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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拥得帝王宠:睡妃 红袖VIP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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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样一说,伊兰城反而放心了,笑着道,“原来是你自己瞎猜测的。这个就是女儿你多虑了。你想啊,太后、路战加上你爹我,都是皇帝轻易不能触犯的,自然会雨露均沾。这些日子他独宠你一人,已经让那两边失了面子,路战远在边关还好,太后这边可不太好得罪。再说了,太后主持后宫,皇帝便是心疼,也不好明着和太后作对,怎么能跑来看你呢!放心好了,相信爹这个过来人的经验,皇帝一定不会对你生腻的,起码现在不会。”
起码现在不会?一句话,让伊然本来燃起的希望又打击了下去。
哎,奇怪!她燃起希望做什么!失宠才是她的目的啊!
自己胡思乱想着,不过伊兰城的话却无意中点了她,是啊,也许不是秦旭飞不关心,而正是因为关心,才不能来看她。
伊兰城见伊然出神冥想,自然以为是自己方才的话让她茅塞顿开,颇有些得意的喋喋不休,“所以啊,你也不要想太多。外面有爹给你撑腰,谁也不敢欺负你的。你只要一门心思的把握住皇帝,其他的都不成问题了!再过上两年,把你妹妹伊琳也给送入宫,你们姐妹互相有个照应,做爹也就放心了。咱们伊家就扬眉吐气,福泽万代了!”
越说越得意,伊兰城就是有这个本事,每次只要想象一下美好的未来,他都能开心好久好久,这也是一种变相的享受吧。
而那厢,伊然已经神游太虚,一会儿想秦旭飞如果真的像伊兰城说的那样,那她要怎么应付呢?再次惹怒他?一次还行,她可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拔虎须,一会儿又想,也许秦旭飞真的是对她失了兴趣,自己就不要再自作多情了。
想到自作多情四个字,心里不由得惊了惊,她……已经用情了吗?什么时候?这是个可怕的发现。
父女俩就这样面对面坐着,一个托腮冥想,一个高谈阔论。
直到——天色逐渐变黑,伊兰城一壶茶下了肚,恍然发现不对劲,“伊然,伊然……”
回应他的,是一阵轻微的鼾声。汗!她居然又睡着了,什么时候睡着的?伊兰城想发火,又发不出来,憋的一肚子郁闷,他方才说了那么多,她到底听进去几句啊?
伊然睡得很香,时不时点点小脑袋,眉头还轻轻皱着。
不欢而散二
“伊然!”他沉声重重咳了咳,叫了她两声,见没有什么反应,便伸手推了推。
她本就睡得不太踏实,只是一手撑着下巴,这样一推,很快便醒了过来,揉了揉眼道,“干嘛?”
又是干嘛!记得第一次叫醒她的时候,她就这样一脸无辜的说,干嘛?
伊兰城简直要呕到内伤,真的搞不清楚,她到底是真傻还是嫁傻。为什么有的时候说起来头头是道,看起来很聪明,有的时候又笨的像……唉,不说也罢!
“我要走了,你在深宫,爹想来看你原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自己要照顾好自己。”一边说道,一边往门口走去。
伊然连连点头,心想这伊兰城也总算说了句中听的话。
他又接着说道,“要知道你的身体可不是你自己的,你关系着整个伊家的命运,千万不能出了什么差错!记住爹交代你的话,抓紧!”
翻了个白眼,真想一脚把他踹出去。刚觉得他还有点人性,转脸就看到本质的丑恶,真是要多龌龊有多龌龊。
小绿送了伊兰城出门,回房看到伊然已经爬到了床上,懒洋洋的样子,于是道,“主子这就睡了?要不要起来先吃点东西。您都没用晚膳呢,回头再饿了!”
“不吃了不吃了!”她懒懒的连连摆手,“这么一搅和,我一点都不想吃了,只是困的要死,好想睡觉啊!不要吵,让我好好睡一觉,谁都别吵我。”
见她这样说,小绿也不再多言,收拾了东西退出房去,屋内终于回归一片宁静。
夜半,门再次被轻轻推开,寂静无声。
秦旭飞缓步走到床畔,看着那个睡得正香的人儿,不知自己是该笑该恼。
两日了,整整两日他不曾召见过她,难道她一点都不会想自己,不会焦虑吗?难道说,这两日来心神不宁的只有他,念念不忘的也只有他?看她睡得这么踏实,这么安然,真的想揪她起来,好好的打她小屁屁一顿。
可是……
伸出手,却是抚上了她的脸。滑腻的触感在指腹下是如此美好,让他流连不已。细细描绘着她的轮廓,他是有些迷茫的。
他向来不缺女人,对女色也是无所谓的态度。不过是传承子嗣的工具,从来没有寄予太大的期望,然而,她就那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像一只呆呆的小鸟,又像一只迷路的小鹿,张着最纯洁的眼睛不带任何欲念的看着他,那一瞬间,便被她深深吸引住了。
只是,她却一直那样的推拒他,逃离他,为什么?她就像团谜,让人无法自拔的想要探索下去,然后越探索,却愈发觉得那可能是个无法逃离的深渊。
大概是脸上不太舒服,她动了一下,伸手去挠脸蛋,却摸到了一只宽大的手。
他愣了愣,不知为什么,却没有把手抽离,任她那样握着。
这种感觉好奇特,被她握住的手传来了她温热的体温,丝丝缕缕从指尖传递到了心头,颤了颤,忍不住反手,交握。
掌心相对,心里也觉得暖暖的。
伊然嘤咛一声,张开了眼睛。扑扇的睫毛显示她现在还是在一种迷蒙状态。手上的力气用大了一些,她仿佛才发觉那不是个梦,登时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他,“你……”
“也永远只有你,会这样肆无忌惮的用这个词来称呼朕。”他轻叹一声,坐在了她的身畔,轻轻的握紧了一些她的手,“怎么醒了?”
“皇上,您……”她想要起身,却被他又按着躺下。
另一只手替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压低声音道,“还是用‘你’来称呼吧,我听着亲切。现在也没旁的人,不碍的。”
“为什么?”憋了半天,她只憋出这么一句话。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深夜到这里来,又为什么要对她如此纵容?他们吵架了不是吗?她惹恼了他不是吗?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形,哪里一点像吵架后的两人。
她不解,他又何尝透彻。
他只知道,自己白日里忙碌的朝政和奏折还可以缓解一下,入了夜却是刻骨的思念她,没有一刻能够停息。所以他来了,顺着自己的心意来了。原来,他也是任性的,不是吗?
“看你现在的情况,病应该已经好了,伤也好了吧?”没有回答她方才的问话,而是伸手摸上她的额头,“恩,看样子是没什么问题了。”
木木的享受他给予的温柔,伊然还是有些失神,这是梦吗?是梦吗?
如果是梦,为什么会如此真实,如果不是梦,又为什么会这样诡异。
“这不是梦。”他笑着说,迎向她诧异的眸子,“喜欢的人在想什么,我心里是知道的。”
喜欢的人……伊然怔住了,她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好傻,除了发呆竟然再也做不出别的反应。喜欢?他说喜欢自己?
清了清嗓子,她终于开口道,“皇上又何必这样纡尊降贵的来看臣妾,如果让人发现了,于威名有损。”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说,只是隐隐的,心里有些害怕。她太怕这一沉迷,将是永无救赎的沉沦。
“我说了,不必那样称呼,现在只有你我二人。”他收了笑,微微有些不悦。
伊然垂下眼眸,掩去眼中的挣扎,轻声道,“礼法不可逾越,还请皇上早些回去休息吧!”
“你当真要如此疏离,如此推拒朕?”他站起身,冷下脸问道。
“皇上言重,您是君,臣妾怎敢推拒,只是有违礼法的事,万万使不得。”她依然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秦旭飞冷笑两声道,“好,很好!你若执意如此,那便随你所愿!”
说完,拂袖而去,留下一阵冷风证明他曾到来过。
一滴泪滑落在床褥上,她的心里好难过。可是……可是她好害怕,就让她鸵鸟吧,就让她逃避吧。总好过投入所有以后的却落得一场空空,那样的结果更让她无法接受。
他是帝王啊,他不可能只属于一个女人,不可能只属于她一个人,所以,放了吧,还是,放了吧……
竹林遇对头
一连三日,整整三日。
伊然嘴上从没念叨过什么,一样的吃吃睡睡,远离是非,可是她心中一直在默默的数着,念着。
三天了,整整三天没有见到他了。无论白天黑夜,以至于连一向睡眠很好的她,居然也会知道失眠的滋味了。深夜里惊醒,总是仓皇的在屋子里找寻他的身影,又每每是一场空。
苦笑,算不算是自作自受。
自己毅然决然的将他推离了,又纠结着,难过着,口口声声不要失了心,终究还是在无意中失去了啊。
什么时候呢?都说女人会忘不了自己身体的第一个男人,她自认不是那样死板保守的人,可却逐渐迷失在他宠溺温柔的眼眸中,明知道或有一日,那眸子中的宠溺将不是为她而绽放,却也无法自拔。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这样每天心心念念着一个人,讨厌每天会在睡梦中惊醒,更讨厌自己的心仿佛不再属于自己。
所以,她要改变!要拯救自己,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
可是琴棋书画她不爱,刺绣下棋也不会,想来想去,还是睡觉比较适合她。反正这几日一直都没有睡好过,趁着日头正暖,补上一觉,也不用担心谁会来打击她,不用烦恼他会不会惦记她。
主意打定了,她便想到了一个好去处。上一次在西鸢宫后院曾见过的那片竹林,就睡过一次还让小绿给吵醒了,现在不会再有人给她什么赏赐,什么惩罚,那里倒是一个不错的去处。
翻出上次用过的简易吊床,领着小绿直奔那片竹林,当吊床绑好的时候,她已经是喜的见牙不见眼。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后来想了想,一拍巴掌道,“小绿,去拿一本书来!”
“书?主子要看什么书?”小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伺候这些日子,几曾见小姐读过什么书。
伊然摆了摆手道,“随便啦!就……女诫好了!”
脑中灵光一闪,就蹦出这么个书名,说出来以后自己也是一脑门子心虚的汗。她什么时候看过这种书啊,滴汗!
小绿满腹狐疑的去取了来,还是有些不太明白,“主子怎的想起来看这个了?”
“呃……不是看的。”她有些汗颜,“是装装样子的。”
“装样子?”越说小绿就越糊涂了,睡觉而已,装什么样子?
伊然嘿嘿一笑,“这么雅致的地方,这么惬意的环境,难道不应该躺在吊床上翻两页书?多么美妙的一副景象啊!虽然我看不了两页就会睡着,即使睡了,身上盖着一本书,也是优雅的,对不对?”
一席话说的小绿脸也黑了,“主子……好奇怪的想法。”
“嘿嘿,附庸风雅,附庸风雅而已!”伊然笑得很虚,她也是闲的没事自己给自己找乐子,轻轻跳上吊床,半躺在上面。一条腿松松的搭下来,随意的晃着吊床,而另一条则微微屈起,然后捧着女诫,自己都觉得多了那么点书卷气了。
只是……这女诫确实不太好看啊!她翻了没两页,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再加上秋日的暖阳,小风那么一吹,不一会儿,就成了美人横卧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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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伊然的的确确是失宠了。秦旭飞不但不再召她侍寝,连见都不见她一面,这几日,除了贺兰芷侍寝过一次,也没再召过别人,这越发的激起了路莺菲的妒恨。
她只侍寝过一次,还是顶替了伊然去的,结果半夜秦旭飞就抽身离开了,这成了她这辈子都忘不掉的耻辱。她把这笔账都记在了伊然的头上,认定了她是成心让自己难看,否则哪里会那么好心让她替自己去侍寝。
而且受了奇耻大辱,却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谁也说不得。相对贺兰芷的明讽而言,路莺菲更恨伊然的漫不经心。
每日里,贺兰芷不是去淑妃那里品茶,便是陪太后说话,她想磨牙都找不到人,看了看伊然关着的房门,估计又在睡觉,心里更是怒火万丈。
凭什么她跟头猪一样吃吃睡睡就可以得到皇上的亲睞,她这般极尽逢迎却只能换的一个羞辱的背影。明明当初皇上看中的是她,明明她国色天香,天生丽质!即便现在皇上已经好几天没有宠幸她了,路莺菲依然对她曾享受过的感到嫉妒和不平。
西鸢宫不算小,却静的让她抓狂,用完午膳无聊的在院子里随意走走。
绕到后院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居然有一片竹林,是自己以前都没有注意到过的。看着茂密的竹子,她心里一阵郁结,连植物都比她来的有生气,
狠狠揪下一片竹叶泄愤,却听到似乎有人的呼吸声,顿时大感好奇,谁会在这个时候藏在这里?做什么呢?
走了两步,路莺菲顿时有些乐,嘿,冤家路窄啊!居然在这里碰到死对头,她还躺在那里睡得那么香。
她就是讨厌她!讨厌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讨厌她成天只会睡觉的样子,讨厌她永远都那么自得其乐的样子。
就像现在,她不应该在屋子里垂头丧气,哀叹着自己的失宠,起码也应该憔悴不堪啊!可是她居然能这么悠闲的躺在这里睡觉。这一切都让路莺菲觉得不平,觉得愤怒。
本想叫醒她,想了想,还是绕到树后,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
那时她防身用的,在身为武将的父亲的教导下,她习惯随身带着这么件防身武器。此刻,居然派上了用场。
杀她?不,不!那太愚蠢了!
她只是想给她一个小教训,仅此而已。对,仅仅是个小教训!
用匕首轻轻的去磨那个拴住竹子的绳子,动作不敢太大,以免吵醒她。不过她确实多虑了,伊然睡沉的时候向来是雷打不动的。很快,她便将一边的绳子磨得只有一点点细的连着,看起来摇摇欲坠,然后是另一边……
再见宁致远
如果可以,伊然真的不想再见到宁致远,起码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起码不是这么快这么频繁。
从宁致远那半挑的眉,戏谑的眼,她就可以看出,他在忍着笑。
她很想揍他!虽然那张脸蛋很英俊,很帅气,但是此刻在她眼里真的很欠揍!
原因无他,此刻她又是趴在床上和他进行第二次会晤。
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和宁致远都会以这种方式见面。到底是他克她,还是俩人八字不合啊!
“宁太医,您快点看一下主子的伤啊!”小绿着急的说道,比上一次客气了多,显然是上次那盒灵药改观了她对宁致远的印象。
“呃……好的。”宁致远咳了咳,往床铺走去,然后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她一遍,看得伊然郁闷不已。
“宁太医难道这样看一遍就可以瞧出病因?”伊然终于忍不住开口,事实山如果可以,她是很想踹他一脚。
宁致远一本正经的摇摇头,“当然不!可是下官谨记伊婕妤的教诲,望闻问切必不可少。方才,下官正是在望啊!”
“那你望完了就快点切脉吧!”伊然咬牙切齿的说,这个宁致远,腹黑到家了!太坏了,分明就是在打击报复,没见过这么小心眼的男人,亏他长的还算好看。
“不着急,不着急!”宁致远连连摇头,“还没有闻和问呢,切是最后一道。”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伊然懒洋洋的道,“那您有什么要问的,宁太医?”
最后的语调故意拉的长长的,深切表示出她的不满。
宁致远也不介意,笑了笑随意的坐了下来道,“敢问伊婕妤如何受伤?”
“树上掉下来了!”她瓮声瓮气的回答道。
谁知道老天抽什么疯,好好的睡个觉,明明吊床很结实的,居然也会掉下来,摔她个七荤八素。说出来都觉得好丢脸,睡觉掉下来的,哎!
“哦?”宁致远也拖长了音,“敢问伊婕妤,如何会从树上?掉下来?”
“这和治病有关系吗?”伊然没好气的问道。
“没有。”他很认真的摇摇头,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纯属个人好奇。”
伊然有一种一拳砸在他脸上的冲动,嘴巴动了动,把到了嘴边的脏话咽了下去,“宁太医的好奇心未免太多了,可以切脉了吗?”
点点头,他终于伸出了手,还没触到她的脉搏突然又收了回去,很关切的说,“伊婕妤是什么姿势掉下来的?”
他这一句话,伊然差点没从床-上翻下来。
这个宁致远医术到底精湛与否,她不知道,但是他很欠扁她是绝对知道的。
“宁致远!”她这次毫不客气的连名代姓叫他,“能不能不问一些与看伤无关的问题?”
谁料,他摇摇头,很认真的说,“非也,非也!下官现在问的这个问题就是和伊婕妤的伤有关的。”
“哦?那您倒说说,怎么个有关法?”伊然才不相信,认定了他是存心捣乱。
“这个……”他迟疑了一下,伊然有些得意的看着他,说不出来了吧,分明就是故意胡说的。
谁知,他忽然诡异的笑了笑,“伊婕妤的伤,下官是不便查看的,弄清楚摔下来的姿势,下官可以准确的判断您伤的位置。最好连高度也说清楚,这样可以知道有没有伤到筋骨。”
“……”一席话说得让伊然无从辩驳,一旁的小绿听着琢磨了半天,觉得是这么个理儿。太医总不能掀开裙子看主子的屁股吧,诊脉怕也没那么确切,这个宁太医当真是有点本事的,只凭高度和摔下来的姿势就能知道伤势。
于是也没多想,抢着回答道,“不高的,也就那么……”用手比划了一下高过头顶的高度,“那么高。主子摔下来的时候是左边着地的,侧着的,这样……”
伊然目瞪口呆的看着小绿热心的比划着,还学她摔的糗样,她真想就这样昏死过去得了。这个丫头,没事那么热心做什么,哦,丢脸啊!
瞧,宁致远笑得多开心啊,脸上跟开了花儿似的,灿烂的比外面的阳光还热烈,如果她一拳砸在他的鼻子上,相信一定色彩瑰丽,动人无比!
可惜,她现在的情形很不方便用力挥出那么一拳,更何况他现在肩负着替她治伤的伟大重任,如果打不好打晕了他,那就不太好了!
“恩恩!”宁致远一边笑着一边点头,连一点掩饰都没有,心底的开心全都绽放在脸上了,“很好,很详细很清楚了。”
“那么,宁太医可以把脉了吗?”伊然几乎是从鼻孔里哼出气来。
“可以,可以!”宁致远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搭在了她的腕上,认真的切脉。
既然人家在给她疗伤,就将私人恩怨暂且放在一边,老老实实的躺着,左侧腰身隐隐的抽痛,心里还是很纳闷,好好的怎么会绳子断了,她拴的时候明明绑得很结实的。结果好不容易做个美梦,一跤跌到九霄云外去了。
“恩。”宁致远收回手,点点头一副深沉莫测的样子。
“严重吗?”小绿紧张的问。
“严重……”他拖长了音,小绿的脸都白了,“倒是不严重的!”,小绿的脸又黑了。
伊然就知道他会这么卖关子,明明看上去噶斯文噶有风度的一帅哥,偏偏这么爱搞怪,真不知道这性子怎么会安生在太医院做个无趣的太医。
“不过是腰肌损伤,给点跌打酒擦擦得了,哪儿就那么费事了!小绿,让宁太医给瓶跌打酒,然后送客!”伊然不耐烦的下着逐客令,这个宁致远,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小病猫。
宁致远扬了扬眉道,“伊婕妤虽然说的不错,但是不仅是伤了腰肌这么简单,多少受了些震荡,除了要卧床休息,还要注意不能累着。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伊婕妤得好好养上一阵了。”
“啊?那么严重?!”小绿惊叫一声,伊然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多么单纯的丫头,严重个……算了,不说粗话!
贺兰芷加封
磨了半天嘴皮子,最后宁致远还是留下一瓶跌打酒,千叮咛万嘱咐不能乱动,然后才背着他那个医药箱子走了。
伊然都有些无语了,早知如此,以后再也不叫他了,自己明明都能治的,下次就让小绿直接去太医院要点药回来就好了。
汗!还有下次……真是没事儿不盼着自己好!
想着也真是流年不利,秦旭飞不鸟她了,连绳子都要欺负她,真是天道不公啊!琢磨了半天还是觉得郁闷,于是对歪过头道,“小绿,那绳子你给收了么?”
“收它做什么,都断掉了,难不成主子还要用它来拴?主子,您就消停消停吧,再这样,小绿的胆都让您吓破了。”小绿撅着嘴巴道,这次可是真的吓到她了。
伊然现在的姿势是摇头都不方便,只得竖起一只手摆了摆,“你去给收回来,我倒要看看它到底是怎么断的,怎么就这么不给本姑娘面子,非要和我作对!”
听她这样说,小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难不成主子还想打绳子一顿不成?”
“少跟我贫,快去寻了来!”伊然瞪了她一眼,将头转向内侧的方向,唉,真是不舒服。
“知道了,知道了!您好好歇一会儿,可别乱动啊!”小绿笑着说,转身去寻那条断了的绳子去了。
伊然一个人趴在床上觉得有些无聊,想睡吧,腰又真的很痛,只能不时的将脸转过来转过去,以求调整一个比较舒服点的姿势。
人就是不能闲着,这样一空闲下来,很自然的又想到了秦旭飞。这个时辰他应当刚下朝吧,不知道他这几天有没有想到过自己,哪怕只有那么一丝?哎,如果他不是个皇帝多好,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投入恋爱一场,如果他敢有别的女人,就打的他满地找牙,这样的生活和当是惬意的。
可是人生就是这样啊,没有那些如果,没有也许。他是皇帝,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而他也名正言顺的拥有很多女人,当然,她也不能打得他桃花满脸,她还想要脖子上那颗吃饭的家伙。
所以她只能放手,只能无奈,只能这样想着却在见面的时候把他远远推开。哎!
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院子里有一些喧哗,只可惜她不能动弹,稍想挪一下身子便疼的钻心,哦!呼呼……好痛!
哎,她这性子其实不能出门倒无所谓,问题是伤的太不是地儿了,睡觉都不踏实,一翻身就会痛的嗷嗷乱叫,郁闷!
只得竖起耳朵来听院子里为什么突然那么热闹,难道是秦旭飞知道她受伤了,特意来看吗?不,不会的!那是路莺菲和贺兰芷打架了?不,也不会的,路莺菲虽然白了点,还不至于太傻。
正琢磨的时候就听到了王尔的声音,一时间她竟然有些莫名的激动。王尔在,那么秦旭飞……
哦,淡定,淡定!她已经拒绝他了,就不要在巴巴的盼着他。
只可惜,王尔的步子却在对面的屋子停了下来,接着便听到那熟悉的尖细嗓音道,“贺美人接旨——”
伊然心中顿时一沉,有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紧接着,便听到贺兰芷那一贯温柔淡淡的声音,“臣妾贺兰芷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王尔大声的念着,无外乎就是那一贯的说辞,贤良淑德,德行堪赞,册封为婕妤。
表面上看,是和她平齐而已,但是不同的是,却赐了贺兰芷一座宫邸,这个意义可就完全不同了。一般只有四妃和皇后才有单独的宫,虽然贺兰芷是婕妤,可却也赐了宫邸,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不日就会升为妃子,甚至有一日封后也未尝不能。
听着贺兰芷接旨的声音,还有旁人贺喜的声音,院子里乱哄哄一团,她的脑子里也是有些乱糟糟的。
她倒不是在乎那么一座宫殿,也不是在乎所谓的封号,只是……那又在乎些什么呢?这些日子以来,他当真是没有想过自己的。若有一丝惦念,又怎会到如此这样。
只是,她又能怨谁呢?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啊,她该高兴的不是吗?终于达到了她的目的,他对她乏味了,终于转而迷上别人了。这不是她一直所想要的吗?可是……可是为什么真的做到了,心里却像被刀子挖掉了一块儿,空空的,痛痛的,比腰上的伤还要痛!
想着想着,她突然笑了起来,好一个贺兰芷!
其实同在西鸢宫,那日路莺菲替自己去侍寝的事,她未必不知道,只不过她更聪明一些。一直以来,她都是深藏不露,维持着温厚贤淑的样子,让所有的人对她都没有防备之心,对她的为人交口称赞。
而路莺菲的娇纵,自以为是,锋芒毕露却给她自己竖了太多的敌人。那日秦旭飞点的是自己,而路莺菲却跑了去,不但不能讨宠,反而只会让秦旭飞觉得她一心争宠,更加讨厌她。一步错,招招错。
自己的推拒,加之太后的压力,贺兰芷的得势简直是理所当然,甚至可以说,她的得势应当比贺氏家族预料的晚了一些。只是,在这样的一盘棋局中,那个淑妃,现在表面上最高地位的妃子,又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正思忖着,小绿已经握着绳子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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