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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火天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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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里应该是几条大道的交界处,如你所见,除了这个大斜坡以外其余到处都非常平坦,虽/无/错/小说 m。qulED。COM然我辨认不出哪条路是哪条,不过这一道上你应该也看到不少脚印了。”
仇无衣一边与范铃雨交谈着,一边用铲子挖出挡风避雪的洞穴,虽然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但他不愿意放弃这个习惯。
“咱们怎么办?”
范铃雨打开背包,取出风干肉用掌力震得酥松后放入口中,小嘴塞得满满的,声音含糊不清。
“第一,就在这附近找个地方蹲几天,反正这儿路过的魔兽很多,没有就没有了。第二,找到雪老虎来的方向,在这条路上专门等着抓它,反正都一样,没法保证。这东西生态太胡扯,春夏秋在雪山顶上一般人上不去,冬天倒是下山了,结果哪有雪往哪跑……谁知道它想去哪儿啊,这雪到处都是。”
挖完雪洞,仇无衣开始生火,煮热锅子烧起雪水,撒入一把柠檬叶,就是一杯好茶。
“反正都是碰运气,就在这里等吧,实在不行,兴许还能捉到其他的魔兽……”
“别想了,你看这几天咱们遇上的都是些什么等级的东西,没食物魔兽也迁徙的,留下的都是些不吃东西也没事的家伙,哪有等级高的啊。”
仇无衣摆弄着手腕上的万象真眼,知道可以用学分换取之后就立刻换到,不得不说真的有用。
而且学分还能换很多种东西,甚至还有衣骨,以及类似藏宝地图的东西,当然,都是学院事先埋藏好的,但在地图附近放置的魔兽也一样货真价实,能不能拿到就看本事了。
接下来,在凑足毕业的学分之前,仇无衣也不准备再换什么。
“我不管,总之我不想走路了!走路的时候你也不和我说话,很闷的!”
范铃雨一闪身钻进雪洞,紧靠着仇无衣坐下就不再动弹,抱着双膝鼓起了腮部。
“这是雪山,雪山啊……”
“这一路上,雪山这个词平均一天你至少要说上五十次。”
“我……好吧,是我不对,等我看看附近有什么能埋伏的地方,看起来这一带不会有雪崩,风向的话……”
仇无衣决定举手投降,从背风的雪洞中走出来看看风向。
风来得很硬,吹在脸上都有点疼痛,大颗大颗的雪花几乎就是冰雹,夹在风中劈头盖脸砸下的感觉实在不能算做舒服。
“生气……了?”
坐在雪洞中的范铃雨等了一阵,发现仇无衣一直立在风雪之中不动,有些可怜地悄悄凑了过来。
“不对劲,山里……好像有人。”
仇无衣的脸色的很难看,铁青色,几近发黑,但不是在生范铃雨的气。
“有人?除了咱们以外?”
范铃雨立刻警觉起来,她知道仇无衣虽然在有些时候显得过于神经质,但他的判断几乎没有错过。
“风里有烧火的气味,不知道有多远,但是既然能吹到这儿来还不散……”
下面的话仇无衣没有说完,也没有必要,人数越多,需要烧的火也越多。
“你就在烧火啊。”
“我烧的是一枚金币一条的透明炭精,为的就是让一点气味都没有,我烧了半天你闻到什么了吗?”
仇无衣反问道,进山之前所有该考虑的全都没有落下,包括燃料在内。
“会不会是碰巧?”
范铃雨跃跃欲试地捏着拳头,完全不希望这是一场巧遇。
“会,一切都有可能……等等,刚才的话算我没说,应该是冲着咱们来的。”
仇无衣顿了一顿,立即改口,目光随着空中飞行的一个黑点远去,这多半是什么人派出探路的鸟类,从黑点消失的地方基本上可以判定来者的大体方向。
这些人根本就是沿着自己行进的这一条路直接追来的,如果说是巧合也未免太牵强。
“是山贼!”
听过仇无衣的判断,范铃雨越发高兴,恨不得这些人现在就在眼前。
“这个距离至少要到天黑之后才能追上来,你现在赶快睡觉,到晚上给他们个惊喜,需要你帮忙。”
果断转回雪洞着手布置睡袋,仇无衣特意在“惊喜”二字上重重咬了两下。
“好呀好呀!”
将进山的目的忘到了脑后,范铃雨乖乖地钻到睡袋里面,生怕睡不着,双手交叠在一起捂住了眼睛。
“还捂眼睛……真是多此一举。”
当仇无衣做了些准备后回到雪洞里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范铃雨初生小狗一般香甜的睡颜,不禁觉得好笑。
但现在不是笑得出来的时候,他立刻盘膝坐在洞口进入假眠状态,覆盖洞口外几十米范围的弦无论什么靠近都能将警报传来。
冬日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早。
山中唯一的照明是月光与星光,远离人类文明的地方有着种种不便,但只要肯动脑筋,不便也会变成一定程度的便利。
本应日夜不停呼啸的山风不知为何在几小时前就静了下来,这似乎是一种征兆,预示着什么事件到来的征兆。
“来了。”
伏在隐蔽处的仇无衣听到了人在雪面行走的声音,示意身边的范铃雨注意。
“这么蠢的陷阱他们真的会中吗……”
对于仇无衣的计划,范铃雨仍然有点小小的怀疑。
“只要有一颗踩上陷阱的心,无论多蠢的陷阱都能踩到。”
“太深奥,不懂。”
范铃雨嘟囔一声,继续潜伏起来,手中紧紧抓着一个东西不放。
一群鬼鬼祟祟的人静悄悄地从雪山的斜坡上现出了身影,统一披着罩住头脸的白色披风,这是在雪中行进的标准装束。
为首的二人中有一个人突然发现了什么,立刻指给同伴看。
行进中的人群也跟着停了下来,等待着带队者的指令。
前方很远的地方,模模糊糊出现了一点亮光,在黑夜中显得特别扎眼。
光线的存在令他们变得紧张,尤其是带队的两个人,比比划划地交谈了一阵,最终还是统一了彼此之间的意见。
人群再度开始行进,但赶路的姿态已经大有不同,所有的人围成了一个半圆形,手里握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显然不怀好意。
亮光随着距离的接近而逐渐变得清晰可见,出现在这些人眼前的是一座简单的半圆形雪屋,这是雪地行路最常见的东西,大多数人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过夜。
雪屋的入口没有正对着人群,里面也没有动静,只能看到从另一边的洞口冒出的光亮。雪屋里面生火是绝对安全的,而且在荒野之中,这样的火会一直保持到天明。
带队的两人其中之一自告奋勇地前去探路,但仅仅走了数步就发现了阻拦的弦,观察了片刻,他回去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另一人,剩余的人也一同围了过去,谨慎地在设置了弦的外围外停了下来。
“哼哼,松手!”
躲在暗处的仇无衣期待已久地拍了下身旁的范铃雨,顺手将右手当中的重弦往后一扯,潜藏在雪地之下的弦飞速抽回,同时雪层底下响起了什么东西倒塌的声音。
“不好!”
领头的可疑人大声惊呼,也不顾同伴如何,自己一个人向后跳了出去。也有几个反应灵活的知道中了陷阱,但绝大部分人没有这样的直觉。
雪屋,篝火,连同他们脚下的雪地一起陷入了大大的深坑,立刻他们就发现这不是挖出的坑,而是虚掩了一层薄雪的陡峭斜坡。
虽然不是悬崖,但塌下的斜坡也绝非能够轻易攀登的,一群人卷在气势汹汹滑落的积雪当中滚了下去,很快就不见踪迹。
在斜坡边仇无衣搭建了一个简单木台,底部是十几根很细的原木,彼此之间拉开一定距离,并用重弦像缝合一般来回穿过,然后顶在斜坡一旁,再往上面盖一些枯枝,弦的另一端引到远处,只要用让力量过人的范铃雨拉住就不会塌陷。
雪屋,篝火,以及吸引人用的弦,全都摆放在这个木台之上,下面就是斜坡。
“走!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仇无衣从隐蔽的场所跳出,等待不急的范铃雨早在片刻之间就先行冲了出去。
第026章 谁的错?
“你……哼!被发现了吗!”
带头的两个可疑人仍然安然无恙,其中一个看到快速接近的仇无衣与范铃雨,没有选择拔腿逃窜,而是恨恨地啐了一口。
“哼哼哼,既然敢出来当强盗,你们早就有相应的觉悟了吧。”
范铃雨轮流捏着小小的拳头步步逼近,耀武扬威的口气看上去更有山贼强盗的气质。
“等一下,这群人……好像全都是武者,不是普通的贼。”
后面追来的仇无衣落在范铃雨身边,低声耳语道,带着一点疑虑闪身挡在了她的前面。
武者组团当山贼,这实在是无法想象的情况,尽管也亲眼见过衣食拮据的流浪武者,但即使是那样的武者,生活依然比山贼野盗体面许多。
被陷阱卷下斜坡的人一个个地跳了上来,竖起了火把,身手普遍都不错,几乎没有受伤的。仇无衣的心中有点后悔,早知道这是一个武者团体,那就应该从最开始就直接去杀掉他们。
仇无衣敛起笑容,瞬间变得凌厉的目光从这些人身上逐一掠过,大致判断得出其中没有特别强大的人。暗中一盘算,觉得还是能够轻易取胜,也就不再紧张了。
“什么!你们都是武者?身为武者的骄傲;无;错;小说 m。quledU。呢?你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范铃雨上挑的眼角之间立刻流出愤怒的火焰,激动地指着对峙的人群高声指责道,在她的心中,武者是不断挑战强敌,挑战自我,一路攀登的人,这群人的所作所为着实是侮辱武者的名号。
“嘿嘿嘿,让你们明白也好,看看我的脸!”
两名首领中的一人狞笑不已,走上几步,伸出粗大的五指将身上的披风一把扯下。
中年人模样的沧桑老脸,一双粗眉,赫然就是曾经吃过打败,灰溜溜逃走的郭勇。
“是你……以你的智商,竟然学会了这么复杂的报复方式?”
仇无衣真心吃了一惊,不是因为别的,单纯是在感慨郭勇智力上的突飞猛进,这种连偷袭都要喊一声的家伙,居然能够找到一群人,而且还在这荒郊野外一路跟踪。
虽然入学以来就没见过这个人的脸,但从今天的事可以认定他已经是学院中进步最大的学生了。
范铃雨忽然捂住了嘴,扭过头双肩颤抖个不停,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自顾自地大笑起来,笑得满脸通红。
“你……”
火冒三丈的郭勇刚要开骂,却被身旁另一个首领拦住。
“我们也是偶然在外面遇到他的,当时他在街上打着牌子到处寻找能给你点教训的人,今天在这里相聚也是一种缘分了,认识一下,在下常烈。”
说罢,这个人也掀开了披风。
“打劫还要报名,真是敬业。”
仇无衣沉静地打量着这个自称常烈的男人,目测大概三十岁左右,身材算高,双臂很长,看上去也不怎么凶恶。
但唯独这个人的身上有一种危险的气息。
“那是自然,干我们这一行的一只脚就天天踏在棺材里,身上不知道背了多少仇,不报名的话,将来阁下要寻仇,恐怕也不太好找。”
常烈的声音沙哑而温和,全然没有强盗打劫时的魄力,就像一个邻家大叔在夸奖自己儿子的成绩。
“岂有此理,打劫还能叫你说出仁义道德了!”
范铃雨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指着常烈喝问。
“不不不,不是仁义道德,只不过是活在底层的人发出一点挣扎罢了,像你们这样的人是不会了解的……”
常烈沙哑的嗓音骤然变得怨气十足,仿佛他才是前来寻仇的人,恶毒的双眼不停转动着,凶光四射。
另一边仇无衣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锁定了常烈,最开始他的开场白的确是虚伪的言辞,然而现在他显露出的恶意与恨意却是真实的,究竟自己什么时候结了这么一个仇家?
“哈哈!看你们这次怎么办?我也没多大要求,只要你肯在这里给我磕头认错,把天衣给我交出来,我就让常大哥饶你一命!”
郭勇始看着仇无衣苦苦回忆的模样,还以为他已经无计可施,叉着腰仰天大笑。
“不,老弟,这是你的要求,我呢,还有另一个小小的事情要做。”
常烈的声音又恢复成了沙哑的样子,拍了下身旁郭勇的后背。
“咦?常大哥,我怎么没听过?还要做什么?”
“小心!”
沉思中的仇无衣忽然额头一阵电光掠过,直觉中响起了杀意到来的警报,然而这杀意的目标却不是自己。
“还要请你死一死!”
常烈阴测测地对着郭勇张开了口,与仇无衣的喊声几乎同一时刻响起。
“你……”
郭勇的口角渗出一条红黑色的血迹,噗地一声,粗豪的大脸染成了鲜红。
一只从后背插入的手掌穿透了郭勇的胸口,漫漫地抽了回去。
“你们……”
眼前的景象令范铃雨惊呆了,不知如何是好。
仇无衣的双眼悄悄地眯了起来,越发慎重地审视着常烈。
“呵呵”
“哈哈哈!”
三两成群聚集起来的武者们鄙夷地笑着,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这件事的发生。
“你也是我们的猎物之一啊,记住我的名字……啊,真可惜,死人是不会寻仇的,可惜啊可惜,难得你真的这么相信我,还和我说只要教训一下他就足够了,不要杀人,嘿嘿。”
常烈陶醉地擦拭着血染的手掌,却完全不顾身上其余地方沾着的血迹。
郭勇硕大的身躯像锯断的大树一般倒在殷红之中,合不上的双眼尚且保留着生命最后一瞬所迸发出的惊恐。
“你们这些人究竟是干什么的,有什么目的?”
仇无衣挡住有些无措的范铃雨,胸中有一股意外的怒火燃了起来。
诚然,郭勇是个蠢货,小肚鸡肠,时时想的是报复自己,可他不该倒在这里。
“我们?我们一群一无所有的武者能有什么目的!嘿嘿,你们身上穿着天衣,前程无限,我们却活都活不下去!要不是你们这群穿着天衣的混蛋夺走了我们的生路,谁会收这种蠢货的钱帮他做事!”
沉迷于杀人心情中的常烈马上换了一张脸,干扯着嗓子对着仇无衣愤恨地怒吼不已,跟随他的武者们一个个也阴沉着脸,提起武器聚成了一堆,每个人都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
“这……这不是借口……”
仇无衣做好了听到各种理由的心理准备,结果却真的没想到常烈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顿时与一直思考的许多事情纠结到了一起,脑子出现了片刻的短路。
“借口?你们需要借口?你知不知道穿上天衣连种田都会比别人强!我们呢?我们回家种地都会被你们这些穿着天衣的人挤走!练了半辈子的武,最后呢?还不是被人撵走,被人白眼,像你这样的人死光就好了!”
常烈猛一挥手,武者们一起围了过来,等待着他的发令。
“我明白了,你……”
仇无衣深深呼了一口气,几句话之间,他已经清楚了这群人的斤两。
“你们就是一些废物!一些不敢去争夺的废物!”
范铃雨的声音突然在空气中炸开,抢过了仇无衣的话。
“没错,没有人规定武者就不能穿上天衣吧,你们之所以现在站在这里,是因为你们没办法去向比你们强的人那里争夺到什么,也不愿意自己默默努力,只知道把自己的怒气撒在别人身上,说你们是废物一点都不过分。”
仇无衣斜侧着身体,从指上的戒指当中抽出弦的尖端,冷冷地接续着范铃雨的话。
“嘿嘿,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惜说不明白,反正今天我必须修理修理你们歪曲的脑袋!”
范铃雨同样斜靠在仇无衣的身旁,啪地一声握住右腕,五指在骨节的响动声中握成了拳。
两个相倚站立的少年人在同一瞬间爆发出冲天而起的战意,一种战意就像点燃了的火药桶,震彻天地的爆炸与火光骇得他们双腿发软,另一种战意却如同身后的影子,无论如何奔跑也无法逃脱它的缠绕,将恐惧注进每个人的内心。
“上!”
常烈舔着嘴唇,凶神恶煞的武者们如同一群从地狱中逃到人间的饿鬼,贪婪而残忍地目光聚焦在二人的身上,两个天衣学院的新生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唾手可得的猎物而已。
“哼!仗着人多吗!”
范铃雨虽然生性好斗,却最看不惯倚仗力量胡作非为,欺凌弱者的人,所以她甩开尚未出手的仇无衣,自己一个人冲向了人群。
“哈哈哈!原来还是个小妮子——啊!”
冲到最前的一名武者看清了范铃雨的长相,咧开大嘴刚要取笑,身体却笔直地飞了出去,穿过人群,滚下了斜坡,不停地滚动着,一点点积成了硕大的雪球,咕噜噜地滚远。
蜂拥而至的武者们忽然觉得呼吸变得困难了,有什么东西哽在咽喉当中,吞不下,吐不出。
“还有谁!”
范铃雨乘这个机会闯入人群,只见前一刻还洋洋自得的武者一个个飞了出去,干净利落。
“上!一起上!”
常烈招呼着众人重逢,他自己的脚步却悄悄地向后退,心中暗骂郭勇着实太蠢,连对手的实力都形容不清楚。他一直以为两个新生最多也就比郭勇强一点,仗着人多绝对能够获胜,结果……
“人多的地方让我来!”
仇无衣的身影从被范铃雨单方面虐打的人群头顶掠过,右手挥出了一个蛇形的轨迹,飞出的重弦如一条长鞭,啪地一声震飞了十几个人。
“打!打啊!”
常烈的脸顿时彻底失去了血色,却依然强硬地大喊大叫,将一只手偷偷探入了怀中。
第027章 狂人
雪地上展开了一场完全不公平的战斗,生的奇形怪状的彪形大汉们嗷嗷叫唤着四处奔逃,后面追击的只有两个人,就像那句古话说的一样——“你们被我包围了”。
逃得最快的是看上去一直高深莫测的常烈,至少在逃窜这一方面他显现出了比剩余那些武者更强的天赋。
被卷入混战中的武者们也没有闲暇去顾忌首领,他们所面临的是今生今世前所未见的危机。
“都给老子闪开!”
身上披着熊皮外套,连身体也和熊无异的粗壮巨汉两手各握一柄利斧胡乱挥舞着,想借此打断对方的步伐。
“交给你了!”
范铃雨头也不回,随手抓住一个敌人,双脚同时跳起飞身屈膝一顶,撞得他口吐白沫扑倒在地。
“交给我了!”
仇无衣的脚底紧贴着雪面飞速滑行,双手各操纵着一条性质不同的弦,眨眼间就贴近了那个乱挥乱打的大汉。
“去死!”
熊皮大汉见仇无衣飘逸地滑了过来,心中更加恐惧,两柄利斧寒光闪闪,舞得密不透风。
“哟。”
一张眯着眼睛的笑颜忽然闪现在大汉鼻尖之前数分的位置,轻松地打了声招呼*无*错*小*说 m。qulEdU。,V自形的银光从那张笑脸的左右两侧飞速一闪,“啊啊啊!”
庞大的恐惧在熊皮大汉的心中绽开了黑色的花朵,近在眼前的那张笑脸上挂着的绝不是亲切,渐渐张开的双眼当中只有从潜伏中苏醒的杀意,以及无穷无尽的阴暗。
杀了这个人!一定要杀了这个人!
熊皮大汉心一横,高高举起手中的利斧,却猛然惊恐地看到手中只剩下两个光秃秃的斧柄,斧刃早就插到了一旁的雪地当中,断口处比最昂贵的镜子还要光滑。
一条锋锐如刀的银色细弦几乎能够反射出皎洁的月光,从熊皮大汉绝望的双眼当中穿过,但最终等待着他的却不是身体被一截截切断的惨状,而是鼻梁上沉重的一记鞭打。
沉重的打击令他立刻失去了意识,倒下之前的瞬间反而感受到一丝解脱。
仇无衣笔直地立在一尘不染的雪地当中,双手的手背紧贴在一起,同时收起了戒指中的弦,也收起了冷酷的神情,立即开始攻击下一个敌人。
如果现在只有自己一个人,也许会毫不顾忌地杀了他们。
但范铃雨没有这样做,以她的力量足以一拳将敌人直接轰成分子状态,但她没有这样做,只是将他们击倒,剥夺他们的战斗力。
杀人,对于她来说或许还是一件沉重的事情。
所以仇无衣也收起了心中的杀意,锐弦只是用来斩断敌人的武器,今夜没有沾染一丝血迹。
而从战斗开始到现在仅仅经过了不到三分钟,敌人就只剩下还在飞速逃逸的常烈。
他是仇无衣无时无刻在盘算的人,即使做出了让范铃雨厌恶的事,接下来也一定要将他杀死。
“哼!这就没人了吗?那家伙,对面的老大,交给我。”
范铃雨打得很不痛快,随手一指远处奔逃的常烈,也没等仇无衣答应就直接追了上去。
“小心。”
仇无衣没有阻拦范铃雨,只是简单提醒了一声,心中依然在算计该如何偷偷下手。
常烈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追兵马上就到,脚步越来越快,这一切看在仇无衣的眼中,对这个人的鄙夷之意就越发深重。
“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不敢面对现实吗!”
范铃雨在雪地上笔直狂奔,向前面的常烈喊道,积雪在她的脚下化作了一滩滩雪水,再迅速地被寒冷的天气冻硬,雪地之上出现了一条黑色的冰路。
“现实就是——死的是你!”
常烈沙哑的嗓子当中挤出豺狗模样的低吼,忽然停止了脚步,藏在怀中的手猛地抽了出来。
“天衣!”
紧随其后的仇无衣脚下狂风忽起,沙尘又将雪地染上了一层昏黄,眼看就要追上即将出手的范铃雨。
“别打扰我!”
范铃雨毫不退缩,挥出一拳击向从常烈手中挥出的物体,空中两股力量嘭地一声撞在一处,二人分别退向了后方,重整态势。
“没事吧?”
仇无衣落在范铃雨身后数步的位置,他知道范铃雨出手极有分寸,但对方却一心想置她死地,所以才成了平分秋色的局面。
“没事,这是我的战斗,你别管……喂!你口口声声说都是我们的错,为什么你也有天衣穿!”
范铃雨做了个手势阻住仇无衣的脚步,正对着常烈指责道。
“嘿嘿……嘿嘿嘿……那又如何?我们就是在抢夺你们的天衣,只要有了天衣……我们就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做了!把我的借口当做真相,傻瓜,真是傻瓜,哈哈哈!”
弓着身体的常烈瞪起大小不一的双眼,猿猴一般嘿嘿怪笑着,双肩之上升腾出无数丝线,将他的身躯包裹得严严实实,顿时化作淡青色的布衣,一颗拳头大的红色晶体镶嵌在胸前。
而在他的双手之中握着一件怪异的长柄武器,像是有两个刀刃的镰刀,而这两个刀刃又交叉在一起,邪气十足。
这件武器立刻引起了仇无衣的注意,很显然这是一种外门兵器,说得不好听就是濒临淘汰的东西,只适合少数天赋异禀或者神经有病的人,却想不到天衣圣门竟然连这类东西都有涉猎。
这意味着同样冷门的弦杀术真的极有可能以衣骨的形式存在,绝不是自己的妄想。
范铃雨的心中现在只剩下愤怒。
不仅是因为被常烈愚弄,更是为了这些的卑劣行径。
一直在元山城中的她所看到的大多是公平与正义,一些阴暗的东西范城主并不让她知晓,所以世上有些东西他完全没有接触过。
当这些黑暗中蠢蠢欲动的肮脏东西今日突然出现在范铃雨面前的时候,不仅带来了莫大的震撼,也彻底激怒了她。
“玷污武者声誉的鼠辈,做好反省的准备了吗!”
范铃雨放下了握紧的右拳,在仿佛缠着沉重枷锁的低沉声音中举起了左手。
仇无衣理解她的愤怒,也理解今天这场战斗如果不分出胜负,缠绕在她心中的锁将很难解开,所以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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