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诳言-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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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此次,罗盘教身为东道主,自当创造一个友好交流,共阐大道的平台,为普渡世人做一大乘之舟。”
张子初挖了挖耳朵:“看来李教主都已经准备好了!那么我等洗耳恭听。”
李和心神秘地一笑:“既然罗盘教身为东道主,再占据首席阐法位置,未免有点太占尽便宜。真正的真理是赤裸裸的,它不需要这么多的铺垫和借势,因此,罗盘教不会占据首席讲法位置,甚至于愿意等大家都讲完、辩完之后,再向大家阐述我罗盘大法的真义,以求获得大家的认可!”
“随你便吧!反正你是东道主,这种程序安排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张子初耸耸肩,垂下双眼,像是要入定而去的样子。
“因此……”李和心拉长声音,盯着张子初:“这首席阐法的位置还请乩谷教来承担,不知甘旷奴教主意下如何?”
这话一出,下面一阵议论纷纷,从刚才这两人针尖对麦芒的暗斗中,大家早已感觉到一阵阵火yao味。乩谷教的出现和立足得力于加尔各答神迹显现,那种上万人的梦境和灵力汇聚,即使连高明一点的修行者也做不动,即使不是神迹,也是天界的手段,这才在短时间内发展出如此之多的信徒。
现在李和心一边说什么真理是赤裸裸的,一边又将首席阐法的位置让给乩谷教,分明是在讽刺乩谷教的教义并非真理所在!甚至,还对他的教义表示出一种蔑视,任由你先阐道又如何?
众多修行者见目光转向张子初,看他如何应对!张子初笑了笑:“乩谷教首席阐法本无不可,但凡事总有先来后到,论宗派历史之悠久,乩谷教不过是牙牙学语的新生儿,论信奉人数之多,印度教、伊斯兰教和罗盘教都在乩谷教之上,我这一不客气的话,岂不让人觉得乩谷教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还阐什么法啊?立马就给人陷害了!”
李和心说:“甘旷奴教主多虑了!法无先ff8后,闻者为师,法无高下,达者为师!既然甘旷奴教主自命大神毗湿奴的分身,何不向大家阐述你所知道的天地大道之密,大家自然会以自己的心灵来判断这其中几分是真,几分是伪!不知其他的宗派还有意见吗?”。
看到他们两个之间的枪来弹往,哪个不知趣的还要在其中搀和?在很多习惯守旧的修行者眼里,巴不得这两个新兴的教派拼个你死我活,最好是两败俱伤,以免威胁到自己宗派在世俗界的地位。大家相互巡视的目光几乎在同时答成了一个协议,纷纷出声相附:“李教主说得也在理啊!乩谷教立教之时,有天地为证,如此之兆,是福是祸,还得细细辩明方可!”
“真金不怕火炼,真理越辩越明,既然乩谷教以为真理在握,为什么不敢承担这首席阐法之职?”有平直相劝的!
“是啊!是啊!甘旷奴教主该不是怕了吧!”有乘机起哄的!
“或许真让李教主说对了,借神迹而起势,这样的宗派真有所谓的真理吗?神迹神迹,呵呵,我们这些人在世俗界中,随便露一手,又何尝不是神迹!”有别有用意的!
“这么说就有点过了,我还是相信乩谷教不至于用这种下流手段来立足。最起码,他们的五只吉祥圣兽可不是普通的妖兽,看上去倒有几分仙气佛光,不过是否代表了天界大神的旨意,那就难说了!”也有笑里藏刀的,这话说得似褒非褒,似贬非贬,纯粹是软刀子割喉,让人难受!
张子初轻轻一拍座下的白象!这五妖从云南被抓过来后,没少费张子初的天材地宝!搜尽几处龙宫藏宝、灵境圣地,还到千奇门以龙胶换了一批药,才凑足了洗心水、易髓玉芝、天香露水、筑基丹、五彩晶心,配合晏龙所传的符禁秘法,才将它们改造成现在模样,岂是普通修行者能看破的?
这一副洗髓易筋下来,五妖境界也随之暴涨,各自拥有近千年道行,早已通灵!白象见张子初示意,身子微晃,一根尾巴已搭在了青狮身上!白牛、孔雀、金猴也依法而为,暗中将自己的全部道行过渡至青狮身上。
青狮仰天大嘴一张,一只小小的青铜钟喷出,在钟后,是一声狮吼!狮吼钟声交融在一起,如千万道炸雷同时在十方炸开,只震得十七座山峰簌簌抖动,修为稍差一点的修行道头昏脑花,一头栽倒在地!好在狮吼之声一发即收,否则不出人命才怪!
张子初见大半修行者面带骇色看着他,全场静得连落针也清晰可闻时,才悠然开口说:“所谓语言机锋,巧舌如簧,不过只是旁门小道,岂能阐得尽真正的天地大道?大道玄妙,唯有以心传心!否则,我等何须费尽千辛万苦传教创教,直接写两本教科书,不就万世其昌了?”
17阐法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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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辩才无碍】………
新鲜!
首席阐法者居然一开口就否定了辩论,那这个无遮法会还有什么意义?大小宗派的修行者你看我,我看你,老半天,才有一位僧人站了出来:“若法不付诸语言,不辩论清楚,又如何让他人心服口服,信受奉行?我佛释迦牟尼三十二相之广长舌,便是为说法而生,才能轮转十方,教衍千载……”
张子初没等他说完,就很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说:“《涅槃经》载,我佛在涅槃之时,曾说过他说法四十余年,未曾说得一个字,又做何解?”
“那……”那位僧人说:“那是我佛谦虚!”
“如来是真语者、实语者、如语者、不诳语者、不异语者,又岂会说这种故做自谦的话?”张子初冷笑一声:“昔日,佛祖在灵山法会上,妙手拈花,不发一语,唯独迦叶尊者见状微笑。事后,佛祖才说,我有妙法,教外别传,不着一字,尽得其真,付诸摩诃迦叶。这事和尚该不会太陌生吧?”
能参加无遮法会的,可没一个是好欺负的主,那位僧人本来就是印度佛教上座部的高僧,闻言之下,立即反驳说:“所谓禅宗,所谓教外别传,不过是大乘宗的逆法分子,假借我佛之名编造的一段谎言而已!以讹传讹,恐怕弱了教主的名头吧!”
张子初哈哈大笑:“好!不提大乘宗的东西!我知道,你所谓的上座部,也就是大乘宗口中所称的小乘宗里,是不是有秘宗修行?”
“有!秘宗修行乃我佛门正宗。”那位僧人低头称是!
张子初说:“所谓秘宗,以灌顶开悟,身密、意密、语密三修,传自释迦牟尼之子罗候罗!说到这里,我倒想知道,既然我佛释迦牟尼讲究众生平等,自然不会有私,可为什么罗候罗硬是秘行第一?如果语言有用的话,为什么不广为说法,难道释迦牟尼也藏私不成!”
“这……”那位僧人一阵语塞,张子初前前后后,引用的尽是佛门经典,一个字都不涉及乩谷教教义,却硬是印证了自己的观点,这个口口声声称辩论无用的人,却辩才无碍,逼得他只有对张子初一礼,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在印度文化中,其实存在着两种极端,一个极端认为法轮常转,说法无碍,只有在所有辩论中取得胜利的人才是真正的真理掌握者,所以释迦牟尼在创立佛教之前,是学透了印度最高级最全面的百科全书《四吠舍》,才能在以后的时间里,面对婆罗门教的逼问,应对自如,让不少婆罗门教的势力改信佛教!另一个极端却是神秘主义,以为真正的天地至理只存在于个人的体悟之中,无法言传,顶多采用特殊的办法,帮人开悟,最后加以印证而已。
张子初提出来的至法无言,虽然否定了前一个极端,却契合了后一个极端,弄得那一群宗派修行者不上不下,难受至极。他们在脑子里纷纷将自己教派的教义过了一遍,还真像佛教那样,能找出不少关于真理无言的说法,全都暗自摇头,不知该从何解释起。
他们没话说,张子初的话可多着呢:“其实说到底,所有的教义只是无限接近真理的方便法门而已,并不是真理的本身!教义流传,只是以一种让大众能明白的说法,引起大众的信奉,借以引导他们走上正道,就像现在的大人为了让小孩子发奋读书,会跟他说,孩子,好好努力学习,学好本事有糖吃。但谁都知道,学好本事的好处绝不会只是有糖吃,真正的好处比糖不知要好多少倍!天地真理也是如此,体悟到天地真理的好处说也说不清,就算说得清,人家不是听不懂,就是觉得太过不可思议,反而觉得怀疑,没办法之下,各宗派才用一些浅显的说法,比如有糖吃之类的来引导世人,慢慢地让他体会到比糖吃更多更好的好处,到最后,听到有糖吃,就会觉得好笑,觉得幼稚,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觉得学好本事是件好笑幼稚的事!和尚,佛祖在《金刚般若波罗密多经》就曾说过,佛法如船,无船不足以到彼岸,但你上了船不下来,只怕这辈子也到不了彼岸,说得正是这个道理!”
那名老僧一阵尴尬,没想到张子初如此步步紧逼,其实他所说的东西,在很多佛经上都有,特别是佛祖也曾把这个世界比喻成失火的房子,而世人就是那些不知道失火,还在房子里玩的孩子!他想把这些孩子引出门外,免遭火灾,但跟他们说“房子失火了”,那些从未见过火的孩子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只好跟他们说房子外面有好玩的陀螺,有棉花糖,才将他们诱出来!那些说房子外面有棉花糖的说法流传下来,就是种种经文。
“既然只是方便法门,就有种种缺陷!所以,千百年来,虽大道流传,造就无数圣人,同样也谬种流传,使人走上邪道的更多!对那些无知的世人,我可以用棉花糖来引诱他们,但对已接近天地大道的修行者,我不忍心他们误入了棉花糖堆里!计较文字语言,即使赢得无遮法会的胜利,也不见得就是掌握了大道至理!昔日唐僧玄奘法师在曲女城无遮法会上完胜对手,被尊称为‘天’,但到了晚年时却为了夺人经文而陷害印度僧人福生,如此前后对比,诸位还觉得这个首席阐法有意思吗?”。张子初仰天长叹,兴意索然,一股略带忧伤的气息笼罩全场,那模样有多鸟就有多鸟。若非五圣兽、招财进宝几个早对他的底细知晓得很透,也几乎迷失在他的语言文字中。
张子初身为波光渺渺虫之主,当初在温州江心屿所吸纳的众生愿力又是经过严波转化的,无形中带了些魅惑气息,他修炼的大自在心法又是修心中的极品,极强的精神力配合他刻意营造出来的语气和环境,直接感染了四周一大批的修行者。
李和心看看情况不对,照这么下去,这无遮法会就不用开了,精心准备的阐法团队也定然胎死腹中!她轻咳一声,惊破了全场的默然:“甘旷奴教主果然辩才无碍,既然至法无言,那你说的这一大套好像就不是至法了!”
这是一个语言陷阱,就像是“智者无言,言者无智”,那么说这句话的人到底是智还是不智?如果是智,他就应该无言,可他说了!如果是不智,那么这句话就是不智,又怎么是正确的呢?
张子初绕了半天,又岂会把自己给绕进去?他胸有成竹地说:“没错!至ff8法无言是我说的,但我也没说这句话就是至法啊!语言的靠不住,由此可见一斑!”
行了,双方可以打圈了!你抓我尾巴,我抓你尾巴,构成了一个死循环,再争辩一万年,只怕也没个让人信服的结果。难道无遮法会就这么毁了?李和心不甘心地说:“既然辩论无用,甘旷奴教主为何还要参加无遮法会?既然辩论无用,又怎么能证明我罗盘教才是天地正教?”
张子初伸了个懒腰:“妖言惑众,你罗盘教是天地正教那才叫见鬼了!没错,辩论无用,但能真正获得天地至理的人,又岂只会口舌之利?李教主的祖国不是有句俗话,叫事实胜于雄辨吗?如果不是需要斗法,李教主在这十七峰间布下的无间结界岂不是毫无用处?”
李和心暗自心惊,十七峰间的无间结界,她自认为已做得非常隐秘,没想到还是被人一眼看破!无遮法会,罗盘教志在必得,万一语言交锋失利,动用武力将是最后、也是最逼不得已的手段!所谓的斗法,无非是一些问题,在用舌头解不开的情况下,改用拳头来解开。张子初却凭着一张巧舌非要将整个程序给倒过来,看样子,只能先用武力收服,再用语言迷惑了!她娇笑着说:“甘旷奴教主好眼力,不过,无间结界倒不是为了什么斗法用,而是防止某些别有用心的修行者来捣乱而已!既然甘旷奴教主有心将这里变为斗法场,但也算是派上了用场!”
张子初嘟囔着说:“斗法就斗法吧!凭什么说得自己好像委屈了一样,相防止别人捣乱,至于用上这能封锁四方空间,自成一体的无间结界吗?”。
为了防止斗法波及别人,弄个结界出来是很平常的事!但那些结界通常只限制斗法引起的天地灵气暴动,不会限制人员出入,可无间结界却是隔绝天地的,在任十方生灵来去的无遮法会上,居然布下这么一个结界。在张子初的嘟囔声中,大家在心底了个问号。
再说下去,指不定还能闹出什么妖娥子来!李和心不得不快刀斩乱麻,尽力消除影响:“如果大家没意见的话,罗盘教可以升起无间结界,并在东西南北各留一条通道,由诸位自行出入!只是,如何斗法,还请甘旷奴教主提个方案,省得到时候千里眼对上顺风耳,一个要比眼力,一个要比听力,谁也服不了谁!”
18辩才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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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顽石点头】………
仓促之间,哪有什么可以考评修为的完善方案?张子初见李和心又把难题给踢了回来,眼珠一转,笑着说:“既然讨论的是天地大道,那什么千里眼、顺风耳的外道小术就不用拿出来了!我们就比最根本的沟通天地如何?”
“沟通天地?”李和心点头说:“甘旷奴教主说得很在理,却是废话,谁都知道,修行要做的就是沟通天地鬼神,沟通天地鬼神的方法,就是各宗派的教义和修行方式,可怎么评定沟通的效果?凭什么张三得八十五分,李四就只能得八十分?何况,本事厉害就一定是真理吗?像天神之王因陀罗、死神阎摩、海洋之神伐楼那、风神伐由、酒神苏摩、太阳神苏里耶、火神阿耆尼和财富之神俱比罗等八位守护世界的主神,也经常由于抵挡不了强大魔鬼的进攻而被迫向梵天、毗湿奴和湿婆三位大神求救,难道说,信仰这八大主神的信仰还不如信仰魔鬼吗?”。
张子初冷笑说:“这么说下去,只怕只无遮大会开始之前,还得先开一次筹备会,来讨论沟通天地的标准了!”
“如果甘旷奴教主没有更好的办法,何妨回到讲法辩论这一正途上来?”李和心适时抛出自己的建议!
笑话!这要是回到原先无遮法会模式,本教主的脸面往哪儿搁?这不明摆着认输了吗?张子初摸了摸手臂上银色的臂环,一时计上心来:“不过,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比试一下,不知大家有没有兴趣?”
“说来听听!”“甘旷奴教主的想法总是有几分道理!”“就算没道理,听听也多个见识”……好像在场的几个小宗派中,居然还有几个支持张子初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意外。李和心一言不发,但点了点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张子初脸上再次升起神棍似的表情,柔和的辉光淡淡溢出,语气中尽是平和和悲悯:“毗湿奴创造梵天,梵天创造世界众生。这天地、这众生尽是毗湿奴之子孙,哪有父母见儿孙沉迷于苦海而不心痛的?是以诸神或以分身,或以化身,或直接以本体入世,向众生讲解天地之道,讲解成就无上无等正觉之法,引渡他们脱离无边苦海,同登极乐!说到底,印度教也好、锡克教也好……那门那派,存在的根本目的都是为了引导众生,往生极乐,这个说法大家有意见吗?”。
没意见!总不至于有谁反驳说,错了!我这个宗派就是为了引导大家受苦受难的!如果真说出这话来,不用辩论了,这个宗派除了一些自虐狂之外,稍稍有点正常的弟子早做鸟兽散了!张子初继续说:“既然大家是为了普渡众生,那么我们要比,不妨就比比各自普渡众生的能力吧!至于方法,很简单啊,找一些差不多的对象,大家更尽所能去渡化它,哪个宗派先行渡化成功,那就说明这个宗派才是真正的无上正道!”
“好主意!渡化众生!甘旷奴教主这个主意好!”“不见得吧!人家是毗湿奴大神分身,想渡个人还不简单,我们怎么跟他比?”“切!你都承认他是毗湿奴大神的分身了,还比什么,直接举宗归附人家乩谷教不就得了!”“就是!就是!不过,也有传言说那甘旷奴只是魔鬼化身,来迷惑世人而已吗?我们斗得过魔鬼吗?”。“是啊!魔鬼可是很会引诱人的!”“扯!我怎么没听说过这种传言?”“那是罗盘教私底下传出来的!”“怎么可以这样?无遮法会之前,不是禁止以这种污蔑性的传言来打击对手的吗?“是啊!是啊!罗盘教这一招做的可不地道!”“人家做得不地道的多着呢!还在无遮法会会场帮助无间结界,该不会是准备到时候,软的不行,来硬的吧!”“谁说没可能?唉,谁让人家现在势大,我们只有退避三舍了!”……下面一群鸭子在那儿叽叽喳喳,有维护这边的,也有为那边说好话的!这里面,慢慢地可以看出,有些宗派的立场就出来了!
但千万别以为他们显示出来的立场就是他们的本意,比如,那说乩谷教甘旷奴是魔鬼化身的,也不见得就是罗盘教的人,因为他们早早就招供,说这个传言是罗盘教弄出来的,不但没法打击张子初,反而在给李和心摸黑。
如果不计较这些暗流涌动,很快地,整个无遮法会分成了几股势力!最大的一股,仍是印度教势力,别看人家来的那几个婆罗门长老到现在还是一言不发,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印度教传衍数千年,那种根深蒂固的信仰岂是说改就能改的?何况,就连乩谷教和罗盘教这两个千年来势头最猛的新兴教派,其所宣扬的内容,包括毗湿奴大神分身,包括梵天、毗湿奴、湿婆三神同临,其根源都出自印度教的前身婆罗门教典籍之中,严格说来,其实也只是印度教的一个特例分支而已。
真正从印度教主独立出来,转信罗盘教的人也不少,很快围成了一个大约二十来个小宗派,近千人规模的势力范围,不管大家内心打的什么主意,起码在表面上是支持罗盘教的!
然后是锡克教,大约三百人左右,以一名头缠白布,身着白袍,脖子上挂一条紫金色长蛇的老头为核心,也暂时保持了沉默。第四股势力,则是支持乩谷教的,粗粗看来,也有百名出头,让张子初张胖子很是有了一点成就感。
剩下的这些人要么是像耆那教那样,崇善不争不斗教义的,要么本来就是一介散修或只有小猫三两只的门派,见主峰上剑拨弩张,干脆退出争辩,各自飞身跑到边的峰底,打定主意,隔岸观火了。那几个佛教徒,也已明白,就算留下,也不是张子初的对手,干脆有多远走多远!
李和心见形势明朗化了,倒也不那么气恼了,反而有种重新掌握大局的感觉!那些保持中立的小门小派,想什么时候收服就什么时候收服,从来不是她要重点关注的对象!印度教虽大,但已垂垂老矣,里面很多分支早已厌倦了一成不变的死硬教义,才会给罗盘教和乩谷教以可乘之机。
出乎意料的是锡克教这回居然也大张旗鼓的跳了出来,但就凭那三百修行道,还不够万心石猿一棍的,也可以不放在眼里。剩下最大的敌人无疑就是乩谷教了,张子初一到印度传教,就是摆明了跟自己做对的,岂可轻易放过?
张子初笑呵呵地说:“原来我还以为要比好多场,想不到说来说去,也只是我们四家在斗而已!这下简单了!”
印度教婆罗门长老轻哼一声罗盘教和乩谷教擅改我印度教义,各立旁门左道,居然也在这里大言不惭,要渡化众生,可笑!可笑!”
“是不是可笑呆会儿再说!”李和心双目盯着张子初:“既然甘旷奴教主提出这么个比试方法来,那么一客不烦二主,还请甘旷奴教主提出比试的对象!”
张子初转向锡克教长老说:“长老对我的提议有什么看法?”锡克教长老一言不发,身如枯木,倒是缠在他脖子上的那条金蛇抬起头来,点了两点!
“好!”张子初笑着说:“既然大家都看得起我,让我提方案,那我就不客气了!”
靠!这胖子够皮厚的,谁看得起你?只是懒得跟你磨嘴皮子而已!大家在心里以各自的方式否定了张子初这句自吹自擂的话,刚想开口说点什么时,就见张子初从白象身上跳了下来,俯身捡起四枚石头,然后朝地上吹了口气!
四朵淡红色莲花从地底钻出,迎风就长,很快长到了一人高,莲台绽放,莲心高高耸起后,化为水晶般的结晶莲台,通体透亮,隐泛嫣红,每一根线条都极尽天地奥妙!张子初将手中的四颗石头往莲台上一放,就像往一碗白米饭上放了颗老鼠石。
干完这大煞风景的事后,他拍拍手说:“在李教主的祖国中华神州,有一句话,叫生公说法,顽石点头!一个真正领悟无上正道的人,就连石头能渡化!我就借此故事,提出比试的项目,各家各出一人,对其中的一颗石头进行渡化,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能将那颗石头渡化成贵教虔诚的信徒,可以抵御其他人的引诱而不改变信仰,就算你成功!同样成功的人,谁花的时间最少,谁就是今天无遮法会的胜利者!”
对他的虚空生花法术虽有点惊讶,也比不上他的话更让人吃惊!天花乱坠倒是真有,可顽石点头谁也没见过,在大家的印象中,无非是一种对无上正法肯定的夸张说法而已,想不到他居然提出这么个试题来!就连那个看起来冰清水冷的锡克教长老也弊不住了,睁开双眼打量着张子初说:“甘旷奴教主,你这不是开玩笑吧!”
“怎么可能是开玩笑?!”张子初一脸正经:“事关天下正道兴衰,无量无边众生的未来,本教主又岂能拿这种事开玩笑?”
19顽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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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未赌先败】………
看看胖子少有的严肃面孔,还真的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可是,凭着这几个人的修行境界,完全可以看出,张子初放在莲台上的就是顽石,冰冷铁硬,丢茅坑里也只能听到一阵屎响的顽石,别说渡化成教徒信众,就算拿来炼器,也只能炼出一团残渣,想弄个器灵什么的出来,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婆罗门长老和锡克教长老都是一阵迟疑,人家拿出题目来了,接吧,他们自家知道自家的事,就凭他们现在的修为,降个妖伏个魔什么的还行,想要把一块顽石渡化成自己教派的信徒,还真……唉……还真是没那神通噢!
不仅是他们,就连李和心也在心底犯嘀咕!生公说法,顽石点头,也不过是点头而已!谁知道是不是生公那家伙暗用法诀,敲得顽石乒乓做响?可现在说的是渡化,顽石不过是一块器物,想要渡化,必须得先有灵性!可这么个东西,就算搁在天地灵脉中,没个几万年也不见得能成灵。到那时候,早已海枯石烂,还比什么啊?
莫非用幻术?那样的话,骗骗世俗界的凡夫俗子还行,可周围这么多修行者都盯着呢,随时有可能出来几个目光锐利的,一把戳穿了,这个脸就丢大了!就在他们躇踌的当儿,周围几座山峰上看热闹的修行者可真的兴奋了!渡化顽石啊,这种神通可是连传说中都少见,没想到甘旷奴居然一口就提了出来,还信心十足的样子,莫非他真的就是大神毗湿奴的分身,才拥有如此的神通?
一面为自己能看到如此神通而兴奋,另一面却在心里暗暗留下甘旷奴神通广大的潜意识,很不少修行者不知不觉地接受了乩谷教这个新兴的教派。
李和心沉稳地说:“甘旷奴教主提出来的比试方式的确很有趣,但因此事涉及的方方面面很多,我罗盘教三神同降,不定于一尊,所以,容我跟哈奴曼和南迪商议之后,才能回答你是不是接受这个比试!”
“不错!事关重大,不可擅决!”婆罗门长老和锡克教长老也巴不得有个缓冲的时间,让自己喘口气再说。
“行!给你们十二个时辰考虑!”张子初笑眯眯地说,能逼到这份上,他已经算是赢了第一招,该是展示风度的时候了!没有特殊事件发生,别说十二个时辰,就是一百二十个时辰又能怎么样?可如果要发生特殊事件,那也是天意,张子初从来没有跟天斗其乐无穷的念头,顺其自然吧!
婆罗门教长老和锡克教长老就地盘膝住下,手掐法诀,一道道神识打了出去,像是找人讨论事情。倒是李和心最为自在,拿出一只小小的手机,就开始跟人家通话了!
张子初靠着白象,手指轻点左臂的银色臂环,一道指令已传到了留在中国的张智面前:“监听李和心的对话,看她又要玩什么花招!”
“知道了!”张智将一只手从插座上拿了出来,随手比了个法诀,一道银光直冲天际,过了一阵子后,他的眉头皱了皱,又是一道银光:“噫!邪门了,居然有我张智监听不到的手机?”
他将另一只手也从插座上拨了出来,规规矩矩地盘膝坐好,双手置以胸前,左手掌心向上虚托,右手单立在左掌之上,五指张开,掌心银光闪烁不定,不时喷出星星般的光点,又迅速消失在前面大约一米的空气中。
浮游在外太空的七只卫星妖齐齐一震,老大有令,还不给我往死里查?七手八脚幻化出的天线,直接控制了所有的通信卫星,信号下探,更是将地面的各个基站,传输网络牢牢地控制在手中。不过,这回张智也学乖了,在控制全球通信网络时,还不忘记留出一些信道供正常的通信用,对于实在要占用的卫星,也模拟出一切正常的信号发回卫星控制中心,倒也没有重蹈当年全球网络瘫痪的覆辙。
有了这么多的手段,再监听不到李和心的通话简直就没天理了!足足十分钟后,张智才咦了一声:“原来高科技可以跟炼器手段如此结合,李和心还真是个妙人!”
原来李和心手中的那只手机,只是借鉴了现代手机的构造原理,用修行界的炼器手段,结合一些不同的晶石,帮助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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