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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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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蛋和小花的灵觉非常敏锐,都对这笼子起了极度的抗拒感。

但银婆婆就站在身旁,谁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飞沙偷眼看了一眼银婆婆,这老太究竟有多少实力?自己如果体力恢复的话,能否从她手中逃掉?如果是只有自己的话,说不定还是有机会的……

围观群众对飞沙的一系列战斗结果都仰慕得不行,但飞沙心中清楚,无论是战猪婆龙、战有苗,还是战鹰王,甚至就连水底的那条鲶鱼,自己都是行了大运,加上占了有小蛋小花鸮蔓帮手的便宜。只有自己一人的话,怕是连鲶鱼也难以搞定。

符兽笼被放在了空地上,有人打开一扇门,指挥飞沙等进去。

飞沙已无路可退,只能带着鸮蔓小蛋小花走了进去。

门在他们身后关上。

一切声音都被关在了门外。仿佛这里与外界是两个世界。

“要有光……”飞沙玩这个上瘾了。

小花不需他拍,便很主动地吐了道火光出来。

火光闪现的瞬间,飞沙飞快地将一根回来路上用随手捡来的树枝枯草做的火把凑过去点燃。

从内部看来,这只是一个简单到什么都没有的木盒子,连一条缝隙、一个钉子都寻不到。

“不用费心了。”鸮蔓说,“这笼子不是一般方法做成的。它是由符文木板直接拼接成一个完整的法阵,自带稳固、封锁、防火等等妙处。这是古时不知哪位苗人祖先发明的,当时是用来给苗人避祸之用,一共传下来大小不同的十二个,现在只剩下了这一个……可惜制法已经失传,再也无法造新的了。”

飞沙道:“幸亏这门手艺失传了,要不咱们今天不得被分隔几处啊。”

正说话间,只觉脚下一震,房间便开始不断抖动着,应当是被绞索扯着离开了地面。

“还以为这绞索吊上去会很舒服呢,没想到也不怎么样啊。”飞沙嘀咕着。

鸮蔓靠在他身边笑道:“这个本来就不多舒服啊,但是长老们都喜欢摆这个谱。要依着我,还是自己顺着索梯跑上去来得爽快。”

飞沙点点头:“这就跟我们汴梁城的那些官老爷一样,没事就喜欢坐八抬十六抬大轿什么的,其实又颠又闷,有什么好的,就是让泥腿子看起来嫉妒而已。”

鸮蔓撇撇嘴:“你不是说你自己是个穷家小子出身么,难道你还坐过八抬大轿不成?”

飞沙心道别说八抬大轿十六抬大轿,皇帝的御辇我也上去过……但口中却说:“我这不是想当然么……”

鸮蔓嘻嘻一笑,全不往心里去。

升了不知多高,牢屋晃了两晃,停了下来。

飞沙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四处摸来摸去,还是不死心,想要寻出房子的漏洞来。

鸮蔓见他那么无聊,便也懒得管他,让小花卧在地板上,靠着他毛茸茸软乎乎的肚皮坐着,一手搂着小蛋,轻轻地唱着一首苗家歌谣。

飞沙虽听不懂歌词,但那种乡烟袅袅的感觉却十分清晰。他眼前似乎出现一幅图画,冰泉湖畔的树林边,一座崭新的吊脚竹楼,自己拎着几条大鱼从湖边走来,小蛋骑着小花从林中呼啸而来,鸮蔓挑开门帘倚着栏杆看着自己微微一笑……

这样恬静的生活,现在来说,是他无比期盼的。

虽然,仅仅在几个月前,他还无比喜欢带着几个奴才在汴梁城街头调戏嫩妹子的日子。

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在经历了那么多变故之后。

但是,要想能跟鸮蔓过那样的生活,首先就得平安地从这里逃出去。

飞沙想着,摸准开门的方向,裂肌、凝劲、出拳。

拳劲破空,房门开了一个口子。

第三十五章

飞沙吓了一跳,这房子竟然如此容易打破?

再仔细一看,只是在半人高度开了一个半尺多宽的四方口子。口子外是一张瞠目结舌的脸。

“段……段秀才?”飞沙尴尬地笑笑。还好自己收拳及时,刚才只是随手试探一下,也没出什么力,要不失手打到段秀才可就麻烦大了。

段秀才摇摇头,叹了口气道:“我来给你们送饭……”说着将一个个碗从口子里递了进来。飞沙忙伸手一一接过。

“给,我专门给你们蒸的馒头。”段秀才又将数个白花花的馒头逐个递进来。

旁边一个守卫喊了一句什么,段秀才忙满面堆笑地双手捧着送了几个馒头过去。那边才传来满意的笑声。

“好好吃,加了料的……”段秀才将最后一个馒头递进来,用力捏了一把。

飞沙微微一愣,连忙接过,紧紧拿在手中。

段秀才便不再多话,又递进来一碟咸菜,一罐子稀粥,最后还送进来一盏小小的油灯。这个对飞沙来说最是有用。

“你们慢慢吃着,我先下去,等会晚饭时我再来。”段秀才说着,一拍脑袋,又塞进来一个空罐子,“这个是拿来便溺的……”

飞沙刚用抓着馒头的手去接,一听这话连忙换了另一只手。

段秀才笑笑:“好好吃……晚上告诉我味道如何……”说着打了个眼色,转身向守卫点头哈腰告了累,便离去了。

“碰”地一声,小小的口子便被关上了。

刚才借着这一点接送饭菜的间隙,飞沙仔细打量了一下。他们现在应该是被吊在至少百丈高度,外面可以看到的,至少便有四个守卫,看不见的角落还不知道有多少。

“要有光……”飞沙捉着小花喷了口火,点燃油灯。

黄豆大小的火苗跳跃着,灯光昏黄,在这封闭的空间里看起来却给人带来了温暖。

这盏油灯已经很破旧,但擦拭得非常干净。飞沙有点印象,似乎是段秀才自己看书时用的。

飞沙稍稍捏了捏手中的馒头,小心翼翼地撕开两半,果然在其中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纸卷。

他打开纸卷,接着油灯看了一遍,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鸮蔓凑过来看了一眼,纸卷上写的文字她居然一个都不认识,便问飞沙道:“这写的什么啊?是汉字么?怎么跟我学过的一点都不像?”

飞沙苦笑道:“这个段秀才,还真是博学多才……这是书圣王羲之的草书……我不过是跟他聊烹茶的事时随口提了一句书圣的草书临摹起来很难,他便记住了……亏我小时候临兰亭集序被大哥打过手板,要不哪里认得这些……”

鸮蔓道:“你们汉人却真是麻烦,随便来个人就乱写一种字,哪个能认得齐啊。每天光学认字就什么都不用干了吧。”

飞沙笑道:“你说的没错,我也这么想。”

鸮蔓一听便知他说得毫无诚意,便锤了他一拳道:“赶紧告诉我这里写的什么。”

飞沙道:“段秀才说……呃……你听了切莫着恼……”

鸮蔓忙点点头。

飞沙道:“段秀才说……你师父与银寨主决议,后天便要将我们一起杀了祭祖……而且……在这之前,今晚便要将你送与那大木头暖床……奶奶的,须得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再说。”

鸮蔓脸色大变。之前虽然偷听了师父与银寨主、大木头的对话,知道师父也同意了银寨主等人对自己和飞沙的加害之意,但心中总有个念头,便是师父其实只是在虚与委蛇,虽则对飞沙没有好感,但对自己还是情同母女的……

虽然她自己其实也不相信这种说法,但却一直强迫自己这样相信。

从小她便没有受过多少父爱母爱,幼龄便被接到师父身边,一直是银婆婆亲手将她拉扯大,教会她那么多蛊术,教会她纺纱织布,教会她如何在野林中生存,教会她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大长老接班人……

然而母亲一般的师父却真的背叛了她、抛弃了她,还要害死她……

“我不相信……”鸮蔓低声说,“段秀才一定是在瞎说,我要去问师父,我要当面问师父!”

飞沙将鸮蔓抱紧。

鸮蔓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如果师父真的要放过她,这一路回来,不知道有多少机会……可是师父只是冷冷的,一句话也不愿与她多说。她只以为是师父还在生自己的气,却根本没有想过,师父心里,自己其实只不过是为侄子准备的一个玩物……

哭了一阵,鸮蔓便强行止了哭泣,擦干了眼泪,对飞沙说:“段秀才这纸上写了那么多字,便只有这句话么?”

飞沙见鸮蔓坚强了起来,在她额头上吻了下说:“段秀才说,他晚饭时会想办法干掉守卫,放我们逃离。而他对我们的唯一要求就是……让我们带银鱼儿一起走,交给鄯阐城他得老部下……”

“带银鱼儿走?这是为什么?”鸮蔓奇怪地说,“虽然银婆婆对银鱼儿没有对大木头那么喜爱,但虎毒尚不食子,银鱼儿过得也算自在……”

飞沙叹了口气道:“我觉得我大概能猜到段秀才在想什么……”

鸮蔓问:“你们汉人真多弯弯道道的,他到底在想什么?”

飞沙道:“段秀才曾说过,他本是大理段氏世子。如果不是你们前代长老作梗,他们很有希望能占据天南一国。因此他必然是想让我们带银鱼儿……或者应该改叫段鱼儿……回去复国……呵呵,好大的代价,好响的算盘啊,我们区区四条贱命,就换一国之主?”

鸮蔓道:“小沙你的性命在我眼中,可比什么国王更重要呢。”

飞沙拍拍她,只笑了笑。

若说他的真实身份,飞羽家传人,皇亲国戚,皇太后亲亲外孙子,这身份比起占据洱海一角的区区蛮王,要高出不知多少。

但抛开这些,单凭自己赤手空拳便想帮银鱼儿打下一城一国?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不过自己还有选择余地么?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鸮蔓突然道:“不知段秀才会用什么法子干掉外面的守卫呢?”

飞沙道:“估摸着会下毒吧。他没有腿,又手无缚鸡之力……”

鸮蔓道:“那就糟了!能看守符兽笼的守卫,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哪里那么容易一齐中毒?段秀才不要下毒不成反害了自己性命……”

飞沙叹道:“事到如今,我们已是走在绝路上,只能听天由命了,唯愿吉人自有天相吧。倒是咱们得趁机会好好休息一下,恢复好体力。等会即便能出了这笼子,怕也得有场好战呢。说不定还得面对你师父……”

鸮蔓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房间里便静了下来。

飞沙闭目调息,希望能在夜晚到来之前尽量多恢复一些体力。

鸮蔓依然靠在飞沙身边哼着小曲,或者是因为她觉得有爱郎在身边,便一切都有了主心骨不用自己拿主意了吧。

小蛋眼睛骨碌碌地转,时不时偷看一眼鸮蔓。可当鸮蔓看向她的时候,她却立刻转向其它方向,一脸的欲盖弥彰。

只有小花最轻松,将众人吃过的碗舔了又舔,舔到比洗过还干净,便又盯着其他人的嘴边,想要找出谁还挂着点馒头渣什么的。

“你敢舔我,我就打扁你……”小蛋冲小花挥挥拳头。

将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的感觉真不好受。

尤其是不知何时,油灯耗尽了灯油,可怜地挣扎了几下,便暗了下去。

房间重新陷入一片漆黑。黑暗之中人的时间观念会被彻底扭曲,有人觉得过了一百年那么久,有人觉得只是一瞬间。

当飞沙感觉自己的耐心已经一点一滴全消耗完,就要开始发疯的时候,墙上开了一个小口子,洒进来一片淡淡的星光。

这点星光,平日里谁也不会在意,此刻看起来,却那么的温暖,那么的耀眼。

段秀才的脸出现在了窗口。他看看诸人,问道:“准备好了?”

飞沙点点头。他不可能做出其它选择了,只能无条件的相信段秀才。

退一万步讲,即便银婆婆肯放过他们,而且也不拆开他和鸮蔓,飞沙也不愿意留在这苗寨。他可不想像段秀才那样窝窝囊囊在这里当个应招兔子几十年。

虽然可能对鸮蔓有点不公平,但无论如何,自己都必须离开。

段秀才笑了笑,退后了点,重新关上了窗口。

飞沙做好突击的准备,一旦段秀才打开了门,却遭到守卫袭击,自己便可以第一时间出手相助。

墙壁裂开了一条缝,逐渐扩大。

等到刚刚可以容一人勉强通过时,飞沙便一跃而出,双拳凝劲待发。

然而他根本没有出拳的机会。

门口的一根粗大的树枝上,横七竖八地挂着七八个苗人守卫,全都面向下趴着,看样子都是死到不能再死了。有几人手中还捏着白白的馒头。

段秀才似笑非笑地盘坐在一旁,手中也拿着个馒头抛啊抛的。

飞沙随手将一具守卫的尸体翻了个个,只见尸体额头正中有一个约莫一指粗细的窟窿,直透脑浆。

他忙翻起其它几具尸体看了,一个个不是额头便是心口,都有这样一个血窟窿。

“有帮手?”飞沙周围打量了一下,却没有发现有任何人隐藏着的迹象。难道竟是个超级高手?

段秀才将馒头随手抛开,伸出一根洁白修长的食指,向身边的树干戳去。

“卟”的一声轻响,手指直入没根。

第三十六章

见飞沙满面疑惑,段秀才却止住了他的发问:“时间有限,路上再说,速度出来。”

飞沙连忙将鸮蔓等人叫出来,又将段秀才放在了小花背上,自己背着小蛋。

“这边走……”段秀才指着黑暗中一条手臂粗细的藤蔓。

飞沙也不多想,带头便跳了上去。

“咦?”鸮蔓却惊异地道,“这种小路你也熟悉?”

段秀才道:“我这几十年可不是天天混吃等死的……”

众人在树藤间跳来荡去,一路都是没有人迹的黑暗角落,不多时便来到了树下。

“快……那边……”段秀才指着大香樟木阴影的方向。

众人飞奔到了林边,段秀才止住了大家的脚步,双手捧到嘴边:“咕咕……咕咕……”地学了两声鸟叫。

“爹爹,我在这里……”头顶上传来了银鱼儿颤抖的声音。

飞沙抬头看去,银鱼儿正抱着一根树枝瑟瑟发抖。他纵身一跃,便跳了上去,一把抓住了银鱼儿,跳了下来,将他放在段秀才身前。

“好孩儿,你怕了么?”段秀才爱怜地抚摸着银鱼儿的脑袋。

银鱼儿明明就是怕得要死,却强撑着说:“孩儿不怕!”

段秀才点点头:“好,这才是我们段家的传人……记住,以后你便叫段鱼,不再叫银鱼儿了。”

银鱼儿……段鱼点点头。

段秀才道:“速度离开,往北走!有什么话一边走一边说。”

飞沙前头开路,小花紧跟着他,鸮蔓在小花身边警戒,众人飞快地往北而去。

“这些年来,我一直想找出我们段家被灭门的原因……阿银的师父再厉害,也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便进了我们内堂的。所以一定是又卧底,而且还是心腹人物。”

“那一夜之后,我被掳劫到了苗寨,虽然阿银的师父一直禁止我与外人交通。但他没过多少年便在外死于非命,大长老换成了阿银,对我的看守便越来越松,虽然还是不准我跟外人说话,但实际上只要是人在执行,便总有些路子可走。”

“后来我想办法与原本隶属于我段家的一些旁支联系上,得知当初我们家的高罗朱侯四大家臣竟然全都平安无事,而且还以为我段家保留家业的名义,将我们家的财产瓜分了个干净,甚至还各自打着我们段家正宗继承人的旗号。所以内奸必然是他们四家之一,甚或四家都是……”

“你前些天不是在寨子里看到一个汉人老板?那便是我安排的联络人。这次他带来了个消息,说是高家家主通过他传话,说是愿尽全力协助我段家复国……”

“你问他们为何还要打我家旗号不怕阴家报复?哼哼……我们这天南一地,百族交杂,大小势力错综交织,哪时阴家那种外来户随便就可以站稳脚跟的?我们段家在此经营数百年,没了我们的旗号,洱海边立刻就得乱起来……”

“事实上,阴家也一直将灭我段家一事全推给苗人,说那是汉苗之争,而他们则也是我段家的继承人之一……”

“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我段家的惨案与他们阴家根本脱不了关系。因此阴家在鄯阐城的统治一直不稳。大香樟木寨这一系的苗人更是无法在那里立足。但苗人又离不了汉商,因此才被我逮到机会安插那个杂货店老板进来……”

“请你们将我的鱼儿带到鄯阐城,去那高家,看看他们如何助我段家复国。同时希望你们能帮我查出究竟谁才是当年的卧底……”

“我已残废,若是留在苗疆,反而能让那卧底有所忌惮。如果我也去了鄯阐城,他们便没有了后顾之忧,随便将我害死便可绝了后患。”

“最后,不要着急,我自会告诉你……”

段秀才说了大半天,解开衣衫,扯开袖子,从里面取出一块写满了蝇头小字的破旧麻布递给了飞沙。

“这是我段家秘传武艺一阳指的心法。这种武艺可以将全身真气凝聚在一根手指上,以之破敌,无有不胜。此技一向为我家镇家之宝,传子不传女。我家便凭此技横行天南。”

“鱼儿还小,我怕泄露了这心法便没敢教与他。此时交给你,盼你学了以后能转授于他。”

“我知此行前去凶险无比,但观你诚实可靠,而且并非等闲人物。除了你我也再无人可托……”

飞沙接了那麻布随手塞在怀里,脚下并不停留,依然飞奔向前。对他来说,这等功夫怎么比得上学自女人头师父的刚体术?因此心下毫不在意。

“哥哥,这是好东西……”小蛋突然在他脑海中说。

“这有什么稀奇的……”飞沙很不屑。

小蛋说:“你白痴啊!记不记得你之前打猪婆时领悟的将裂肌凝聚到手掌上,化掌为刀的那招?你现在用起来成功率如何?能连续用多少下?”

飞沙道:“这个……这几天都没怎么休息,没空仔细盘算过……估摸着,怎么也能有个三成四成五六成的,连续用个三刀四刀五六刀的……或者可以吧?”

小蛋道:“刚才我们离开那破笼子时,外面一共八个守卫……”

“那又如何?”飞沙道,“他那指劲虽然巧妙,但远比不上我的破土拳。”

小蛋道:“段秀才可没有腿……而且你还没领悟到我说的重点啊。”

飞沙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呗。”

小蛋道:“你真是头猪啊……段秀才这等残废人能在短时间内连杀八名高手,说明他的一阳指成功率非常高、而消耗能量却非常低。你现在的刚体术,缺的就是运用方法。如果你学了这种用劲方法,拿来当做刚体术的运用法门……”

“咦?对啊,我怎么想不到……”飞沙道。

小蛋叹气道:“你啊……一碰到鸮蔓就智商变负数……真不知道我下半辈子怎么靠你养活啊……”

飞沙嘿嘿傻笑几声。

“停!”鸮蔓突然大喊一声。

飞沙本能地止住脚步。小花却刹不住脚,一头撞在了飞沙屁股上。

“师……师父……”鸮蔓对着黑暗中说道,声音都在颤抖。

“哼……”一个黑影出现在前方一棵大树下。

飞沙心头一惊,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银婆婆的出现。

银婆婆走前两步,站在了星光下。她看着段秀才,掩盖不住的仇恨,让她的表情也变得扭曲起来。

“姓段的,这些年我须没亏待过你!”银婆婆怒喝。

段秀才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你说的对,若不是有你,我早就死在你师父的手下了……可是,你可知道,我苟且偷生活下来,便只有一个目的……复仇!”

银婆婆怒道:“你……”

段秀才道:“无须废话,反正你我服了同心蛊,你也不能杀我……”说着,他用力一推小花的脊背,骨碌碌滚到了地上,转头对着飞沙说:“记得我刚才跟你说过的话……有我这个负累在,你们根本逃不掉的。不要顾及我,我死不了。”

飞沙道:“岂有此理,要走一起走。区区一个老妖婆,我还没放在眼里!”说着便要上前与银婆婆火拼。

银婆婆一挥手,那只花冠鹦鹉又飞了出来。鹦鹉却没有向飞沙发动攻击,反而飞上空中,大声叫了起来:“在这边!在这边!莫要走了汉家小子!”它声音大得好像几十几百人同时大喊一样。

呼啦啦啦数里外的森林里亮起无数火把,汇聚成无数光龙向这边包抄过来。

“我早就预料到你们会逃跑……”银婆婆说道,“乖乖受死吧,我还能留你们全尸。”

“呸!”飞沙叫着飞身上前,一拳便往银婆婆面门打去。

银婆婆手中竹杖一点,便顶住了飞沙的拳头。飞沙只觉得一股阴柔的力道从竹杖上传来,令他觉得一阵胸闷。那条银环蛇嗖地窜了出来,顺着竹杖爬到飞沙手臂上,张口便咬。

飞沙另一只手一张,便掐住了银环蛇的七寸,用力一捏,狠狠砸向银婆婆。

银婆婆阴笑一声,退后了半步。

飞沙纵身赶上,伸手便去扯她的衣服。

却听背后鸮蔓喊道:“别……”

说时迟那时快,飞沙只觉双脚一沉,似乎被万斤巨石压住,还没来得及挣扎,手背便被不知什么东西咬了一口,顿时眼前一黑,跪倒在地。

只见飞沙脚下,是银婆婆刚刚用竹杖画出的一个圈子,而他手背上,则爬着一只不到一寸长的蝎子!

小蛋用脚一蹬,便从飞沙背上跳了起来,双手张开向银婆婆抱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女孩在寻求祖母的拥抱一般。

银婆婆却对小蛋比飞沙更为忌惮,连退了数步,竹杖点点,从竹篓中唤出了四个黑影杀了过来。

一只田鼠、一条蜈蚣、一只黄蜂、一只螃蟹。

“滚!”小蛋用力大吼一声。

四只蛊兽略一滞,便如丝毫没受影响般又扑了上来。

而林中却响起无数杂音,不知逃走了多少鸟兽。连还在远方的由火把组成的光龙都顿了一顿。

蛊虫是非常特殊的生物,介乎与生于死之间,而且与蛊师同心异体,如果蛊师不会被小蛋的龙威压制,蛊虫便不会受到影响。被蛊虫控制的蛊兽,已经没有了自己灵魂,更不会害怕。因此反而让小蛋的龙吟毫无作用。

小蛋双手空中乱抓,将几只蛊兽抓住便是一捏,噗滋一声就捏扁一只。

那些虫兽临死前的挣扎,却根本连她皮肤都无法刺破。

“老妖婆!受死!”小蛋吼叫着,身边空气都仿佛被她的威压变得粘稠。

银婆婆脚步微微一个趔趄,停止了后退。

第三十七章

即使没有龙威的帮助,冰龙族依然是宇宙间最强悍、最擅长战斗的生物。

如果是成年冰龙的话。

小蛋此时的发育程度与她外表相符,只是一个还在幼儿期的雏龙而已。

幼年狮子怎么可能斗得过经验老到的猎手?

银婆婆手指轻弹,背篓里飞出一只又一只的蛊兽。也不知那小小的竹篓里究竟藏了多少只蛊兽。

一只蝴蝶扇扇翅膀,闪着磷光的彩色粉末将小蛋包围了起来。

小蛋只觉眼前一片迷彩光芒,瞬间便迷失了方向。

小蛋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有无数虫兽袭来,铺天盖地的都是各种爪牙钉尾,以及喷出来的各色液体。她怒吼着手脚齐用,十次里却有八九次抓了个空。也不知是对方闪得快,还是根本就是个幻影。

胸腹间猛地传来一股巨力,一只巴掌大的猩猩狠狠撞了过来,竟比成年猩猩力气还大。

脚下又不知被什么东西一绊,小蛋仰头便向后倒。≮我们备用网址:。。≯

“止……”清脆而悦耳的声音在小蛋身后响起,一只手扶住了她的后心。

小蛋眼前的迷彩缓缓退去,露出了鸮蔓的脸。

鸮蔓正紧张地看着前方,左手抱着小蛋,右手捏着个诀。

见小蛋醒来,鸮蔓便放开了她说:“去帮你小沙哥哥,他中的是夺魂蛊,我已经用招魂蜂扎了他一下,你再拿点凉水喷他一下就好。”

说罢,鸮蔓捧起她的葫芦,揭开盖子,往里扔进去一片青嫩的草叶,等葫芦一震,便并指喝道:“清风蛊!”

葫芦口喷出一阵清爽的风,将那只蝴蝶布在银婆婆身前的粉尘全部吹了个干净。

幻雾散去,刚才袭击小蛋的漫天蛊兽,竟然只有一只蝴蝶和一只小猩猩。

小蛋那边已经救醒了飞沙,两人站了起来,便要过来助拳。

鸮蔓一挥手:“别过来……这是蛊师之间的争斗,凡人插不上手的。而且,我必须要跟师父做个了断……”

飞沙和小蛋便止了脚步,却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好丫头,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接班人。”银婆婆冷冷地说,“那么没用的残疾鸭子,居然也能被你养成百变蛊兽。不过……谁给你那么大信心可以与我平起平坐的?蛊师之间的争斗?你拿什么跟我争!”

说着,银婆婆一抬手,草丛里悉索悉索一片响,数十只黑漆漆的虫子从地下钻了出来,向鸮蔓包抄过来。

鸮蔓收了葫芦,双手撑地,口中低低地唱起了歌。

“死之前也要唱歌来表示你很欢乐么?”银婆婆笑道。

然而下一刻她便笑不出来了。

鸮蔓的歌声中,地面的草叶一片疯长,纠缠着变成了一条条绳索,如蛇般灵活,寻着那些虫子而去。虫子虽然灵活,但哪里避得过满地都是的草叶?没有片刻,便全部被五花大绑扎成了肉粽。

鸮蔓看着师父,双手用力在空中一捏。

那些草叶如与她心灵相通般,也齐齐做了个紧缩的动作,只听一片啪啪乱响,那数十只各种虫子全被捏成了浆液与碎片。

银婆婆面色一白,又倒退了两步。她捋起一只袖子看去,整整一只小臂上的纹身全部消去了蓝色,只留下一片黑影。

“好……好……好……”银婆婆连道三个好字,“想不到才三个月,你这小丫头竟然学到了如此精妙的法术……不过,你以为凭这样便可以赢我?还早着呢!”

银婆婆说着双手在胸前做个手诀,口中默念咒语。

一阵腥风从林中传来。

飞沙觉得自己似乎闻到了什么熟悉的味道。

两盏、四盏、八盏、十六盏……无数盏绿色的小灯在林中错落有致地亮了起来。

“雪……雪狼?”飞沙惊叫道。

果然,从林中走出数十匹雪狼,而林中还隐藏着不知多少,更远的地方似乎还有无数在赶来。

一只如骏马般高大的雪狼离群而出,在银婆婆身旁伏下,如小狗一般温顺。

飞沙注意到,唯独这只雪狼的双眸不是绿色,而是一片漆黑,连瞳孔都分辨不出来。

银婆婆拍拍雪狼的脑袋,对鸮蔓轻蔑地道:“你可知道这是谁?看你也猜出来了对吧?”

鸮蔓吃惊地道:“雪狼王?”

这匹雪狼王,比起飞沙之前见过的那两匹,更加高大、神骏,一看便不是凡物。

银婆婆道:“没错,便是雪狼王,南方丛林的王者……我不知费了多少苦心,才终于将其收为蛊兽……而且是本命蛊兽……”

鸮蔓惊道:“本命蛊兽?可师父你的本命蛊兽不是……你教导我要爱惜本命蛊兽,如爱惜自己一样……”

银婆婆道:“哈哈哈哈……没错,本命蛊兽不能轻换,但如果是更好的蛊兽在眼前,又怎能放过?只不过是损失一点心血而已……咳咳……今天就让我再给你上最后一课,教教你用蛊的最高境界……”

银婆婆说着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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