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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全本)-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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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去客栈,自己则带着会安匆匆爬上了马车。”
    说到这儿,她的身子颤了颤,眸中露出惊恐,俨然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亦萱不由想到之前那车夫说因为被威胁所以将歹徒带上马车的话,心也跟着颤了颤,忙问道:“那歹徒可是躲在我们马车里?”
    瑞珠咬唇,重重点头,强忍着惧意道:“是!奴婢带着会安刚爬上马车,那歹徒就突然扑了过来,他手里拿着匕首,直接对准奴婢的胸口,要杀了奴婢!奴婢当时吓坏了,喊都喊不出,以为快要死的时候,是会安上前用手臂替奴婢挡住了匕首,奴婢得救了,他却被狠狠刺了一刀!”
    她说着,好容易克制住的眼泪又汹涌了下来,哭道:“那歹徒见自己没有得逞,还想要对奴婢不利,奴婢那时候已经回过神来,赶紧拉着会安跳下马车,可是会安受了伤,我们没跑几步便跌倒在了地上,眼瞧着那歹徒又要上前,奴婢便拔下头上的发簪朝他扑了过去,可是奴婢没能杀了他,只将他脸划破了一道口子,奴婢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可谁知道最后他却自己跑掉了。”
    说到最后,瑞珠已经是泣不成声,再也不想回忆那可怕的一幕。
    亦萱的面色却越来越冷了下来。
    这个歹徒是谁?是专门来对她们不利的,还是只是穷途末路的贼匪,随便选了一辆马车躲了进去?
    若是第二种,那为什么他在瑞珠上车时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要对她不利,再怎么样他也应该是像威胁车夫一样威胁瑞珠,叫她助他逃跑,而且最近官府也并未听说有抓什么通缉犯的。
    若是第一种,那么这歹徒又为什么会想对瑞珠不利?而且他最后又为什么没有一鼓作气杀了瑞珠,而是选择逃跑了?!
    
    第六十七章故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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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只有两种解释,一可能是因为跳下了马车,光天化日之下不敢行凶,二可能是因为发现自己杀错了对象,怕得不偿失,便匆匆跑了。
    第一种可能性虽然有,但却微乎其微,他既然敢威胁车夫躲到她们的马车里,就证明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根本不怕被人发现,而且长安街是达官显贵多聚集的地方,平日里根本不会有多少人在大街上,且今天天气阴沉,后来又下了那么大的雨,杀了人之后逃跑更是方便的不得了。
    这样说来,那便只有是第二种可能,歹徒本想杀了瑞珠,最后却发现杀错了人,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选择逃跑才是上策。
    亦萱突然想起瑞珠的那一声尖叫,她喊“姑娘,救命!”
    她又看了看瑞珠的穿着打扮,虽素净却精致好看,再加上瑞珠本身盛气凌人的气势,对车夫的一段训话,很有可能叫人误以为她是主子。
    所以说…这歹徒打算杀的人是她吗?若不是瑞珠喊了那声姑娘叫他知道自己杀错了人,瑞珠便要魂归西天了?
    眸中的冷意越来越深,好似深潭里千年不化的寒冰,叫人只看一眼,便如坠冰窖,浑身哆嗦。
    “那歹徒长什么样你知道吗?就算他蒙着面,但具体特征是什么?多高多大,看上去多少岁的样子?”亦萱缓缓开口,声音凝结寒意。
    瑞珠被亦萱脸上蚀骨的寒冷吓到,结结巴巴了半天才道:“大,大约三十出头的样子,个子不大高,跟慕容少爷差不多,却比他壮得多,手臂有他两个粗,虽然蒙着面,却能感觉出他满脸的煞气。”
    一个身高七尺,身形壮硕,满脸凶狠狰狞的男子形象浮现在了亦萱的脑海中。
    可是这样的人多如牛毛,要在茫茫人海中去寻,无异于大海捞针。
    “哦,对了,他手上有很多茧子和伤痕,且不像是习武,像是做惯了粗活的!”瑞珠连忙补充。
    做粗活的?
    那便证明不是专门被雇杀人的刺客。
    亦萱突然灵光一闪,一个人的形象猛然浮现在脑海中,她已经隐隐猜到了是耍
    那便是王丽盈心腹习兰的丈夫——平海。
    上一世平海跟着王丽盈,为她干下了多少桩腌臜丑恶之事。但凡赵府那些对父亲透露一点爱慕之意的丫鬟,最后无不失踪,不知去向。甚至就连她亲哥哥王赋安房里的事情她都要代管,常气的王夫人暴跳如雷。
    若刚刚躲在马车上的那个人真是平海,也就是说是王丽盈想要对她不利,想要取她的性命?!
    亦萱唇边当即浮现出一抹笑意,冰寒蚀骨,透彻心扉。
    王丽盈,好好!你居然有这样的胆子,我还真是低估了你!
    “姑,姑娘”瑞珠被亦萱脸上的狠辣吓到,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忙开口唤了一声。
    亦萱忙收敛情绪,冲瑞珠安抚地笑了笑,“没事,这件事我会报官,一切交由官府查办,绝不会叫那贼匪逍遥法外。”
    “可是我们没有一点证据,我甚至说不出他的长相,京城人那么多,如何能查的到?不要到时反而惹怒了那贼匪,对我们更加不利了。”瑞珠有些害怕,不敢报官,只想不了了之。
    亦萱便道:“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再说你不是还用发簪划破了他的脸么?这便是一个很好的物证!还有,车夫也是一个人证。”
    瑞珠见亦萱说的镇定坦然,稍稍安了心,补充道:“那伤痕是在左眼角处,我本是想戳他眼睛的,结果偏了下,就划破了他的脸。”
    亦萱看着瑞珠,心疼地笑了笑。别看瑞珠现下这么害怕无措的样子,当时定也是拼了全力的,从上一世她替她挡了王丽盈一刀,她便知道瑞珠是个不认输的烈性子。
    于是站起身,拉过瑞珠的手,紧紧握住,诚挚又真心道:“瑞珠,以后我再不会叫你有什么危险!”
    瑞珠含着眼泪点头,哽咽道:“幸好这次是奴婢,若是姑娘的话…奴婢都不敢想下去。幸好!”
    一旁的研碧见状,哭的越发伤心,上前紧紧搂住亦萱和瑞珠,道:“幸好大家都没事!”
    亦萱环抱住她们,叹了口气,也忍不住落下了眼泪,久久不能言语。
    上一世这两个丫头的恩情,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即使这一世要她去死,她也不会让她们出了意外。
    孙明珠进屋的时候,恰好看到了主仆三人抱作一团痛哭的模样,她一眼便瞧见了中间穿着粉色印花织锦兔毛领褙子的小丫头,白玉般的皮肤细腻如瓷,湖水般的眸中水汽氤氲,鼻尖因为哭泣微微泛红,一副娇俏可爱的样子。
    她不由笑了笑,这样子才像是个十岁的孩子嘛!否则她都要以为这丫头跟她是一个地方的了!
    “都吓哭了吧?那小男孩没事,刚刚服了药,已经恢复了气息,睡一觉便可以回去了。”她推门进屋,手里拎着几包药材。
    亦萱松开瑞珠和研碧,理了理凌乱褶皱的衣衫,忙上前福了福身子,谢道:“大恩不言谢,小女赵侍郎府赵亦萱,日后姑娘有什么事尽可以去找我,我必当竭力帮衬。”
    “姑娘?我这岁数都可以做你母亲了!小丫头挺有意思的啊!”孙明珠伸手捏了捏亦萱的肉肉的脸颊,失笑道。
    亦萱往后退了一步,略有些尴尬,微抬眸看了看她的发髻,“可是,可是你未盘头。”
    孙明珠闻言,更是笑得欢畅,一双水眸妖娆绽放,“谁规定女子作了妇人一定要盘头了?我喜欢这发式,便梳这发式,管那许多干什么?”
    亦萱便不说话了。
    孙明珠笑了笑,越发觉得面前的小女孩可爱至极,又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髻,道:“你叫赵亦萱?可是徐婉清的孩子?”
    亦萱讶然地抬眸望着她,“你怎么会知道?”
    “难道我没有告诉你我叫孙明珠么?你母亲有没有在你面前提过我?”孙明珠挑了挑眉,说道。
    亦萱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颇为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好半响才道:“你是明姨?”
    孙明珠绽放出一抹笑容,却显得有些怅然,“看来你母亲并没有忘了我。这都十年过去了,重回京城,我以为大家都不会记得我呢!你母亲不愧是我多年的好姐妹。”
    亦萱张了张嘴,看着眼前这个别人口中桀骜不驯,轻浮放浪的女子,一时间无言以对。
    上次平安寺一闻,她并没有放在心上,之后对徐婉清说孙明珠会出现的话也纯属安慰。从来没有想过她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和母亲相交多年的闺蜜相见。
    而且这闺蜜全然不似别人口中所说的那样,她直率真诚,医术超凡,明明是济世堂的坐馆大夫,却变成了别人口中的青楼女子。
    看来谣言真的是害死人啊!
    孙明珠又捏了捏亦萱的脸颊,“我可是第一眼便认出你是婉清的孩子,小模样跟她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长大后肯定也是个美人坯子!”
    亦萱不知道该怎么跟孙明珠相处,虽说她是母亲的闺蜜,但她们之间从未见过,而且这孙明珠的性子与那些夫人截然不同,她实在拿不出应付她们的那一套本事来面对孙明珠。
    好在孙明珠对这些繁文缛节并不在乎,见亦萱愣在原地傻乎乎的模样,心中越发欢喜,“婉清的孩子都长得这么大了,弄得我都想生一个孩子了!萱儿,你给我做干女儿如何?”
    “啊?”亦萱往后退了一步,对她连续跳跃的思维很无语,亦不知如何应对。
    孙明珠便捂着嘴哧哧笑了起来,“好了,不闹你了。就算想收你做干女儿,也要得到你母亲的同意才是。”
    亦萱听出了她的画外音,忙问道:“明姨你会去看我母亲么?母亲她很想你。”
    若是母亲看到了孙明珠,心情肯定会好起来,也便不会一天到晚将注意力集中在父亲身上。
    孙明珠却没有正面回答亦萱的问题,只撇开脸,淡淡问道:“你母亲她这几年过得好吗?”
    亦萱点点头,道:“母亲过得很好,只是母亲一直很担心明姨。前段日子听说明姨回来了,却没有去找她,她很失落。”
    孙明珠的眼神黯了黯,然而不过片刻便恢复了平静,柔柔地摸了摸亦萱的发丝,道:“明姨有些事情要处理,等处理好了,便会去找你母亲。”
    亦萱知道每个人心中都有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并不想追问,便乖巧地点点头道:“明姨,我明白了。那我回去可以和母亲说我见过你了吗?也好叫母亲宽心。”
    瞧孙明珠面露为难的样子,又赶紧道:“在明姨不去找母亲之前,我不会叫母亲来找明姨的。”
    
    第六十八章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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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明珠失笑地点点头,“你这孩子真是乖巧地叫人心疼!”
    随后又将手中的药包递给亦萱道:“这是明姨替你们配的驱寒的药,你们在大雨中淋了那么久,若不喝药驱驱寒气,身子恐怕吃不消。”
    亦萱伸手接过,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又听孙明珠道:“你们刚刚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小男孩伤的那么重?像是被人用匕首刺伤了。”
    亦萱的手颤了一下,立刻恢复镇定,抬头言笑晏晏地看着孙明珠,道:“没什么大碍,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明姨不要担心。”
    孙明珠瞧她脸上又露出超脱于年龄的成熟和懂事,眉心微微一蹙,不过终究是没用表示什么,只道:“好,明姨有事要去忙了,待会儿我会让人送你们回府。”
    亦萱点点头,亲自送孙明珠出了屋子。
    等她走后,瑞珠还是错愕着脸,犹自不可思议,“这便是上次平安寺听说的孙尚书的嫡女?不是说她在开了间青楼么?怎么这医馆也是她的?”
    “我也不知道,我瞧着明姨似乎有什么心事。不过那毕竟是她自己的事儿,咱们也管不了那许多。”
    孙明珠表面看起来好像乐乐呵呵,但亦萱总觉得她眼神中透着一股迷惘和哀痛。若真是十岁的她定然感觉不出这种哀痛,但她上一世有过那样的经历,所以很容易察觉出来。
    研碧上回并没有去平安寺,所以并不知情,只是奇怪道:“夫人何时会和女大夫做起朋友了?若是这样,夫人岂不是可以找她看病,说不定也能怀个哥儿。”
    她此言一出,亦萱的眼眸当即一亮,不过很快便黯淡了下去。
    母亲这么些年大大小小的大夫也看过无数,甚至还托人去宫里请过御医,可是结果都是一样,那便是身子亏损外加忧思过度,无法再孕。
    明姨不过只是济世堂的坐馆大夫,哪里会比御医还厉害?
    这么想着,心便抽痛了下,她是多么希望母亲能再怀上一个孩子,就算父亲背叛了她,至少还有个孩子可以支撑她活下去!
    约莫又等了小半个时辰,会安才终于幽幽转醒,亦萱几个听到消息,连忙欣喜地赶了过去。
    会安此刻正被医馆的小丫鬟服侍着躺在海棠织锦花卉床榻上,由茯苓小心翼翼地喂着药,虽是面色苍白,但唇角却始终带着笑意。
    “少爷,瞧会安终于也过了把少爷的瘾,有人服侍了呢!”他冲守在床榻边上的慕容轩露出一抹笑容,却叫人瞧着万分心酸。
    慕容轩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活该!平日里胆子比谁都小,让你干什么都推三阻四,现在却有胆子替别人挡刀子!你真是越来越长本事了!”
    他虽是训斥愤怒的口吻,但话里的心疼和害怕显露无疑。
    亦萱瞧见了,忍不住红了眼眶,会安的这份恩情,她一辈子都会记得。
    瑞珠第一个冲了进去,看着会安苍白的脸色,眼泪簌簌而落,愧疚道:“会安,你没事吧?对不起”
    “你别哭呀,我最见不得女孩子哭了!”会安显得有些为难,挣了挣身子,想要去安慰瑞珠,“喂,我也不是存心想救你的,只是本能反应,你别哭呀,你一哭我反倒觉得自己干了坏事了!”
    服侍会安的小丫鬟当即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将他扳回床榻上,恶狠狠道:“不想死就不要动!”
    会安连忙噤声不语,瞧着这小丫鬟的眼神有些惶恐。
    亦萱失声笑了出来,却在抬眸间瞧见了慕容轩看向她的复杂眼神。
    她连忙屏住笑意,眼眸清亮地看着他。
    慕容轩此刻也换上了一件暗蓝色的衣裳,不过可能找不到适合他的衣裳,这件衣裳略有些肥大,挂在他尚显青涩的小身板上,显得他过分单薄。
    他白皙清秀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倨傲和跋扈,有的只是探究和懊恼,神色复杂,叫人分辨不清他的情绪。
    “喂,你还好吗?”他突然出声,局促地问道。
    亦萱怔了怔,很快回道:“喝了姜茶,已经暖和了,刚刚大夫也配了驱寒的药,回去喝几剂便好。”说着,便迈步走了进去。
    慕容轩看到她走近,立刻屏住了呼吸,脸颊“腾”地烧了起来。
    他匆匆往后退了两步,竟不小心踩到了长袍的下摆,差点要摔倒。
    亦萱眼疾手快地上前拉住了他,关切道:“你没事吧?”
    慕容轩就像被电了一下,猛地甩开亦萱的手,又匆匆后退了几步,低头慌乱道:“我,我没事,我不用你管。”
    看他如此反应,亦萱蹙了蹙眉,不知道这个大少爷又是哪里开始别扭了。
    索性她也不想去管,只微微颔首,便走到床榻边去查看会安的伤势。
    见会安虽然面色发白,但神志清醒,人也挺精神的,便放了心,随后对慕容轩道:“既然会安没什么大碍了,那我便要先回府了。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再不回去母亲要担心了。至于今日遇到歹徒的事儿,还请慕容少爷回去之后不要和安宁郡主说,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也自会给会安一个交代,绝不会叫他白白挨了一刀。”
    慕容轩已经恢复了冷静,抬头看着亦萱,眼眸晶晶发亮,“你放心,我绝不会透露半个字的,反正我向来顽劣惯了,会安受这点伤随便找个借口便可以糊弄过去。”
    “谢谢你,这件事事关重大,我会尽快想办法解决,你千万要保守秘密。”亦萱还是不大放心,毕竟会安的伤势在那里,慕容轩又只是个小孩子,难保会在人的询问下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她怕到时候安宁郡主震怒,惹出什么麻烦来,说不定会连累到赵府,再者这件事安宁郡主除了报官,也不会有什么法子,若真报官,王丽盈和平海说不定就会想办法防范了。
    不管怎么样,就算她抓不到王丽盈,也一定不能让平海逍遥法外,那腌臜之人,上一世不知道害了多少条性命!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们之间的秘密,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就连慕容慧也不会告诉的。”慕容轩忙正了正神色,信誓旦旦地说道。
    看他就差拍胸脯保证的样子,亦萱会心地笑了笑,也因此放了心。
    ☆★☆★☆★
    外面的雨依旧磅礴,倾盆而下,完全没有转停的迹象,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给人一种沉闷的感觉。
    亦萱坐在回赵府的马车上,面色沉重,素白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药包,直将那药包捏得变了形。
    “姑娘,您不准慕容少爷告诉公府的人,可光凭咱们赵府的人脉和力量,怎么能抓到那歹徒?”瑞珠担忧地看着亦萱,不明白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亦萱默了默,松开了捏紧药包的手指,随后倾身到瑞珠的耳边,悄悄道:“瑞珠,待会儿回府的时候,你先带车夫去葳廷轩的花厅,就跟他说我找他问歹徒的事情,语气尽量柔和一点,装作没什么事发生,等到他进了屋子,你就把门锁起来,不准再放他出来。”
    “姑娘你要干什么?”瑞珠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看着亦萱。
    亦萱拧眉,沉声道:“刚刚事发突然,车夫求饶说漏了嘴,那歹徒是他放进了马车。对于这样的不忠不义之辈,我没有必要仁慈!”
    瑞珠被她脸上的戾气吓到,然很快就被她话语里的内容转移了注意力,这次歹徒事件,她可是受害者,差一点就死了!
    此刻闻言,怒气直往心头上涌,当即咬紧了牙关,捏着拳头道:“这狗奴才!看我不剥了他皮!”
    研碧虽然心软和善,但此刻也是怒火冲天,脸颊涨红了一片道:“对,一定不能放了这贪生怕死的小人!”
    亦萱很满意她二人的反应,轻轻点了点头,随后指了指车头,冲她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车夫现下正在外面驾车,瑞珠和研碧连忙闭了嘴,不再多言。
    等回到赵府,天色已经很晚了,亦萱有些害怕,不知道徐婉清会怎么责骂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才可以打消徐婉清的疑虑。
    她本以为徐婉清定然会在府门口焦心地等着她,再不济也会找人等在门口,可是她发现,赵府的大门紧闭,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整个赵府的宅子笼罩在一片大雨倾盆中,无端端透出一股压抑的气氛,叫亦萱的心紧紧一抽。
    “姑娘,这雨大得厉害,前门想必没什么人守着,咱们从侧门进去吧!”雨势太大,瑞珠将伞朝亦萱那边推了推,自己的左肩则被雨淋湿。
    亦萱强压下心中没由来的不安,点点头,下了台阶,朝侧门的方向走去。
    雨水泥泞中,湿透了亦萱的鞋袜,身上宽大的衣衫也在寒风中吹吹荡荡,叫她心生寒意。
    
    第六十九章终于坦白(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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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速几步走到侧门,那边果然没有关门,只有一个小厮撑着伞缩在角落里守着,看到她们出现,忙叫道:“姑娘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大家都等得急死了,夫人都要去勇毅公府找您了!”
    “母亲去了勇毅公府?”亦萱吃了一惊,忙抬手掀开雨伞,让自己可以更看清小厮脸上的神色。
    那小厮擦了擦满脸的雨水,摇头道:“没有,后来老爷喝醉了回来,夫人赶着去照顾老爷,叫奴才在这儿等着您。”
    赵世秋今日去了沐王世子婚宴,喝多了也实属正常。
    亦萱并没有想太多,连忙点头道:“恩,那我先进去了,免得母亲担心。”
    一路急性地回了葳廷轩,亦萱本想先去浅玉阁换身干净的衣衫,却发觉气氛很不对劲,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不要说母亲,甚至连冬青和丹青都没有在门口接她。
    只有芮旭迎上来,却没有对她回来晚了表示担忧,而是上前紧紧拉住她的胳膊,哭道:“姑娘!出事了!”
    亦萱的心“咯噔”一跳,后背发寒,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芮旭只知道哭,呜呜咽咽地说不清楚话。
    亦萱急了,捏紧她的手臂,怒吼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芮旭的手臂被捏的生疼,抬眸间见亦萱目露寒意,吓得心重重一跳,颤声道:“老爷和夫人吵起来了!闹得很厉害!夫人说要同老爷和离!嬷嬷,嬷嬷已经被气的晕过去了!”
    亦萱的身子重重一颤,顷刻间如坠冰窖。
    父亲将王丽盈的事情告诉了母亲!
    他怎么能这样?!
    亦萱只觉得胸口血气翻涌,眼前一阵阵发黑。
    “姑娘!”瑞珠和研碧纷纷从错愕中回神,吓得伞都打不住,“啪”地掉在了地上。
    大雨毫不留情地砸在了亦萱的身上,衣服又瞬间湿了个透彻,然此刻她的心情却要比刚刚还要糟蹋太多!
    亦萱拼命咬紧了牙关,直将嘴唇都咬破,口腔里传来了淡淡的血腥味,她才止住了自己不断颤抖的身子。
    “姑娘”瑞珠回过神来,惶恐不安地扯了扯亦萱的衣袖,谁知道亦萱却猛地甩开了她,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地朝素玉阁冲了过去。
    父亲怎么能这样?!他答应过她不说的,他答应过她的!
    母亲,母亲!
    亦萱脚下的步伐慌乱无措,好几次都险些栽倒。
    什么冷静自持,什么镇定自若已经完全抛之脑后,此刻她只知道不能让母亲伤心,她只知道要好好守护母亲!
    除了母亲,她可以什么都不要!
    ☆★☆★☆★
    赵世秋和徐婉清在冷冷对峙。
    “婉清!我求你了,丽盈她现下怀了身孕,差一点就要流产,我不能这么自私,我不能对不起她们母子三人!她为了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实在不能再对她不起!我求你接受她们好不好?”赵世秋满脸的哀痛心伤,苍白的手指紧紧拉着徐婉清的袖摆,低声哀求。
    徐婉清的脸色白得如同宣纸,整个人摇摇欲坠,好似随时随地都要晕过去。
    她听见赵世秋的话,猛地甩开他的手,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凄惨的笑意,而眸中却是深切的冰冷和痛恨。
    “对不起她?赵世秋,你居然有脸在我面前说对不起她?!那我呢?我算什么?在你眼中我就活该被你们蒙在鼓里对不对?!她要流产,那是自找的!既不要脸去做外室,那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徐婉清的声音尖锐刺耳,完全没有了平日的软语温存,好似从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变成了无理取闹的市井泼妇。
    赵世秋皱紧了眉头,拔高了音调道:“婉清!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为什么不能?!赵世秋,我与你成亲这么多年,除了没有替你生下一个儿子,我哪一点对不起你?就算母亲对我冷眼相看,我依旧尽着为**为人媳为人母的责任!我甚至还为你纳妾,就只为了要你传宗接代,试问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你要去找外面的野女人!你说啊!”徐婉清已经接近崩溃,想哭却哭不出来,只瞪大了眼睛,痛恨又绝望地看着赵世秋。
    她身子不住地瑟瑟发抖,家常的月白色绣落梅襦袄穿在身上,叫她瘦弱得如同纸片。乌黑的发黑垂散在脸侧,衬得她脸色越发的苍白。
    赵世秋瞬间没了脾气,脸上也全是痛苦和茫然,冷冷对峙片刻,他突然朝徐婉清跪了下来,“噗通”一声响亮干脆。
    “婉清,算我求你!”
    徐婉清怔住,随后脸上的表情越发的绝望哀痛,她嘲讽地朝赵世秋笑了笑,声音虚无缥缈,“你从未跪下来求过我,男儿膝下有黄金,这次你为了别的女人竟然朝我跪了下来,真是可笑!”
    赵世秋的身子颤了颤,没有答话。
    徐婉清便继续道:“世秋,我是不会答应的,要么你就与我和离,那你娶她过门与我无关,要么她就一辈子别想进赵府的门!她可怜,是她自作自受!”
    “婉清!”赵世秋当即失声叫了出来,“你不知道,丽盈她真的很可怜,她是无辜的,她没有半分错!我们是十年前在滁州相遇的,当时你怀了孩子身子不舒服,我本是替你去医馆抓药,却无意间遇见了落难逃亡的丽盈,我救了她,她为了感激我便一直跟着我,我,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脑子一发热,便”
    徐婉清呼吸一滞,浑身直哆嗦。
    赵世秋却恍若未见,依旧哀声道:“婉清!这一切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丽盈她根本不知道我已经成了亲,后来咱们调来京城,她亦是知道我有了夫人,便离开了我,我当时不顾她和才两岁的亦柔,抛下她们来了京城,那时候我便已经对不起她们了!我一直对她们存着歉疚,后来也派人去滁州找过她们,但是一直都没有找到,直到去年,去年我才在京城遇见了她,她带着才八岁的亦柔,过的很不好,一个人替人打苦工挣钱,我当时便发誓再不会辜负了她,她现在又怀了孩子,我真的再不能将她仍在府外了!婉清,我求你,算我求你好不好?我与丽盈是真心相爱的,你便成全我这一次吧!只要你让她们母子三人进府,至于今后你要怎么怨恨我我都无话可说!”
    徐婉清已经喘不过气来,身子绷得紧紧的,当即就要晕过去。
    “母亲!”亦萱冲进屋子里,恰好看到这样的场景,连忙奔过去扶住了徐婉清,眼泪簌簌而落。
    “爹爹!你答应过我什么的!你怎么能这样伤害母亲,你怎么能食言而肥?!”亦萱气的浑身发抖,望着赵世秋的眸中全是怨恨!
    赵世秋没想到亦萱会突然出现,见她白玉般的小脸因愤怒而涨红一片,说出口的话也全是责怪和怨怼,一时间颇有些不知所措。
    他又望向面色惨白,沉痛绝望的徐婉清,脑子当即“嗡”了一下,整个人都懵了,不知道自己刚刚干了什么。
    “婉清,我,我”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如同孩子似的无助惶然,伸出手想去拉徐婉清的衣袖。
    亦萱却猛地拍掉了他的手,拽着徐婉清后退了一步,眸中是真真切切的恼恨和厌恶,“爹爹!你太叫人寒心了!”
    “元娘,我,我不是故意的”赵世秋摇着头,神情又是挫败又是懊恼。
    徐婉清看着亦萱的样子,猛地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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