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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沙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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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头道:“呸,这女娃现在摆明了是我这徒弟的人,那自然就是我们一家人,你敢不教?”

男人头:“…………既如此,也罢,光靠一只猴子未必够用,我教了你,你也协助你的姘头帮我去探查好了。”

鸮蔓奇道:“哎呀……你说他是人家的姘头,可是人家还没交合呢……那不是要搞了之后才能叫的吗?”

飞沙:“喂,搞错重点了吧……”

待飞沙将事情要点说清后,鸮蔓脸色变得煞白。

“你……是……说……要……要……要……进那冰泉湖底去?”

飞沙点点头:“是啊。那湖底有什么可怕的,怎么我一点也没感觉?”

鸮蔓敬畏地看着湖面说:“几十年前,曾有天降神火坠落此地……”

男人头插嘴:“那便是我们了。”

鸮蔓接着说:“原本这湖下也是个温泉,不但山民喜欢来泡,连林子里的野兽也喜欢……自从那之后,湖水突然变得冰冷起来,越往下便越是寒冷彻骨,可偏偏却又不会结冰,但入水后总觉得比冰水还冰……”

男人头道:“其实湖水是在不断结冰又不断被地热融解,冷热交替在瞬间完成,只是因为是在分子层次的变化,表面上看起来人体感觉不到,实际上会同时对肉体造成严重的冻伤以及烫伤。”

飞沙:“我说,那你之前还叫我下水?”

鸮蔓怒道:“你们在不在听我说话啊?”一招手,不知从哪里飞出几只纯黑色的小甲虫,围着飞沙和男人头转来转去。两人立刻闭嘴。

鸮蔓接着说:“而且湖底有很强烈的威慑传出来,似是有什么非常凶猛的猛兽在底下,越是道行高深的长老感觉越强烈,林中的猛兽也都不敢接近这里……而且那以后,这附近林子里就越来越多各种奇形怪状的猛兽啦……”

她看着飞沙说:“要不是跟着你,就算拿最毒的蝎子咬我,我也不敢来这里呢。”

飞沙看着眼前的小甲虫道:“呃,这么说,我比蝎子还毒……”

鸮蔓面上柔情似水:“哪有啦,你比蝎子还可爱呢。”

飞沙觉得这丫头的审美观实在是有好好纠正的必要啊。

第九章

鸮蔓看着飞沙,脸上显出浅浅的微笑,两个酒涡荡漾着,醉人心弦。

飞沙看着鸮蔓,双眼含情脉脉,微微一笑,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阳光灿烂。

两人四目交投,竟似有电光火花迸射出来。

“很好!再来一次!”如果不是这把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飞沙与鸮蔓之间的距离便会插不进一张白纸了。

飞沙收回眼神,表情略有点尴尬。

鸮蔓嗔怒地转头看着地下那多嘴的男人头,恨不得一脚将他踢飞。

那男人头却很是不解风情:“这只是入门的粗浅功夫,以那只猴子的资质也就只能练到这个层次了。鸮蔓你却不同,这种基本功以你现在的能力已经可以跳过了。我们直接进入下一阶段,我来给你讲解一下生物体的基本构造……”

鸮蔓道:“可是……我觉得你教得太快,我根基不稳,还需要再多练习一下……”

男人头道:“那猴子要去练他那刚体术了,既如此,你便对着我练习好了。”

鸮蔓忙道:“我想了一下,还是不必了,我回头自己练好了。咱们下一步该学什么了?”

飞沙随手脱去外衣长裤,双手刚解开贴身短裤的腰带,便听到背后鸮蔓吹了记口哨,这才醒悟过来,一把把已褪了小半的内裤拉上来。

鸮蔓与女人头齐齐发出了叹息。

女人头怒视鸮蔓:“你这等沉不住气的小丫头片子,净会坏老娘好事!”

鸮蔓不服气道:“哼,干看有什么意思?等姐姐我迟早去跟他交合一把!”

飞沙:“喂……”

穿着短裤,飞沙试了一下做那第一节的裂肌动作,似乎与之前全裸没有什么区别。心下顿时对那老女人头是不是欺骗了自己幼小的心灵起了怀疑。

也不知是不是因有了美女在旁注视,飞沙今天居然一次便完成了整节动作,虽然还有些勉强,但总算可以马马虎虎做完。他一下子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中却充满了成就感。

与之相反,光顾着看飞沙扭来扭去的鸮蔓却因为心不在焉,根本没听进去男人头讲了些什么。

男人头气急败坏大吼:“小猴子,给我滚远点!没两个时辰不许回来!”

半裸着的飞沙一边蹂躏着自己一边逐渐走远。

刚从窝里爬出来的小花揉揉眼睛,看看鸮蔓,又看看飞沙,果断追着后爹的脚步而去。

飞沙走到自己初来时上岸的地方,极目往湖底看去。此时尽管阳光灿烂,但几十丈深的湖水已足够吸收了所有光线,只能看到些模糊的影子。

刚刚做了不完整的两三次裂肌,全身的肌肉感觉到隐隐发热,似是有细微的火苗在体内跳动。飞沙看看周围没人,干脆脱掉了剩下的内裤,一头扎进水中,缓缓向深处游去。

小花见后爹下了水,想要跟下去,却又很是害怕,在水边挣扎了几下,干脆叼起飞沙的内裤,远远地跑掉了。

飞沙努力向下游去,但勉强游到约十来丈深处,便再也游不下去了。

湖水清澈干净,水中没有浮着什么浮游生物,也没有鱼虾游来游去,周围一片寂静,却没有“死”的感觉。

便是飞沙这等“能压只有三十”的废柴猴子,也能感觉到湖底传来异样的感觉。但与鸮蔓描述的恐怖不同,似乎是种直沁入人心肺的哀伤,就像是有人在向他祈求着什么。

飞沙的心底涌起一股要冲到湖底去的冲动。但现在的他,实在没有那个能力。

细细用皮肤感受着湖水带来的感觉,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飞沙真似乎感觉到了男人头所说的湖水最细小的水滴在不断结冰又立刻融化的变化,皮肤表层像是被极小的小刀在轻微地刮削着。

这才是十丈左右的深度。眼下没有办法具体测量,但最深处最少也有三五十丈以上,那里岂不是有如千刀万剐?

周边的水将身体压得咯咯作响,本来水性便不很精通的他,此时略一手忙脚乱,顿时吞了几口水,连忙向上浮去。

这个深度还远不及他之前掉下来时的深度,水温也尚且可以忍受。但就凭这样便想潜到水底,那简直是痴人说梦。看来自己还是要好好继续练习刚体术才行。

飞沙浮到水面,深深吸了一口气。

暖暖的阳光从天空照射下来,与冰冷的湖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飞沙露出水面的脸立刻觉得一阵暖洋洋。

此时的他无端想起了昨夜。

鸮蔓很理所当然地跟他一起钻进了那个破窝棚,而且跟他一起躺在了那张破垫子上。

当鸮蔓的手碰到飞沙的手时,飞沙只觉得似乎被电了一下,又好似练了十几次裂肌,从体内喷出火来。

于是,他反手抓住了鸮蔓的手。

两人深情对望了一会……

便沉沉睡去了。

待今早醒来时,鸮蔓抱着小花,打横躺在身边,两条雪白的腿压在自己大腿身上,那种酸痛却又甜蜜的感觉啊……

酸痛的是被压麻了的大腿,甜蜜的是自己的心。

想到这里,飞沙突然觉得自己昨夜似乎错过了什么一般。

前天还在坠龙桥参加生死之战,昨夜却居然与一个美女在一起过了这么绮丽的一夜。为什么这几天的变化会这么大?大到似乎还是个梦一般。

如果这真的是个梦,就不要再醒来……

尽管这个梦似乎缺少了自己以往常常在梦中见到的某个角色,不过现在似乎……也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从未想过自己竟会是如此薄情,在短短一两天内,就会用一个刚认识的人取代了另一个认识了十几年的人在心中的地位。

这种想法,让飞沙很有种自责的感觉。

或者说,这就叫距离产生美,越接近的,就越觉得美?

飞沙胡思乱想着,爬上湖岸,发出了愤怒的咆哮。

“小花你个兔崽子!把爷的裤子还回来!”

吼声在山林中激起阵阵回音,无数鸟雀鸣叫着振翅飞上天空。远处传来不知什么野兽低沉的和应。

飞沙连忙随便抄起几片树叶草藤,胡乱遮了下体,便往回跑。

果然,小花这货抱着飞沙的内裤满地打滚,那条内裤已经被蹭得千疮百孔,而且早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了。

飞沙一把揪起小花,在它屁股上狠狠抽了两巴掌。

旁边传来咯咯的偷笑声。飞沙抬头看去,鸮蔓正倚在窝棚旁,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好像生怕看漏了一眼似的。

飞沙连忙抄起小花挡在身前。

鸮蔓撇撇嘴,走过来伸手拨弄了几下小花肚皮下部:“咦,这货居然是个带把的,好小的小鸟哟……呀,我可不是说你,你的……挺大的……那片叶子根本遮不住……”

飞沙只觉自己现在的脸一定比二伯花岩那张重枣脸更红。

鸮蔓调笑罢了,指着窝棚说:“看看咱们这个家现在如何?”

飞沙这才留意到,自己走开这么一会,这窝棚完全变了样子!

本来胡乱搭的棚子,木棍插得东倒西歪,现在被整理成非常齐整的三角形帐篷式样,蓬顶是细密的金色干草编成的屋顶,门口还挂了个稀疏的竹帘子。帐篷边上点缀着小小的野花,看起来一下子就从狗窝变成了别墅。

在狗窝……啊不……别墅门口,还扔着一张织了一小半的草垫。比起飞沙自己做的那张,简直就是天地之别。自己那张只配拿来给狗用……不对,狗都不愿意用!

没想到这个满嘴荤话的小美女,竟然还有这般精巧的一双手……

飞沙想着,向鸮蔓的手上看去。

那双白皙的手上沾满了草汁,被染得黄黄绿绿的,十支修长的玉指布满了细细的血痕,显是刚被草叶割出来的。

飞沙心中一痛,随手扔下小花,抓起鸮蔓的双手,轻轻地在嘴边亲了一下。只觉鸮蔓身体轻轻抖了一下,飞沙关切地问:“疼吗?”

鸮蔓摇摇头:“不……不疼……被你这么一碰,舒服多了。”

飞沙又轻轻亲了一下鸮蔓的手,却看到鸮蔓竟吃吃笑了起来。

“笑什么……”飞沙有点摸不着头脑,“莫非我做错了什么?”

鸮蔓小声说:“不是……你的叶子掉了……”

飞沙低头一看,惊叫一声,一把抓起正抱着一片大叶子啃得开心的小花,又再挡住了身前某个部位。

鸮蔓翘翘鼻子:“哼哼,这下咱俩算打平了,互相看过,大家都不吃亏。”

飞沙鬼使神差地说了句让自己想抽自己的话:“一点都不公平,你昨天泡在水里,我什么都没看清……”

鸮蔓抛了个媚眼过来:“小弟弟不满意?要不要姐姐现在脱给你看看?”说着便将双手放到衣带上。

飞沙抱着小花落荒而逃,去寻找他脱下的衣服裤子。

鸮蔓捡起那张编了一半的草垫,十指如飞,又编了起来。她嘴角荡漾着的微笑里,浓浓的都是幸福的醉意。

飞沙穿了衣裤,领着小花在树林浅处寻找食物。只听窝棚边传来清脆的山歌声。

汉家的哥哥哟

你是那高高的香樟树

苗家的妹子哟

是那缠着树的藤麻

藤麻缠着大树

永远不分离

汉家的哥哥哟

与妹子永远不分离

永远不分离

…………

飞沙停下脚步,静静地听着歌声,心中满是与鸮蔓同样的幸福感,渐有几分醉意。

林中,一对蓝色的眼睛从密密的树丛中,冷冷地盯着他看了良久,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第十章

这一夜,原本已经预想了会发生这样那样事情的飞沙,在躺到鸮蔓亲手编织的厚厚暖暖的草垫上后,不到一刻钟已经呼呼睡去。

鸮蔓借着墙缝里透进来的月光看着飞沙恬静的脸,伸出手指轻轻抚过那俊俏的线条,心中却想起了白天与那两个石人头的对话。

“哼,反正我跟小沙沙已经同房了!”这是不知道说到哪里时鸮蔓跟女人头斗嘴时说的话。

女人头说道:“那又如何,你们不过是睡在一起罢了,又什么都没做。”

鸮蔓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交合还用告诉你?”

女人头哈哈大笑:“哈哈哈……我是没看到你们交合,但你以为就凭他那猴子身板,练了老娘教的刚体术,晚上还有力气跟你做那些事?他躺下去之后一刻钟内睡不着,我跟你姓!”

鸮蔓想了想:“不行……我又没姓……可是,他不会要这样练一辈子吧?”

女人头道:“那不至于,练到第三节以后估计就能适应这个强度了。按照他现在这个进度,约莫三个月左右便可以了。”

鸮蔓欣喜地说:“那太好了,三个月后正好是我到‘学艺’的年龄……”

男人头插嘴:“你在我这里不是正在学艺么?”

鸮蔓和女人头一起喝道:“女人说话,男人闭嘴!”

平素说话直爽到让男人都害羞的鸮蔓,此时脸上竟满是羞涩的表情。如果飞沙此时醒来,看到这艳如桃李的脸,又会有如何想法?怕是身体再累也不肯睡着了吧……

此后数日,飞沙努力练习刚体术第一节裂肌式。

或许有了滋润却是不同,飞沙只觉进展越来越快,原本十次里才能勉强完成一次完整的动作,现在已经进步到可以完成四五次。

虽然自己无法透视身体,但很明显能感觉到举手投足之间,肌肉的弹性大为增加,蹦纵跳跃好像装了皮筋一样,飞羽术使用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他又再试了一次潜水,这次居然潜到了差不多二十丈深,但只一瞬间,皮肤便有如被无数小刀划过,多了很多浅浅的血痕,吓得他连忙浮了上去。

“幸好……”飞沙看着腰间一条新的内裤大为庆幸自己这次没有脱个精光,要不连那话儿也得被割得乱七八糟吧。

这条新内裤可算珍贵至极,因为它是鸮蔓亲手做的。

在飞沙苦练刚体术的同时,鸮蔓也在不停练习她的驭灵术。

与飞沙这等折磨得自己死去活来的练习不同,鸮蔓却练得十分写意。按照师父男人头所说,驭灵术便是要能控制世界上任何有灵魂的生物。因此,最重之处便是与各种生命的沟通。要练习沟通的手段,从低级的生物开始比较有效。

于是便见鸮蔓每日里对着各种花花草草微笑唱歌说话,不知道的人见了定会以为这么可爱一个小姑娘怎么竟是个疯子……

初时摸不着头脑,连鸮蔓自己也觉这种行为奇傻无比。若是对着猫狗什么的做动作,好歹还能看到回应,对着路边的野花讲笑话,你能指望它给你个笑脸不成?

但在男人头的指点下,鸮蔓某一次试验中,突然不知怎地灵光一现,对一棵野麻杆说了个色咪咪的段子,那野麻杆竟然疯长了起来,本来只有大腿高低,不多时便长得一人多高,而且迅速开花、结籽,产下一地的小野麻。

这群小野麻也继承了乃母……或者乃父……的成长速度,飞快地成长、开花、结籽……

如是者三代,才停止了长势。

鸮蔓被眼前的奇景吓傻了。

男人头为她解惑,她刚才所说的段子中,刚好蕴含了“生长”的要素,而且正契合野麻的什么基什么因。这要素随着她的精神力传播到了野麻内部,直接激活了野麻的细什么胞什么分裂,于是便有了疯长的行为。

鸮蔓反正是从头到尾都没听懂,她只知道原来野麻也是会听黄段子的。

有了这个经验,鸮蔓便逐渐开始掌握技巧。

原来同样的黄段子,对有的植物有效,对有的无效。有的植物只对冷笑话有效,有的只喜欢听甜言蜜语,有的却要被责骂才有反应……

当然最重要的,必须懂得如何将自己的意念传送给对方。此乃男人头所授极星不外传秘技,此处不需多做解释。

鸮蔓便拿了那片野麻做了首次成功的战利品,剥了皮抽了筋,弄出里面的纤维搓成了线,又做了台最简易的织布机,织了块布,给飞沙做了一条新内裤。其中辛苦自不必多言。

想到自己一针一线做出来的裤子贴在飞沙身上最重要的部位,鸮蔓心底就是火辣辣的,手上那一道道被粗麻磨出的伤痕也觉不来疼痛,只恨不得三个月快点过去。

两个同样有着无穷动力的少年男女,在各自努力着,在从凡人向非人的道路上大步飞奔。

“啧啧啧,想不到你的进度居然比我预料的要快,看来你已经脱离了猴子的境界……差不多快成猩猩了……”女人头看着飞沙在她面前完整地做完了第一节裂肌式,动作如行云流水。虽然完成后身上大汗淋漓,却已经不会一头栽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别高兴得太早,这一式你现在只是勉强入门。要是这破地方也有分段考量算法的话,十段的裂肌你这才等于是完成了第一段。日后还有得是你修炼机会呢。”

此时的飞沙,浑身上下肌肉暴突,好像一块块铁块一般。按照女人头所说,练到后面劲力内敛,便可以自主收束肌纤维粗细,不会再那么显眼。

不过……鸮蔓却很是喜欢他现在这种造型。

飞沙听了她的表扬,却不知该高兴还是该生气。猩猩又能算是什么好词语么?

女人头道:“练完第一节后,你身上的肌肉已经得到了足够的拉伸,弹性比以前大大增加……看来可以试试第二节了。”

飞沙心中满是期待,但看着女人头脸上的表情,却有了点不祥的预感。

女人头道:“这第二节名叫焚骨。这一式可以大大增强你的骨骼强度,使你可以承受更大的负荷,获得更强的力量……去进行下一步的训练。嗯,这式练罢,再学了第三式,你应当便可以潜到水底去了。”

飞沙也知道须得循序渐进,便不多问后面的东西,只按照女人头的指点,脱剩一条内裤,逐个部位做起了分解动作。

看到飞沙这次不再上当,死活不肯脱掉内裤,女人头只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她总不能飞起来咬掉飞沙的内裤吧。

果然与“裂肌”比起来,这“焚骨”更是要命。

如果按照女人头所说,这一式不过是利用经过锻炼的肌肉产生细微的震颤,对骨骼进行轻微的“按摩”而已。但实际上,只不过对尾指的一个指节做了一下“按摩”,飞沙就差点晕了过去。

“嗷……!”飞沙抱着手指,发出凄惨的叫声。叫声中那份凄惨,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也会忍不住肃然泪下。

在远处对着一根毛竹讲着笑话的鸮蔓听到这声音,打了好大一个冷战。面前那根听了笑话正变得通体如翡翠般碧绿透明的毛竹,被鸮蔓声音中的变化一激,立刻变得枯黄,喀拉喀拉碎成了碎片。

鸮蔓捧起碎竹片,好生伤心。好不容易才让这根普通毛竹“进化”成可以拿来当做天材地宝的翠玉竹,竟然因为这一点点失误前功尽弃。当然,她是绝对不会怪责发出声音的飞沙,一切必然都是那个老妖婆搞的鬼!哼哼……

现在想起来,第一式的锻炼真有如那些西域来的胡人所描述的天堂一般啊……

飞沙忍着强烈的疼痛,一下又一下地跟自己的小拇指拼命,每一次的颤抖,都像是在用一把被炭火烧得通红的生锈锯子在锯手指。

女人头还在一旁不屑地说:“也就是你‘裂肌’才刚入门,力量严重不足,这‘焚骨’才这么轻松。什么时候你肌肉力量是现在十倍以上,这一式才算真正开始呢。”

飞沙连跟她斗嘴的力气都没有,眼中的恨意足足可以将她杀死十次。

“这点苦斗不能吃,看你怎么练第三式……”女人说道。

扑通一声,飞沙晕倒在地。

奶奶的,放弃算了……

飞沙躺在窝棚里,仰面朝天。

小爷这是在干什么?

哥哥死去,寡母独自在家不知何等伤心欲绝,花米又是如何对自己痛恨交加。

作为一个男人,不是应当回去承担自己该承担的责任吗?

回去……哪怕是自尽在母亲和花米前面呢……

眼睛一片模糊,不知是因为尾指那彻心入肺的疼痛,还是心中的疼痛。

“你醒了?”门帘挑动,鸮蔓弯着腰钻了进来,手中捧着一个木碗,木碗里装着一碗冰冷的湖水。

鸮蔓用一块丝巾蘸了冰水,轻轻擦去飞沙额头渗出的汗滴。

飞沙认得,这块丝巾是鸮蔓非常宝贵的宝贝。那是她师父为庆祝她十五岁生日,专门从鄯阐城弄来的汉人商品。虽然以他的眼光看来,这种粗制滥造的大路货,连家里的侍女都不会用,但对鸮蔓来说却简直是世间珍宝。

自己还对鸮蔓开玩笑说以后送她一车最上等的丝巾,当时鸮蔓眼中那闪亮的火花现在还记得。

鸮蔓手中捧着的木碗,是两人一起削割出来的,一共做了三个,两大一小,是他们“一家三口”的饭碗。

而木碗中的水……

鸮蔓一直很畏惧冰泉湖,这几天共处的日子,哪怕是洗个脚都要跑出几里路,到远远的上游去。可是今天这一碗水,却明显是在附近打来的。

飞沙的眼睛更加模糊。

他已经失去了一次生命,鸮蔓就是他这一次新生唯一拥有的……

不对,还有小花……这个吃货见后爹晕倒了,便不知从哪里抓来了一只肥嘟嘟的竹鼠,叼来放在飞沙的枕头边。

“我……我没事了……”飞沙坐了起来。

鸮蔓道:“别着急,咱们日子还久呢……”

不知道这话让她自己想起了什么,俏脸便是一红。简陋的窝棚里顿时便温暖了起来。

飞沙抚摸着鸮蔓的手,久久不能说话。

鸮蔓微笑着反手抓住飞沙的手,犹豫了一下,放在了自己心口。

“啊……”飞沙惨叫一声,抱着手指满地打滚。

第十一章

秋意渐浓。

虽然这是彩云之南四季如春之地,但清晨时分,依然有几分彻骨寒意。

飞沙站在一块大石上,全身上下只穿一条磨得毛毛糙糙掩不住许多春光的短裤,汗流浃背地将全身注意力都集中在左手上。若是离得近些,还能看出他体表皮肤下那一条条暴怒的青筋,如同小蛇一般跳动。

“杀!”飞沙大吼一声,一拳击出,身下大石应声而裂。

再看飞沙的左手,皮肤也被刺破多处,鲜血滴答滴答地淌了下来,但看他表情,却似觉不出什么疼痛。

当然,如果谁连续一个月,每天每时每刻,整只左手都好像被铁锤砸碎、钢锯锯碎、利刃切碎、碎了拼起来再碎……那他也不会在意不过是破了点皮这等程度的疼痛。

“哈哈哈哈……我成功了!”飞沙跳下裂开两半的石头仰天大笑。

两团影子同时扑了上来撞进他的怀里。

其中之一,正是体软声脆的鸮蔓。

另一个,足有牛犊大小,浑体溜圆,毛色黑白分明,油光闪亮,正是已经长大了好多的貔貅小花。也不知道这货吃了什么好东西,竟然长得这么快。

飞沙怀中抱了鸮蔓,小花却不依不饶,一定要钻到他怀中去。小花大巴掌一呼,便将鸮蔓扇出去老远,幸亏她动作敏捷,一个后空翻,无边春色一闪,稳稳地站在地面。

小花得了专宠,趴在飞沙身上又摸又舔。飞沙这般力气,竟然推它不开,反而被小花推得连连后退,一跤摔倒在乱石堆里。

“你这家伙,又不听话了哼?”鸮蔓过来一把拧着小花的耳朵将它拎开,“来来来,姐姐给你讲个笑话……”

听到这句话,小花竟然无端端打了个冷战。看来这段时间,鸮蔓没少拿它练那什么驭灵术。

飞沙飞身跳起,看着自己还在流血的左拳呵呵傻笑。

“唉,才这么一点力量就如此得意……”女人头又在一旁泼冷水,“花了足足一个月才练成一只左手,你哪辈子才能练完全身?别偷懒,赶紧继续练功去。”

飞沙擦擦拳头上的石屑:“呵呵……练好这只拳头的过程中,我已掌握了怎样焚骨的诀窍,剩下的部分不用一个月怎么也能练好了……话说你们这等能活几百上千年的老妖怪急个什么?”

女人头叹口气低声说:“若是还有几百上千年就好了……”

飞沙奇道:“何出此言?”

女人头说道:“小猩猩啊,我们两个剩下的日子已经不多了……我怕是没有时间看你学完八式刚体术了……”

“啊……”尽管早就听她说过类似的话,但飞沙从没想过这两个只剩人头的怪物会真正死去。听到此言,他的心中不禁一抽。

没有再跟女人头顶嘴,飞沙默默走到一边,开始了真正痛彻骨髓的焚骨练习。

“我说,我们似乎还能再坚持个几年吧?”男人头小声说。

“谁说不是呢……”女人头道。

“那你……”

“嘿嘿,不如此说,他哪里能坚持练下去?焚骨便让他晕了不知多少次,下一节若是没点动力,他只怕一接触就要放弃了……”

“…………”

这一天刚刚结束了练习,众人围坐在一起……也不对,既不是众人,也不是围坐……两人两头一兽围在一起共进晚餐。

鸮蔓的驭灵术越来越进步,他们现在已经可以不分季节地享受到四季水果。按鸮蔓自己的说法,现在已经可以开始跟虫子沟通了,看来离控制野兽也不远了。说着她的眼神瞟了瞟旁边。

正在大快朵颐的小花无端端打了个哆嗦,猛地抬起了头。

飞沙拍拍小花的脑袋笑道:“怕啥,小蔓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小花盯着树林边缘,发出了呜呜的低吼。

鸮蔓也觉得有些不对,放下木碗,半跪在地上,表情严肃地看着远方。

男人头见飞沙还满脸奇怪,叹了口气道:“你这个只有三十灵压的货……就算是只猴子,也能感觉到问题了吧。”

飞沙被他这么一说,也严肃了起来,极目向树林方向张望。他的眼力本已算相当不错,不过在此的两个人头不提,鸮蔓比他怕是能强出数倍,小花更是不知有多强。

飞沙张望了半天也没看到什么,正想发问,鸮蔓却拉了拉他,指了指树林边缘。

终于,密密的灌木丛一阵摇动,两盏幽蓝的小灯在草丛中亮起。

随后,又是两盏。

又是两盏。

又是两盏……

…………

不一会,有近百盏蓝灯在草丛中亮起。

飞沙再迟钝也认出来了,这是雪狼,曾经狼王与母貔貅同归于尽的那群雪狼。

小花不停地低吼着,身上的毛全都竖了起来。吼声中充满了仇恨,却还夹杂了几分惊惧。

鸮蔓轻轻抚摸着小花,口中轻轻哼着一首听不清歌词的歌。

在鸮蔓的安抚下,小花渐渐平静下来,呜咽了两声,躲在了飞沙背后。

飞沙深深吸了口气,握紧了双拳。如今他的焚骨已经练完了这两个拳头,加上没有间断过的裂肌,此时他的力量、速度已经远远超过刚到来的时候。即便面对面,他也有信心可以轻松打翻一匹雪狼。

嗯,或许两匹?

可是眼前这群看起来已经有超过五十匹的雪狼,怎么可能是他能应付得了的?

身旁就是鸮蔓和小花,以及两个石人头师父,飞沙脑海里连一丝逃跑的意思都没有产生过。此刻他所想的,是怎么战胜这群明显来意不善的狼。

之前与母貔貅一战,雪狼群只剩下约三十匹,也不知从哪里有补充了这么多。

母貔貅可以以一敌百,干掉六七十匹雪狼,飞沙可不认为自己有能跟母貔貅相提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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