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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氏第一夫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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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像是被什么驱动一般,齐齐倒流,耳边嗡嗡直响,昏黄的暖光和漆黑交替着。
“啊……啊,啊!”撕心裂肺。
松开死死握住栏杆的手想要去抓住他,半个身子探了出去,然,就在要跌下的前一秒,身体没了支撑,腿上一软,整个人像个破布娃娃般滑倒。
“咚咚咚。”下巴,额角重重地撞上栏杆,鲜血直流。
景行……
“咚——”
终于,所有的所有都归于寂静。
墨色的天际有什么光亮一闪而过,越来越多,越来越密,不消片刻,幽深的海面满是璀璨的星光。
“带你去许愿。”
“我要把愿望全部都给你。”
……
期待了这么久的流星雨终于降临在地球上了,但是却有人许不了愿了,且也永远地没有了愿望。
灿烂的星空下,昏黄的光冰冷地亮着,游艇边躺在一个仿佛失了气息的女人。鲜红的血从海藻般的长发下一点点地蔓延,开出了一朵妖娆,慢慢浸进了那玫瑰摆出的心形里。
原来,血液是要比玫瑰鲜红一分。
夏夜的风,微微凉,有人却跌进了永远走不出来的寒冬……
------题外话------
顶个锅盖默默飘过,哦,对了,跟亲们说一声最近这两天处于流浪状态,网络也是时有时无,所以亲们的留言可能没办法及时回复,一旦看到了,童会回复滴。
下章预告《离我这个废物远一点》,我飘~
☆、第九十五章 离我这个废物远点
“雪夏!雪夏!”
“雪夏,你睁开眼看看我啊,雪夏!”
是谁,是谁在叫她?又是谁,哭得这么伤心?不过为什么要哭呢?遇到很难过的事了吗?
她很想看看到底是在叫她,这么大的声音,吵得她都睡不着觉了,她好困,真的好困。
想要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像是被什么黏住了一般,怎么也睁不开。
“雪夏!你别吓我啊!”
耳边的声音还在继续,究竟是谁?不要吵了!不知道在别人睡觉的时候大声说话很不礼貌吗?
你快把这个人赶走,我想睡觉,你在哪儿?景行……你在哪儿?
……景……行?
“嘭。”那声轻响再次在耳畔回荡。
“啊!她在哭!雪夏在哭!信磊!信磊!”
温热的泪和着脸上干涸的血迹滑落。
“雪夏!”齐信磊也不由惊讶,但更多的是欣喜。
“你们继续跟她说话。”一旁的医生沉着道。
“哦哦哦,好。”凌菲忙不迭地点头。
对了,她想起来了,景行受伤了,还掉进了黑不见底的海里。海水那么冰,他一定很冷的,他会感冒的,她要去找他,那么冷的海水,怎么能把他一个人留在那儿呢?
说好了会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找不到她他会着急会发脾气的,景行发脾气很可怕的,而且,她不想他着急。
拼命地想要睁开眼,可是为什么两只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样,一个一片耀眼的白光,另一个却是一抹鲜红。那红色好漂亮,像是新婚的喜字。是谁结婚了吗?景行,你知道吗?你肯定知道的,你那么聪明肯定是知道的。
世界再次安静下来,除了逃不开的黑色还是黑色。
“滴——”幽绿的波线一如她的世界一般,归于平静,没有了任何波澜。
“雪夏……”是他。
听过很多人叫她的名字,但是只要他叫她,她一下就能听出来。
她想回答他,但是长大了嘴巴,却怎么也发不出来声音。一如他离开时的前一秒,他张了张嘴,但却什么都没来得及说。他有话要对她说……他想告诉她什么呢?
隐约听到“叮咚——”一声,沾满鲜血的子弹落在不锈钢盘里,发出清脆悠长的声响。
……
“雪夏?雪夏……”听见有人在叫她,顾雪夏慢慢地睁开眼,入目的是凌菲带着泪水的笑容。
“雪夏,你醒啦。”齐信磊也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见她醒过来,脸色微微一松。
房间里还有人在说话,是谁?他呢?景行呢?每次受伤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不都是他么。想要抬头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
“嗯~”额角传来钻心的钝痛,顾雪夏不禁轻哼出声。
“怎么了?伤口难受吗?”凌菲紧张不已。
“我去叫医生。”齐信磊说完转身就要走,衣角一紧,回头看着那只毫无血色却紧紧拽着他衣服的手。
“他呢?”顾雪夏直直看着齐信磊,誓不放过他脸上任何的蛛丝马迹。
在她太过锐利的目光中,齐信磊转身,面对着她,脸色肃然,“雪夏,景行他……”
“他现在正在抢救!”凌菲兀地打断齐信磊的话,然后深深地看了齐信磊一眼,握住顾雪夏的手,重复道:“景行他还在抢救,医生说你失血过多,休息一会儿再去看他好不好。”眼眶里晶莹点点,近乎哀求看着她。
“凌菲,景行在哪儿?”
“雪夏,你刚刚醒来,让医生检查一下了我再带你去找景行好不好。”
“景行在哪儿?”固执地继续着这个问题。
“雪夏……”这么多年的朋友,凌菲太了解顾雪夏了,以至于此刻她眼底忽隐忽现的决绝她也看得一清二楚。
顾雪夏抽回自己的手,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雪夏,雪夏……”见此,凌菲一下慌了神。
顾雪夏苍白干裂的唇紧紧地抿着,对于周围的声音置若罔闻,毫不犹豫地拔掉手上的点滴,瞬间鲜血直涌,但她却看都懒得多看一眼,翻身就要下床。
“雪夏!”齐信磊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拦住了她。
“放开!”冷冷道。
齐信磊知道现在跟她说什么她都是听不进去的,索性闭口不言,将她又抱回床上。
不过以顾雪夏的性子,又怎么可能乖乖听话,身体刚一挨到床,马上又坐了起来,额头上的纱布被鲜血浸湿了一大片。
“雪夏!”凌菲惊叫出声,医生说她的病情还不稳定,要小心照顾,但现在一醒来就再一次扯开了伤口。
顾雪夏却仿佛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面无表情地想要下床。
“顾雪夏!你怎么作贱自己景行怎么走得安心!”齐信磊罕见地发了脾气。
身体猛然一顿,病床上的女人僵硬地抬起头,两眼通红地看着齐信磊,哑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雪夏……”凌菲泪眼朦胧地看着她。
齐信磊目光深深,有些艰难道:“景行……已经……去世了,所以就算是为了他你也要好好活下去……”说到后面,自觉残忍,便停了下来。
一室寂静。
落在齐信磊身上的目光渐渐涣散,黯淡一片,而一旁的凌菲已经泣不成声。
“他在哪儿?”声音平静无波,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齐信磊沉默了好一会儿,别开视线,微微哽咽,“太平间。”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女人的身体明显瑟缩了一下。在凌菲和齐信磊还在伤痛中时,顾雪夏已经站了起来,脚步虚浮地朝着门外走去。
“雪夏!”凌菲惊觉,看着她踉跄的步伐,急忙上前去扶住她。
“雪夏,我们先把伤口重新处理一下再过去好不好?”哭着哀求着。
顾雪夏却连头也没回,定定地看着前面,一个劲地往前走。
处理伤口?把他放在那么冰冷的地方不就是等着她醒来去看他最后一面么?他在等她啊,他在等她去见他啊!她慢一分,他就要一个人在那里多待一分!那里是什么样的地方啊,是除了死亡之外连空气都没有地方,她怎么忍心让他一个人待在那种地方。
血顺着脸颊滑落。
“雪夏,你顾忌一下自己的身体好不好,我求你了!我求你了!”
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心跳如鼓,一声一声,大得压过了其他所有的声音。
“雪夏,我推你过去,我推你过去吧。”
视线里出现了一辆轮椅,那冰冷的合金刹那化成一根银针,准确无误地扎在神经深处,尖锐的疼痛瞬间席卷整个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是啊,她就是个废物!如果当时及时抓住他,结果也许就不是这样了。都是她,明明那么短的距离,她却没有跑过去抓住他,呵呵,别说跑了,她连爬都没爬过去。都是因为她这个彻头彻尾的废物,他才会掉进海里的!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
废物和轮椅,多么配啊,多麽配啊!
发疯般将轮椅甩开。
“啊!”凌菲吓得叫出了声。
“顾雪夏!”齐信磊一把将凌菲护在怀里,面含怒意地吼了一句。
顾雪夏冷冷地看着相互依偎的两人,双眸通红却没掉一滴眼泪,咬了咬牙,沉声道:“离我这个废物远一点。”说完头也不回跌跌撞撞地继续往前走。
“齐信磊,你吼她做什么!雪夏现在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凌菲一把推开齐信磊,拔腿就去追顾雪夏。
看着匆匆离开的两人,齐信磊一拳打在墙上,“啊!”青筋暴起。
所有人都快疯了,没死的因为死了的发疯,活着的因为活着的发疯。
------题外话------
话说,亲们还好么?顶着锅盖飘过~
下章预告《以生日还是忌日?》,亲们hold住,我相信你们!明天见啦!
☆、第九十六章 以生日还是忌日
森冷的太平间,日光灯亮得刺眼,方方正正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孤零零的床位。
“雪夏,小心着凉。”凌菲拿了一件大衣给顾雪夏披上,她已经在这儿站了快半个小时了,不哭不闹,也不掀开那方白布,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床边,脸上的血迹已经开始慢慢凝固,变成暗红。
凌菲安静地陪在一旁,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以雪夏的性子,越是平静,越不是好事。
“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吗?”空荡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
凌菲抿了抿唇,“法医鉴定是……当场死亡,”觉得这句话太过残忍,下意识地补充,“据说没有什么痛苦。”话音未落,房间里的空气陡然紧了一分,她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雪夏……”想要上前道歉。
顾雪夏无声地闭上眼睛,拒绝之色乍现,凌菲识趣地站在原地不动。
等她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五分钟之后了。
几乎是毫无预兆地,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把将那盖住他的白布掀开。
刹那,心脏传来的悸痛撞得她眼前泛黑,整个人直直朝前栽倒。
“雪夏!”凌菲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
虚弱又艰难地呼吸着,好一会儿,视线才又恢复清楚。
无声地推开凌菲,摇晃几下才堪堪站稳。目光死死地锁在那个已无丝毫血色的脸上。
眉毛、眼睛、鼻子、嘴巴,全部都是她熟悉的样子,全部都是她在脑子描绘过千万遍的样子。
就在几十个小时前,这个人还对她笑过,还吻过她,还在她耳边轻言细语说给他生个孩子,还笑语说八十岁的时候要拄着拐杖去给她买玫瑰花,还不知轻重地掐了掐她的脸,还……
眼眶像在被火烧,又热又疼。
无措地攥紧心口的衣服,但无论怎样使劲,都止不住身体的颤抖。
她很想叫他,很想抱他,很想问他,问他她以后该怎么办?该怎么面对那些曾经美好得可以温暖余生的回忆?该怎么面对那一天,以生日还是以忌日?
滚烫的泪水淌过脸颊,灼伤了一片。
这大概是世上最残忍的分别了,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离开,那么突然,连一声再见都没有机会说,连一声……我爱你……都来不及说。
“啊……”双手死命压着心口蹲了下去,心,痛得龇牙咧齿,但眼泪像是被眼底的高温烧干了般,再流不出来一滴。
“雪夏。”凌菲抱住她,声泪俱下。
……
“咔嚓”,紧闭了多时的门终于打开了,门外的众人齐齐看了过来,当目光触及到顾雪夏脸上那刺目的红色,脸色皆是一变。
而后者却毫无知觉,缓步走了出去,凌菲紧张地搀扶着她。
“雪夏。”齐信磊迎了上来,满面忧色。所有的人都以为她会恸哭一场,但是她却显得格外冷静。
顾雪夏闻声抬头,看了齐信磊一眼,然后视线在一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厉子轩,宋碧婉,还有一堆从未见过听过的亲戚。
“都见过了吧。”狭小的空间里响起一个清冷的女声,在场的人都默契不语,默认。
见此,顾雪夏继续道:“齐信磊,尽快安排火化吧,最好在今天。”
此话一出,众人一下躁动起来。
“雪夏啊,这过世了人是要先带回家的,直接火化不合规矩啊。”一个中年妇女皱着眉率先开口。
“这从医院直接从去火化,难免会让人说闲话的啊。”一个快要秃顶的男人附和。
“又不是没有家的人,哪有连家门都不进就火化的道理。”忿忿不平。
乍听这话的时候齐信磊和凌菲也不由一怔,不过毕竟是多年的交情,也很快理解。
“雪夏,放心吧,景行的事交给我,无论怎样,他都是我和小菲的孩子的半个爸爸。”带着那足以安抚人心的笑容,齐信磊站到顾雪夏身边。
凌菲泪光盈盈地冲着齐信磊甜甜一笑,然后无声地牵住顾雪夏的手,紧紧地、紧紧地握住。
轻轻回握住凌菲,面色冷漠道:“葬礼会在明天或者后天。”
此话一出,无疑又是一颗炸弹。
“顾雪夏,我这个做母亲的都没发话,你在这儿发什么威。”宋碧婉插话。
“就是。还第一次见到这么蛇蝎心肠的女人,丈夫死了竟一点都不难过,这也就算了,还不让丈夫进家门就要火化,葬礼也是敷衍了事,我们厉家好歹也有有头有脸的,这样岂不落人话柄。”
“枉我们景行在世的时候对你那么好,现在一看,不过是养了只白眼狼,怎么,以为景行走了,他的财产就是你的啦。”一个胖胖的女人尖声尖气接话。
“你们——”凌菲实在听不过去了,正要辩驳,却被顾雪夏拉住了。
“你们谁啊?”凉凉地看了那几人一眼,语气不轻不重,却把一群人堵了个结实。厉景行虽然是厉家人,但因为私生子的身份,在厉家一直不受待见。
“你——”
“毫无家教的东西。”被踩到痛脚,有人嗤之以鼻。
“我是景行的母亲。”宋碧婉站了出来。因为她这一句,其他人看着顾雪夏的目光满是讥讽和轻蔑。
顾雪夏也上前一步,“景行的母亲在十几年前就去世了,我只记得景行有一个继母,书读得太少连母亲和继母的差别都分不清吗?”句句带刺。
“你……”
宋碧婉正要发火,却被顾雪夏抢了先,“而且,在厉氏珠宝面临破产的时候,你们这些亲戚去哪儿了?看各位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一个人随便拿点钱凑一凑厉氏珠宝的危机就解了,哦,对了,你们落井下石都来不及,哪还有什么时间帮忙。”嘴角轻扬,似笑非笑。
说起这个,个个面露尴尬。
“景行是我丈夫,想要利用他达到你们那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除非我不在了。想要硬碰硬,你们大可以试试,反正现在我是一无所有。”
闻言,厉子轩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眼倏尔起一丝波动,不过转瞬即逝。
……
火化,选墓地,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唯有下葬这天,刚一出门就下起了倾盆大雨。
雨水打在黑色的伞上,噼啪作响,几乎隔绝了其他所有的声音。那黑色的墓碑上,男人的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一如他吻她时,他抱她时,他……离开时那般。
大雨模糊了她的视线,砸在地上四下飞溅,蹦出晶莹的水珠,细细碎碎的,再拼凑不齐。
葬礼结束时,雨势才收住。
来参加葬礼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顾雪夏也在这之中。凌菲和齐信磊说还想陪陪厉景行,便没和她一起离开。
“看,就是她!”耳边传来低低的议论声。
“以前还觉得她挺知书达理的,没想到竟然这么狠心,丈夫死了,一滴眼泪都没有。”
“她啊,就是个克星。不仅克死了自己的孩子丈夫,据说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都死了。这齐家少爷竟还和这种人一起,也不怕他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出事。”
“也难怪,这么毒的心肠,活该一辈子一个人。不是说从小就是被父母遗弃,在孤儿院长大的么。”
“顾雪夏,你给我站住!”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满含愤怒的声音。
顾雪夏脚下一顿,正要看看是谁,突然耳边一阵风过,“啪——”清脆一声。
脸上火辣辣的疼,口腔里泛起淡淡的甜腥味。
华蓉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脸狼狈,加之周围投来的赞许目光,不由窃喜,但面上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景行……”刚说两个字。
“啪——”又一声脆响,周围正等着看顾雪夏笑话的众人齐齐一怔。
华蓉被这一耳光扇懵了,从小到大都没人敢扇她耳光,从来都没有!恶狠狠地抬头,却猝不及防——
“啪——”
“咚”一声闷响,有人摔倒在地。
空气里倒吸凉气声隐约。
细细的黑色高跟踩在石板路上发出哒哒的声响,顾雪夏居高临下地睨着被自己扇倒在地的华蓉,而华蓉则一手捂着脸,抬头即恨又委屈地看着顾雪夏,嘴唇紧抿,一声不敢吭。
“我丈夫曾经对我说过,挨了打一定要双倍还回去,不然打你的人长不了记性。就像你们说的,我是个心肠狠毒的女人,我丈夫去世之后,我的确一滴泪没掉过。”说着视线落在刚才议论她的那几个人身上,“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我不介意让你们替我哭。”被盯上的女人们齐齐垂下头。
细细的高跟鞋稳稳地朝着墓园的出口走去,留下一众脸色各异的众人。
……
------题外话------
我们小夏夏从来不是花瓶的,亲们要不要留个言神马的呢?(期待ing)
下章预告《我的全世界》,明天见啦!拜拜~
☆、第九十七章 我的全世界
韩森早出来等着了,是以不知道刚刚发生的那一幕,看到顾雪夏走了过来,赶忙打开车门。
“少夫人。”
顾雪夏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沉默着坐了进去。
韩森也没多问,帮她关上了车门便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顾雪夏怔怔地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汽车发动,缓缓开离了墓园,上了公路,一点点地加速,视线里的景物一闪而过,那青松成片的墓园完全消失在视线的那一刻,顾雪夏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坐直身体扣住了车门锁,就在要打开车门之际,韩森的声音将她的神智拉了回来。
“少夫人,现在是回家吗?”
愣了片刻,才不动声色地松手,淡淡应道:“嗯,回别墅吧。”连他都没有的地方能叫什么家。
“好的。”
……
顾雪夏刚在沙发上坐下,薛姨便端了一杯热水放在她面前,“少夫人喝点热水吧。”
顾雪夏正要去端杯子的手顿在半空。除非家里有客人来,一般端茶倒水的事都不会让薛姨做的,环视一周,才发现屋里冷清了很多,便问道:“其他人呢?”
听她这么问,薛姨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神色,支支吾吾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一旁的白管家上前,“少夫人您要怪就怪我吧,那些个下人没规没距,我让她们都离开了。”
薛姨看了白管家一眼,动了动嘴,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深深地低着头。
白管家的心思,顾雪夏岂会不知道,前天从医院回来就有人毫不避讳在她面前冷嘲热讽了,连为了遗产谋害丈夫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还想要有什么规矩。当着她的面都如此,背着她就更不能指望有什么好话了。
是啊,现在她就是个蛇蝎心肠,冷血无情的女人。死了丈夫连一滴眼泪都没有。
收回手,站了起来,“薛姨,白管家,您们都是跟了景行多年的老人了……要是想休息了,跟我说一声就行。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景行要是还在,也不会拒绝您们的。而且反正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没什么要伺候的。”
“少夫人,您别这么说,我和白管家商量了,现在趁身子骨还硬朗,还想多陪您一阵。”薛姨眼中含泪。
看了看了薛姨又看看白管家,顾雪夏浅浅一笑,“嗯,好。薛姨,晚饭就不用准备我的了,我想休息会儿。”说完便拿起手包往楼上走去。
薛姨想劝,却被白管家拦了下来。
拖鞋踩在楼梯上的感觉一如第一次一般,那时的她是第一次走进他的地方,那时的他们还为他请不请得起离婚律师较劲。
一抬眼,便看到了墙上那副画,记忆的匣子一下打开。
——“没关系,把这屋子里的东西拿出卖了,估计能撑会儿了。”
——“你可不要忘了,你现在也在这个屋子里。”
突然发现那时场景,自己竟记得这般清楚,他的语气,动作,甚至他说这话时轻挑的眉尾在她的记忆里也依旧鲜活。
厉景行,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忍心把我一个人扔下?怎么忍心看着那些人欺负我?
咬着牙继续往上走。
不期然,耳边又响起那字字扎心的话语。
——“她啊,就是个克星。不仅克死了自己的孩子丈夫,据说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都死了。这齐家少爷竟还和这种人一起,也不怕他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出事。”
你看,这些女人多麽无知,都这个年头了竟然还讲什么克星不克星。要是你在的话,对于这种人怕是要嗤之以鼻了。终于明白为什么你条件那么好,却被我嫁了。一定是因为这些女人太无知了,太愚蠢了对不对。
啊,对了,今天有人扇了我耳光,很疼的。要是你在的话,会帮我出气吗?虽然我觉得男人不该对女人动手,不过要是是你为我出气,我可以装作那个人不是女人。
可是……你不在了。
所以,我狠狠地扇了回去,还双倍还了回去。作为厉景行的妻子,哪怕成了……寡妇也绝不让人轻视了去。你说,对吧。
视线模糊一片。
所以……我竟然也愚蠢无知得觉得她们说的是对的了,怎么办?景行,我要怎么办?
虚浮的脚步在卧室门口停下,手颤抖着握住门把,压下。慢腾腾地走了进去,死死忍住眼泪,略显苍白的唇几乎要被咬破。
背过身抵在门板上缓缓靠了过去,从过道照进来的光一点点变窄变细,最后“咔嚓”,
“啪。”
强忍的泪跌进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景行,你看,因为你我变成了人人唾弃的女人,落魄到连在有光的地方哭的勇气都没有。
冰凉的手搭在额头上,唇边漾起一丝苦涩的笑意。
呵,她又开始自言自语了。真的是太累了呢,需要睡一觉了,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直起身子朝着床走去,刚一迈开步子,腿一软,直直栽倒。
“咚——”一声闷响。
漆黑的房间归于寂静,仿佛从来没有人进来过,也没有人离开。
……
翌日一大早。
“叩叩叩,少夫人,我熬了您最爱喝的大骨汤,您起来喝点吧。”薛姨知道顾雪夏胃不好,刚嫁进来来的时候还要经常吃药,后来因为少爷监督着一日三餐,才没发作过了。昨天晚上就没吃饭,今天早上再不吃点东西,这胃肯定会受不了的。
“……”
“少夫人?”
“……”
“少夫人?您在吗?少夫人?”
薛姨不小心碰到了门把,一压,竟然没有锁。小心翼翼地推开,“少夫人?”
“啊!少夫人!少夫人您这是怎么了?!白管家!白管家!……”
B市的雨季到了。
“哗哗哗——”外面大雨倾盆。衬得宽敞的卧室里更加安静,KingSize的大床边挂着点滴瓶,一点一点地滴落,顺着输液管流进顾雪夏身体里。
凌菲握着顾雪夏的另一只手,静静地守在床边,双眼还微微肿着。这几天她掉得眼泪比这二十几年加起来的还多。
昨天离开墓园的时候听说雪夏和华蓉起了争执,当时焦急不已给她电话,但是却怎么都打不通,打到家里,薛姨说她已经休息了便没打扰她。谁知道今天一过来就听见她伤口感染,发高烧的消息。
虽然已经看过医生了,但因为发现得有点晚,现在还在昏迷中。
“景行……”床上的人忽然喃喃一句。
凌菲被这细弱的声音弄得一怔。
“景行……”秀眉紧拧。
“雪夏?”凌菲用力地握住顾雪夏的手,身体朝着她探去。
似乎被手上的力量安抚了般,顾雪夏停止了呢喃,眉间恢复了平坦,安静地睡了过去。
凌菲看着这张惨白的脸,忽然鼻尖一酸。额上还缠着纱布,伤药的味将她身上独有的味道抹得一干二净。
景行走后,对于雪夏的种种反应,她本来觉得她是明白的,但是仔细一想,却又发现她是糊涂的。她不知道为什么雪夏不把景行接回家就直接火化了,火化之后就立即下葬,那么匆忙,像是在害怕着什么。难道景行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才让她这样的么?
傍晚时分,因为下雨的缘故,外面的天阴阴沉沉的,压抑得让人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凌菲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顾雪夏穿着睡衣站在窗前发呆的模样。
“怎么不多加件衣服,小心着凉。”凌菲为她披上一件薄衫,然后在她身旁站定。
雨打在玻璃上汇集然后缓缓淌下,顾雪夏就这么呆呆看着雨落雨聚再淌下。
两个人之间默然,凌菲以为她们之间会一直这么安静下去,却不料顾雪夏主动打破这份寂静。
“凌菲,你说为什么呢?”空洞的声音在这个大雨倾盆的傍晚多了几分凄凉。
“什么?”凌菲转头看着她。
“……我从来没觉得景行是我的全世界,但是为什么现在他没了,我却觉得我的全世界都没了。”视线落在雨帘之中,眉头微蹙,脸上满是疑惑。
凌菲眼眶蓦然一热,慌忙别过脸去,哽咽不已,说不出来一句话。
耳边只剩哗哗哗的雨声。凌菲胡乱擦擦眼泪,回头,看着一直保持一个姿势的顾雪夏,心里不由腾起一阵悲凉。
景行,如果你能看到现在的雪夏,你会不会就不会离开得那么干脆了。
……
------题外话------
这段时间网甚是不便,所以更文可能会不能每天都更了,但是童会尽力的,如果断更,亲们理解一下哈。
☆、第九十八章 我养你
“叩叩叩,雪夏,在吗?”齐信磊刚刚从GJ国际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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