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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世红颜-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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砺洌闭止ァ
那人武功奇高,一对匕首不但变化难测,而且腕力奇大,挟着呼呼风啸,谢聆攻势虽然凌厉,但却奈何不了强敌。
那人陡然欺近身来,一对匕首交错不定,仿佛织成一张细网,想谢聆笼罩二来。
谢聆全力挥舞长剑,在重重匕首及内力之中,展开反击,但见剑气漫展,破围而出,不到十合,已把劣势稳住。
谢聆jīng神一振,长剑忽的一招“云行雨施”,剑身震颤之间,幻起三朵剑花,分袭向那人三处大穴。
这一剑去势迅辣,那人只觉谢聆刺来的剑势,若点若劈,手中的匕首亦被她的剑势封出了门户之外,匆忙中仰身倒卧,施展出铁板桥的功夫,才算把一剑避开。
谢聆一剑得手,抢回主动,哪还容得强敌有还手的机会,剑招如急瀑狂流,绵绵而出,刹那间寒芒电转,环绕在那人的身上,迫得那人手忙脚乱,借那臂挥腿弹之力,全身有如风车一般,轮转不息,谢聆连攻十几剑,竟然未能伤得了他。
谢聆闪转错落的剑花,密如飘云落英,虽然未能伤得那人,但那人也无法突破那绵密不绝的剑光而出。
那人又支撑一阵,突然大喝一声,匕首连挥,青光闪展,封开长剑,挺身站了起来。
刚站起身来,匕首一前一后激shè而出,朝谢聆胸前腰间刺来,谢聆剑匕首来势凶猛,娇喝一声,无暇攻敌,宝剑封出,磕下两把匕首,只觉得手腕生疼。
那人紧随其后,双手五指乍开,向谢聆胸前要穴扣去,谢聆脸sè一红,啐了一口,但来势极快,来不及回剑,只得连连后仰,退了五六步。
那人不再攻击,从要手袖中又拿出两个匕首,说道:“你是解坤一什么人?”
谢聆也是乘机喘息,说道:“关你什么事?”心中却道:“今晚看来是要无功而返,此人武功高强,要想取胜,没那么容易。”
那人冷哼一声,说道:“我管你是他什么人。对赵公子不利者,都是我的敌人。”
谢聆见他眼光始终不离开自己半步,知晓要想逃走,也不会简单,正在此时,听闻赵仕口喊道:“坤罗。今夜我在此留宿,你不可打扰!”
谢聆趁他这么一个分神,身形弹shè,飞了出去。那人也不追赶,只是应道:“赵公子,属下明白!”
赵仕口和李师师看完佛骨,观阅一番藏经阁,李师师对他的身份更无怀疑,觉得是到了收线的时候。因为鱼已上钩,再拖延下去,只怕会脱钩而逃了。便要那虚宁主事和尚带话给谢聆她们,自己则带着赵仕口回到御香楼。
两人回到御香楼,直接上到李师师独处之处,摆了一桌酒菜,李师师娇滴滴道:“看来公子身份不同寻常,这倒也罢了,难得的是写了一首好字”
赵仕口有些得意忘形,说道:“本公子不仅是写的一首好字,还会画画,下次给师师姑娘画一幅肖像,也好缓解思念之苦。”
李师师浅笑道:“难道画好不送给我吗?”
“你一副,我一副。”赵仕口说道。
………【第九十九章:李师师的初夜】………
() 李师师突然靠近赵仕口,左掌玉指轻往他的肩胛上捏一捏,笑道:“有人说公子美颜么?”
赵仕口全身都酥软了,笑道:“这倒是没听人说过。”其实赵仕口的相貌倒还真可称做美颜,有一种女子般的柔美。
李师师低头轻声说道:“公子见过贵妃醉酒吗?”
赵仕口摇头道:“见是见过,但没见过你这般美丽的贵妃。”
李师师妩媚一笑,这次不再谦逊,说道:“那你想看看吗?”
赵仕口知她有献舞之意,顿时喜形于sè,早就听说李师师舞技了得,只是无缘得见,怎会拒绝,连连点头道:“如此甚好。”
李师师一个清影掠过,双指按搭在赵仕口的双肩,说道:“公子看好了。”赵仕口感到她的十指软弱无骨,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正要上手抓她的手腕,李师师一个轻身,绕了过去。令其转了一个空。
李师师吹起一个火折子,点了一根檀香,妩媚的望了一眼赵仕口,说道:“公子急什么?夜还长着呢。”
赵仕口听她说了这话,知道今夜有戏,急忙间出去了一下,见不到手下,只得再次高声说话,听到他答话,便放心回到房中。
只见李师师已然换了一身深紫衣裙,正是罗袖动香香不已,红蕖袅袅秋烟里。当下端坐下来。
李师师那深紫sè的长裙,袖口上绣着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胸前是宽片淡黄sè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赵仕口本是心猿意马,看到如此美丽的身姿,再也无暇分想其他,一心一意的看了起来。
李师师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chūn,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而灵活转动的眼眸慧黠地转动,轻佻微逗、眉目传情。
倩细的蛮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实在令人无法想象她是一个沦落风尘的女子。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灵动,飘逸,清雅,仿若飞天,飘逸得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莲的仙子。
轻高曼舞、载歌载舞的李师师用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用她细碎的舞步,轻云般慢移,时而喝醉了一般瑶瑶yù晃,显得格外的风情。李师师将贵妃醉酒舞的如此生动而又全然不同寻常。
赵仕口看的如痴如醉,李师师突然靠近,用温绵细柔的唇语在他耳畔边轻道:“公子,你看小女舞的如何?”
赵仕口早就被她挑逗的心痒难耐,耳红面赤,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一时之间却不能自主。一把将她细腰搂住。
李师师轻轻一笑,红唇yù滴,温柔轻道:“公子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吗?”
赵仕口正要说话。感觉到她的红唇在耳边轻吻,香芳诱人。玉指在胸口、腹下游窜撩动,说不出的舒畅。当即闭目享受这份恰意。
李师师却真个是风情万种,不但琴棋书画无一不jīng,诱人之术更是一绝。虽然未尝人事,也被这御香楼的老鸨调教的透彻。
赵仕口本就是来寻欢的,这时被撩拨得yù火焚身,伸手解开李师师的衣裳,雪白**的身躯如妖如魅。赵仕口怎能受得了佳人如此诱惑。起身将她搂在怀里,相吻于唇,抱起李师师人踩上床。yù行那鱼水之欢。
两个就床榻前宽衣解带,烈火干柴,各取所欢,两人都坠入温柔爱河,恋舍难言。李师师明知他是位大贵人,自然放出手段,百般奉承,赵仕口但觉味道新鲜,欢娱无比。
正是:“芙蓉庭院晚风凉
好乘余兴
别逞风光
斜插花枝瓶口滑
轻挑莲足橹声声
颠鸾倒凤不寻常
一种风情
两处闲忙
个中谁更着殷勤
不是情郎
却是情娘”
谢聆被那人赶走,回到客栈,却见锦儿没睡,坐在自己房间。显然是等她,也不避嫌,进门问道:“大小姐还没睡?”
锦儿先是一喜,见她一身黑sè紧衣,奇道:“谢姑娘,你去了哪里?”
谢聆摇了摇头,说道:“说了你也不会明白。有什么事吗?”
锦儿道:“方才听两位叔叔说,一凡哥哥并不在开封。好像是去了我家。”
谢聆对这件事早有心理准备,淡淡说道:“你要回去了吗?”
锦儿脸一红,羞涩道:“是啊,你说一凡哥哥去我家会有什么事?不会是……不会是……”
谢聆看着她如此,心中叹息,说道:“也许是吧。”
锦儿奇怪谢聆为何会漠不关心,说道:“你不帮我分析一下吗?”
“这有什么好分析的?你回去一看不就知道了吗?”谢聆说道。
锦儿问道:“我明天要回去,你一起吗?”
谢聆想了想,摇头道:“你先回去吧,过段时间我会去的。”
锦儿一时茫然,说道:“你……不是要问我爹爹……我姐姐的事吗?”
谢聆其实如此态度,不关锦儿的事,只是对锦儿喜欢岳一凡极其迷茫,不知如何是好。当下说道:“我在开封还有些事要办,办完了才能去水府。”
这话说得倒也不是完全的敷衍。现今有机会找到当今圣上,如果将爹爹被冤枉的事说与他听,说不定会有一定的效果。
锦儿无比失落,说道:“谢姑娘不跟我们一起,这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谢聆心知锦儿是将自己当做的亲人,情不自禁的说道:“小姨……”
锦儿一怔,道:“你……叫我什么?”
谢聆又喊了一遍,说道:“小姨,祝你幸福。”
锦儿喜极而泣,说道:“没想到我会有这么大的外甥女,谢……聆儿,跟我一起回家吧。”
谢聆还是摇头,说道:“我还是先不去了,这边的事我会尽快去做完,到时候我会去看外公外婆的,当然还有你这个姐妹似的小姨。”
锦儿噗的一笑,泪水刚掉下来,说道:“姐妹似得,呵呵,也对。”
谢聆望着无忧无虑的锦儿,心中一阵阵的疼痛。更加的不知该到底怎么做才好。想道:“我怎能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锦儿见她万事提不起来兴趣,知道她有心事,却又不肯说,不便多问,说道:“你早点歇息吧,我回房了。”
谢聆点头道:“好。”锦儿回到房间,谢聆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心思如cháo,久久都睡不着。母亲的去向,父亲的失踪,岳一凡的感情纠葛,使她感到好累好累。
谢聆一觉醒来,天刚放亮,正赖在床上不想起来,听见锦儿在外敲门说道:“聆儿,你醒了没?”
谢聆应道:“嗯。”起身打开房门,见锦儿已然准备好,便要走了,莫斗萱鸣二人站在她的身后
锦儿说道:“我睡不着,急着回去。你知道的,听闻一凡哥哥在我家里,我就兴奋的不得了。生怕他又走了,要想再找只怕很难。”
谢聆笑着表示理解,说道:“嗯,一路小心,记得再急也别去赶夜路,危险。”
锦儿吐了一下舌头,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再急也是安全重要。”
谢聆道:“你能这么想那事最好不过。”
锦儿说道:“这客栈我交了一个月的房钱,你不需要再给。”
谢聆说道:“嗯,希望你看见……看见那个岳一凡,能找到你称心的答案。我会尽快去看你的。”
锦儿经过这几天的相处,越来越喜欢这个外甥女,拉着她的手,说道:“我不明白你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愿意说,一定是有苦衷,我只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
谢聆强笑道:“明白。”
谢聆送走锦儿,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心道:“岳大哥一定是看见我留的字才会去水府,岳大哥啊岳大哥,你忍心伤害这么一位天真活泼一心为你的丫头吗?有忍心伤害我吗?似乎你比我更加为难,按说我是应该先去找你,把这件事先弄清楚,我也好做其他事。”
“不过昨晚听赵仕口说话的意思,似乎已然在李师师那里留宿。过了一段时间,想必不会再像如今这般来的勤。在想见他不会如此容易了。只是他的那个护卫武功实在是出奇的高强,我该怎样才能靠近那赵仕口呢?看来还是要从李师师那里着手。”
谢聆不知不觉间来到御香楼,只见还没开门,稍一迟疑,四周探望,不见那个高手在旁左,心中一动,再次窜上房顶。
听闻赵仕口说道:“没想到这时你的第一次。”
谢聆感到奇怪,心道:“什么第一次?”
只听李师师说道:“赵公子既然知道,以后可不能亏待了我。”
赵仕口哈哈大笑,说道:“那是自然,师师姑娘不仅弹得一手好琴,写了一手好字,跳的一段好舞,昨晚也是令人**不已,永生难忘。”
谢聆虽听得有些糊里糊涂,也明白他们二人已经起床,揭开一片瓦,只见两人坐在桌边,相互拥抱,似乎扭曲在了一起。
………【第一百章:红颜叹】………
() 李师师亲了赵仕口一下,说道:“赵公子一手好字,令人羡煞,再写首词给我,以做念想。”
提笔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尽管谢聆眼尖,也是看不清写了什么,只听李师师扭捏道:“赵公子好坏,写这种诗。我本想裱起来挂上呢。这样怎生见人?”
赵仕口哈哈一笑,说道:“尽管身处温柔之乡,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回家了。”
李师师站起,一副念念不舍之意,说道:“赵公子这边要走?”
赵仕口先是一怔,接着幡然醒悟,说道:“这里有些银子和交子,你先拿着。出门急没带多少。”
李师师接过那锭五十两的银子和一叠银票,脸sè大变,看都不看一眼,陡然将那银子交子摔在地上,坐下嘤嘤哭了起来。
赵仕口本是要走,见李师师如此,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伸手在她肩头上一放,说道:“师师,你这是怎么了?”
李师师梨花含泪,说道:“本以为公子与众不同,岂知跟寻常恩客一样,一夜风流说走便走,哪有半分恩情。”
赵仕口恍然大悟,笑道:“你是说这个啊。也罢。”拾起银子和交子,放在怀里,继续道:“我今晚再来。到时候再说。”
李师师拉住赵仕口,楚楚可怜道:“那赵公子今晚一定要来,我等你哦。”
赵仕口调笑道:“有你这小妖jīng在这,我能不来吗?”
谢聆心想再听下去,只怕那个叫坤罗的人会再次出现,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小心为妙。慢慢退了几步,飘到另一房顶,这才下去。
不一会儿,便看见赵仕口同那坤罗除了御香楼的大门,本想跟过去,那坤罗jǐng觉的朝这边望了过来,谢聆一个闪身,也不知被发现了没有。
谢聆思道:“还是从李师师这来着手。”
这时她一换了一身女儿装,不便出入御香楼,站在门口,喊道:“师师姑娘,师师姑娘。”
那老鸨显然是刚起来,睡眼惺忪的出来,问道:“姑娘找谁?”
“我是师师姑娘的朋友。”谢聆说道。
老鸨正要拒绝,听见李师师娇滴滴的声音从楼上传了过来,说道:“妈妈,让她进来吧。”
李师师现今是御香楼的头牌,说话自然是有些分量的,老鸨虽不情愿,也只得让她上去。
谢聆上了楼。只见李师师倚在门口在等自己,说道:“谢姑娘怎么有空来?水姑娘没一起吗?”
谢聆说道:“水姑娘回洪州了。”看着李师师一身睡衣,颇为暴露,将完美的身姿展现的一览无遗。谢聆身为女子,也不好意思看,侧脸说道:“过几天我也要去洪州。”
李师师见状,笑道:“谢姑娘进来吧,容我去换一件衣服再说。”
谢聆进屋,点了点头,说道:“嗯,好的。”
李师师进了内屋,谢聆坐在桌旁,想到方才李师师和赵仕口香艳的表现,脸上一阵发红。
无意间看见赵仕口留下的字迹,一时好奇,凝目望去,只见上面写道:“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犯,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谢聆虽然不懂词律,更对人事一无所知,也看出这首词实在是yín秽不堪,小脸更加红了,心道:“怎么如此不要脸,将这事写了出来。”
李师师已然换好衣服,看见谢聆的模样,笑了笑说道:“姑娘一早来是有什么事吗?”
谢聆放下那副字,不好意思道:“我这番前来,是有事相求。”
李师师也觉得哪词不堪入目,很自然的收起,放在箱底,说道:“姑娘客气了。”
谢聆对李师师的印象不好,一直瞧她不起,这时有求于人,也只得客客气气的说道:“你认为那赵公子当真是当今天子吗?”
李师师笑道:“十有仈jiǔ。”
谢聆起身抱拳道:“我有一些事要跟他说,希望姑娘能给个机会。”
李师师妙目流转,说道:“姑娘是有何事?若是对他不利,那小女是万万不会相帮。”
“师师姑娘且请放心。我可以保证,不会伤害他半分半毫。确实是有些冤屈告之。”谢聆说道。
李师师道:“告御状?”转念一想,说道:“这个没问题,只是……”
谢聆见她有意为难,说道:“师师姑娘有什么要求只管说,小女只要能做,一定完成。”
李师师噗的一笑,说道:“我岂是那种人。只是平rì里见得文人sāo客的多了,难得认识像妹妹这种奇女子。只想结交,今天陪我出去玩玩罢。”
谢聆道:“这有何难。”
二女来到开封铁塔,远远望去,只见砖与砖之间如同赴凿,有沟有槽,垒砌严密合缝,十三层铁塔巍然屹立。李师师望着铁塔,说道:“姑娘有什么冤屈?可否告之一二?”
谢聆知道不说她也不会放心,说道:“我爹爹被朝廷冤枉,至今生死未卜,我要向皇帝陈述事实,查明真相,以便解开爹爹的冤屈。”
李师师叹道:“从古自今,这种事很多。这也说明皇帝用人不当,但愿他不会那般糊涂。”
谢聆听她说的大胆,心惊暗道:“一个风尘女子,胆敢如此说,有如此见地,看来我倒是看错了她。”
李师师见她不说话,以为在想父亲,笑道:“谢姑娘不必心急,今天晚上便可以见到他。当时候你再仔细陈述,总会真相大白的。”
谢聆低声道:“但愿如此。”
李师师说道:“既然路过这里,我去看看他吧。”
谢聆奇道:“谁?”
李师师笑而不语,到小摊买了一刀火纸,两柱香,带着谢聆上了一个山丘。谢聆在后看见两个坟墓,心道:“莫非是她父母?”
那碑文上写着:“柳永之墓”,旁边写的是“柳谢氏玉英之墓”。谢聆想道:“这两人是夫妻,又是师师姑娘什么人呢?”
李师师点香烧纸,磕了几个头,起身说道:“这谢玉英也是风尘女子。”
谢聆奇怪道:“那这柳永……”
“他们本不是夫妻,柳永此人一生混迹烟花之所,并没娶妻。他死后谢玉英姐姐伤心过度,随他而去,于是便葬在一起,算是了却二人的心愿吧。”李师师黯然道。
谢聆不屑道:“此人一生混迹,师师姑娘为何还来看他?”
李师师望了一眼谢聆,说道:“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们不起,但柳永不同,他年轻时因一句‘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得罪了仁宗皇帝,科考不成,一时心灰意冷,便沉寂风尘,谢玉英一直是他的老相好,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意。哼哼,只怕不见得吧。”
谢聆听见她说到婊子二字,心中也是极不好意思,说道:“然后呢?”
“谢玉英姐姐本是江州人士,对柳永一直仰慕已久,然后有缘得见,二人一见倾心,不过后来柳永有事离开,这一离开就是三年。”李师师说道:“接着便是谢玉英给自己赎身,来京城找他。两人久别重逢,相互倾诉衷情,自然重归与好。过上了夫妻生活。不过两年,柳永病死,谢玉英姐姐因为伤心过度,两个月后便随他而去了。”
谢聆想到自己不远万里的寻找岳一凡,说道:“这位谢玉英倒是有情有义。”
李师师抚摸着碑文,喃喃说道:“柳三变,柳三变,可恨我晚生几年,没能一见风采,留下诗文。”
过了好一会儿,李师师回过神来,轻试眼角的一滴泪水,说道:“姑娘见笑了。只是同在风尘,难免伤感。“
谢聆说道:“岂敢见笑。师师姑娘不忘前人,足见真情。”这话说得肺腑,绝非马屁之言。
李师师怔怔的不说话,突然说道:“我四岁父母双亡,因而落入娼籍李家,改名李师师。我到底本姓是什么,自己都记不住。我要是能选择,怎会落入风尘?只是人各有命,有时候真的是身不由已。”
谢聆听她说的可怜,心中也是一阵难受,不知说什么是好,只听李师师继续说道:“我今rì费尽心思,勾搭上当今天子,后人还不知道会怎么说我呢。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只盼我这身子能少些男人糟蹋。”
谢聆暗自点头,心道:“她还是有苦衷的。也是,钓到皇帝这条大鱼,不说衣食无忧,旁人轻易也不敢惹她了。这也不失一种明哲保身之法。”
李师师叹了口气,又道:“自古红颜多薄命,我只是不愿认命,有错吗?”
谢聆道:“师师姑娘,我确实一直瞧你不起,但现在不是了。”
李师师苦涩笑道:“你看,你一开始就瞧我不起,何况旁人?我也无法让世人都对我改观。”
谢聆说道:“人生在世,短短几十载,但求问心无愧,那管得了那么许多?不累得慌吗?”
李师师点头道:“谢姑娘这话说的好有道理。”
………【第一百零一章:三女聚】………
() 谢聆说道:“我什么都不懂,自小没读过太多的书,也没有人教我。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倒是让师师姑娘见笑了。”
李师师说道:“谢姑娘言重了。听我说了这么多废话,咱们走吧。”
谢聆突然想起一事,说道:“师师姑娘。”
李师师回头问道:“嗯?何事?”
“昨晚本想找你,但你不在罗汉殿……”谢聆话没说完,李师师不好意思道:“昨晚的事非常不好意思。本来是我约得你们,到头来冷落了你们不说,还先行走了。”
谢聆笑道:“我不是想说这个。后来我们遇到一个女子,她也是仰慕师师姑娘很久,可惜的是你们失之交臂。”
李师师摘下一朵野花,放在鼻端嗅了一下,说道:“是吗?她叫什么名字。”
“李清照。”谢聆说道。
李师师语气有些激动,说道:“李清照?”
谢聆点头道:“是呀,赵夫人李清照。”
李师师道:“你认识她?昨天她也在大相国寺?”
“岂止认识。”谢聆说道:“我们还一起喝酒了。”
李师师说道:“那谢姑娘可以引见一下吗?她写的词一直是我临摹的对象。能见到本人,那是再好不过了。”
谢聆心中奇怪,暗道:“这两人真是奇怪,既然互相仰慕,又都在开封,却一直见不着面。”
却不知其中有诸多不便之处,李清照出身名门世家,如今又嫁为吏部侍郎的儿媳,平rì里不会经常出门,即便出门,也不会上青楼去找李师师。
而李师师更是不好去李清照家寻她。是以两大才女,一直近在咫尺,却无缘相见。
谢聆说道:“那有何难。等会我把她约出来。你们就可以见面了。那时候你们可以交流一下琴棋书画。”
李师师心痒难耐,说道:“那走吧。还等什么呢?”
谢聆口中说不急,其实心中也在想这两个女子碰在一起,能擦出什么样的火花。于是带着李师师来到赵府。
赵府门子记xìng不错,认出谢聆是昨晚送李清照回来的其中一个,恭敬道:“今天三少爷休息,两人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李师师颇感失望,谢聆道:“那清照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赵府门子答道:“这个不一定的,可能回来吃中饭,可能晚上才回来。昨天不就是很晚才回来的么?”
听了这话,李师师对谢聆道:“看来还是无缘一见。实在是无奈。咱们走吧。”
谢聆略微一想,说道:“那清照姐姐他们到哪里去了。你知道吗?”
赵府门子笑道:“这个就更不知道了,少夫人到开封不过一个月,出去倒是经常出去,不过跟少爷一起的时候少。两人要去的地方多了。”
谢聆扑了一个空,总是不甘心,见这赵府门子毫无留客之意,只得说道:“如此打扰了。”
两女离开赵府,李师师说道:“看来注定好事多磨,本以为有缘一见,岂止她不在家。下次再想见,不知到猴年马月了。”
谢聆无奈道:“运气不好,那也无法可想。师师姑娘,只有下次看有没机会了。”
李师师叹了一口气,说道:“也罢,你饿了没?”
谢聆见rì头当空,说道:“也到了吃饭的时辰。”
二女进了一家酒馆,随便要些饭菜,李师师对吃的比较挑剔,吃了几口便不再吃了,谢聆行走江湖,对这些倒没什么讲究。
谢聆刚刚吃完,正要问李师师怎么不吃,眼睛余光似乎看见一个人影在门口走过,一个疾步窜出,喊道:“清照姐姐。”
那走过的人影正是李清照,她和新婚丈夫赵明诚一起逛街,当巧路过这里,幸好谢聆眼尖,不然又是错过了。
昨晚李清照和谢聆挺聊得来,看见谢聆也是大喜,说道:“聆儿妹妹,是你啊。”
谢聆招手说道:“你快过来,我给你引见一个人。”
李清照奇道:“什么人?”说着话已然过来,赵明诚跟在其后,如同一个跟班。
谢聆神秘一笑,说道:“你猜是谁?是师师姑娘。”
李清照喜出望外,道:“她在哪里?”
这时李师师已经出来,说道:“原来你便是李清照姑娘,昨rì在大相国寺擦肩而过,小女便说此女并不简单,这样说来,没看走眼。岂止是不简单。”
李清照赞道:“师师姑娘当真是绝sè。”
李师师笑着谦逊说道:“姑娘过奖了,皮囊一具,有何夸奖之处。倒是姑娘秀外慧中,更令人仰慕。”
赵明诚尴尬的咳嗽一声,李清照不好意思道:“相公……”
赵明诚一个摆手,说道:“打住,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先回,你交朋友。”
李清照笑道:“怎么?你不愿意吗?”
“虽不怎么很愿意,却也没有办法,今天别回那么晚了。”赵明诚说道。
李清照道:“好的,好的,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赵明诚自始至终不堪李师师一眼,李师师心中颇感奇怪,心道:“他若不是怕老婆,便是爱老婆。竟能对我熟视无睹。”
李清照看着丈夫远去的背影,说道:“你们在这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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