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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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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角挂着小孤,啧啧两声,甚是羡慕,说话也越加的露骨,“小孤长得这么好,可是天上人间难寻的人才,昨晚想必销魂得很,就是不知他那本事如何?”
  话飘入小孤耳中,整张脸刹时间象煮熟的虾子,不敢再和那些妇人争辩,朝着白筱叫道:“喂,你倒是跟她们说清楚,我们………”
  妇人低笑,“我们,我们,真亲热,看来这喜酒用不了多久了。”
  小孤顿时哑然。
  白筱大清早的从他院子出来,真真是有口辩不清,窘得恨不得挖个洞,钻下去,涨红着脸,瞟了眼小孤,后者也是一脸的纳闷,将脸一沉,“你们到底要不要‘仙药’了?如果不要,我可要走了。”
  如今之计,也只能转移注意力,挤开人群,涨红着脸朝隔壁走。
  “要,怎么能不要。”妇人们调笑归调笑,哪能忘了正经事。
  一窝蜂的朝着隔壁院子涌。
  边走边问她些穿着打扮的事。
  白筱哪能当真知道这些,不过在戏园子时,不时能听见戏班里姑娘们拿这些事说笑。
  为了把面粉丸子卖价钱再好些,便将那时听到的挑挑捡捡的拿些出来说与她们听。
  妇人们哪听过这些,这时听了,自然又新鲜,又羞涩,又觉得甚有道理,个个记着回去多用心思。
  白筱见差不多了,进屋取了昨天晚上搓的面粉丸子,握在手中,“我可要行镰好了,日程表乱得你们抢了就走,害我赔了不少银子,今天说什么也不能了,这么赔法,我宁肯不卖。”
  “你放心吧,银子我们都带来了,绝不会再少你一两。”妇人们一见她只得十来个,这儿的人能分均都不错,想要多一个都难,个个将她的手盯紧了,生怕抢不到。
  “那说好了,一手交货,一手交钱。”白筱可不愿她们再象昨天一般一抢而散,纯良些的倒还丢下了些银子,滑头些的,银子都没付便混着跑了。
  “行,你说什么都行,快些吧。”
  妇人眼观左右,等她手掌一松,不等她分派,在她手掌中又是一抢而空。
  白筱大急,“喂,你们又抢,银子。”
  “就付,就付,不会少你的。”妇人们指着还有下次生意,这次倒不敢就这么跑了,个个将抢到的药丸子紧紧攥在手心中,才开始在身上解装着银子的包裹。
  这时其中一个妇人突然感到有人拍她屁股,睑了她身边妇人一眼,骂道:“我不过是拿多一粒,用得着这样吗?”
  旁边的女人奇了,“我怎么招你了?”
  妇人屁股上又挨了一记,气恼的提高了声音,“你打我屁股做什么?”
  “我什么时候打了你的屁股。”被骂的女人被骂得莫名其妙,也来了些脾气,往她身后看去,一看之下,倒吸口冷气,煞白了脸,“老………老虎………”
  “什么老虎?”妇人怒气不减,扭头看去,顿时也吓得呆了,哪里是什么人打她屁股,分明是一只白色老虎,正拿了个爪子扒她。
  白筱见二人神色有异,只道是她们想变着花样赖钱,正要开口催促,见那二人两腿中间,钻出个毛绒绒白虎头,也是大吃一惊,这地方怎么会有这样的猛兽。
  呆愣间,白虎已从人群后钻出,白筱盯着白虎,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试着叫了声,“豆儿?”
  原来这白虎不是别的,正是在她府上寄养了好些日子的豆儿。
  老虎长得甚快,一些日子不见,已然大得她几乎认不出来。
  豆儿见她认出它,更是欢喜雀跃,开心的爪子在地上刨抓了几下,一纵身向白筱扑去。
  那白虎未长成,但体态已是相当强壮,白筱哪里受得它的一扑,顿时被它扑倒在地。
  妇人们一看之下,吓得屁滚尿流,哪里还顾得上给银子,拨腿就跑,向门口急急逃窜。
  白筱被豆儿按在地上,一阵猛舔,她涂在脸上,让肤色变黯的易容药物被豆儿舔了个干净。
  她见那些妇人争先恐后的出了院门,一两银子也没留下,不禁大急,推开身上的豆儿,爬起来,飞扑向门口,“喂,银子没付呢。”
  有妇人回头,见白虎跟着她跳出院门,吓得面无血色,逃得更快。
  白筱望着作鸟兽状一哄而散的人群,纳闷得想哭,好好挣钱买卖被搅和成了亏本买卖,回身大吼,“豆儿。”
  豆儿闻声跃到她面前,看她神色,意识到自已做了什么惹了她不高兴,讨好的不住舔她的手。
  本章完
  第191章 古越问情(690粉红票)
  白筱对它本事爱极了的,虽然失了上千两的银 子,但久不见它,这时突然见了,也是欢喜, 又看它如此神态,心软成了绵,蹲下身,将它 抱了,“豆儿,你怎么会在这儿?”
  话落方省起,它绝不可能独自从北朝跑到西越 来,赫然想起那日被风荻侮辱羽箭容华,虽然 容华不曾见到她,然她却害怕面对容华。
  既怕他知道那日之事,又怕承他那份情,仿佛 能将一切拿捏在手中的他,让她害怕。
  对她而言,情就是情,容不得算计,也容不得 猜忌。
  面色惨变,短时换了脸色,放开豆儿,怔忪起 身,心里砰然乱跳,往身前那小片丛林望去。
  白筱心脏紧紧缩成一团,隐隐作痛,拍了拍在 身边不安分的豆儿的圆脑袋,慢慢后退,打算 提前自动遁了。
  一阵风吹过,书后方飘出一方黑色袍脚,袍上 的暗花龙纹在晨光下一闪即逝。
  术后转出的黑色人影,抬手揭去头上幕离帷帽 ,凝着她的蓝黑眸子,深且沉,“你在怕什么 ?”
  白筱紧缩的心脏,猛的松开,长松了口气,“ 你怎么在来这里?”
  “商会。”他审视着她苍白清瘦的面颊,浓眉 微蹙,看来这些日子,她确实受了不少苦。
  白筱往他身后望了望,不见容华,才当真放松 下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昨天看见你在及时卖“仙药”,教人如何使 用媚术。”他微蹙的眉头,徒然一抖,想着她 昨日装模作样的神色,禁不住唇边带了笑,“ 我看你活得甚是逍遥,居然连怎么诱惑男人, 都领悟的如此透彻。”
  白筱只觉眼前一花,腰间一紧,等回过神来, 已离了方才站立的地方,被他拽进丛林,后背 抵了树干。
  他身子上签,将她抵住,不容她抛开,眼里闪 过戏谑,“薄衫半解,轻纱绫罗似掩非掩。。。 ”
  白筱的脸顿时红成了红布,恨不得一头撞死, 那么丢人的事,被小孤撞到也罢了,还落进了 他的眼里。
  干咳了两声,“这叫绝境逢生,不过是变着些 花样,挣些路费钱。”
  说起银子,倒是可以向他借借,正盘算着得借 多少才够,见他突然收敛了戏笑,“随我回去 ,不必再凑什么路费。”
  她无心随意之词,他听着却万般不是滋味。
  白筱顿了顿,对他一直是感激的,“我不随你 回去,如果你方便的话,能否借我些银两?”
  他微微一愣,“为何?”风荻一心拿她,她留 在此地何等危险。
  她在南朝之时,时常相见,倒也未觉得什么, 后来分开,难得再见,才发现竟时时想起她。
  然他心知容华心里储着她,想归想,重视破自 己将她抛开,不去多把
  直到听说她出了事,被风荻擒了,并在军中任手下将士对其随意凌辱,顿时怒不可遏,整个人像要疯了一般,恨不得立马将风荻一掌拍死,哪里还管得住自己的感情。
  当即要点兵出征,被容华强行按下。
  容华怕他沉不住气,杀了风荻,才将南朝事务丢给他,自己前往西越。
  他坐镇南朝不知白筱到底如何,日日坐立不安,这是他从来不曾有过的情愫,第一次为个女人乱了心。
  以往对于相思草,容华虽然苦苦纠结,他却从来兴致不大,得自是好,不得也罢了。
  而这次容华发急函给他,要他借商会之名查相思草的事。
  他二话不说,披星戴月的赶了来,当真是为了相思草么?只有他心里明白。
  到了‘平州’见白筱无恙,这些日子压在心里的巨石才算落下。
  然对容华不与白筱相见,却要他带她回南朝,甚为不解,也隐隐感到不安,这里怕是有文章。
  他与容华自小一起,已经多年,彼此心交,容华不肯说,他自也不问,问了也白问。
  然越是不知,心里那团阴影越大。
  这时见她如此,疑心更重。
  白筱本无血色的脸,更白了些,神色间却坚定不移,“我还有事要办,所以暂时不能回去。”
  太平村在西越境内,如果离了西越,怕是更难打听消息,何况来去时间,她拖得,怕莫问拖不得。
  另外便还有一个心愿,要风荻不得好死。
  如果回了北朝,以贺兰现在的懦弱,断然不肯出征西越,何况还有那除了口的那该死的联姻。
  北皇未死,必然回去寻机夺回江山。
  她如果此时回去,只怕在贺兰那儿非但得不到援助,还得被贺兰巴巴的打包送给风荻来加强自己的外援势力。
  北朝说什么也不能回。
  “何事?”他凝看着她,面色凝重,白筱的性子,外弱内刚,再想容华的异常举动,如果不是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大事,断然不该如此。
  “别问,这是我自己的私事。”白筱轻咬唇瓣,垂下眼睑,她欠他和容华已经太多,不能再欠。
  他伸手钳了她下巴,将她的脸抬起。白筱极少见他这般认真的神情,心情呯的一跳,忙转开视线,不敢多看,听他沉声问道:“是不是风荻那小子对你做了什么?”
  她呼吸顿时一窒,身子崩住,牙不觉中陷入唇瓣,唇瓣上渗出一滴鲜红血珠,犹自不知。
  古越深眸黑了下去,滚上怒火,面颊瞬间转冷,腾起了一股杀气,箍在她腰间的手,陡然一紧,声音冷冽,“说,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这些日子白筱是强忍悲痛,强打精神,不让人看出自己的心事,故作欢笑。
  到了这个世界,小心翼翼,处处设防,仍被折磨得遍体鳞伤,全凭着明白这一切不过是一生中的宿命。
  不管如何痛,只是这一世,过了一切便只是过往云烟,才能勉强支撑。
  然她终归只得十几岁,经历了这些,哪能不委屈,又哪能不伤痛。
  被他一声怒吼,撕破了伪装,心潮涌动,如惊涛拍岸般向她压来,再也压制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第192章最不愿见到的人(720粉红票)
  古越愣了愣,看着她泪如雨下,心里被刀割一般痛,放开她被他钳着的下巴,手臂环过她的后背将她揽入怀里,只觉得她身子比以前又纤细了许多,更是心疼难忍。
  将他的头压在自已胸前,低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白筱伏在他宽阔的胸脯上,身体被他结实的手臂紧紧抱住,紧得象要镶进她的身体,咯痛了她的骨骼。
  但这份痛却让她自与莫问分开以来,第一次感到依靠,如在无际的海洋上漂泊,蓦然寻到了一处港湾,漂漂零零的心略略平了下来,去了害怕,也就越加的委屈,哪里还止得住哭泣。
  古越搂在怀里的娇小身躯轻轻的颤抖,心里象被人猝然狠狠的戳了一刀,无心言喻的气愤急怒向他直压过来,胸中抽痛不已,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脸色极为难看,绕过她后背,握着她臂膀的大手几乎捏碎了她的手臂,“是不是风荻?”声音阴冷刺骨。
  她虽然也是一国的公主,有着她的担当,然在他眼中,她不过是他们臂膀下的小女人,需要人为她遮风挡雨。
  他越问,白筱越是哭的厉害,那些日子的屈辱和现在的无奈,全拢在她心里。
  虽然委屈痛楚,然那些经历却不容她说与他听,只是呜咽。
  “是不是风荻。”他又再问道,声音越加的冷寒。
  白筱气苦,那日之事且能启齿,她知他是何等的劣性,冷冽的声音入耳,又有些害怕,哭也不敢放声大哭了,咬了唇低声哽咽。
  他身上的毒已有多年,需保得情绪平稳,不可大喜大悲,过去除了想起母亲之事,才会有所动容。
  这时却生生被她急出了一身的汗,一吸气,抽动胸口一阵剧痛,透不过气来,急燥难耐,蓦然提高声量,“你只消说是不是风荻?”
  白筱吓得一哆嗦,抬头看他,见他额头冷汗涔涔,抽进一口气,呛得咳嗽不止,半天缓不过来,憋红了脸,说不出话。
  他星眸如水,看了她一阵,蓦地放开她,转身要走出林子。
  白筱忙将他的手拽住,“你要去去哪里?”
  他回头看了看她,薄唇轻抿了抿,抑着胸间怒火,柔声道:你哪里也别去,我晚些来接你。“
  白筱胸口冰冷,已然想到他要去哪里,死死拽着那只手,不敢稍加放松,被他脱手而去。
  她记得这只手总是温热的,这时却极冷,知他是怒到了极点,心中更怕,手攥得更紧,“你不能杀他。”
  “为何?”
  他眸子一寒,杀气莹然。
  白筱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咬咬牙,深吸了口气,“我的事,我自已处理。”古越功夫固然厉害,然风荻有了莫问那一遭,行事十分谨慎,就连昨晚所见,也是前拥后护,哪能轻易近身。
  他强行前往,就算拼命杀了风荻,也难全身而退。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古越冷笑,“你想如何处理?”她一个弱女子,在西越什么也没有,又能如何?“
  她后悔方才没能忍住,在他面前露了软弱,才让他有所察觉,闹成现在这般环境,微仰了仰脸,不让泪再流下来,将拽着他的手紧了紧。
  他长年练武征战,掌心被兵器磨出一层粗茧,微微咯着她的手,却让她心中一暖,“我自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她越是倔强,他心中越是怜惜,同时生出更多的怒气。
  她心中大恸,深吸了口气,也慢慢冷静下来,见他执意要去,不肯让步,心中隐隐不安,嘴角微瑟,眼里没有一丝犹豫,“不用你管。”
  “我还偏要管了。”他脸沉了下来,就知道她目前根本没有可行的计划,面颊刚毅冷峻,低喝道:“撒手。”
  她从来没觉得自已弱小过,但这时却被他迫人的气势迫得节节败退,这是硝烟血雨中滚打跌撞出来的强势,绝非她这样未经过太多大风大浪的人可比。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这些年来,如果不是他和容华一直安分守着自已的那片疆土,不往外扩张,天地间怕将是另一番情景。
  仅存的意念苦苦挣扎,低了头,垂泪道:“我知道你看不起女子,我也知道自已没有你的气势能力,但是有些事,我真的要自已去做,才能甘心,否则一世不得安宁。”
  她的声音微弱而轻飘,“你可以杀他,但杀了他,我仍一世不得快乐,这一生又有何意义?人生苦短,如果就这么过了,到了尽头的时候,再往回望,且不遗憾?我不知自已这一世能活多久,但我不想遗憾。”
  他身子一颤,直直的看着她。
  她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敲进他心里,她不甘心,到底什么事让她如此不甘心?
  默着还尚未回答,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既然如此,由她吧。“
  白筱浑身一震,面白如缟,整颗心象是要飞出胸腔,又象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使劲的柔捏,惊痛交加。
  放开紧拽着古越的手,呆滞的抬眼望去。
  容华一身白衣站在林边,雪白的衣裳在阳光下微微泛着金光,干净而宁静。
  手中提了个六角四屋的食盒,温和的看着古越,“还是这般急性子,好歹也该把早膳用了再来,我带了些早点来。”
  说着,又看向白筱,“一起?”
  他神色从容淡然,到象是当真追着古越出来。
  白筱怔杵在那儿,直直的将他看着,他和古越同样的模样,看见古越就象看见一头大雄狮野豹,傲视天下的霸气。
  而他却如清由远水,清幽深谷。
  然怎么看,都看不透他,平空生出些惧意。
  她脸色数变,见他向她望来,神态温柔祥和,眼前浮现的却是那日他望向远方的焦虑眼眸,胸口狠狠的痛,出声不得。
  古越瞪见容华,手掌攥紧,冷声道:“你是来护着风荻的?”
  容华暼了他一眼,不马上回答,笑了笑,指了指身后院子,向白筱问道:“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第193章 赖着不走
  白筱僵着不动。
  容华笑了笑,也不等她有反应,自顾转身走向院门,边走边道:“既然要回去当什么公主,就该有皇家人该有的承受力。皇家的人落入敌军,受些屈辱是难免的,既然有莫问相助,脱了身,那帮将士也没得逞,又何必耿耿于怀?”
  白筱和古越同时一愣。
  古越回头凝视白筱问道:“你放不开的事‘瑜城’那次?”
  白筱望着容华的背影,也是迷惑,难道他当真不知她再次被风萩所劫的事?
  见古越脸上神情分明不相信。
  ‘瑜城’那次,虽然是其耻大侮,但对她而言,是何等微不足道。
  古越见她发怔,对容华的话越加的不相信,上前一步,握了白筱迁徙的手腕,将她拽了过来,逼视向她,”你不必怕,如果不是,只消告诉我,如果我要风萩的人头,任谁也阻拦不了我。”
  言下之意,就算连容华也不行。
  白筱又看了看即将走进院门的容华的背影,竟神使鬼差的点了点头,“是。”
  容华推向院门的门顿了顿,心如刀绞,闭眼深吸了口气,推门而入。
  古越将白筱拽的近些,“当真?”
  白筱知他 不行,但这虽然是个谎言,但起码能让她暂时有勇气面对这些人,定了定神,看向他,毅然道:“是。”
  古越默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道,“这笔账,我会去讨。”
  白筱涩然,不敢再看他象要将她每一根头发都剥开来看个明白的审视目光,望向在门口消失的容华身影,“我也饿了。”
  古越点了点头,放开他的手臂,“走吧。”
  白筱暗松了口气,往院子里走,脚下却轻飘飘的感觉不到地面的平实。
  到了门口终是软弱下来,扶了门框不敢入内。
  虽然寻到一个借口做遮羞布,然看着院中石桌前从容的从六角食盒内一样一样拿出来摆放着糕点,细粥的容华,刚刚升起的一点勇气又泻得没了,仍是没有勇气靠近他。
  古越在她身边停下,侧身低头,凑近她耳边,“不管什么时候,你想说的时候,尽管开口。”
  白筱的怯弱顿时化去,迎面点了点头,“谢谢你。”
  古越眸色微沉,抬手拭去她脸上尚沾着的泪珠,动作极为温柔。
  白筱微微一愣,过去见他对香巧是何等粗暴,万万没料到他也会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这是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哐当’的一声瓦碎声。
  回头望去,青儿愣愣望着她身边古越,身前有一只摔碎了的瓦罐。
  小孤听到动静,急步出来,“出了什么事?”
  随着青儿的视线看向古越,也是一愣。
  白筱的目光狐疑的在三人脸上来回巡视。
  古越慕离方才丢在了林中,真面对人,被人这般盯着,有些不耐烦,皱了皱眉,实现丝毫不在青儿身上停留,扫过小孤,返身进了院子。
  青儿赫然回神,他不认识她了……都这么多年了,她已从黄毛小丫头长成大姑娘,他又怎么可能认得她。
  可是她却一眼认出了他,他长高了,也壮了,但那张脸仍然清俊,那双眼仍然慑人,叫她永远都不会忘。
  白筱走向青儿,推了推她,“青儿,你怎么了?”又回头望了眼空已经没了人影的院门。
  青儿摇头,“没什么。”眼看有些发烫。
  “你认得她?”白筱甚奇怪,古越就算在南朝出巡也是慕离遮面多,就是南北朝的百姓见过他真容的也不多,想当初她为了看看他长成什么模样,还巴巴的去‘大明寺’偷窥。
  想想当时情境也实在有些丢人。
  “不认得。”青儿笑了笑,掩不去眼里的酸涩,蹲身清理地上的碎瓦。
  白筱转脸见小孤眉头拧紧,不似平日那般嘻笑不正经,心中疑团更大,也蹲了身帮她拾碎片。
  青儿收拾好残局,浅浅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小孤又望了望白筱门口,追着青儿去了。
  白筱看不见他们二人,才返身进了院子。
  小孤追上青儿,将她拽过一边,压低声音,不让淳爷爷听见,“你为何要避?”
  青儿摔开拽着她的手,双目泛红,“他是什么人,我们是什么人,我根本就不能奢望。”
  “既然知道,为何不放开?”他们虽然并不受限于任何皇家,然他们与皇家,终是两种不能交融的人,能有的只是交易。
  “哥……”青儿心里堵得难受,那时她还小,和哥哥随父母住在南朝与魏国的交界处的一片草原上,过着游牧的生活。
  那地方不属于任何人管辖,大家相亲相爱,过得甚太平。
  直到有一年不知为何,魏国突然领兵直入,要赶他们离开,他们不肯离开家园。
  魏国血洗了部落,爹娘将他和哥哥藏在一处草垛里。
  看着一个族人倒下,哥哥耐不住了,吩咐她在那儿不许乱动,自已溜出去寻找爹娘。
  她等了又等,一直等不到哥哥回来,害怕的哭走来,哭声惊动了屠杀族人的官兵,骑在高头大马上向她奔来,将她从草垛里提了出来。
  狞笑着将她狠狠的摔在地面上,提马向被吓得呆住了的她踏来。
  她看着在眼前提起的马蹄,整个人完全傻住了,也不知道逃。
  眼见要被踩烂在马蹄下,突然一匹黑色骏马急驰而来,一柄长戟直刺入腾身而起的马腹,在马蹄落下之际,将浑然不知的她拽上马背………
  直到哥哥牵了她的手,看着他带马离开才回过神。
  那时他还没长成,然那张刚毅的面颊,慑人的眼眸却深深烙进了她心里。
  后来随爷爷移居西越,慢慢的知道那个少年是南朝的太子。
  后来无意中得知每年向二越购买相思草的人竟然是他………
  随着她长大,听到的南朝古越太子的传闻越来越多,他居然有断袖之好………
  她一笑而过,不料方才见她对白筱是那般温柔神情………心间漾开了层层波澜。
  白筱送古越出去,重回院子,见容华坐在桌边不知在哪儿弄了块长形之物,拿了把小刀,在那儿雕雕刻刻,神色专注,没有走的意思。
  便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你不走吗?”
  容华吹去手边木屑,也不抬头,继续手中活计,“我在‘平州’甚不方便,怕是要在你这儿小住几日。”
  他的身份在这里,自是不方便,但是以他的头脑,这哪里是什么难处。
  白筱又且会信他?呼吸紧了紧,心脏砰然乱跳,脸上阴晴不定。
  然他开了口,她又怎么好直言拒绝,偷看他脸色,优雅的侧面轮廓如玉石一般温润,看不出有何异样,与在南朝‘熙和轩’时并无两样。
  心存迷惑,难道他当真不知道她再次落入风荻手中之事?
  不管他知道不知道,总是无法面对他。
  寻思着,如果他问多一句,可否方便,便寻个理由推辞了吧,被他看成没心没肝,也好过这般环境。
  不料他说留下后,便不再向她询问,只是专注的削削刮刮手下的那块长木。
  好象他留在她这儿是天经地义的,根本无需向她询问。
  白筱嘟着嘴等了一阵,终是忍不住道:“这院子久无人居住,那些被褥许久没人动过,怕是不干净。”
  他这么好干净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她现在用的还是收拾出这间院子以后,和青儿去现买的新被褥。
  容华终于抬起头来,偏转过脸来,“无需另外准备。”
  白筱一霎时间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失问出声,“什么?”现在这天气,到了半夜很冷,不用被褥,非冷的去半条命。
  她随着他看来的目光,越加的紧张,这双眼象是能看穿世间万物,她怕他看穿了她。
  “嗯,反正也没几日,和你挤挤便好。”他向微微一笑,风吹开她耳鬓墨发,儒雅温文,眸光清澈,又带了些随意,好象他说出什么惊悚的话,也是理所当然。
  他的目光不在她脸上多作逗留,又自转头过去,抬手抚去木块上的碎屑。
  白筱即时僵了下去,说话也结巴了,“这………这………这不方便是。”
  “只要不带人进屋,有人来的时候,我不出来见人,别人也不会知道你屋里有我这么个人,有何不方便?”他眸光微闪,长睫轻扇了扇。
  白筱以为他会说,他们本是夫妻,又不是没有同床共枕之类的话,没料到他竟说出这样的一番说辞,微诧之余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我没有养宠物的习惯。”
  “豆儿你都养得这么大了,养我几日,又有何难?”石桌边少年依然声音柔和,好象与她拉家常一般。
  白筱哑然望天,“那是在公主府,我现在落难中,没钱养你。”
  “我自带生活费用,你做便饭便好。”他放下手中小刀,开了食盒盖子,从里面取出一个金丝荷包,抛给白筱,“你不是缺钱吗?这是我的食宿费,强过你卖那‘仙药’。”
  白筱接着荷包的手一抖,这丢人的事,到底有多少人看见?
  第194章 当猪来喂
  10月份的30票加更!!!
  ☆☆☆☆☆☆☆☆☆☆☆☆☆☆☆☆
  白筱尴尬得嘴角抽了几下,见容华脸上没有别样表情,才红了脸解了手中金丝荷包束带来看,里面竟是在大半袋子的金豆子。
  这些金子换成银子,何止万两。
  看看身后小院,这食宿费着实丰厚了些。
  被他这么一闹,二人之间的紧张气息却缓和了些,“我这儿没开火……”她自己都是在隔壁混饭吃。
  突然听他说了声,“这容易。”手上一空,接着又被塞进一物。
  低头看去,手中金丝荷包被换成了一个竹篮,这竹篮明明是挂在一旁堆着杂物的小屋门外梁上,竟被他取了下来。
  “你是想要我去买菜做饭?”白筱一头黑线,在她记忆中不管哪一世,都不曾做过饭菜。连做饭需要哪些程序都不清楚,如何操作?
  容华掂了掂手中金丝荷包,“这些我代你暂时保管几日。”
  白筱脸色愈发的黑了,口中低声道:“怕是想赖账吧。”
  容华轻笑出声,反手将金丝荷包放入袖中,“随你怎么说,这几日,你没将我饿着,我自会给你。”
  白筱低头看着手中竹篮,敛了敛眉,她实在需要钱,幽幽怨怨的看了容华一眼,当真挽了竹篮,转了身往外走。
  做人食难,煮猪食怕是容易吧,饿不死他便拉倒。
  容华低头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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