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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妃十六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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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老奴多嘴了,其实老奴这一生看到的各种各样的人,很多很多,王妃虽然是比较特殊的,可您有别人没有得到过的王爷,关爱着你。上天是公平的,他收回了你的一样东西,必定会再赐予你别的。王妃,老奴是过来人了,而且能看的出来,王妃是个心地善良的人,王爷也是个好男人,不要顾忌太多,有的时候,这就是上天给你的礼物,不要觉得太悲伤,是你的,就是你的,也不要逃避,因为这是在剥夺了你的另一样的时候,你应得的。你要牢牢的抓住。王妃,老奴说的,您能明白吗?”老管家微微抬头,看着她静静的侧脸,其实,他不该说这么多的,他只是个下人,就算王爷再怎么尊敬他,他也不该讨论主子的事情,但是他衷心的希望,王爷和王妃能幸福,所以他说了。

  一声轻叹溢出了嘴边……

  其实唯一因为他的这番话,现在脑子里突然想到了娘临终前对她说的话,‘唯一,不要难过,上天关上了一扇门,必定会为你打开一扇窗。’

  这是娘对她说的,当时她才六岁,她怎么可能明白,但她还是为了不让娘担心,遗憾,所以她点了点头。

  直到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她是不是明白的太迟了。

  因为龙殇彦,就是娘说的这扇窗啊。

  “老管家,谢谢您。”良久的沉默,唯一的一声道谢让老管家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微愣的神色,随后便笑着点点头,苍老的脸上再次爬上了几根皱纹。

  他知道,王妃是个心灵聪慧的人,很多事情,不需要点拨的太多,更多的,希望他们自己去挖掘,因为感情的道路,没有任何人会帮助你,只有你自己帮助你自己。

  而他们这些旁观者,只能适当的提醒和指引,不能帮着他们,走完剩下的路。

  “王妃,到了。”老管家带着她来到了龙殇彦的寝室,其实就在唯一房间的不远处,老管家带着唯一走了进去,此刻的龙殇彦已经躺在了床上,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厚厚的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床边,站着慕鸣河,御医坐在床边,在给龙殇彦把着脉,没过一会,他便收回了手,转过身摸了摸胡子。

  “御医,王爷他怎么样?有没有事?这烧这么烫……”慕鸣河见大夫不慌不忙,更加着急了,王爷等于是他的救命恩人,这一生,恩情无以回报,他怎么能然他出事呢。

  “王爷他的确烧的很厉害,而且因为吸入了大量的凉气,导致烧持续不退,之所以昏迷过去是因为身体的疲惫和精神上的松懈,老臣这就开药方,这烧来的太凶,所以必须要精心的照料,不能再出一点闪失,吃过药,然后给他的身上降降温,只要烧能退低一些,那就要换药方,不过只要退下来一些那就是好的,所以眼下之际,是让他的温度不能再这么持续下去,不然到时候脑子都会烧坏。”御医拿出纸笔来,然后边说边写,慕鸣河皱着眉头,担忧的问道,“那你的意思是,你烧要是退不下去,王爷就会有危险?!”

  他白白净净的脸看起来挺清秀,看一发狠起来,却像变了一个人,大夫手中的笔一抖,哆哆嗦嗦的低下头,“这…这并不是老臣的错啊,也只能开方抓药,最后能不能退烧也只能看王爷自己的抵抗力,这药起到的是辅助的作用,而且王爷的身子也很虚弱,这……”

  “别跟我说那么多!我现在就问你,王爷这烧,什么时候能退下来?!”慕鸣河烦躁的晃了晃脑袋,突然猛地伸出手,拎起了御医的衣领,双眼中迸发出烈火来。

  “老臣……咳咳…老臣也是按理开方,老臣…也不能保证王爷…什么时候能退下来啊……”御医看上去可怜极了,脸涨的通红,被慕鸣河揪着衣领,却又无能为力。

  慕鸣河他虽然不认识,但是一看就是王爷的人,他也不能得罪啊,他也想让王爷现在就退烧啊,可是这急不来的啊,他要是能确定他什么时候退烧的时间,他早就是神医了,怎么可能还当着御医。

  “快开药方!”慕鸣河将他的衣领一松,御医终于正常的喘上了一口气,然后便立即和慕鸣河拉开了安全的距离,生怕再一次遭遇一次他的袭击。

  开完了药方,便赶紧收拾了药箱,离开了。

  慕鸣河似乎到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唯一,目光扫过了老管家,“老管家,这药方还得麻烦您一次了,你送给下人去到御医那里去抓药。”

  慕鸣河将手中的药方递到了老管家的面前,沉声道。

  “是,老奴这就去。那…王妃,老奴告退了。”老管家不忘记向唯一微微鞠躬,他其实是想提醒一下慕鸣河,她就是龙殇彦的王妃。

  而他不知道,慕鸣河早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老管家出去了,屋中只剩下三个人,龙殇彦依旧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而慕鸣河和唯一则站在一旁。

  屋中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说话。

  慕鸣河看着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唯一,皱着眉头,他好纳闷,这就是王爷疼爱的女子吗?对,的确很让人怜惜的一个女人。

  白皙的脸颊,细细的柳眉,还有一张小巧的粉唇,而且披着长发,那一身洁白的衣服,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像一朵莲花,干净纯洁。

  可他就是觉得不舒服,大概就是因为刚才那件事吧,他觉得气恼,她发现不了龙殇彦的不正常吗?这也算是一种偏见造成的结果。

  所以,导致他对她的印象从第一眼就不好,到后面也就自然而然的不好了。

  慕鸣河没理财她,径自走到了一旁的脸盆处,将毛巾浸湿了之后,微微拧了一下,然后便放到了龙殇彦的额头上。

  唯一听着耳边来回的脚步声和水声,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的心里有多不安,她想要走出去,她闻到了属于他的檀木香的味道,可是却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很想接触到他,感受到他真实的存在。

  屋子里静下来了,因为慕鸣河坐到了一旁,他紧紧盯着一动不动的唯一,他不懂面前的唯一在想些什么,竟然看到王爷躺在那里,竟然无动于衷,他很火,内心很恼火。

  但他也不能再说什么,王爷疼爱她,他是知道的,所以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他还是能掌握,最起码,他是尊重王爷的。

  唯一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着,她好难受,就像是被人看透了似的,在他眼前就是透明的。

  不过,现在她更加担忧的是龙殇彦,所以,她刻意忽视掉他的那一层有偏见的目光,轻轻的伸出脚,往前跨去,同时也伸出了双臂。

  她知道,他肯定不愿意帮她走到床边,所以她要自己走到床边去。

  唯一的小脸紧绷着,一点点的往前移动着。

  而坐在一旁喝着茶的慕鸣河却在放下茶杯抬头之际,看到了这样的一幕,他震惊的差点把手中的茶杯给滑落下来。

  因为她看到了唯一的动作,而下意识,他也再一次认认真真的注意了一遍她的脸,不,应该说她的那双他没太注意的眼睛。

  他再一次震惊到了,因为他这才看出,她是真的看不到。

  突然想到了她那时候握着龙殇彦的手半跪在那里哭,就算是他骂了她,她也没有反驳,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她发现不了龙殇彦的不对劲,不正常,是因为她根本就看不到啊…

  那自己…

  慕鸣河心中一紧,他还那么狠的跟她说,你是瞎子吗?!

  你是瞎子吗?!

  这多她来说,是多大的打击啊。

  慕鸣河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他的手指有些僵硬,动了动唇,却没有发出声音来。

  他看到了唯一摸索到了床,然后缓缓的坐到了床边,她一点点的摸到了被子,然后是龙殇彦的下巴,脸…

  触碰到他的肌肤,感受到他的温度那一刻,唯一突然哭了起来,眼泪源源不绝的滚落下来,滴落到了被子上。

  “殇彦……”她沙哑着声音,有些难听,小手滑下,她在被子的边缘处,摸到了他的手,大掌很烫,可她依旧紧紧的握着,双手握着。

  “殇彦,对不起…”她再一次轻轻的唤着他的名字,一滴泪水滴落在了龙殇彦的手指上,啪的一声,就像砸下的珠子似的,床上安静的龙殇彦突然皱了皱眉,却依旧没有睁开双眼。

  唯一抓着他的大掌,轻轻的抬起,放到了自己的脸颊上,静静的感受着他的温度,她的眼前什么都看不到,可是这一刻,她是满足的。

  因为,他就在自己的眼前,这双手,是他的手,有点老茧,骨节分明,而且很大,每次都将她的手紧紧的包在他的手心里,即使是她的手握成了拳头,他也能彻底的包裹住。

  慕鸣河看着眼前的她,那一滴滴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他的心底也格外的震动,也可以说,是一股愧疚感让他难以启齿。

  他竟然伤害了一个原本就这么柔弱而且失去了光明的女子,用那样的语气和犀利的言辞,狠狠的刺伤了她的伤痛,对于她来说,这将是多大的一种伤害,可自己却以为……他真是该死。

  慕鸣河觉得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口中的味道有些…酸涩。

  

  

?052 今生,我做你的眼
  唯一坐在龙殇彦的身边,夜已深,不仅仅是屋子里静悄悄的,就连一直在黑夜中唏嘘的虫儿们也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那偶尔一声滴下的水珠儿打在地上。

  “那个……刚才我说的话,还请王妃不要怪罪,我……对不起。”踌躇了半天,最终,慕鸣河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谴责和愧疚,再原地打了几个圈圈之后,这才缓缓走到了唯一的面前,看着她紧握着龙殇彦的手,轻轻的道着歉。

  唯一的身子忽然一怔,惊愕的抬起头,她大概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跟自己道歉,而且这么突然,就是因为刚才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而道歉吗?

  他的道歉很诚恳,而且语气中充满了歉意,他是真心道歉的,唯一可以感觉到。

  突然间,慕鸣河感觉自己的心都悬了起来,目光不禁落到了她紧闭的小嘴上,他很在意……她的回答。

  在慕鸣河紧张的目光中,唯一忽然轻轻的摇了摇头,“谢谢你。”

  她的一句道谢,就像慕鸣河的一句道歉,同样诚恳,同样让人措手不及,慕鸣河惊呆了,忘记了回答,就这么像根棍子似的杵在那里。

  唯一似乎不在意他的回答与否,轻轻的弯起了唇,更加紧了紧握着龙殇彦大掌的双手,轻声道:“他那么关心我,爱护我,每一件事他都会替我考虑到,可是,我却一直都没有多在意他一些,虽然眼睛看不到,可是我却一直逃避着不去在意他,所以才会变成这样。从现在开始,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所以我想谢谢你,谢谢你告诉了我,提醒了我,现在,是我该守在他的身边好好陪陪他,不然他一个人,会很孤单。”唯一的眼角有晶莹的泪光在闪烁着,可嘴角却扬起了美丽的弧度。

  慕鸣河震惊了,是因为她这番话给他带来的震撼,他没想到,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明明看上去那么纤弱,可无形中,她的坚定和韧劲让他有种错觉,她……根本不像表面上一样的柔弱,她的内心,是坚强的。

  慕鸣河内心犹如潮水在翻滚着,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他觉得自己在这里是个多余,有种想落跑的冲动。

  正当这时,门被推开了,秋菊端着冒着热气的汤药走了进来,“王妃,奴婢刚才回去发现您不在,找了您好一会,后来老管家跟奴婢说您在这里,奴婢便将汤药一并带来了,老管家说,这药得赶紧给王爷喂下去,不能耽搁了。”

  秋菊看着坐在床边的唯一,放下了心,端着手中的汤药,走到了唯一的面前,直到说完这些,她才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另一个人。

  “你……慕公子?!对了,刚才…就是您是不是?”秋菊看到了面前男人的脸,惊讶的张大的嘴巴,这才想到,自己刚才太着急,以至于连他是谁都来不及注意,一心想着让人来将王爷扶起来,然后便急匆匆的去叫御医。

  现在想起来,那人竟然是已有一年未见的慕公子,现在这么看到他,才感觉到了惊讶。

  “嗯,秋菊,没想到你还认得我啊。”慕鸣河侧过头看着秋菊,轻笑着点点头,一年了,这小丫头还能这么快的认出他,他倒是觉得有种恍如昨日的感觉。

  唯一不认识他,只是在想,慕鸣河和王爷,是何关系?秋菊也认的他,而且态度也很随和,看来大概是和王爷认识许久的人,不然也不会这么熟络。

  “当然认得了,慕公子,您是和王爷一起回来的吗?啊……先不说那么说,王妃,这药得赶紧给王爷喝了。”秋菊说着说着突然感觉指尖一烫,猛然发现自己的手中还端着要给龙殇彦喝的药。

  “王爷还在昏迷着,这药大概是只能硬掰开他的嘴才能灌下去了,来,秋菊,我让王爷靠着我的身子,然后掰开他的嘴,你尽量将药灌进去,能做的到吗?”慕鸣河看着龙殇彦,最后也只能用这样的办法来做,现在当务之急是喂他药才是关键,管不了其他了。

  “嗯!今天给四王爷喝醒酒汤的时候,奴婢和王妃也是这么做的。”秋菊重重的点点头,其实不仅她担心王爷,王府里的其他人都在担心着王爷,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他就像是这王府中的一根顶梁柱,永远不能倒,这一次他的发烧,人心惶惶,王府里所有的人都在默默的祈祷着,期盼着他的身体能健康起来。

  这就是龙殇彦的亲和力,就像老百姓似的,不管他走到哪里,总是会让许许多多的人甘愿为他做事,一心向着他。

  而龙殇彦给予他们的,也是一颗最真诚的心。

  “那更好,喂的时候小心点,不要漏出来。”慕鸣河说完便坐到了床头,双手托起了龙殇彦的颈脖,然后抬起,让他整个头都靠在了他的胸膛处,这样也便于让药更加顺的喝下去。

  秋菊也准备就绪,站在床边缘,手中捧着已经温热的汤药,微微有些刺鼻的味道,就等着一会准备就绪后,将药一点点的灌入王爷的口中。

  “我…要做点什么?”唯一突然开口问道,她突然发现他们两人似乎压根就无视了自己的存在,没有给他分配任何的工作。

  是因为她的眼睛看不到吗?对啊,她什么都做不了,又谈何怎么帮他们的忙呢?

  暗暗的垂下了眼睑,唯一的眼底还是闪过了一丝落寞与伤感,慕鸣河将她一切的神色收入眼底,心头不禁又酸涩了一下。

  “王妃,您就抓着王爷的手,这个时候,你给他的力量比什么都好。”慕鸣河的目光落到了她的手上,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了,你们…开始吧。”唯一怔怔的愣了一下,随后便点点头,埋下头来,一心一意的让自己可以给他支持,他的手很烫,将她的手都焐出了汗来,只是,这一次,唯一的手依旧紧紧的,不放开,甚至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

  “秋菊,来……”慕鸣河收回了注视着唯一的目光,然后伸出了另一只手来,捏住了龙殇彦的嘴巴两边龙殇彦那蔷薇色的薄唇一下被捏成了小鸡的嘴似的,成了一个‘O’型,那样与平时的龙殇彦完全不同的风格,可爱到萌,真是一种格外的美丽风景。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可没有空闲的时间去欣赏这个,秋菊赶紧将手中的碗边缘送到了龙殇彦的嘴唇上,然后顺着他的嘴里轻轻的灌去。

  “唔……唔……”龙殇彦的脸上多了一丝烦躁之意,他感觉到了痛苦,眉头紧紧的皱着,想要闪躲着这不明的液体往他的嘴里频频倒下去。

  由于龙殇彦的不太配合,所以汤药有些顺着龙殇彦的嘴边往下流去,不过好在秋菊早就已经将帕子准备好了,抵在了他的下巴处,这样便不会再滴落到了干净的被子上。

  “咕噜……”龙殇彦的嘴里发出了轻微的声音,这是他被迫将汤药给咽下去的声音,大概是突然咽的太快了,所以呛了起来,把原先喝下去的一口全部吐了出来,“咳咳……咳咳咳咳……”

  秋菊赶紧给他擦去,急的头顶都冒汗了,这药还有这么多,才喂下去这个一点点,这可怎么是好。

  “等下,等他顺口气再继续。”慕鸣河看着龙殇彦这样也难受,可现在必须狠心一点,这烧必须要退,要尽快退,不然对身体和大脑都没有好处,要是烧坏了,那还得了。

  放开了手,龙殇彦的嘴巴两旁也通红了两点,那是刚才捏着的,因为他想摇晃脑袋,所以他便紧紧的箍住了他的下巴。

  而原本闭不上嘴巴的龙殇彦感觉到了解放,立刻合上了嘴巴,任凭慕鸣河再怎么动,他都在抵抗着,肯定是刚才太难受了,所以他不肯再一次。

  “王爷,您就喝下去吧,喝下去烧就能退下去了。”秋菊见龙殇彦突然死死的闭上了牙关,只好一声声耐心的劝慰着,王爷这个时候的意识不清醒,所以才会有如此小孩子气的举动。

  “王爷,您张开嘴巴好不好?喝下去就行了……”秋菊还在努力,就连听在一旁的唯一都着急了,她轻轻的拍了拍龙殇彦的手。

  “殇彦,吃药好吗?不吃药的话病怎么好呢。”唯一也在一旁努力的说着,劝着,可龙殇彦却丝毫不动,一副铁定了心不要张开嘴巴,弄的一行人都很挫败。

  “龙殇彦,再不张开嘴巴喝药,你就再也看不到你的唯一了!你自己看着办!张开还是不张开嘴,喝药还是不喝药!”慕鸣河突然低吼了一声,把秋菊和唯一都吓了一跳,他完全是对着他吼的,虽然知道龙殇彦并非脑子清醒的时候,要是别人看了,还以为他神经病,竟然对一个迷糊不清的病人在吼着,可他还是清清楚楚的注意到了,龙殇彦在听到了他口中的‘唯一’时,薄唇微微一动,脸上反抗的表情也稍稍柔和了一些。

  “王爷张嘴了!”突然,很无力的秋菊惊叫了起来,然后立刻激动的捧着碗将药灌入了他的嘴中,有龙殇彦自己张嘴的配合,而且还顺从的将口中的药一点点的往下咽去,这进展的速度可快了许多,转眼间,一碗刚才还剩大半的汤药见了底。

  直到最后的一口汤药被龙殇彦咽了下去,他们三人终于都松了口气,慕鸣河移开了身子,将他的身子放倒在了床上,看着紧闭着双眼的龙殇彦,他突然笑了起来,“王爷,你是好样的!”

  他突然对着龙殇彦伸出了大拇指,至于什么是好样的,秋菊和唯一也听的不明不白,大概是因为他喝下了药的原因吧。

  “呼……给王爷灌药可比给四王爷灌醒酒汤还要紧张啊!”秋菊终于大大的松了口气,将空碗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脸上都出了一层汗,可想而知,她的着急和紧张。

  “呵呵,好了,王妃,您先回去休息吧,今天晚上就由我照顾王爷好了。”慕鸣河也舒缓的喘了口气,然后便对着唯一说道,天这么晚了,再这么折腾下去,天也要大亮了,她们的身子肯定熬不住,而且王爷那么心疼王妃,如果知道的话,定是不会让她这么守着他的,所以这个光荣而有使命性的任务,他还是准备交给自己,虽然说自己也很累。

  恐怕这个时候眼皮一耷拉下来,他便能睡着了,赶的这一天的路,他的身体也酸痛无比,快要散架了似的,不过,这是忍,他当然也能忍下来。

  “慕公子,你去休息吧,我要照顾王爷。”唯一听出了慕鸣河声音中的疲惫,她知道,今天赶路回来的人不仅仅是龙殇彦一个,还有他,他到现在也没有休息,一直忙着,这样下去,他身子怎么可能受得住。

  “这……”慕鸣河刚想说点什么来拒绝她,让她可以安安心心的去休息,可抬眸时便注意到了唯一坚定不移的表情,她不容拒绝的看向他这里,虽然那双无光的双眼没有真正的看到他,可他偏偏觉得有种莫名的压迫感,让他无话可说。

  按理说,王爷照顾王妃,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现在的情况比较特殊,唯一的眼睛看不到,很多地方都会不方便,而且她的身子看上去也柔弱的很,这样劳累他生怕她会受不了,到时候王爷好了,肯定是找他算账的。

  不过,现在面对她这样的目光,他到嘴的话也再也没有机会再说出来了,看了一眼床上静静躺着的男人,他也只能点了点头。

  “慕公子,你就放心吧,有我陪在王妃身边呢,有什么事情我也会帮着王妃的。”秋菊突然出声,看着还是有些担忧的慕鸣河,说道。

  “嗯……那好吧,记得他额头上的毛巾一会便要换一次,可以帮助降热。”慕鸣河最后也只能妥协了,不忘记叮嘱着她们。

  “好。”这一声回应,是唯一说的,她刚说完便摸到了龙殇彦额头,的确有一块湿湿的毛巾,那一面已经被他额头上的热度给焐热了,这一面还冰凉一片,可以想象,他此刻的温度,高达什么样的境界。

  慕鸣河看着唯一从容的拿下了毛巾,然后站起身,摸索到了床边的脸盆,之所以唯一会记得,这是因为慕鸣河在给龙殇彦拧干这条毛巾的时候,她听到的水声,的确就在床的旁边,离的很近,而且大概就在那个方位,亏她到现在还记得,所以很容易的便摸索到了,将毛巾放了进去,再次浸湿,微凉的水有些刺激着她的指尖,唯一却依旧轻轻的揉搓了两下,再次将毛巾拧干。

  “王妃!这事情应该奴婢来做啊,您怎么能……你看您的手,都冻红了,我来吧!”大概是这件事情给面前看着她一举一动的两人震撼太大了,他们的确没想到,唯一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而且没有一丝的错误,就像那双大眼睛能看到一切似的,每一步,她都有条有理。

  秋菊冲了过去,伸手就要拿唯一手上的毛巾,唯一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她的下一步举动,忙摇了摇头,将手往回微微一缩,“不用了,我可以的。”

  说完,她便转过身,沿着刚才的几步路返回,再次来到了床边,坐下,将毛巾给折叠了几下,然后便轻轻的放到了龙殇彦的额头上。

  秋菊惊的嘴巴都快要塞下一个鸡蛋了,何时王妃竟然这么勇敢的来来回回,不要人扶着,而且还那么冷静的换毛巾,这给她的震撼太大了,她揉了揉眼睛,有种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的感觉。

  相比秋菊,慕鸣河脸上的惊愕也好不到哪里去,直到唯一的最后一个动作放下毛巾的动作下来,他终于慢慢的合上了嘴巴,樱花瓣似的唇瓣画出了美丽的弧度,“看来,我真的可以安稳的睡一觉了。”

  说完,他便含着淡淡的笑意着离开,今天,这个双目失明的女子,给了他……不少的惊讶和震撼,也让他突然觉得,龙殇彦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直到慕鸣河的背影消失,门再次被关上,屋中再次恢复了寂静,床上的龙殇彦依旧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暗橙色烛光照耀着屋中的每一个角落,格外的柔和温暖。

  唯一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坐在床边,檀木香的味道在整个房间里缭绕着,每吸一口气似乎都能感受到,不浓不腻。

  “王妃,要不您也躺在床上躺一会吧,床很大,这样睡也没关系。”秋菊看着唯一眼皮有些垂下,便出声建议。

  她之所以没有劝唯一让她回房间睡觉,因为她明白,王妃是想守在王爷的身边,同为女子,她似乎能理解唯一这样的做法,如果等到以后的某一天,她心爱的那个人生病了,她一定也会守在他的床前吧?

  唯一的脸一红,忙摇了摇头,睡同一张床?她的脑子里第一时刻想到的是这个,虽然龙殇彦现在是病患,但是……但是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光听一听她就紧张了起来,更何况是付出实际行动来。

  “嗯……那好吧。”秋菊见她脸颊通红,也明白她这是太害羞了,而且跟在王妃身边这么长时间,从他们大婚开始,王爷也没有在王妃的房间留过宿,也就可以说,他们也从来没有睡在同一张床上,连洞房花烛夜都未有过。

  王爷是因为心疼王妃吧,因为太爱她,惜她,所以才会一直呵护着她,以至于王妃的拒绝,便让他不会强迫她。

  “王妃,那秋菊就在偏房,奴婢问了老管家拿了药罐,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帮着王爷熬明早的药,如果您有事就喊一声奴婢。”秋菊端起了空碗,对唯一说道,其实偏房就在隔壁,有什么大的动静基本上都能听见,而且她也不想打扰到他们的相处。

  “嗯。”唯一大概是真的有些累了,所以便点了点头,只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回应。秋菊看她瘦弱的身躯就心疼,又一次放下了碗,从王爷的衣橱里拿出了一件衣服来,披在了唯一的身上。

  唯一身子一震,抬起头来,“王妃,夜里凉,您还是披着王爷的衣服比较好,不然自己受凉了就不好了。”秋菊担忧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唯一抿起唇,心中暖意一片,“谢谢,秋菊。”

  “王妃说的哪里话,只要您好就是秋菊的好。”秋菊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转身拿着空碗走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门,脚步声往隔壁而去。

  龙殇彦的身上盖着一层被子,乌黑的发丝有些凌乱,但这也丝毫不影响他的俊逸,肌肤细腻光泽,烛光的照耀下,隐隐的闪耀着光华,似因发热而透着点点的红晕,如刀刻般有棱有角的脸型,清隽的眉头蹙起,削薄的嘴唇微抿,似乎梦中还有什么让他觉得忧愁的事情。

  唯一轻轻抚着他的大掌,每一根手指上的纹路,每一个手指的长度,还有手心里的茧,有些硬。

  他的手,有些粗糙,有些干燥,大概是因为浑身的温度太高的原因,清润的指腹都变得有些干燥起来,她细腻的小手每滑过一次他的指腹下,便觉得痒痒的,麻麻的。

  他的手似乎给她带来了不少的乐趣…

  夜,更深了……困意渐渐袭来,唯一感觉脑子里渐渐迷糊了起来,但还是强撑着身子挺直着背,在不知道多少次充满困意的‘点头’之后,唯一第五次将他的额头上的毛巾给拿了下来,走到脸盆前,浸湿,拧干。

  浸湿,拧干……

  浸湿,拧干……

  反反复复,唯一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这样的重复动作,而且是每隔一会便会换一次,这一夜,唯一也一直都在床边和脸盆前徘徊着,她几乎连想都不用想便直接的转身,因为太熟悉这一小段的路程了。

  天边渐渐露出了白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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