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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笙箫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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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弥漫在他们之间的空气有些压抑。

  “为什么不接电话?”以琛沉沉地问,指间燃着一点红亮。

  什么电话?手机?默笙从包里拿出手机来,发现早关机了。“手机没电了。”

  没电了?是这样。以琛好像突然放松了下来,声音顿时带了点疲倦。

  “你早点去睡觉吧。”

  “嗯。”默笙应了一声,想了想,下定决心似地说:“以琛,我有话和你说。”

  “说什么?”

  默笙咬下唇说:“我觉得我们这样子不像夫妻,我们……”

  “是吗?”以琛微带嘲弄地说,“那夫妻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有经验得多。”

  身后良久没有声音,以琛熄灭烟,回头,三四米远的地方默笙提着袋子站在那儿,唇抿得紧紧的,脸色苍白。

  “我帮你买了衣服。”默笙盯着地板,轻轻地说,“不过是拿你的卡刷的,你要不要试试?”

  猛然袭上心头的刺痛让以琛下意识地握紧了拳。

  那么多日子,他所幻想的也不过是有一天默笙能重新站在他面前,伸手可触摸,不再是幻觉。如今她已经真真实实地站在他面前了,他还奢求些什么?

  “你……”以琛缓下语气,话音又倏地顿住,脸色铁青地瞪着她的头发。

  意识到他强烈不容忽视的目光,默笙抬头。他在看她的头发?她登时有点尴尬。“……我剪了头发。”

  “我有眼睛看到。”硬邦邦的语调,以琛的眼睛里有什么在凝聚,最后还是克制地回头,似乎多看她一眼都受不了。

  他又快速地点燃一支烟,良久,才用一种极其压抑的声音说:“你去睡觉。”

  “可是……”

  “现在不要和我说话。”他粗暴地打断她。

  虽然逛得那么累,默笙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躺在床上听他的脚步声从阳台到书房,过了许久,又从书房到客房,然后是一声关门声,终于一片寂静。

  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默笙也不知道了。

  第二天起来喉咙痒痒的很不舒服,根据多年的经验判断,大概又感冒了。

  以琛早已不在家,默笙找了点药吃下去,草草地打发了午饭,还是觉得不舒服,就睡觉了。

  醒来的时候窗外竟然暗了,以琛站在床前,手停留在她额上,表情有点严肃。

  默笙看着他,怀疑自己在做梦。

  以琛移开大手:“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呃……”不用这么夸张吧,“我只是有点感冒。”

  “你在发烧。”

  “我吃过药了。”默笙坚持地说。

  他看着她,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起身走开。默笙以为他不再坚持了,不知怎么的心中反而微微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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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以琛却是走到衣橱前,拿出她的衣服放在她面前。

  “你要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换?”

  输液管中液体一滴一滴地落下,她还是来医院了。

  想起某人刚刚差点强迫帮她换衣服,默笙蓦地红了脸,气恼的目光射向对面看文件的人。

  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以琛抬头,默笙连忙撇开头。

  以琛不以为意,像是想起了什么,站起来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拿了份娱乐报纸放在她手边。

  默笙当做没看到,从身边的空位拿了张别人留下的报纸开始看。

  以琛扬了扬眉,随她去。自己的老婆想多学点东西,研究下证券投资未尝不是好事。

  默笙瞪着那张顺手牵来的报纸。什么东西!大部分是乱七八糟的图,好不容易有几个字,一大串数字和专业名词看得她头更昏了。

  后悔!

  眼睛瞥向那份花花绿绿的报纸……好想拿过来看,再看看以琛,他正低着头,好像很专注的样子。

  应该不会注意吧……手悄悄地移过去,快要拿到的时候以琛突然翻了一页文件,又立刻又缩回来。

  算了!默笙气馁,不过一个多小时而已,很好熬的。

  这个能熬,有些事情就不好熬了。半小时后,默笙开始坐不安稳。

  以琛注意到她的动静,蹙下眉,转向旁边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婶说:“可否帮个忙?”

  从洗手间回来,默笙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

  他连头都懒得抬,节省地抛给她四个字:“一般推断。”

  这个人!默笙瞪他。

  从医院回来,以琛盯着默笙睡下后,关掉卧室的灯去书房。

  不知是下午睡多了还是因为那一瓶点滴的关系,默笙的精神好了很多,根本一点都不想睡觉。在床上翻了两下,突然想起一件事,差点跳起来。

  天哪!明天就要去香港了,她居然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真不知道这两天干什么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急急忙忙从床上爬起来,翻出旅行袋开始收拾东西。

  动作太急促,证件掉在地上,默笙俯身去捡,却有一只手比她更快地捡起。

  咦?

  一起身,手腕立刻被人紧紧抓住,以琛拿着证件,眼底有着阴霾:“你在干什么?”

  “……收拾东西。”手腕被他抓得很痛,默笙想挣脱,却被他抓得更紧了。

  眼睛扫向一边已经整理得差不多的行李,以琛眼中的阴霾更浓了:“你要去哪里?”

  想起还没有跟他说,默笙乖乖地回答:“香港。”

  香港?

  以琛的怒气渐渐凝聚。如果不是他恰好,不,根本不是恰好!若不是他想来看看她睡好没有,明天早晨,她是不是又在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到底有没有一点为人妻的自觉!她究竟明不明白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抛下他一个人决绝地离开?

  昔日的伤口被狠狠地撕开,以琛的手劲控制不住地加重,阴郁的眼神毫不放松地盯着她:“好,你告诉我,这次你又要去几年?”

  他在说什么?默笙感觉感冒的昏沉又来了,手腕上的痛楚越来越让人难以忽视:“以琛,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放开她?

  休想!

  用力一拉,她便落入他怀中。以琛俯下头,狠狠地吻住她,不温柔的,激烈而愤怒。

  那种吻法简直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连呼吸的余地都吝啬于给她。横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从此成为他的一部分。

  “以琛……”默笙想脱离他的掌握,她清楚地感受到他动作中传达的怒火,却不明白为什么。

  然而她软软无力的呼唤反而催化了他的热情,小小的挣扎更加深了他控制她的欲望,他把她压到床上,牢牢地控制住她,幽深的眼眸望着身下的默笙,那是他唯一所要的拥有。

  “默笙,这是夫妻义务。”

  他吸吮着她娇嫩的肌肤,强迫地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记,强制而直接的动作让默笙浅浅地抽气。

  “……痛。”

  以琛的动作稍稍顿住。痛?她也懂得什么叫痛吗?

  痛是午夜梦回后抓不住她轻颦浅笑的巨大空洞,是无论做什么事都会莫名其妙的失神,是每一次成功的喜悦后随之而来的更多的寂寥……

  她怎么会懂!

  那些时候,默笙,你在另一个人的怀抱里。

  睡衣被他扯开了一半,半褪在腰间,正好将她的双手绊住,让她无法动弹,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眼中看到的景象和手下令人迷醉的触感让以琛的理智完全流走,燃烧的眸子盯着她,这是他极度渴望的,无数次想像的……压抑了七年的欲望再也压抑不住了,彻底地将他淹灭。

  手掌肆意地游移在每一片他想占有的禁土,连同炽热的吻烙在每一寸他想拥有的肌肤上……那种带着一丝恨意的激情,让默笙无法思考,昏沉沉的,仿佛置身于一个迷幻的境地。

  直到那一阵怪异尖锐的铃声响起,震回了她漂浮的神智,迷迷糊糊地想起这个奇怪的铃声是小红专属的。

  “手机……”

  现在她还能想到手机?以琛加重了力道,然而渐渐的那持续不断的铃声令他也无法忽视了,微微松开了她,手伸过去关手机。

  默笙终于有机会好好呼吸,却一个气岔咳起来,她本来就感冒,现在一咳起来竟停不下来。

  手机铃声歇了,卧室里只有她剧烈的咳嗽声。

  以琛还半压在她身上,却没有再继续,失去的理智一点点回来。身下的默笙衣襟凌乱,身上点点的红痕仿佛在控诉着他刚刚的粗暴,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身躯在微微地颤抖。

  一股自我厌恶牢牢地攫住了他。何以琛,你已经强迫她嫁给你了,现在还要强迫她陪你上床?

  他扯出一个苦笑:“你去香港干什么?”

  “出差,杂志社要和香港一家出版社谈合作,以琛,只要几天就好,我忘记跟你说。”默笙一一地交待清楚。

  以琛沉默着。

  他刚刚在做什么?婚内强暴?

  以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压抑着蠢蠢欲动的情潮,动手帮她整理衣服,扣上内衣扣子的时候感觉到她轻轻一颤,目光中带着点不安。

  “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他低声说,自嘲地一笑,猛的起身离开卧房,默笙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卧室里又只剩她一个人了。

  怪异的铃声又不屈不挠地响起来,默笙手移过去拿起电话,小红兴奋的声音传来:“阿笙阿笙,还有一样东西你千万别忘记帮我带,在香港买很便宜的……”

  好不容易她滔滔不绝说完,默笙合起手机,想笑一下,却扯不出笑容。

  明天她就要去香港了,而他们,就这样?

  徘徊又徘徊,最后还是推开了那扇门。

  客房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以琛靠坐在床上,双眸定定地看着她,身边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默笙安静地走到床的另一边,把自己的枕头放在他枕头旁,掀开被子的一角,小心地躺好,然后闭上眼睛。

  以琛没有动静,又点燃了一支香烟。

  过了一会,默笙低声说:“把灯关了好不好?我想……”

  “睡觉”两个字消失在空气中,她忽然被人凌空抱起,落坐在他腿上,被他紧紧地囚禁在怀里,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颈边,以琛低哑的嗓音带着难以察觉的紧绷。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意味着什么?”

  怎么会不知道呢?

  默笙垂下眸子,举起手指在他心口划字。

  一笔,两笔,三笔……她在写……

  以琛一震,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包含了太多情绪的眼眸盯着她。

  “默笙,你怎么会这么折磨我?”

  她划上他心口的刹那,悲喜已经不分,侵袭上她的唇,想证明她此刻的真实。

  等到他终于肯放开她,默笙已经气喘吁吁,软软地倚在他胸前。

  这样的沉默好暧昧,默笙不自在地想找点话说。

  “以琛,我感冒了。”他不怕被传染吗?

  “我知道,我不会趁现在欺负你。”

  以琛拥着她,无奈且认命。

  呃?默笙有点呆。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可是……难道要她说她不是那个意思?

  她才不要!那样好像她巴不得他“欺负”她一样,以后一定会被他笑。

  “其实,可以……欺负的。”

  呃!谁在说话?一定不是她!默笙懊恼极了。

  以琛沉默着,他没有听到吗?默笙刚刚有些放心,却发现胸前的扣子被人悄悄解开了……柔白的双肩逐渐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细腻的肌肤上布满了他方才肆虐的吻痕,很深很清晰,可见刚刚他是多么的用力,可是,他现在只想再欺负一遍……

  炽热的唇再次贴上她的肌肤,熨烫着上次留下的痕迹……

  “默笙,我有没有听错?”以琛的声音沙哑透了。

  默笙说不出话来,他都已经执行得那么彻底了,还问这种话!

  强制熄灭的热情如此容易重燃,以琛突然抱起她走到卧室,将她放在卧室的床上。

  “还是在这里。”

  有什么不同吗?默笙不明白,可是她已经没力气问了,以琛男性滚烫的身躯覆在她身上,火热的唇舌霸道地占有着她的一切,引她在那个从未领略过的世界里辗转起伏,直至激情退却……

  默笙迷迷糊糊地睡着,然而终究睡得不安稳,半夜不知几点醒来,身边是空的,眼睛在房内找了一圈,发现以琛站在窗前。

  或许是黑夜的缘故,默笙突然觉得他的背影如此沉重,逼得人透不过气来。他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回头,暗沉的夜色里看不清他眼眸里蕴藏的东西。

  他摁灭烟,走过来,掀开被子躺在她身边,静静地抱住她。

  默笙安静了半晌,忍不住开口:“以琛,你在想什么?”

  声音中有着不安。

  “没什么,想通一些事情。”

  想通了什么?默笙还想问,却被他吻住。

  “默笙,把头发留长。”

  “呃?”虽然不明白怎么说到这个,可是默笙的注意力还是被转移了,很担心地问他,“我的头发是不是很丑?”

  以琛扬起嘴角。

  不是。

  因为,那样……

  你就更多了一点。

  他吻上她的发丝,打击她已经很脆弱的信心:“默笙,真的很丑。”

第九章 恒温

  第二天早上会来不及简直是天经地义。

  还是被以琛叫醒的,他不知何时起的床,已经一身清爽,手里拿着她的手机。

  “你的电话。”

  “哦。”默笙困难地睁开眼睛,伸手去拿,一接起来就被同去香港的陈姐狂飙,“赵阿笙,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我们都在机场等你一个人,你给我快点,要是敢给我学乌龟慢慢吞吞,我就一脚踩烂,一锤锤死你,再把你的头盖骨卸下来当挂件……”一连串有陈姐特色的威胁。

  这下默笙完全清醒了,一看手机上的时间,连忙跳起来。

  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收拾行李,以琛看不过去她的毫无章法,一把抓住她:“你能不能有条理点,扣子扣错了。”

  “啊?”默笙低下头,看以琛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帮她重新扣上外衣的扣子。原本因为焦急而暂时忽略的尴尬和羞涩登时浮上心头,默笙的脸渐渐红起来。

  “好了。”察觉到空气中的暧昧,以琛心神微微一荡,随即松开手,收起满脑的遐思,拿起车钥匙,“快一点,收好东西我送你去机场。”

  到机场的时候离登机只剩二十分钟了,默笙迫不及待地下车,却被以琛拉住。

  “我来不及了。”声音突然顿住,默笙愣愣地看着左手无名指上多出来的东西。

  一枚很朴素的铂金戒指,简单之极的设计,没什么华丽的花样,只有其一圈细小的钻石镶嵌在戒身细腻的纹路中,看起来却出乎意料的优雅大方。

  “你什么时候买的?”

  “不记得了。”时间太长了,“昨天晚上找出来的。”

  “哦……”默笙平举着手,傻傻地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在冬日的阳光下,折射着璀璨的光芒。

  “你还有不到十分钟。”以琛嘴角含笑,提醒她。

  十分钟?默笙脑中立刻冒出陈姐拿着铁锤的画面……死定!

  连再见都省了,默笙拿着行李转身就跑,奔跑中却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低头看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胸臆中满满的幸福好像装不住,快要溢出来。

  中国香港。

  这次杂志社派员赴港主要是和香港一家杂志社谈合作事宜,本来不关默笙的事,但因为默笙英语流利,所以也被带来充当翻译。

  因为事先准备充足,谈判进行得非常顺利,三天后合约签完,一行人就空下来了,当晚就出去shopping。

  “Oh My God!为什么这里的化妆品这么便宜,要死了,这个款式的项链我刚买的比这里贵了一千块……”陈姐在商场杀得满眼血红。

  本来她是陪默笙采购的,结果后来却比默笙还疯狂,在不夜的香港shopping了一个晚上,简直比前几天高密度的会议加起来还累。

  晚上回到宾馆,陈姐就挂了,呈死尸状躺在床上。

  默笙看着桌上的电话,犹豫要不要打个给以琛。

  “要打快打,公费报销。”默笙吓了一跳,回头看陈姐,她闭着眼睛翻了个身……不会是在说梦话吧?

  拎起电话,按下烂熟于心的号码。

  很快响起以琛沉稳的声音:“默笙。”

  默笙一愣:“你怎么知道是我?”心有灵犀?

  “来电显示。”

  这样啊,“哦,那你下班了没有?”

  “……你打的是家里的电话。”

  “……”默笙对自己无言了。

  那边也静默了一会,默笙都能感觉到以琛在叹气:“你去香港这几天都做了什么?”

  “哦……”默笙立刻开始报告行踪,没话说的时候以琛总会不经意地提起另一个话题,一个电话居然打了将近一小时,挂了电话,默笙还沉浸在刚刚的电话中。

  而那边的以琛挂了电话,拿起钢笔,却迟迟没有写一个字。

  说了那么久都没有咳嗽,她的感冒应该好得差不多了。

  事务所最近连战告捷,每周的例行会议后,大家都笑嘻嘻的不肯散会,摆明了要敲三位大律师一顿。碰上老袁这种老板又是顶爱热闹,豪迈地大手一挥,大方地说:“行行行,要去哪里庆祝随便你们说,一切费用你们何律师全包了。”

  搞了半天他是慷他人之慨?会议结束后就一直没有说话的以琛开口,言简意赅:“理由。”

  “还要理由?”老袁一副趣怪的表情,“你难道不知道自古以来挨宰的都是功臣吗?功劳越大宰得越快。”

  有道理。以琛受教,点头认宰。

  大家登时一片欢呼,热烈的讨论起地点,意见虽然很不统一,倒是极有一致地捡贵的挑。

  向恒边听边摇头对以琛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以琛笑笑,倒是无所谓。

  说了半天还没个定案,一片吵闹声中突然听到有人提议:“我们去何律师家怎么样?”

  会议室立刻安静下来,眼睛都向发言人看去,是来事务所实习的小高。

  大家的眼睛都看着她,本来爽朗的女生也不好意思起来:“我、我是觉得,去别的地方还不如去何律师家吃火锅,我们自己动手,不是更有意义。”

  她说得大家也有点心动,却不好起哄附和。事务所里的三位大律师除了老袁天天乐呵乐呵的没大没小,其他两位其实都不好亲近,尤其何律师向来是公私分明,公事之外总带着三份疏离。

  不过,何律师家……好想去看看。

  “对对对。”老袁突然一拍大腿,“我怎么没想到,你家够大,去你那儿正好,我们吃得也自在,怎么样,你一句话。”

  老袁这样一说,大家更加期待地看着以琛。以琛被他们希翼的眼光看得好笑,想起默笙明天才回来,今天给自己找点事做也好,颔首说:“只要你们不觉得这样太便宜了我,欢迎光临。”

  车子平稳的行驶着,小高坐在副座,难掩兴奋。刚刚大家分配任务,其他人去买火锅食材,她和何律师先回去准备,单独哎!今天一定是她的幸运日。

  再偷偷看何律师一眼,他英挺绝伦的侧面让小高不由又一阵脸红心跳,虽然才跟着何律师实习没几天,可她已经充分了解到何律师是一个多么优秀正直的男人,要不被这样一个男人吸引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律师,你喜欢什么样的人?”小高好奇地探问,有一种学生气的天真和大胆。

  以琛笑,小女生的问题,不过他还真的被她问倒了。

  “何律师也不知道吗?”小高失望地说,那她不是没有努力方向了,再接再厉,“何律师,你喜欢过人吗?”想像眼前这个似乎永远理智淡漠的何律师喜欢一个人的样子,他也会温柔吗?很难想像哎。

  “当然。”这个问题好回答多了。

  “啊……”居然有!小高羡慕地说,“她一定很优秀。”

  “不,恰恰相反。”以琛摇头,“她一点都不优秀,念书的时候成绩马马虎虎成天只想着玩,个性丢三落四,十分叫人头痛。”遗憾的是现在似乎还这样,年纪都不知道被她长到哪里去了。

  噢,有点脱离她的猜测:“那她是不是很漂亮?”

  以琛浅笑,客观地说:“还不错,不过比她漂亮的人也不少。”

  “那就一定很有气质。”小高十分肯定的口气。

  气质?哪有!以琛叹息。

  “她很吵。”吵到他开始几年一闭上眼睛就可以听到她在他耳边叫“以琛以琛以琛”,可睁开眼却是一片虚无。

  恨她,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小高疑惑了,不优秀,不很漂亮,听何律师的口气好像也不是气质美女。“那何律师为什么喜欢她呢?”

  为什么?以琛也想不明白。

  也许是因为她叽叽喳喳的声音填满了他空虚的心灵;也许是因为她明明不喜欢上自习却硬撑着陪他,结果一不小心睡着了,口水浸湿了他半本刑法书;也许是因为她自己英语四级没过却还兴高采烈地拉着他庆祝他六级得了优秀,不过那次她被他训得很惨,女友不教,他之过……那时候她还可怜兮兮地举手发誓下次一定过四级,绝对不给他丢脸。可惜,后来再也没那个机会了……

  一偏头,实习生小姐还在等他的答案。以琛微微一笑,万分无奈的样子:“那时候我眼光不好,喜欢了就喜欢了,没有办法。”

  外面怎么这么吵?

  默笙把头缩进被子里,还是挡不住嘈杂的声音钻入耳朵。是电视机的声音?以琛回来了?

  翻身起床,还有点迷糊,下床打开卧室的门,立刻愣住……客厅里怎么有这么多人?

  客厅里的人也陆续地发现了站在卧室门口的她,一个两个的静了下来。

  两两呆望,一片静寂。

  以琛拿着碗筷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杵在卧室门口的默笙,俊颜浮现诧异,又皱了下眉。

  “进去把鞋子穿好。”

  “啊?哦。”默笙低头看自己的脚,急着跑出来都没穿鞋子。

  以琛将手中的东西放在桌上,对僵住的众人礼貌地颔首:“失陪一下。”

  众人傻傻地点头,直到男主人的身影消失在卧室的门后,美婷才反应过来。

  “何律师居然会和人……”小高和老袁对望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不敢相信,可是证据确凿——卧室、睡衣……

  齐齐吼出那个答案:“同居!”

  偶像破灭!小高芳心破碎,还以为何律师是超正经的人呢,居然也会暗地里跟人同居!

  打击大了!老袁男儿泪下,连以琛都和别人同居了,他居然还是光棍一条!

  向恒倒不像他们这么惊讶,虽然也想不到何以琛会和赵默笙同居,“我早说过,只要碰上赵默笙,何以琛的任何原则都可以打个折扣。”

  一进卧室就看到默笙趴在床上,头埋在枕头里……在不好意思?

  以琛走到床边将她拉起来,圈在胸前:“不是说明天回来的吗?”

  “唔,提前,我先回来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啊?默笙马上转移话题,咕哝:“小红要怨死我了,东西都没帮她买全……”

  抱怨声被以琛封住,他辗转的吮吻,急切地攫取她的气息。

  “……你引诱我。”刚刚非礼过她的何大律师宣布她的罪行,低沉的声音里蕴藏着浓浓的不满。

  默笙瞪大眼睛,这个罪行可严重了!“我哪有?”

  “……你穿我的睡衣。”

  “你的睡衣在浴室,我洗澡忘了拿睡衣,然后忘了换……”一急有点语无伦次了,默笙懊恼地说,颇有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悔恨,“以后绝对不这样。”

  那他不是损失大了,以琛浅笑:“起来去吃饭。”

  跟外面的人一起?摇头:“不要。”

  以琛不说话,默笙心虚地搬出借口一,“坐飞机很累的。”

  “吃完再睡。”

  借口二,“他们我一个都不认识。”

  “以后总要认识的。”以琛见招拆招。

  “……”找不到借口了,默笙苦恼地说,“很丢脸哎,刚刚……”穿着他的睡衣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睡眼惺忪地站在房门口……

  唉!以琛叹气,伸手拿过床那边的衣服:“我早就习惯了。我先出去,你穿好衣服出来。”

  以琛出去的时候大家都已经神色如常,毕竟这里的都已经是律师或者将来是律师,这点镇定功夫还是要的。

  向恒和老袁在阳台上抽烟,看见以琛出来,朝他招招手。

  递给以琛一支烟,老袁兴致勃勃地开口,:“非法同居?”

  以琛扬眉:“合法。”

  此言一出,向恒一怔,老袁这个老烟枪甚至都被呛住了,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问:“合法是什么意思?”

  “就是男女双方在平等自愿的基础上建立的长期契约关系。”以琛很法律地解说。

  老袁傻眼。

  以琛一笑:“简单点说就是,我已经结婚,你们要准备红包了。”

  “啊!你!你你!”老袁大叫一声,“你结婚了?”

  看到以琛肯定的点头后,老袁又是一声大叫,跳到客厅去宣布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了。

  向恒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十二楼外的夜空:“人生真是不可思议,你们绕了这么大一个弯,居然还真能绕回来。”他感慨地说,“这七年,你心里真的一点不介意了?”

  “你想我怎么回答?”以琛点燃烟,眼眸里思绪沉淀,“我分得清什么最重要。”

  向恒吸了口烟,笑了笑,“你自控能力一向好。”

  以琛没有说话,薄薄的轻烟缭绕在两人周围。

  向恒看了他一眼:“很久没见你抽烟了。”

  “嗯,最近比较少。”

  “还记得你第一次抽烟是什么感觉?”

  怎么会不记得,那时候默笙没走多久,他已经堕落到靠烟酒麻醉自己。以琛弹了弹手中的烟,“那时候觉得这真是个好东西,让人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可做的事。”

  平淡的语气听得向恒一愣,看来他是真正放开了吧?只有真正放开,才能如此坦然地面对过去。如今的何以琛看起来神色平和,不像过去随时有股逼人的厉气。向恒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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