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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拥得帝王宠:睡妃 红袖VIP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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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退后一步站到一旁,对太后颔首示意。

    伊然默然的站在人群之中,静静的看着众人簇拥着的太后,高高在上的她是那么华贵,那么不可一世,荣华富贵、权力地位,可以说,人人倾羡的她都有了,又何苦再这样争下去。

    不过换个角度想,伊兰城又何尝不是呢?身为丞相,权倾朝野,却一样忧心忡忡,步步为营。

    到底该感叹人心不足蛇吞象,还是该嗟叹他们睿智的为自己寻求后路?

    “路美人自入宫以来一直恪守妇道,忠君贤孝……”太后开始发话了,听到这些,伊然忍不住的冷笑。

    人死了,开始说这些虚伪客套的场面话,路莺菲在世的时候,她们讨厌她的任性,都对她敬而远之,甚至她的死,到现在也是不明不白的,而此刻,却在这里说什么贤淑良德,真实莫大的讽刺。

    等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太后不知何时已经说完了,而且最让伊然惊诧的是,她看到太后居然在抹眼泪。天啊,这演技也未免太好了!她即便心里难受,却还挤不出眼泪来,可放眼看去,太后、淑妃,居然都似模似样的用帕子拭着眼角。

    追封仪式比较简单,毕竟是死了的人,再追封也不过就是个谥号而已。相比那些无聊的话,伊然倒是更想走到灵柩旁,再看路莺菲最后一眼。

    “臣替小女,多谢太后和皇上的赏赐,”路战俯身谢恩。

    秦旭飞点了点头道,“路将军免礼!路将军为我江山社稷立下汗马功劳,如今中年丧女,朕实在是愧对将军!如今德妃出殡,也请将军节哀顺变!”

    两人都不再说话,一时间陷入了难言的沉默之中,见此情形,太后对一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立刻会意的尖着嗓子道,“时辰已到,架棺,出殡——”

    “慢!”路战突然伸出一只手,伊然愣了愣,不知他要做什么。

    只见路战一双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太后道,“臣有个不情之请!臣女之殁,虽说是她自寻短见,却也与太后的错审受辱有脱不开的关系。臣不敢妄自非议太后,却想给小女一个安心,请太后扶柩出威武门!”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无不哗然。太后扶柩,这是何等的大事,路战居然敢提出这样的要求,简直是太张狂了。

    但是伊然明白,他有这个资格张狂,更有这个资格要求。

    慑于路战的威武,没有人敢出言反驳,但也没有人敢要求太后,一时就这样僵持了。原本该出言斥责的秦旭飞此刻却只是静立于一旁看着这一切,仿佛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原在他的掌控之中。

    “大胆!”终于有人打破了这寂静,太后抬起眼,眸子中有着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

    

 却针锋相对

    伊然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却也不敢转头四处张望,好在人群自动散开,那人沿着长长的青石板通道走到了正前方。

    转身,站定。伊然登时张大了双眼,颇有些意外。原先,她以为是贺泽等人,没想到,却居然是——秦慕枫!

    他此刻穿着一身银色的长袍,站在阳光笼罩处,竟有些炫目的耀眼。伊然半眯起眼睛,听他扬声说道,“路将军乃我朝重臣,功劳是人尽皆知,丧女悲痛也是情有可原!只是怎能因为一己之私,就罔顾朝纲礼法!”

    因为四下里很安静,他的声音在这样的时候愈发的清明,“太后乃一国之母,后宫之首,如果今日为一个妃子扶柩,他日如何面对后宫众多嫔妃,如何让众人心服?路将军爱女心切,却万万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

    他的话字字在理,句句掷地有声,路战却是冷冷一笑,“睿亲王的话是有道理,若是寻常,臣自然不能提此无理要求,然而今日,路战已经说了。太后先前曾冤枉小女,才使得她羞辱自尽,于情于理,太后扶柩只是还小女一个清白,并非臣大逆不道!”

    “将军此言差矣!”秦慕枫往前跨了一步,丝毫不肯退让,伊然调了眼神,看向一旁的秦旭飞,他并不阻拦其中任何一人,只是专注的看着他们,好像认真的在听谁有道理一样。

    而他身旁的太后,脸上有一丝浅浅的笑意,颇有些不屑的看向路战的方向。

    若在寻常,伊然也就调转视线继续看向气势相当的秦慕枫和路战二人,而今日,她却想到了一旁还有个一直让人容易忽视的人!

    她站在太后的下侧,脸上恬淡而平静,看不出一丝喜怒,也不像旁人一样盯着秦慕枫和路战,而是有些漠然的看向远方,仿佛这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一样。

    伊然犹豫了一下,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更加强烈了,可偏偏又说不上来哪里诡异。

    “且莫说宫闱之事不容咱们外臣插话,太后如何决断自有她的道理,至于将军说德妃娘娘因含冤而羞辱自尽,也只是将军的妄断,并无真凭实据。如果只是因为将军的妄断而让太后扶柩,不但后宫不服,朝臣也会不服!”秦慕枫言之凿凿的说道,眼神澄清,颇有些正义凛然的气势。

    路战突然往前跨了两步,他一身白色的盔甲,走起路来沉重无比,纵然离他有一段距离,伊然都觉得唬了一跳,而秦慕枫却面不改色,依旧立于原地不动。

    他的身形比路战要略矮一些,也没有他那么高壮,站在路战的面前,原本玉树临风的他显得有些单薄了。

    可是他却略仰起头看着路战,没有一丝一毫的退怯,伊然看着他,心里终于有了些赞叹之意。从认识秦慕枫以来,对他一直没有太大的好感,然而此刻,却发觉他终究是帝王家的孩子,天生自有一股威仪。

    “睿亲王的话恕路战不能苟同!”路战毫不客气的说,到底是战功显赫,一点不在乎他是亲王,面容清冷,“后宫之事,朝臣确实不应该过问,然而如今死去的是我的女儿,是我路战戎马半生,膝下唯一的女儿,我凭什么不能过问,我为何不能过问?难道连她死了,我这个做父亲的替她找出死因都不能吗?再者说来,睿亲王说我路战妄自揣测,好,我不揣测,也请给路战一个明白,我好端端的女儿,为何入了宫就要寻个了断?太后当初的决断当真是没有错的?我路战的女儿当真有过下毒之事?”

    宫中一直忌讳、避讳的话题就这样让他大声说了出来,而且是众目睽睽之下,毫无顾忌的抖落出来。

    众人一时缄默,不知说什么好,却也什么都不敢说,每个人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没有一个人敢面对路战的质问。

    伊然的心中一阵酸楚,他知道路战的话是发自内心,所以她心中更加难过。秦慕枫啊秦慕枫,你又该如何应答,如何面对一个伤心欲绝的父亲的质问?

    沉默了一下,秦慕枫是声音显然低了很多,却也是不肯让步,“还是那句话,路将军的心情,所有的朝臣都可以理解,然而纲常礼法不能违。太后为妃子扶柩,无论什么原因,终究是不合规矩的!”

    在路战要开口反驳之前,他很快的又加上一句,“不过……慕枫可以体谅路将军的心情,也惋惜德妃娘娘的早逝。今日,便让慕枫替太后为德妃娘娘扶柩,以慰德妃在天之灵,以慰将军爱女之心!”

    他这句话抛出来,再次让在场的人集体石化!两个人针锋相对了这么久,没想到最后会是这样一个结果。显然路战也并没有想到,愣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来。

    秦慕枫见他没有答话,紧接着问了一句,“怎么?难道将军觉得,我堂堂睿亲王为德妃扶柩也配不上吗?”

    路战顿了顿,上下审视了他一眼,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也做了退让,“好!既然睿亲王有此孝心,有此诚心,路战又岂会咄咄逼人!请——”

    做了个手势,指向路莺菲的棺木,自己领先走在前面,凑近棺木往里看了一眼,低沉的声音唤道,“莺菲,爹只能为你寻个安心。你……去吧!”

    挥了挥手,棺木便合上了,伊然看着这一幕,虽然路战没有落泪,不过语气中的哽咽却是让人闻之伤怀。

    秦慕枫倒也没有退却,两三步走到了棺木前,一手扶住棺材道,“起棺——”

    八人抬着沉重的棺木,缓步往威武门方向走去,秦慕枫一直手扶棺木,面容严肃。伊然抬头看了一眼,太后是一脸的惊诧和不满,而秦旭飞却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仿佛今天真的只是一个看客,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冷冷的。

    

 意外入迷途

    出殡结束以后已经近傍晚了,太后在秦慕枫的搀扶下回慈宁宫去了,而秦旭飞因为压了一天的奏折,要回御书房批阅,伊然便自己一个人沿着寂静的长廊往龙泽宫走去。

    今日的葬礼贺兰芷并没有出现,入了冷宫,仿佛被隔绝到另一个世界,所有的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最近这些日子,伊然总有些惶惶然,不知道是不是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总会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是否有一天,她也会入得冷宫,逐渐的清冷而被人遗忘?

    怕吗?她这样问自己,曾几何时,她最初简单的愿望竟也逐渐远离了,人心真的是会被贪婪所吞噬吗?当她占尽秦旭飞的宠爱时,她却又如此惶然,患得患失,原来,不怕得不到,怕的是失去。

    得不到便永远是心中的一个想往,而得到了再失去,却是一场梦醒的沉痛无奈。

    想得太入神,一时间竟没发觉走错了岔路,一条道走下去,越走越黑。待到发觉不对劲的时候,她很挫败的发现——自己迷路了!

    唉,真是人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缝!天色阴沉沉的,前两日刚下过雪,现在天气愈发冷了,晚上连月亮都没有,黑漆漆的很吓人。

    伊然向来胆子不大,现在这样的环境下,更是有点毛骨悚然,小绿那个丫头也不知有没有来迎她,四周环绕的丛木愈发显得阴森可怖。

    啊——她真想大吼一声,没事把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真是叫天天不应!也没有看到巡逻的侍卫,连点动静都没有,皇宫里怎么还会有这样的地方。

    一阵风吹来,她环抱双臂,觉得一阵阵寒意侵入骨中,隐约的,似乎还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有人?她侧耳想仔细聆听是不是听错了,如果有人的话,便能指引她走出这里了,结果又听不见了。算了,一定是天色太黑,疑神疑鬼想多了!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找到回去的路吧。

    “阿嚏!”又一阵风吹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快步往来时的路走去,希望仅有的那点印象不会记错了。

    静悄悄的一片,只有她略微匆忙的脚步声,伊然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真是阿弥陀佛,今天是路姐姐出殡的日子,人说头七会回魂,今天也不是头七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怎么连月亮都没有,天又这么冷,小绿那丫头不知搞什么,这么晚都没来!阿嚏——”

    说着又打了一个喷嚏,用手背搓了搓鼻子,自己连声道,“大吉大利,大吉大利!无端端说这些做什么,没事自己吓自己!还是回去好好睡一觉……”

    “你也怕鬼吗?”突兀的一个声音就这样响起,吓了伊然一大跳。

    “啊——”本能的尖叫一声,连着后退几步,才站稳脚跟,抬眼看去,只朦胧有个人影,却看不清他的轮廓。

    那人见她受到惊吓,往前走了一步,拉住她的手腕处,淡淡的声音里有隐约的笑意,“倒是我唐突了,吓着了伊婕妤。”

    伊然定下来,这才听出是宁致远的声音,她抚着胸口处,只觉得一颗心狂跳得厉害。

    “宁太医怎会在此?”她有些不悦,因为受了惊吓。

    “那伊婕妤又为何会在此?据臣所知,路美人的出殡早已经结束了。”宁致远浅笑着反问道。

    “我……”伊然不好意思说自己迷路了,犹豫了一下,“我一个人有些发闷,随便走走。宁太医方才可是口误啊,路姐姐如今是德妃,而不是美人了。”

    “哦……失言!”他应了一声,却又有些不以为意的笑道,“逝者已矣,追究到底是什么名分,又有什么意义!”

    伊然看了他一眼,“宁太医的想法,倒是和常人不同!”

    “难道伊婕妤不这样认为吗?”他相信,这个女子一定有着和他相同的想法,她的思想,总是那么特立独行。

    “我……阿嚏!”话没出口,她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喷嚏,只觉得鼻水快要流出来了,掏出帕子擦了擦,生怕自己再感冒了。

    宁致远摇了摇头,“这样的天气,伊婕妤穿如此之少实在是不该到处乱走,还是先回宫吧!天色恐怕要变!”

    侧头看到他抬头望天,不知他所指什么,伊然点点头,“宁太医是否也要回太医院?不如一同前行?”,借此,也不用说自己是迷路了,跟着他便可以回到原来的路上。

    “乐意之极!”宁致远笑了笑,也没有回绝,与她并肩而行。

    寂静的小道上,只能听到两人的脚步声,这样的静谧让伊然有些不安,觉得气氛怪怪的,便开口回到原来的那个问题上,“宁太医这么晚出来,谁又病了吗?”

    “难道非要有人病了,下官才能出来?平时就不能出来走走?”他浅笑着反问,“那下官也未免太可怜了!”

    “倒不是这个意思。”她也笑了起来,“只是今日路姐姐大葬,即便没有去观礼,也都各自在房中,所以你看……都没有什么人。”

    宁致远转头看了看左右,耸耸肩道,“平生不做亏心事,为什么不敢出门?”

    “宁太医入宫多久了?”不知为什么,话题又扯回到路莺菲的身上,总觉得有些不舒服,于是换了个话题,虽然相识有些日子了,她还不是很了解这个人。

    “唔……三年吧!”他稍稍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怎么?”

    “没什么。”伊然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宁太医似入宫很久了一般,对宫中的事情都很了解,很多事情,也比一般人要看的开,看得淡。”

    “下官可以当成婕妤在夸奖我吗?”他半开玩笑的说道,口中向来是无遮拦的。

    已经看到了光亮,不知不觉走回了明道上,伊然原本紧绷的心弦松了下来,冲他露出灿烂的笑容,“当然是夸赞!”

    宫灯下,她的笑绚烂耀眼,宁致远勾起唇角,眉眼弯弯。

    

 旭飞的建议

    “沿着这条路直走下去,遇到岔路左转便可以回到龙泽宫,伊婕妤别再走错了。到时候就不一定会有人再领您回到原路上了。”宁致远用手指着正前方的路,半揶揄的说道。

    伊然的脸刷的红了,原来,他是知道的。

    他淡笑,转身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并没有再多取笑。伊然站在原地怔了半晌,叹口气摇摇头,也转身回龙泽宫去了。

    一路上倒是没再出什么岔子,刚走到门口,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平素守在门口的宫女不知哪里去了,门大开着,外面却空无一人。

    她皱了皱眉,加快脚步往屋子走去。抬起一只脚,还没跨进门槛,就听到一声茶碗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是低低的怒吼,“这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去迎伊婕妤的?你们都在做什么?朕养你们这群废人做什么?”

    “皇上息怒!”一群人的声音,都极力压抑着恐慌。

    伊然吃了一惊,秦旭飞不是回御书房批阅奏折去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来不及细细思量,人已经走进了屋子。霎时间,整间屋子都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她一个人身上。

    她叹了口气,缓步走上前行了行礼道,“臣妾叩见皇上!”

    “你到哪里去了?”他口气不善,可以听得出在极力压抑着火气。

    “臣妾……哪里也没去。”她顿了顿,轻声说道。

    “哪里也没去?!”他几乎是暴怒的,啪的又扔了一个茶碗,吓得跪在地上的人都缩了缩脖子,伊然皱皱眉,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火气。

    秦旭飞有些心烦的挥了挥手对一干跪着的人道,“你们都出去!”

    仿佛得了特赦令,那些人赶紧起身退了出去,然后很小心的将门关上,生怕屋内的战火牵连到外面。

    “从出殡结束到现在起码过了一个时辰了,从威武门走回这里不过半个多时辰。你去哪了?”秦旭飞没有让她起身,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架势。

    伊然很迷茫,别说她哪里也没去,就是去哪了,他也不至于那么生气吧!这皇宫那么大,他又没说今晚一定会来,偶尔出去走走,至于这么大动肝火么?

    于是,她的语气也好不到哪里去,“臣妾……迷路了!”,这么丢脸的事也不怕说出来,皇宫很大,她的活动范围又这么小,迷路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吧。

    “迷路?!”他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迷路?爱妃,你好歹给朕找一个好的借口!”

    “如果皇上认为是借口,那就算是吧!”真是莫名其妙的男人,好好的发什么疯。

    秦旭飞也有些生气了,“那爱妃又是如何找到路的呢?”

    “自己找到的。”伊然堵着气说道,暖炉的热气袭来,她的鼻子痒痒的,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喷嚏。

    见她鼻头红红的,秦旭飞似乎也有些相信了,口气也软了一些,“天这么冷,没事在外面逗留什么?好歹让个丫环跟着,这样一个人,出了事怎么办?”

    “皇宫里,能出什么事?”她嘟起嘴巴,还是不高兴。

    “好了,起来吧!”他去拉她起身,然后端过桌上的一碗姜汤,“喝了,祛祛寒。”

    伊然倒也没有再拒绝,接过来顺从的喝了下去。身体是自个儿的,犯不着拿它跟人怄气,更何况,秦旭飞是她怄得起的人么?

    “皇宫中虽然有巡逻的侍卫,却也未必都听命于朕。如今的形势,你也是知道几分的,经此一事,贺家更不会坐以待毙,早晚要采取行动了。对于太后来说,你便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无事的时候不要一个人在外闲逛,尤其是这么晚了。朕不可能时时守护着你,自己一定要学会保护好自己,让朕放心……”他的口气软和下来,一半也是源于看到她安然无恙而放心。

    听到这话,伊然有所动容了,原来,他是关心自己。乖巧的点了点头,“臣妾明白了。是臣妾任性,让皇上挂心了!”

    “来!”他拉她一同坐到暖炉旁,“手这么冰,暖一暖。”

    “皇上不是回御书房批阅奏折了么?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她问出心中的困惑。

    秦旭飞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奏折?这几日哪里还有什么奏折。山雨欲来风满楼,风暴之前,往往是最安静的时候。”

    “风雨?”伊然反问了一声,有些似懂非懂。

    “伊然,朕带你去打猎可好?”他突然这样问道,盯着她的眸子里装满了认真,绝非随意调侃。

    伊然张大了嘴巴,足足可以塞下一个大苹果,“打……打猎?这个时候?”

    倒不是说正是朝堂波谲云诡的时候,而是现在是冬天哎!谁见过大冬天跑出去打猎的?书上或者电视上,不都是秋天出猎吗?这个秦旭飞,比她还不按常理出牌,他到底想做什么?

    “是啊,这个时候!”他很认真的点点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好不好?”

    “……”伊然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可是,冬天能打到什么?”

    “才初冬,还有觅食的熊,也可以凿冰捕鱼。”他颇为热络的说着,很热情的样子。

    这样一说,引得伊然也有些兴致勃勃了,“熊?那不是很危险?”

    “猛兽而已,危险也是有限的,最危险的,往往是人,而不是首。”他语带双关的说着,接着又问道,“好不好?”

    “好!什么时候去呢?”伊然被他说得心动,也有些期待了。

    “准备一下,后天就出行。”他斩钉截铁的说道,显然是早已策划很久了。

    “后天?”她惊讶的提高了声音,“会不会太仓促?”

    秦旭飞扬了扬眉,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仓促?朕想去,什么时候都不仓促!”

    自大!伊然在心底给他下了这个结论,还来不及开口就被他拥入了怀中。只是……当真是出猎那么简单吗?

    

 出宫去打猎

    说自大也罢,秦旭飞终归是有自大的本钱的。当伊然披着厚重的狐裘缓步走向马车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感慨的——当皇帝,真TNND好!

    难怪有这么多人争得头破血流,难怪有这么多人不择手段,难怪有这么多人孜孜不倦的争夺一生,看看如今这排场,这气势,这威武,且不说这些,便他想在这大冬天里去打猎,就可以随心出行,就足够让人嫉妒了。

    太后并没有随行,说是天寒地冻,身体受不了,要在宫内养病,秦旭飞也没有强求,打猎终归是男人们的事儿。不过为了照顾太后,秦慕枫也没有跟随,留在宫中照料。

    “来——”秦旭飞端坐在华丽的马车上,向她伸出一只手。

    伊然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不该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拉住他的手,却听到有人拦阻道,“皇上出行,只有皇后才可以同车而坐。小小一个婕妤怎能破坏祖制,与皇上同坐?”

    听到声音,伊然下意识的向那人看去,并不认得。一个长着山羊胡子模样的大臣跨前一步,进谏道。

    伊然本就迟疑,听到有人这样说,更加后退了一步,垂首道,“请皇上先行。”

    孰料,秦旭飞只是淡淡的扫了那人一眼,依旧伸着手对伊然道,“上来!”

    “皇上……”伊然有些惊讶也有些不解,秦旭飞不是个昏君,也不会为了她而与臣子唱反调,今日这是?

    “皇上,祖制不可违啊!”那老头扑通一声跪倒在雪地里,一副耿直的模样。

    “厉大人,这就是您的不对了。祖制不可违,难道皇命就可违了?如今后宫并无册立皇后,皇上与伊婕妤同车而坐也是情理之中。厉大人又何苦因循守旧。”清丽的声音传来,伊然有些诧异的侧头看去,淑妃穿着一袭鹅黄色的棉服,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的狐裘,款款朝这边走来。

    及至近前,曲身行礼道,“臣妾叩见皇上。”

    “爱妃免礼。”秦旭飞扬手示意了一下,然后转眸看向伊然。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那眼神分明是示意她上车。

    伊然顿了顿,看向一旁的厉大人,只见他抬眼看了看淑妃,又看了看秦旭飞,才道,“即便没有皇后,也理应由淑妃娘娘与皇上同坐,怎能轮到婕妤?”

    “放肆!”秦旭飞终于有些不耐了,“朕要怎么做,难道还轮得到你来教?”

    “皇……”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立刻被淑妃打断道,“厉大人有心,只是臣妾偶感风寒,身体有些不适,恐染龙体,不能伺候皇上于近前,要辛苦伊婕妤了。”

    这番话,让厉大人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俯首叩头然后退回队伍中。伊然不好再推脱,拉住秦旭飞的手一使力上了马车。坐定转身以后,刚好看到淑妃微微一笑,转身往身后的马车走去。她,为什么要帮自己?半眯起眼看着她的背影,伊然有些困惑的想。

    “在想什么?”秦旭飞扳过她的脸,轻声问道。

    “皇上又何必坚持要臣妾同车而行,如此惹人非议。”她幽幽的叹了口气,不明白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这般高调。

    他忽然笑了起来,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扬声道,“起驾!”

    马车浩浩荡荡出发,秦旭飞在这吱呀的车轮声中将她拉近些,低语道,“此次出行,除了睿亲王、太后,贺泽以及成亲王留守宫中,其他人的大部与朕随行,声势可谓够浩大的吧?”

    “皇上?”伊然皱了皱眉,不明白他所谓何意。

    他却神秘的笑了笑,“你说,这个季节,还会有动物出来送死吗?”

    “皇上说,会有觅食的熊和冰下的鱼。”虽然不是太明白,还是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哑谜,她真的很讨厌哑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变笨了,他的心思愈发难猜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亘古不变的道理啊!”他叹息了一声,伸了个懒腰。

    马车很宽大,铺着厚厚的毛垫子,坐上去软软的,还放了三五个大大的靠枕,秦旭飞往后靠了靠,调整了一个舒服点的姿势,顺手拉她入怀。

    “此番前行,也许回不来了,你会怕吗?”他面色淡淡的问道,仿佛说的是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了。

    伊然脸色大变,惊呼道,“皇上的意思是——有人要谋反?”

    “反不反不知道,谋恐怕是很久了的。”他说得很平静,甚至唇角还有一丝笑意,这却让伊然越发觉得胆颤。

    “既如此,皇上还……”她突然顿住了,以手掩唇,瞪着眼睛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引、君、入、瓮!”

    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在额头狠狠亲上一记,“朕就说过,你端的是聪明伶俐!”

    “但是,皇上又说可能会回不来?”她还是不太明白,“难道皇上并无十成把握?”

    “你说呢?”他挑了挑眉,不答反问。

    “臣妾不喜欢玩猜谜!”她转过身,不乐意玩下去了。

    “便无十分,也有九成。”秦旭飞半坐起来,从后面揽住她的腰身,将那软软的身体拢入自己的怀抱中,“只不过,世上之事无绝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什么差池……”

    伊然一手去掩住她的唇,“不会有万一,即便真有万一,臣妾与皇上同进退。”

    他拉下她的小手,在她的掌心印下一个吻,“不要你同进退,只要你好好的!”

    “只是一切都是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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