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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氏第一夫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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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莫白看了看那个玩偶,本来想说回家了重新给她买一个这个就不要了的,但是却无法忽视她眼里的期待,最终只得点头答应,“好。你想带回家就带回家。”
  顾雪夏咧嘴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抱着长耳兔蹦蹦跳跳地走到楚莫白身边。男人顺势将她揽进怀里,带着她往外走去。
  楚莫白和顾雪夏坐在后座,黑色的凯迪拉克驶离康复中心的那一刻,一直在跟怀里的兔子说话的顾雪夏忽然抬起头,往车外看了看,而后欢欣不已道:“回家咯!”
  ……
  那天从楚家出来之后,厉景行就联系了尹七,把顾雪夏的情况大致跟他说了一下。听完他的话,尹七当即决定回国。昨天下午的飞机,今天中午抵达B市,厉景行现在准备去机场接机。
  路过一条商业街的时候,却不想堵起车来。车辆几乎是一寸一寸地在移动,喇叭声此起彼伏。百无聊赖,厉景行看着窗外愣愣出神。忽然一家乐器行映入眼帘,随即一支熟悉的旋律压过外面的嘈杂钻进耳朵里。
  蓦然抬头。
  这是……
  完完全全怔愣住。
  他敢确定这是《I’mhere》,除了已故的父母,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顾雪夏听过!
  熟悉的旋律还在继续,厉景行猛然回过神,下一秒已经打开了车门朝着那间乐器行跑了过去。
  一把推开那棕色木格门,一时间那旋律更加清晰。
  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朝着发出这声音的地方走过去,那黑色的三脚架钢琴前。一个身材纤瘦的女人背对着他而坐,全神贯注地弹着钢琴。
  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痴痴地看着那抹背影,竟不敢再往前一步。
  女人似乎也感觉身后有人,手上的动作慢慢地缓了下来,最后完全停止,顿了片刻才慢慢回头。
  女人的脸一点点显露在厉景行的视线之中。
  那女人是这间乐器行的老板,起初以为是客人,正要招呼的时候,却在看到男人的脸的时候话语齐齐堵在喉间。
  厉景行深邃的眼里难掩失望。在女人愣神之际,沉声问道:“你怎么会这支曲子?”
  听到他的声音,女人才回过神,稍稍回想了一下他刚才的话,而后口齿有些不太流利回答:“这支曲子?是几个月前一个来我这儿买钢琴的小朋友弹过的,我觉得好听便学了下来……”
  闻言,男人眼睛不由一亮,忙问道:“你有他的联系方式么?”
  ……
  安宁的康复中心里,明亮的落地窗前,坐着一位面目慈祥的老人,一如往常,静静坐着,看着窗外的蓝天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唯一不同的是,身旁的那张椅子却是空空如也。
  “婆婆,该体检了。”阿琴走到老人的身边弯腰轻声道。
  老人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阿琴扶着她朝着老人的房间走去。将她送回房间之后,有医生护士照顾着,阿琴便退了出来。刚将房门关上,口袋的手机便响了,拿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怕是儿子的老师的电话,找了个角落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
  “喂,请问是宁宇的家长吗?我是秦可音乐基金会的负责人。”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
  秦可,这个名字对于跟钢琴有所接触的人都不陌生。这两个字代表着一种难以企及的音乐高度。二十多年前,这颗音乐界的璀璨之星不幸陨落。有人为了纪念她便设立一个秦可音乐基金会,专门帮助那些家境贫寒但有音乐天赋的孩子。阿琴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会接到秦可音乐基金会的电话。
  一时间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忙不迭地答道:“是,是,我是宁宇的妈妈。”
  “是这样的,我们偶然听到宁宇弹过的一支曲子,觉得他在音乐创作方面很有天赋。不知道什么时候方便,我们想见见宁宇。”
  耐心地听完对方的话,阿琴觉得哪里不太对,仔细一想,才发现那音乐创作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不由问了一句,“您是说音乐创作吗?”
  “嗯。”
  “您会不会弄错了,宁宇还未创作过曲子。”虽然失落,但是还是坦言相告。
  “几个月前,宁宇在一家买过钢琴,当时弹得曲子不是他原创的么?”
  阿琴想了想才记起对方口中所说的曲子是哪一首,解释道:“那首曲子不是宁宇创作的,那是我的一个病……”惊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声音戛然而止。
  “喂。”见她没说话,对方喂了一声。
  “真是不好意思,那首曲子并不是宁宇创作的。给您造成的麻烦真的是很抱歉。”
  听着电话那头女人满含歉意的声音,厉景行淡淡答道:“没关系。”说完便将电话挂掉,脸上紧绷的神色松了下来,随即嘴边不由自主地扬起灿烂的笑意,生生地夺了阳光的光彩。
  推开那木格门,径直朝着停在马路边的车大步流星地走去,边走边打开手机的通讯录,找到一个电话拨了出去,对方很快就接通,“老大。”
  “阿诚,帮我查个人。”
  雪夏,等我。
  ……
------题外话------
  亲们,元宵快乐!
  下章预告《无名指怎会无名》,亲们,明天见咯~
  如果这两天能解决卡文,那我们相聚的日子真的是要开始倒计时了,这么一想,心就空落落的。嘿嘿,又开始小娇情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无名指怎会无名

  康复中心,院长办公室。
  “是有一个姓顾的病人来我们这里治疗过,但是今天早上她就被接走了。”坐在办公桌后的人翻了住院记录道。
  短短的一句话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将厉景行欣喜的心情瞬间浇得一点不剩,但是面上却没显露太多。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她被谁接走的?”
  “不好意思,我们不能透露病人的隐私。”话的尾音落在阿诚手里那直直对着他脑门的枪口里。
  “你最好不要高估我的耐心。”厉景行坐在沙发里,声音沉沉。
  院长稍稍举起双手,表示妥协,“她住进来之后便没有人来看过她,今天来接她的人也只是等在车里,是我们的工作人员将她送上车的。”
  “带我去看监控录像。”
  阿诚动了动手里的枪,示意他出来。
  然而等他们去调门口的监控录像时才发现因为前段时间下大雪,大门口的监视器坏了,一直没来得及修。是以究竟是谁接走了顾雪夏便不得而知了。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再一次断了,厉景行差点情绪失控一把掀了这儿,还好阿诚将他拦了下来。
  那院长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而对厉景行道:“不过病人的治疗录像并没有带走。”
  “阿诚。”怒气未消,声音里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阿诚会意,朝厉景行点了点头,转而对那院长道:“请带路。”
  ……
  那位院长站在四楼的办公室里,看着那辆宾利车消失在拐角后才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出一串号码,响了好一阵,电话才被接通。
  “喂。”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不是楚莫白还能有谁。
  “厉二少来过了。”直截了当。
  闻言,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比我想象得要快。”
  “的确是比你想象得快,刚说了两句话直接掏枪了。”一想到刚才被人用枪指着头,没好气地道。
  “受惊了,要不改明儿我让你指我出出气。”
  “那还是算了,你是什么货色我还是知道的。我要是敢拿枪指你,指不定我半个月都别想下床了。”忍不住损了他两句,而后顿了顿,说回正事,“我照你说的那样将那些剪辑过的资料录像全给他了。不过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把这个给他。”
  电话里响起一声轻笑,“你不明白没关系,他明白就行。”有一种阴谋得逞的得意。
  见他卖起了关子,男人也不再追问,不屑道:“哼,得了,我才没兴趣管你这些破事。反正你欠我一个人情别忘了就行。”
  “放心吧,铭记在心。”
  ……
  这是自从顾雪夏失踪之后,厉景行第一次看到鲜活的她。虽然还是无法触及,但对于他来说这已经是一种恩赐了。
  大半年不见,她变了好多。
  原本海藻般的长发换成及肩直发,发尾带着一丝异常的参差。脸上再不是那种面对什么都淡淡的表情,代之以时常展露的笑容,时而甜甜,时而又带着让人感觉突兀的夸张。
  骨节分明的指不由自主地抚上电脑屏幕里那消瘦了一大圈的脸颊,但是指下传来的不是熟悉的温度,而是有些沁骨冰凉,不自觉眉宇紧皱,目光痴痴地盯着屏幕上的人,眼底慢慢聚集起一湖抹不开的深色。
  视频里的她很少说话,其他人闹成一片的时候,她跟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却是安静不已地坐在一旁,愣愣地别人的热闹。格外显眼,但莫名地透着一丝落寞,让人不由心生凄凉。
  画面一动,有人挡在了顾雪夏前面,隔断了厉景行的视线。深陷的情绪终于得以抽离,微凉的指尖默默地收了回来。
  雪夏,在那个陌生的地方,你有没有害怕过?有没有找过我?……不对……你还记得我么?
  画面一跳。
  “我也要说!我先说!”一个激动不已的声音,吸引了厉景行的目光。
  定睛看去,一个青年男子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高高地举着手,两步走到中间,然后便开始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拇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说完些许得意地看着那个医生,兴奋地问道:“对不对?对不对?!”
  “错了错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屏幕前男人身体一僵,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画面,顾雪夏再一次出现在视线之中。
  女人一脸认真扳着手指一个一个数着,“应该是拇指,食指,中指……”顿了顿,跳过无名指,数到小指,“小指。”
  “那还有一根手指头叫什么呢?”那医生问了一句。
  画面里安静了片刻,看着她认真思考的模样,男人不自觉地放缓了呼吸。
  “笨蛋啊,无名指都不知道。”一个嘲笑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安静。
  心,随着这满是嘲讽的声音紧了紧,深邃的眼里竟闪过一抹杀意。
  但她却丝毫没被影响,而是继续认真地想着。忽然抬起头,脸上带着灿烂的笑意,声音清脆,些许骄傲道:“它叫厉景行!”
  瞳孔陡然一缩,薄唇微张却没发出一个音,脸上满是不敢相信的表情。
  视频里的声音还在继续。
  “拇指,食指,中指……厉景行,小指。”声音温柔,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人幸福的事。
  而男人的眼眶却蓦然通红,牙关紧咬,拼命压制着心底翻滚的情绪,但因为太过用力,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疯子!快来看啊,她是个疯子!疯子!”
  一个尖利的笑声彻底撕碎了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啊!”
  一把将书桌上的东西全部推翻,就连笔记本电脑也没有幸免遇难。一阵噼里啪啦乱响之后……万籁俱静。
  头深埋双臂之间,骨节分明的指死死地纠缠住黑发,痛苦地揪扯着。
  “啪。”一声轻响。
  昏暗中,上好的红木书桌上,隐隐有水光堆积。
  ……中指,厉景行,小指……
  心,仿佛负荷不了这深沉的痛一般,只懂不断地收缩,却忘了喷张。从血液当中漫出来的寒意不消片刻便侵袭了全身。
  “我在上帝面前发过誓,会陪你到生命的尽头……”
  她从未说过爱,但是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将他的心大片大片地侵占。毫无防备,闪躲不得。
  它叫厉景行……
  我的无名指是冠以你的名。
  心痛难耐,失声痛哭。
  ……
------题外话------
  呃,今天心血来潮把微博名改成了笔名,但是字数太少不给过。机智的我直接加了三个字变成了——童家大大葵,忍不住跟朋友嘚瑟了一下,结果差点没把她笑断气……瞬间觉得受到了深深地伤害,哼,交友不慎!真的!
  下章预告《你叫什么?》喜欢楚白白的亲,万万不可错过。真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你叫什么

  布置简单温馨的卧室里。
  顾雪夏坐在床尾,似是百无聊赖地抓着怀里楚莫白送给她的玩偶的毛发,但若离她离得近的话,便能发现女人的目光是落在那无名指上的钻戒上的。
  “雪夏。”一个轻快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抬头的一瞬,眼底的情绪烟消云散,归于一片澄澈明净。看清来人,甜甜一笑。
  楚莫白端着一碗汤走到顾雪夏身边坐下,“厨房刚做好的,尝尝?”
  “好吃的?好耶!”开心不已。
  楚莫白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然后才喂到顾雪夏嘴边,“小心烫。”
  顾雪夏却像是迫不及待了,一口喝下,“好好喝!”不由赞叹。
  “那雪夏把这一碗都喝光吧。”
  “恩恩。”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楚莫白垂眸的片刻,那干净澄澈的眼底浮现出一丝丝地歉意,但在楚莫白抬头的前一秒又不露痕迹地收了起来。
  ……
  第二天,一整个上午顾雪夏都呆在卧室里不出来,也不让别人进去。楚莫白担心她病情恶化,便一直守在门口,时不时地跟她说两句话,听她的语气没有发现异常才放心让她一个人呆在房间里。
  最开始顾雪夏还认真地回答他,但是注意力老是被他分散,于是越到后面越是没了耐心。听到他说话,不管什么都敷衍地“哦”一声了事。
  临近正午,老吴上来叫他们下去吃饭。楚莫白正要敲门,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
  见她出来,楚莫白问道:“饿了没?午餐已经准备好了。”
  顾雪夏并不回答,神秘兮兮地拉着他进了房间。
  “怎么了?”楚莫白不由好奇。
  “跟我来就知道了。”顾雪夏坚决不透露一个字,将楚莫白拉到自己的画架走去。
  发现她拉自己是往那画架走去,楚莫白下意识想起一些不太愉快的事。不得不承认,上次被她拉来当模特的事到现在在他心里都还是个疙瘩。但是看她兴致勃勃的样子,终归是没忍心扫了她的兴,仍由她拉着。
  但当视线在触及到画纸的画像时,楚莫白却不由一怔。
  只一眼便看到了那双再熟悉不过的蓝眸,定睛一看,那画像上的不是自己还能有谁。
  只不过画像上的人却带着他陌生的笑意,轻轻浅浅却满是温柔,这样的笑容怎么可能出现在他脸上。楚莫白在心里不由苦笑,呵,终归还是将他当成了别人。
  “好看么?”顾雪夏见他看着画发愣,忍不住问道。
  楚莫白回过神来,看向她,唇角微扬,“嗯,好看。”
  听他说好看,女人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我可是画了好久的。”说着稍稍上前一步,指着画像,偏头对楚莫白道:“你看,他脸上的笑和你的一模一样。”
  楚莫白一怔,浅浅的笑意僵在唇边。
  “真的是画得栩栩如生呢。”跟在他们后面进来的老吴看到那幅画之后也不由赞叹到。
  楚莫白眼底满是不敢相信,指着画纸上的人,转而问老吴,“我这么笑过?”开什么国际玩笑。
  谁知老吴认真地点了点头,“您和顾小姐呆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这么笑啊。”
  “我?”声音不由拔高一个调。
  “爷,您要不信老吴,你去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这么一提议,楚莫白还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正犹豫时,顾雪夏拉着他袖子摇了摇,“我在画的背面写了字,你要不要猜猜我写了什么?”
  “写了什么?”
  “叫你猜嘛。”
  “猜不到。”楚莫白实在是猜不透她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那这样好了,我给你一个小小的提示:你叫什么?”
  再明白不过的提示了,但是楚莫白却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定定地看了顾雪夏好一会儿。最后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绯唇轻启,“景行。雪夏忘了我叫什么了么?”
  老吴一脸震惊,久久失语。
  顾雪夏也愣在原地。
  而当事人却一派自然,笑语,“让我来看看我们雪夏写字写得怎么样。”说着伸手便要将那幅画的一角掀起来,却因为顾雪夏“咦”了一声,动作生生止在半空。
  楚莫白不由回头,“怎么了?”
  顾雪夏脸上满是不解,走到他面前,细细地打量着他,看着看着,眼底不由染上一抹湿意,鼓着腮帮子,那模样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见她这般,楚莫白慌了神,紧张不已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顾雪夏瘪了瘪嘴,强忍着泪水,“那你认识莫白么?”话音刚落,“哇”一声大哭起来,哭喊着,“莫白不要我了!”哭着哭着便松开了他,转身往门口走去。
  楚莫白被她一句“莫白”弄得失了神,久久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她松开自己的手才惊觉她刚刚说了什么,忙拉住她。
  “雪夏!”声音里满是复杂的情绪,惊喜、激动、无以复加的开心。
  顾雪夏回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边哭边道:“你帮我去找莫白好不好?我保证我以后会乖的,让他不要不要我好不好?”
  看她哭成泪人儿,楚莫白长臂一伸,便将她揽进怀里,既心疼又满是歉意道:“雪夏,我在这儿呢。我是莫白,刚刚跟你开玩笑的。我不会不要你。别怕,我在呢。”轻轻拍着她的头,柔声哄着,
  哭声小了些许,“你真的是莫白?”在他怀里抬起头,抽抽搭搭地,有些担心问到。
  修长的指温柔地帮她拭去眼泪,“真的,我是楚莫白。如假包换。你要是不信你问老吴。”
  顾雪夏果真看向老吴,泪眼汪汪,仿佛只要老吴说一个“不”字,她便继续哭。
  因为刚刚从自家爷嘴里冒出来的“景行”,到现在老吴脸上的僵硬还未完全退去,见顾雪夏满是期待地看着她,扯扯地嘴角,神色动容地对顾雪夏点了点头,“爷没骗您。”
  得到确认,顾雪夏一下扑进楚莫白怀里,嚎啕大哭。
  楚莫白以为是真的吓到她了,不厌其烦地安慰着。幽蓝的眸里满是歉意和练习。
  然而只有顾雪夏知道,这眼泪是对他深深的感谢与无尽的歉意。
  她的身上背负了太多,心里装了太多,多到已经让她没有办法再去爱一个人了。
  楚莫白,别对我太好,我怕我会还不起……
------题外话------
  亲们,潜水潜了这么久,浮上来冒个泡呗。
  

  ☆、第一百二十章 生病

  临近春节,到处都洋溢着新春的喜气。举家团圆,天公也作美,这几天天气格外的好。
  楚莫白办完事从外面回来,一进屋就看到顾雪夏一个人趴在窗边的沙发上,看着窗外发呆。
  见状,楚莫白暗叹一声,朝着她走了过去。
  从后面将她抱在怀里,在耳边轻声道:“雪夏,我回来了。”
  顾雪夏看没看他一眼,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知道她在闹脾气,楚莫白不跟她计较,松开她在她身旁坐下。
  “雪夏这么想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在康复中心待了太久,回来这几天顾雪夏老是嚷嚷着要出去。但是这段时间有人玩了命地到处找她,他怎么敢把她带出去。他不是怕让厉景行知道她在他手上,他只是怕……如果她知道那个人还活着……
  听到一个有兴趣的话题,顾雪夏偏头看了他一眼,些许委屈地点了点头。
  “那等除夕的时候,我带你出门好不好?”
  闻言,眼睛一亮。坐直了身体,“真的?”
  看到她眼里的光彩,楚莫白会心一笑。伸手将她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认真地重复了一遍,“嗯,真的。”
  “好耶!”顾雪夏一下从他怀里站了起来,然后兴高采烈地往楼上跑去。
  “你去哪儿?”楚莫白叫住她。
  脚下不停,头也不回,“等我一下,马上下来!”声音清脆,但是在楚莫白看不见的地方,那双干净的眼底却满是复杂,害怕,感谢,歉疚。
  见她兴致勃勃的模样,楚莫白也由着她去了。
  看着顾雪夏上了楼,消失在拐角处,老吴才走近,“爷。”脸上掩藏不住的担心。
  楚莫白知道他的顾虑,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去找个人用雪夏的身份假扮偷渡客去一趟新西兰,明天出发。”今天已经腊月二十八了。
  “是。”
  话音刚落,一抹熟悉的身影又出现在楼梯口。看她抱着一个盒子,脚步欢快地跑了下来。
  “给你!”把盒子递给楚莫白。
  男人好奇地接过,“这是什么?”
  “你打开就知道了。”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楚莫白打开一看,竟是一盒子的巧克力。偶然发现她很喜欢黑巧克力,所以每次出门都会给她带两盒回来。每次不到两天就只剩空盒子了,还以为她吃完了,没想到这家伙跟老鼠一样还知道藏冬粮。
  “这个给我干嘛?”
  “当然是给你吃啊,这些都是我最喜欢的,存了好久的,今天全给你了!”
  心里突然暖暖的,楚莫白揉揉顾雪夏的发,笑语,“雪夏真乖。”
  ……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加湿器运作的声音。
  病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不知道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即使在昏迷中,还是皱着眉头。
  病房外,阿诚坐在椅子上守着。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这方的安静。阿诚看清来人,站了起来,“卢卡斯。”
  “老大怎么样了?”昨天接到电话说老大生病住了院,惊得他立马从欧洲飞了过来。
  “轻度胃出血。刚刚打过一针,现在睡着了。”
  闻言,卢卡斯不由皱了眉,“胃出血?”老大一向很注重饮食的,怎么会弄到胃出血呢。
  说起这个,阿诚脸上也浮上一抹难色,默然片刻才道:“家里的酒窖都快被老大被搬空了。”
  卢卡斯的嘴角不由抽了抽。快……被搬空了……这才回来多久,喝那么多酒,简直是暴殄天物啊。一想到那些酒值多少钱,他就肉疼。
  阿诚见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还以为他是担心老大,便安慰了两句,“别太担心,医生说好好照料,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卢卡斯郑重地拍了拍阿诚的肩膀,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
  阿诚被他弄得一头雾水,但也没有多问。他时刻牢记来B市前布诺对他的叮嘱:罗密欧是个会吃人的家伙,卢卡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所以要跟他们保持距离。
  默默地退开一步。嗯,保持距离。
  卢卡斯看看自己空落的手,又看看站得笔直的阿诚,而后收回手推了推眼镜,行动间,金丝边框闪过一抹明亮的光彩,然后相当无害地冲阿诚笑笑,“我进去看看老大。”说着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才发现男人已经醒了,偏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大。”轻声道。
  闻声,厉景行回过头来,看到是卢卡斯,“不是明天才到吗?”声音沙哑得厉害。确认了雪夏的病之后,他就让卢卡斯尽快回国一趟,这样等一找到雪夏她便可以马上接受治疗。
  卢卡斯拿起床尾的病例翻了起来,不急不忙地答道:“反正也就提前一天。”
  看了两眼,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然后将病例放回原位。
  “老大,我觉得我有生命危险。”突然冒了一句不着边的话。
  厉景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心思听他玩笑,闭上了眼睛,徐徐开口,“自保都做不到,抽屉里有枪,自行了断吧。”
  卢卡斯倒没因为他的态度而气馁,继续道:“老大,你看啊有人要我的命,那肯定不是我死就是他死。如果是小夏夏要杀了我的话,我要是敢自保,你确定你不会一枪爆了我的头?”
  男人幽幽睁开眼,冷冷地看着他。
  “小夏夏回来要是看到你一身是病,肯定不会放过我的。”仰望苍天,啊,不,是天花板,哀怨道。
  深邃的眸子里有了一丝动容。
  “老大!”阿诚突然急急忙忙地推门而入。
  病房里的两个人齐齐看向他。
  阿诚努力保持平静,但声音还是不由自主地带了一丝颤抖,“海关那边有消息了。少夫人买了去新西兰的机票!”
  闻言,厉景行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刚刚说什么?!”
  “少夫人买了去新西兰的机票。”
  话音未落,病床上的男人一把扯了手背上的点滴,翻身下床。
  “老大!”卢卡斯忙上前想要阻止他。
  厉景行抬头看了他一眼,只一眼,卢卡斯便停在原地,不敢再说一个字。
  顺势抄起沙发上的外套,然后径直朝着门外走去。手背上鲜血直流,但男人却看都不看一眼。
  阿诚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看着匆匆离开的两人,卢卡斯不由舒了一口气,想到那个他们找了大半年的人终于要回来了,一直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轻了些。当初要不是他没有及时通知小夏夏,也不会有后来这些事了。
  转身出了病房,小夏夏要回来了,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准备。
  ……
------题外话------
  嗯,花了一天半,终于把文文写完了。昨天写了一整天,写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眼睛都花了,所以亲们不用担心断更了。昨天碰到一个作者,意外说到结文的事,他说别结啊,只要有人看就继续编呗。嗯,他没说错,只是我自己觉得心里堵堵的。呃,又废话了,打住。
  下章预告《我很想你》。
  

  ☆、第一百二十一章 我很想你

  楚莫白说到做到,大年三十这天,一大早就带着顾雪夏出了门。
  今天是除夕,虽然还是早上,但商场里明显比平时冷清很多。人少,对于楚莫白来说是再好不过了。所以便由着顾雪夏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半天下来,顾雪夏还没走进过一家店铺,但是楚莫白已经买了一大堆东西了。顾雪夏一直在前面走着,是以根本没发现跟在他们身后那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时不时地少一个,时不时地又多一个。
  “咦”。看到什么喜欢的东西,停了一下,然后折身牵着楚莫白走了过去。
  原来是间精品店,里面挂着全是帽子围巾手套一类的东西。
  顾雪夏拉着他走了进去,拿了摆在最显眼的位置的一条大红粗线围巾,转身就给楚莫白戴上。
  围巾有些长,绕了好几圈,将他的脸都遮住了一点点。
  暖金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搭上一条红色的围巾,将他身上的棱角遮掩了去,整个人看起来温暖了不少。
  顾雪夏满意地点点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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