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诳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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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刚才还说我胡扯,结果你比我扯得还要厉害。张子初拍拍额头:“看来这位兄弟也算是范仲淹的崇拜者了。”
年轻人摇摇头说:“在下董听理。对范仲淹谈不上崇拜,只好对他的胸襟有几分好感而已。文能写,武能战,在宋代碌碌儒生中,能出这么一个异端,也算儒家幸事。”
张子初哈哈一笑:“看来董兄弟对儒家没有什么好感。”
董听理点头说:“宋以前还可以,宋以后就不行了!全是存自己的天理,灭人家的人欲,谁受得了?人有七情六欲,随兴所至,又岂是那些腐儒辈满口正礼正名所能约束得住的?”
张子初有种古怪的感觉,好像正面对一位古人,把酒临风,纵论天下。一时兴来,情不自禁指指楼左的三醉亭说:“看来董兄是喜欢那随意洒脱的道家了。朝游碧海暮苍梧,袖里青蛇胆气粗。三醉岳阳人不识,朗吟飞过洞庭湖。”
PS:要出差一周,不知在外面能否上网,如有迟滞,还请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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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有女如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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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岳阳楼记】………
董听理不答是,也不答否,只是扯开话题说:“有人曾在岳阳楼写过一副对联,口气很狂,上联有几分在理,但是下联,让我觉得有点过分。”
张子初哈哈大笑:“吕道人太无聊,八百里洞庭,飞过来,飞过去,一个神仙谁在眼;范秀才也多事,几十年光阴,什么先,什么后,万家忧乐独关心。哈哈,看来董兄对道家也没有太多的好感。”
他们两人倒是棋逢对手,说得起劲。可恼了边上的萧金玲,这些文绉绉,一抹三拐的对话,除了说的人自得其乐,在她听来就是一头雾水,一把掐住张子初说:“胖子,你还会不会讲人话?”
董听理目中精光一闪,轻轻一拂她的手说:“打扰别人的对话,可是一件不礼貌的事。”
萧金玲直觉得一股宏大的气势冲了过来,压得她浑身气血翻滚,双颊泛红,手一振,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刚想开口说话,不料那股气势上涌,顶在她的喉头,吱吱唔唔了半晌,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就听到耳边有人轻柔地说:“想不到你这个女娃子也修过几天的道,不过凭你这点道行想对这位兄弟不利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废了你!”
萧金铃大惊,她修道之事可是一个绝大的秘密,想不到被董听理一眼看穿。从董听理的气势来看,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可以不打折扣地落实。甚至,萧金玲几乎可以断定,董听理的年龄绝对不像外表那么稚嫩,对于修行有成的人来说,变易外貌只是雕虫小技。或许,他真的见过范仲淹也说不定。
萧金玲虽然刁蛮,可她不傻。在刚才那一触中,就发现董听理的气势只是针对她一个人,而且收发自如,来去无痕,已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她的那点道行比起董听理来,就像一勺水跟面前的八百里洞庭湖相比。
她识趣地往后一缩,不再多话。可看着张子初等人的眼里,不由在心中暗暗称奇,这个刁蛮女居然脸红了,还这么听话,莫非她看上董听理了?少女怀春啊!咆哮狮王终于有人能治了!
看着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萧金铃一下子明白过来,不由心头大恼,拉着秦香说:“你们聊吧,我跟香儿都边上转转去。”秦香被拉走了,跟着走的当然就是黄涉竹,一转眼,这厢五个人就只剩下萧听理和张子初了。
董听理也乐得他们离开,转向张子初说:“我们说了半天,还不知你尊姓大名。”
“张子初,弓长张,子女的子,初始的初。”张子初乐呵呵地说:“没有董兄的名字好听。”
董听理轻笑着说:“名字无非一个记号,又有什么好听不好听的?我们还是接着刚才的话题吧,看样子你也不是信奉儒教或道教的人,莫非你信奉佛教?”
张子初摇头说:“我似乎什么都不大信,若是入了哪个教,估计会把教主大人给气昏!”
董听理说:“什么都不信也是一种信,所谓空本是空,不空也空。一朝风月是空,万古长空更是空。”
“昏!”张子初笑着说:“看来董兄是信佛的,说起话来佛理盈然啊!”
董听理嫣然一笑,看得张子初愣愣了,这个男人快能用“绝色”两个字来形容了。笑过后,董听理才微叹说:“佛理精深如海,我虽心慕,也没学到多少,哪及得上张兄!”
张子初哈哈大笑:“我是看过几本佛经,可都是当小说看的,不求甚解。若说我这样的就算学佛,只怕学佛也太简单了。”
董听理摇头说:“张兄别开玩笑。”
“不开玩笑!”张子初一脸的正经。
董听理奇怪地说:“那就怪了,我本来见张兄身罩佛光,又命宫深锁,似乎已了断过去未来,想来必是佛门中的高人,还想请张兄指点佛理呢。”
张子初略略一想,恍然大悟,一定是自己身上的那枚佛戒在做怪。自从戴了佛戒之后,倒也觉得身体清静了许多,想来就是所谓的身罩佛光吧!不过,这东西解释起来太麻烦,他便随口胡扯说:“这事说来话长。在小弟出生之时,产房内便有白光如莲,遍地开放。后来,又有一些高僧大德来化缘,说什么我是十世童男,世世清修的佛子转世,非要渡我出家。可我家五代单传,怎么可能让我出家,老爸一气之下,一棍子就将他们给打出门外。据说,我小时,还经常在体内透出黄白光华,直到老爸逼我吃腥喝血之后,才渐渐消失。”
“罪过,罪过!”董听理大为惋惜:“想不到张兄居然是十世佛子转世,可惜啊,若是出娘胎就能进入佛门的话,此世必得正果,菩萨果,甚至佛果都有可能。即便是现在,若张兄能静心修炼,又何尝不能成就罗汉金身呢?”
这你也相信?十世童男,我还唐三藏呢!张子初心底暗笑,表面上去装得一片肃然,投其所好地说:“其实入世也同样是一种修炼。我记得禅宗六祖慧能和尚在《坛经》里曾说,觉本在世间,不离世间觉,离世求菩提,犹如觅兔角。也许这一世入世才是我的机缘所在。”
“张兄果然高明!”董听理一脸的佩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不知张兄有没有兴趣到寒舍长谈一番?”
对于这种宗教狂人,张子初开始有点头痛了,指了指楼上正在三醉亭玩耍的黄涉竹他们说:“我倒是想,可是若不理会他们,一个人溜掉的话,到晚上,我的头就会变得两倍大,或者说,我这条小命根本就到不了晚上就会毁在那个高个子的女孩手中。”
董听理摇摇头说:“那个小女娃是有几分道行,可惜刚入门而已,又……”
“打住!”张子初心想,再说下去,该要拉我去练功羏f8恕1纠椿雇τ⒖′烊鞯囊桓鋈耍趺匆凰档阶诮叹陀械闫纯竦哪Q一故窍榷阄睿骸安蝗缯庋桑一故侨ヅ闼峭妗5韧砩献∠潞螅裘皇裁词虑椋以僮ǔ倘グ莘媚悖?br/>;
“岂敢让张兄拜访,你住下后,晚上我去接你。”也不理会张子初是否答应,董听理便转身衣袂飘飘地离去。
一个怪人!这是张子初对他的评价。晚上来接我?你又知道晚上我住哪里?他很快就把这件事给抛在脑后,追入三醉亭,又开始了他的讲解活儿:“三醉亭的这副吕洞宾像有三奇,第一奇是他的眼睛,你看他的两只眼睛,一只盯着手中的酒杯,一只却盯着来往的游客。”
“起码有一只眼睛是斜视!”黄涉竹咕哝了一句。
“笨!”张子初一记黯然销魂掌就落在他的背上:“注意!人家是神仙,神仙就有这本事!”
“这倒也是,不过是以意转睛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需要到神仙境界才能达到!”萧金铃也插了一句,不过意思有点怪,张子初也就当做自己没听见,不予评价:“这第二奇是他的装束,吕洞宾是个男的,在他的手上却戴了一只女人的手镯,还据说是小何姑娘何仙姑送的!”
“几千岁的小何姑娘送礼也不看对象!”黄涉竹没找到跟秦香单独溜走的机会,满肚子的不高兴。
张子初直接把这句也给忽略了:“第三奇,在于他的腿毛!仔细看就可以发现他的腿毛根根都是倒竖着的。”
“无聊!”萧金铃发表意见了:“一个大男人的腿毛有什么好看的,早知道该画何仙姑,多看看美女有益身心!”
张子初笑着说:“要美女也有,小乔的墓应该就在岳阳楼后面不远。”
四人总算恢复了刚组团时的模样,由张子初担任导游,游过小乔墓后,又在市里转了半圈,见暮色已渐渐浓了,就找了个地方住下。离火车站不远的一处宾馆,没有星级,但相当洁净,四人在看过之后,就满意地要了个两个标间。
一天游玩下来,加上凌晨赶的火车,大家都有点累,尤甚是黄涉竹和秦香,草草吃过晚饭就要回房休息。张子初可不想跟萧金铃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虽然佛戒上的清凉早将他的疲惫消减一空,还是借口累了,跟着黄涉竹回房休息去了。
回到房间里,黄涉竹洗过澡后,脑袋一沾枕头就睡得香甜无比,嘴角还有一点淫贱的笑容,不知又在做什么chun梦了。张子初连澡都不洗,佛戒似乎还能避尘,从归元寺回来到现在,一直没洗过澡,可他的身上比平时洗过澡还要干净舒爽。
正当他无聊地换着频道时,房门轻响了三下。该不会是那个精力过剩的咆哮狮王要拉壮丁逛街吧?张子初急忙脱了衣服,围着一张浴巾,装出要洗澡睡觉的模样,将房门开了一条缝,探出头来。
敲门的人不是他想像的萧金铃,的确,若换了那位大小姐,又岂会只是文雅地敲了三下,还一等就是三分钟,直到房间里的人开门为止?见张子初探出头来,董听理正满脸灿烂的笑容:“张兄,你的同伴都睡了。不知你现在可有空到寒舍做客?”
08岳阳楼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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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洞庭赤鲤】………
“去!”张子初一口应诺下来,人家都追上门来了,再不去,也未免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董听理见他答应得爽快,笑得更加灿烂,甚至还带着点妩媚。本来,一个男人家的笑容怎么都不能用妩媚两个字来形容,可张子初硬是从他的笑容里看出了这种表情,在心底暗暗打了个冷颤,不知这家伙的性取向有无问题。
两人出了旅馆,说说笑笑,不几步路就到了洞庭湖边。这让张子初暗暗惊奇,今早从火车站到洞庭湖,好像还有一段不短的路,怎么从火车站边的旅馆到洞庭湖就如此之近?
董听理没有发现他的惊奇,兴趣盈然地指着远远的君山说:“其实游洞庭湖,最好的时间就是春晚明月之夜,在波光月光间登上君山,领略这湖山之美。”
“可惜没船!”张子初叹了一声:“我们就沿着湖边走走吧。不能登山,遥遥相望,也能感受到君山的绝世风姿。”
董听理笑着说:“谁说没船,那不是吗?”。顺着他的手指看去,就见一叶扁舟浮在码头。舟身洁白如雪,帆杆轻扬,长桨似翼。他领着张子初直下码头,十分熟练地将张子初让入舟中,解缆放舟,试了试风向,升起洁白的风帆说:“天公做美,今天风向正好送我们入君山,省了划桨之劳。”
张子初满腔疑惑:“看来这只船好像是你家的吧!”
董听理点头说:“不错!既然月夜邀张兄游洞庭君山,又岂能不备船?”
张子初心里越发怀疑,但随着舟行湖上,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那湖光山色给深深地吸引住了,全然忘了要打听董听理的底细。
“洞庭青草,近中秋,更无一点风色。玉鉴琼田三万顷,著我扁舟一叶。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应念岭表经年,孤光自照,肝胆皆冰雪。短发萧骚襟袖冷,稳泛沧溟空阔。尽挹西江,细斟北斗,万象为宾客。扣舷独啸,不知今夕何夕!”张子初长吟完毕,又感叹一声:“虽然春月和秋月不同,但这首词不仅说尽自己襟怀,更说尽这洞庭风色。不愧是我老张家的人啊!”
前面还说得一本正经,到最后一句却露出几分小流氓的性情来,惹得董听理一阵轻笑:“洞庭、君山、岳阳楼,诗文佳篇极多,可惜没有我们老董家的!”
张子初说:“要不,董兄现在做一首,也好补补老董家的缺憾。”
董听理摇头说:“真正的文章,本应感天地造化所浑然天成,又岂是随便一说就能做出来的?我们还是看风景吧,要说诗的话。那些风景都已古人给写尽了。”
张子初拍手称是。的确,正如范仲淹曾说过的,因为洞庭湖独特的地理位置,迁客骚人经常会在此羁留,自然写尽附近景色,又经时间选择,能留下来的,全是精华,后人拍马都赶不上。
“本是昆仑山顶石,海风吹落洞庭湖。”说的是君山。
“遥望洞庭山水碧,白银盘中一青螺。”说的也是君山。
“疑是水仙梳洗处,一螺青黛水中央。”说的还是君山。
两人谈诗论词,兴致勃勃。不知不觉间,夜风已送小船靠到了君山码头。董听理站起身来说:“我家就住君山,如能迎得张兄光临,定当蓬筚生辉。”
去!当然去!越多的怪事,越让张子初觉得这董听理不凡。经过归元寺事件后,他也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以董听理这样的人物,若想对他不利,也早就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由不得他反抗了。若没有对他不利,又怕什么?打定主意后,张子初反而沉静得很,即来之,则安之,以不变应万变。
两人上了岸,不几步路,就见一处小亭。亭子依山而建,因势而起,整个亭基仿佛两个梯形拼成。在亭边,有一青石走廊,遥遥地通向幽深处。走廊两壁浮雕着虾兵蟹将、巡海夜叉之类的狰狞鬼怪。
张子初指着青石走廊说:“莫非从这里进去,就是董兄的家?”
“正是!”董听理有点目光闪烁。
张子初哈哈大笑:“早就怀疑董兄不是普通人,看来果然如此。这个亭子格局奇怪,看样子该是柳毅亭吧!可从来没听说过柳毅亭边有什么青石走廊直通住家。倒是知道亭下应该有一井,传说当年柳毅进京赶考,途遇龙女牧羊,为之传书,就是从这口井下到洞庭龙宫的。莫非董兄也是龙宫中人?”
董听理一愣,随即释然一笑:“想不到张兄如此明察秋毫,既然如此,我也不必遮遮掩掩,徒惹人笑话了。”说着,左手在空中虚虚地划了一划,柳毅亭上黑底金色的“柳毅亭”三个字现了出来,射出一道青光。在青光的照映下,青石走廊的虚景也隐满不见。
亭下是井,柳毅井。一条青石阶梯从亭边一直下行,通到井底。井底水面,被一圆形方孔的石格给封上,防止游人误坠井中。两边的浮雕倒是没什么变化,全是水族精灵,在青光的照耀之下,栩栩如生,几乎游出两壁。
董听理虚虚一比说:“张兄请。”
张子初沿着石梯拾级而下,当走到井底被石格封住的水面时,董听理打了个一响指,那石格和水都自动,现出一条深入水底的通道来。
好家伙,难道还真是洞庭龙宫的太子?张子初心头电转,表面上却一点也不露,踏出石阶,脚下立即转为水所凝成的晶石般的阶梯。可惜除了通道中有光外,两边水中漆黑一片,否则应当可以看到洞庭湖底鱼藻纷行的美景。
大约走了一刻钟,董听理说了声“到了!”然后在他的嘴里传出一片叽咕叽咕的怪声,接着四周光华大作,照得远近一片通明。就算张子初早有心理准备,当四周亮起时,还是看得目瞪口呆。
他所在的地方应该是一间书房,四壁房顶均由白透明乳白色的水晶砌成,刚才进来的门框青碧如水,是由大块通体无暇的碧玉雕刻秄f8傻模虢鹕旱拿帕毕嗾玫靡妗7慷バ乓豢磐氪蟮恼渲椋饣纳洌岷驮媚康闹楣庠谒闹艿乃戏荷涑鋈缑嗡苹玫墓庠巍?br/>;
书房的中央是一张白玉几案,上面放着文房四宝。右边是书架,洞庭特产的湘妃竹所制的书架雅致轻盈,上面杂乱地放着些或金织玉嵌,或竹简成卷的书籍。左边是一张黄玉茶几,上面放着一套茶具,幽幽地泛着紫光。茶几的后面是一个巨大的博物架,架上那些瓶瓶罐罐,玉雕石器,光一过眼,就知道每一样都是惊世奇宝。
书房的正面是两枝一人多高的完整珊瑚树,树枝斜伸,构成一个座架,在座架上放着一整块黑檀木屏风。屏风上金色的文字龙飞蛇舞、鸟倦虫藏,字字似乎都要破壁而出,直上云霄,写的正是《岳阳楼记》。
“这里该不会就是洞庭龙宫吧!”张子初半晌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难怪人家说起龙宫宝藏来,个个眼睛发绿,连我都想打劫一番!”
董听理戏谑地说:“那么张兄是打算劫财呢,还是劫色。”
“有什么劫什么!”张子初理直气壮:“董兄该不会是一位龙女吧,真要是这样,我劫个色先!”
董听理对他有点调戏的口气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嫣然一笑,转了个身说:“张兄虽然好眼力,看出我是一名女子,却看错了一点。”
就在这一转身间,董听理的衣服发型体型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乌黑亮丽的长发垂至腰间,头梳双髻,一支紫金色的凤钗垂着一颗淡金色的明珠。一袭淡雅的月白色唐仕女装,正衬托出她凹凸有致,玲珑绝妙的身材。相貌没多大的变化,只是线条柔和了许多。本来那副眉眼放在男人身上就觉得有几分女气,但在这一变间,立即显得眉眼如画,瑶鼻樱唇,流露出万种风情。
一、二、三……连张子初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傻了多久,只知道在董听理的吃吃笑声中清醒过来时,他的口水已挂到三尺来长,那模样说有多白痴就有多痴。
还好,他还记得住董听理在变化前所说的话,忙扯开话题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我觉得自己看得很准,又错了那一点。”
董听理说:“这里的确是洞庭龙宫,可是三百多年前,洞庭龙族已全部飞升天界,更没有龙女留下,让张兄失望了!我的原身……”她手虚虚一指,在书房的白玉几案上,几点碧光浮动,鳞鳞如水。在水起浪涌间,一尾金红色的鲤鱼上下穿梭,游戏碧波。
董听理,董听理,岂非就是“洞庭鲤”的谐音?原来眼前这位美女居然就是洞庭赤鲤所修成的……咳,该说是仙,还是妖呢?
“张兄是不是觉得有点失望?”董听理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怎么会呢?”张子初已完全从刚才的惊艳中恢复过来了,胖脸上满是恶心的笑容:“如此星辰如此夜,能与仙女孤男寡女地对坐书房,一定是我那十世童身所修来的福啊!”
09洞庭赤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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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如意算盘】………
董听理格格地笑得花枝乱颤:“这个你可能更要失望了,现在的洞庭龙宫中可不走你我两人,还有我大姐二姐。”
张子初懊恼地说:“难道她们最近没出去走亲戚吗?或者天色已晚,她们也都睡下了。我想我们不必再去打扰人家了吧!”
董听理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很可惜,她们也都是修佛的,听说有一位十世佛子转世的高人要来,就一直等在龙宫中,想跟你见一面呢?”
“是吗?”。张子初搔搔头,不知该说什么好,早知道就不胡扯什么十世佛子了。
董听理手一托,茶几上的紫砂壶自动打开,可以看到壶盖之内还印有“供春”两字。几片君山银针自动落在壶中,一转二转间,淡碧色的茶水在壶口筛出,落入边上的小杯中。她托着一杯茶,送到张子初的手中说:“这君山银针茶是我亲手所制,正可用来待客。张兄不妨在书房中小坐片刻,我这就去请大姐、二姐过来。”
在临出房门时,她又笑着指指书房正面的紫檀金字屏风说:“这才是真正张照所书的《岳阳楼记》,当年大姐就喜欢这东西,才将之卷入湖中。又不想此等绝品在人间绝迹,就临摹了一副浮出水面,送还至岳阳楼。张兄喜欢的话,也可以好好欣赏一番。”
见她出了房门,张子初呷了一口茶,任淡香散遍全身。供春壶,极品君山银针,壶是好壶,茶是好茶,可惜不配套。若是以水晶杯泡君山银针,便可见那银针根根直立,三沉三浮的美景,岂不更妙?感叹了一句,倒是真的被张照的书法所吸引,仔细欣赏起来了。
董听理出了房门,并没有去远,而是直接进了边上的一间小屋。那间小屋同样由水晶所砌,碧玉为门,但屋里的拨就寒碜多了,一张释迦牟尼像,一只香炉,三柱清香,一盏香油灯,三只金黄色的蒲团。中间和左边的两只蒲团上各坐着一名千娇百媚、出尘脱俗的美女。在她们的面前,放着一面镜子,镜子里出现的就是书房中情景,镜头定格在张子初的脸上。
董听理向两位美女略略行了一礼说:“大姐、二姐,人我已经带来了,你们拿主意吧!”
坐在左边的二姐眉头一皱:“三妹,你有没有搞错,佛家要报身之说,若那家伙真的是十世佛子转世,就不该生得这么粗俗不堪,整个一人形猪头的形象。”
“二妹不可以貌取人。”大姐轻柔地说:“何况,在我佛家,同样有人形猪头的金身罗汉。”
董听理娇笑着说:“大姐说的是净坛使者吧!那不是人形猪头,那本来就是猪胎。”
大姐笑了笑说:“好了,别扯远了。我刚才以宿命通看过他的前世未来,但他命宫深锁,居然无法查探其前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在这一世的确未曾修过任何佛法,却身罩佛光。尤其是那佛光之纯厚,就连真正修成阿罗汉果的人也不过如此。可见,即便此人不是十世佛子转世,也定然是几世清修,天生佛性之人。”
二姐说:“我们不需要十世佛子,只要三世佛性就可以了,不过这个人的模样……”
董听理说:“我也知道这个人的模样不佳,但吐谈倒不俗,腹内自有诗书,这样的人在浊浊当世,已经很少见了。”
二姐皱皱眉头说:“这么说来,我们的事只能落在他的身上了?”
董听理说:“近百年来,这是我唯一见过佛性如此深厚的人。但我们的事,还需要三姐妹齐心才行,如果二姐觉得不妥,待我招待他一番后,摸去他的这段记忆,送他回去就是了。”
大姐沉声说:“二妹,我们修佛千年,难道对这一层臭皮囊还看不破吗?俊美又如何?丑陋又如何?不过都是细菌、肉、黏液、毛发所组成的幻像而已。你太执着了!”
二姐神色一变,良久才若有所悟,心悦诚服地说:“是我太执着了,一切听凭大姐安排。”
倒是董听理还有点犹豫:“大姐,我们真的要行那颠倒轮回三身法?要知道,强行回溯前生,不但会毁掉他的肉身,还会直接伤害到他的灵魂。在我们行功完毕后,他即便能身入轮回,也要做十世白痴才能重新补全灵魂,做个正常人。”
大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中。她们本是洞庭湖中的三条赤鲤,在唐朝之时,偶逢高僧说法,开启了智慧,便在这洞庭湖中修炼成妖。因为她们修的是佛法,从不杀戮或害人,倒是还帮过湖上不少人的忙,所以在洞庭湖中一直有着良好的声誉。甚至在七百年前,龙族离开洞庭湖时,还将洞庭龙宫交给她们暂时打理。
佛法修得越来越深时,她们发现问题出来了。早在七百多年前,她们就已经完全参悟了三果,但一直未能进窥阿罗汉果。看着那些修妖的、修道的、修魔的,不是历劫而亡,就是渡劫飞升,可她们这三个道行最深、资格最老的却始终连渡劫的迹象都没有。
为此,三条赤鲤遍访佛门高僧,寻求指点,又查遍佛家经典,所得到的结论让她们的心冷了半截。所谓三果,又名一来果,是指得三果后,要在红尘中再历练一次才能真正进窥阿罗汉果的境界,这最后一次的历练必须要是人身才行。
要脱去妖身,只有投胎转世一个办法。然而三条赤鲤知道在投胎时,六道轮回之力是会蒙蔽她们的前生意识的,若到时候没有人及时点醒她们,只怕这千年的修炼不过是为后世一个不知名的人留下大功德,让他能安逸地过上几辈子而已。至于再上窥阿罗汉果,那就想都别想了。甚至于当这些功德果报被享用完时,说不定哪辈子又要堕入畜生道,甚至饿鬼道或阿修罗道。
有了这个顾虑后,三条赤鲤有一阵ff8子连修炼的心都冷了,便四处游玩,以排解心中的郁闷。就在这时,她们在西藏获得了一部佛教经典中从未提到的佛门功法《颠倒轮回三身法经》。
《颠倒轮回三身法经》是佛祖释迦牟尼亲自给异类修行的佛门弟子所讲的。在所有的法门中,佛门是最善于点化异类修行的,给佛祖护法的八部天龙干脆就全部是异类修行,没一个出身人类的。在《颠倒轮回三身法经》中,提到异类修行直悟阿罗汉果,甚至于菩萨果的一个方便法门,就是佛性轮回。
这是一种有点邪门的功法,异类修行可以通过欢喜禅法,直接获得有宿世佛性者自愿让度的一生或几生佛性,让它们得到人身历世的经验,如果其道修足够的话,就可以直接获得阿罗汉果。问题就在这里,虽然佛门的欢喜禅法指得是身意同修,并不像世人所想像的那样非要男女交合不可,但谁愿让度一生所修的佛性?
佛性这东西不是说修就能修得出来的,或者说光修炼是修不出佛性的。佛性是每个人本身就有的东西,就看你能不能悟出自身的佛性来。所谓的修佛,说白了,就是悟出自己的佛性。也就是禅宗说烂了的“直指人心,见性成佛”。
让度佛性,其实就是让度自己一生的参悟,一个若只是此生修成阿罗汉果的人一旦让度了此生参悟,就等于回到了从未修行前的状态。因此,只有那些在过去无数劫中一直转世修炼,每次都能修到阿罗汉果以上果位的佛祖菩萨才能让出其中一生的参悟而不影响自身的修行。可是这些佛祖菩萨全都在佛界呆着,根本没几个还在尘世里混的,就算有,她们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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