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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太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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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宫又没死。”本宫蹙眉,强行掰开他困于本宫腰间的手,刚要往旁边闪了一步就又被他一把拽回怀里。

    “你——”除非是自愿,否则本宫还是挺反感被人吃豆腐的,脚跟刚站稳就要往外撤,冷不让又被他一把捞起来,抱回了寝殿。

    若论掐架本宫铁定不是他的对手,所以也就懒得费劲,趁他脱鞋的时候已经兀自拉了条被子裹着侧身往里躺下闭眼睡觉。

    哥舒远上了榻习惯性的就从背后贴上来把本宫抱了个满怀,埋首于本宫颈后就开始啃。

    “王爷!”本宫实在是装不下去了就使霍的一下坐起来,面红耳赤瞪着他,“咱们商量个事儿成不?这好歹也是你父皇的床,你就不能讲究点?”

    好歹也是个饱读圣贤之书的贵族阶级,怎么就连点礼义廉耻之心都没有?本宫就纳了闷了。

    “呵——”哥舒远无所谓的摇头,一把又将本宫拉倒在他胸口上,紧紧束缚着本宫的腰身贴在他身上,咬着本宫的耳根子轻笑,“不管是为了谁,你现在才想起来要守身如玉都太晚了。”

    先帝那个死糟老头子有什么值得本宫去守的,本宫就是突然之间很舍不得那个对本宫一往情深的美人儿丞相。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明知道是他先舍弃了韩馨桐,可在这一日之间本宫会突然觉得像是亏欠了他。

    “你放手!”本宫心烦意乱,也不想跟哥舒远再周旋,使劲的想要推开他的束缚,心里压抑的想要张嘴咬人。

    本宫挣扎的越是激烈哥舒远困在本宫腰际的手就收的越发的紧,疲惫之际忽就听到他极浅的一声叹息,像是奇异的幻觉。

    “我错了!”他道,脸孔埋在本宫的发间沉重的喘息,“早上的事是我错了,今天我不碰你,就这么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

    从见第一次面起这就是个霸道阴险的主儿,这么情真意切软绵绵的语气由他那里吐出来怎么听着这么邪乎?

    本宫心跳一滞,脑袋又有点空,却是乖乖的靠在他身上再没有抗拒,感觉到本宫的妥协,他由喉咙深处爆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声,身上手下果然也就再没了动静。

 【第17章】 太妃爬墙

    是夜,起了雾,浓重的雾气罩在天地间是茫然无边的一片,一直到翌日清晨都没有散开。

    因为前日里发生了刺客事件,这天的例会皇帝陛下开的比较磨叽,早朝散场已是接近辰时,而身为百官之首的丞相大人还被额外加餐开了个小灶。

    早上**点钟的太阳最是夺目,借着东边天空隐隐的一线阳光雾气才稍稍有了点消退的迹象,却仍是辨不清十步以外来人的面孔。

    文武百官三两结伴的由启天殿里出来,过了殿前广场就各自离散,需要回部门办公的直接左拐去了办公室,其他人则是一路直走往朝阳门出宫。

    哥舒远本来是随大流混迹于人群的,可是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走着走着就慢慢的蹭到了队伍的末端,逐渐离队,到最后人家都过了御花园他还优哉游哉的晃在小径上散步。

    周围雾气缭绕让平日里色彩绚烂的御花园显得有些诡异,哥舒远不徐不缓的往前走,短暂的寂静过后是一阵谨小慎微的急促脚步声,不消片刻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太监由雾色里疾步走出来,与哥舒远打了个照面连头都没抬,只留下模棱两可的三个字就匆匆错了过去。

    “清辉园!”哥舒远玩味的勾了勾唇角,又往前晃了两步然后脚下拐了弯取道淞景湖上的回廊往对岸走去。

    清辉园与雍华宫毗连,两座宫殿差不多的规格,但因为是在背阴面又是建在以前冷宫的旧址上,所以很多人都有忌讳,平日里就鲜有人来。

    哥舒远走到门口的时候也是顿了一顿,这才举步迈了进去,进门之后却是没怎么迟疑直接往右边拐了个弯,往一大片花圃深处走去。

    清辉园里本来就人迹罕至,如今被雾气一绕是阴测测的冷,哥舒远挺拔俊逸的身影不徐不缓的穿行其间,与其说是飘飘欲仙倒不如说像一缕游魂,无声无息的飘到了湖边的柳树下。

    柳树下站了个绿衣服的女鬼,身段儿挺好就是从背影上瞅着有点瘦,回过头来的气质也很好,就是眼神不太友善。

    “臣来迟了,太后娘娘安好?”赶在她开口之前哥舒远就先是彬彬有礼的牵动嘴角,看似一个微笑,幽暗的瞳孔之中却是毫不掩饰的冷色。

    “你别给哀家来这一套,哀家说的什么你心里很明白。”仿似是只要见到哥舒远的这张脸就足以将她激怒,穆蓉晓一改往日里雍容华贵的天家气度,虽然怒不可遏的沉着脸却还是隐忍着吐气,极力不让自己吼出来。

    “昨晚你在宫里过夜了?”她问,却是笃定的语气。

    “你不是知道了?”哥舒远反问,唇边的弧度不变,轻曼的语气确乎也没有把这个后妈放眼里。

    “呵——”太后娘娘脸上的表情有些狼狈,忍了很久才由鼻息间哼出一声不可思议的冷笑,“昨天早上才闹了那么一出,现在这个雍华宫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居然还敢这么放肆?”

    “放肆?本王的这些放肆不也都是太后娘娘亲自教授的么?”哥舒远像是听了笑话,深远的眸子里终于染上一层玩味的笑意,俯身欺近她的面孔缓声道,“怎么,你现在后悔了?”

    “你——”哥舒远桀骜不驯的态度把母仪天下二十几年的太后娘娘噎了一下。

    太后娘娘的神情很狼狈,虽然强撑着面子不肯往后退让,全身上下都隐隐的发抖,涂了丹蔻的指甲更是狠狠的掐在掌心里,可是因为天生的淑女气质使然,太后娘娘维持着表面上的风度并没有上去挠人,而是甩袖走到一边,冷声道,“哀家不与你耍嘴皮子,这件事暂且放下不提,这半个月你去雍华宫比启天殿还勤,哀家想要知道你可是看出她有什么异样来了?”

    “太后娘娘怕是问错人了吧?”哥舒远不以为然的摇头,“她是不是韩馨桐,丞相大人应该最清楚不过。”

    “你这话什么意思?”哥舒远话里有话,穆蓉晓不悦的蹙眉。

    “没什么,”哥舒远仍是无所谓的牵动嘴角,负手款步往湖边又走了走,“本王只是觉得以太后娘娘的眼线加上丞相大人的人脉,这点小事怎么问也不该问到微臣这里。”

    “你不想说?”穆蓉晓恼怒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诡异的笑,“还是——你对她动了情?”

    “她是你的人,这点分寸本王还是有的。”哥舒远冷声一笑,避重就轻的移开话题。

    “你的意思就是她的身份没有问题?”穆蓉晓闻言,微微敛了眸光,思忖片刻还是有些不放心,“你不要忘了,如今我们还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你若替她隐瞒,小心玩火**。”

    “太后娘娘既然信不过本王又何必一再追问?”哥舒远鄙弃的牵动嘴角,扭头看向穆蓉晓,思忖片刻突然道,“本王现在只是比较好奇,既然太后娘娘已经心生疑窦,那么下一步的计划又当如何?为保万全,杀人灭口?”

    哥舒远的态度让穆蓉晓很恼火,却因为有所顾虑不便发作,便只能通过互揭伤疤来找平衡。

    “怎么——你舍不得了?”她冷笑,刻薄的语气溢于言表。

    “只怕真正舍不得的人应该是丞相大人吧。”哥舒远也不是吃素的,当时就照着她的软肋不痛不痒的还了一拳,随即话锋一转,不咸不淡道,“本王冒昧提醒太后娘娘一句,下回动手之前千万要记得三思而行,一颗棋子的存亡虽是无关紧要,倘若因此伤了你宝贝弟弟的心,或是为此坏了你们姐弟间的感情,只怕太后娘娘也是会心疼的吧。”

    “哥舒远——”太后娘娘两道清秀的眉不由锁紧,心里总算有了点数,却又觉得这事很荒唐,“昨天早上的事——你怀疑是哀家做的?”

    “难道我不该怀疑吗?”哥舒远反问,目光中带了凌厉的冰锋静静的盯着她,冷涩道,“那么太后又娘娘觉得,此时此刻除了您还有谁有理由做这件事?”

    穆家有权有势,西太后忌讳的只是韩馨桐的肚子里会留下先帝爷的种,进而威胁到哥舒涣的位子,现在孩子没了,对于这个女人她也就懒得再费心思,而韩馨桐本身又是个软了吧唧从不惹事的懦弱性子,自然也就不会与人结仇,所以纵观全局,如今唯一一个有理由除掉她的人就是她的幕后老板兼操控者的东太后穆蓉晓,因为——

    事到如今韩馨桐已经完全沦为一枚废棋,不仅知道的太多,更会乱了穆君清的心性,成为外人牵制他的负担。

    可怜天下父母心呐,这一个有如生母的长姊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穆蓉晓被哥舒远不加掩饰的质问惊了个踉跄,百口莫辩间目光犹豫不定的飘了许久,突然出人意料的上前两步拽住哥舒远的袖子,急切道,“不是我做的。”

    只要是关于穆君清的,哪怕只是一个字就足以让她完全的乱了阵脚,这就是所谓的血浓于水吗?

    呵——穆蓉晓,如果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无情,那么对我,你又是何其残忍?哪怕你我之间就只是一场迎来送往的交易,你都不觉得这种虚伪的利用太过刺眼了么?

    满腔的妒火在无穷的愤怒中升腾又在无尽的恨意中一点一点冷却,哥舒远盯着穆蓉晓落在他腕上的指尖,眼中布满讥诮的笑意,“你们三个人之间的事,用不着跟本王解释,不过如今时过境迁,本王这颗棋子也差不多是到了该被丢弃的时候了吧?

    两个人,四目相对,穆蓉晓又是狠狠的愣了一下,半晌之后才是闪躲着将目光避开。

    “哀家不知道你是误会了什么,你对哀家出言不逊哀家可以不跟你计较,但是——”穆蓉晓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紧接着就再次端出了她高贵无双的气度,厉色道,“你今天必须给哀家把话说明白了,你这三番两次的冷嘲热讽,话中有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或许——在这之前太后娘娘可以把这半年来发生的种种都先给本王做个解释。”

    就说他这么阴阳怪气的是暗有所指,提到这半年间的变故,太后娘娘自己也是很头疼。

    “哀家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怪就怪老头子走的太突然,坏了我们的计划。”穆蓉晓的目光像是啐了毒,顷刻间变得冷且狠厉,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至于孩子的事——确实是哀家疏忽了,等这一阵的风声过了,哀家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哥舒远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目光也跟着沉了下去,“如今木已成舟,你还能拿什么来交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老头子在的时候什么都还有机会,现如今稍有不慎就是一顶乱臣贼子的帽子扣下来,只怕也不是那么好操控的。”

    哥舒远分析的有理有据,穆蓉晓却是不领情,嘲讽道,“你怕了?”

    “怕!”哥舒远毫不做作的坦白,紧接着眸光一敛,一字一顿道,“但这都是我应得的,所以——我不会轻易罢手,更何况,如今他们还欠了我的。”

    不仅是不能轻易罢手,更是走投无路。

    哥舒远的眼眸深处迸射出浓重的寒意,穆蓉晓看在眼里,心里突然没来由的一阵颤抖——

    从一开始她就把他看做是自己用来达成目的棋子,可她却越来越发现,这个人确乎是她驾驭不了的。

    大不了就玉石俱焚了,今时今日谁都没有退路,更何况,自始至终她也没打算回头。

    “你能明白这一点就最好不过!”穆蓉晓的唇边不知不觉蔓延出一抹残酷的冷笑,“等着看吧,终有一天,这天下会落在哀家手里。”

    然后——幻灭!

    穆蓉晓的眼中带了强大的决绝之色,哥舒远有感于她这个气场的强大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随着阳光所到之处园中的雾气已经渐渐散了,他一眼便望见不远处那堵宫墙上挂着半个身子的一剪红影,不由的脸色大变。

 【第18章】 坐墙观景

    天地良心,本宫的初衷真不是来捉奸的,可偏巧不巧的就这么给撞上了——

    那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枕边是空的,本宫想来哥舒远也没那个胆子在这待到天亮,只要他别给本宫找麻烦,至于他到底什么时候走的本宫也懒得追究。

    因为前夜睡得晚,用早膳时本宫的精神不大好,素儿见着就提议带本宫去后面的院子里荡秋千娱乐娱乐。

    其实对这种小女儿的把戏本宫是挺不待见的,可是想想这以后的日子都得在这前院后院的二亩三分地里过了,少不了得指着这个自娱自乐打发时间,本宫也就勉为其难的去了。

    秋千架在后院的偏北角,旁边就是一片茂盛的葡萄架子,本宫信手拈了几粒葡萄坐在秋千上不紧不慢的吃,素儿有感于本宫这个优雅的吃相就又去多摘了一捧送过来。

    本宫一颗颗把葡萄吃完的时候眼前的雾气已经散的差不多,素儿就绕道背后推着本宫晃悠起来,身边跟着的一群丫头叽叽喳喳的起哄,一个个围观的比本宫这个当事人兴致都高。

    本宫这个身子骨儿弱这你也知道,起初素儿也是极小心的不敢太使劲,却不想后来那丫头玩哈皮了手下就失了准头,一个忘情直接把本宫送过了围墙。

    “呀,娘娘!”围观的群众中爆发出一阵惊呼声,本宫也是如梦初醒的从那种惬意的遐思中回过神来。

    有感于上辈子从二十四楼做自由落体运动时留下的后遗症,这个居高临下的感官享受让本宫一时间有点消受不了,手脚一软差一点就摔下来,然后目光胡乱的一扫就把这个飞在半空的杯具直接扫到墙外摔成了一地碎片的洗具——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做冤家路窄,虽然只是隔着墙的匆匆一瞥,本宫还是确信自己看到了那个三番两次勾搭本宫红杏出墙的旧情人江华王爷的侧影。

    哥舒远这厮素来是目中无人加无孔不入,他会出现在这座皇宫的任何一个角落都不奇怪,可——他身边那女人谁啊?

    “娘娘,娘娘您没事吧?”秋千荡回最低点,素儿带着一群小丫头蜂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把本宫架下来。

    本宫思绪还记挂在围墙外面那女人身上,就情不自禁的往围墙那边挪了两步,“那边是什么地方?”

    “回娘娘,是清辉园!”素儿牵着本宫的袖子,小声道,“不过——奴婢听说那里好像不太干净。”

    “什么不干净?”本宫心不在焉的扯了扯脖子,奈何这身高跟围墙比起来差距还是蛮大的。

    “听说前朝的时候那里是冷宫旧址,我朝迁都过来之后也是荒废了很久,直到二十多年前先帝才下令修葺一新,做了苏贵妃的寝宫。”

    素儿的声音有点怯怯的,因为鄙视阎王,所以封建迷信这种事本宫自是不会参加的,就没太当回事,“哪个苏贵妃?”

    “就是江华王的母妃啊!”素儿道,“听说苏贵妃生前很得先帝宠爱的,可是说来也挺邪乎的,她搬过去清辉园没两年就病死了。”

    哥舒远的母妃?那个宠冠后宫的贵妃苏晓荷?

    本宫一听就来了兴致,不动声色的四下看了看,瞄准了角落里的那棵歪脖树,先是摩拳擦掌暗暗吞了口口水,然后摆着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死人脸转向素儿,“素儿,本宫似是有些饿了,你带她们去给本宫准备午膳吧。”

    “让她们去就好,奴婢在这陪着娘娘。”素儿这一头实诚,愣是装傻充愣不肯听明白本宫的画外音。

    本宫很无奈,贴着她的耳根子羞赧道,“本宫想喝你熬的小米粥。”

    素儿闻言,脸上的表情抽了一抽,但是见着本宫的精神好了也就眉开眼笑的福了个身带着丫头们退了出去。

    本宫端庄的站在原地目送她们一个接一个的拐出院子,然后提着裙摆几步奔到墙角那株老树下,狠搓了几下手掌,三下五除二麻溜的就蹿树上了。

    哥舒远你小子也够能耐的啊,三更半夜来爬本宫的床不说,现在居然还敢趁着雾大浑水摸鱼来勾搭小宫女,这会儿被本宫抓住小辫子了吧。

    因为隔得距离虽然不是太远却也听不清他们之间谈话的内容,但是看那个生动的表情动作就知道是小两口吵架闹别扭了。

    嘿嘿,本宫乐滋滋的趴在墙头看戏,正看的津津有味那边哥舒远的目光却在争执间不经意的扫了过来。

    因为问心无愧,本宫也就没怕他,相反的,为了证实这只是个意外,本宫还友善的牵动嘴角冲他挥手打了个招呼。

    不过显然的,哥舒远并不这么想,冰雕似的盯着这边忘了好半天连动都不带动的,得不到回应,本宫擎在半空的爪子显得有点尴尬,犹豫着刚要收回来那边他的小情人却也是察觉他的异样狐疑的跟着回转身来。

    那个侧脸,那个气度,就说那个背影的轮廓怎么会看着这么眼熟——

    擦,东太后!

    话说哥舒远,你小子这癖好也太他妈特别了,你那个皇帝老爹今晚不诈尸跳起来都对不起你这份孝心。

    本宫目瞪口呆的看着雍容华贵的太后娘娘一寸一寸慢慢回转身来,终于有点清醒,用素儿的话说她现在已经不把本宫当盘菜了,这若是再被她知晓本宫于光天化日之下捉了她的奸,那本宫见不见得了今晚的月亮都难说。

    本宫一紧张就忘了自己此时还挂在树上,慌忙往后一退,得,踩空了!

    要不说爬墙有危险,捉奸需谨慎呢,这不前一刻本宫还在喜滋滋的看别人的热闹,转头报应就来了。

    本宫的身子象征性的挣扎着来回一晃就往后倒去,一声凄厉的尖叫徘徊在胸腔里呼之欲出,下一刻就见着头顶上一道迅捷的人影急速闪过,腰后被人一托脚跟就稳稳的着了地。

    这也太他娘的刺激人了,劫后余生的同时本宫机会是热泪盈眶的一把拽住那位救美英雄的袖子,一抬头,那人却先是拧眉来了一句:“是你?”

    从雍华宫的宫墙上摔下来的——可不就是本宫么?可是兄弟——你谁啊?

    本宫的目光飘来飘去的在他脸上晃了晃,觉得他有点眼熟,可是皇帝陛下啊,本宫虽然很感激你,下回再学雷锋做好事的时候咱能别穿黄了吗?这色儿也太他妈的扎眼了,容易让本宫在缓过起来的同时心力衰竭。

    “皇——皇上!”本宫那个脆弱的小心肝在皇帝陛下困顿的目光之中萧瑟的抖了一抖,尴尬的垂眸往后退了一步。

    “嗯!”没了百官面前的大排场,本宫这个太妃在皇帝陛下眼里就是个可有可无连味儿都没有的屁,皇帝陛下不悦的蹙眉,狐疑的转向一侧高高的围墙,“你在这做什么?”

    做什么?爬墙呗!

    本宫暗暗挑着眼角斜睨歪脖树顶上那飘摇不定的半个鸟窝——话说皇帝陛下啊,如果本宫告诉你本宫是想掏鸟蛋——你可会觉得本宫是率真可爱么?

    可是如此一来,我们温柔婉约又贤良淑德的太妃娘娘,你又是去了哪里呢?

    本宫举头望鸟窝,竟是无语凝噎,我……我……我……我他妈的怎么就这么背呢?

    既然是越描越黑本宫也就省的再盖那个弥彰,只用一双剪水双瞳无辜的望着皇帝陛下,巴望着他在动家法的时候能念着本宫的实诚劲儿从轻发落,至于围墙那边的情人王爷——

    您跟您那太后情人还是自求多福吧,不是本宫小肚鸡肠的想要打击报复你脚踩两只船,实在是自身难保也顾不上你了。

    见着本宫磨叽皇帝陛下也没那个耐性,脸一沉,直接一撩衣摆迈开长腿往斜对过儿的后门大步走去。

    擦,他这要是过去了还不得直接把本宫的王爷情人给废了啊,本宫一着慌就刚忙提着裙摆跟了上去。

    因为皇帝陛下方才是反抢过来抢救本宫的,随从都还在院外候着,见他出来赶忙诚惶诚恐的迎上来准备见礼却被皇帝陛下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

    众人退散,本宫一溜小跑的跟在皇帝陛下屁股后面拐过墙角,惨不忍睹的眯缝了眼睛看过去,柳树底下俩不知死活的居然还腻歪上了,追逐打闹搂搂抱抱玩的好不惬意,只是——

    本宫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四下里好一顿找,本宫的王爷情人呢?前一刻东太后明明还在这站着的。

    人皮面具这玩意儿还真他妈的有够玄妙,本宫特想冲上去扯扯那小太监的脸皮,可是江华王爷的鞋码咋还比平时小了两号呢?

    “何人在此喧哗,还不退下,惊了圣驾,你们一个个的担待得起吗?”皇帝陛下身后的太监总管察言观色,上前两步尖着嗓子吼。

    柳树下追逐打闹的一对儿猛地一惊,慌乱乱的跪了下来,以头抢地,“奴才(奴婢)不知道万岁爷在此,冲撞圣驾,请皇上开恩恕罪。”

    “哼!”皇帝陛下倒是没发作就是额角青筋跳跃不止,半晌强压着火气重重的出了口气,把这厢还在神游太虚的本宫惊的虎躯一震,差点崴了脚脖子。

    皇帝陛下的目光不耐烦的扫过来,那态度似是对本宫之前看的那出白戏的品位很不赞同。

    一小太监跟一小小宫女戏耍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俩太监在一块儿有看头,本宫的一世英名可不能毁在这。

    本宫生硬的咽了口口水,想说点什么的时候皇帝陛下却是大袖一挥拔腿就走。

    “送太妃娘娘回宫!”

    又送?本宫出来溜达溜达你就那么不乐意吗?两次三番的都是这一句,还让人活不?

    本宫抑郁的望着皇帝陛下伟岸的背影,心里很窝火,可是嘴唇抖了好半天,终究还是一句话也没能说,被众人拥簇着送进了雍华宫的大门之内。

 【第19章】 明码标价

    晚上用过膳,本宫要了壶茶坐在正殿的圆木桌旁慢慢的品。

    素儿在旁边守了半天也没看出别的动静,就试着上前扯了扯本宫的袖子,“娘娘,您还不睡吗?”

    “眼下才不过二更,不急!”本宫优雅的拢着茶叶,抬眸看了一眼半天的月亮,“你去搬个炉子过来,把水放上面温着,然后带他们下去休息吧。”

    “奴婢不困,奴婢陪着娘娘!”素儿很敬业,虽然为了给哥舒远留门本宫已经强行改了她值班守夜的习惯,可每晚只要本宫不上床她也是不会睡的。

    “行了,”本宫这个领导没有别的好,就是有求必应会不问原因的成全下属所有的不情之请,“那你进去给本宫把床铺了吧,还有下午浣衣局送回来的衣服都摆在外间的桌上了,本宫梳妆台的抽屉里有一盒进贡来的熏香,你去点上,把衣服熏一熏,如果还有时间——前两天你说要绣给本宫的鞋面绣好了吗?”

    “还没!”素儿垂眸,“这才开了个头。”

    “恩,那一会儿拿出来陪着本宫绣吧。”本宫低头抿了口茶,“本宫床头好像还有一方帕子,本宫不想绣了,要不——”

    “娘娘——”素儿脸色僵硬的打断本宫的话,“您那帕子还是别绣了吧,您喜欢什么样的花色跟奴婢说,奴婢给您重绣一个。”

    素儿说的很委婉,本宫这么聪明当然是一点就通,可本宫这都主修了近三十年的数列极限微积分,如今初学乍练的能把个鸳鸯绣成土鸡样儿,你就不能再婉转点儿?

    “奴婢进去给您铺床。”本宫脸上挂不住就有点不高兴,素儿赶忙垂了眼眸快步退到内殿。

    丫头们把炉子和茶水备好都跟着退了下去,本宫优哉游哉的靠在椅背上闻着满室的茶香飘飘然的好不惬意。

    可能是被本宫吓着了,素儿这一进去就再没露头,本宫在椅子上又足足坐了大半个时辰,觉着时候差不多了就起身往内殿去找她,不想这丫头竟是抱着一摞衣服趴桌上睡着了。

    你看看,本宫就说让你早点回去睡了,你偏得给自己找个机会在上班时间违反公司制度,你这不是想不开吗?

    本宫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伸手试了试素儿的鼻息,见她呼吸尚且均匀也就稍稍放下心来。

    别说,这山羊胡子的江湖野药还真有几分功效。

    本宫取了桌上香炉,把里面早就燃成灰烬的香末从敞开的窗口倒到了外面的池子里毁尸灭迹,然后再顺手把炉子清洗干净,擦着手重新回到外殿的时候,本宫先前坐着的贵妃椅上已经堂而皇之的坐了另一个人。

    “你这闭门休养的日子过的倒是挺滋润的。”听到本宫的脚步声,哥舒远连头都没抬,盯着碗里的茶叶梗冲本宫递了半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说是傲来那边来的贡茶,一般吧!”本宫也没跟他矫情,走过去,从他手里夺过茶碗,浅抿了一口,放下茶碗又庄重的抖了抖裙摆,本想落座,可是扫了一圈却没找到合适的椅子,为了一会儿说话方便,干脆就腿一弯直接坐他大腿上了,“等你一晚上了,咱们谈谈吧。”

    “又要先谈公事?”哥舒远一手就势攀上本宫的腰,却没有别的过分举动。

    “对!”本宫回眸望他,正色道,“而且这一次本宫想要跟你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

    “嗯——”哥舒远想了想,片刻之后才似是下了决心,点头也换了个肃穆的表情,“你说吧,本王听着。”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配合,本宫把之前打好的腹稿又温习了一遍,确保万无一失这才半推半就的开口,“虽然不知道你是用的什么遁避开了咱们皇上的眼线,可今天在清辉园里发生的事本宫看见了。”

    因为不确定他跟穆蓉晓之间确切的谋算,本宫也不敢一次说的太明白,只能试探着来,一边说一遍暗暗观察哥舒远的脸色。

    虽然没有表演什么限制级,可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窥破JQ也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哥舒远紧紧的抿着唇想了一会儿,然后抬眸迎上本宫的目光,双瞳之中毫无情绪道,“所以呢?”

    所以?本宫已经想方设法的给你留面子了,你他妈还非得本宫来揭你的伤疤吗?

    “所以你欠着本宫一个解释啊。”本宫有点恼,语气就冲了起来,“上回你说要本宫配合你演戏,本宫虽然是答应了你,可现在情况有变,本宫改主意了。”

    “呵——怪不得人都说女人嬗变。”哥舒远听到这里却像是释然一笑,把本宫的身子往他怀里带了带,“怎么,上一回许给你的报酬你不满意?”

    “不是不满意,你开的条件虽好,可是本宫突然信不过你了。”本宫调了个坐姿改成面对他,刻意摆了个强势的造型扬眉道,“本宫眼前的处境是没的选,万一你的太后情人一个不高兴,本宫好歹也得死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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