑,说,“我还能把他怎么了?一瓶黑方就酒精过敏了。太无聊。”说罢,自己摇摇头。

    王子蓝看她毫无防备的一笑,有些失神,但听她的话,转眼就又醒过来。酒精过敏,很有可能,大少爷他从来没这么喝过。

    匆匆两步,就进了包间,耽了眼桌上的空酒瓶,进卫生间。

    凡亦胳膊上有一些红肿的斑块,初看起来十分吓人,估计身上还要严重一点。叫了人,把他架了出去。

    刚出酒吧没几步,悠时就觉得眼前人影一闪。

    “少爷!”见他被架出来,在外面等候的柳延就从暗处闪了出来,看见王子蓝,恭敬的叫了声“蓝少爷”,看见凡亦满胳膊都是红斑,紧张的问,“我家少爷怎么了?”

    把大少安置好,王子蓝才直起身和他说,“你家少爷酒精过敏了,现在去我家的医院,料想不会有大问题,不用太担心了。”

    柳延依然十分担忧,眼神落在不省人事的凡亦身上。

    “那,你们去吧,你们这么多人,我就先回家了。”拿着包,悠时是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了,看他是是醉的厉害,去了医院,吊吊盐水,大不了洗下胃,肯定解决了,他们又这么大的阵仗,就是服安眠药自杀,也能给救回来,就别说一个小小的酒精过敏了。这边,她就准备告辞。今天她也喝猛了,要回家睡一觉。

    腿还没抬,胳膊就被刚刚闪出来,面相不大友善的大个子抓住,那个手劲,悠时在心里“嘶”了一声。

    “一起去!”声音低沉,但绝对充满威胁。

    从他的手劲上来看,悠时就知道他是个练家子,来着不善的样子,估计是那小子的保镖,想想,那小子醉死,也和自己有那么一星半点的关系,也就顺势点了点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望去,窗外还有几盏路灯刺啦啦忽明忽暗的亮着,屋内,一个脸色苍白的美少年浑身范着红斑,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点滴滴的无声无息,被摁着不准走的悠时打了个大呵欠,窝在一旁的软沙发上,叹息,“怎么会弄成这样!”

    睡去。



………【第四节 烦人的人】………

    “阿嚏!”悠时打了今天的第三个喷嚏,心中暗想,“我这身强体壮的,只裸睡(释:没盖被子,原谅我们可怜的语文教学水平)了一夜,就感冒了?怎么可能?!”

    “阿嚏!!”不可能吧!

    “阿嚏!!!”恩……今天带面纸没有?

    悠时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扯过小背包,尝试独手开书包找面纸,不早不晚,斜侧面就出现了一块手帕,不早一分钟,也不晚一分钟,人生妙就妙在这“正好”二字上。

    毫不迟疑的接过手帕,背过身去,伴随着让人尴尬的声响,整理干净,开口,“怎么又是你!病好了!?”

    陈大少何时被嫌弃过,回想今天早晨醒来,独自一个人在病房里,心中已多有不爽,这个女人,居然自己就跑掉了,现在又这般态度,于是,陈大少果断的瞪了他一眼。

    “别啊,你这眼神这么**,是要求我干什么事,还是昨日一战,手下败将,对我的敬仰顿时如三峡分洪,气势恢宏绵延不绝?”

    “……”*给她一堵,心中不满就真如三峡泄洪一般,蓬*而出,吼到:“我那是愤怒的眼神!”

    不能不说,斯文的人就是斯文,连生气的时候,都语带娇嗔,似抑似怨,尽管陈大少已经觉得自己将此事的心情表达了十分,但是听在悠时耳朵里,那也就只能算得,说话大声了一点。

    “哦……”悠时特别放缓了口气,顿了一下,数着拍子,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做沉思状,才接上,“您瞪人都瞪得有八分风情,再加上你这美丽的小脸蛋,精致的小容貌,没得说,满分,十分!”

    “你!”陈大少确实是一辈子没遇见过这么不着调的人,胸口一把怒火就好像遇到了二氧化碳灭火器,扑哧的蔫了下去,只能瞪着她,死死的瞪着她,酝酿着……

    “快点谢幕吧。”

    “啊?!”

    “都给你十分了,你不出来谢谢评委!没见过你这么不懂事的运动员!!”悠时笑着,一把牵过他的手,向反方向走去。

    已在怒发冲冠的边缘,手却被她忽然牵住,如那一盆冷水浇下来,湿了满头乱发。

    *看着他和她的手。她手掌好热,掌心还有微微的湿气,包裹在他手上;她唇角挑起的那一抹做了坏事的窃笑,连着眉眼都是弯弯的,眼睛在路灯的映照下,亮的像颗玻璃珠。

    心头刚才还熊熊燃烧的怒火,一下子就灭了,那一股情绪,变成一丛青翠的野山竹,伴着晚风,瘙的他心里痒痒的。

    “去哪?”他被她拖在身后,状似恶声恶气的问。

    “吃宵夜。喂,你这么大一只,还要我拉着你走!!”悠时扯他走了几步,发现被拖人一点不配合,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心想,“拉你个活人怎么比拉条死狗还费劲!”不过只是心中想想,怕他生气,未敢说出口。

    “是你非要拉我的。”

    “那你是去还是不去!”悠时火大的停下脚步。

    *微微一笑,说,“去。”

    “人至*者无敌。”撒开他的手,悠时继续往前走。

    手上空落落的,*疾走两步,握住她甩荡在空气中的手,自己也窃笑了一下。

    悠时气的想甩开他,尝试两次,居然未果,又瞪了他一眼,遂也就随着他握着了。

    走了一段路。

    “喂,你有钱没有?”

    “我有信用卡。”

    “日,又是我付账!”

    路灯下,树影婆娑,两个人牵在一起,影子很长很长……

    悠时郁闷的心想,“靠,怎么会这样!”

    ++++++

    落座,稍等片刻,冒着腾腾热气的蒸笼便上了桌。

    悠时“嘿嘿”两声,动了筷子,夹起一个,咬一口,沾点醋,再咬一口,恩~好香~

    见他动也不动,悠时奇怪的看着他,问,“你不吃生煎包?”

    显然,*丝毫没有被她沉迷美食的表情打动,拿着筷子,慢斯条理的夹着小碟子里赠送的花生米。

    “恩,外面的油不是很干净,也不知道回锅了几次。”*给她解释。

    “……算了,反正一盘也不多,我也不想分给你。”悠时懒得纠结他无聊的心理情结,又夹了一个。

    “而且,”*用筷子沾了沾碟子里的醋,说,“这个醋的味道也不对,陈醋应该比这个味道浓厚,这个里面显然有醋酸勾兑的痕迹。”*继续解释。

    “将就吃吧……又不是在家。”

    “而且,即使超市里卖的醋,也不一定都好。”

    “恩,那就碰运气吧。”怎么会有这么烦的人,悠时心中默默。

    “这个虾饺里的虾子肯定是冷冻的,”*用筷子拨了拨包子皮,继续“而且,皮也太厚,显然做的太急,或者师傅的手艺就不到位。那碗赤豆元宵,赤豆肯定不是红豆现煮的,而且,里面我估计也有人工色素……”

    悠时皱着眉,嘴里还含着半个饺子,说,“没吃过地沟油,用过勾兑醋,见过人工鸡蛋,品尝过苏丹红,邂逅过三聚氰胺,偶遇过浇盐海胆,食用过漂洗燕窝,你算什么中国人……”

    “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健康这么不负责任,我们还要靠这个身体至少再活50年!”

    “贪生怕死,因噎废食,爱吃就吃,不吃就滚……真让人火大!”懒得和他争论,悠时极讨厌吃东西的时候,别人和她这个那个那个这个,莫名其妙被打断了好心情。

    *从小到大,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对待,他午夜梦回都没想过,有谁敢让他陈大少爷“滚“,居然还愣了两秒,反应过来,火气也腾的一下上来,呼啦站起身,生气的瞪了还在吃的悠时一眼,说,“你真是莫名其妙!”

    甩手就走。

    悠时还在吃着,看他被气走了,也十分淡定,咕囔了三个字,“切~,稀罕~”。

    摸着撑人的肚子,拎着打包的饭盒,走出“食云记”,悠时叹,美好的一天又结束了。

    柳延开着车,时不时的看一下后视镜,暗想,“少爷这是在生气?”

    也许是基因遗传,或许是环境使然,*从来都不是一个有大的情绪波动的人,说好听一点叫理智,说难听一点叫冷漠,再加上他的社交圈向来都小,小到只塞得下冰冰有礼的公子小姐外加一个会开几个无伤大雅玩笑的王子蓝,便没有再多了,虽然生活有些平淡无味,但大风大浪向来也不是陈大公子的追求,生活便平静无波的过去了19年,当然,*的离世确实给了他很大的打击,但也仅仅是将他变的格外沉默而已。

    柳延几乎从他小的时候就和他呆在一起,一方面是要保护他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家母亲身体孱弱,无法再承受生育之痛,他父亲怕他寂寞孤单,特别挑选陪伴他的玩伴。柳延搜索了一下记忆,几乎是难以找到少爷曾经生气的蛛丝马迹,即使上次在T大,见到王小姐和别人在一起,在他看来,少爷也仅仅是吃惊多过愤怒,而且,几乎是秒杀般的立刻放下了,干脆利落的不像曾放在心上的样子。

    所以,今天这样,面上没有表情,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双手紧紧的交叉抱在胸前,眼神冷漠的看着窗外,深深皱下去的眉头,混合着空气中冰碴逐个破碎的声响,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位强悍的小姐给少爷气受了?

    自从亲眼见识了悠时强吻*,又拖着他干完了2瓶黑方,再似醉未醉的陪着他们去医院,陪护了一夜居然清早还能神清气爽的回家去,柳延就把她列为人生不多见的强悍角色。若是她,那少爷气成这样,也算……也算……合情合理……吧。

    “少爷?是有什么事,恩,不开心?”柳延试探的问,声音很沉,漫在狭窄的车厢里。

    “啊?”*心中的怒火还在烧,听到柳延的话,倒是愣了一下,然后想了想,说,“是不太开心。”

    “不是刚才才和陆小姐吃宵夜?”

    “就是吃宵夜才不开心。”越想越气,真是莫名其妙粗鲁的女人!

    “啊?难道是少爷太斯文,东西都被人抢了?”柳延想,那个女人,确实有这样的本事和脸皮,但是同时又觉得诧异,“不过,少爷也绝对不是会因为这种小事生气的人啊。”

    “不好吃?还是东西不合胃口?”柳延又问。

    “没吃!”说到食物就来气,明明他自己是友情提醒,却碰*这样不识好歹的,女人!!

    “啊?不合胃口?”柳延下意识叹,“可是应该不会啊,‘食云记’虽然是近年才开的店,但是向来口碑都不错,还被好几个美食杂志推荐过,我自己都去吃过两次,试的是港式甜点,虽然我不专长美食,但是和我们在香港吃的茶餐厅对我来说,真的差不了很多,少爷应该会觉得不错。难道是店大欺客,现在做的越来越差劲了?”

    柳延几乎是自言自语,但却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眉头慢慢的松了下来,也几乎自言自语到,“是这样啊。”

    看着窗外风景闪过,心中有隐隐的升起某种不安,描述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有一丝怯,却怯的毫无道理,自己从来没想过讨好谁,遇见所有人也平常对待,不特别高看谁,也不故意贬低谁,确实是没有那个必要,今天这样的情绪,来的很陌生,在这样的陌生中,似乎又升起某种期待,让他的心,咚咚的好似跳的听得见声音。

    嘴角不经意的撇上去。

    柳延从后视镜看见,心想,今天真是透着古怪。

    一路无言。



………【第五节 自作孽】………

    秋日渐凉,今天又遭遇降温,风吹的劲。

    “悠悠,这几天训练有些紧,你要注意一下你的旧伤,练习的时候不要太猛了,回去好好放松,要是旧伤复发,就得不偿失了。”教练一边整理着器材,一边和在一旁做放松的悠时叮嘱着。

    悠时点点头,心中隐隐的担忧,这几天练习完后,睡觉时,小腿下部都会隐隐的痛,对于曾经跟腱受伤的她来说,不是个好兆头。

    调整,换衣,刚走体育馆,一阵冷风就吹过来,从脖子灌进去,悠时汗毛倒竖,瞬时打了个冷颤,缩了缩脖子,回家。

    “师姐!”背后有人在喊。

    “啊?”悠时缩着脖子转身,看见体*队的一个小师弟拿着件外套站在后面。

    “我……”好紧张啊,小师弟心想,平时和师姐说话不多,但是自己确实很敬仰她啊,她就是体*队精神支柱一样的存在,一时之间心理活动异常丰富,嘴上却是结结巴巴的半天表意不明确,“我有外套……你,你穿吧,今天降温了。”

    悠时看着结结巴巴的小师弟,心中想,“哎,真是青葱青春,懵懂少年啊,和女生说个话,都恨不得从头发烧红到脚指尖”再看看小师弟身上的衣服,也确实算不上厚实,就笑笑说,“没关系啦,我家近,几步就到了,降温了,你也要注意身体哦,比赛之前倒下了,就先输了!”

    “是!”小师弟赶紧回答,师姐好会为别人着想哦~好感动哦~

    “哎呀,真是可爱的小男孩!”悠时叹了叹,转身,裹了裹身上薄薄几层,加快了步伐。

    时间不晚,但是可能是因为降温的原因,人并不多,稀稀拉拉来往的几个,因此,那个杵在门前的身影,就很惹人注意。

    “怎么在这?”悠时走过去,疑惑的看着他。

    “恩……在你家楼下等了一会,看你还没回来,就过来等了,这个是离你家最近的校门,我想你应该从这里出来。“凡亦解释,看见她缩的像个虾米,眉头又皱了起来。

    “冷死了,烦着呢,你别找我不痛快。”看着他令人熟悉的“便秘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别扭神情,悠时提前警告。

    话音刚落,那边,一件大衣就披下来,如果悠时愿意的话,她完全可以加上,衣角在空中划了一个完美的圆弧,很帅的披下来,这样的修饰从句,因为,那件大衣确实是飘逸的在空气中划了一个圈,然后落在她身上的。

    但是这人一向没心没肺,确实不能要求她注意这样美的小细节。

    “恩……”悠时披着他的大衣,犹豫的说,“谢谢。”接着上一句,这句谢谢说的怎么都觉得像在自扇巴掌……无语……本来不是应该是很贴心的举动么~弄不明白……

    “走吧,去吃宵夜。”凡亦抖了抖肩,建议。

    悠时虽然拿了别人的衣服,倒是一点都不嘴软,丢下一句,“不去。”就往前走。

    凡亦也不坚持,慢她半个身子,跟着她。

    两个人就悠然自得的在这样古怪的气氛中,到了她家楼下。

    把大衣递到他手上,看他丝毫没有双方就此友情告别,各回各家,各找各*意思,悠然无奈又开了口,“我只是救了你的人,可没打算从此就把你养起来,你整天到我这里混吃等死,是怎么回事啊?”

    悠然确实是记忆力不大好,虽然前两次出去吃东西,都是她付的帐,但是也都是她积极主动要带别人去吃饭,也确实不能给别人落个“找她混吃等死”的罪名。

    只是想到前几日那一幕,心中愤愤,不想和他多纠缠,悠时觉得,道不同不相为谋,虽然对方算不上令人厌恶,但正常说来,双方也应该是,英雄就此别过,以后还是青山依旧,绿水长流,日后相见还是朋友,不见面谁也别叨叨谁的后续发展。

    听她这么说,凡亦也不火,只是说,“那以后,我就带现金,我来结账就是了。”

    ……

    本以为大少爷又要重演经不起挑衅,愤然离去那一幕,却不想,耳中忽然飘来软绵绵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悠时愣了短暂的一秒。

    “这就不是钱的问题!”

    “……”

    默……

    好学生虚心求教,“那是什么问题?”

    “恩……”哽住。

    “而且,我也给了你两百万,你也大可不必因为昨天那点小钱,就气成这样。”在陈大少看来,为点钱,大呼小叫,极伤风度,他这辈子是万万不会做这样得不偿失的事。

    “那不是你的救命钱,什么时候你又擅自改成了生活费了?连通知都不带一声,也够干脆的!”悠时又开始了她擅长的暗讽。

    凡亦一如既往的,没听懂,自说自话,“那我就给你生活费就是了。”

    “你付生活费?!怎么,老娘是你奶妈还是你家保姆?我是长着一张我本慈爱的脸还是长着一张快来占我便宜的脸,让你误会我如此之深。”悠时简直心中明明的烧着三昧真火,瞬间被气的五脏俱焚。

    一片秋叶,更委婉的飘过。

    一个行人趴趴走。

    继续……

    默……

    凡亦打量了她一下,认真的说,“那;倒是,确实没长。”

    ……

    ……

    “我饿了。”凡亦见她瞪着自己不说话,又开口。

    悠时肩膀垮塌下来,幽幽的说,“想~吃~啥~”

    “葱花酱油面。”凡亦说的十分淡定。

    悠时抬头以仰视的视角,盯着他。

    凡亦被她看的心中一毛,又弱弱的说了三个字,“可…以…吗?”

    悠时深深的看着他,悠时自深深处的看着他,看到凡亦都有点发毛的时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说,“你赢了……”

    然后,转身,上楼。

    凡亦在原地,迟疑了一会,疑惑,“这个是什么意思?是让我上去呢,还是不让我上去?”犹豫了一会,跟*,直走到门口,见她也没赶人,才放下心来。

    第二次来,重新打量了一下她的屋子。

    不大。

    说干净,程度却是很一般。

    说整洁,……,入眼是掉落在洗衣篮外的牛仔裤,椅子背上的T恤一件叠在一件上面,书桌上除了电脑,还有没盖笔帽的钢笔,喝了一半的茶水,反扣着的书,四散的草稿纸……算了,还是不要说整洁吧,凡亦心想。

    呆坐在客厅,傻坐了一会,凡亦便闻见厨房传来的葱香味。

    端碗上桌,悠时和凡亦说,“去拿筷子。”自己把两个大碗放下,遂也坐了下来。

    手指敲打了几下桌面,听见厨房开柜子的声音,关柜子的声音……

    然后又是开柜子的声音,关柜子的声音。

    “筷子在墙上。”悠时朝厨房喊了一声。

    “啊?”凡亦从厨房探出头来。

    “在墙上!”

    凡亦缩进厨房,2秒,又探出头来,“啊?”

    悠时朝天翻了一个白眼,起身,进厨房,掀开小筷笼的盖子,模拟电影慢镜头,拿出两双筷子,看着凡亦的眼睛,说,“在,墙,上……”

    凡亦倒也没有尴尬,只是说,“哦,没想到你们家的筷子放在那么古怪的地方。”

    “那请问,你们家的筷子放在那里?”悠时无语的看着他。

    “在……”陈大少爷哪里会知道他自己家的筷子放在哪里。

    “我知道!”悠时微笑的说。

    “?!”陈大少爷流露出,“你怎么会知道!”的眼神。

    “你们家筷子放桌上啊!你吃饭的时候,他们就在桌上,你吃完饭继续把他们放桌上,然后筷子自己会跑到水池洗个澡,然后你要吃饭了,他们再一次出现在桌上。”悠时流露出悔恨的眼神,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大爷,小的又错了,我们家还没有自动化到这个境界,筷子都要自己拿上桌的,这个事情真的不怪你,我们吃饭吧~”扑哧~自己笑场。

    凡亦皱着眉头看着她,觉得生气,又挑不出她的错理儿,只能恨恨的说,“我们家筷子不在桌上!”

    悠时笑着,进客厅,坐下,然后严肃的和凡亦说,“就这个问题,我敢和你打赌!赌200万!”

    这时,凡亦倒是撇了嘴,不屑的说,“你这么穷,还敢赌!”低头吃面。

    悠时对这他的头顶做凶狠状,瞪着眼睛,无声,“你有钱,了不起!!”

    自己也低头吃饭,还没吃两口,看凡亦开始一颗一颗的往外面挑葱。

    “恩,你不是要吃,‘葱花’酱油面?”特地在“葱花”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凡亦还在捡着,说,“是啊。”

    悠时磨牙,说,“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凡亦抬起头来,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眉头微皱,用一种“你居然看不出来”的口气说,“把葱花挑出来啊。”

    “所以?”悠时抬高了一边的眉毛。

    “所以什么?”凡亦更奇怪了,这个女人没头没尾的就开始“所以”,是怎么回事?

    “你不吃葱,就应该说,吃酱油面就好啦!”悠时生气的说。

    对于她忽然大声的说话,凡亦再次皱了皱眉头,更加奇怪的说,“我不吃葱花并不表示我不希望汤面里有葱的味道。这明明是两件事,你怎么会混淆不清?还有,说话太大声,显得没有修养。”

    悠时瞪了他一眼,暗自对自己说,“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第六节 人不在江湖】………

    清晨,雾气还萦绕在树林间,要散未散。

    凡亦还穿着睡袍,显然是刚起床不久,拿着无绳电话,拨了按键,等待着对方接听,不自觉的走到窗口。

    在这里没有生活过几天,有时候气床,还会偶尔的恍惚,觉得还是在学校。在大学外面租的房子就正对着一片树林,每日清晨鸟儿都欢叫个不停。

    现在冬末,春天还没来,没有人声,也没有鸟声,一切都显得寂静,让人有些难受。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

    “喂,吴妈,是我,对,好,我等着。”透过窗户,看外面的风景,因为靠的太近,几秒,玻璃上便起了一层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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