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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嫡秀-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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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拿下剑河,迫在眉睫。
可偏偏粮草又出现了问题。
楚楠忻突然问:“如今的粮草还能供大军多少日?”
曹宇微微沉吟,顿时换上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满打满算最多撑十天半个月了。近日天气又阴湿多雨,一成的存粮已经发霉……”曹宇接着道,“加上天气渐渐炎热,战马连日作战,许多都生了鞍疮。为了让战马得到恢复,将军已经下令士兵自己背负重物。可这样行军速度又会受到影响……”
楚楠忻皱眉,兵贵神速,可是骑兵若没有了马又如何称之为骑兵?
粮食的问题尚可解决,他早有准备,可是军马却不是一朝一夕便可以备下的。
他想了想,问:“曹宇,你看此番粮草派谁负责押运才稳妥?”
曹宇有些讶异,“陛下,如今粮草在哪里都尚未可知,谈什么派谁去押运呢?”
“粮草的事情,朕会督促户部尽快筹措的。”
不想曹宇这人颇却些直肠子,皱眉摇头,“照说这粮草的事情是由户部负责,臣不该插嘴。可是,适才谭大人都说凑不出来,陛下如此说,是否有些牵强了呢?”
楚楠忻倒是有些意外他有如此勇气,忍不住笑了笑,“这么说你是不相信朝廷能拿出这点粮草了?”
曹宇说:“臣自然相信堂堂楼南岂会没有这些粮草,即便去年收成欠佳,可这些年难道就没有一丝丝余粮了不成?可是臣不相信的是户部能拿出这些粮食”
楚楠忻没有说话,曹宇便接着道:“此番与陈国开战,本该同仇敌忾。可敌人就在眼前,朝堂之上却还为了谁当将军而争执数日。陛下执政数年,楼南国力也日渐强盛,可是,这强盛的背后却有一个隐患,并且越来越危害到国之根本。”
“继续说。”楚楠忻的话平静无波,听不出情绪。
看完一场中国女排对土耳其的小组赛,真是很激烈啊。
晚上22:30还有女子58kg的举重,希望那时候我第二更可以出炉
哟西加油。
第五十二章 胜券(二更)
曹宇看了看楚楠忻,固执地挺着脖子,继续道:“陛下应当比臣看得清楚,如今朝堂上这些年分成了三派。一派就是谭相一党,多年来掌控着户部、吏部,许多官员都是谭左相的门生。另一派,则就是右相许氏一门,同谭相竞争势力,余东晖将军多年前便与谭相不合,如今也可算是站在许相这一边。再来就是第三种,属于隔岸观火,不涉足不参与,属于两面都不得罪的。
楚楠忻终于抬头注视着曹宇,多少朝臣才刚刚入仕途,二十多岁的年纪就已经学会了韬光养晦。可曹宇,到如今也有四十多岁,在朝堂上待了多年,却仍有着直谏天子的勇气。
“如今余大将军在前线奋勇杀敌,照说举国上下应该齐心合力共同抗敌,可个人蝇头之利却已经跃居国家大义之上,如此长久以往,国将不国啊”
他神情激动,面部表情有些扭曲,与朝堂上那些敛声静气,举止从容的大臣相比很是可笑。
可楚楠忻真有点感动了,“有朕看着,或许你最多也不过是落个众人疏远的下场,可若是朕不在,你又如何保住自己这个太爱说话的脑袋呢?”言多必失,尤其朝堂之上,曹宇或许脾气是耿直了一些,但却绝对不傻,他肯定是明白的,却依然刚直如故。
曹宇依然固执地挺着他有些粗短的脖子:“臣并不担心这个,武将有马革裹尸的信念,作为一个文官,曹宇却也有血谏的勇气。”
楚楠忻笑笑,“血谏却是不必了,朕还不至于昏庸到这样的地步。”
曹宇的额头渗出了汗,适才还慷慨陈词,这会儿却有些结巴:“臣……臣并不是……陛下恕罪……”
楚楠忻正视他:“朕的心里面自有尺度,有些话不用说出来。曹宇,你清廉,刚正不阿,可是你其实并不适合官场。但你却担任兵部尚书多年,你可明白其中缘由呢?”
曹宇有些疑惑,犹豫道:“陛下,臣……”
楚楠忻却没有要听他答案的意思,打断他,“你下去吧,粮草的事情朕答应你一定会解决的。至于今**说的这番话,出了昭乾殿就当从未说过。”
曹宇离开后,楚楠忻一个人在昭乾殿的大殿上踱步沉思。
粮食是军中的血脉,军中密探来报,这些日子,军中将帅得余东晖之命,均分粮草。即使是一个白面馒头,也与众士兵同享。因此虽然艰难,军中人心稳定,只是即便如此,如果粮草不能跟上,如何与陈军决战?
粮食他尚可从各地富户强行征收,非常时期也顾不了这许多,可马匹……
几乎是无意识的,楚楠忻伸手搁在一旁兰花之上,看着自己生生将开得正茂的兰花碾碎。铁甲骑兵,如果缺马,兵力顿时失色不少。
“陛下。”正在这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叫喊,特有的低沉温婉。楚楠忻转过身去,毫不意外地看见不远处一个纤瘦的身影,从容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正是谢朝华。
之前丽贵妃的事情,他确实是有意让谢朝华去查,而结果也的确让他满意。可又总觉得太过顺利了,他从不认为谢朝华本人如同她表面看上去那样逆来顺受,他不得不怀疑她有着其他目的,可却又查不出什么破绽来。
“陛下是在为了前线粮草而烦恼吗?”。谢朝华放下手里端着的茶盘,问。
楚楠忻不禁抬头打量谢朝华,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直接地过问政事。从自己将她安排在昭乾殿中后,楚楠忻看得明白,她一向十分谨慎小心,从不在殿中滞留半步,偶尔自己与她提起政事,她也是轻描淡写地避开。
那么今日的她为何如此一反常态?看向她的目光中明显带着一丝质问。
她轻轻一笑,“陛下可真是健忘,手里有着这么好的一张王牌,却白白浪费了呢。大概暴殄天物也是君王的特权吧。”
楚楠忻明显感觉到今日的谢朝华极其不同,她的一举一动不若平时那般拘谨,这样的她让他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多年前的京都。
“什么暴殄天物?朕怎么不知道自己手里有这样的宝贝?”
谢朝华缓步向楚楠忻走近,悠然不迫地说道:“众人都知我朝兖州望族韩家,独享殊荣,世袭罔替桓国公爵位。而韩氏家族亦有祖训,韩家子弟不得入仕。天下却不知韩家子弟因不入仕途,多年来一直转而从商。只因我朝自古以来,商人地位低贱,韩家刻意隐瞒,故而鲜少有人知晓。”
她走到楚楠忻跟前停下,双目直视着他,吐字清晰而沉稳,“韩家掌控着天下七成以上的粮食买卖。”
楚楠忻浑身一震,不是因为听见这个秘密,而是他突然想到,这一切难道就是她的目的?
所以之前从不干政的她会暗示自己应该由余东晖将军出征,因为这样由谭氏掌控的户部就不会全心全力地支持,那么她就可趁机而入?
所以她才会不遗余力地配合着将丽贵妃“人赃并获”,以此才能打压谭氏气焰,从而促成了余东晖将军的出征。
为了救那个人,她究竟是利用了这场战争,还是从头至尾便由她操控着这一切呢?
谢朝华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淡淡一笑,“陛下多虑了,这楼南与陈国之战岂是我一个身处在深宫半步不出的小女子所能左右的,朝华不过只是想让陛下放一个人,而眼下大家不过正好各取所需而已。”
“好一个各取所需。”楚楠忻冷笑,心里却不知道什么滋味。
哪一天若是自己身陷险境,又有谁会为了救自己而如此大费周章呢?
他几乎可以说从懂事开始就一直在谋划算计中度过,而最后自己也的确得到了他窥视多年的宝座,可韩琅文虽不是君王,却有着自己内心最渴望最想要却是终其一生也难以得到的东西。
这一瞬间,他几乎就想冲到韩琅文跟前,一剑刺入他的咽喉。可是他却不能这么做。
作为一个皇帝,他其实很多事情都不能随性,甚至比普通百姓更加需要抑制自己真正渴望的东西。这一点他早就了然了不是吗?
所以他暗暗深呼吸,强压下汹涌澎湃的思绪,淡淡地说了句,“谢小姐还是一如既往地让朕刮目相看啊。”
“陛下过誉了。”谢朝华很优雅地施了一礼,然后问,“那么陛下觉得朝华的提议如何?”
楚楠忻冷声道,“谢小姐好像太小看楼南了,这点区区粮草楼南还是拿的出手的。”
谢朝华顺着他的话,十分配合的点头承认,“的确,楼南本就盛产大米,朝华此番原是多虑了。”她话锋一转,“只是陛下也应该知道韩琅文与匈奴楼南的马贩子交好吧。”
楚楠忻一震,心里抑制不住怒火直往上冒,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便被瓦解了,“啪”,一盆他身旁的兰花被他随手掀翻,碎了一地,本就娇弱的兰花恹恹地贴在地上,散落的泥土与白釉的瓷盆碎片混在一起,黑白分明。
谢朝华轻轻地跪下,脸上却毫无惧色,“陛下息怒。”
她的淡定从容越发让楚楠忻心头火气,“滚”楚楠忻怒喝道。
“遵旨。”谢朝华起身,徐徐地走出了昭乾殿,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楚楠忻的暴怒恰恰说明了他必须妥协的无奈。
这一局,她胜券在握。
余东晖的军队终于拿下剑河,与正面迎敌的主力一前一后对陈国主力采取包围之势,大战就在眼前。
谢朝华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行动被严格的监视起来,可她却一点都不担心,越是如此越是说明她的计划成功了。
随着战事越来越明朗化,谢朝华也被软禁在了昭乾殿,哪里也不能去,不过在昭乾殿中她依然可以听到一些消息,而楚楠忻也没有避讳让她知道。
果然,楼南的粮草军马的问题最终得以解决,谢朝华心里欢喜的同时却也涌上一丝哀伤。
战争局势开始慢慢发生着变化,陈国因为后方大本营剑河的失守,渐渐面临粮草借机困难的局面。而楼南骑兵英勇善战,与陈国几次交锋都占得先机,而战争伊始陈国战线拉得过长,也令得他们如今有些顾此失彼了。
最后的战场,在一马平川的望井平原,两军严阵以待,正面直击,没有一丝可以退缩的余地。
可就在这个时候,余东晖的军队与陈国的军队在潜州意外遭遇,大战提前到来,双方胶着着,形成拉锯之势。
余东晖的先锋部分依然无法与主力部队会合,其实陈国的军队所在位置等于将两军拦腰切断,情形对于楼南军十分不利。
是夜,楚楠忻一直在昭乾殿中,彻夜不眠。即便如楚楠忻这样的霸主,在这样的时刻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了吧。
谢朝华奉上茶正要退下,却听楚楠忻好像是自言自语道:“明日是母后的诞辰,余将军决定在明日预备发动总攻呢……”
吼吼,还差五百字,就边看比赛边码字,效率还挺高地说,嘻嘻。
第五十三章 伺机
决战已经打响,与前方的通信已经不能正常进行。而为防止军情泄露,每日送来的战报只有每一役的战果却不提及任何相关的军事部署。
此刻,所有人的都只有等待。
深夜,清冷的月光照着深巍峨深幽的宫殿。昭乾殿的芭蕉,随风摇曳。
战场的水深火热,似乎是另外一个遥远的世界。这个夜晚显得格外安静,谢朝华有些睡不着,靠在窗棂上,望着月亮。
这些天她只能从昭乾殿君臣议论中知道一些进展,却收不到任何其他消息,楚楠忻让人看她看得很紧。
从各种蛛丝马迹来看,她想他应该是安全了吧。
不过,如果他知道在这场战争自己扮演的角色之后,他又会说些什么呢?
谢朝华有些害怕。
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就这样一辈子被软禁在昭乾殿也没什么不好,有些事情做得时候她义无反顾,事后却缺乏面对的勇气。
如果楼南败了……
雷动惊蛰,屋外乌云密布,殿内气氛也低沉地令人感到窒息。
与前线已经断了两日的联系,如此紧张时候,前线却情况不明,这是如何让人焦急。
楚楠忻的脸色阴沉,底下的人一个个屏气凝神,几乎就要频临崩溃。
“陛下,陛下”康顺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从外头冲了进来。
楚楠忻身边的苏瑾年,整个人几乎是弹起来,朝康顺走来的方向跑去。他一把夺过了康顺手中的奏报,然后递到了楚楠忻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谢朝华从未感觉如此紧张,她几乎有些不敢在殿中待下去,可另一方面又急切地渴望知道答案。
每一个人都注视着楚楠忻,大殿里的空气都仿佛好像凝固了起来。
奏报上面,有一个象牙的扣儿。楚楠忻好像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它解开。
谢朝华就站在楚楠忻不远的身后,奏报上面的字不会超过五十个,可楚楠忻却看了一遍又一遍。
仿佛经历了一世,又好像只是瞬间,楚楠忻开口,语气出奇的平静,“余东晖将军与大军顺利会师,陈国主力军被击溃,我们赢了。”
一片沉寂,接着殿内突然爆发出一片欢呼声,震耳发聩。
“终于胜了,胜了啊”曹宇匍匐在地,几乎是嚎啕痛哭。
如此失态实在是有损官颜,可这样一个时刻,没有人会在意。
谢朝华听见获胜的消息从楚楠忻嘴里说出的那一刻,整个人一松,几乎是靠在了身后的墙上。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苏瑾年带头跪在殿前,叩首道。
群臣纷纷跪地,大殿里顿时歌功颂德之声此起彼伏。
谢朝华瞟了眼下面的苏瑾年,他神情一贯淡淡的,脸上挂着适宜的微笑,好像陈国败仗对于他而言并不代表什么。
当初找上他只因为要救韩琅文,而在楼南皇宫里,思来想去也只有苏瑾年可求。不单因为韩琅文曾向她提及过,也因为苏瑾年在宫里的权势。
可是,韩琅文的下落却出乎意料的难找,连苏瑾年都一筹莫展。
曾经怀疑过苏瑾年是陈国的奸细,也派人去陈国查过他,可是那场由她提议,苏瑾年安排的刺客行刺却最终要了陈妃的命。
谢朝华根本没有料到陈妃会是苏瑾年的目标,她想的只是利用之前在楼南盛传的流言,借此让楚楠忻分心从而可以趁乱寻找契机。
陈国的宣战让她顿时明白当日苏瑾年直指陈妃的用意,而苏瑾年也坦言承认,甚至提出让谢朝华在余谭相争之时,示意她助余东晖一把,此番提议也正中谢朝华的下怀,于是她便顺水推舟的答应下来。
如今楼南胜了,谢朝华的目的已经达到,那么苏瑾年的呢?
她有些看不明白,苏瑾年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楼南这场战赢了,而韩琅文安然无恙,这个结果谢朝华是高兴的。只是另一方面,她也是伤感的,那个她原本这辈子都不想碰触东西最终还是被动用了。
陈国兵败如山倒,在后面的几天里,陈国残余军队朝边境处逃跑。
余东晖将军始终在后面追赶,这是楚楠忻给余东晖下的旨意,即使有能力有机会可以将陈国残军消灭殆尽,也只能是追赶,不能“追击”。对于陈国这样一个小国而言,此番几乎可以说是倾尽国力而战,如今大败就意味着两国间的战争偃旗息鼓。
但是,如果不留余地杀到陈军全军覆没,那就等于和陈国处于势不两立的仇恨地位。楼南虽然胜利,但也消耗不少,眼下也绝对没有一鼓作气占领陈国的实力,如果国力消耗太过,说不定天朝就会伺机而动,关于这点,楚楠忻看得很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战事太过紧张消耗了不少精神的关系,楚楠忻没有任何征兆,忽然病倒了。而且貌似还病得不轻,连早朝也停了,每天只是在昭乾殿选择性地接见几个大臣,处理一些紧急的政务,其他时间都在卧床休息。
谢朝华端着药进去暖阁的时候,屋子里除了两位左右丞相,还有六部尚书都在,当然户部尚书谭闳之前被免了职,如今暂由侍郎段瑞启主持。
而自从谭闳被罢免,谭相却也没有丝毫的反应,谢朝华察颜观色,注意过他对于段瑞启之前的几项提议也没有故意为难的意思。老而弥辣,不愧在官场混迹了半辈子,谢朝华将谭相这种沉默,看作是一种聪明的举动。
如果他为自己的儿子申诉,无疑会增加楚楠忻对谭家的反感,何况这几次宫里宫外的变故,谭家地位已不如从前,明眼人一定可以看出楚楠忻是在逐渐想削弱谭家的势力。
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谭家,从先帝开始就得到了太多的恩泽,这些年权势几乎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没有一个帝王是会允许如此的。所以之前丽贵妃的事情,这次谭闳的免职,谭家的沉默是一种姿态——向皇帝示软。
谢朝华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在谈及余东晖将军不日后返回大昭的事情。
就在这时候,外头内侍禀告:“太子来给皇上请安。”
“让他进来吧。”楚楠忻吩咐道。
不一会儿,太子承从外头走了进来,小小个子却应要学着大人的样子迈步,令人忍俊不已。
他走到楚楠忻面前,跪下请安:“儿臣给父皇请安,愿父皇龙体康泰。”
楚楠忻难得脸上露出一丝和蔼的笑容,“起来吧。”
太子承站起身,看了看一旁的众大臣,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问:“父皇刚才是在说余将军返京的事情吗?”。
“怎么?”楚楠忻问太子。
“余将军会带着十万大军来大昭吗?父皇是不是到时候也要去城门呢?儿臣也随父皇一同去城门可好?”太子一脸激动期盼的神情,男孩子总是对将军军队有着与生俱来莫名的偏好。
“好啊到时候承儿就随父皇一同登上城楼。”楚楠忻笑得颇为豪气干云。
“陛下,祖宗的规矩,余将军届时只能带亲兵数千入京。”一旁谭相提醒。
太子承不解:“为什么呀?”
楚楠忻看了看谭相,笑:“朕一高兴把这规矩给忘了。”转而对太子解释道:“即使取得胜利的是十万大军,只要不是御驾亲征,进京之前,大军也必须留在京畿不得入都城。这是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即使是父皇也是要遵守的。”
“陛下,余将军大约不出十天即可凯旋回京。可要先下道旨意让他驻军京畿?”曹宇问。
“不必了,余将军为将多年,必是知道这规矩的,何况他乃忠义之臣,相信会严格执行,也清楚其中利害。”楚楠忻虽然是冲着曹宇说,可目光却有意无意地瞟向一旁的谭丞相。
说完,他话锋一转,扬声道:“等余将军凯旋那日,朕要在大昭城门城门举行盛大的欢迎仪式,朕本人也要登上城楼。”他好像颇为兴奋,原本有些病容的脸色也熠熠生辉,“朕打算派人先到军中去慰问他们,曹宇。”楚楠忻叫道。
“臣在。”曹宇恭谨地上前一步。
“朕就命你代朕先去军中慰问余将军及所帅部众”楚楠忻昂然,“替朕以及朕的子民好好感谢他们”
“是,微臣遵旨。”曹宇双膝跪地,“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第二天,曹宇就出发去余东晖的大营,早上前来向楚楠忻辞行。
楚楠忻对他道:“朕盼着你跟着余将军的大军早日归来。”谢朝华在一旁看着,总觉得楚楠忻眼中流露出的目光有些沉重。
曹宇跪地叩首,行了一个大礼,才道:“臣自当竭力向将士们传达圣上慰劳的厚意。众人得见天颜之日,千般辛苦都会烟消云散了。”
五日之后,余东晖到达京畿。果然他按照祖制,将军队在京畿做了调整安排,并上了个折子知会兵部与楚楠忻,说是后日上午,将带三千名军士入大昭。
这章虽是个过渡章节,却写得十分卡。
尧正是千般纠结,各种哀怨,怎么加更之后反而没推荐,没粉红,没留言的时候,就看到了粉红,顿时心情又好了。
p。s。今天第二更估摸着会很晚,看时间怕是要过凌晨了,大家千万不要等,不过熬夜看奥运的童鞋倒是可以抽空调节一下,咔咔^_^
第五十四章 螳螂捕蝉
陈国的军队已经完全退回国内,而余东晖大将军后日也将返回大昭,战争终于平息,可谢朝华心中却总一直有些惴惴不安,莫名的。
窗外,星移斗转,乌云遮月。
谢朝华突然想起来,今天太医给楚楠忻诊脉之后换了个方子,她忘了嘱咐御膳房明日准备膳食该忌口的食物。
只是她如今是不准出昭乾殿的,于是便走到宫门口,想找个侍卫传个口讯,看了半天门口站岗的侍卫,竟然没一个眼熟认识的,她来昭乾殿少说也有几个月了,虽说那些侍卫宫女人数众多,她也认不全,可至少也应该不眼生才是,心中不禁有些奇怪。
“姑姑有何事?”一个侍卫长模样的人走上前主动问她。
谢朝华将准备好写着药房的纸条递给他,道:“麻烦将这个交给御膳房的管事。”
那侍卫面露难色,“上头有令,不得传递只字片语。”
谢朝华听了心中一动,脸上却笑着道:“若是上头规定那就算了,我也不为难小哥,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敢问这位小哥之前在哪里当差,我在昭乾殿有些日子了,可看小哥可是眼生呢。”
那侍卫大概是鲜少见像谢朝华说话如此客气有礼的人,竟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道:“小的之前一直只是在谭相爷家里,这回是头一次入宫当差。”
谢朝华太阳穴跳了跳,这是怎么一回事?
昭乾殿侍卫长,居然是谭氏的家奴,并且竟然毫无资历,怎么能担此重任?谢朝华沉思,难道……她的心脏怦然抽动。
走回殿中,穿过偏殿正要回房,就听楚楠忻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去将窗子打开,朕其有些气闷。”
这些日子楚楠忻为了便于处理政事,便一直宿在昭乾殿,谢朝华左右看看,竟然四下里无人,只有自己一个。她只得走进偏殿,将窗户微微开了一条缝隙,一阵凉风吹过,“虽说已经是三月天气,夜里外头还是阴寒湿气重,陛下近日龙体欠安,这窗户略开一会就还是关上吧。”
楚楠忻盯着她看,过了一会儿,开口,“开着。”
“是。”谢朝华心里腹诽,君心难测果然说得不错。
她当然知道楚楠忻还在生气,自从上次可以说算是同他摊牌之后,楚楠忻就没给过她好脸色,可却又将自己看牢在昭乾殿,大概是他也没想好如何处置她吧。
想来作为一个帝王,总是对于被人玩弄于鼓掌不能释怀的。只是如果他迁怒自己,那大可将她关起来,或者严惩一番,又何必既讨厌看见自己却又将她圈禁在昭乾殿日日相见?
谢朝华暗叹。
抬头看了看无人的四周,沉吟一下,还是开口:“陛下,昭乾殿禁军侍卫换了好些生面孔。”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提醒一下楚楠忻,“甚至有令严禁私下传递只字片语。”
谢朝华说完抬头看楚楠忻的反应,却见他猛地转过头,盯着她直看,目光闪烁,有她看不懂的情绪。
过了良久,楚楠忻才十分随意地道:“前面光顾着打仗,朕倒疏忽了。自从上次的行刺事件后,谭阗上书,自认失职交出了禁军的管辖权,如今是鲜淳管着戍卫,大约就调了些亲信过来,这也是军中的惯例。”
谢朝华不语,鲜淳?还不是谭家的势力,谭阗这一步棋下得,既得了名声,也没丢了权势,真是一举多得。
“现在在外头的侍卫长曾经是谭丞相的家奴。”谢朝华小声提醒。战争已经结束,于公于私她还是不希望楼南会再次经历一场变故的。
果然,他见楚楠忻皱了皱眉头,扬声道:“康顺”
康顺顿时现身,“陛下。”
“你去跟鲜淳说,让他将各处侍卫长的名单搜集了,明天一早拿到昭乾殿来。”
“遵旨。”康顺领着旨意走了。
楚楠忻转头看了看谢朝华,半天却只说了一句,“下去吧。”
谢朝华转身即将跨出屋门的时候,楚楠忻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明天你随侍左右。”
“遵旨。”谢朝华没有回头,她想肯定有什么在这大昭宫里发生,只是她看不清。
第二天,谢朝华站在楚楠忻身后,“遵旨”随侍左右。
御桌左侧摆着一方新贡端砚,平滑如镜,她几乎可以看清楚楠忻平静无波的脸。
鲜淳很快就来了。
他三十多岁,鹰钩鼻子下面,是很薄的嘴唇。他有一张自负与武将极其不符的斯文优美的面孔,而天生的贵族身份更加深了他的自负。
楚楠忻将鲜淳递上的名单从头至尾看了一遍,然后朝他脚下一扔,冷冷地问:“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事候禁军侍卫长可以由说话没资历没军功的人担任了?若是有一点点差池,你可当得起?”
“这是谭相推荐的人选,臣断然拒绝有所不妥。”鲜淳这话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谢朝华明显感觉楚楠忻正在压制着怒意,“侍卫长的任命什么时候由丞相说了算了?你是禁军统领;调兵遣将是你职责所在,这次就先将这些人退回谭家去,朕自有道理。下次若再犯,你自己上失职的折子吧。”
皇家禁卫军,守护的国家心脏,人选至关重要,如果一旦参杂变得不再纯粹,那么也固若金汤的皇宫也就不存在了。
鲜淳虽然不是谭家人,可与谭家的关系千丝万缕,今天楚楠忻的这番严厉呵斥明显不是针对鲜淳,而是隔山打牛,敲山震虎。
只是……楚楠忻会不会过于激进了些,近日谭家已经是连番退让了。
举贤不避亲,不过谭家这些后辈确实没几个有经世的才能。而左丞相谭邱彦毕竟年逾花甲,即使有些出格的事情,楚楠忻也应该包容一些,何况他的几个儿子侄子,一个已经被革职,一个自表失职,如今算是赋闲在家。
眼下的局势……楚楠忻看似强势,可谢朝华依然有些担心,“陛下……”谢朝华想说什么,最终却住了口。
这一次和平在望,她也不愿意再起波澜,楚楠忻令鲜淳退人给谭家,也是变相的一种警告。
天子脚下的人们正欢天喜地准备庆祝迎接大将军余东晖明日的凯旋。
从皇宫大殿正门到大军进入的东门,一路上一律都沿街在各处扎上彩带,挂上彩灯。
战争的时候,都城人心惶惶,可战争结束才一月不到,胜利的陶醉,就使得天子脚下的人们面目焕然,一派喜气洋洋。尽管他们远比前线的百姓付出得少,但荣耀却归于他们,仿佛是天经地义。
而这天,昭乾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谢朝华从侧边茶水房走入大殿的时候,觉得有些奇怪。
殿上空无一人,正门也紧紧地关闭着,只有楚楠忻坐在座位上,不知在看着什么。她放下茶转身就要走的时候,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笑声,“谢小姐,别来无恙啊。”
谢朝华惊讶地转过身,看见那个曾经在京都皇宫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就站在她的眼前。
林胥见谢朝华一脸惊讶,笑得狡黠,“谢小姐怎么能将我这个救命恩人都忘了呢。”
的确,上次的行刺还是林胥将谢朝华从刺客手中救出。
“行了,什么事候还有兴致玩笑,说正事吧。”一旁的楚楠忻终于开口。
林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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