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请夫入瓮-第1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痛到极处已不知何为痛。
  抬头对上容华惊痛的眼,微微一笑,眼前慢慢黑去。
  就在意志慢慢失去之时,眼前骤然又是一亮。
  身边红蓝光华瞬间消逝,只有身上残留下来的剧痛诏示着死里逃生。
  容华额头上尽是冷汗,脸色苍白,无力的软坐下去,喘息不定。
  这时的他不知是怕还是庆幸,古越只要再晚进一步,或者是他反应慢上半拍,收功不及,古越的魂魄便会离体而出,本属于他的那一缕自会进入母亲体内,而古越的魂魄便会魂飞魄散。
  只差一点,母亲能否活尚不可知,却要先失去兄弟。
  仰头向那张与自已一模一样的脸庞看去,虽然被他坏了救母亲的事,但他活着,他庆幸,撇脸一笑,“你怎么会在这里。”
  古越不惧死,但死里逃生却又是别样的心怀,最重要的是拦下了他,总算是赶上了,无比的欣慰……
  与容华相视而笑,二十余年的兄弟之情尽在其中,也慢慢滑坐下去,与他背抵着背,手脚上也是软得没了一点力气。
  “就冲着你现在做的这事奔回来的。”
  容华微微一愣,“你如何知道的?”
  古越将遇上金镯一事大致的说了一遍,“对不住,我不能不回。”对不住是因为他舍不下容华,没继续保护白筱。
  容华苦笑了笑,果然……果然被他料中了。
  古越偏头过去,“你知道,对吗?”
  容华不语,只静看着母亲。
  古越胸间腾起了怒火,蓦然转身,一握拳向容华下颚击去,怒吼出声,“你浑蛋。”
  容华没料到他会突然出手,失怔间竟没避让,见他第二拳已挥了过来,方醒过神,偏头避开,握了古越手腕,平静的看了他一阵,放开手,起身慢慢起身门口。
  古越怒,他可以理解,然而救活母亲,是他一直宿愿,他没得解释。
  “孝固然重要,然而你当真为死了的人,而不顾活着的人吗?”古越眼前浮现过白筱那隐忍憋屈的神情,心如刀割。
  容华脚下停了停,继续前走,他岂能不顾她,虽然再剥一魂,会大伤,但尚足够保她。
  古越见他如此,更是怒不可遏,“她知道你知道她怀有身孕的事。”
  容华陡然一惊,赫然转身,“她知道?”
  古越脸冷了下去,大步朝门外走去,到了门边才停了下来,撇脸过来,“已为他人之父,你该做的不是怎么让死人复活,而是该怎么让自已强大,方可保护好妻子儿女。
  我跟她这一路,就没能见她有半点笑容,料到你会做割魂之事,哭得落了形,要我一定要拦下你。她对你是何等情深义重,你对她又是如何?你如今这般所为,有哪点象为夫为父的模样?”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容华杵在原地,她离开前误会他与香巧有染,这事他本想待见了她,再向她解释。
  但是她认定自已知道孩子的事,还与别的女人……她心里将会如何痛苦,可想而知……
  钟大夫给她服的药,以她的敏感,早晚会发现。
  她拼了一切为保那孩子,如果她知道他知道孩子之事,再联想香巧一事,必然会认定是他不要她腹中的孩子。
  将会何等绝望?
  以她的性子,一旦绝望,又岂能再回到他身边?
  他只觉身体如坠冰窟,突然间她已经远到了自已无法掌控的地方,从来没有过的无力感猝然而生。
  她郁郁寡欢的神情仿佛在眼前飘过,仰头闭了眼,乱如丝网,不知是痛还是悔。
  他终是错了,错在过于自信,错在认为一切都会在自已操纵之中。
  深吸了口气,将乱哄哄的脑子冷静下来,应该还有办法,不会就这么失去她。
  回头凝望了母亲一眼,“娘,对不起,不能弃她不顾。”
  毅然出了陵墓去追赶古越。
  ***********************
  青儿撩帘下车,望着眼前的客栈,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回身唤着白筱,“下来吧,今天总算可以好好洗个澡,睡上一觉。”
  他们在路上已有两个月没见过村镇,现在天气已经较冷,一路上洗沐一事好不辛苦。
  虽然也能勉强烧些热水,但都只能草草了事,两个多月来就没觉得身上洗干净过。
  自古越离开,白筱心里就一直压着石块,心里没能舒展过。
  这时见有客栈可以休息一夜,心情难得的好了些,下了车望向风荻的马车,嘴边刚露的浅笑,又自消失。
  从他发现了白筱怀有孩子的事后,这些日子难得的规矩,既不来吵她,也老实的配合钟大夫医治。
  她偷偷观察了这许多天,他虽然沉默寡言,却也看不出异样神情,才渐渐放下心。
  或许他知道她怀了容华的孩子,总算是将她放弃了。
  如此甚好。
  走进客栈吩咐掌柜的将最好的房间备给风荻,又多把了些银两给掌柜,让他多备些好酒好菜招呼随行兄弟。
  这一路上为了少生事端,已经减少了野宿的次数,所以大多时候,都是以干粮和肉干裏腹。
  热水都难得喝上一口,众人口中早淡得化鸟。
  到了这里,既能好好睡一觉,又能好吃一餐,自是个个欢喜。
  风荻只是一边默默看着,也做任何要求,由着白筱安排。
  这样的他,倒让白筱闹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等掌柜的吩咐完毕,才和青儿一同上楼,随便寻了间安静的房间住下,叫小二打水沐浴。
  饭后便拽了青儿避开兄弟从客栈后门溜出,朝着前方灯火斑斓处而去。
  第二卷 第118章 为他盘算
  他们已远离京城,自进那山前后,更是人烟稀少,到了这里却有个不小的城镇,人来人往也颇为繁华。
  街道两边一溜的小楼,灯火通明,门前,楼上围栏里依了不少打扮得花姿招展的姑娘,不住的与来往客人你来我往的眼神交流。
  最大的花楼内……
  白筱和青儿坐在桌边,看着面前一溜的女人,直皱眉头。
  青儿垮了脸,起身要走。
  白筱将她拽了回来,“人还没寻到呢。”
  青儿撇了嘴,低声道:“这些女人先不说模样身段,就说年纪,平均下来只怕都过四十了,我们都没法入眼,风荻能吃得下了?”
  白筱牙缝也是真抽凉风,这些女人弄去给风荻,能把他活活气死,即时沉了脸,对一边打秋风的老妈子,冷声道:“你就拿这些货色来搪塞我们?”
  这地方,山高皇帝远,虽然白筱看着衣衫华丽,但不是本地人,老妈子也不害怕,不痒不痛的道:“按理我们这儿不接女客,不过看姑娘也是个舍得钱的主,才接下,但女女之好,还是二人一起上,肯接的姑娘实在难寻,能寻出这些个给你挑已经是很不容易了。”
  白筱喉咙一哽,差点没被自已的口水呛死,原来人家是以为她们来给自已找乐子,所以才弄了这么些生冷不忌的给她。
  一张脸顿时五颜六色,煞是好看了。
  青儿也是满面通红,也垮了脸,“你胡说什么,我们哪是自已要……是……”
  她看老妈子向她望来,急中生智,指了白筱,“是给她夫君的。”
  白筱晕了晕,差点没从凳子掉下去,正要驳,青儿伸手过来,在她身后使劲掐她。
  只得干咳了声,暂时忍了,神色间有些不自在,却顺着青儿的话说了下去,“只要有好的,银子自不会少你。”
  说着又取了几锭银子出来,放在桌上,她们跑了六七家花楼,可是打听得明明白白,这镇上,最标致的姑娘便是这家的春秋二花。
  老妈子一听不是服侍女人,又是舍得出钱的主,脸色顿时变了,“二位姑娘等等。”卷了银子风一般的出去。
  片刻后白筱和青儿便领了那两个女人回了客栈。
  指了风荻的房间给她们,“只要你们让他高兴了,一人给三百两。”
  回了房,白筱松了口气,自行去桌边倒了水来喝。
  青儿忐忑不安的在她身边坐下,“风荻心情不好,伤好的也慢,怕到了地方还是难好,找两个女人给他开开心自是对的。但风荻在女人堆里滚惯了的,听说王后给他寻的那些女人,可是一个美过一个,这两个虽然算是标致,可是他能看上吗?”
  “他一路清寡,或许没这么挑吧?”白筱眉头微蹙,也没多大的把握。
  青儿实在好奇风荻对了那两个女人是什么表情,托了下巴,“如果合了他的意,你真打算带她们上路?”
  “这一路下来,我发现他就算身上有伤,也不大要男人服侍。再说就算要男人服侍,也是没有女人来得细致。如果这两女人能勉强合他心意,就花些钱雇了下来,可以近身服侍他,总强过现在这样,到了前面不方便她们再去的地方,再打发她们回来。”
  青儿也觉得这些天风荻太过反常,不用猜也知道和白筱有关,而白筱肚子越来越大,也经不得风荻折腾,如果有什么别的事能让他分心,倒是合适。
  说话间,钟大夫送了碗热气腾腾的药进来,递给白筱,“最近姑娘身体虚得厉害,在下给姑娘配了些补身子的药,给姑娘调一调,等稍凉一凉入得了口了,就乘热喝了。”
  白筱忙谢着接过。
  钟大夫又瞅了眼那碗汤药,似有不忍,转身出去了。
  这些日子对钟大夫的了解,对他并不怀疑,只是那碗汤药实在太烫,入不了口,就暂时搁在了桌上。
  ************************
  春秋二花听说那女人是给自已家相公寻女人,寻思着多半是相当难服侍,或者是丑老不堪,她自个不愿近身的男人。
  本不愿来,只是老妈子收了人家的钱,强着她们过来。
  没想到竟是这么个连做梦都不能想象出来的美男子,心花怒放。
  一左一右的依了上去。
  风荻依坐在床上,眉头一皱,反手拦了,“钱不少你们,回去吧。”
  二人是在风月场上滚的人,自是会看人眼色,见他不许她们近身,好不失望,又哪敢硬来,但这么走,又有些不舍,“尊夫人千交待,万交待要小女子好生服侍公子。”
  “我夫人?”风荻愣了愣,他以为是自已亲信怕他闷着,干的这事。
  “是公子的夫人。”二人便将白筱和青儿容貌和装扮描绘了一遍,又将她们去花楼的经过说了。
  “尊夫人对公子可真体贴大度,自已怀了孩子,不能让公子尽兴,便亲自为公子操心。”
  风荻蹙眉看着立在床前的两个女子,眉梢挑了又挑,撇着嘴角一笑。
  名字虽然俗了些,但模样确实看得过去。
  真难为白筱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刨出这么两个算有些姿色的女子。
  至于那体贴大度叫他很是不舒服,因为她心里根本不爱他,才有这样的体贴大肚。
  那日发现她怀了孩子,痛极也怒极,但听着她在车内强忍而又忍不下去的哭声,更多的是心疼,对容华的怒意固然越加高涨,但对她却越想呵护。
  心慢慢定了下来,这样也好,容华不肯珍惜她,他来珍惜她,容华不肯呵护她,那就由他来。
  再不能让容华来伤害她。
  他知道她现在痛苦,如果这时他再去纠缠,只会让她更加苦恼,另外要想保护她,呵护她,就得有个好身体。
  所以这些天来,一直静呆在车内,静静养伤,调理身体,只盼能早些康复。
  这时知是她为他找的女人,有些啼笑皆非。
  但不管她做的什么事,终是肯为他操心,说明她多少还是在意他的,就这一点,已经让他感到满足。
  第二卷 第119章 起疑
  最让风荻受用的还是这二女口中将白筱称为他的夫人。
  “她在那种地方说是我的夫人?说是因为身子才寻你们来?”
  春花捂着嘴笑了,“说是公子的夫人,确实是她自已认的。不过她怎么好意思说那种话,我们在那种地方,见的多,看她带着身子,自然明白,公子能有这样的夫人,真是好福气。”
  风荻眼里笑意更浓,突然撑了身体下床,“你们随我来。”
  养了这些天,倒也勉强能走几步。
  青儿开了门,见是风荻,身后还跟着那二位。
  心里七上八下,怕是来退货或者找麻烦的。
  这件事虽然她有份,但主谋是白筱,再说这是白筱和风荻之间的事,她不愿掺和,自动退过一边,“我去叫小二再送些热茶来。”
  风荻微微一笑,“有劳青儿姑娘。”
  白筱嘴角一抽,她倒是溜得快。
  给风荻送女人的事,白筱心里也是悬着的,这事办得好,自是皆大欢喜,但如果不合他心间,就是搬了石头砸自已的脚。
  站了起来,立在桌边将他望着,对方脸上笑意盈然,看不出喜怒。
  如果他不满意那两个女人,大可打发了她们,再过来寻她麻烦,现在他带了那二位过来,就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了。
  一时间摸不清他来的目的。
  说多错多,自然不肯先行开口。
  风荻腿不大方便,走的很慢。到她身边,已疼一头的汗。
  白筱看在眼里,一个劲往他腿上瞟,实在担心他又弄裂伤口,再看他身后那二位,竟不伸手扶一把,暗暗羞恼,花钱请来两个蠢货。
  她哪知道,风月场上的女人忌的就是客人家里的正房女人,有正房在,哪敢去碰她们的男人,就算好心,万一引来那些有钱女人的嫉妒,就是吃不了兜着走,挨几耳括子是轻的。
  所以风荻不出言叫她们相扶,是万万不肯在白筱面前去向风荻搭把手的。
  风荻走到白筱身边方停下,腿上固然痛得浑身是汗,脸上却笑得如沐春风,抬了手臂横搭上她的肩膀,柔声道:“夫人的好意,为夫心领。”
  白筱两眼瞬间大睁,瞪得溜圆,睨向离他们三步之遥的两个女人,暗暗叫苦,青儿在花楼为了要到这两个女人,说她是他的夫人。
  现在好了,不知这两个女人在他面前嚼了什么舌根,这时当着两个风场女子跟他争辩,只会引人笑话,只得这么僵着,只盼快些弄明白他的用意,再说法应对。
  风荻知道她要面子,更是肆无忌惮,向她凑近,当着人,在她额角轻轻亲了一下,“夫人忘了,为夫说过,今生今世只宠你一人。现在你怀着孩子,很是辛苦,为夫怎么能在夫人辛苦之时,自已去享乐?以后这样的事,还是免了吧。”
  他这一席话说得情深义重,春秋二花听得吁嘘不已。
  白筱白眼一翻,差点晕死过去,他想告诉她以后别再做这种事,明说就好,偏要演上这么一出戏来让她难堪。
  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不敢胡乱搭腔,省得哪句话又戳得他不舒服,节外生枝。
  他含情看着她,她瞪着他,在别人看来,就是别样的暧昧。
  这情境,别人哪还能再呆得下去。
  春花轻咳了一声,“二位当真恩爱得叫人羡慕,我们就不打扰二位了。”
  边说边退着往外走。
  白筱松了口气,追上去,一人又给了一百两银子,“麻烦二位。”
  二人见没成事,以为也就这么着了,没想到还得了一百两银子,自是欢喜。
  春花回头看了一眼已走到床边坐下的风荻,风荻的视线一直没离白筱,眼里含着的深情,丝毫不是装得出来的,就是瞎子也能感觉得到,又扫过桌上放着那碗汤药,出了门,见白筱回转身,又忍不住多了句嘴,“夫人当真好福气,能有这么好的药补身子。这样的好药自是千金难买,不过过了量,就会反受其害。”
  白筱愣了愣,转过身,迈出房门,“你识得药性?”
  “不瞒夫人,小女子有一个远房的亲威姑婆专做这镇上女人家的买卖的,是个中高手,见多识广,小女子这行饭吃不长久,所以得闲时也过去学着些,所以懂些药性,只是所知有限,如果夫人身子不好,想保得孩子,不防去我姑婆那儿看看。”
  那时所谓的专做女人家的买卖就是会用些偏方给人保胎,或者是滑胎,反正是收人钱财为人消灾的那种。
  白筱对这样的人,一惯不大看好,但这时听了这话,心里却敲起了小鼓,面上不露声色,“你看我那药分量合不合适?”
  “过了,不过偶尔一次把,也是不防的。这样的药实在稀罕,认得的人少之又少,会用的就更加难见。
  如果不是用药之人,放得多了,那特有的枝桂香味没能散去,小女子也没能闻出来呢。所以寻常人拿捏不准份量,也是不奇怪的。夫人只需加水,淡到闻不到那枝桂香味,重熬一盏茶功夫,再取这么一小碗服下,便合适。“
  春花得了她的钱财,自是有问必答。
  “如果过了量会如何?”白筱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这药物虽好,却是赤阳的,补得过头了,胎儿承受不了,会胎死腹中。”
  白筱脸色煞变,瞬间失了血色。
  春花见她如此,吓了跳,“要不我给夫人把上一脉。”
  白筱懵懵的伸出手。
  春花给她把过脉,‘哎’的松了口气,“夫人不用担心,孩子没事,以后下人熬药时,叫他们注意些就好。”
  白筱笑着谢过她,送她离开。
  转过身,脸上笑容慢慢褪去。
  钟大夫的医术已是世间难求,如果春花所说是真,那么钟大夫既然要用这种药,自是识得药性的,根本不可能拿捏不准份量。
  而那股枝桂香味,并非只是在这汤药中才闻过,早在两个月前,钟大夫每日给她备下的各种进补食膳中,必有一味是带了这枝桂味道的。
  他这么做,肯定是另有原由。
  第二卷 第120章 相信容华
  青儿在楼梯口等花楼的那两个女人离开,转了回来,见白筱立在门口出神,拍了拍她,“喂,想什么,这么入神?”
  白筱赫然惊醒,“你们那儿教孩子念书的太傅都是容华送去的?”
  “是啊,不是他,哪有人会去我们那地方?”那关外不为外人所知,岂能寻得人去教孩子。
  就算能寻到,也不敢寻,一旦收养这么多孤儿的事露了出去,必惹来杀身之祸。
  “你哥哥和钟大夫如何结的缘?”钟大夫是青儿介绍的,青儿以前就说过,关外的大夫全是钟大夫的徒弟,由此可见,钟大夫是知道关外的事的。
  容华和他同是医术高超之人,岂能不识?再将关外的事联系在一起,他们的关系又岂一般?
  青儿想了一阵,又把白筱看了一阵,现在不告诉她,等到了地方,她也能问出来,没必要瞒她,才道:“到底是什么事,我也不清楚,好象是与容华有关。不知钟大夫犯了什么事,要满门抄斩,容华托我哥哥将他和他的家人救了出来,躲了好一阵子,直到老皇帝死了,才回的京开那医坊。”
  果然……
  白筱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象落入一汪冰海,飘飘忽忽,怎么也不到底,身上越来越冷,到得后来,全身血液都象是要冻得僵了。
  转了身,走回屋里。
  青儿总觉得她最近神神叨叨的,跟在她身后进了屋,正要问,一眼便见风荻斜靠在了床上,眉头一皱就要上前拽人。
  见风荻两眼却直定定的望着那碗药,眼睛里冒着火,就象跟那碗汤药有仇一样。
  不知二人这一会儿功夫,又闹了什么事,反不好理会了。
  风荻见白筱端起药碗,只道她会叫小厮去加水重新熬煮,不料她竟将药碗毫不犹豫的凑到嘴边。
  骤然一惊,他腿上有伤,要抢上去拦已经来不及,忙抓了身边枕头向她手中药碗砸了过去。
  ‘叭’的一声,药碗着地,瓷片四处乱迸,然那碗汤药已被她一口气饮下,撒落的也只得一点点残汁。
  风荻双眸即时被怒火烧得通红,再不顾腿伤,三步并两步奔到她面前,猛的一拽她的手腕,直直的迫视着她,一张脸扭曲得象是要把她吃下肚去,“你疯了?明知这药有问题,还喝?”
  白筱面无表情,觉得他甚是多事,不耐烦的将手一甩,不料他握得极紧,竟没能将他的手摔开。
  青儿没听见刚才春花的话,扫了眼淋琅的地面,“钟大夫医术高超,他的药不会有问题。”
  风荻冷哼,“如果是个庸医,用错药量倒也罢了。就连初入门道的新手都能发现问题,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如何能出这么大的漏子?只有一个可能,别有用心。”
  白筱心里本就乱成了麻,他还纠着不放,更是烦燥,“与你无关,我要休息了,你回吧。”
  风荻锁着她的眼,丝毫不闪不放,“这孩子,你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白筱愣了愣,不答他的话,将脸别开,如何能不要?
  风荻眼里的怒意更盛,人却冷静了下来,“如果不要,只要寻个婆子,配上一剂药服下去,在鬼门关上转一回,孩子也就没了,用不着这么辛苦。”
  白筱做这一切,都是想保孩子,听了他这话,即时象点着了爆竹,怒视向他,“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对我所做的那些事也就罢了,对个孩子,你也………”
  “黑心的不是我,是容华。”风荻眉头绞死,咬牙怒视着眼前小脸,“如果你想要这孩子,就不该跟他赌气饮下那碗药。”
  白筱瞪他一阵,眼里怒意反而慢慢褪了,慢慢垂了眼帘,“他不是这样的人。”
  不管容华如何将所有人视为棋子,为他所用,不管他的心思如何千折百转;也不论钟大夫是否受他指使。
  但他为了这一世的兄弟,母亲,将魂魄一剥再剥,无怨无悔。
  她不相信容华会杀死自已的骨肉,绝不相信。
  喝下那碗汤药,也并非与他赌气。
  风荻心中愤愤,气血翻涌,明明容华将她伤得遍体鳞伤,她独自躲在无人的地方舔伤口,在人前仍这么全无他想的维护他。
  一眨不眨的盯着的她的眼,眼角浮上讥讽的笑,“你的意思是钟大夫医术欠缺,下错了药量?”
  白筱慢慢吸进一口气,接着又是一叹。她能猜到这一切为容华安排,风荻又岂能料不到,“钟大夫的医术绝对不需要怀疑,但我相信容华这么做,必有原因,但绝不是害我腹中孩儿。”
  她神色黯然,声音也不大,语气却坚定,不容人有丝毫怀疑她的想法。
  “你就这么信他?”风荻垂在身侧的手紧攥成拳,两额的青筋微微突起,如果容华在面前,他绝对不会放过他,哪怕斗个你死我活。
  白筱望着地上泼溅的那点棕黑残汁,“在这一点上,是。”
  风荻面色更是铁青,“万一当真胎死腹中,那又如何?”
  白筱蓦然抬头,直视向他,眼里拢着水气,波光流动,少血色的唇,微动,“我认。”声音平和。
  风荻喉咙滑动,已哽不出一句话,无意识的点了点头,放开手中攥紧的手腕,慢慢后退,她执意如此,他还能如何,深看了她一眼,一瘸一拐的走向房门。
  出了门,见钟大夫垂眸立在门外,眼里神色复杂,恨不得伸手卡断他的脖子。
  他什么也没做,只是狠狠的瞪了钟大夫一眼,唤人备了车出客栈而去。
  青儿虽然不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但也听出些眉目,蹲身去拾那些碎瓷片,“那药真的有问题吗?”
  白筱撇嘴笑了笑,心里却是沉甸甸的,笑容刚露,便自消褪,“不过是一个烟花女子胡乱说了一通,哪能当得真。这件事,不要再提了,万万不可让钟大夫知道。”
  钟大夫思潮起伏,睨了眼房门,也转身离开。
  他不知容华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也和白筱一样相信容华绝不是为了毁去孩子。
  但那药下的确实又猛,这么重的药量,在他看来绝对不会有一个婴胎能承受得住。
  然容华的心思,他如何能猜?
  容华的命令,他不能违,现在只盼白筱腹中的孩儿和他母亲一样顽强,生出一个奇迹。
  第二卷 第121章 神婆
  风荻退去送他前来的亲兵,瞅了眼被他硬拉了出来的白筱,才看向面前的神婆,等春花将所见汤药的情况细细的描述完,抛了一粒金珠与她,“如果你老实回答我的话,这珠子就是你的。如果有半句假话,或者将今天我所问的话漏了半句出去,你就别指望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神婆终日在达官贵人间穿梭,自然是有些见识的,金珠在指头间一捻,已知真假。
  再看风荻的举止,便知道绝不会是富贵这么简单,陪着笑,“老婆子吃着这行饭,懂规矩,公子尽管放心。”
  风荻不大愿在这种地方多呆,也不绕圈子,“那药是什么药,如何得来?”
  神婆听春花描述已经知道是什么,那东西懂的人极少,既然懂,就不会不精,所以听了春花的话,第一想法就是有人想流了那位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大户人家妻妾众多,要祸害别的妻妾的孩子的事,对她来说,就如同家常便饭,只是能用这东西的人,实在极为罕见。
  至于这种药的配方由来,却是绝不敢道给外人所知,就连春花知道,也是以前她喝醉了酒,无意中漏的嘴,不料被她说了出来。
  听风荻问起,吓得腿一软,跪了下去,心里只差点没把春花憎死。
  “这是家传的配方。”
  风荻冷哼一声,“既然是家传,为何另有人识得?”
  “这……”神婆满额的汗。
  “看来,你是当真敬酒不吃,要吃罚酒。”风荻脸色即时冷了下去,眼露杀意,杀气与眼里自成的媚意搅在一处,如地狱的恶魔般叫人生畏,说不出的诡异。
  突然手扣了神婆肩膀,手上用力,一声惨叫即时从神婆口中迸出。
  白筱坐在一旁看着,听了那声音,身上也禁不住崩紧。
  一边的春花吓得浑身如筛豆,再也站不住,软跪下去,不住磕头,“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风荻手上略松,“我只是想知道我想知道的,如果你老实配合,我不会为难你。”
  神婆也是会武的人,只是平时藏着不露,但风荻出手,确实是以她的本事无法避得开的,对方使出的又是极为罕见的分筋错骨手。
  分筋错骨手能将人的浑身骨关节和筋脉生生的分开,叫人疼得死去活来,却不得死,简直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而对方出手又准又狠,丝毫不拖泥带水,知道是遇上了高手,哪里还有保什么秘密的硬气,“公子饶命,夫人饶命,老婆子说。”
  风荻又是一捏一松,助她将肩膀骨节恢复原处。
  神婆剧痛虽然消去,余痛却绵绵不绝,是要痛上好一阵子,仅一处已是这般难忍,如果对方再下狠手,她哪里受得,将春花支开,才老实道:“那方子是姜族长老家的不外传之方。”
  南北朝由姜族发展而来,白筱自是清楚,而风荻又哪能不知,“既然是姜族的,你如何认得?”
  “老婆子本是姜族长老家服侍前小姐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