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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执迷不悔-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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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诺曹是一个家喻户晓的童话故事中的可爱小木偶,他是一个张扬个性,缺乏自我约束,对什么都好奇,又聪明,又很贪玩的令全世界儿童都喜欢的小男孩。他原是一段弃之不用的木头,老木匠杰佩托把它做成一个小木偶,从此它有了灵性,老人很喜欢把它,就收养它做自己的儿子。一说慌鼻子就会变长,在经历了种种奇遇和冒险之后,匹诺曹学成一个好孩子。
“Please make me a real boy。”亚修的声音很有感情,自从失明之后,他的听力和语言能力有了长足的进步——上天的补偿吗?他的眼睛依然清澈,保有孩童般纯真,有一点小小的坚持,笑容柔美,可爱天真得让人想捧在手心用心去疼爱,温柔起来便散发出青年男子的气质——但他自己很清楚,他内心的黑暗与坚硬。
他的笑容毫无防备,他喜欢给孩子讲故事,一旦孩子们在旁边,气氛会更加活泼热烈,连空气都生气勃勃。
流星街与世界毫不相干,里面有人么?如果有的话,那也不是必不可少的,他们的生活如果能不被别人看见,那真是太好了。他们的精神生活往往和物质生活一样匮乏。孩子们喜欢亚修,除了他气质高贵还因为他温暖的感觉,以及属于外面世界的神秘。
“我想去外面!”男孩的声音大起来,“我一定能出去的。”
这个男孩送了很多花给亚修,栀子花,蝴蝶兰,流星街的花朵是很稀少的,他精力充沛,带着早熟的冷峻,以及对未来的无限希望。
绝望和希望一样,都是没有根据的。这一代流星街的孩子都怀有对外面世界的饥渴,不安和不满交织在一起,类似于触摸情人的渴求,焦躁而贪婪。
这里有聪明的孩子,这里有漂亮的孩子,但是和其他地方的孩子不同的,是他们有许多人根本没有得到离开垃圾堆的机会,大多数等不到成年便成为枯骨,或者变成街头混混。
“祝你成功。”亚修真诚的说。
就像世界把我抛弃了一样,我也抛弃了作为孩子的过去。
只能抛弃掉,为了生存下去。
这是对待这充满敌意世界的唯一姿态。
花这东西,太空虚了,既然会凋零,一开始就不要开放的如此美丽,让人有所期待。
隔天,送花给他的男孩死掉,遍体鳞伤,像团烂泥躺在街角,而亚修努力打直脊梁,继续睡觉。早上醒来第一件事是回去睡觉,平时假日还要睡觉,甚至很长的假期也要用来睡觉度过,除了孩子,他不喜欢和人接触,甚至“希望周围十里的人全部消失”。当然人不是想要他消失就能变不见的,但是他可以选择一个安静的地方,没人打扰的地方。
当然并非完全不受打扰,要是他可以不需要衣服。食物以及住房就好了。但是即使需要的微乎其微,他也必须为得到这些而工作。
在浴缸里他割开了目标的喉管,这是雇主的要求,尽管不喜欢血但是也只有照办。作为杀手基本的职业道德就是:顾客就是上帝。
比起向出的起钱的人张开双腿,这份工作也自由不到哪里去。他记得自己初次杀人,牙齿咬紧嘴唇,血又腥又稠。全身血管仿佛被地狱的烈火灼烧——练习念能力,他初有成就,太兴奋以致被妓院的打手发现了,他为了保密杀了他。尽管对方比他高比他壮,但他知道自己能够杀死他——的确,就像折断腐朽的树枝,是那么的容易。
从他做上这个工作,他就根本匀不出时间静下心好好思考一下未来,上游抽成抽得很多,而且他一直在存钱,所以一直忙碌。生在这个越来越乏味的世界,看着别人耍诈斗狠玩弄权谋,实在让亚修腻味透了。
1986年年末,一架飞艇降落在垃圾堆上。
“如果可以喝点什么,我希望是一杯刚刚泡好的绿茶,清淡的、还幽幽地冒着一股股的白色雾气,然后细细的品味,那是一种既不浓烈也不单调的味道,这种感觉在口中久久不能散去。少爷,您喜欢吗?”
亚修优雅的行礼,在揍敌客家的大少爷伊尔密那面无表情的脸上,实在很难看出什么表情,不过作为一个盲人,亚修本来就看不到任何人的表情。
“匹诺曹,我是以个人身份来接受试练的,你无须管我。”刚从飞艇上下来,伊尔密能感受到紧张的压力,他需要在流星街呆上1到2年,临走的时候得知母亲怀孕的消息,等他回去也许三弟已经出生了。
会是怎样的弟弟?
伊尔密不由自主的设想。希望是个柔软可爱的孩子。
伊尔密带来的行李极少,作为杀手,不要带上任何你无法及时摆脱的东西,是一条不成文的家训。
而亚修作为杀手的代号,就是匹诺曹。
面对11岁的揍敌客少爷,他表现的不卑不亢。即使是揍敌客家,也不可能事无巨细每个目标都由姓揍敌客的完成,于是就有了业务的外包,而流星街的外包业务,就由亚修取得,他和揍敌客的业务长期通过电话联系,今天,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揍敌客的人。
他能闻到伊尔密身上“火星薄荷糖”的味道,他有多少年没有吃过那种糖了?妈妈害怕他得蛀牙,每吃一块糖就会勒令他去刷牙,可他非常喜欢“火星薄荷糖”,吃糖让他很快乐,有一次他刚刚拨开糖纸,妈妈就进了房间,他赶紧把糖果握在手心里,伴随妈妈的声音,他感受到糖果在他手心融化。
快乐这个词像绵羊一样,肥胖蠢重,羊毛被剪去,肉被吃掉,什么也不留,什么也不剩。
这位少爷长的什么样?听声音和脚步应该是修长的体型,亚修真想看看他朝电风扇里扔个鸡蛋是什么光景。
他躺在地上,用手臂压住眼睛,每过一段时间,他都需要寂静与独处。
今天很显然他被打扰了。
来者退后一步站着,睥睨着看向亚修,虽然个子矮小,却是居高临下的态度。面罩罩住了大半张脸,一部机器运转的时候,它的内部零件是看不到的,但你可以感觉到力量。他金色的眼睛闪烁着极富生命力的光芒,“飞坦。”他自报家门。
“亚修。”他谨慎小心,但是报个名字也算不了什么。
我是13号,而你,是17号,在同一家妓院,不过你在接客的前一天逃走了,而我这个瞎子逃不了而已。
亚修还记得那时候,他还没全瞎掉; 还能看得见飞坦。飞坦比他小一岁,头发深到近乎于墨蓝,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一切姿态都表明,他想独自呆着,什么事情都不想参与,但是又是那么具有存在感。拍照(为了让客人挑选)的时候从他的身体任何部分都能看出,他早就想走开了。
飞坦,想要做什么呢?
“要不要加入?”每当飞坦要说什么要紧的话时,他都会把它讲的简明扼要。“我的团体缺人。”
团体?这种桀骜不驯的人也会有接纳的团体?
“迟了。”亚修望着飞坦,虽然看不见,但他在揣度飞坦的表情和真意,“几年前的我,还比较像个人。”
“反正我们是蜘蛛嘛。”飞坦一向很强硬,决不罢休的喜欢别人屈服。
亚修想起飞坦蓝色的发——蓝仙女?他想到故事的结局,匹诺曹在蓝仙女的帮助下成为了人类的孩子。
“Please make me a real boy。”
亚修随后向揍敌客提出了书面辞呈,尽管他完全可以不告而别,但是他还是做的合乎礼仪
——他成了幻影旅团的8号蜘蛛。从杀手变成了强盗。整个过程快到理所当然水到渠成。
——那家伙就像天鹅一样,即使双脚卯足了劲儿在水里拼命划动,表面上依旧若无其事十分优雅。”
如果用音乐形容,就是李斯特的钢琴曲《孤独之中神的祝福》。
被玛琪在脖子上刺蜘蛛刺青的时候,他滔滔不绝的评价着团长,虽然看不到,但他能感觉玛琪修长的手在他的脖子上游走,那种不安全感让他不能不开口。
那么为什么还要加入这个团体?
“服从就是军人的准则,我的部队不需要不服从命令的人。内部的分裂,比外在的敌人更可怕。”
受到军官父亲的影响,从小他就看了大量战争片,让亚修诧异的事,一个从未走出流星街的人竟然懂得那么多,简直让人以为是个天生的将才。他制定的规则仿佛铁律,让他想起一句名言“倘若上帝不存,我们也应该自行创造一个。”
流星街元老会,一群位高权重的老头子役使一帮疯子和傻子!——这是雷弗对自己所处的元老会的评价,亚修认为,一个团体,即使再伟大,随时间流逝必然的钝化,成为惨绝人寰的荒唐闹剧。尽管不像中世纪动不动就投入监狱或者立起火刑柱,但这一点古今皆同。
库洛洛•;鲁西鲁,你会走向何方?
“还是一样的景色。
我每天都在这里,想看看有什么变化。”
那是他们的初次见面,感受夕阳的余晖中,十四岁少年的气势,压的所有人无法喘息。
连自己都无法了解的自己,却被那个人轻易看透。
17岁的亚修•;苏利文暗想:就算在世界尽头,我也会看着您的。
“不离御前,
不违诏命 ,
誓约忠诚。
您可以说“我宽恕”吗?“亚修望向库洛洛,尽管甚么也看不到,他能感到对方探寻的视线。“拜托了。”他微笑。
“我宽恕。”库洛洛接着问,“独特的发音,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也许有,也许没有。”亚修甜甜的微笑,“怎么做才可以加入呢?幻影旅团。”
“你不快乐。”玛琪笃定的评价,只差最后一针,八号蜘蛛即可完成。
“虽然有令人感到快乐的事情,也能很容易就笑出来,可我不认为这就是真的快乐啊。”
骗人,杀人,利用人。蜘蛛旅团啊,只要能带给我温暖的感觉,我不会在乎其他。亚修只想有个可以回归的地方。
“紫色。”玛琪说的扼要。她有着透彻到尖锐的理解力——红色的热情和蓝色的寂寞,融合成紫色,亚修的颜色。
玛琪想起自己小时候听过的恐怖故事:金发美女有着绿色的眼睛,男人们为他疯狂,自相残杀,锥心刺血,无一存活,然后她的眼睛最后发出紫色的光芒,和地上的鲜血交映生辉。优雅的紫色,神秘,魅惑…… 对世界充满怨与恨。
为什么还能有如此平和的眼神?
“特质系?”直觉极强的玛琪也无法肯定亚修的系别。
“这是一个秘密哦。”
你挠痒我们,我们能不笑吗?
你刺伤了我们,我们会不流血吗?
你挠痒我们,我们能不笑吗?
你对我们下毒,我们不会死吗?
你对我们不公正,我们能不反抗吗?
《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
1929年汤米•; 苏利文大学毕业,由于经济萧条找不到工作,不得已参军,在部队里他青云直上,并于1963年与小他12岁的金发美女护士结婚。
1970出生 汤米•; 苏利文喜得贵子,当时他已经41岁,因此爱子如命。这个孩子命名为亚修,意思是黎明。
1977年 海军军官汤米 •;苏利文,与妻子度假时,因为妻子被□,伪造法院传票,监禁了□犯,并最终枪杀了对方。谋杀罪名成立,汤米•; 苏利文死于两年后的监狱械斗,而他妻子精神失常,于湖畔自杀。而汤米 苏利文的独子,七岁的亚修 苏利文于当年年底失踪。
1978年 在流星街,有四分之三的工厂采用童工。因为他们更好控制和利用,有些孩子就生于流星街,而另外一些孩子,都是被绑架或被拐骗到这里的。其中有一个孩子被人在饮料中下了迷药,麻醉后强行拉走——这个孩子就是亚修•;苏利文。亚修•;苏利文(8岁)开始了在流星街西11区的纺织工厂工作,在这种地方工作的流星街本土儿童适应性更好,也更容易存活,那些外面来的孩子往往变得胆怯而呆滞,只知道机械的重复劳动,然后活不到成年就因为劳累过度死去。
亚修•;苏利文绝对是个例外,他顽强的在流星街活了下来,尽管不能说活得有多好,但是当13岁的亚修 马歇尔逐渐失明后,一向偏爱他的工头说干脆给这孩子一锤头,省得活着受苦。
工头是怀着少有的同情心这么决定的,但是亚修不想死。
亚修惊人的美貌在此时显露,1983年,他成为西区红灯区的一名童妓。
1984年 汤米•; 苏利文的父亲(74岁)仍然健在,无人奉养,所以居住于拉夫福利院,他的头部由于摔伤,还有点不大正常,见到陌生人就会说起孙子的事情,冬季他突发心脏病死去,亚修•;苏利文最后的亲人辞世。
1985年 亚修离开红灯区,成为一名刺客,代号:匹诺曹。
1987年 亚修成为幻影旅团成员。
他是命中注定死于揍敌客之手的8号蜘蛛。刺青位置:脖子后面,平时会用头发遮住。
在这以前的很久以前,采国的麒麟在长闲宫仁重殿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他的一生中,都没有拎过5公斤以上的东西……那金色的高贵的麒麟永远想不到,自己的来世,是一个男娼+杀手+强盗。
——想活下去吗?
——永远的活下去吗?
细小的黑暗的东西爬向他的四肢。
“不好意思,我是自由派的。”雷弗还没睡,他在为最新的画作构思,这次想尝试更梦幻的画法,“到这里干什么?那么饥渴,要找一个百岁的老头子?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不过,应该是远道而来。”
他是天生的歪曲空间者,在自己的四周造成四次元通路,将其与敌人相连,于是,敌人的攻击会全部转到自己身上——放出系的天然克星,让他成功干掉了马哈的儿子桀诺的父亲。很可惜,这次他面对的不是揍敌客的暗杀,而是异世界的尾兽。
八条尾巴的邪恶异界生物……八娱大蛇。
“你是美人吗?”当左手臂被侵蚀的时候,雷弗问,他想起以前遇到的红发烈性女子,两人断绝关系那天把他的所有衣服投入了烈焰之中,当衣服燃烧的时候,她向他抛了个媚眼。
“你徒弟呢?”暗影逐渐有了形态——那是一条蛇,八娱大蛇,同时是火影世界第二强的尾兽。他嘶嘶的声音带着威胁,“我想要的是他。”
“西西?我把他赶走了。”
“你知道我的目的?”
“人活的久了,多少有点预感。”雷弗用右手抚摸装订成册的他的画集,凸起的字母拼写着他的名字。“咱们总要自我介绍一下。”
“八娱。”
“雷弗•;布朗。”真是让人不寒而栗,他微笑,贵族式的优雅,“要不要看看我的作品?如果你无法感受它们的优美,就该去看精神科大夫了。”
雷弗不会一厢情愿把此情此景当成噩梦。在精神上自我逃避;不是他会做的事;他的呼吸平稳下来;“反正西索不在,我们好好聊聊如何?”
——九尾,我会除掉占据你身心的女人!
这是八娱的决心,他究竟能否做到呢?
《[综漫]执迷不悔》夜风晨露 ˇ流星街 ENDLESS RAINˇ ——晋江原创网'作品库'
作者有话要说:
灾难:这东西往往能最准确无误的提醒我们:我们此生的事情无疑不是我们自己安排的了的。灾难有两种:一种是我们自己倒霉,一种是别人走运。
颈部的刀口一阵阵的痛,他的眼皮似乎要黏在一起了,橙红的天空,摇摇欲坠的景象,指尖残留的一丝感触,是粘稠的血。
不,我看不见,所以,天空应该永远湛蓝,小鸟歌唱,万物明快的生活。
没有回荡的脚步声,只有噼里啪啦的雨点,洒落在他身上。
满地凌乱的思绪。
他头顶孤单的枝桠,在风雨中蹒跚,似乎一个闪电或霹雳就会坠入泥土的污秽。
这个世界不是洁白的,所以更加怀念温暖的怀抱。
他伸出手,触不到半点的温度。
往事,如同阴影,重新出现——
亚修还记得婴儿尖利到刺耳的呼号,以及孩子母亲的咒骂,
“我只是个代理人。”是的,人们的委托让我去杀掉他们没有能力杀的人。
这是他能否接下揍敌客在流星街外包工作的测试——买下一个婴儿,当着婴儿母亲的面杀了他(她)。
那是个柔软的小东西,像牡蛎一样,只要一下子就可以解决掉的软弱的生物,还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得——无动于衷,对,自己可以无动于衷的。他捏着婴儿小小的脖颈,脆脆的小骨头,就在他的手边,只要用一点力,就可以捏碎这骨头。
他不喜欢暴力,一点儿也不喜欢。
好孩子好孩子,快点入睡吧,这临死的痛楚,不过是一场噩梦。
成绩要在同龄人中最优秀。
提问时举手。
如果骂脏话要去刷牙。
所有作业必须是你自己完成的。
考试不许作弊。
任何缺勤或迟到,需要出示家长的请假条。
自尊自爱,自信自强,热爱集体,团结同学,孝敬父母,尊敬师长……
不可以做坏事:盗窃,说谎,争吵……
他从小被教导着分辨好与坏,可是后来他完全分不清了。
在那个世界。自己做的好还是不好要别人来判断;黑板上写错了一个小数点,没关系,擦掉就可以,不用担心自己会在某个交叉路口痉挛着死去;母亲的眼睛像大大的苹果,所有的音符在黑白两色的钢琴键上跳舞,头发用红色缎带随意的扎在脑后,嘴角的笑颜一直停留。
她爱笑,爱做梦,星光灿烂的夜晚会向往天上的星星,忘记自己其实没有一双飞翔的翅膀;她陪着儿子荡秋千,阳光在他眼前跳跃,微风拂过。他平静安详的笑容,
手指间幸福的碎片,像空气一样被忽视的东西。时光在那里凝滞不动,又在之后飞速流逝,无法遮挽。
他曾经依靠回忆这些让自己活下去,又在成长时唾弃软弱的自己。
他相信自己的念力发动时,对方的笑容,那嚣张自得的笑容一定永恒的凝固在那一刻了
——多美的表情,真可惜看不到。
他可以破坏敌人的内脏,只要有足够的身体接触,在对方身上附着自己的念就可以,那仿佛病毒一样,迅速在对方身体里蔓延。
他甚至不知道想杀自己的人是谁,为了什么理由,流星街人攻击人本来就不需要先老老实实自报家门,一二三四五的列出要杀你的理由。
他究竟还能坚持多久,如此的疲惫,疲惫和脖子上血让他难以集中精神——他大概是死的最逊的一只蜘蛛了。
蓦然的死亡恐怖,像潮水一样——他的家在海滨有一个度假小屋,他还记得汹涌的浪花拍打礁石的样子,有些东西是所有人都无法抗衡的,比如潮水,比如死亡。
有另一些东西涌入脑海,如此模糊,如此难以分辨。
泪水,只能化作深红的血滴流出。
他凛然的一笑,离温柔已经太过遥远。
背部,是专供自己不幸的时候仰视的别人的身体部位。也许现在应该庆幸自己看不见那一张可能相当丑陋的脸?
在这样的雨中,第一个遇到的,是伊尔密,这位大少爷明显对他身上的钞票更有兴趣。
火星薄荷糖的味道,淡淡的甜香,让亚修马上认出了他。
亚修真想主动出击,就像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如果死前能干掉一个揍敌客……
“抱歉,我以为你死了。”伊尔密的声线相当好,如果忽略他平平的语调。
雨水寒冷刺骨,亚修冷笑,毫无感情的接待员语调——这位少爷,几岁开始杀人呢?
“如果你死了,自然不需要那些身外之物。”伊尔密为自己的搜身行为做着解释。
“我还活着。”
“我道过歉了。”他默默盯着这个濒死的男子好一会儿,转身离去。
伊尔密并不喜欢流星街,尽管这是他母亲的故乡,他本来应该躺在他简单但是舒适的房间里,胳膊上压着鸭绒枕头,准备第二天的工作——为了揍敌客以及自己的存折而努力奋斗,然而现在他不得不考虑住在哪里这个让他备受折磨的问题。
风夹杂着雨呼啸着吹过,他的头发在风中上下翻飞,他的眼睛看上去很空洞,风吹过沙粒和塑料管以及叫不出名字的垃圾,将这些积年的废物弄得沙沙作响。
他遇到个仿佛落难精灵的男子,自然他不指望从他那里夺得房子,但是这家伙居然没死透,而且身上一戒尼也没有!
青色,最混沌不明的颜色。这个男人有一双青色的眼睛,似乎什么也看不到又什么都能看清的眼睛。似乎杀了他很容易,但是会惹麻烦呢。
仿佛荆棘刺痛喉咙,他初次打开精孔也有类似的感觉,这个人还能活很久,他杀手的直觉是这么说的——这男人很强,比看起来危险,粗重的呼吸不能说明什么问题,鲜血淋漓的脖颈也说明不了什么。
伊尔密离开了:今晚睡哪里,这还是个问题。
在雨中,第二个出现的人是雷弗•;布朗。
“看起来挺惨的嘛。”
雷弗的声音,仿佛能夺走所有感觉的麻醉药,前一秒的静谧祥和,后一秒的激烈搏杀,奇怪的是,亚修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两个人——
雷弗俯身靠近亚修,悄声说,“你比以前还要惨。”
亚修朝雷弗绽开一张笑脸,雷弗也对他笑了。
“宝贝儿,伤心吗?” 雷弗的声音幽远飘渺。
“伤心的资格,对我而言已经不存在了。”他转过头不去看雷弗——上帝,我就快死了,不能让我安静一会吗?
雷弗轻轻把他的脸扳了回来,“你还没到要死的地步,还没有。”
八娱说:“上帝对人是公平的,他取走你一样东西,就会给你另一件东西。”
雷弗说,上帝对我不公平……他让我太完美了……
于是……八娱又说“正因为如此,他就不再创造一个完美的另一半给你。”
——
雷弗从自己大得惊人的乳白色床上爬起来——从揍敌客家摸来的,他一向认为,只要是对自己的艺术有益的东西,拿过来也只算进献给艺术女神,可惜那个能淹死至少两个人的浴缸,他拿了床就拿不了浴缸,至于床褥里的乐谱,他乐得借花献佛送给了妓馆的孩子——叫什么来着?亚修?(雷弗的床原属于揍敌客世家的上上上代家主克鲁诺•;揍敌客,于某年友克鑫拍卖会购得,因为太庞大,进不了当时揍敌客的家门,还特意雇了木匠用锯子大卸八块拆开了运进他房间。芜菁第一眼看到此床的感想:这是豪华版的壁炉用干柴吗?)
他坐了起来,擦着自己的脸——记得使用右手。左腕已经完全成为一条白色的蛇,这条自称八娱的蛇挂着冰冷的微笑说道,“我很遗憾你还活着。”
“而且很清醒。”雷弗毫不畏惧的回应。
“你教徒弟,就是让这世上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八娱不客气的评价,声音夹杂诱惑与劝导,“你认为西索是个乖徒弟吗?他的杀意连我这个外人都能发现,他是个嗜血者。”在伊甸园诱惑夏娃吞噬禁果的蛇也就是这样了吧。
“那孩子只是在浪费血,也许他以为血真是好喝的饮料呢。”雷弗熟练的用单独的右手擦洗着脸。“人和人之间不就是这样简单么?不要过问太多,在一起的时候就享受这个过程,分开了就相互祝福。难道不是?”他对着镜子挤挤眼睛。就像挽救一门即将失传的艺术,西索对雷弗来说,无疑是特别的。
“和爱情相比,食物不会可歌可泣,但至少不会骗你。”雷弗举起一块小松饼,仿佛逗弄一只小猫,八娱厌恶的背转身体,“我讨厌洋葱!”令人作呕的怪气味。
“哦。”雷弗漫不经心的应着,“那我晚上喝洋葱汤好了。”为什么这蛇会讨厌洋葱呢?这洋葱大小和他的蛇脑袋相差无几,不是应该觉得亲切吗?
“食物的味道会透过血液传给我的。”
“我的血蛮多的,稀释了也没多少洋葱味了。”雷弗罩上外套,“让我们去雨里散散步吧。”
“你有病啊!”八娱真的快要失去耐心了,快两个月了,他还是没法完全掌控雷弗——老头子就是顽固。
只有左手,还远远不够,但雷弗的毅力强到了八娱也无法压倒的地步,八娱望着这个百来岁的“老人”,居然还一表人才英姿焕发,再加上一对褐色的温柔眼珠,这样的雷弗让八娱有什么感觉呢?
个性鲜明,是的;为人直率,没错;主见极强,也对,但是让八娱几乎忍得无法再忍的雷弗•;布朗鲜明的个性是用来吃洋葱在泥水打滚;为人直率指的是他会点着八娱指点他骨头和□官的位置;主见极强意味着完全不管别人说什么,艺术家歇斯底里的固执——他还完全没有经济观念,按雷弗的话说“我认为帮自己数钞票一点也不好玩。”所以他用的东西大多是多年前从别处抄来的,而自从身陷诅咒离不开流星街后衣服鞋袜只能就近取材,简单说就是从垃圾堆翻东西;他喜欢到处签名,从签文件,收据,到拉拉杂杂的东西,甚至签到八娱雪白的身体上,还签上了多种版本——虽然八娱是两栖动物中至高的超级强者,但是对灵长类强者的雷弗就只有无奈和怨念。
“你还真是讨厌鬼呢,以前有没有人这么说你?”雷弗整整领结,希望这蛇乖乖听的时候,只会喋喋不休;看形貌似乎年轻,但实际搞不好可以做自己的爷爷了;要论这条蛇的构成成分—— 一份雷电,二份血腥,一份地狱与坟墓,三份撒旦,还有三份的执迷……
每次雷弗煞有介事的要出去,总是穿戴整齐,然后到垃圾堆里淘宝——“八呀,”——他有时候这么称呼八娱,“你看我们现在掉头到那里去是不是比较好?”
所谓的那里是个大泥坑,雷弗总要在那里进行他的雕塑创作,八娱三不五时就要忍受一次“泥水”的洗礼。
“我当法官的那位伯父,我和你提过没有——那时候的刑法可是比现在重的多……”雷弗已经把西索赶走了,有什么想说的话只能和这条小蛇讲啦。
你那位“执法一年吊死的人可以堆的九层楼那么高”的伯父我已经很了解了;当舅舅的外号“吸血鬼”的外交官的历史我也可以背出来了;至于你那个红发小鬼西索亲亲徒弟,我知道的再也不想知道了——你是聋子吗?还是隐私暴露狂?我们最好“相见不如怀念”,这是八娱新的圭臬,但是他已经在这家伙身上安家了,没有合适的身体他根本想转移也转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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