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诳言-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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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仆慈祥地一笑:“好啦,从小到大,我都说不过你,这回儿也一样。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过别忘了,你的后面还有佘爷爷在就行!”
“我就知道佘爷爷对我最好!”说话间,她脸上的凄宛尽去,恢复了孩童般的纯真笑容:“要是没有佘爷爷出手,这彩院的听法柬还真拿不到手呢!”
老仆自然就是受张子初之命,守护萧金铃百年的佘老头,另一个不用说,就是萧金铃了。自从跟张子初一别之后,她就从中原大学休学,跟虎庆生一样,进行着疯狂的修炼。在佘老头的指点和千奇门丹药的相助之下,短短的时间,居然也从金丹期修入了元婴初期,创下千奇门和百怪门修炼最快的历史纪录。上次出关,无意中听到彩院听法这件事后,就死活磨着佘老头给弄了一枚听法柬。
若能凭这枚听法柬进入彩院,也许能化解那个死胖子的危机,免得他看不起人,口口声声说是朋友,一有什么危险,首先就把自己排除在外。现在的张子初,在萧金铃心目中的定位,算是个朋友。既然是朋友,当初在三游洞天时,又有所亏欠,自然要尽力帮人家一把,先把自己心中的亏欠还了再说。
只是一想到进儒圣宫,又要跟朱垂范见面,萧金铃心中暗暗生火!她一生中,最恨的就是恶意欺骗,没想到却被青梅竹马的朱垂范骗得团团转不算,还被他当枪使。这回,要不是为了彩院听法,只怕见到人时就拉剑出来先砍几下出出气!
她一在儒圣宫门前站定后,就听宫中传出一声钟响:“来者何事?”
萧金铃一拱手:“百怪门弟子萧金铃,赴明天彩院听法盛会,持听法柬特来报到!”
“是听法者!”宫中声音一敛,几分钟后,宫门大开,以朱垂范为首的接待人员笑容满脸,迎出门来。见来者是萧金铃,他脸色微微一滞,又满脸堆笑凑了过来:“原来是铃儿到了。愚兄曾几次到百怪门拜访,不巧都遇上你闭关修炼,今日一见,果然修为大进,可喜可贺。”
同样的那张笑脸,原来看起来那么和蔼可亲,风度翩翩,可现在落在萧金铃的眼中,却怎么看都觉得是那么地虚伪,不由冷哼一声:“朱道兄,你我关系很亲密吗?铃儿这个名字不是外人能乱叫的,还请自重。”
“儒圣教讲究的知礼而止,朱兄不过是一时口误,想来马上会更正的!”跟出来看热闹的听法者中,沈无禁似笑非笑,看似帮人,实质损人的接话。
“那是!那是!”朱垂范脸上微微抽动一下,又恢复了原来的风度翩翩:“愚兄一时口误,还请萧姑娘见谅。想不到这第十七位听法者居然是萧姑娘,听法柬也算是用得其所了。”
“是吗?既然姑娘我拿到听法柬是用得其所,那儒圣教一开始却把听法柬分给别人,岂不是所遇非人了?”萧金铃冷冷地讽刺了一句,咆哮狮王的本性流露,让朱垂范虚伪的客套一阵尴尬。
“这位是萧姐姐吧,欢迎来到儒圣宫。朱师弟如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小妹在这里给你赔礼了!”从朱垂范的身后闪出一名少女,一身淡蓝装,娇小可爱,拉着萧金铃的手说:“萧姐姐,难得来儒圣宫一趟,今天就跟小妹住在一起,说说体己的话,每天一起去彩院听法好不好!”
说话的是儒圣教教主孔令森的女儿孔冰蓝,年级比朱垂范小,但入门比朱垂范早,是他二师姐。见萧金铃和朱垂范闹翻了,心中暗暗高兴之余,忙出来打个圆场。
“我累了!想一个人休息一个晚上!”伸手不打笑脸人,但萧金铃对儒圣教惯常的微笑实在提不起兴趣,冷冷地应了一声明天,彩院使者到时,让人通知我一声就行了!”
“好的!小妹这就着人安排住宿!”暗暗推了朱垂范一把,孔冰蓝熟练地让教中弟子领着萧金铃去早已为听法者准备好的静室,吩咐别人不要打扰她。萧金铃真要发飙,儒圣教也不怕,只是这样一来,只怕会大损形象风度,能忍就忍了吧!
有了萧金铃这一闹,大家倒对第十八枚听法柬的持有者更感兴趣了。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如此沉得住气?各种猜测声都有,一直等到深夜,让他们失望的是,这第十八枚听法柬就是没到。
二月初二,辰时,当十七名听法者用过简单的早餐,各自在庭院中或散步,或采朝阳之气时,空中一声清唳,一团五彩霞光飞速向儒圣宫飞来。转眼,已到眼前,那团五彩是一只大鸟,长约百米,翼如云垂,五色斑斓,冠髻生辉,五根长尾自然舞动,生出圈圈光晕,像极了传说中的凤凰。
神兽凤凰?除了四大圣地,哪个门派会有这么彪悍的实力,派出的使者居然是骑着凤凰来的?凤凰到了儒圣宫上方后,就悬停其上。眼力好的人,已经可以看到,在凤凰的背上,坐着一名青袍长衫,气度儒雅的年轻人,手中抬着一支青玉如意。
目光微低,见到儒圣宫前跪拜的诸人后,傲然一笑,青玉如意一挥,听法者只觉得身子一振,听法柬从各自收藏的地方自动飞出,化为一团团白气悬在听法者头顶,直上青天。
彩院使者眉头一皱:“怎么只有十七个人?”
“禀使者!”朱垂范出列,拱手说:“彩院共计发出听法柬一十八枚,其中特许儒圣教留四枚。剩下的十四枚分送各门各派,以怡有缘者。到现在为止,已回来十七枚,但由于听法柬相互之间并无区别,各派拿到听法柬时又几经转手,是以不知道哪一枚听法柬没有回来。”
“岂有此理,若是不想听法,不拿听法柬也就罢了!如今,拿了听法柬,却不来报动,分明是对我彩院的挑衅!”彩院使者声如沉雷,一听就知道他的心情很不爽。
朱垂范不敢接口,这时说话,无论是帮哪一边,都吃力不讨好,聪明人全知道什么叫“沉默是金”。
“别价!别上纲上线好别好,哥哥我别的缺点没有,就是长得太胖,赶起路来比人家吃力一点,迟了一步也是有的,至于用上这么大一顶帽子吗?”。远远地,一个黑点飞来,想是听到了彩院使者的话,人没到,声音已先到了!
彩院使者对这么没礼貌的人显然没什么好感,手中青玉如意一压:“给本使落下见礼!”半空中,一股压力向来人当头落下!
“使者都这么辛苦站在空中,我哪敢随便落地!”来人居然视压力于无物,一张胖脸笑得极其恶心,转眼间已到了凤凰跟前,不跟使者见礼,倒是对着凤凰拱手说:“此次彩院听法之行,有劳凤兄了!”
03彩院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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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老奸小奸】………
张子初可不知道自己的底细已被人家看得一清二楚,但被“明德之眼”一看之时,大自在心法就自行飞速转动,有种被人被看穿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很是讨厌,连带的,他对拥有“明德之眼”的秦芒秦大长老也没什么好感。
他朝着秦芒拱拱手说:“见过秦长老,让上门的客人行跪礼,彩院果然崇高无比,浩然宗果然知礼知节,见识了!见识了!”
秦芒老脸暗红,对着一众听法者深深一个鞠躬:“多谢诸位看得起我彩院,但既然是持听法柬而来的,就是我们的客人,岂能让客人行跪礼?还请诸君此后,勿用此礼,以免落了别有用心者的口实,以为我彩院不知礼节。诸君快快请起。”
“是啊是啊,虽然彩院事先没准备这一着,但知过能改,亡羊补牢未为晚也!长老毕竟是长老,境界就是高,不像某些所谓的使者,还要逼人下跪,以免辱及彩院的威严!”张子初悠然地说。
“是吗?那真是不该了!我彩院泱泱门风,可不是靠别人下跪所养就的!大家这么做,让我老头子很是不安啊!”秦芒手一抬,一圈青光衍开。所有下跪的听法者都仿佛觉得自己身边站了一位慈祥的老者,躬身将自己从地上扶了起来,拍去膝上其实根本不存在的灰尘,一股暖流在心陡然而生,不约而同地说:“前辈客气了!下跪只是我等初临圣地时,表示对圣地的尊敬,完全出于自愿,前辈不必为此不安。”
“谢谢诸位对我彩院厚爱!”秦芒又是一个罗圈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别人看起得,那是一回事,自己要做好,那是另一回事!”张子初也笑着说:“今日一见秦长老,真是没令我失望。不仅功力高到连三昧真火都能驭使自如,连心境都能修养到如此程度,晚辈佩服啊佩服!”
真是佩服才怪,分明是在讽刺我老头子借三昧真火向听法者来个下马威。秦芒很随意地哦了一声,广场上所有的火焰随之一收,再无半点痕迹,然后詈带歉然地说:“不好意思,应该说,还是我老头子的修为不足,加上觉得诸位年轻俊彦时心情激动,才使得体内的三昧真火外溢,幸好控制得及时,没有惊动了贵客,否则,我老头子的脸就丢大了!”
“原来如此!是晚辈唐突了!”张子初笑呵呵地说:“晚辈也是乡下人进城,见什么都新鲜,才会有那么多不知底细的话,还请前辈原谅。”
“好说!好说!”秦芒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请了诸位来听法,为诸位解决一切疑问,也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只怕我老头子学识不够,回答得让贵客不满意,不怕贵客随便提问的。”
张子初连连点头,像极了乖乖好学生:“晚辈一定有疑必问,还请前辈不要觉得晚辈很烦!”
“怎么会呢?能见到你们这些修行界的未来栋梁之材,才是我老头子的幸运!”秦芒一把拉起张子初的手,与他走了一个并肩:“我已备下大家的起居之所,还请随我老头子来,住下来先休息一阵子,晚上子时,我宗宗主将亲自为大家讲法。不知小兄弟还有什么疑问吗?”。
“多谢秦长老费心,晚辈心中疑念尽去!”张子初回答得异常乖巧。
总算赢了第一个回合,秦芒心中得意,牵着张子初的手边往里走,边哈哈大笑。
好一只老狐狸,不过哥哥我也没输,起码让大家明白了你浩然宗也不是真正歉和冲淡的主,让他们收收盲目崇拜之心,至于下一步,咱骑驴开戏本,走着瞧!跟着秦芒的笑声,张子初也附和着轻笑,一高一低,交织来回,真是宾主尽欢,融洽无比。
汗!剩下的十七名听法者都在心底挂出一颗巨大的汗珠!老奸对小奸,如此精彩的交手很久没见到了,这群修行界的精英谁也不是省油的灯,自然明白刚才那口蜜腹剑的一出!
秦芒给十七名听法者安排的小院落其实位于彩院外围,根本不在五宫、六殿、七十二院之内,但论起灵气的集结程度和纯净度,已比人间界所谓的洞天福地,灵脉圣穴强上百倍,大家自然不愿放过这个机会,抓紧一切时间练功。
在安排了听法者休息后,秦芒一转身就去了浩然宗大殿,在殿内,宗主姜福寿和另五名长老又一次罕见地坐到了一起。见秦芒进来,六长老刘冀飞首先发难:“我说,不过是一个人间界的小小修行者,直接派人抓过来不就行了,何必搞这么一出隆重的戏?”
“金寺!”大长老李斐点了一句。
“金寺又怎么啦?难道他们会为了区区一个人间界的修行者,跟我们拼个你死我活,让天门和紫谷看乐子不成?”刘冀飞不满地嚷了一声。
秦芒冷笑一声说:“万事谨慎无大错!现在看来,我们搞这一出还是大有必要的!”
“此话怎讲?”李斐对他最了解,知道他既然语出惊人,肯定是有了新发现。
秦芒把自己在张子初身上所见的异状说了一遍,大殿中一阵静默。姜福寿将手一挥,刘仲舒子蝉中所蕴藏的形象再次出现,这次没了其他人,只剩下张子初的形象。他略略对着那副图像一点,皮肉尽去,只剩得经脉骨骼:“大家看清楚了吗?我对子蝉用了还真诀,虽只是一副图像,但显示的内容定与真人无遗。当初,杀掉刘仲舒时,这小子虽然是天生的清净琉璃体,但因为散经虚脉的原因,甚至还不能算是修行者。可不过两年的时间,他却拥有混沌天脉和三条龙脉、渡劫期的修为。这一切,即便在我浩然宗,也要集齐全宗人马,才能勉强做到,而他却轻易达到了,这背后有什么,还请大家仔细研究!”
“我觉得关键不是这小子的修为,而是他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如果那命宫封印真的是戊土印所为,是否证明紫谷也跟他达成了某种关系。甚至于紫谷可能和金寺联手,那样的话,除非我彩院跟天门联手,否则还真是不能轻易动这小子!”二长老朱宗元直指要害。
&;ff8nbsp;四长老萧正肃摇头说:“不可能是金寺和紫谷联手!我也暗中查探过了,这段时间,除了金寺净土宗愿心和尚曾下山一趟外,金寺其他高手均在山中闭关清修,紫谷的内门弟子更是一个都没离开过昆仑界。天门倒有一名长老带着六名弟子在人间界游历,但就凭他们这种实力,只怕也无法帮人家重塑经脉。”
姜福寿轻叹一声,眼前张子初的形象如泡影幻灭:“不必再去考虑这么多背后的隐秘,现在的问题是人已到了我彩院之中,究竟该如何对付,要不要用强力手段?”
“不知宗主考虑过一件事没有?”三长老古清森突然问了一句。
这个三长老生性古怪,平时很少说话,比练闭口禅的和尚还沉默,但一旦开口,言必有中。因此,即便是宗主姜福寿,要有什么行动时,也大半会征求他的意见。只是,这些征求意见的话,到了他那里,一百件倒有九十九件半石沉大海,闹到后来,大家似乎都觉得征求三长老意见只是一个程序,根本不会有实质性改变。
如今,见他开口,姜福寿也重视起来:“古长老指的是何事?”
“从头到尾,我们考虑的都是如此对付这个胖小子,但宗主想没想过收买?或许,可以让他成为我浩然宗在人间界的代言人?”古清森淡淡地说了一句,让大家一阵愕然。
良久,朱宗元收中的折扇一收说:“对啊!刘仲舒不过是本宗一个八十六代的弟子,灭了就灭了吧,何必为了这件小事闹得不可开交?”
“不只是刘仲舒的问题,关系是彩院的面子问题!”秦芒对张子初并无好感:“若是刘仲舒死在其他圣地弟子的手中,也就算了,可现在死在一个人间界凡夫俗子的手中,对彩院来说,那是一个耻辱。我们找这胖子的麻烦,也不是为了给刘仲舒报什么仇,而是给彩院洗去耻辱。”应该说,秦芒这句话正说出了大家心底最原始的想法。刘仲舒,不过一个小小弟子,死就死了吧,但不该在死时还让彩院蒙羞。
古清森淡淡地说:“若只是死在一个不知情的盟友或代言人手中呢?”
这倒不成耻辱了,能成为彩院盟友或代言人,必定是矫矫不群的旷世奇才,机缘巧合之下,胜过彩院的低级弟子,那是不成问题的。而且杀人,也成了自己的家务事,要不要受到惩罚,也是家里人自己说了算。
撇去了这一层蒙羞的感觉,大家发现心里好象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只有秦芒脸色不豫,似乎还想鼓捣着什么理由,姜福寿开口了:“这事倒不忙着来!反正我讲法也要好几天的时间,大家不妨慢慢观察那个张子初,尽可能掌握他的情况,然后再考虑灭了他,还是让他做我们的代言人。”
“那么儒圣教呢?”秦芒没料到古清森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整个形势逆转。
姜福寿微笑着说:“在我们还没正式决定之前,谁都有机会!”
05老奸小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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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众人瞩目】………
昆仑无日无月,无昼无夜,只是透体明透。日子的更替、时辰的轮换,在修行者的眼中,已失去了尘世那样的紧迫感,只有昆仑上,报时仙禽天鸡时有时无,不同声调的鸣声才让人还恍然记起,这世界上还有时间两个字。
听法者在各自的精舍中,抓紧时间坐息,吐纳着昆仑界无比精纯的灵气,让他们个个神清气爽,思维敏捷,达到身体的最佳状态。当天鸡啼出长长一声时,随着一声钟鸣,秦芒出现精舍上空,和气地说:“子时已到,请诸位贵宾随老朽赴讲法台听法。”
众人纷纷飞出,围在他的身边。其中七个不过是金丹期或齐家期的修行者,在昆仑界这种极其优越的条件下,居然也能飞得稳稳当当,比在人间界时的元婴期修行者还要应用自如。见诸人会齐了,秦芒深深地看了张子初一眼,大袖一挥:“随我来!”不用大家费力,在他的袖中乾坤下,一干人转眼间就到了一处胜景。
天空呈金黄之色,闪烁着银色的光点,大地如淡碧的水果冻,一座翠绿的高台立在天地之间。台分两阶,下阶占了十分之九,上面布面了玄奥的线条,曲曲折折地划出一个又一个圆形,上阶不过十分之一,比下阶高了大约半米,长满了柔柔的细草,微风过来,在草叶上,泛起点点金光。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咄!”秦芒袖中的左手一弹,一点紫光冉冉地飞出,落在高台之上。高台上立即发出悦耳的音乐之声,高低起伏,九转百回。在诸人迷醉之时,下阶台面上的线条一阵蠕动,吸纳着天地灵气,慢慢地长出长长的丝草。这些丝草自动打结编错,结成一只只青玉似的蒲团。
“灵丝结草,坐玉听法,彩院前人果然是大手笔啊!”张子初笑呵呵地赞了一句,却生生地告诉大家,这不过是人家祖先阔的时候落下来的,跟眼前这老狐狸没什么关系。
秦芒微笑着说:“是啊!若非祖先披荆斩棘,哪还后世子孙坐享其成?可惜,很多后世子孙在坐享其成时,却忘了前人栽树之德,端起碗来吃肉,放下碗来骂娘,这些数典忘祖的家伙可恶复又可恨啊!”你小子,好歹老夫比你年长了近千岁,算是你祖宗级的人物,骂骂后世子孙该可以吧!
风度,看看人家这风度,张子初虽然不在意输赢,但不得不认识到,人老精,物老灵,这句话真的很有市场。在两人一问一答间,倒像是张子初在蓄意找茬,而秦芒宽厚大度,呜,这个亏是吃定了。
见张子初不在开口,秦芒满意地一笑,手中法诀光华一闪,将十八名听法者送到高台下阶前面的十八个丝草蒲团之上,接着,四处光华闪到,陆续有人从外面破空而来,落在丝草蒲团上。不一会儿,四十九只蒲团上全都坐满了人。
秦芒自己出现在上阶,对着台中央行了一礼:“恭迎彩院副院主、浩然宗姜福寿宗主登台说法”这一礼间,高台上阶的那些柔柔细草全都迎风立起,开出朵朵细碎的白花。白花中有金丝似的长长花蕊,这些花蕊伸至空中,结出十二只金色蒲团和中央龙凤金丝座。
姜福寿头顶九柱九梁紫金冠,身着织银错锦澜文日月山河袍,出现在中央的龙凤金丝座上,威严赫赫,如帝王俯视群臣,夺尽四方光华。见诸人从丝草蒲团上不由自主地起身,欲行跪礼时,他手一抬,一团和风托住了众人:“顿首就好!不必大礼参拜,免得人家笑我彩院没规矩,怠慢了客人!”
一说这话,好多人把眼光投向正顿首为礼的张子初张胖子身上,他倒一点儿也不脸红:“还是我理解院主,所以,一开始就顿首,省得院主麻烦!”
姜福寿懒得跟他扯皮,其实就连秦芒跟他斗嘴,都让姜福寿感觉有点自贬身价了,何况自己身为堂堂彩院副院主、浩然宗宗主?
在他入座后,秦芒也在边上的一个金色蒲团上入座,接着浩然宗的大长老李斐、二长老朱宗元、三长老古清森、四长老萧正肃、六长老刘冀飞也依次从虚空中走出,在姜福寿的身后入座。不知大家感觉是否有误,他们总觉得,这些个长老出来时,大部分的目光都集中在张子初身上,看来看去,有像饿鬼见了面包,有像色狼见了大姑娘,也有像恶狗见了小白兔。
就连神经很大条的萧金铃也偷偷地凑近张子初说:“胖子,你好像很受关注?可又不像是深仇大恨的样子,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鬼?”
“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来吗?”。张子初耸耸肩说:“我甚至怀疑这次听法会就是为了我而破例举办的,我甚至还怀疑没了我地球全都不能转了,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
“去!”萧金铃给了他一个白眼:“其实这样也很好,起码不会让你上门送死!”
张子初胸有成竹地说:“只要是自己上门,就不会死!要是传出去,说彩院庆祝万年华诞,开坛说法只是为了诱捕一个区区修行者,或者说根本就是因为他们用其他手段摆不平这个修行者,才不得已用这招阴谋诡计,只怕彩院羞都要羞死!何况,我只得罪了浩然宗,没得罪彩院别的宗派,若是让别的宗派知道浩然宗不顾彩院脸面肆意妄为,以致于面子丢尽的话,只怕浩然宗也不好向其他宗派交代啊!我就不信,彩院里各宗都那么友好和睦,没有哪个宗派以此为借口,想对浩然宗的地位取而代之!”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萧金铃和一些有心要听的人听到。这话在理,不仅萧金铃,就连姜福寿等人都可以肯定,一旦这胖子在彩院里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马上就会有人四下散布他所说的这些话。到时候,就算没有紫谷、金寺,浩然宗也要头痛一阵子!看来,这借听法之名,想给张子初一点惩戒的计划很好没有想像中那么好用!
大家正在各有所思时,又有几个人来了,从他们出现在高台上阶的位置来看,地位不会比浩然宗的长老低,尤其是一个白须白眉,形容似龟的老头,他一入座,就连姜福寿也欠身见礼,问一声“伏老好!”
“好好好!”伏老头连声应和着,一双清澈似孩童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张子初,没有片刻离开过,让张子初一阵心悸,在心底暗暗说:“老头!本少爷可没什么不良嗜好,再说了,就蔲f8怯胁涣际群茫哺谜腋瞿昵崞恋模憧擅皇裁垂叵担?br/>;
在想着,耳边似乎有个声音在轻笑一声:“小子!我也没不良嗜好,就算有,也会找个身形健美的,就你那一身肥肉,除了熬油还够份量之外,我老人家想不出还能干什么!”
靠!连想什么他都知道,这老头太阴险!张子初大自在心法一转,将自己的心神一分为二,留守识海的那个心神什么都不想,直接入于禅定,而另一个心神跑到溢珠之中,利用这段时间积累了一点点的能量操纵肉身。
“好小子!有两下子!”那个声音赞了一句,便袅袅无声了。台上的伏老头冲着他神秘一笑,转身坐到了一张金色蒲团之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似乎已与外界无关,到此一睡了!
没有人发现这一老一小的暗中斗法,只是对张子初为什么这么引人注意感到有几分奇怪!奇怪就奇怪吧,修行讲的就是一个“缘”字,不明就里的其他人也不会有多往心里去。只是萧金铃却对张子初多了几分好奇,这个死胖子原本是那么平凡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变得如此高深莫测?
见台上已坐满了人,姜福寿笑了笑,对后来的四个人也顿首为礼:“难得诸位道兄大驾光临,屈尊听法,呆会儿姜某讲得不当之处,还请多多指点!”
“不敢”其他四人也欠身还礼:“我等四人正好出关无事,见讲法台上光毫四起,就来看看,想不到正逢宗主讲法,又有这么多人间界修行者在,也算是适逢其会,荣幸之至!”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让张子初又在那里犯嘀咕了。很明显,这什么彩院庆祝开院一万周年的讲法会只是浩然宗自己搞出来,否则,同为彩院的其他高人为什么事先不知道,要等讲法台的光毫起时,才会过来听法。
姜福寿可不知道这个胖子最喜欢推算这些拐弯抹角的事,就连这么句客套话也不放过。等大家入座后,见讲法台已坐满了,口中说:“天地无私,大道周行,故讲法传经;天地无言,法不传六言,故只在你我之间!封!”
头顶紫金冠一亮即暗,天空中显出一团紫色云气,化为一个巨大的紫金色符记。在大地的轰鸣声中,符记缓缓落下,融满在大地之中。
“糟!”凭着血脉感应,正在人间界通过一系列的妖化机器,全程跟踪张子初彩院之行的张智从静室里跳了起来。姜福寿关闭听法台,居然能断开始所有的灵力波动,自成一世界,将张智费心设计,甚至能跨越空间感应的法宝机器通通化为一团废物。
06众人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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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吱了一声】………
张子初突然高高举起手来,像人间界等待老师允许发言的小学生。
“这位道友不知有何问题?”奇怪了,要提问也该是在讲法完了后,才提问的,没见过,这边主讲的前辈还没一个字,下面就已经举手了。呵呵,姜福寿倒不以为忤,反正耽误了讲法的话,不用他开口,光那群眼巴巴的听法者就不会给这死胖子好果子吃。
张子初施施然站起身来:“晚辈张子初,应邀来听法,却不知能听几场,能听多久,能听到哪些方面的至理讲解,以便晚辈有个准备。”
对这个问题,人间界来的其余听法者都没有意见。人的注意力和精力都是有限的,不可能求大求全,特别像彩院这种圣地听法,也许一句话,就够听法者思考一辈的。听法也不是听得越多越好,适合自己的,一句就够了。因此,事先了解法会究竟要持续多长时间,某个时间是哪个专题的话,听法者就可以将自己大部分的精力集中在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上,其余方面则随心而行,无疑将起到一个事半功倍的作用。
姜福寿竖起一根指头说:“天得一以贞,地得一以宁,王候得一,可以为天下式。说法只有一场,至于能说多久,随缘而定,止所当止!”
张子初有点失望地说:“也就是说其实彩院说法,只是前辈一人讲解儒家至理,我们这些修佛、修道、修妖的全都白来了。”
“怎么可能会白来呢?”姜福寿微笑着说:“本座今天要讲的乃是儒家第一经典《易经》,道家之太极两仪四象八卦六十四卦,无不出自《易经》、佛家净土佛国也与《易经》之天下大同暗契、至于修妖,呵呵,为什么很多妖怪害怕《易经》和《金刚般若波罗蜜多经》,如果他们知道其中的根源,在修为上只怕要大进一步,张道友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了!”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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