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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生如夏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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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津京押着汤金宝去他工作室的路上顺道接了古剑,本来还贫了吧唧的鸟窝男自傻大黑粗的哥们儿上车立刻闭了嘴。
半路上接到潘向荣打过来的电话。普通市民是一个,没有参与过打砸抢或者任何反。政府行为,“估计最多了小时候儿往人家自行车上攘点儿沙子。京京,你打听这人干嘛啊?”
“我这是替社会监视一个未来的大骗子。能不能让你那哥们儿在市局给他挂上号?时不时走访一下儿。”
汤金宝在后座儿都快哭了,期期艾艾的说:“小李小李,咱不带这样儿的,我就是一好市民。”
李津京偷笑。狗屁市局啊,这是他和潘向荣唱的双簧,逗闷子玩儿的。真有大事儿的时候动用关系还靠谱,这么点儿小打小闹犯不上的。
古剑很严肃的回头瞪了汤金宝一眼,某人立刻老实了。
到工作室转了两圈儿,虽然地方不大,设备看着也是七拼八凑的,但李津京对他挂在模特儿身上的几件儿成品还挺感兴趣。
这种就是务实的设计,虽然有个性但绝对保证你能穿得出去。
“古剑,试试。”
衣服不错,有款有型儿的。
汤金宝没想到这位神秘青年竟然是大金主儿。成品中有一半儿被他看上了,毫不犹豫的买下,当然也毫不留情的砍价……
临走的时候李津京突然问他:“你给席砚那本儿书主要讲的是什么?”
愣了几秒汤金宝才反应过来:“《悉达多》是德国著名作家黑塞的……”
“别废话啊,问你什么没听见是不是?又臭来劲?”
“咳!主要讲‘给漂泊的灵魂找到归宿,让动荡的灵魂有一片宁静的栖息之地’。”
李津京重重的拍了一下汤金宝的肩膀,“你愿意跟我哥们儿讨论艺术可以,你真的看中他的设计也可以,但你要是敢算计他……”
“坐地削死!”古剑把手指捏得咔吧咔吧响。
“嗳!嗳!您放心,不能够的。”
上了车开出来一段儿了,古剑忧郁的叹了口气:“你咋净遇见这种人呢?整得我还老得装打手,跟黑。社会似的,啥事儿啊!”
“这不给你补偿了吗?衣裳喜欢吗?”
“那是没的说。”
时至年关,不仅秦立东忙,李津京这边儿也紧忙活。
跟有生意往来的各大医院该送的送,该花的花;跟还没有生意往来但未来想发展买卖的单位,也不能短了礼。
这个时候就看出车不够用了。你忙人家也忙,打车打不着,在寒风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瑟瑟发抖的张武和王小竟终于觉悟了。
李津京二话不说,正好儿有消息某部大院儿到了批新车,拎着钱直接去,两辆黑色的原装进口欧宝,依旧是三产蓝牌儿。
年终结算只有他和会计徐大爷在场,老头儿还是那副稳稳当当的笑模样儿,“收成不错。”
李津京合上账本儿心算纯利润,“确实不错。”刨除龙庆给联系的那笔大买卖,凭他自己零零碎碎儿的也赚了将近三十万。这是第一年,很可观了。
他自己的公司自己说了算,没必要跟国企似的非得绷到大年二十九才放假。过了小年儿就停业,阴历二十三中午请所有员工一起吃了顿海鲜,又给所有人按贡献度发放了奖金,人人都是笑逐颜开,李津京心里也很甜。
“晚上咱们哥儿仨聚聚啊?”老武问。
“我今天没空儿,晚上跟秦哥汇报工作,明天的吧。”
“也行!京京,你给我们的多了点儿吧?”王小竟拉住他的胳膊:“秦哥那儿……”
“放心,这也是他的意思。他说兄弟们也不容易,整天风里来雨里去的。”
张武愣头愣脑的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拿出红包打开一看,一张两万块钱的现金支票!
“这么多?我说怎么这么薄呢?刚还想着你小子越来越小气了。”
李津京简直哭笑不得。现在他真是两头儿不是人,发的多了是秦立东的好儿,发的少了是他小气。关照哥们儿是秦哥仗义,等到了秦立东那儿人家又说:“京京啊,你可又欠我一回。”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晚上是股东开会。
照例的还是他们五个,照例的包间儿,照例的喝酒庆祝,秦立东他们这一年可真没少忙活。
李津京连看都没看秦立东递给他的财务报表儿,“别给我看这个。一来看多了头疼,二来就你们那大会计想做点儿花账唬人,就算我长俩脑袋也看不出来啊。”
秦立东一搂他脖子:“原来不是相信我们啊,你们说这么罚这小崽儿?”
潘向荣坏笑着:“雪地裸奔二十圈儿。”
龙庆:“直接吹一瓶儿茅台。”
张文:“行了行了,东子!京京的脸都憋红了,你快点儿松开他吧。”
李津京一被解放立刻跳起来要跟文哥换座位,谁想挨着那大野狼啊!秦立东能让吗?揪着毛衣就给拎回来了。
“我听老潘说你前阵子让他查一美院的人,怎么回事儿啊?”
“秦哥,难道席砚最近没跟你探讨一下‘灵魂的归宿’这个问题?”
潘向荣大笑:“哎哟~~小砚哥越来越深了啊!可喜可贺!”
秦立东一笑:“没跟我探讨,但是我知道他现在最爱不释手的两本书,一本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本是黑塞的。好像都跟灵魂有点儿关系。”
李津京差点儿一口酒喷出去,席砚还记着那斯基呢!也对,陀思妥耶夫斯基也是探讨灵魂的一位大拿。这下可热闹了!
股东大会嘛,话题必然还是以买卖为主。好消息坏消息都有,好的分享一下乐呵乐呵,坏的大家也算是难得聚齐好好聊聊。
“国粹”终于开始冒头儿,目前南方有两家仿造的新型彩钢厂子。虽然质量必然差了很多,但胜在外型相似,造价低廉,这就是所有豆腐渣工程的祸端源头了。
“X省那边儿已经有一个用假冒彩钢做的工厂车间被大雪压塌,幸好没伤着人,要不然对咱们的声誉也有影响。那些厂子老板可不管你是真是假,只记得这种叫新型彩钢。照这么下去,早晚市场得让这帮人彻底毁了。”
张文是一直跑工地的,他也主要负责收集市场信息。
秦立东胸有成竹,他早就算计好了后手儿:“所以我们明年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出售技术,或者与各地大中型钢厂技术合作。我已经跟S钢的人做了初步接洽,提供技师和数据信息……”
正说着,突然包间儿里一片黑暗,连窗外的路灯都熄灭了。
“停电了?”就听龙庆那边儿椅子卡啦一响,估计是摸黑出去叫服务员。
“八成儿是大雪闹的。”
桌上剩下的四个人到都没惊慌,潘向荣应景儿说起了他们小时候停电的段子。当年一停电就是孩崽子们最快乐的时光,不用写作业,黑暗中各种调皮捣蛋的方法无数。
秦立东的笑声尽在咫尺,李津京觉得他口中呼出的热气都喷到右边儿耳朵上了。悄悄的挪开一点儿,再一点儿,冷不丁左耳垂儿被人捏了一下儿,极低的声音压过来:“躲什么躲?”
是秦立东在摸他大腿吗?为什么觉得热乎乎的?
李津京假装挪椅子,没想到他腿上根本就什么都没有。这种黑暗密闭空间里的心理暗示太强烈了,李津京觉得后背也热,前胸也热,小腹也热,哪哪儿都热。
“我去找找龙哥。”
“不用不用,丫肯定调戏小姑娘呢,你可别坏了他好事儿啊!”潘向荣嘻嘻哈哈的,“老文,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去XX温泉?”
张文和潘向荣聊的热闹,李津京摸黑想站起来,他的心跳有点儿快。
这回不是错觉,一条胳膊揽住他的腰:“没听你潘哥说别去打扰龙庆吗?看这样子一时也来不了电,现在风雪大,干脆我还继续说说我的想法吧。”
确实是又过了好一阵子才来的电,中间儿有服务员送来了蜡烛,总算是不用摸黑儿了。
龙庆回来之后秦立东继续说着他的计划,怎么联系,怎么合作,怎么抽成,怎么控制市场,思路井井有条,一看就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烛光里影影绰绰的,李津京几次听的入神不由自主的歪头去看,秦立东雕塑般的五官被光影打得更深刻了。
谈话的间隙中,龙庆指着四壁被烛光放大的影子:“你们看看,咱们像不像开圆桌会议的骑士啊?”
所有人都回头去看自己的影子,其中秦立东和李津京离得最近,两个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恰在此时,中断的电力终于供给上来,在灯光闪烁的一霎那,秦立东一直揽在他腰上手才撤回去。
李津京一抬头先看见潘向荣洞悉一切的带着笑意的眼神。
毫不客气的瞪回去:别瞎琢磨啊!
老潘一乐没言语。
翻腾的心终于平静下来,李津京突然笑了,这秦家大野狼自打第一次跟他见着就这德性,毛手毛脚的,没点儿正形儿!
“笑什么呢?”
李津京冲他打了个“过来点儿”的手势,然后用手挡着贴在秦立东耳边说:“笑你就是个大流氓!”
40、第四十章 。。。
城里自颁布了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规定后,这年也过得没什么年味儿了。您说老百姓过年就为图一喜庆,听个响儿看个花儿怎么就那么难呢?
有巧心钻营的商家发明了“欢乐球”,弄一堆拳头大的小气球在屋里乱踩,别说大人,小孩儿都不待见。
大年三十儿的老李家,既没有欢乐球,也没弄那些花里胡哨的彩带。电视里播着春晚,客厅里支起来桌子,一家三口儿边看电视边不紧不慢的包饺子。
两个崭新的洗刷干净并且充分消过毒的硬币摆在小碟子里。这是李津京家过年的传统,要包进饺子里的,谁吃着谁明年有好运气。
等饺子包完了,赵本山的小品也看完了,王菲和那英的合唱也唱完了,李津京回了趟自己的屋儿,把一会要送给老爸老妈的礼物从背包里拿出来,用一张特俗气的大红纸裹吧裹吧塞进袋子。
出来的时候听老两口儿正评价王菲呢。
田青青说:“我就喜欢她那股劲儿,爱搭不理的挺狂但又特天真。姑娘条儿也不错,个儿又高。京京啊,以后你也找一这样儿的啊,太矮了可不成。”
李四海叼着烟哼了一声儿:“好好儿一中国人,弄一香港籍。这丫头北京的吧?”
“据说是因为她爷爷在香港,好像老人家原来还是北大的才子。”李津京关注到王菲的八卦还是因为她嫁给窦唯,窦唯也算是中国早期摇滚界算得上一号的人物。不过,王菲的歌儿是挺好听的,这在一大片红旗歌手和民歌甜歌的姑娘中算是难得。
就这样全家一起看看晚会,品评一下那些年年出来“现眼”的老菜帮子们也挺乐呵。尤其看到潘长江出来的时候儿,李津京笑着说:“东北人的喜剧天赋就是高,有长猪腰子脸的就有长得跟土豆儿一样儿的,每年要没他们还真不热闹。”
除夕的钟声响起,李津京家的饺子也上了桌儿。李四海带头举杯祝全家人身体健康,平平安安。也不知道谁家凑热闹真弄了一屋子欢乐球,在这个寂静的三十儿之夜叮叮咣咣踩的还挺响。
李津京等老妈也说完了祝词,回身儿去屋里拎出来那个四四方方的包裹递上。
“这是儿子的孝敬二老的,今年收成不错。”
李四海目测了一下:“十万?”
田青青瞪圆了眼睛,其里卡察拆开红纸包儿,可不就是标准的银行提款十万一捆儿吗?“京京,你哪儿来这么多钱啊!”
“他跟秦立东合伙干的进口医疗器械公司。”李四海摸出一根儿烟点上,“你入股了?”
“没有没有,秦哥主要是忙他那钢材,进口公司这边儿全扔给我了,我就算是一负责人。秦哥给我算了两个干股,每月再给点儿工资。张武和王小竟年底也拿了不少分红,不过就是没我多。”
李四海“嗯”了一声儿,“人家信任你那是看得起你,好好儿干。但赚钱是好事儿,书也不能耽误了念,这学期成绩如何啊?”
别看当着孩子老头儿拿着老爷子的范儿,等吃过饭李津京在厨房刷碗的时候儿,老脸上那种得意洋洋的劲儿可就不绷着了,“儿子出息啦!”
田青青撇了撇嘴:“京京做股票赚钱的时候你怎么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孩子有两件儿好衣裳还上手打!”
“你不懂!股票是人玩儿的吗?起来的时候能让你一夜暴富,跌下去的时候那可真是散尽家财。我宁可京京踏踏实实的跟秦立东做点儿买卖,也别再去碰那些悬乎的玩意儿。而且这小子做股票那会儿老逃课,这一学期到是安生了。”
田青青惊悚的看着老伴儿:“你去京京的学校来着?”
“随时掌握目标的行踪是常识!”李四海得意洋洋的一笑,“这小子老早就不住校了,可惜以前他开车太快,我总追不上。后来骑了一段儿自行车就暴露了根据地,他现在就住在体育场边上的骏府花园儿。”
李津京站在客厅门口听见老爸和老妈的对话,心都快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了。后来听到老爷子只摸到了他的现住地,小心脏这才归位。
探出半个脑袋:“爸,既然你都知道了,赶明儿你和我妈去我那儿瞧瞧?”
“京京,你住外头干嘛呀?”田青青很不高兴,“不愿意住校就回家来呗,自己住外头吃不好喝不好的,也没个人照顾一下。”
李津京贴这墙根儿站着:“我们那公司主要跟德国做买卖,时差问题,有的时候传真什么的特麻烦。也不能为了这个单雇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吧?要雇就得仨,得给人倒班儿,要不多少钱也没人愿意干啊。所以,我那房子基本就是半个办公室,传真机什么的都齐全,真有紧急情况我也能照应上。”
李四海一眯眼睛:“行,明儿就去看看。”
李津京一笑:“成!”心说,随便来,正好儿头过年从公司拿回家好多材料,现在他那书房完全跟办公室一个样儿。
十二点多了,明天还要去串串亲戚,李家人洗洗涮涮的正打算休息,李津京的手机响了。
一看号码,秦立东?
“秦哥过年好,给你拜年啊!”
“过年好。初四你们家人有安排吗?”
李津京一愣,“好像没有,怎么了?”
“很好,我爸爸要请你们家人来我家做客。你现在把电话给你爸爸,我爸要跟他说话。”
我擦!发生什么了?怎么回事儿?还想问,就听电话里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说:“喂?”
“秦叔叔过年好,我是李津京,请您稍等。”
李四海刚吐掉药膏沫子,嘴巴上还一圈儿泡泡儿,看李津京递过来电话,“谁啊?”
“秦立东的爸爸。”
田青青一边儿往脸上擦护肤霜一边儿欣赏着跟拔军姿一样儿的老头儿,站的真够直的……
“好!好!没问题,秦副部长放心,我们一定去……不用不用,让我家这小子开车过去就行,不用您派车……好好,我知道西山那块儿,哎,再见!”
李四海放下电话,舒了口气,一回头儿就看见娘俩一模一样的大眼睛都盯着他。
“咳!秦副部长要感谢我在秦立东成立公司之初对孩子的指点,也想见见帮他儿子照顾买卖的咱家小子,所以他代表他们全家邀请咱们初四去他们家做客。同行的还有另外几家和秦立东一起做买卖的,好像是某部潘政委家的和龙参谋长家的。”
“应该还有张武他们家吧?”李津京觉得自己头发都白了好几根儿。
“对对,还有老张他们家。”
缩进被窝里,用被子蒙住脑袋。
秦立东他们家抽什么风了这是?听老潘和龙庆说过,秦家的人特别傲,而且很冷漠。秦立东的爷爷那种老派高干就不说了,据说秦立东的爸爸也是典型的鹰派人物。
还好这次是一大堆人一起去,看样子估计是老头儿终于发现这二儿子开始上进了,觉得曾经不务正业的混小子走正路儿值得嘉奖?
各种想法乱七八糟的在他脑袋里大杂烩,迷迷糊糊的刚要睡着手机又响了。
还是秦立东。
“秦哥?又出什么事儿了?”
那边传来秦立东低低的笑声:“没什么大事儿,告诉你一声,叫上王小竟和古剑一起来。你们这四个代表的是我另一摊儿生意,我爸肯定会简单问问。业务和翻译都不是你跑的,我怕你到时候应付不来。”
李津京翻了个身,躲进被子里小声儿说:“没别的事儿吧?”
“没有。你在担心什么?”
李津京把李四海跟踪追击找到他的新家的事儿说了,秦立东沉默了一会儿,“放心,不会有事儿的。就算出事儿你也有足够的实力独立生存……还是说,你打算如果被发现就乖乖的找一姑娘?”
“别逗了!我要找姑娘不就是祸害人家呢吗?绝对不能够的!再说了,”李津京坏笑:“就算有一大美妞儿坐我怀里咱也硬不起来啊~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秦立东也笑了,“还说我是大流氓,我看你也是个小流氓。是不是要睡觉了?刚才听你鼻音挺重的。”
“嗯,我躺着呢。明儿还得带老爸老妈去走亲戚。”
“天儿冷你多穿点儿。车里的暖气别开太足了,小心感冒。”
李津京噗哧一笑:“别咒我啊!你可不灵。”
“竟然还敢提这碴儿?臭乌鸦!赶紧睡觉吧!”
过年过的就是人,人多了才有气氛。
初一有各种亲戚和战友儿们来拜年,家里就没断过人。你来我往的,再有带着孩子来的,各色小吃零食,花生瓜子糖果像太阳下的雪堆一样儿,嗖嗖的融化消失。
有了李津京突然冒出来的大笔资金,今年老李家给出去的红包那是相当体面。五百起,按关系远近,最大的是两千。
李四海跟复读机似的,来一个人吹嘘一遍自家儿子有多争气,再来一个再吹一遍。
田青青也捯饬的特漂亮,用儿子给买的高级羊绒衫显摆着自己的好身材,手上依旧带着大钻戒,脖子上也带着钻石项链儿。
初二初三连着两天走亲戚,之前买的礼品全部加码儿,现押着李津京开车去的大商场,买了不少硬货。
没睡足的倒霉孩子窝在亲戚家的沙发角落里打哈气,中国人这好面子真是累!没办法,历史遗留问题,也算是传统吧。
小姨家留饭,为了姨夫买的虾太小,大过年的小姨还惹了一肚子气。
“你说说!让你买虾你买这么小的干嘛?剥出来就一虾米!”
田青青闲闲的挥挥手,“秀儿,别嚷嚷了。让京京开车出去买一趟不就完了吗?多大个事儿啊,也值得吵?”
李津京立刻蹿起来,就算累死他也得在亲戚面前给老娘争脸,“小姨您别着急,我这就出去,正好儿带媛媛一起逛逛超市。”
小姨死拦着不让去,被田青青揪回客厅:“哎呀,没事儿的。别看京京念着大学,他跟小兄弟还一起开了个公司,当哥哥的就应该带妹妹去逛逛。京京啊!给媛媛多买点儿好吃的好玩儿的啊~”
李津京真没少买,到了超市就一句话:“你平时舍不得买的,想吃的想要的,捡贵的来!”
小表妹很害羞的抓着表哥的衣角:“不用,哥,咱们赶紧买完虾就走吧,我不要。”
李津京摸摸小姑娘的头:“告诉你啊,我虽然不是什么大款,但也是自己赚的钱。现在带你来超市随便买是因为过年,一年可就这么一次机会,你要好好把握啊!”
“哥,你真是自己赚的钱吗?要是花大姨和姨夫的钱可不好。”
“绝对自己赚的。”
小姑娘两眼放光,“真的啊!那我……我可就挑了。”
从小姨家回来的路上李津京跟他妈妈说:“媛媛真是长大了,今儿买的东西我看得有一半儿是给家里买的。”
田青青叹了口气:“你姨夫单位效益不好,这几年家里日子过的挺紧巴。”
李四海拍拍媳妇的手:“放心吧,咱们家现在越过越红火,京京又争气,以后时不常的接济他们家一下也没什么的。可惜地方的人咱们认识的太少,工作上帮不了什么忙。”
李津京停下车等着左转灯儿,“等媛媛上大学了她那份儿学费我出。”
“那可不少钱呢!”田青青也有这个心,可是她是过日子的人,心里盘算的细致。
“能多少?五万够不够?我连生活费一起给她包圆儿,十万总够了吧?小意思。”
李四海听了眉毛一挑,没说话。
算啦,孩子大了,至少知道给家里交钱,又有拉扯亲戚的心。京京,以后爸爸就不多管你的事儿了,自己走自己的路去吧。
大年初四。
开车带着打扮的利利索索的老爸老妈,半路上又接了王小竟,直接开向西山。古剑没回老家,但住的地方跟李津京家是俩方向,所以自己打车过去,车费公司给报销。
来到这一片高干院儿,过警卫就等了半天。
开车进来,虽然是冬季,不难看出绿化植被极好,到处都有挂着雪的苍松翠柏。树木掩映之间耸立着一幢幢小楼儿,有两层的有三层的。
秦立东家就是三层的。门口儿已经停了好几辆军牌儿车,估计也有来拜年的战友儿。
刚停稳就有警卫员跑出来给开门,李津京跟在老爸老妈身后和王小竟悄悄的说:“真够派的。”
王小竟很紧张,抿着嘴唇儿点点头没说话。
刚被引到某个客厅就听见另一扇门里传来爽朗的笑,“那我们先告辞了,不打扰首长休息。”
几个中年军官穿着便服从门里出来,最后一个人个子最高,五官深刻。肯定是秦立东他爸爸!
果然,跟前一拨来访的人简单告别,又吩咐警卫员送客之后,这个人向前一步伸出手:“我是秦立东的父亲秦震三。”
李津京特怕他爸爸一激动来一个“下官李四海”,还好,老爷子很稳重:“我是某军某部李四海,李津京的父亲。”
田青青,李津京和王小竟也分别和秦大首长握手自报家门,秦震三和李津京多说了几句话,表示很高兴他儿子能找到这么优秀的合作伙伴,也赞赏了一下现在的年轻人虽然有不少是靠家里混日子的,但也有像他们这样自己打拼的。
几分钟后秦立东的妈妈过来了,笑着邀请田青青去聊聊她们女人的话题。紧跟着是秦立东出现,但他并没有把李津京和王小竟带走,反而坐下来一起闲聊。
等到潘向荣,龙庆和张文三家也到了之后,屋子里各种热闹。五位妈妈都去了楼上,儿子们和老爷子们在楼下。
人齐了之后,李津京才知道,原来秦立东他们做的那个项目非常成功,引起了国内钢结构学术圈儿的高度重视,这种领先世界水平的新发明还吸引了其他国家科学家的关注。
怪不得秦家人这么隆重的把他们全请来了呢!
李津京偷眼去看秦立东,潘向荣,龙庆和张文。这四个完全没有平时轻浮的样子,一个个内敛沉着的回答长辈提出的各种问题。
尤其是秦立东,从容不迫,无论是专业知识还是业务全都有条有理。一句废话和吹嘘都没有,自信又骄傲。
最后秦震三发话让秦立东带小兄弟们四处看看,散散心,“跟我们这些老的在一起难免拘谨。”
等他们都站起来要走,老爷子突然叫住李津京:“你是学金融的那个小子?”
“是,在经贸大学。”
“大几了?”
“大三。”
“李四海,你这儿子不错。小东他们提过好几次,不靠家里靠自己,念着书还能帮着支撑分公司。”也不等李四海回话,一转头又对李津京说:“毕业了之后有什么打算?”
李津京一愣:“继续经营公司的买卖。”这可是我的心血啊!
秦震三露出一个完全算得上慈祥的微笑:“很好,很踏实。”
哦~原来老爷子是怕他儿子的好帮手跑了啊!李津京装着特不好意思的一笑,“是秦哥看得起才能让我学以致用,喝水不忘打井人。”
“嗯,不错。好了,你们去玩儿吧。”
出了会客厅的门儿,李津京做了个擦汗的手势,然后佯装虚脱的赖在张武身上:“我不行了,太可怕了。”
潘向荣和龙庆齐声大笑,其中龙庆压低声音凑过来说:“我小时候一不好好睡觉我妈就拿东子他爸吓唬我,‘再不睡就给你扔秦立东他们家去!’”
一群人上楼的时候,潘向荣突然说:“东子,原来你爸爸有能止小儿夜啼的特异功能啊!”
李津京总算是知道秦立东的范儿是从哪儿学来的了。这是从小儿就培养出来的啊,更不用说这爷儿俩的剑眉和高鼻梁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天生就带着派头儿。
到了三层秦立东的房间老潘他们就张罗:“打牌打牌!”
李津京立刻来神儿了:“好啊好啊!打多少的?”
龙庆大手一拦:“别!你别来,你这小子打牌太精,我们可不想当大头。”
这次连张文都说:“是啊是啊,京京啊,你玩儿点儿别的去,小武你来凑把手儿。”
李津京不干了:“怕我卷你们,你们就捡软的捏?老武和小竟忙活一年都不够输给你们的,你们怎么不让秦哥上啊?”
潘向荣呸了一声儿:“他?他打牌比你还精!我们直接把钱包都给他就完了,还打个屁!”
最终结果是张武王小竟俩半吊子打一手牌,赌本儿由李津京全额支付。
“不带这样儿的啊!不就卷了你们一次吗?还非得捞回去,这不是明着欺负人呢吗?”
秦立东一拉李津京坐在旁边儿看他们玩儿,“你就满足老潘一次吧,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他这人一记仇就记一辈子,早晚都得算计你一回。”
李津京特别不屑,小声儿嘀咕:“那也是窝儿里横,就知道算计我们这些小的。怎么没见他算计老三去啊?”
秦立东一笑,凑过来咬耳朵:“老三都让老潘算计惨了。干什么赔什么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呢!你还是不够了解老潘,给你个提示啊,他爸爸是政委。”
这……真是龙生龙凤生凤,XX的儿子会……咳!咱是文明人。
打过牌的人都知道,新手儿的最大特点就是手壮!
别看张武和王小竟都不太会玩儿,依旧能仗着点儿幸赢了个盆满钵满。而且这俩人似乎是潘向荣的克星,专门胡他点炮的那一张。
“我擦!故意的吧?”潘向荣都快摔牌骂骰子了。
还好有张文给作证,这俩刚当兵回来的小崽儿根本就不会玩儿。但李津京觉得吧,老潘80%会把这次的仇记在他脑袋上。
正看得来劲呢,突然手机响了,原来是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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