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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灵学园A·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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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家的孩子都是高高兴兴的有父母陪着到大学报到,只有他被父母扔进了大学。
幸福注定属于别人家的孩子。
他的寝室有两张床,据学生处的人说还有一位布洛迪大学到福川大学借读的学生也住这里,今年就他们两位借读生,据说也是杏北中学的学生。
季末然一脸诧异的问学生处主任那人叫什么名字的时候,主任摸了摸地中海光滑的谢顶头皮,很淡定的说忘记了,开学报到之后你不就知道了。
闲逛了一上午之后,用他那庸俗的烂招数不但没有要来某为女生的电话号码,还没带路就被女生骂作神经病。
季末然吃过午饭之后,悻悻的回到宿舍。
打开宿舍门,另一张床已经收拾干净,床单铺得非常整洁,被子叠好放在床头,灰色的床被四件套和黑色的床搭配起来很是舒服。书桌上放满了书,整整齐齐的码成方块,季末然乱糟糟的床铺和堆满瓜子壳的书桌比起来,简直就是乞丐与王子的差别。
杏北中学?没听说杏北中学有谁也被布洛迪大学录取了啊。季末然走上前,翻开桌上一本书,想看看那人到底是说。
书的扉页写着:涂知枫。季末然不相信的用力眨了眨眼,难道是那个获得校长推荐名额保送进清华大学的超一流学神——涂知枫。
“喂,你干什么?”
季末然转过头,涂知枫左手拿着拖把,右手提着一桶水,脚上穿着一双拖鞋皱着眉看站在门口看着季末然,就连穿成这样也能流露出一股学霸级别的光环。
“哎呀,”季末然大叫一声,“真的是你。”
“什么蒸的是我,煮的是我,我就是我,你这房间也太乱了,可不可以打扫一下。”
季末然走到涂知枫身边,上下左右的打量他,这个传说中的顶级学学神,拥有校长推荐名额的优等生,俘获了高中心仪女生的芳心的帅哥竟然和他一起选择布洛迪大学上海校区。一起发配到福川大学最偏远的小平房里,享受着借读生的二等公民待遇。
不应该啊,传说中的学神怎么会和他这种准学渣混迹在一块呢?这根本不符合逻辑。他竟然有些小惊喜,还有些隐隐的幸灾乐祸。
“别看了,快打扫卫生吧。”
“不应该,完全不应该。”季末然右手摸着下巴,仔细的思考着为什么涂知枫会放弃清华大学这样的中国顶级学府。
“什么不应该,什么又是应该的。”涂知枫没有理会季末然的询问,将拖把灌进水桶里用力的沾水,用手使劲拧干,有力的拖动。
“喂,你不是被校长推荐上清华大学了吗?为什么又要选择布洛迪大学?”
“你又为什么去布洛迪大学?还有,我不叫喂,我叫涂知枫,问别人的问题的时候请学会尊重人。”涂知枫一边拖地,一边反问。
“我是因为没办法,被布洛迪大学坑了,不仅欠布洛迪银行一屁股的债,以后还要当他们的免费劳动力,想起这么残酷的人生就觉得悲催。”季末然瘫倒在床上,看着污迹斑斑的天花板,百无聊赖地说。
“你欠布洛迪多少钱?”涂知枫拖完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30万,30万啊,还到什么时候是个头,我本该放荡不羁的青春就浪费在还贷款上了。你呢?”
“恩。”涂知枫答应了一声,提着走出了寝室。
季末然诧异的看着涂知枫提着水桶走出寝室的背影,深深的感觉到和他交流真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涂知枫倒掉水,洗干净水桶,走回了寝室。收拾好一切之后,他坐在书桌上翻书,季末然笑嘻嘻的走到他面前,“涂知枫,你给我说说你为什么选择布洛迪大学上海分校?”
“跟你一样,欠布洛迪银行的钱。”
“你也欠钱?难怪了,你欠多少?”
“五千万,美金。”涂知枫很随意的说。
季末然的脚软了一下,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他大大的长着五个手指看着专心看书的涂知枫,吞了口唾沫,“五千万,太坑爹了,这不是真的吧?”
“是的,千真万确。”
季末然的头脑里闪现出一幅画面,穿着乞丐衣服的涂知枫抄着锄头在西非的矿山上挖矿,一锄头下去,拳头大的钻石从土里蹦了出来,涂知枫兴高采烈的拿着钻石去和抽着雪茄的美国佬换钱,一叠一叠的美金。
紧接着,另一幅画面又闪现出来,涂知枫绑着白色的绷带,绷带上写着“无畏”两个字,一手拿着自动步枪,一手拿着手榴弹,在硝烟弥漫的街道上面对呼啸而来的警车,他的身后是堆满了钞票的运钞车,美金随着起伏的狂风形成钱的旋风。
如果不挖矿,不抢银行,他怎么还呢?五千万美金,他顿时觉得他这三十万人民币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他甚至产生一种冲动:要不我那三十万你也帮我还得了。
“嗡——嗡!”放在书桌上调成震动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涂知枫拿起电话,看了看又放下了。
电话响了一阵就停了,没过五秒钟,又响了起来,涂知枫不去看手机,专心的看书。
“喂,你好,是的,这是涂知枫的电话,什么?我是他哥哥,恩,好的,好的,一定准时到。”
挂上电话,季末然在涂知枫厌恶的眼神注视下将手机放在桌上,“是位女生,她说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了,说请你吃饭看电影,我已经替你答应了。”
“你怎么那么讨厌,随便动别人的东西。我可没有答应她,你答应的你自己去。”涂知枫白了季末然一眼,转过头继续低头看书。
季末然咬牙一笑,拉着涂知枫的手就向外走。
“走吧,废什么话,人家女生拉下脸皮请你吃饭,丢谁的脸也不能丢自己的啊。我知道你对那女生没兴趣,我有兴趣啊,你就让我当一回过河的卒子,拆你这架在河上的桥。”
季末然拉着涂知枫使劲往外走,不给他半点停留的余地。走了一段路,涂知枫猛地甩开季末然的手,冷冷的看着他。
“大爷,就当我求求你,给我这个饥渴的单身汉一次和女生结缘的机会。我保证,这次以后,绝不骚扰你。”季末然拍着胸膛振振有词的说。
“那我可以换双运动鞋吗?难道穿拖鞋去?”涂知枫指了指脚上的人字凉拖,面无表情的看着季末然。
“是是是,穿拖鞋多不尊重人,快点。”
季末然推着涂知枫又返回寝室,走在路上的人时不时的侧目看着他们亲密的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
☆、画与船
中午十二点,废弃的水运货船码头,离码头三十米范围内拉起了警戒线,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警戒线外维持秩序。
穿着白大褂的法医戴着口罩和手套正在一具尸体旁提取证据,表情冷峻的刑警们缓慢的在码头边走着,眼睛不断地注视这脚下勘察现场。
一辆警车开到警戒线前的人群后,不断的鸣着喇叭,看热闹的人群似乎一点也没有让路的意思,反而急切的想要更向前一步以便于看得更加的清楚。
按着喇叭的青年司机无奈的摇摇头,“老大,我看我们还是下车坐过去吧,他们是不会让的。”
坐在副驾驶座睡觉的佟铁仁睁开眼睛,睡眼朦胧,“薛强,你就是性子急,领导只是让我们过来帮重案组看看,说白了就是打杂,你那么积极干什么?去晚了又不会扣奖金。”
“老大,不要打击一个刚刚大学毕业一年的热血青年的积极性,我这不是为了早日当上特别行动处的处长而努力吗?”
“行,年轻人,有朝气。”
佟铁仁打了个呵欠,解开安全带,拉开车门走了下去。薛强关掉发动机,和他一起下了车。
早上,刚刚泡好了茶,翻开早报准备看看新闻的佟铁仁被处长喊到办公室,说有人向刑侦队重案组报案在废弃的货运码头发现一具尸体,重案组过去勘察了之后,发现了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不是常人能够解开的谜团,想请特别行动处作支援。
佟铁仁向处长叫苦说他已经连续工作了半年一个周末都没放过,这个案子可不可以就不要让他跟了。处长微笑着让他少废话,说他的那点花花肠子就别拿出来现了。佟铁仁问重案组发现了什么解不开的谜团?
处长说是一幅画,但看着又不像,需要他这个百科全书执法者去解答。
拨开人群,佟铁仁和薛强亮出警官证,弯腰钻过警戒线向法医正在勘察的码头走过去。
货运码头废弃了不下五年,政府准备将这里开发出来打造成紧靠海岸的游乐园,投标之后,那家与政府有着千丝万缕联系负责开发游乐园的公司因为金融危机的影响突然宣布破产。随后,另一家公司立即接手,在即将动工的前一天,公司老总突然从楼上跳了下去,然后,这里变成了没人开发的废地,没有一家公司愿意接手,他们都觉得晦气。
本该变成游乐园的码头便成为了走私者的乐园,无数的走私者用货轮装着海外上市的电子产品或者奢侈品来这里卸货,海关屡禁不止。
水货佬是众多走私贩里最横行霸道的一位,有一年多的时间,他几乎垄断了废弃码头的下货权。薛强开玩笑的说,这还有垄断?佟铁仁对他说,有利益的地方就有垄断,谁不想一人独大。
两人和刑侦队队长打了个招呼,看了看地上的水货佬的尸体,唏嘘不已。不管生前多耀武扬威,蛮横无理,死了还不是凄惨的躺在风吹日晒的码头上。
“是谁最先发现他的?”
“听刑侦队的人说是一个每天都到这里来钓鱼的老伯,录完口供已经回家了。”
“希望他今晚不要做噩梦才是。”佟铁仁摇摇头。
“不可能,录完口供走的时候,那老人说以后对钓鱼都有阴影了。老大,是谁这么残忍?看起来不像是仇杀。”
“是的,恭喜你,你的观察能力又提高了。”佟铁仁称赞薛强。
“跟了你这么久,总有点长进吧。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你说我是猪?”
“老大,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喂,够了,你们两个,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聊天的。”正在提取证据的法医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抬起头呵斥站在他身边的这两个人。
“死者四十多岁,身体从气管处开始沿着胸口被人剖开,所有内脏气管消失,血也被抽干净,看着像风干的鱼。”
“看起来真是让人恶心。”佟铁仁叹口气。“那幅画在哪里?”
“那里,码头墩柱处。”法医向码头前方一指,码头墩柱旁的地上花花绿绿的画着一幅巴掌大的画。
两人走过去,和刑侦队的人一起看这幅画。看起来并不像是一幅画,弯弯曲曲的线条,反而像是某种文字,又像是某种图腾。
佟铁仁蹲下来,眼睛一直盯着那些弯弯曲曲的线条,看了一会儿。身体忽然趴在地上,用鼻尖去闻地上的这幅画,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喂,什么?好的,好的,我们立刻赶过来。”薛强拿下手机,“老大,水族馆那边的派出所来电话,说发现一艘货轮。”
“很可能是水货佬的货轮。”
“他们还说货轮上的人全死了,很恐怖。”
“走,去看看。”
两人和刑侦队打了个招呼,向码头外停的车走去,“老大,刚才你用鼻子闻那幅画干什么?有什么东西吗?我怎么没闻到?”
“有一股讨厌的味道,看来这次的对手来头不小。”佟铁仁看着前方议论纷纷的人群,内心隐隐的起了担忧。
水族馆里。
紧靠海边的水族馆自行修建的岸边,停靠着一辆破旧的锈迹斑斑的中型货轮。重案组的人已经开始勘察现场,两人戴上白色勘察手套,沿着踏板走上货轮。
货轮上横七八竖躺着无数的水手,每个人脖子上的伤痕惊人的一致,都是从后头的正中央向上切开,像一只贴在喉头的蝴蝶。
佟铁仁站在货轮的甲板上,头脑里开始闪现他们遇袭时候的情景,但始终想不出来凶手到底用的是什么手法。薛强走上前和刑侦队的人了解情况,问了一阵之后,走到佟铁仁身边向他说明。
“船舱里除了走私的ipone7,还有两个麻袋,里面还装着两具尸体,暂时不知道来历。”
“走,看看去。”
两人进入货仓,一箱箱的手机摆放在咸鱼味道浓烈的船舱里,佟铁仁弯下身子仔细地检查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身体停留在两个箱子之间的成条状的痕迹前,条状痕迹周边都是海盐,只有这里异常干净,说明这里曾经摆放过东西。
“这里的痕迹,能摆放什么?”佟铁仁问薛强。
薛强看着条状的痕迹,想了半天,把所有条状的东西想了个遍,“鱼竿,木棍,枪,难道是擀饺子皮的擀面杖?”
“你脑袋里可不可以有点立体点的东西,他们是走私的,肯定是个名贵的。”
“枪也很名贵。”
“你说的那些都很老实的摆放在甲板上。”
“立体的,什么立体的东西能够有一个条状的痕迹,难不成是一个LED的电视,又或者是一幅画,画!哈哈。”薛强高兴得跳了起来。
佟铁仁看着条状痕迹沉思了一会儿,“去查查最近一周内哪个国家的博物馆丢了名画。”
两人走出船舱,“还要查一查麻袋里的那两个人的身份,去情报监视处找出他们昨天晚上的活动轨迹。”
下了船,薛强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放到鼻子上闻了闻,佟铁仁转头看了看那艘陈旧的货轮,“休假又泡汤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失意
太平洋电影院门口,情侣们手挽着手走了进去。
季末然和涂知枫两人站在门口,两人的眼睛就这样看着情侣们进进出出。穿着热裤或者短裙的女生挽着男朋友的胳膊经过他们身边,季末然的眼睛里像是要流出水来,他期待着况柔一会儿出现的时候也能穿成这样。
涂知枫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冷冷的盯着电影海报,他一点也不想来,要不是为了身边这个神经病加色狼,兴许他安静的坐在书桌前小说都看了一小半了。
打电话的女生叫做况柔,是从高中一年级开始就频繁骚扰涂知枫的女生。
她就像是涂知枫的狂热粉丝,也像个24小时运转的摄像头,无时无刻不在关注涂知枫的一举一动。涂知枫明明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是就是不愿意去理会,他觉得不值得把时间浪费在一个不喜欢的女生身上。
可是,季末然喜欢。
每当看着况柔穿着校服站在主席台带领大家做操的时候,他就希望站在况柔旁边的同样领操的男生是他。况柔是学生会文娱部部长,季末然在高二的时候为了和况柔近一步接触,他硬着头皮参加了学生会文娱部举办的校园歌手大赛海选。
他选了一首陈小春的《我爱的人》,站在况柔面前,那是他高中三年唯一一次站在离况柔在最近的地方,刚刚唱了第一句歌词,他就落选了。
况柔打断他,很有礼貌的请他走出了文娱部办公室。
那也是高中三年唯一的一次况柔和他说话。
之后,他就见到况柔在圣诞节把一个红红的富士苹果羞涩的交给涂知枫。涂知枫冷冷的收下之后,将它扔进了垃圾桶。季末然将红苹果捡了起来好好的收藏,现在红苹果长满了皱纹放在他的抽屉里。
“知枫。”
温柔的喊声,季末然和涂知枫同时向右看去,况柔背着一个小小的粉色单肩包站在他们面前,头发扎成马尾辫,额前剪着齐刘海,上身穿着一件米黄色的紧身T恤,印着一个微笑的米奇老鼠,下身穿着一条粉色百褶长裙,脚上穿着一床黑色的平底凉鞋,粉色裙底露出的脚踝上系着一根红色的绳子。
她的微笑让季末然看呆了,涂知枫看了一眼就转过眼继续看海报。
“你好,你好,我是季末然,你还认识我吗?”
季末然走上前伸出手,况柔却没有习惯性的伸手和他相握,而是死死的盯着涂知枫。画面突然凝结,三个人形式嵌入画中。季末然赶紧收回手,笑嘻嘻的说,“手上有汗,还是不握的好。”
“知枫,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为什么你都不回我。”
“我没空。”涂知枫冷冷的说,季末然一看这也太冷血了,急忙微笑着说:“对,他没空,他没空,他现在可忙了。早上才把我们的屋子收拾好,看到你的电话的时候赶紧给你回了过去。”
“难道你就那么不待见我吗?”
“毕业照那天我以为和你说清楚了,我不喜欢你。真的,况柔,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听涂知枫这么一说,一直盯着他的脸的况柔眼睛里泪水挂在眼眶上,“我以为当时你只是跟我开玩笑,为什么后来我问你题的时候你还是要给我讲?”
“同学之间难道连题都不能讲了吗?”
“你······我以为你改变主意了。”
“对不起,没有。”
况柔突然就哭了出来,季末然不知从哪里拿了个纸扇出来,使劲的给况柔扇风,“哎呀,别哭,别哭,天这么热,眼泪干了脸上可是要生出泪痕的,那样就不漂亮了。他喜欢你,他喜欢你,他其实是喜欢你的。”
“喂,你可别乱说。”涂知枫对一直站在旁边活跃气氛的季末然说。
“喂,面对可爱的女生,你可不可以说句好听的话哄一哄。”
“对不起,这不叫哄,叫和稀泥。这样只会越来越糟,干嘛不让她知道我的真实想法,这样她才能找到真正喜欢她的人。”
“让女生高兴是男生的天职,你懂不懂,别那么残酷好不好。”
“我不懂,但我知道不能欺骗女生。”
“这哪里叫做欺骗,只是用好听的话让女生不那么痛苦。”
“我看都一样。”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况柔面前争论起来,况柔心情低落的看着两位男生,一位不喜欢的男生一直保持着笑脸为她说话,另一位喜欢的男生却把这么残酷的事实告诉了她。
下午出门的时候,她还在想晚上该去哪里庆祝和涂知枫在一起的第一天。此刻,她想的是该怎么结束这漫长的一天。
大学开学第一天就遭遇感情的重大打击,看来高三的时候老师们说的高中别谈恋爱,大学想怎么谈就怎么谈,想和谁谈就和谁谈真是一个极大的笑话。这个笑话,当时努力学习的况柔竟然当真了。
季末然和涂知枫吵了一会儿,见况柔眼睛看着他们出神,于是停住了嘴。笑脸盈盈的走上前,“况柔,别管他,这人就是这样,我陪你看电影。”
“看电影。”况柔幽幽的说出三个字,很明显没有走心。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看电影是享受,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看电影是遭罪。况柔当然不会和不喜欢的人一起看电影,但喜欢的人不会和她看电影。她的情绪被这三个字折磨,脸颊上一直留着泪。
“干嘛呀,干嘛呀,不就是失恋嘛,况柔别这样,我上周才失了好几个,今天我又失了一个。”
季末然觉得这时候吐个槽一定能让况柔开心起来,况柔果真停止了哭泣,眼睛看着季末然。
“你是谁?”她问一直在她身边晃来晃去的季末然。
“我······你不认识我了?高二歌唱比赛海选的时候,我还唱了首歌呢?其实当时······”
“我问你是谁?”况柔一字一顿地说,声音和表情都变得无比严厉,像是要把季末然吃下去。
“我叫做季末然,你好。别不高兴了,我陪你看电影吧,就让这没良心的一边凉快去。”季末然推了推站在他身边的涂知枫,示意他赶快走,剩下的他来搞定。涂知枫哼了一声,转身向前走去。
“知枫!”况柔看着远去的涂知枫的背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况柔,其实,我喜欢你,真的。”
季末然觉得这时候来个漂亮的表白绝对是最帅的,书上不是这么说过吗——让女生走出失恋的最好方式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他就是那个新的恋情最佳匹配者。
况柔看着站在身边一直安慰她的季末然突然对她表白,一脸落寞,不知所措。
“真的,我喜欢你很久了。”
“你,”况柔向季末然走进了一步,“讨厌!”声音尖利,差点刺穿季末然的耳膜。
说完这句话,况柔转身向涂知枫走的另一个方向跑去,在季末然的眼里慢慢的变小。看着远去的况柔,季末然的心也变得有些失落,就像是逐渐黑暗下来的傍晚。
“‘讨厌’不要说这么大声,拒绝会让我伤心难过的。”
况柔跑了一阵,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抬手看了看手表,北京时间八点半,不知不觉就跑了半个多小时。
为了缓和疯狂跳动的心脏,她坐在人道边的石头靠背椅上休息,一边休息一边看着霓虹灯下的马路上汽车川流不息,渐渐的出神。她想起高中三年崇拜的喜欢的涂知枫的点点滴滴,那时候,独自享受着属于自己的喜欢,该是多么的幸福。
现在想来,好像是发生了很久很久的事情一样。
她永远记得高中第一天报到,有个长得很帅的男生坐在树下的花坛上专心的演算数学题。穿着白色的衬衫,蓝色的牛仔裤和耐克运动鞋,专心的模样让况柔一眼就喜欢上了。
渐渐的,她知道了男生的名字,因为每一位任课老师几乎都要提他的名字,都要让他和他们发生哪怕是一点点的关联。就在那时,况柔在心里发誓,以后也要和涂知枫发生关联。
可是,现在什么都不重要了,涂知枫尽管不喜欢她,但她依然感激他,给了她高中三年单恋的美好回忆。
想了很久,她才回过神,站起身来准备回家。和她相隔两米的另一个石椅上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正低着头看着什么。
“请问,你可以帮一个忙吗?”男人见她站了起来,很是冒昧的问道。
况柔犹豫了一下,抬手看了看表,快要接近十点,脑袋放空发呆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她决定不帮他。
“需要花很长的时间吗?”
“不长,就一会儿。”男人站了起来,况柔才看清楚,他穿的并不是西装,而是晚礼服,看起来像是某个剧场的演员,还没换下戏服。
“那好吧,帮什么忙?如果是很重要的话,我觉得你还是找别人吧,因为时间太晚了。”
“不是很重要,就是帮我画一幅画而已。”
“画幅画还不重要?美术我可是很差的,对不起,帮不了你。”况柔摊开手,耸了耸肩,她觉得这人或许是个神经病,内心隐隐的有些不安。
“不,就只是添上一笔而已,你看,很简单。”燕尾服男提起放在石椅上的那幅画双手撑开拿给况柔看。
灯光下,况柔只看见画上魔鬼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情伤
阳光照射进寝室的床上的时候,季末然伸了个懒腰,眯着眼睛享受洒进房间的阳光。
涂知枫已经起床,坐在书桌前带着耳机听英语,季末然记得睡觉前他也是这样坐着听英语,难道他一整晚都没有睡觉。
耳机的标志是最流行的魔声耳机,黑红色,季末然想起高中有一天路过一家音像器材店的时候,问老板这个耳机卖多少钱,老板用“你买不起”的眼神和笑容回复了他。
季末然站起来,拉开涂知枫戴在头上的耳机戴在自己头上,耳朵传进美式英语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播报新闻,“This is VOA NEWS!”
“什么呀,我还以为你在听歌呢?原来是英语新闻,这么高大上。”
“喂,你可以学会尊重人吗?别人的东西不能随便乱动,小学的老师没有教过你吗?”涂知枫很不满地看着他,拿回耳机。
“Sorry,小学那会儿学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时候,我因为调皮捣蛋被老师喊到教室外面罚站了,错过了学习的机会。”
“你真该回小学去补补课。”
“补课要交费,很贵的,还要占我的寒暑假,又费时间又费电。”
“······”
被况柔拒绝以后,季末然心里总是堵着一个东西,他也说不清楚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但他知道堵在心里的这个东西与涂知枫有着极大的关联。所以,他想用针对涂知枫的方式来舒缓堵在心里的那个东西。
涂知枫并没有理会季末然,专心的听从耳朵边滑过的每一个单词,每一个句型结构,每一段话的意思。这样,他才能将拒绝别人而产生的负面情绪挥发掉,他其实是不擅长拒绝人的,更别说拒绝喜欢了他很久的女生。他只是不想女生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没有他,女生可以去喜欢任何人,去和别的愿意和她在一起的人牵手,喝咖啡,看电影,去享受恋爱的快乐。
涂知枫,他总是认为他不是给况柔安心谈恋爱的感觉的那个人,当然,季末然也不是。
季末然见涂知枫不理会他,拿着脸盆准备到外面的自来水管边接水洗脸,刚刚走到门口,门就被两位穿着深色短袖衬衫的人挡住。
站在前面的人戴着蛤蟆镜,脸上有着若有若无的平静,站在他身后的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微笑的看着季末然,脸上写着“热血青年”四个字。
“你好,又见面了!”戴着墨镜的男人取下茶色墨镜,微笑的看着季末然。
“哇!”季末然惊异的后退一步,“和你见面肯定没有好事。”
“你说对了,这不是一件好事。”站在后面的热血青年很矫捷的附和了一句。
正在专心写单词的涂知枫转过头来,摘下耳机,面瘫的回了一句,“佟警官,你好。”
“涂知枫同学,你好,恭喜你,还是被录取了。”佟铁仁似笑非笑,看起来倒是和涂知枫很熟悉的样子,季末然感到很是疑惑。
“等等,你们怎么会认识?还有,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季末然将佟铁仁和薛强拦在门外,不让他们踏进房里一步。
“别这么没礼貌,来的都是客,我们可是客人。”佟铁仁挡开拦在门前的季末然的手,走了进去,“打扫的真是干净,没想到涂知枫同学还真是勤快,请问你是有洁癖吗?”
“佟警官真会说笑,你难道喜欢住狗窝?自己住的地方肯定要打扫干净。”涂知枫将他和季末然的凳子放到佟铁仁和薛强面前,然后坐到床上。季末然将手上拿的脸盆放回原处,站在三个人对面。
“你怎么知道是涂知枫一个人打扫的,还有我的份呢?”
“你就别抢军功章了,上次差点尿裤子的人是谁呢?我可是有照片为证。”佟铁仁嘴角上翘,看了看季末然,他立即闭紧了嘴巴。
“今天我们来,是想向你们咨询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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