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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谷英豪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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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白闻言急叫道:“有何解药可治此症,请前辈告知!”

北霸天持须笑道:“这便是老夫请你来的原因,老夫知道你担心二人,必不致失约。”

叶秋白呆呆望着北霸天,心中焦灼,又不便相催。

北霸天继续说道:“要救二人,必须一种雪山特产的珍奇药草日巴雪山冰草,该冰草色泽洁白,枝叶四下伸展,长在雪山顶峰地区,因其颜色与雪相似,故极不容易发现。”

叶秋白闻言,不由一怔,暗忖:雪山距此迢迢万里,即使自己脚程再快,也得月余时间,这一来回,万一误了救伤时间又如何是好?想到这处,不由眉头一皱。

北霸天知他心意,见状笑道:“你不必担心路遥,老夫担保你同伴在一月之内不致有问题,老夫另有日行千里良驹一匹,相赠小侠,来回一趟不过二十日左右,事不宜迟,小侠可就此起程。”

说完,走到旁边一间小屋内,牵出一匹颜色杂乱、形状丑陋的健马,说道:“此马名朱免,休看它如此丑陋,实则行走起来一日千里,小侠一试便知。”

此刻,叶秋白不禁对北霸天感激万分,闻言躬身说道:前辈如此抬爱,使晚辈实在不知如何感谢才好,此行一定早去早回,前辈厚爱,异日必当重报。

北霸天闻言,面色一沉,道:“老夫对你并无偏爱,不过见你两位同伴受伤不轻,心存援救之心而已,实则取药疗伤全由你一人自己办,老夫无功不受禄,感谢之言,再勿出口,小侠回来之后,老夫还有事情要和你料理。”

叶秋白一闻此言,不由心中疑惑,忙开口道:“不知前辈尚有何事,请一并告知,以免晚辈心中疑惑。”

北霸天眼中闪过一丝坚毅之色,半晌,始缓缓说道!

“这事本想待你回来后再说,既然你追问,老夫就告诉了你吧。”

说到这里,面上顿现凝重之色,突然走到一块凸起的雪堆之前一掌挥去。

掌风过处,雪花飞扬,露出一团漆黑之物。

北霸天面现惨笑,向叶秋白道:“少侠,请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叶秋白遵嘱走上前去,低头一望。

这一望之下,不由俊脸变色,连连后退,眼睛望着北霸天惊慌道:“前辈……你……”那雪堆之中,埋着一堆粉碎的尸骨,一颗头颅,污血满面。

这不正是那铁面道人吗?何时被人移来此处?北霸天苦笑一声,仍然用雪掩住尸体,沉声道:“你现在明白了吧?铁面道人乃老夫门下弟子,这件事倩,待你取得解药回来之后再作料理。”

叶秋白闻言,不禁惊慌失措。

他望了洞窟里二人一眼,心中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

北霸天见状,笑道:“老夫为人一向恩怨分明,你同伴二人又是另一回事,老夫救他二人,与你毫不相干,你大可不必担心。”

叶秋白早巳闻知这北霸天十分刚愎,现在看他如此举动,更加深信不疑。

心想:天下竟有这样怪异老人,他既如此说,料想不会加害二人。

心中略微放松,道:“原来前辈乃铁面道人之师,晚辈在黑龙谷中,失手击毙令高足,这事由我而起,此去取药,必定归来,听凭前辈处理,至于晚辈同伴二人,尚请继续照顾,盛情厚意,永志不忘。”

说完,牵过了朱兔马,回头望了洞中之人最后一眼,毅然离去。

……………………………………………………………………………………………………第十六章恩怨分明北霸天叶秋白离开冰魄峰,骑着北霸天赠送的朱兔马,向西南方赶去。

一阵急奔早将冰封的雪国抛在后头,太阳也已下山。

叶秋白这才发现这看上去毫不起眼的朱兔马,果然十分灵异,马行如飞,日千里绝不为过。

他心念二人伤势,恨不得早日赶到雪山,所以加紧赶路,一路之上毫不耽搁。

十日之后,雪山已然在望,但见孤峰林立,危岩削壁,雪花漫天飞舞,峰顶积雪,万年不融,这一派气象比起冰块峰来又是不同。

叶秋白如飞驰进山区,他望着茫茫大地,一片雪白,不由暗忖:偌大雪山,何处去找雪山冰草?转过山腰,突然发现不远处,有几条人影闪动,间或传来一两句喝叱声。

叶秋白忖想:空山之中,何来争斗之声?心中一动,连忙疾驶向人影处。

只见有一处山坡上,零零落落站着五、六个人。

其中两人正打得难分难解,旁边站着四人却袖手旁观。

叶秋白来到近前,那旁立四人已然惊觉,突然几个分身纵了过来,身法轻快已极。

他双手一拱,正待开口;突闻场中有人唤了两声:“叶大哥!叶大哥!”

叶秋白暗吃一惊,凝神望去,却见那场中激战的二人,其中一个不就是蒙龙巴吗?

山顶一别,倏忽数月,叶秋白正待打听蒙龙巴的消息,不料却在此处不期而遇。

叶秋白心中狂喜,大声应道:“蒙贤弟,是你吗?”

场中二人突然身形一分,蒙龙巴怪笑一声,撇下另外那人,飞身过来。。

口中唤道:“叶大哥,这五个人绰号雪山五毒,混账到了极点。

我到雪山来寻访家师,他们却说雪山是他们的地盘,不准我闯入,打了半天,还没分胜负,你就来了,这样可好,少不了打发他们一个个去见阎王!”

叶秋白顾不了旁人,忙不迭问道:“蒙贤弟,山顶之事,你与玄黄秀土打得如何了?”

蒙龙巴乍见叶秋白,心中欢喜已极,闻声忙道:“大哥跳下山谷之后,我又跟那混蛋秀土打了几十个回合,不分胜负,约好了端阳节在原地再斗一次!”

叶秋白闻言,不由一笑,他们俩这一叙旧之间,雪山五毒已经围拢过来。

其中一人突然插嘴道:“有什么话,留待以后再说吧,此刻却得听我们的。”

叶秋白闻言,回过头打量着说话的人,见是一个身材奇孝其丑正比的中年汉子。

这人又继续道:“依我雪山规律,不准外人随便闯入,你们二人先后犯禁,还不束手就缚,到底想怎样?”

叶秋白闻言,蹙眉不悦?昂声答道:“尊驾说出这种没道理的话来,莫非雪山真是你家的不成?”

那人闻言,勃然大怒,喝道:“小子可恶,我雪山五毒如果不把你舌头割掉,不知你要如何猖狂!”

说完,突然上步,一掌劈向叶秋白。

叶秋白见他猝下毒手,心中更怒,但情况未明,不便反击,俟掌风到后,飘身闪开。

那人一掌劈空,似乎难以置信似的怔在当常叶秋白遂在这一怔神间,仔细看清了面前的雪山五毒,乃是五个身材奇小的怪人。

为首的二个身材比其他几个兄弟还要短小,身高不足三尺,手脚细若柴枝,面容奇丑无比,一个头颅晃动不停,仿若他那身体不堪负荷似的。

阎二毒、阎三毒两人则十分相像,都是头大如斗、肚腹隆凸,怪模怪样。

阎四毒长捐头颅细小,鼠目鹅颈,喉部发声如咯咯,像煞一只鼬鼠。

阎五毒年纪最小,长得倒是眉目分明,只是嘴角微蹙,加上身短体小,所以也是不堪细看。

叶秋白这一打量,不禁一愕,心想:世上那有如此丑陋之人?阎大毒一掌未中,勃然大怒,忽然向其余四人一使眼色,竟打了个群殴主意。

突然间二毒走上一步,面露疑容,问道:“喂!姓叶的,你可是在黑龙谷中大逞身手,击败天坛教主的绝命杀神之徒,名叫叶秋白的?老实说来,以免误会!”

叶秋白闻言,心中一动,忙道:“不错,在下正是叶秋白,不知话未说完,雪山五毒同时怒喝一声,各从身上拔出一柄闪亮发光的短刀,挥舞一阵,一拥而上!

阎大毒沉声道:“果然是绝命杀神之徒!姓叶的,只怕你难逃公道了,家母阎罗鬼婆二十年前丧生在绝命杀神的万古愁刀法下,今天找到了你,当然要报仇雪恨!”

说完,将刀一扬,直削过来,疾如流星闪电。

叶秋白这才明白,一见刀到,立刻退后两步。

蒙龙巴怪笑一声,从旁边走上前说道:“要想群殴可没那么容易,我蒙龙巴出世以来,还没见过比我更丑之人,今天可真是幸会,哈哈哈哈……”雪山五毒平素最忌讳别人说他们丑陋,闻言不禁更加怒不可遏。

突然一声呼哨,五人同时将手一挥,连人带刀如飞刺向二人。

蒙龙巴也不闪避,持刀刺到,将手一举便要抄那刀……叶秋白见状,暗道一声:“不好!”呼的推出一掌,将蒙龙巴击得身子一晃,没抄到那刀。

叶秋白一见那刀,忽想起前古奇兵百辟刀,锐利无比,不明厉害之人用手去抄,一定落得手断骨折,所以一掌将蒙龙巴推开。

五毒连袂出手,一击不中,立刻跃回,心中疑惑:刀到之际,叶秋白明明没有躲闪,为何百辟刀刺他不着?

他们那知叶秋白一等刀至,立刻施展天魔大法的障眼术,不知不觉的在场内转了个圈,百辟刀自然刺他不着。

那一推之势,也暗含迷离步心法。

蒙龙巴只知道自己微一摇晃,不知已在无意中避过一场劫难。

雪山五毒怔了半晌,又悄没声息的使了个眼色,突然分作五处,将叶、蒙两人团团围在当中。

阎大毒面带诡异,嘎嘎笑道:“绝命杀神之徒,果然不同凡响,今天这雪山顶上,我兄弟要以百辟刀阵,领教你万古愁刀法,哈哈哈哈哈……”叶秋白闻言尚未回答,旁边的蒙龙巴突向叶秋白低声招呼道:百辟刀阵十分厉害,大哥千万不可失神,愈是看见对方刀阵有破绽,愈是不能向破绽处闯,你自己留神便是。”

叶秋白看他面色沉重,知道他已晓得其中厉害,急忙点头表示已经会意,口中说道:“蒙贤弟,你且退下,让愚兄斗一斗他们百辟刀阵,你在外面替我掠阵好了。”

蒙龙巴原极不情愿,但见叶秋白态度坚决,只好退下。

阎大毒见状。冷笑道:“你要以一斗五,也算你胆大包天,但我兄弟这百辟刀阵.却不会因你一人而稍微留情,你自己小心就是了。”

说完,呼啸一声,百辟刀阵已经发动。

阎氏五毒发动刀阵之后,顿将叶秋白里在刀光里,身形皆已不见,只见一片刀影,千丝万缕,夹着呼呼风声,直卷过去。

刀阵之上,雪花旋飞。

叶秋白俟刀阵发动,这才身形微动,一面用金刚罡气护身,一面施展迷离步法,轻轻闪避。

起初只觉刀法奇快,但仗着迷离步法,倒也轻松自得,稍后,百辟刀阵忽然一变,此进彼退,此退彼进,有时一人直上,有时五人齐上,阵法十分诡界。

叶秋白几个回合之后,已暗觉刀阵破绽百出。

心想:百辟刀阵不该有如许破绽,莫非真如蒙龙巴所说,破绽越多越隐含杀手不成?

此念一起,立刻准备以身相试。

恰巧刀阵这时东北方向门户大开,叶秋白向空隙处一窜,立刻恍然大悟。

原来这一窜之下,刀阵之变,东北空隙处突被一股奇异潜力塞满,同时身后五刀齐到,分取叶秋白全身五处死穴。

叶秋白这一恍然,立刻微笑发招。

身先掌后,全身飞起,双手左右横挥,正是天枢九式中的鸿飞冥冥。

百辟刀齐集之后,叶秋白人影已杳。一声轰然大响双手挥出掌风已到。

雪山五毒方自一怔,突觉手上一麻,连忙紧握刀柄,内力贯注,饶是如此,五毒頓时感觉虎口一震,刀柄几乎脱手。

吃惊之下,不禁大喊一声,刀阵立止。

叶秋白人在两丈外地,微微笑道:“百辟刀阵,适才已经领教过了,果然十分厉害,但想要一斗万古愁刀法,可还稍嫌不够。五位到底如何打算。是否非要见识见识万古愁刀法,才肯罢休?”

雪山五毒绝没想到自己刀阵才一发动,还不到几个回合,就被对厅轻轻脱开。

五毒一生中那曾见过这种事情?不禁又羞又怒。

阎大毒突从身上取出一个小螺壳来,放在口中,用力一吹。

这一吹之下,螺壳孔中顿时响起一阵凄厉尖锐的鸣呜之声。

叶秋白见状,不禁微怔。

蒙龙巴一闻此声,忽然喝道:“不好!雪山五毒必定尚有高人在后面,这一螺壳报汛,定又引来一个魔头,但愿雪山鬼母未在山中,否则不堪设想。”

阎大毒连吹了三次,便将螺壳收起,面上现出一层惨淡之色,冷笑道:“小子!你也知道我等后面有高人?

哈哈……不错!我雪山规矩,师不离徒,徒不离师,螺壳报讯,正是要求家师出面,也难为你还知道厉害,真不简单。”

说到此处,面色一沉,阴声喝道:“不请出家师来,怎引得出绝命杀神?打了徒弟,自有师父出面,姓叶的你说是也不是?哈哈哈哈……”说完,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丑怪脸上更显得难看无比、叶秋白一闻此言,心中一动,想道:果真雪山鬼母出面事情就难善终,自己一人倒无所惧,只是蒙龙巴武功较差,又如何是好?何况雪山鬼母乃三老之一。武功高强,自己全力应付之际,蒙龙巴恐怕会有环测。

心中念头电光石火般一闪,想起一个主意,不禁微微一笑。

也不犹豫,猛一飞身,突向阎五毒扑去。

雪山五毒想不列叶秋白竟会猝起发难,阎五毒要想问避,已经不及。

噗的一声,身上将台穴被点了一下,倒地不起。

其余四毒大吃一惊,正要赶上前相助,叶秋白已经将一把百辟刀取在手中,喝道:“谁要再上前一步,阎五毒立刻身首异处!”

叶秋白向蒙龙巴一招手,附耳说道:“蒙贤弟,听愚兄的话,先到前面镇上去等我,待我了结此事之后,再来寻你。”

蒙龙巴闻言,连连摇头道:“不行!你一个人恐怕应付不了这些混蛋,还是让找留在这里,助你一臂之力。”

这时远处传来呼啸之声,四毒闻声面上顿现喜色。

叶秋白知道说他不过,忽然面色一沉,厉声喝道:“蒙贤弟,你到底走是不走,再不听话,休怪我要出手罚明你了!”

声色俱厉.蒙龙巴不禁愣了半晌,说道:“你罚我也好,我就是不走,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叶秋白看他如此倔强,微叹一声,道:“罢了!你留在此地,对我只有累赘。

话未说完,一条人影飞驰而到。

四毒一见来人,立刻躬身站在山旁,齐声道:“弟子恭候师父驾到。”

原来雪山鬼母这一瞬间,已经闻声赶来。

雪山规矩,师徒不离,所以鬼母闻得螺壳之声,知道必有强敌。

匆匆赶来,却见全场之上,只有一丑一俊两个少年,再一见阎五毒倒在地上,不言不动,不禁冷哼一声。

阎大毒听见雪山鬼母冷哼一声,不禁脸上失色,雪山鬼母为人倔强暴躁,十分护短,但一怒之下,往往连自己人也要担上许多不是。

所以阎大毒闻声色变,急忙禀道:“师父,阎老五是被对方猝然用诡计制住,并非战败,师父千万不要怪罪于他。”

雪山鬼母闻言,怪眼一翻,冷冷说道:“我知道了。”

叶秋白趁鬼母与阎大毒说话之际,已将对方打量了个仔细,不禁暗暗心惊。

只见雪山鬼母全身缟素,身披麻衣,一张老脸黄中发黑,两只眼睛闪蕴精光,分明内功已臻绝顶,已能将锋芒之气暗蕴于内,尤其两只手臂枯瘦如柴,全身似乎毫无力气。

但举止之间,一股潜力源源自身上发出,脸上皱纹横七竖八毫无次序,但皱纹间似乎隐隐有水光流动,不知是何原故?

雪山鬼母冷冷盯视了叶秋白一眼,也不言语,单子忽然向空中一拂一招,然后发话:“老身见人从来不愿先打招呼,你若能应付了我雪山秃鹤,老身始能与你说话。”

话落,空中一阵噗噗声响后,不知何处飞来了两只秃顶灰鹤,飞到场中,盘旋不停,雪山鬼母唇角微露冷笑,看见灰色秃鹤飞到,也不犹豫,单手又是一拂。

两只秃鹤见状,似乎懂得雪山鬼母心意,就在半空之中,直直向叶秋白及蒙龙巴当头扑去。

来势甚猛,眼看就要扑上,尖喙如刀,脚爪似钩,若让秃鹤扑到,少不了眼瞎颈破。

叶秋白最痛恨人家用禽兽助长威风,见秃鹤飞至,也不闪躲,轻轻挥出一掌,恍若无物。

突闻秃鹤—户惨唳,双翅一抖,落地死去。

叶秋白拂掌同时,蒙龙巴那边也是一声鹤唳,另一只秃鹤也依样葫芦被劈倒地上,只一见面,雪山鬼母便损失了两只雪山秃鹤,而且对方轻松应付,毫不吃力。

雪山秃鹤饱经训练,绿林豪强闻声色变,但遇见这两个少年,竟然毫不济事,雪山鬼母见状不禁微露惊诧。

忽一长身,跃进叶秋白身前三丈之处,沉声道:“雪山秃鹤乃我雪山至宝,鹤在人在,鹤亡人亡,今日之事,至死方休!”

声音冷削,语意坚决,蒙龙巴闻言,丑怪脸上也不由露出凛然神色。

叶秋白微一抱拳,肃容道:“雪山秃鹤之死,不能怪罪我等,老前辈不应该猝起杀机,还未弄清事情原由,即令秃鹤扑击,我等为自卫起见,不得已击毙秃鹤,谁是谁非,自有公断,老前辈这样说,未免太意气用事。”

雪山鬼母闻言,一阵格格长笑,向叶秋白直直走来。

脚步过处,留下一个个深深痕迹,一直走到叶秋白身前一丈之地,方才止祝雪山鬼母冷笑一声,脸上皱纹间水光流动更快,叶秋白见状,冷笑道:“老前辈休要施展诡计,要想动手,在下无不奉陪,但老前辈乃武林三老之一,今日之事,到底是准备如何打法,是单打还是群斗?先说个明白如何。”

叶秋白度量情势,敌众我寡,自己一人倒无所谓,蒙龙巴则武功不济,如果五毒趁自己全力应付雪山鬼母之际,合手攻击蒙龙巴,自己不能兼顾,他—定会吃大亏,所以把话说在前面,心想:就凭雪山鬼母武林三老的地位,总不会做出群殴的事来。

果然雪山鬼母一闻此言,立刻说道:“这你大可放心,老身决不倚仗人势,只要你胜得了我独门武功铁鹤爪,老身绝对不再与你为难。只怕你福薄命苦,没这么大造化而已。”

说完,突然互走上一步,两人距离已在七尺左右,声息可闻。

雪山鬼母脸上水光流动更快,突然透出一股奇异之气。

叶秋白哈哈笑道:“铁鹤爪素所闻名,老前辈既然看得起在下,以独门武功招呼,在下素仰三老威名,自亦不便轻视,绝命狂刀一旁伺候便是。”

说完,铿然一声,拔出通体血红的绝命狂刀,叶秋白面对三老人物,不敢心存轻视,所以将轻易不出手的绝命狂刀亮了出来。

雪山鬼母一见绝命狂刀,面色一沉,喝道:“且慢,绝命狂刀是绝命杀神贴身兵刃,如何竟落在你手?给我说个明白。”

叶秋白举刀过头,沉声道:“老前辈照面之下,意存不肖,所以不曾动问在下姓名,现在既识此刀,难道不知持刀之人是谁?”

雪山鬼母闻言,面色突变。

阎大毒站在一旁,这时忙向雪山鬼母禀道:“这人乃是绝命杀神之徒,名叫叶秋白。”

雪山鬼母突然仰天哈哈大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他是绝命杀神的徒弟!哈哈哈哈!”

笑完,立刻向阎大毒等喝道:“要报你等弑母之仇,就得找这人,你们还犹豫什么?”

叶秋白冷笑一声,说道:“他们的百辟刀阵,在下已经领教过了,如果老前辈要叫他们再出丑一次,就命令他们上吧!”

说完,将刀垂下,意态从容的望着诸人。

……………………………………………………………………………………………………第十七章铁鹤爪阵毁人亡雪山鬼母阴森森冷笑了一声,突然向地上的阎五毒一掌击去。

叶秋白见地出掌,知道她想要解间五毒穴道,也不拦阻,手指微动已经移转对方掌力。

掌风到了阎五毒身上,突然一转,不但穴道未解,另一处的穴道又被点上。

阎五毒问哼一声,脸上汗珠直流,似乎疼痛已极。

雪山鬼母儿状,知道掌风被别人借力使力,不但未使穴道解开,反更添加他的痛苦。

心中怒极,突一张手,发出一股奇异掌风……掌风一起。顿时呼呼隆隆,直如排山倒海。

千丝万缕微细水珠,下雨一般向叶秋白当头罩去,十丈之内满布水露。

叶秋白一见此状,知道麻痹之气已经透体发出,毫不犹豫地将身一缩,退到掌风圈外。

雪山鬼母见他并不出手相拼,略露失望之色。

她将掌一收,飞身上前,又吐出一蓬麻痹之气。

这一次,掌风不像前次声势浩大,竟如线一般笔直地射向叶秋白,电驰而至。

叶秋白仍不出手,再次退后,避过了雪山鬼母的二次攻击。

雪山鬼母两次发出掌风,竟都摸不着对方身子,暴怒之下,第三次发出麻痹掌气。

这一次声势比前次更小,只见一道水线,细若蜘蛛,无声无息向叶秋白袭去。

叶秋白知道厉害,不便再问,泥牛入海,柳暗花明,连施两招天枢神功……掌风起处,顿将那道微细水线逼退。

那知微细水线一退之后,并不就此罢休,线走曲线,一闪又至。

叶秋白微吃一惊,掌力未收,忙向下一压。

只闻一声哗啦大响,那道水线直直钻入泥土之中……水线入土之后,又是一声轰隆大响,泥块爆裂,周围石块皆成粉末。

叶秋白怒火上升,心想:世上竟有如此歹毒的武功,雪山鬼母虽然名列三老,但看她这种歹毒作为,实在不配,今天一定要设法将她除去。

心意已定,顿时脸上寒若青霜。

雪山鬼母见自己独门毒掌被对方破去,微吃一惊,一张丑脸露出更加狠毒的神色来。

忖道:对方如此棘手,看来非用铁鹤爪不可了。

铁鹤爪是她成名绝技,数十年来未遇敌手,她也极少施展。

她知道只要施展此技,对方一定无法抵敌。

但她却顾虑一点——一旦徒儿被杀,师父一定会寻仇而来……她不怕绝命杀神,但是多年未见,不知对方功力又增加了多少?这一犹豫,老脸顿时露出迷茫神色。

叶秋白见她如此神情,以为她懊丧三次出手,皆不得逞。

他冷笑一声,刀起话落:“时间不早,请亮出铁鹤爪来吧!在下等候已久了。”

雪山鬼母猛然抬头,喃喃道:“罢了!”

忽一缩身,由怀内取出一个乌木小盒。

雪山鬼母将盒盖一开,盒内光华大盛,直透云际。

她面色凝重地将手一抖,抖出十只五寸长短的奇形怪爪。

喟叹一声,道:“叶秋白,这是你咎由自取,铁鹤爪一出,不取对方性命,绝不罢休。

万一不敌,老身只有一死殉爪。

话说在先,你现在可以全力施为,免得后悔无及。”

说完,一声凄厉长笑直上云霄,久久不绝……叶秋白冷笑一声,说道:“也好!我叶秋白如果不敌,即使不死在铁鹤爪下,也要自刎绝命狂刀,这你可放心了。”

说完,举刀昂然站立,面带微笑。

雪山鬼母将十只奇形利爪套在手指之上,微一晃动,顿时光华夺目,耀眼欲花。

叶秋白向阎大毒等人扫视一眼,突然发现阎大毒目光闪动,神色有异。

心中一动尚未想到究是何故,雪山鬼母已经发动……一时空地上,闪起十道五彩光影,灿烂夺目,绚丽无比,叶秋白咦了一声,不想铁鹤爪竟能发出这种奇异光华,可见这兵器果然珍奇罕见。

雪山鬼母将铁鹤爪上下挥舞了一阵,一步步逼向叶秋白,步态沉重,面色凄厉。

叶秋白心中一动,将绝命狂刀护住前胸,眼睛一瞬不瞬,望着雪山鬼母的举动。

雪山鬼母门恻恻冷笑了一声,手上铁鹤爪伸得笔直,直指向叶秋白。

双手缓缓一推,忽然,那利爪上光华更盛,爪尖隐隐有血痕闪动。

叶秋白知道杀招就将出现,暗中运气护住全身大穴。

手上绝命狂刀也已贯注真气,刀身源源发出一股深厚无比的内力,但并不出手上招。

这万古愁刀法,只有一招,一经上招,立刻如丝如绵、连绵不休的变化千招万式,永远不离对方身体,如影随形,恍若有磁性一般,不将对方刺倒地下,剑势无法自收。

但这一招的威力尚不止于此,强敌当前,发动诡秘武功之际,这招猝然出手,其威力较之死缠烂打不知强过多少,所以叶秋白只以眼睛注定雪山鬼母,不肯轻易出招。

忽然雪山鬼母抢上一步,十爪挥动,光华闪闪,竟将叶秋白罩在爪影之下。

她这一出手,叶秋白立刻感到对方铁鹤爪果然厉害无比。

雪山鬼母利爪一挥,立刻就有一道锋利无比的内力透爪而出……闪电般直取对方全身要穴,只要略一沾及,对手立毁在那股麻痹毒气之下。

叶秋白在爪影中穿走如飞,不使爪上真气沾到身上。

一瞬之间,便已避过了十几个回合。

雪山鬼母连连出手,仍然伤不到他,不禁勃然大怒。

她冷笑一声,突然停下手来,双手一合,利爪立刻发出一阵金铁相击之声……叮叮当当,十分悦耳。

叶秋白一怔,不知雪山鬼母是何用意?正疑惑间,忽然看见远处山头之上,黑压压出现一群秃鹤,如飞向这边扑来。

心头一动,忽听得蒙龙巴一声大喝……

转身看时,不知何时蒙龙巴已被阎氏四毒团团围住,四柄百辟利刀如飞递招。

叶秋白一惊之下,忙向雪山鬼母喝道:“适才说过,前辈绝不群打围斗,现在他们四人齐上,毫无信义,难道这就是老前辈你的家法吗?”

话未说完,那群秃鹤已经轰然飞到。

叶秋白抬头看时,看见那些秃顶怪鹤竟有数十只之多!其大无比.满天翅影,直如乌云一般,罩得河山黯然,日头失色。

雪山鬼母并不言语,一双锐利怪眼紧盯着叶秋白,双手平举,—步步向前逼来。

这种阵式,分明是要以秃鹤为助迷惑人目,分人心神,然后一击得手。

那群秃鹤,这时竟如走马灯般,分批向叶秋白及蒙龙巴扑落,利啄如刀。

叶秋白绝命狂刀在手,微一晃动,便将来犯秃鹤惊走,但蒙龙巴却已叫苦连天,手忙脚乱。

叶秋白一看情势不佳,大喝一声,飞身向蒙龙巴那边纵去。

才一起步,雪山鬼母已知他的心意,利爪一指,发出十点寒星闪电般射到,叶秋白回身一掌,将那十点寒星拂在地上,定神看时,却是铁鹤爪上发出的水珠。

突然鹤唳之声更加急促,下扑之势越来越猛。

雪山鬼母脸上寒霜更见浓重,忽然一声长笑,飞身直扑过来……双手猛然前推,大蓬利爪掌风排山倒海向叶秋白席卷而去。

叶秋白冷呼一声,绝命狂刀一疡,刀尖立刻透出一股红白相间锋芒,刀锋微吐,立将对方发出的大蓬掌风,击退回去。

但这瞬间,不幸的事情却已发生……

忽听蒙龙已一声惨绝人寰的大吼,叶秋白心中猛然一震,急忙缩身抖手,刀锋透出大蓬真气,直扫利爪掌风,将雪山鬼母逼得退后几步。

叶秋白急忙向蒙龙日那边望去,一望之下,不禁目皆尽裂。

只见蒙龙巴眼红如火,须发直竖,肩背以下,深深插着四柄百辟刀。

刀柄在外,鲜血一时尚未流出。阎氏四毒则面有得色,咯咯狞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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