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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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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耳朵尖很好,不过见你在意,没敢说出来让你不高兴。”
白筱慢慢垂了眼,吸了吸鼻子,一肚子的火瞬间熄得没了,那时他总逞强挺在她面前,将她护着,所以不时的就在受伤,旧伤没却,新伤又来,层层叠叠。
她知道这样下去,他总有一天会撑不住,所以总是背着他,偷偷的取心尖血化在水囊中,又用鲜花果汁浸泡,掩去九尾狐心尖血特有的味道,让他饮用。
他对饮食很是随便,见她总是捣鼓那袋子水,只道是她喜欢那些鲜花鲜果的味道,一但闲空,还会帮她采集鲜花鲜果。
正因为此,他她心口伤势从未好过,所以灵力一直难以恢复,两只耳朵也就总是化不去。
她总觉得人顶着两只狐狸耳朵,丑怪得很。而且他总是摸她的耳朵,让她觉得自已在他心里就是只宠物,而不是女人,自然更加不喜欢,没想到他竟说那样很好。
“你说你知道地灵之事是在有若若之前,是哄我的,是将将从我心里知道的,是吗?”
“你知道我不哄人的,更不会哄骗你。谁没有想埋着的秘密?我固然会去猜测人心,却不屑去读取人心,去窥视别人内心的秘密。窃人内心,如同窃人财物一般可耻。”
白筱脸色转白,故作轻松,“你岂不是在骂小孤可耻?”
容华撇脸微笑,拇指在她光滑的面颊上轻抚,“他行为确实可耻,不过他将可耻的事放在应该的地方,便有了他该存在的价值,所以我迫不得已,又认为该的时候,同样会去做。”如果她寻着借口说不在意他,他不惜当这个小人。
白筱又吸了吸鼻子,他说的对,有些在表面上看来不该的事,却有它存在的价值,“那么你是有意同我一起,让地灵之气滋长?”
他神色微僵,“你这么看我?”
白筱平静的抬眼望进他的眼,“我只是想你亲口告诉我,你不是这么想。”因为他不会哄人,她就怨他不顾百姓,却仍想要他的真心,自已并不只是他手上的一棵棋。
他与她视线相接,一眨不眨,慢慢道:“我想与你一起,做梦都想,地灵之气的滋长,不过是冥王送给我们的礼物。”
“你疯了吗?拿千百万无辜百姓的性命来做礼物?”白筱揪紧他的衣裳,与他一起两世,仍看不透他。
他神色微黯,“如果活尸惊起,反击不当,确实会血流成河,许许多多的人枉死。可是那些活尸难道不是无辜百姓?他们就该当活尸?我们寻到便有上万具,他们死后仍不得安身,被我的属下掏心焚烧,他们就该的吗?这只是我们寻到的,那么没寻到的呢?还有不断在失踪的人口呢?就拿这个地方来说,差一点就变成了数万人的活尸基地,他们就不是无辜的吗?横竖都是避不过,我为何要连自已的那那点想念也舍去?难道舍了,就能换回这些无辜的人的性命?”
他还有一点没说出来,就是他魂魄不全,能支撑的时间越来越短,不知还能撑多久,而冥王却躲在暗处修养,越来越强大。
如果任这么下去,等冥王自动发起之时,他已经无力抵抗,与其那样,倒不如这么破釜沉舟的一战,就算他死了,瞎眼的老天不可能不出来收这个残局。
如果自已败在这一仗中,再无以后,灰飞烟灭前有她和孩子陪伴在身边,哪怕只有一年,一个月,一天,也算没枉来这世间一趟。
等他散了,有风荻护着她,她一定可以避过此难,重回仙家……她和风荻便是这场灾难的目睹者,任冥王有天大的本事,也洗不去这一身血污。
虽然会有许许多多无辜的人随他一起原以为这场战争的祭品,但总能换来后人的太平。
第二卷 第181章 看谁更狠心
白筱即时愣住了,定定的看着他,微张了嘴,无言以对。
这次到关外,便亲眼见到几百人的活尸队,而那附近村庄的人,已经尽数失踪,这么大规模的屠杀,实在可怕。
然而在他眼底深处,捕捉住那一闪而逝的纠痛,赫然明了,以及骤然紧缩,痛得差点背过气,他竟打的是这主意。
痛极反笑,推开他,翻身坐起,将容若抱在怀里,冷下脸,背过身去,“你去吧,我们这一世缘份已尽,如果你要看儿子,来世再寻我。”
说完,下了床榻,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走。
容华没料到她明明转了软,突然间会说出如此绝情之话,只觉得指间冰凉,胸腔里期望刹时间凝成了冰,一片片碎去,直扎进他的心脏,撑起身,煞白了脸,“你当真要如此?”
白筱站在门口转身过来,眼里凝着块冰,“你不是打着‘离’的主意吗?既然如此,我成全你,不过我们母子不会为你送终。如果没有来世,今日之别,就是永世之别。”
说完别开眼,不再多看他一眼,怕自已再看他,便决不下这心。
一直知道他是一个心狠的人,对自已犹为心狠,却不料他竟可以狠到这程度。
他狠,她可以比他更狠。
既然要不了永世,那么这一世,她也不再要,除非他肯给她永世。
这世间没有他做不了的事,只要他肯,她深信这一点。
出了门,一侧脸便见依着门边墙壁上,手中把玩着短笛的风荻。
风荻垂着头,脸色难看得不是一般二般,见她望来,只是将手中短笛转了一圈,蓦然挑了眉梢一笑。
白筱轻咬了唇,如飞的去了,她不相信没有办法对付北皇。
容华眼一瞬不瞬的紧紧凝望着她的背影,心口象是被揉碎了一般抽痛不已,痛得他浑身不住的颤,蓦然仰面闭上眼,强忍眼里涌上来的热意,喉头滑动,竟吸不进气息,窒息的险些屏过气去。
她这是在迫他……可是他哪来万全之策,如果有,又何需如此。
脑中乱麻麻的‘嗡嗡’作响,到处塞得死死的,寻不出一缕线头。
在她身影消失在门口的一瞬间,眼里闪过一抹慌乱,飞身跃起,向她追去,不能就这么结束。
一支握着紫玉短笛的手横在门口,拦了他去路,“你答应过我什么?”
容华深吸了口气,稳住情绪,“我并不迫她。”
“之前没有,再去,便是迫她。”风荻唇边勾出一抹邪笑,“你已经输了,她性子,你该知道,决定了,九头牛也拉不回。”
容华收回视线,双手在袖中一握拳,淡然的转脸向风荻看,“也罢,这里的事处理完毕,我就会回京,你去哪里?”
“自然是带她回西越成亲。”风荻慢慢转动手中短笛,有心不在焉。
“她未必会嫁你。”容华拢在袖中的手,指节‘啪’的一声响。
“你也说是未必,既然是未必,也就可能会嫁我,不是吗?”风荻笑笑然的将他看着,“你放心,若若,我会视他为已出。”
容华正视向他,“你与她以前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没告诉你?”风荻微微有些意外,那时所有人认定白筱再出不得上仙台,所以姑父与龙君订的那荒唐婚事,也没人在意,哪知他们二人却都得以飞升,那荒唐婚事对他而言,便成了恶梦。
而白筱自回了青丘,便失了魂,日日枯坐窗边,看着窗外一株梅花树,谁也不理,别人跟她说话,也全然听不见。
他看着白筱长大,是何等开朗的一个小丫头,他再清楚不过。
风荻在白筱身边枯坐了七日也不见她回思,知这事不同寻常。
而容华自从出了上仙台,本是魂飞魄散,他的父君生生靠着一生的修为,用结魂灯给他重结魂魄。
这时听说容华活了,便赶着上九重天看他,不料将将动身,便听说他闹上了,非要重开上仙台,还天劫中的那个女子一个公道。
他出了上仙台一身的伤自不说,换个人早死了七次八次,他能挺下来已是奇迹,魂魄又才将将结上,并不多稳当,天雷酷刑日日不断,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更是令他九死一生。
这种情况下,谁还敢对他多提婚事的事。
所以他只知道九重天与青丘结下亲事,却不知他要娶的是白止帝唯一的女儿白筱。
上仙台中事,不开上仙台,无人能知,众人虽然知道白筱误入上仙台,但上仙台内万事变幻莫测,白筱如何过的劫,自然也不会有人知道。
风荻为白筱和容华的事,焦头烂额,要想助他们,便得知道上仙台内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私开天眼,偷窥到上仙台内一角之事,不料见到的竟是容华为了救白筱撞毁陨星,却被冥王星所困,生生焚得魂飞魄散。
而白筱随着他,生生将自已撞入陨星核心……
刹时间,风荻如同五雷轰顶,容华一心所求的女子,竟是白筱。
而令白筱失魂的人,自然不会再是别人,便是与他相斗了二万来年的容华……
如果说让白筱失心的只是个劫难中的虚幻之人,时间长了自会淡去,可是却是活生生的一个容华,而且还是与她订下亲事的未婚夫婿,荒唐事也就变得顺理成章。
得知这么个结果,他觉得天好象塌了下来。
果过,痛过之后,慢慢回神。
哪里肯认命,相信劫难便劫难,再痛也不过是一个劫难。
一个劫难如何能抵得过他与白筱两万多年的青梅竹马之情?
白筱现在如此,只不过是看着容华灰飞烟灭,才缓不过神,相信霎时间长了,这些全会淡去。
所以他会等下去,等她将容华淡去,重新变回过去那个只知道胡乱捣蛋的小狐狸蛋子。
他一直不见白筱提起龙君太子一事,以为她是服了绝情丹,所以才不记得他,万万没料到容华与白筱共渡劫难,竟然不知道彼此的身世。
第二卷 第182章 落石下井
容华默了下去,与她一起过了整整八十劫,如果不是在这儿遇到她,他永远也不会想到她会是上仙台以外的人。
风荻斜眸睨来,邪媚中燃着一小撮怒火,猛的将手中转动着的短笛一把握住,紧得仿佛要将那只短笛捏碎在掌心中,“她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她一千岁,我便开始等着她长大,一直等了两万年,如果不是你抽疯去闯什么上仙台,将她卷了进去,这时我与她也该成亲了,她的孩子自不姓容,而该姓风。”
说完狠狠的瞪了容华一眼,转身离去。
容华一愣之后,想起一次与风荻相斗结束之后,一同躺在云层里休息,他问风荻,为何非要与自已争个高低。
风荻那时小胜了半局,心情正好,竟叹了口气,有几分无奈,“我想等一个小狐狸蛋子长大,然后娶她做妻子,偏那小丫头听了碧珠的话,说我与九重天上一个浑蛋斗了很多年,就是没赢过,于是那狐狸蛋子就拿这事来刁难我,说我赢了你,才肯嫁我。其实她根本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是张口胡说。不过既然她说了,我就由不得她赖。所以不管说什么,我也得赢了你。”
那时的他,从来不把男女之情看成一回事,觉得很是无聊,也就没再问下去。
这时想起,浑身一僵,小狐狸蛋子……被卷进上仙台的小狐狸蛋子……
白筱难道就是那只小狐狸?
他看着她那双毛绒绒的半截小耳朵,不是没有怀疑过。
只是亲手将她送出上仙台,又亲眼看着上仙石门关拢,望向天空,心中更乱得理不出头绪。
细想当时回头看向石门的那一瞬,隐隐感到门边草丛轻动,那时只道是石门关闭的瞬间起的风,却没料到竟是她折了回来……
“是我一个做小狐狸的朋友叫我来寻你,助你过劫……”她摸着自已的脸,“如果你不嫌弃……”
容华眼里慢慢蓄了泪,那是她对自已说的第一句话。
那时对男女之情全不在意,才没将往心里去,怎么也没想到那么小的一只小狐狸,还有那么重的伤,竟可以化成人形。
仿佛怀中又抱着那软软的,毛绒绒的小身体,嘴里化开她心尖血那特有的味道。
脑中一闪,那些日子所饮的水,不管放了什么鲜花,鲜果,总有一没淡淡的熟悉的味道,那时还道是那里的花草或许都有那味道,如今想来方明白,那根本就是她没能完全掩去的心尖血的味道……
怪不得她的伤反反复复一直不得好……原来竟是那些日子,她没断过的取心尖血给他……
恍恍惚惚已然分不清心里是作何想法,自已自认能看透世间一切,却没看清自已心爱的女人……
身后屋内烛光轻炸,方深吸了口气,走出屋外,一股冷风扑面而来,脑中凉了下去,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她不过是念着他不肯弃她的那点情义,明知上仙台内是死路,却去而复回,一路上用自已的心尖血护着他,与他拖拖拽拽,几经生死,辗转陪了他四千多年。
他竟想这一世,只要保得她和孩儿平安,将自已舍了便舍了。
她为他所付出的那些,叫她情何以堪?
夜色越加的缁黑,风吹袍摆,翻翻卷卷,他的瞳眸慢慢沉了下去,不能这么算了。
大步朝着钟大夫的住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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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抱着孩子在山边坐了一阵,心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想不了。
风荻站在她身后看了一阵,“这样说明白了,不是挺好的?”
“是吗?”白筱无意识的随口而言,她实在看不见‘好’从何而来。
“青儿和钟大夫过来了,到处寻你,回去吧。”他大步上前,将她径直打横抱起,也不理她愿不愿意,转身便走,“你初生了孩儿,不能这么吹风。虽然我说了孩子我养,但得搭上孩子的娘,我才肯当这后爹的事。”
白筱被他气得发笑,终于转过头,低吼出声,“表哥。”
“嗯,还好,还知道我是你表哥。”风荻勾了勾唇,“筱筱,如果实在太辛苦,我们回去吧,随我回姜水。”
白筱将怀中容华抱得紧些,皱了眉,“你也觉得他没希望了,是吗?”
风荻斜挑挑的向她睨来,“就算有希望,我也得踩上他两脚,让他变得没希望。”
白筱讶然抬头看他,她比生孩子之前瘦了许多,眼睛就显得很大,这一瞪就更大了,“你就是这么想,也不该在我伤心的时候,这么说出来。”
他低着头,将她看着,脚下仍是不停,也不管会不会万一不小心跳采油有一块小石块,将大小三人一起跌死在这儿,快到了门口,才慢悠悠的道:“你如果怕我在关键的时候踩他两脚,自会跟得我更紧些,防着我去踩他,说不准还会自已个送到我床上,来换他要挨上的那两脚。就算我没能踩上他,你得个安心,而我去借此可以亲近喜欢的人。也算不得吃亏,有何不好?”
神态更是极其的漫不经心,他这话让人听着象是说笑,却又象是真心的,再往深去,却是漫漫的无奈。
白筱听着却险些吐了血,实在是忍无可忍,死劲闭了眼,再睁开,脸沉了下去,“表哥!”
“我在呢。”他抱着她,双手不得空,只得把被震得发麻的耳朵往她头顶上蹭了两蹭,“这么大声,你也不怕吵了我的宝贝儿子。”
白筱本还想吼他几句,怀中容华动了一动,果然有些不满的睁开迷迷睡眼。
她怕容若哭,只得作罢,轻拍容若,嘴里却仍禁不住低声嘀咕,“舅舅那么正经的一个人,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没皮脸的儿子。”
风荻也漫声回她,“姑姑那么专情的一个人,一辈子就心念了一个姑父,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三心二意的丫头骗子。”
白筱一愣,“我几时三心二意了?”
第二卷 第183章 空欢喜
“当初可是许了我的,只要我赢了九重天上的那家伙,你就嫁我。”风荻嘴里说着笑,眼里却拢上怒色。
有说过这话?白筱怔怔的看着他,使劲往深处想,自已什么时候许过他了,九重天上又是哪个家伙?
风荻皱着眉任她瞧,由着她想,鼻子里哼了一声,就知道这丫头当初说那话就没往心里去,根本就是青口白牙的胡说一气,“结果跟人去劫难中滚了一场,便变了心,狐狸一族这般善变的,只怕只得你一人。”
白筱瞪着眼,想了良久,蓦然想起一万多年前确实说过这句话。
那时她虽然总和大表哥斗嘴,但打心眼里还是很维护他的,觉得他很了不起,见碧珠说起那人,一脸的崇拜,她记得以前碧珠明明是崇拜大表哥的,怎么凭白就变了,心里很不舒服,另外便又觉得大表哥确实很贪玩,不用功。
恰巧这时风荻半真半假的与她说笑,等再过些年,要娶她。
那时她还不懂男女之事,常听大人打趣,也认为自已以后真的必须嫁人的话,也只能嫁大表哥。
便有些生气他不争气,就说了那话。
一来是气话,二来也是想激他一激,没准他就当真用功了。
“怎么?想起了?我赢定了他,你有这闲功夫理会这些凡事,不如想想要什么彩礼。”风荻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说到彩礼,白筱又想到另一个许久以前做下的梦,眼睁得越加的大,胸口砰然乱跳。
白筱神色变幻,突然拽了他的衣裳,跃下地面,将容若往他怀里一塞,“我去去就回。”
说罢不等风荻问话,如飞的奔着跑走了。
寻着村落中的人问明容华的住处,径直而去。
房门虚掩,并非关实,她伸手扶了门,听里面传出一声极低的轻叹,心思一定,猛的将门推开,径直望向转头向门口望来的黑眸。
容华愣了愣,见她耳鬓还带着霜,一双鞋更是被露水浸湿。
眉头一皱,大步走来,关上房门,将她抱了送上屋上窄床,用被子将好裏了,便去装了热水,先给她捂热了脸和手,才另换了热水过来。
脱去她被霜打得半湿的短靴,握了她冰冷的脚浸入热水中,也不问她为何而来。
白筱裏在被子里,喘着粗气,稍作调息,便伸手去解他的衣衫。
容华微微一愣,抬头向她看来,眸子沉且黑。
白筱睨了他一眼,呼吸微窒,手上动作却是不停,只褪了他一侧肩膀的衣裳,露出他手臂上的那条青龙。
那条龙如活的般在她眼前游动。
她深吸了口气,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条龙。
容华胸口一紧,垂了头,看着握在掌中那双纤细盈白的小脚,“给我时间。”
白筱咬了唇,微微一笑,笑容刚露,便又消失,上天给他们开了个大玩笑,“你父君在九重天给你订了门亲事吧?”
容华轻揉着她的脚的手,倏地僵住,过了会儿才恢复自然,用干巾轻拭着她的脚,“你是说那个冥婚?”
“冥婚?”白筱愣了。
“嗯。”他手上动作极为轻柔,人家女子生了孩子,还得坐上四十日的月子,她也没一日停歇,也不知以后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我记得那时母亲提过一下,说我父君以为我活不了了,而青丘那位公主怕是也活不了了,所以才订下的这门婚事。那时我……不大好,母亲也没再提。两个活不了的人,订下的婚事,不是冥婚是什么?”
白筱眼眶滚烫,原来那个梦并非虚幻……他的不大好,多半是正过雷刑,身子不大好,心中揪痛,伸了手去捂他的脸。
他抬起头,见她眼圈发红,将她的脚放入被中,回身端了水起身,“你不必介意她,就算我有机会回九重天,要娶的也只能是你。”
白筱望着他的背影,将被子裏紧,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等他上了门栅才问道:“你难道不想娶她?”青丘虽然正而八经的公主只得她白筱一个,只不过当年母亲和姨娘同嫁青丘,姨娘嫁的是父亲的堂兄,因为这层关系,当年碧珠出生,也是被封作的公主。
他看了她一阵,眸子微黯,上床将她抱了,依了床柱,不答她的话,手探被中轻抚她的心口,怪不得她这里较常人要陷下去一些,却是一次一次穿刺取心尖血弄成的。
白筱扭了头,向后微仰,撇开距离能看见他的眼,鼓了鼓气,“那公主长得还不错,虽然有些顽皮,时常让长辈们头痛,但被家长训话时,绝不会回嘴,性格还是不错,你不必担心与你娘处不好,产生婆媳问题来让你为难。画虽然画的不大好,琴却弹得不错,你带出去见人,绝对丢不了你的脸。呃,你做饭做得这么好,她做得不好,也不必在意了……所以你还是想办法,处理了这里的事,早些回九重天吧。”
她越说越觉得自已厚脸皮,但想想,如果能让他多些想头,没准就更能坚定些信念,或许能过了这世难关。
容华以为在离开前,她再不会理睬自已,这时不知她为何突然跑来,说的竟是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哭笑不得,仍紧了手臂,将她揽紧回来,唇贴了她耳鬓,“你说的怎么与你自已一般?”
白筱很想点头,当然就是自已,但那毕竟只是个梦境,有些拿不准,僵着脖子,没敢乱点,“你说的是谁?”
他皱着眉头,看了她好一会儿,“不是碧珠吗?”
白筱喉间顿时干巴巴的,“与你订下亲事的是碧珠?”那……那个梦……梦境可果然信不得,“那你还是别回去了。”
容华轻笑出声,“你来就是问我这个?”
白筱象霜打的茄子,没了精神,空欢喜一场,还以为他是与自已有婚约的,那样的话,只要他不再逆天而行,或许可以想办法让龙君一家子与青丘联播,寻着办法摆平冥王,偏偏自已弄了这么大个乌龙。
后悔当初离了上仙台,怎么只顾着伤心难过,就没长个耳朵,听听身边事……
第二卷 第184章 容若要长角
容华见她如此,在她面颊上亲了亲,“你家乡在哪里,要不等这里的事完了,我们回你的家乡。”
白筱忙乱摇了手,“我的家乡可去不得,去不得。”去了,他还不得把碧珠娶回去?
如果阿爹知道她抢了碧珠的男人,还抢先生下个孩子,不知会不会打断她的狐狸腿。
虽然闹得两家大人脸没处搁,因为孩子的关系,多半也得将自己给了他做侍妾。
容华对自己这般心思,断不肯让自己作妾。
而碧珠能追着他到了凡间,自是将他爱到骨头里的。
生生被自己给棒打鸳鸯,断了红线,怕是要想不开,万一一头扎了焚仙河,就真的成了冥婚了……
容华想的却又和她不同,只道风荻能说出如果不是他,这时已然可以和白筱成亲了,这么说来,他们两家自是颇为交好,对他们的婚事早就许下。
而自己硬挤了去,自是难免叫白筱为难,算来算去,问题还是得从自己家里解决,解去婚约才能许她个好归宿。
不过这些事现在想,实在早了些,也不再纠缠下去。
白筱等了一阵,不见他再说什么,做直身,“我要回去了。”
他抱着她不放,“天黑透了,你的鞋又湿着,要回去哪里?”
“我得回去带着若若。”刚才只顾着来寻他,随手将小容若往风荻怀里一塞,他又是带不来孩子的,一会儿孩子饿起来,他拿什么喂他。
“你不必去了,一会儿青儿就会把孩子抱来。”
白筱轻叹了一声,“我可以自己带孩子的。”
“我知道你能带得很好,不过你身子实在太弱,又孩子在身边,晚上很难得睡个好觉,所以我才要青儿暂时把孩子接过来……”
白筱默着没出声,他的心思,她哪能不明白,突然侧身过去就,将脸贴了他的脸,“虽然我说我们这一世缘份已尽是带着气话,但也是真话。只要你想办法解决了冥王这担子事,怎么样,我都等着你。”
他收紧手臂,转了脸过来,亲了亲她,“不管我怎么做法,你说的这话,都做数吗?”
“只要你活着,都做数。”
“我记下了。”
他的声音和往常一样,有些淡淡的,白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记下了,但觉得这样说清楚来,确实比两个人赌着气要强些,起码没那么痛苦。
“青儿来了。”
容华侧耳听去,果然有细碎的脚步声走近,放开她,下床开了门,便见青儿气喘吁吁的小跑过来,“白筱那丫头,又不知去了哪里。”
白筱脸上微烫,轻咳了声,“我在这里。”
青儿从容华让开的门户忘了进去,一时无言,将裹在斗篷里的容若往容华怀中一塞,转身就走。
见她不睬容华,为容华难过,可是见她与容华一起,却又想着那边风荻孤零零的着实不是滋味,暗叹了口气。
容华关了门,见容若竟是醒着的,一双眼到处乱看,眼角情不自禁的带了笑,返回床边坐下,“明天,我去向青儿解释。”
白筱摇了摇头,将容若从他怀里接了过去,“青儿什么都明白。”
容华点了点头。
他看着她打着结的眉心,再看她怀中慢慢睡过去的容若,侧着身子,往身边香炉中加了把香料。
烛火幢幢,桌案上小香炉中香烟袅袅。
白筱轻吸一口气,这味道是再熟悉不过的龙脑香,那是他为了控制自己体内的毒素发作,不惜万金焚香,虽然她体内的毒已去,但这香却始终最能让她安神。
在她的记忆中,他会给古越焚龙诞香,给她焚龙脑香,而自己却从来不用香。
眼前的他被搁在眸子里的水帘之后,“你一直带着这香?”
“嗯。”
“你就不怕寻不到我,白带这一程?”
“能用上就用,用不上也就揣着,并不费事。”
他说的随意,她却是思潮难平。
“若若怕是要长角。”她怕气氛被自己弄得沉重,没话找话。
他回转身,在她身边躺倒,仍将她搂入怀中,笑了,“我到想他长一对绒耳朵,或者九条尾巴。
白筱喉咙一哽,过了好一会才出的了声,“你知道了?”
“将将才知,你不怪我愚钝么?”他修长的手指cha进她的发鬓,轻抚她过去那对小耳朵尖缩不回去的位置。
白筱垂了眼,微微的笑了,他终是知道了。
“为何不告诉我?”她竟瞒了他整整八十劫。
“那时的我,太丑……而你又那么好看……再加上又是桃花劫……”白筱想着那一劫,到现在还暗捏了把汗。
那时,他当真拿着她来当桃花,结果一路过去,他竟没对任何一个女子动一动心,眼见面前便是焚仙炉,如果过不得那劫,他便会被化在那炉子里,她心急如焚,不过已是不能回头。
那炉子极窄,只能一个人一个人的过去。
她先进的焚仙炉,身上火苗在跳,可是身上肌肤却一点也没被灼伤,轻轻巧巧的便过去了,只是出门的时候要说出自己心动的那个人,如果没有心动的人,或许胡编,马上便会被天火焚去。她报了他的名字,眼前天火顿时熄去,化成一片鸟语花香。
她在外面等了好一阵,也不见他出来。
只道是他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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