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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女子那几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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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更隐秘的原因,陆海汐,长得和叶政男有三分相像,气质上也有相近的地方。
  
  爱屋及乌,这种事她怎么会和别人说起?
  
  有时候看着陆海汐,她会有恍惚的感觉,心会暖。这种事要和谁说她大陆海汐四五岁!而且可以说是看着陆海汐长大的,这种滋味,不在其中外人无法领会。
  
  有时她拿陆海汐当小弟看,有时当儿子待,有时当那个人想。
  
  陆海汐和许知春都是当下她最看重的人。
  
  现在陆海汐喜欢上了许知春。
  
  三个人里,最纠结无语的不是暗恋红颜的陆海汐,不是冷处理的许知春,而是她宋予真,还是她宋予真。
  
  这要是换了十年前那个心中没有城府的自己,绝对有本事把三个人的关系搞得一团乌烟瘴气,失散流离。
  
  幸亏自己不再是那个傻傻的小姑娘了,长大,理性,明智,这些词儿不是白白拿来说着玩的。心性成熟是她一步一步的拿青春磨出来的。
  
  宋予真的嘴角微扬,心情终于好了不少。以前的事一团烂泥,现在的事可得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她希望每一个她在乎的人都幸福,不要有人受苦。
  
  当然也要包括她自己。对自己都不好的人,没资格为别人指点什么。
  
  但是,她一向很准的直觉告诉她,平静了许久的日子,好像要被什么打破了。

  ☆、第八章红尘中人

  第二天一大早,从三点多开始,各房间陆陆续续的响起了闹铃声。
  早上的航班大约都在八点多钟左右,但是空乘人员可不能像普通上班族那样提前一个小时出门就万事大吉。他们必须要花更多的时间准备。
  比方说,女生化妆要搞上半个小时是最少的,头发指甲睫毛眼影唇膏最好一次OK,否则就是给自己找二遍的麻烦。
  男孩子在这方面稍微好点,不用像女生那样在必须脸上用足了规定的颜色,但是头发必须整齐,胡子必须理净,指甲干净无垢。就连衬衫上的的小细节也不能马虎。
  感谢这个职业,它让这家里的每个人都多多少少的带了那么点职业洁癖,所以虽然住的人男女皆有,但室内的清洁状况比一般的大学女生寝室还要达标。当然,也许该感谢的还有宋姐姐的狮吼功。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今天上早班的人有大白知春,他们是一个公司的,所以收拾好后两人一起走了,要到了公司签到开会后再去吃工作餐,然后再去飞机场进行各种日常准备工作。所以两人颇有公德心的走得无声无息。
  七点钟左右,陆海汐起来,吃了两片没烤的土司就拿着日语书出了门。最近有风声传鹏城公司也想进一步开拓日韩线,所以要早早未雨绸缪,抢个先机。
  八点多,没班的何艳羽和夜班的赵丹瑾一起出去早茶逛街然后健身房。
  屋空了。
  宋予真听着她们一个一个的离开,其实一直都是半清醒的。
  她的神经衰弱不是工作后得的,相反是工作后才减轻的。但倒底留了病根,睡眠质量一向很差。
  人清醒了,但还是懒懒的赖在床上不愿起来,这是一种奢侈的状态,对于她们这种生物钟一向紊乱的族群,能在一个阳光睛好的上午在自家的床上发上一会儿呆,是需要用掉点好运气的。
  正天马行空,她的手机滴溜溜的响了起来。
  宋予真叹口气。爬起来。
  红尘中打混的男男女女,谁又能真的偷到那浮生的半日闲?
  “喂你好。”她有点无奈,看到那来电显心里又有点莫名的幸灾乐祸。
  “喂,是我啊郑少明,”那边传来一个生猛的声音,像刚从靶场归来似的清脆,仿佛夹带着北方硬朗的风声。“你把我忘脑后了吧?”
  “我知道是你呀,我存了你名字了。”
  “那你昨天怎么不回我信息也不打电话?我媳妇儿呢?”
  “啊?什么媳妇儿啊?”
  “你不是有个妹妹介绍给我吗?没下文啦?”
  “你别说,你还真是挺背的,那姑娘现在还真是有人惦记上了……”小陆近水楼台啊,这么大的优势估计得手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所以应该是没有郑少明什么机会了。
  再说,以前是自己没察觉到眼皮底下有情况,现在知道了——胳膊肘得往里拐不是?陆海汐的份量果断的要比郑少明重啊。
  “不是吧?”那边笑了,听起来不是很介意的样子。
  “就是啊。”宋予真表示真诚的遗憾。
  “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欠我一媳妇儿。”
  “啊”这就赖上我了?亏她认为我党我军一向传统优良品德高尚,自古以来都是仁义之师,文明之师,从不和老百姓计较利益得失。没想到解放军如今也与时俱进学会胡搅蛮缠了。
  “是啊,就赖上你了,你想怎么办呢?”那边的声音一下子笑开了。
  “找媳妇儿这事急不得,你不是还没到部队规定能结婚的年龄么?着什么急来。”宋予真有点懒洋洋地,说实话当时她也就是那么福至心灵才觉得郑少明和许知春挺合适的,说到婚姻,她也没想过那么远。
  拜托,现在北上广深的谈婚论嫁年龄都是三十加起步,大家都还太年轻了好么?只有许知春的农村老家那么变态的地方才必须十八定婚二十嫁掉,二十五往上的姑娘没嫁就和寡妇同论,归为打折品处理。
  宋予真痛恨那种地方,因为她现在的年龄在那里和寡妇一样的身价。
  “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在部队明文规定,虽然现役的军人年满二十五岁才可办理结婚登记手续,但如果男女双方的年龄总和超过了五十岁,还是可以酌情办理的。”
  “啊还有这么神奇的规定呢?”居然可以做加法?
  “这个当然有。”
  “那如果你不介意未来老婆比你大几岁的话,哎这个还真有。”乘务长一向是大龄未婚美女的重灾区,像她们公司就有威名赫赫的四大灭绝师太,若干小李莫愁……
  “也不能大太多吧,你没听过女大五赛老母这句话?”
  “你们男人真肤浅!”宋予真一脸黑线。
  “别生气啊,我只是说大五岁就有点太夸张了,基本上我可以接受大三岁的范围,女大三,抱金砖,大三岁就挺好。”电话那边的声音一下子温柔敦厚起来。
  “也就是说你能接受的上限是大你三岁,好吧,那下限呢?”宋予真心想你要是敢说你没下限,老娘就把许知春大妹妹家那两岁女娃的照片发给你!
  “下限,”郑少明那边沉吟了一下下,“十八岁以上吧。”
  男人这种动物……
  宋予真笑笑说,“越年轻越好是不是?”她已经准备动手发知春侄女的照片了,小奶娃要多青春有多青春,一口的乳牙笑起来口水滴溚,可爱透顶。
  “我从没想过找个比我小太多的,交流起来困难,有代沟。再说嫁军人得耐得住寂寞熬得起孤单,太年轻的女孩子一般都忍受不了这种生活的。”那边忽然郑重起来。没有玩笑的意思。“我是真心想找个稳重的姑娘恋爱的,认真的。”
  宋予真倒不好再调戏于他了,听他说的满悲情的。
  “年纪轻轻的着什么急么,你那么好的条件不愁娶不到好老婆。”
  “那也得未雨绸缪不是这年头煮熟的鸭子都会飞,何况大活人。”
  “你南京板鸭吃多了我看是。”
  “下回再来南京我请你吃啊?”
  “当兵的都像你这么闲,对面又该叫唤反攻大陆了。”
  “等过些日子写论文就要忙了,到时候可能连电话都打不通,”郑少明那边忽然说,“宋予真,我的事你往心里去去吧,别不当回事儿。”
  “我是那种人么?”有点讪讪的。
  “难说。”
  “不相信我就请早,我还懒得管闲事。”
  “那你也得千万把我放到心里去啊,时刻惦记着。”
  “我还把你放到碗里去呢,好啦,我给你留意好姑娘就是了。”
  “那我就拜托你了啊?”
  “等我的好消息吧。”
  “那,那我挂了啊?”
  “嗯,拜拜。”不知不觉,她竟已踱到了客厅的窗边,外面一片绿意盎然。
  “哎等等!”
  “又怎么了?”宋予真差一点就挂断了电话,闻言手指一僵。
  “我给你个电话,如果你打我手机不通的话打这个号码找人转达,号码是……”
  宋予真存下那个长得不像坐机号的号码,郑少明这才放心的挂了电话。
  宋予真抬头看客厅里的时钟,九点半了。
  饿了,进厨房找吃的去。
  把一小盒冰箱里的披萨扔进微波炉,宋予真在等待水烧开的间隙里发愣。
  其实,郑少明也没算说错。
  她还真的不太想多管郑少明的事。
  郑少明本人没有什么不好,但是过去的往事像一件无法抛弃的旧毛衣,她只好塞在衣橱里装看不到,可是他偏偏像那件旧衣上的一个鲜艳的线索,招摇入眼,让她想装做不见都难。
  唉,人总是不能只记得生命里好的过往,那些让人难熬日子一样让人难忘,甚至是更难忘。
  怕只怕,哪一天只因为这一条剪不断的丝线,她无法再过现在这样心如止水的日子,而是要又一次直视那件衣服上的每一条经纬,重温甚至再次面对过往的重重不堪。
  此时的宋予真嘲笑自己的神经质,若干年后,她佩服自己的第六感。
  ***       ***
  忽忽数日,太平无事。
  五月初的某一日,宋予真当班。
  其实空姐听起来好像是很高端的职业,但高端的是那个空,而不是后面那个姐。起码家里这几只老鸟来说,早没了初上天时的喜悦和惴惴。也许是因为职业惰性,也许是因为人都是这山望着那山风景好,反正宋予真是没有过多的职业自豪感,她心态非常淡定,即不自矜也不自卑,做好本职工作之外没什么太大的想头,自觉这工作也没和公交上卖票的小姑娘有什么不同。每天飞完一班接着又一班,几乎从早到晚脚不沾地,各种琐碎各种重复的工作内容。
  当然,不用像纲哥的段子里说的那样,从窗户里把头伸出来喊:有大座啊两块钱一位……
  上机后,检查应急设备,清理机舱,清点供应品以及托运物品,打开舱门迎接乘客,清点人数,安置随身行李,介绍应急出口,演示安全带、氧气面罩使用方法,广播安全词。一切工作准备就绪后飞机起飞,起飞后25分钟,开始向乘客发餐、毛毯,收垃圾、加水、巡舱,飞机降落前25分钟作城市介绍,让乘客系上安全带并作落地安全检查,最后飞机降落。
  接下来,重新重复以上一系列的工作,每天基本飞满四个航班。
  准时下班是少见的。要是出现延时,下班时间就更晚。
  而整天的工作,基本都在飞机上,只有在飞机升降时,才在座位呆上约20分钟。
  所以,无论是工作强度和心理压力都比外人想象的要大,做空姐头两年的离职率相当的高。
  这样想想,家里那几只还真是可圈可点,起码一个个看着人比花娇,但都是飞行了两年以上的老鸟,这是很不容易的了。
  和任何需要熟练技术的职业一样,空乘内部论资排辈的现象严重。熬到了一定的资历,总会有某种支使新人的特权。大家都是从新人过来的,不使用一下老鸟的权威,对不住当年做新人时那一口口憋在心头的老血。
  今天,宋予真的班组就有一个刚通过放单检查的新人,据说考试成绩很好,今天是第一次单飞。
  欺负支使什么的宋予真是不屑为之的,这年头谁也都是爹妈跟前的宝贝,与人方便自己也方便,所以一般时候她在新人面前没有那么的颐指气使,不过她性格冷淡,也不会过分的热络亲切也就是了。
  新人在一般情况下,也都是很乖觉受教的,不用老人支使也自动自觉的主动去干那些脏活累活——要不,也还是会落到你头上。
  不过,今天这一位明显有点心高气傲的意思,看老空服的眼神里带着掩不住的冷艳高贵,除了乘务长,明显没把谁放在眼里。
  宋予真和乘务长是老拍档,早上开准备会时两个人眉毛眼睛就悄悄交流过了,都不用明说,就知道了这一位是“有人罩”的,大家不去理会便是,可任她自生自灭。
  这几年鹏城这种事儿见怪不怪,也活该总喊投诉率上升。走后门弄得空服素质愈发参差不齐,难免业界口碑下降。
  发完餐后几分钟,宋予真隐约听到,菜鸟在巡舱时被缠住了,指手划脚的不知在干嘛。
  常理说来,刚刚过实习期菜鸟是不会被安排在商务舱服务的,通常都扔到经济舱去磨脾气长见识。不过这一位,她不是不走寻常路么,谁知道又是哪个小领导大Boss的心头好?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本人:喵!
  

  ☆、第九章甜心姐姐

  
  若不是怕马上就到了收餐的时段人手不够,老鸟们倒不介意让小菜鸟多难堪一会儿,反正大伙都不太待见鼻孔朝天的主儿。
  这时乘务长拿眼勾了宋予真一下,那意思很明确。她只得认命的转身过去。
  挂上笑脸,宋予真走上前去,平和亲切的问道:“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吗?”她一出现,吭吭哧哧的菜鸟小姐如蒙大赦,先前的骄矜早无影无踪,只剩狼狈。
  服务对像是个戴眼镜穿品牌西装的精英男,东方人,额宽鼻挺,英俊干净。看样子年纪并不大,表情倒也和气,就是眼镜后的那一双眼睛隐约有丝狡狯促狭。不过一开口却是典型的新西兰口音的英语:“小姐,我想说的是,你们提供的葡萄酒口感太差了,干涩而毫无芳香。贵公司的空中小姐很漂亮,但是能不能也提供能和你们的美貌相匹配的美酒?恕我冒昧,我只是想要一杯产自新西兰的葡萄酒,而这位可爱的小姐显然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请问你们能提供么?”
  这人说话的语速正常偏快,又是各路土著英语里最难搞的新西兰大舌音,也不怪小菜鸟瞠着一双美目一头雾水。
  “先生,我们公司提供的两种葡萄酒分别来法国和意大利,而且这两种品牌都是旧世界葡萄酒中的著名品牌,有着旧世界葡萄酒的共同特征,注重优雅和口感的平衡。当然我承认,它们欠缺新西兰酒热情风格和突出的果香,不过有些好酒的魅力的飞机上是施展不出来的,因为酒中的丹宁酸基本上在高空不发挥作用。我个人倾向于向你推荐我们这种产自法国勃艮第的白葡萄酒,也许你会有不一样的体验?”宋予真笑容可掬的用十分标准的英式语音说完以上这些话后,微微倾着身体等等对方的回答。
  那厮的眼中闪过惊讶,冲口而出却是地道中文“哦,好的。”
  小菜鸟脸上升起压抑的表情。敢情这半天是给个大海龟调戏了?她还以为是碰上了外国人。
  宋予真却一副见多识广的淡定,依旧微笑着给那人倒上三分之一杯的酒。
  “很高兴能为您服务先生,如有需要请按铃。”宋予真说的还是英语。
  “谢谢,你的我服务非常满意。”这厮却已将制式调回了汉语模式。眼神中透过淡淡惊艳的光。
  退回隔离区,宋予真转身进了厨房忙碌,根本没把刚才发生的当一回事。
  小菜鸟有点讪讪的,看到乘务长正在忙里偷闲写日志,上去甜甜的一笑叫了声姐,乘务长回她一个笑脸,但没说话。
  “前辈,那宋姐姐的英语那么好啊?”她小小声的问。她才十九岁,悲了个摧的见谁都得叫姐。
  “那是啊,咱们分公司基地有几个过了英语专八的?她就算一个。乘务长头都没抬,笑笑,“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咱们这儿正经的是藏龙卧虎呢。”不低调点,不让人省心点,恐怕这种小菜鸟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再说要是真有那通天的关系,还能只做个小小的空乘做个吹空调的行政不要太轻松哦,钱也不会少拿多少。
  听到专八这个词,小鸟儿眼前都是小星星,那是英语专业才用得上得好吧?怎么这么变态的级别还在当个小小空姐?
  “这么厉害?”
  “你还年轻,好好学习将来一样的。”乘务长看她呆了,好脾气的说。
  等到宋予真再出来,发现菜鸟小姐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心知这是让乘务长给忽悠过火儿了,心里暗暗好笑。
  她对自己如此惊艳,只是因为没见过世面吧,要是以后有机会对上家里那几个拿各国各族方言俚语吵架不重样的小怪物,还不得吓得眼珠子掉地上。
  想想家里那几个来自五湖四海的娃连打个麻将都有一百零八种的玩法,你不得不服气祖国可真是物产丰富幅员辽阔啊。
  这时铃响,小菜鸟一看是自己的号区,再一看是刚才让她出了糗的红酒哥的座号,没了初时的意气风发,皱着眉头露了怯。
  没到经济舱和大妈主妇旅行团之类的相爱相杀过,这心里素质就是不行啊!乘务长和宋予真对视一眼。
  有时候,丰富的工作经验要比背得烂熟的理论知识和满腔的热忱重要得多。在工作面前,任何背景势力都不能掩饰你的有心无力。
  “去吧。”乘务长发话了。
  “好。”菜鸟小姐声音小了很多。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麻烦帮我叫刚才那位小姐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要问她。”
  于是可怜的菜鸟小姐只得又折返回去。笑容再也甜不起来。
  宋予真无可不可,依旧挂上脸谱笑得无懈可击。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对方一双眼睛开始仔细的打量她。
  “也许您以前乘坐过我们公司的班机,感谢您对我们的支持。”
  “不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对方不依不饶。
  看他这样子,应该不会是要了名字投诉玩吧?她又没得罪他。不怕!
  “我叫宋予真,先生也许你认错人了吧?”毫无新意的陈词滥调,接下来就该送名片了。
  男人的一千零一招,几乎每个空姐收到的名片都可以拿去糊墙。
  “宋予真……我去,宋予真!”对方略一迟疑,眼中光彩顿生,“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宋予真觉得今年也许她那棵烂桃花树枯木逢春了,要不怎么隔三差五的就会出现这种猜猜我是谁的戏码?
  本命年不是还没到么?这是要闹哪样?
  她工作了这些年也没碰上过家乡的任何熟人好吗?郑少明同学是第一个。
  这么快又会出现第二个?这是要玩记忆拼图还是连连看?
  看对方一副我和你是好熟好熟的老熟人的表情,宋予真讪笑,“先生,也许您真的认错人了?”
  对方一副要哭给她看的控诉表情:“我是王子浩啊!你不能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吧?高中时坐你后面的那个,你和你同桌都叫我耗子王来着?”
  外号一出,谁与争锋!宋予真脑子里立刻闪出此君的3D立体印象。一个大脑门,小眼睛,个子很高胆子却很小的男孩子,和郑少明一样是岁数小学习好的跳级生。
  当年他长期住校,总是对学校食堂每日分发的小苹果无比怨念,爹妈远在国外,封闭学校有钱也没地方花,望着高墙流口水的样子看着也怪可怜的。
  那时半走读的宋予真每周末回家总是不忘给他和郑少明带点大个头的时新蔬果以解怨念。
  至于为什么只带给他们两个……
  王子浩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郑少明是天然呆的家伙招人疼。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她宋予真也许早就贴上了姐姐牌儿的标签,只是她一直没有发现事实真象而已。
  真象如此残酷……原来她就是个天生的姐姐命。
  好吧,也许是当年她们学校那波人今年大规模毕业回国,所以今年碰面的机率显著上升了?
  “居然是你。”这也太离谱了,宋予真面具崩坏,露出纠结的表情:“你变化还真不小啊。”
  当年胆小如鼠的小屁孩如今也敢操着外语调戏美女了,什么世道啊!
  对方一把抓住她的双手,“哎呀这真的太巧啦!我今年才毕业回国的!在飞机上就能碰上老同学!Thanks gad!”
  “别激动,这可是在飞机上,我还在工作呢。”
  她连忙按下他的手,让个大男人这样抓着对于正在工作中的她而言不太合适。
  对她而言,王子浩的形象已经永远定格在了撒娇小屁孩的样子,如今这个不过是个放大版的赝品水货,出口转内销,品质不再纯良了。
  “你居然当了空姐?”激动过后,王子浩莫名惊诧。
  嗯,宋予真面上淡淡的。知道他在想什么。
  “太屈才了吧?你后来上的大学不理想?”王子浩小声的问。想起来当年她是高三上学期因病休了学,后来就不知所踪。
  那一副谨慎小意的神态和记忆里娇气善良耗子王的样子重合了。
  宋予真笑着说声嗯,不解释。
  “国内的高考制度就是害人啊!还好我妈给我直接申请了维多利亚大学。”
  “什么专业?”她随口一问。
  “工商管理啊,中国学生全学这个。”
  “挺好的。”
  看看她有点意兴阑珊,王子浩忽然又说道:“那你知道十月份高中同学会的事吗?”
  “不知道。”关于拆一对是一对的同学会之类她没什么兴趣,再说她也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参合。
  “是周芳雅组织的,你还记得她吧?当年你们是好朋友?”
  好朋友?
  宋予真淡漠的笑笑,她没有好朋友,从她脱离了那个有着光环的生活圈子之后,她就只剩一个清清冷冷的人生,乐得做一个平凡的女人。
  “你不知道吧,她现在在帝都混得挺好,好像是嫁进了不大不小的豪门,”王子浩神色诡谲,压低声音,“大概是想乘机炫耀她家男人的含金量;听说口气大得很,要把全班同学一网打尽呢!”
  “是么。”宋予真只得附和,心想这人真是得瑟得可以了,高中同学聚个毛线?还不是想收拢一下老同学的人脉加上乘机炫老公。
  想想有这个可能,毕竟当年那个金光闪耀的私立高中里的学生背景个个非富即贵,要不就是像郑少明王子浩这样的资优生,成材率比一般不靠谱的大学要高多了。
  结论,与她无关的事,无需劳神。
  “到时候你也去呗!”
  “好啊我尽量。”
  “那留个联系方式先!”
  宋予真无奈,给他留下了电话号码。
  “还有个事想请你帮忙……”王子耗忽然又低了声音。
  “什么事尽管说。”
  “先前那个给我服务的小美女,可不可以把她的联系方式也给我一份?”
  宋予真看着这个昔日要她给偷渡水果解馋的王子浩,啼笑皆非。
  难怪刚才借着葡萄酒说事儿调戏人家来着,原来是对人家有意思啊?
  男人这种生物……追求女孩子的方法还真是千奇百怪,昏招迭出。宋予真这些年也算见识也各路英豪的种种手段,王子浩显然还是幼稚园级别的。
  当然,男人们高度统一的一点是,大家都对美女感兴趣,没有哪个有心情去调戏路边的大妈丑八怪。
  “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刚才你可是刁难人家小姑娘了,她今天第一天上班,说不定现在已经留下心理阴影了。”
  “不是吧我就是逗她玩,大姐帮帮忙啊……”
  

  ☆、第十章夺爱横刀

  
  当年的五月末,中国某地发生了特大的地质灾害,伤亡惨烈。
  全国人民迸发出了空前的爱国热情,一时间世界也为之侧目目,惊讶于平时自私又功利的中国人怎么在关键时刻就像正神附体一样忽然变得无私无畏,不论穷富全都鸡血上头一样的捐钱捐物,慷慨激昂。
  历史太短的国家,不够古老的民族,很难懂得什么叫镌刻在骨子里头的民族认同感和民族使命感,以及民族文化里面那些化在血液里的悲天悯人,物伤其类的情怀。
  电视机前,平时怎么都不能调合口味的一众人等难得的聚在一起,默不做声的一起看救灾新闻,无人出声,个个面色凝重。
  但是,当看到学校的废墟里那一个个小小的书包时,有人再也压抑不住眼中的泪水,哇的一声哭出来。
  是何艳羽,她起了一个很好的的带头做用,因为她把屋子里的人都招的红了眼圈。情绪是会传染的。
  “哎,控制点。”递上纸巾,陆海汐闷闷的说。
  “太可怜了……”何艳羽是标准的性情中人,平日里看着没心没肺爱玩,却是看不得别人受苦受难,犹其是小孩子。
  宋予真长出口气,心里也闷得直疼。
  “还是大白知春他们公司动作快,第一时间就参与到送动物资和伤员的行动里去了,他们两个现在可都飞过去了。”赵丹瑾说。
  “是啊,人家动作快啊。”宋予真边拍拍何艳羽的背,边回话。
  “咱们公司干点啥都是慢吞吞慢吞吞,国难这种事还这么慢反应,我真是服了那帮官僚,再这样下去我也跳槽到人家去得了!”赵丹瑾表达了对自家公司效率的严重鄙视。当然也就是说说而已,知春她们那边是条件不错,不过那变态的投诉管理制度让她这种基本不能忍受性骚扰人望而却步,自认去了大概只能是天天留在办公室里写检查和事情经过,最后憋屈至死。
  鹏城公司在这一点上还好,起码很少出现过遭遇一次投诉就停飞的事情,这在中国的航空公司里实属异类。
  “咱家的飞机不是比不过人家么,要是有能力可能也早就上去了。”
  赵丹瑾撇嘴,心知这哪是飞机的事,是态度问题好不好自家公司的领导层僵化,遇事反应慢开拓的眼光差是业界公认的。
  “你们说,要是再发生余震什么的,知春她们会不会有危险?”陆海汐忽然说,眉间忧色掩不住。
  “不能吧,专家都说了不可能再发生大的余震了,再说她们也不会深入到重灾区,安全应该没问题吧。”
  “现在的砖家靠不住啊。”
  “没事的,她们也就运运物资伤员什么的,一线还得是当兵的往上冲。”
  当兵的……宋予真神色一凛,她就认识那么一个当兵的,南京离那有多远?
  这些日子,关于给郑少明找个合适女友的事项她并不用心,他不打电话,她乐得清静耳根,装聋作哑,实在是责任心不足,愧对重托。
  趁这时候关心一下最可爱的人吧,她拿出电话,很容易翻出他的号码,她的通讯录里只有十人+的号码,在这个时代里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异类。
  “对不起,您拔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播!”
  不是吧还真的打不通了?
  宋予真又心虚又惦记,还有点忧虑,于是找也来郑少明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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