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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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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太师为官五十年,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是有目共睹的。上了年纪的人至今还记得十七岁便高中状元的冯远定骑着高头大马走过街市的情形,当时人人称赞冯家出了个才能出众的后起之秀。
冯远定最初被先帝委派到边疆某个郡城任职。冯远定没有辜负众人的期望,短短一年多的时间就将贫瘠落后的郡城治理成了边境最繁华的地方,顿时名胜大振。
先帝对他赞许有加,调回帝都重新委以任重,十九岁的冯远定成为当时站在大殿之上谈论国事的官员中最年轻的一个。
人们都说,冯大人一定能辅佐皇上让蓝国成为灵渊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
此后,冯定远尽心尽力、不负众人所望——弹劾贪官污吏,改革赋税制度,整饬军队,推举有才能的官员等等。
先帝临终前,命冯定远为太师,辅佐下一任君王,可见先帝对其的赏识并非一般。
百姓们还记得那位昏庸残暴的废帝登基后的几年里所实施的暴行,那时候蓝国上下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冯太师冒死进谏,差点被拉出宫门乱棍打死。
冯太师感叹“无法救民于水火”,无地自容的辞官回乡。
正当百姓们失望于没有官员再能够站出来为民喊冤的时候,冯太师跟随成王殿下——也就是当今皇上率领人马回到帝都,TF了废帝的暴政。原来冯太师一直暗中协助成王殿下招兵买马,出谋划策,为拥护新帝立下了很大的功劳。
新帝即位后,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冯太师和从前一样,继续为蓝国的强大不断奋斗努力。
事到如今,谁能想象到一位如此贤能的官员竟然会是“谋害多名朝廷重臣,收受贿赂,贪污国库,结党营私,私造龙袍,意图改朝换代”的奸臣呢?
百姓们自发组织起来,涌到大理寺和巫抵府前抗议,期望能还冯太师一个清白。
可是不管如何努力,如何申冤,到了最后,皇上的旨意让他们感到了绝望,甚至感觉皇上像是在“过河拆桥”——当初若是没有冯太师的协助,TF废帝的胜算有多大呢?而如今,皇上自认为冯太师功高盖主,加上诸臣谣言蛊惑,所以下了杀手。
百姓们只敢私下议论这些——朝廷黑暗,奸佞当道,弄不好隔墙有耳被什么人听去了告发,他们也跟着要被冤死了。最多有胆大的人高喊几句“还冯大人清白”这样的话。
“队伍来了!”有人大声喊道,顿时整条街骚动起来,百姓们互相推挤着想突破士兵们的围拦,一时间吵乱不堪。
不多时,行刑队伍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负责监斩的是巫礼,他骑着骏马走在队伍之前,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木然的带领队伍向刑场走去。随后是由一队侍卫押送的囚车,表情呆滞的老太师身穿干净的灰色囚衣站在牢笼里,整洁的衣服巧妙的掩盖住全身累累的伤痕。冯家上下几十口人被铁链锁住了手脚,被侍卫门驱赶着跟在囚车后面。队伍的最后,是七八个身穿黑色袍子,肩抗大刀的大汉,他们个个虎背熊腰,眼神吓人。
一见到冯太师,许多百姓纷纷下跪,连连向他磕头,大声哭喊。
“冯大人,冯大人是为民做主的好官呐!”
“冯大人是清白的!”
……
冯太师没有去看街边的百姓,目光直愣愣的往向街那头的刑场,不言不语。
冯家人听到百姓们的哭喊,一个个哭得更加厉害了,正是家族最鼎盛的时候,谁料到一夕之间皆成阶下囚,而现在更是要命赴黄泉了?
此时,裴斯妍正坐在刑场边上临时搭建的棚子里喝茶,巫罗和巫抵两位大人在对面的棚子里,他们虽然不是监斩官,但是皇上特许他们来观刑。
只在电视剧里看到过喷溅的鲜血染红了镜头,没见过真正的砍头,裴斯妍一想到鲜血淋漓的场景,就想要吐。
她一早就来了,将父母的灵位摆放在了供桌上,她要让二位老人家看一看害死他们的人身首异初,然后躲在棚子的角落里,不停的喝茶以缓解紧张的情绪。
离轻染默默的站在她身边,一句话都没说,表情淡漠的让人几乎忘记他的存在。
本来墨宣是要来的,裴斯妍想由墨宣陪着也许会好些,可惜了他今天忽然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
棚子外面响起越来越大的喧闹声,说明队伍已经快到了。
裴斯妍不自然地扭动几下肩膀,站起身,“离午时还有些功夫,我先去……透透气。”而且茶水喝多了,想去洗手间。
她张望一眼满是围观群众的刑场,顺手拿起今天特意带来的斗笠藏在身后,然后躲避开人们的视线范围,将斗笠戴上方才寻了一个人少的地方挤出人群,离轻染紧随其后。
出了压抑的刑场,裴斯妍长舒了一口气,虽然今天是大仇得报的日子,但是血腥的场面还是让她心神不宁。
墨宣昨天说了好些安慰的话,可惜都没用。
裴斯妍压低了帽檐,向最近的一家酒楼走去,脚步故意拖得很慢,因此百姓们的议论她听得相当清楚。
“你看,那个胡子短些,胖一些的男人就是巫抵。”
“长得果然是一副贪官相,太可恨了!”
裴斯妍吐了吐舌头,巫抵确实有些贪,不过是些小惠小利,还没到让人觉得可耻可恨的地步。
“那么,旁边的就是巫罗大人?巫抵、巫罗和巫盼三个人联合起来陷害冯大人的?”
“对,就是他们三个狼狈为奸,我看他们是想祸乱朝纲!”
你才狼狈为奸,你们全家都狼狈为奸!裴斯妍忍不住在心里骂道,这几日出门都能听到“相信冯太师无罪”的百姓们的议论,矛头皆指向她和巫罗、巫抵,其中被骂的最凶的就是她,因为是她第一个站出来上奏弹劾冯太师的。
“巫盼那个奸臣怎么没看到?是不是还没来?听说是个二十岁的姑娘,可是这心怎么如此狠毒阴险?”
“嘿,为了自己的利益,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啊?”
“这些一丘之貉的奸臣,冯太师实在是太冤枉了!”
裴斯妍叹气,加快脚步走到没有旁人的地方停下,她回头瞪向刚才那几个议论的百姓,忿忿不平道:“似乎是被冯太师说对了呢,他也太会笼络人心了,看大家给他骗成什么样子!什么为国为民,什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全都是糊弄人的把势,暗地里做过什么岂会是寻常能看得清楚的?当年所谓愤然辞官返乡不过是为了保命!还有,皇上是靠了无数人的付出与牺牲才登基成帝的,现在说的好像全都是姓冯的一人功劳,可笑!”
“小姐请息怒。”离轻染淡淡说道。
裴斯妍勉强的笑起来,问离轻染:“你说,等惠王殿下登基,能为我等洗清奸臣之名吗?”
“必然是可以的,真相总会大白于天下。”
“可惜,”裴斯妍摇摇头,苦笑,“世事难料。算了,现在纠结这些有什么用呢?即使我说破了嘴皮子,那些信任冯远定的百姓们也未必会相信我。所幸,总归是为爹娘报仇了。你在这里等我片刻,我一会儿回来。”
等裴斯妍和离轻染悄悄的回到刑场,冯家人已经被带到了刑场重要,整齐的跪好。
巫礼坐在监斩官的位置,抬头望着一点点升高的太阳。
刑场周围黑压压的全都人,目光全部集中在即将命丧黄泉的囚犯身上。
“大人,午时快到了。”钱公公低声对巫礼说道。
巫礼吩咐道:“击鼓吧。”
“是!”
刑场上响起震天的鼓声,刽子手们朝明晃晃的大刀上喷了口酒,然后双手举起刀在囚犯的身边跳起古怪的舞蹈。
裴斯妍屏住了呼吸,大脑一片空白,眼睛在刑场和自己的脚尖之间飘忽不定,她既想看着仇人人头落地,又害怕血腥的场景让自己在夜晚不能安然入眠,矛盾的不知如何是好。
“午时到了,大人。”钱公公再次提醒。
巫礼悄悄的深吸一口气,拿起一只令牌,看了看,想到冯太师一死,从此无人会追究五名官员惨死一事,自己终于可以高枕无忧,嘴角微微一勾,然后果断的将令牌扔到案前的沙地上。
“行刑!”
“冯太师——”人群中爆发出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声。
刽子手们停止了舞蹈,向囚犯的举起了大刀,阳光在刀上折射出刺眼而冷酷的光芒。
冯太师扫一眼在场的四大辅臣,冷笑。他终是输了,皇上不能原谅任何怀有反叛之心的臣子,所以他永无翻身之日了。
刽子手大喝一声,同时大刀猛得落下——
裴斯妍低呼一声,在刀落下的同时本能的闭上眼睛,一把抱住身边的人。
斩断颈项以及头颅滚落在地的声音清晰的传来,裴斯妍浑身猛烈的一颤,揪紧了离轻染的衣服,始终不敢去看一眼那鲜血飞溅的刑场。
离轻染默默的看着怀中的女子,抬起手,迟疑了一下,终于落在她的后背上,像是在哄一个婴孩一般轻轻地拍着。





    正文 第五十章 担忧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4 9:37:25 本章字数:3191


裴斯妍回到家,将爹娘的灵位安放好,连饭都没吃,直接扑床上休息。虽然没亲眼看到头颅被斩断的场面,但脑海中却不断闪现横飞的血肉,还有惨烈的尖叫声,她感到头昏脑胀,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大夫开了一副安心凝神的汤药给裴斯妍服下,她刚睡了一会儿,忽然又从床上爬起来,翻出侍卫的服装穿上,小声唤离轻染。
冯太师死了,但事情远远还没有彻底结束。
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恐怕撑不了多少时日,生死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裴斯妍打开门,看到离轻染安静的站在庭院中央,他深蓝色的长袍几乎要和夜色融为一体,他在仰望天空,俊秀的脸上竟然出现淡淡的哀伤,月华好似水一般在他幽深的眸子里流淌,像是真的要落出泪来。
裴斯妍呆在门口,忘记了原本出门的打算,眼睛注视着离轻染。
她忽然觉得他似乎和记忆中的某个人有些须的相似,是由某种血缘关系所产生的相同,那个人……
裴斯妍摇摇头,想把脑海中的想法给甩掉,自己大概是累糊涂,产生幻觉了,再如何那两个人也不可能有血缘关系的吧?
离轻染察觉到了边上的动静,张望过来,看到小姐正站在门口,快步上前,“小姐,您有何吩咐?”
“我想再检查一遍部署,你陪我去吧。”
“是,小姐。”
汪见山派来的人马已经悄无声息的驻扎在帝都城外,分批化装成贩夫走卒混入帝都内,届时将负责进入皇宫,控制整个局面以及保护她和蓝暄的安全。陈将军被罢官后,三房澹台璋的二儿子湛接替他的职务,守卫帝都,逼宫之时,帝都守卫军将负责控制城内各个势力以及防止外面的兵马入城。
只要在皇上宣布圣旨或者驾崩前,确定传位的诏书上写的是惠王蓝暄的名字,就大告功成了。有巫盼一族以及麾下官员的支持,无人会对惠王继任产生质疑。
“墨宣回来了吗?”裴斯妍临出门前,望向漆黑的燕归轩。自从和族人们说明自己和墨宣的关系后,见墨宣在帝都没有固定的居住地方,于是邀请他来家中客房暂住,有时候同进同出的样子俨然一对恩爱的未婚夫妻。
墨宣说过,会在事情都结束后正式提亲。
尽管还要度过一段艰难的日子,但是未来是充满光明的。对于未来的美好想象,是支撑起裴斯妍一路走下去最大的动力之一。
“墨公子还没有回来。”离轻染语气冷漠。
关于墨宣的所有事情,离轻染总是表现出防范和淡漠的样子。裴斯妍很无奈,他总是怀疑墨宣来者不善。
可是如果墨宣真不是好人的话,她早死过几百回了。
她心里也清楚,在经历过几次刺杀和陷害后,离轻染对她的保护是越来越严格了,完全是出于一份职责和本心,也从不说过他什么。
“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现在已经很晚了。”裴斯妍小声嘟囔,向西边的侧门走去。
出了澹台府,清冷的大街上不见几个行人的身影,寂冷的月光倾泻而下,染得满地白霜。裴斯妍跟爱离轻染身后,匆匆地沿着墙根走过,先去看望已经混进城的士兵,关心过温饱问题后,又和汪琳晔确定了一遍计划安排,确认无误后才去见安稳的躲避在帝都某个角落里的惠王殿下。
夜深了,蓝暄还没就寝,正站在庭院里悠闲的赏花喝酒。
月色朦胧,紫衣妖娆,风华足以倾倒众生。
裴斯妍回头看看离轻染,似是有什么心事,但是她嘴上没说,走到蓝暄面前,接过他刚刚倒好的一杯酒。
“殿下,今日去刑场了吗?”
蓝暄似乎酒喝得稍微多了,漂亮的眸子迷离的望着对面的女子,浅浅一笑:“去了。”
裴斯妍又问:“您高兴吗?”
“自然,”蓝暄点头,向明月举起酒杯,“上天眷顾……除此大患!辛苦你了,澹台小姐,助我登基为帝你功不可没。”
裴斯妍喝下酒,甘醇柔滑的液体在齿间流连,“好酒。”她低头放下酒杯,轻声问道:“殿下,一旦行动便没有回头的路,要对付的是您的亲生父亲和弟弟们,您会后悔吗?您会不忍心下手吗?”
蓝暄反问:“若我下不去手,你会如何?”
裴斯妍拭去唇角残留的酒,正色道:“殿下,我并非能亲手杀人之人,我所能做的是为您铺好到达终点之前的路,以及您登基后尽心尽力辅佐您。而在终点时,必须靠您自己。”
蓝暄没有立即说话,慢慢的倒了一杯美酒,才开口道:“其实澹台小姐一路与我走到现在,已经没必要害怕我做不出你所担忧的那些事情。您只要全心全意效忠于我,而我会给您相应的利益。”
“既然如此,那么……”裴斯妍顿了顿,幽幽问道:“您恨您的父亲与弟弟吗?”
“若是不恨,便没有今日的蓝暄。”紫衣妖孽的神色像在说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他的笑容里丝毫不见任何恶意,“仇恨可以化为使人不断向前走的动力。”
裴斯妍忽然感觉到一丝犹如站在寒冬腊月风雪之中的彻骨寒意,她面子上没表露出任何异常,轻声附和道:“是,确实如此……”
仇恨确实能趋势人不断前进,但是仇恨亦能扭曲一个人的心灵……
蓝暄走到裴斯妍近前,漂亮的眸子泛着灵动的光,犹如天空上的星辰般耀眼迷人,“澹台小姐也可放心,待事情结束,你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没人有再可以威胁到您,我们将一起创造出最强大的蓝国。”
裴斯妍感到压抑,她稍稍的后退半步,微笑:“我们一定会成功的,殿下。请您先在这里委屈几日,待宫里传来消息,臣立刻接您进宫,继承大统。”
“静侯佳音。”蓝暄笑得动人心魄,翩然回到桌边坐下,继续喝酒。
“殿下,我告辞了。”裴斯妍欠身,大步走出院子,她看了看犹如雕塑般站在门前的离轻染,轻叹一声。
“小姐,现在回去吗?”
裴斯妍张望虚掩的木门,心头有挥之不去的担忧,她快步向澹台府邸的方向走去,“轻染,惠王殿下是我们唯一的选择,我本该信任于他,可是我现在感到害怕。”
拥立国家的君王,得到的将是无穷无尽的利益,但是……随之而来的还有危险,也许能算到,也许是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像是一条潜伏的毒蛇猛然窜出给予致命一击。
离轻染唤道:“小姐……”
裴斯妍眉头紧皱,“我们必须布置好所有的后路才行,惠王殿下的真心实在无法让人猜透看透,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无论如何会扫平阻碍自己前进的一切障碍,哪怕那个障碍是他的父亲,是他的亲人,他仍然能下得了手……若是哪一天,他觉得巫盼一族功劳太大成了威胁,那么……”一个战栗,她不敢再说下去。
冯太师经历三朝,深受帝王的信任与重用,可为什么到头来会死?
不仅是他所犯下的累累罪行,还有……他的功绩太大了,百姓们口中歌功颂德的是冯太师,全然忘记了这个天下的主人是谁。
还有他手中握有的权势,若不及时制止,足以威胁到皇位。
她拥护一代新帝,其中诸多秘密与隐情只有她与蓝暄知道,保守住秘密最好的办法便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蓝暄也许会为了掩盖住弑父杀弟的罪行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而且,新的朝政局势诞生后,必然会有许多官员来巴结奉承,在皇上的眼中,这无疑是结党营私,是在揽权,甚至是图谋不轨。
最后说不定落得一个与冯太师一般的下场。
更何况,她如今因为冯太师而落人口舌,若是将来新帝不昭告天下以澄清事实,反而以此为把柄,致她与死地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裴斯妍越想越头疼,她总觉得要做的事情不过是在皇上病危那一夜篡改传位圣旨,以及控制各方局势罢了,所以一直没有敢问蓝暄那个问题。而今日,是最后一次可以问的机会,她鼓起了勇气才问。
她相信蓝暄给出的是实话。
蓝暄真的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毕竟他能隐忍二十多年而不让任何人看出心思,恐怕连他最亲近的心腹都不曾了解他的想法。
冯太师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所以她现在有的是时间推算出所有会发生的可能,然后逐一安排好后路。
只是,千万保佑,她所猜想出那些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她只求拥立新帝,然后好好的守护好澹台家而已。
“明天进宫,必须和钱公公密谈一次,”裴斯妍揉了揉涨痛的额头,“轻染,明天上朝之前,挑选出三名武功高强并且聪慧过人的侍卫,化装成内侍,随我一同入宫。”
“是,小姐。”离轻染应道。





    正文 第五十一章 邀请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10…14 9:37:26 本章字数:4029


众官员们准时到达大殿后,才被告知皇上临时闭关礼佛,三日内不早朝。众人只好原路返回,小声议论皇上是不是因为最近接二连三的事件而导致的心情欠佳。
理政院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裴斯妍带着那三名伪装成内侍的澹台府侍卫来到一处荒废的院子,钱公公早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大人,”钱公公看上去心神不宁,一见裴斯妍出现连忙迎上前来,关上院门,“奴才有要事和您说。”
裴斯妍一怔,“怎么了?”难道是皇上他……
“其实皇上根本没有闭关礼佛,这几天皇上的病情反反复复一直不见好,太医私下和奴才说……”钱公公缩着脖子,打了一个冷战,“皇上恐怕只剩这几日了……”
这么快……裴斯妍蹙起眉头,看来得必须尽快安排好后路。
“怎么会这样?”裴斯妍看似痛心疾首,“我记得刚刚接任巫盼时,皇上与我聊天,那时候的样子多精神啊?没想到才过数月……”
“唉,奴才也以为可以一直伺候皇上下去,”钱公公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哽咽道:“谁料到这段时日,二皇子和冯太师的事情让皇上大受打击,这身体也就垮下去了。太医们都说没办法了,现在每天喝许多汤药才勉强支撑下去。”
裴斯妍沉默了好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写好传位的遗诏了吗?若是万一没有遗诏,真怕天下要大乱了。”
“皇上拿着诏书一直在看,可是还没有提笔写下哪位皇子的名字。”钱公共犹疑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不过估计便是这两天了,奴才觉得这天又要变了……”
“我看我去城外的皇家寺庙为皇上祈福吧……这么下去,真叫人担心。”裴斯妍说道,又指着身后三个侍卫,“钱公公,有件事情麻烦您,请把这几个人带到瑞庆宫去,行吗?他们是会些杂耍的艺人,前些日子碰巧遇见四殿下的时候,他拜托我的。”
钱公公感觉奇怪,按理说巫盼大人和四皇子殿下应该没什么来往才对,怎可能突然受到拜托带什么杂耍的进宫里来?
裴斯妍看出钱公公的疑惑,大大方方的解释道:“我和四皇子是偶然中相识的,钱公公应该最清楚皇子在宫中一切言行都必须严谨,不可辱没皇室威严,但是这宫中生活寂寞,四皇子殿下年轻,玩乐的心稍许重了一些,曾与我说过很想去宫外看杂耍,于是我特意严格的挑选出这三人,悄悄的带进宫里为四皇子殿下解闷。钱公公,您看……?”
“巫盼大人精心挑选出的人自然是没有问题的,”钱公公恍然大悟,毕竟巫盼算是自己效力的主子,也没了疑心,“奴才会将此三人带到瑞庆宫去的,大人请放心。”
“过个三五日,还麻烦您带他们出宫,莫要让殿下沉迷于此,荒废了学业。”
“是,奴才谨记着了。”
三名侍卫低着头,装出一副怯生生的模样走到钱公公身后,齐声向他问好。
裴斯妍暗地里松口气,“钱公公,若是皇上有事情,您一定要立刻派人来通知我,千万不要有片刻耽误,麻烦你了。”
“是,大人。”
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完了,裴斯妍匆匆离开,和离轻染一道回到家,刚到世德轩门口,便看到一个白衣翩翩的男人,明媚的阳光如流水般在他长袍上流淌,玉质的面具折射出温润的光华,显得那肆意而华丽的墨色花纹更加清晰。
听到动静,墨宣转过身,唇角荡开一抹温柔的笑:“小妍,你回来了啊。”
这句话顿时把裴斯妍从一堆烦恼里给扯出来,把她给萌翻了,脑海里出现一副温馨的画面——穿着围裙,手拿锅铲的墨宣站在玄关处,从刚到家的她手中接过皮包,笑着说“老婆,你回来了啊!快洗手,准备吃饭了”,她脱好鞋子,踮起脚尖香香的在墨宣的脸颊上“吧唧”一口……
裴斯妍歪着脑袋,咧开嘴巴傻笑,一时全然忘记自己现在身处灵渊大陆,还有一堆问题等着解决。
墨宣和离轻染面面相觑,前者身手在裴斯妍额头上探了探,随后向离轻染摇头,表示这位澹台大小姐并未发烧。
裴斯妍倒是从幻想中清醒过来,愣愣的看看墨宣和离轻染,问道:“怎么了?”
“在想什么呢,莫名的傻笑起来了。”墨宣问,牵起裴斯妍的手。
“呃……”裴斯妍哪里好意思把刚才的恩爱夫妻幻想说出来给墨宣,胡乱搪塞道:“我没有想什么啊?对了,墨宣,你刚回来吗,在世德轩门口等我有什么事情?”
“嗯,我要回墨起山庄一趟,小妍你能和我一起去吗?”
“哈?”裴斯妍猛得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瞪着墨宣,这是……这是准媳妇要去拜见未来公婆的意思吗?
离轻染皱起眉头,没有说话。
墨宣笑道:“有空闲与我一起回墨起山庄吗?”
如果可以,裴斯妍真的很想陪墨宣一道回去。
可是几个月来,为了收买人心、对付政敌、招兵买马,她付出了毕生最大最多的心血,只等惠王殿下登基后能得到最荣耀的眷顾,让澹台家兴盛起来。
所以,就算再不舍,她绝对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帝都半步,绝对不可以在最后关头有任何差池,未来是成是败就要靠能否把握好时机,失之半分便是前功尽弃。
“对不起……”裴斯妍艰难的说道,脑袋垂得很低,不敢去看墨宣一眼,“我今天必须去城外的皇家寺庙,尽一份臣子之心为皇上祈福。”
“为皇上祈福?”墨宣的口气略带惊讶。
离轻染扫他一眼,依然沉默。
“嗯,”裴斯妍点头,蓦地想起什么,露出淡淡的笑意:“也是为了我们整个蓝国祈福,最近祸事连连,不太平,希望事情能够赶紧结束。墨宣,真不好意思,你很失望吗?等我从寺庙回来,我一定和你去墨起山庄。”
“小妍以国事为重的这份心我理解,”墨宣将裴斯妍揽进怀中,“不要太辛苦了,城外寒冷,记得多穿衣服,晚上要添加一床被子。”
裴斯妍心里甜甜的,“嗯,我知道了。”
抱了许久,墨宣才松开裴斯妍,微笑道:“那么我先回墨起山庄了,你要多保重,一个月后便会赶回来,那时候我会……”他笑得更灿烂动人了,眼睛好像夜空中的繁星一般明亮闪耀,包含着深深的爱意。
那时侯会来提亲吗……裴斯妍露出幸福的笑意,点点头,“一路小心,代我向伯父伯母问好,这次不能去拜见实在遗憾。”
“好……”墨宣又在裴斯妍的额头上留下一个轻轻的吻,“我走了。”
“嗯。”裴斯妍依依不舍的向墨宣挥手告别,心里有些难过,为了守护澹台家失去的实在太多太多,等尘埃落定,一定要加倍的补偿回来。
送走了墨宣,裴斯妍闷闷不乐的踏进世德轩的书房,从暗格中取出一枚令牌交给离轻染。
“把这个送去给汪琳晔,明天就要行动了,必须让他们现在就进宫里去。”
最近宫中在修葺破旧的殿格,常有工匠和搬运材料的马车进进出出,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先将一部分精英送进宫里事先埋伏好。
“再把澹台湛请来,我和他再确认一遍部署。”
“是,小姐。”离轻染领命下去办了。
裴斯妍从一堆文书后抬起眼睛望向他的背影,眉间微微蹙起,咬着嘴唇,思忖着什么。
云琦端着一杯茶从外面进来,“小姐,请用茶。”
裴斯妍的神情恢复了自然,她接过茶杯,“云琦,最近辛苦你了。”二房事发后,被悦萝夫人收买的云珊很快就被抓起来关入了大牢,贴身伺候的侍女只剩下云琦一人,而最近在筹谋大事,不便从其它地方调新的侍女过来,因此大大小小的事情全压在了这个忠心耿耿的侍女身上,着实太辛苦了。
“侍奉小姐是奴婢该做的分内之事。”云琦恭敬的说道。
裴斯妍抿口茶,将茶杯放回桌子上,“云琦,你是几岁开始跟在我身边的?”
“十岁。”云琦答道,不禁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见到小姐时的情形,有些无奈的笑起来,那时只有八岁的小姐冰冷的像块石头,哪里想现在这般通情达理,会说会笑。
裴斯妍知道澹台妍比云琦小两岁,心里盘算了一会儿,又问道:“离轻染是在我十岁的时候来澹台家的对吧?”
“是的,离大人年少时话和现在一样很少,而且从来都不笑,我和云珊……”云琦露出尴尬的神色,知道现在提起云珊说不定会让小姐生气,但是看看小姐面色平常,这才放心大胆的继续说下去:“趁您和老爷夫人不在的时候,常常想逗他笑,可是他总是板着一张脸,我们都好奇他为什么会这样。”
“父亲大人或者离轻染本人有没有提起过他的身世?说他祖籍哪里,爹娘何人?又为何来到澹台府,跟随在我身边?”
云琪努力的想了半天,最终在裴斯妍满怀期待的目光中摇摇头,“老爷从来没提起过。老爷将离大人带来的那天,只说了他的名字,还有今后会忠心的守护在您身边,其它的一律没说。我问过离大人,他一个字都不肯说,有多事的老妈子开玩笑说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结果被老爷恨恨责打了一顿。我想,可能是离大人毕竟是跟随小姐的人,不容许有这样无礼的玩笑吧?”
裴斯妍不免有些失望,不过这些也在她意料之中,“府里还有过其它什么传言吗?”
云琦胆怯的看着小姐,嗫嚅道:“还有……还有就是,有传言说离大人是……”
“你只管说吧,没关系的。”裴斯妍看侍女这副迟疑的样子,知道她要说的一定是更让人兴奋的大猛料。
见小姐不会怪罪于自己,云琦放开了胆子,“有传言说离大人其实是老爷在外面的私生子……长房人丁单薄,老爷不敢光明正大的纳妾回来,伤了夫人的心,所以悄悄的在外面与别的女人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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