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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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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察支队长怒发冲冠,警察局长怒不可遏。两人不顾身体还非常虚弱,挣扎着下楼,誓将这些饭桶罚得他们亲妈都不认识。
下属们赶紧搀扶着两个领导来到一楼那个大房间。七个纠察队员还在发晕,有的在阵发性的抽搐,有的嘴角冒白沫,有的眼角歪斜。
只有张秋生静静地躺着。他没晕,是在仔细回想刚才电流通过身体时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电流似乎到达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电离子被细胞吸收。
自己身体细胞似乎很欢迎电流的到来,像干涸的土壤汲取水分一样吸收着电离子。这种220伏的电压比之北冰洋上的雷劫简直是小儿科。并且这种人工电流不像雷劫,电压不足外还一点灵气都没有。身体细胞好像还不过瘾,它们需要更强大的电流更充分的电离子来充实它们,有灵气就更好。
那么,以后是不是没事就让电打一下两下?找什么样的电合适呢?一万伏十万伏,还是百万伏的电?这个,是不是有点贱,全身皮肉作痒要电打?
寒假回家与姐姐、秋兰商量一下,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哦,对了,寒假时爷爷奶奶们也要回家,问问他们老人家。
张秋生闭着眼睛在瞎想,没看到纠察队长与警察局长进来。这两人服装不整,走路颤抖,最好笑的是头发根根站立,两个领导一点形象都没有。进得这间大办公室,看着东倒西歪的纠察队员,登时怒火万丈。
纠察支队长一声怒喝:“都站起来!”
纠察队员们睁开眼睛,再揉揉,这是谁啊?竟敢这样对他们嚷。老董今天吃的亏最大,火气也最大,此时的脑袋也是最糊涂,他也朝支队长嚷:“这傻-逼是谁啊?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刚刚被电打了,身体本来就虚弱。身体虚弱的人脾气大,支队长见老董竟然骂他,差点气背过去。支队长喘了口气,命令身边的人:“将他们全都抓起来!”
张秋生睁开眼,虚弱地说:“请你们转告市警察局,我有重要情况汇报。”
警察局长立即上前,说明自己就是市局副局长,有什么情况可以直接与他说。张秋生更加虚弱地说:“请你,请你向省厅报告,谢、建,勋,来,了!谢、建、勋!”说完就闭上眼睛,好像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了。
看来问题很严重,警察局长不敢怠慢,立即向省厅汇报,刚刚说出谢建勋三个字,电话里就说:“好,我马上给你转谢建勋专案组。”
纠察支队长心里暗叫,坏事了,这个被打的人是自己同志,而且是省警察厅的。人家是在执行任务,我们这几个混蛋却将他抓来,还打了一顿,并且是用电打。
电话很快就转到谢建勋专案组,电话里的人很简捷地说:“人在哪儿,好,知道了,我马上去。”
看来,这是大案要案,并且是急案。纠察支队长望望警察局长,傻眼了,这可如何是好?一锅汤都给这几个混蛋弄糊了。上面几个单位的领导还不知怎样赔礼,特别是几个女同志不知怎样安慰,这下又破坏了省厅抓的案子。
一般情况下,省厅抓的案子也没什么。你执你的法,我执我的法。你执法没通知我,到时就别说我干扰了你。但今天不同,今天是自己部下违法办案。
第八百七十一章 像春天般温暖
有纠察队员去大楼里拿来一根电棒,朝着车里的张秋生喊话:“你松手!要不然,我就用电棒电你。”
把钱还来,我就松手。张秋生宁死不屈:“你们可以将我杀了,再毁尸灭迹,好贪污我的钱。”
尼玛,太气人了,老百姓哪有这样和我说话的!这人打开电棒开关,蓝色的电花伴随着辟里啪啦的响声慑人心魄。
另外一人将握电棒的人拉开,朝车里说:“到底多少钱啊,让你这么想不开?”
五万!张秋生大声说:“五万,都是新崭崭的票子。你们必须还我,别想赖!”
你这是讹诈!所有的纠察队员都跳将起来。尼玛,见过讹人的,没见过你这么讹的人,连政府的人也敢讹。
纠察队员心里的话还没说出来,张秋生又涨价了:“不止五万,应当是五万三千,我打拳卖艺还有三千多也应算进去。”
握电棒的说,你哪来许多钱啊,啊,你就讹吧!张秋生毫不示弱地说:“你管得着吗?啊,小小的警察,还是水货的这种,你还管得真宽。”
是可忍,孰不可忍,电棒一下抵在张秋生身上。我今天电死你,叫你羞辱我,叫你羞辱我,叫你羞辱我!
“啊——”,“啊——”两声惨叫一先一后发出来,响彻在节日的大马路上空。前面一声是那被抱住腿的倒霉鬼,后一声是张秋生的。但在紧张的气氛中,没人注意谁先谁后,除了李满屯等几人。
老张后叫,说明他不在乎电棒,他是学那倒霉蛋叫的。李满屯与孙不武自忖,电棒是一种电压大电流小的警械,作用是让人失去反抗能力,对人体没有太大的伤害。与雷劫根本不可同日而语,自己完全可以不放在眼里。老张虽然没经过雷劫,不过这小子与常人不同,小小的电棒可能真的奈何不了他。
惨叫声惊动了市容纠察队大楼里的一个会议室,里面正在召开一个“贯彻落实省第三次创建文明城市”的会议。参与会议的有市文明委副主任,市建委,市环境卫生管理处,市绿化园林处,各区副职,市文化、工商等单位负责人。
这只是个工作会议,级别不是太高。各部门来的都是副职,以及这些部门的一些随员。官场就是这样,如果来的都是正职,分管副市长就要来。
各领导加他们单位的工作人员,四五十人坐一起济济一堂,共商如何创建文明城市问题。
惨叫声太凄厉直冲会议室。几个纠察支队的人赶紧将窗户关上,这种叫声他们习以为常,但不能影响与会人员的情绪。
只想电击小商贩,却将自己同事一起电了。这是握电棒的人没想到的,一时气极忘了电的特性。
这人赶紧朝车里说:“对不起哈,老董,我不是故意的。”然后又色厉内荏地朝张秋生大喝:“松不松手?不松手再电!”
张秋生要钱不要命:“把钱还来,我就松手。”
遇到这么个主儿,纠察队的人也没办法。楞了一会,另外一个人上来,采取怀柔政策:“你松手,下来,我们保证不打你,也不骂你。我们去楼里面说话。赔你钱,也要去里面吧?何况还要签字才可以领钱。”
嘿嘿,千万别进去。你一进去啊,他们就杀人灭口,再加毁尸灭迹。这些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李满屯等人在一旁装打酱油的,一边看热闹一边胡说八道。
此时围观的人已达数百之多,一些不明真相的群众也跟着瞎说:可不就是,虽说不至于杀人,但打人是肯定的。小伙子啊,千万别进去。有事就在门口,大太阳底下,什么事放开来谈。
握电棒的人将电棒指着李满屯的鼻子喝道:“滚开!”
“你把那炉子还了,我就立马就走。”李满屯指着大楼旁放着的一个烤白薯大炉子说。
旁边一个纠察队员看着李满屯,疑惑地问道:“那炉子是你的?我怎么记得是一个老头的。”
“炉子本来是我的,”李满屯说:“我看老头可怜,好心借给他,让他有一个谋生的手段。”
纠察队员根本不信这种鬼扯,还没想出回李满屯的话,孙不武又指里面一个烧烤炉说:“你把那个炉子还了,我也立马就走。”
几个纠察队员都睁大眼睛望着孙不武,都在努力回想,当初没收这炉子时,那摊主到底长什么样。
纠察队员还没想出个明堂,高山寒又指着里面一个煎饼摊说:“你们把那摊子还了,我也立马就走。”
对!童无茶一拍大腿说:“把你们收的一大包书也还了我吧。还了,我就证明你们没打人,也没用电棒击。”
对对对,你们把东西还了,我们就证明纠察支队对待小商小贩像春天般温暖,像巧克力般柔软,像奶油般洁白,像鲜花般温馨,像音乐般好听,像肥肉般好吃,像姑娘般美丽,像婆娘般风----骚——
几个人如同小学生用“像某某般某某”造句,你一句我一句,自得其乐胡说八道,压根不管纠察队员们的脸色。
围观的打酱油的哄堂大笑,也跟着后面造句,你一言我一语。时盈盈与两个同学笑得腰都伸不直。没办法,麒林这些同学没得治。刚才看张秋生被电棒击,她们很是担心了一下。后来见麒林的同学一点不当回事,也就将心放进肚子里。张秋生一个市的同学都不着急,我们操个什么心呀。
一个纠察队员从大楼里跑出来,面作兴奋地朝车里喊:“喂,小伙子,我们领导同意赔你五万块钱了。你下来,快签字领去吧。”
这种把戏连三岁小孩都骗不到,却骗到了张秋生。这小子闻言立马惊喜地问道:“真的?我这就下来。”
围观的几百群众一齐大喊,这是骗人的,别信他们!可是张秋生还是下了车。旁边三个纠察队员同时一个虎跃,向张秋生扑去。
两个纠察队员用力过猛扑了个空,一头撞在面包车上。一个头破血流,一个登时晕过去直翻白眼。
只有一个纠察队员扑倒张秋生。两人在地上翻过来滚过去,不断扑腾。与张秋生抱在一起的纠察队员大声叫喊:“大家一起上啊,别傻站着!”
那个倒霉的老董,顾不得现在腿还是软的,哆哆嗦嗦地下车,瞅准一个空子猛地扑向张秋生。可惜眼睛被电得发花,他抱住的不是张秋生而是自己同事。
老董下定决心,你小子抱我这么长时间不放,现在我也不放你。被他抱错了同事大叫:“老董,你搞错了,是我,小李。快放开!”
哦,小李,怎么是你啊?老董放开小李,两人爬起来,会同其他同事一起将张秋生制服住。两个人对付一条胳膊,将张秋生叉进大楼。
围观群众一阵纠心,这小伙子进去要挨打,这可怎么好。连时盈盈三个女生都十分焦急,唯有李满屯这几个没心没肺。
李满屯问身旁的几个损友:“老张这下恐怕要尝尝老虎凳、辣椒水的滋味了吧?要不就用铬铁烫,用皮鞭抽?”
不会吧,这些水货警察看起来凶神恶煞,竟然这样小儿科?孙不武说:“不说满清十大酷刑嘛,起码也要剥皮、抽筋吧?否则不足以平官愤啊。”
孙不武说得不错,这些水货警察真的就想剥皮抽筋。把这小子先剥皮,再抽筋,再枪毙五分钟。再剥皮,再抽筋,再枪毙五分钟。
尼玛,太气人了。我就没见过这样的浑种,哪有这样抱人的,啊,成心出我们洋相嘛,啊,累死我了。
叉着张秋生的四个人刚刚将张秋生惯倒在地,一支电棒就按到他身上,还是刚才那手握电棒的人。
张秋生随手一捞,又抱住两个人大腿,包括按电棒的那人自己。两个人摔倒,电火花不断地闪亮,电流声不住地咝咝叫。三个人抱成一团在地上蹦跳,六条腿不断的抽搐。旁边的人都看傻了,不知采取何种措施为好。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可能有两分钟,也可能只一刹那,电棒里的电没了自己停了下来。
旁边的同事们赶紧过来,想扶起摔倒的两人。手忙脚乱中,一人不知怎么就踩到躺在地上的电棒。圆溜溜的电棒一下没踩稳,滑了一大跤,一屁股坐到同事的脸上。
旁边又有人来拉,一不小心又踩在电棒上,又是没踩稳,滑了一大跤,一屁股坐到同事的腰上。
腰是老董的腰,老董惨叫一声:“啊——,我的个妈吔,哎哟哟——,小李,我的腰断了,你要赔。”
乱七八糟的一阵折腾,纠察队员们总算都爬起来了。个个坐在椅子上喘气,顾不得打张秋生了。
过了很长时间,一个人等气喘匀了说:“方龙,你这动不动就用电棒的毛病要改。电人不是像你这样的。不会用,以后就别用了。”
方龙刚才自己也被电了,现在眼睛发直,两手颤抖,说话都哆嗦:“那,那,那,那肿么办,该,该电,还还得电。”
把这小子铐起来,铐到水管上,这个人说:“直接用电,比电棒好。”
第八百七十章 被抓也挺好玩
从十一点十分开始登录,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算是登上了,再想办法进入发文页面。这个有点像密室逃脱游戏,一关一关地过。中间还有,还有什么呢?反正就是整个页面死了,一动不动。没办法,退出来,再登录,再进发文页面。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反复折腾,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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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之人接过业务员递过来的百元大钞,立马揣进口袋。然后说:“其实吧,也没什么,大不了有一些小灾小难,躲过去就是了。关键是你命带小人,躲过小人就什么事都没有。”
业务员陷入沉思。可不是,我就是命带小人。干什么事都有小人捣鬼。我做的单子都有人抢。外人抢也就罢了,本厂的人都抢。抢单子也就罢了,这是工作。他娘的,连老婆都有人抢。
这个算命的确实有点道行,算得确实准。可是也值不到一百元吧?现在挣钱难,可不能大手大脚。命带小人这事本来就知道,无需花大钱要别人说。
那个,先生,你还要找还我五十元,业务员说:“我这命不值钱,五十都元多了。”
算命的也不讨价还价,很干脆地掏出一把钞票。大都是十元或五元一元等,五十元的就一张。算命的问:“你是要零的,还是要整的?”
当然要整的,业务员赶紧拿起那五十元的立即揣进怀里。走了几步,想起还有话没问:“请问先生,那小人如何能躲啊?”
既好躲,又难躲,算命的说:“朝躲一三五七九,暮防二四六八十。要时时提防,一刻都不能大意啊。”
业务员点头,一边离开一边背着:“朝躲一三五七九,暮防二四六八十——”背着背着发觉不对,照这么说,那不就一会都没得歇息?想到这儿立即回头,大喊:“喂。算命的,你这是什么狗屁——”
业务员的喊声没完,远远地就传来一声大叫:“警察来了,快跑——!”
算命的一把抓起白布与两个小板凳掉头就跑。前面搞殡葬一条龙服务的不与人打架了,也是掉头就跑。
张秋生正在打拳。敷衍了事,却又虎虎生风。没人认识他打的是什么拳,即使是老拳师也不可能认识。他临时起意,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却又如同行云流水浑然天成。
听到有人喊警察来了,张秋生也准备跑。你只要在这个社会混,就得遵守这个社会的规则。遵守社会规则,你就得怕警察,就得服从警察的管理。
可是张秋生却跑不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观众阻碍了他。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不能隐身,不能用轻功,更不能不顾群众的安危打开一条路而逃跑。所以张秋生只能等着被抓被罚。
再说了,满地的钱也要拣起来。刚才的拳打得观众很满意,很多人往场子中扔钱。
张秋生正弯腰拣钱,两个穿警服的人拨开人群冲进来。其中一人一脚踢向张秋生屁股。这一脚很重,如果踢得不是张秋生而是一般群众绝对要受伤。
张秋生向前一窜而栽倒。这人提起脚准备再踢,张秋生一把将其腿抱着,大叫:“我的钱,我的钱!”视钱如命啊,被踢成这样,不叫苦不喊痛,却一心想着钱。
围观群众不服了,愤怒了,有人大喊:“不准打人!”一人的叫喊引起众人的附和,你们怎么随便打人啊,你们还是警察吗!
有人大叫,他们是市容纠察队的,根本不是警察。他们穿的那个警服是正规警察换装后不要的,是过时的被淘汰的是水货。
群众更愤怒。尼玛,冒牌警察比真警察还凶狠。尼玛,见人就打,连一句话都不说。
愤怒的群众与两个水货警察推推搡搡,眼看着就要酿成**,增援部队来了。十几个穿警服的拿着警棍驱散人群,胆敢不散开的就是一棍。
群众被驱散了,场上只剩张秋生一人。而张秋生还是抱着那个人,嘴里还是喊着:“我的钱,我的钱!”
警棍像雨点一样落到张秋生身上,但就是不松手。张秋生当然不在乎这些警棍,但他也不是傻到这种程度,任随别人打。张秋生发现一个人,谢建勋的保镖。
谢家小五子难道又来大陆了?这是好事!可以将这情报卖给麒林警察局,助沈建国与曹叔叔立功。我们嘛,说不定也可以敲诈一点钱。
千万不能让这保镖发现我,这是张秋生的想法。所以他将脸紧贴着那个人的大腿,雨点般的警棍打在他身上,对于张秋生来说正好可以遮掩面目。
时盈盈及她的两个同学看呆了。张秋生这下要被打死,不死也要爱重伤。这些警察太凶恶!张秋生也太可恶,你跑呀,钱就那么重要么?
时盈盈扭头看看,李满屯、孙不武,还有刚才与人打架的道士,摆摊算命的人都站在一起。他们脸上看不出一点着急的表情,反而个个抱着茶杯,手上还夹着香烟,笑嘻嘻地像看大戏一样看着张秋生挨打。
原来,他们都是一伙的。时盈盈不由好气又好笑。麒林的这些同学都是些什么人啊。不仅奇形怪状,还三十六行行行都会。同学在挨打,他们一点不着急一点不心疼。还喝茶、抽烟,还笑嘻嘻。
不仅笑嘻嘻,还聊天,聊与张秋生挨打不相干的事。算命的说:“我今天好不容易将那五十的假---币出手了。”
孙不武眼睛一瞪,说:“使用假---币是犯法的,赶快去警察局自首,请求政府宽大处理。”
切,是他自己自愿拿去了,几乎与抢差不多。算命的将刚才业务员的事说了,然后骂道:“他娘的,这假---币是张秋生给我的。奶奶的,说好了的,五十元帮他背那破箱子。你们知道那箱子多重么?四五百斤,只给五十元,这小子还给我一张假---钱。”
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啊,咋就这么重?李满屯与孙不武都大感好奇。这个不提还好,提起来算命的更气:“他娘的,全是一些烂砖头,还臭得要命!张秋生这小子是成心害人的!”
其他三人都哈哈大笑。没人与算命的一道义愤填膺,似乎对张秋生这套司空见惯。
这都什么与什么嘛!时盈盈真的搞不懂,麒林的这些同学都是什么物种,相互之间都坑害。
四个穿警服的人将张秋生抬起来,要将他塞进面包车里带回去处理。这个工作很难做,因为张秋生始终抱着他们同事的一条腿不放。使他们很吃力,走路都磕磕碰碰。
踢张秋生一脚的那人很郁闷,他的一只脚始终被抱着,怎么用力掰都掰不开。四个人抬着这小子,他却只能跟在后面一只脚跳,几次因跳的节奏没协调好而摔倒。他一人摔倒不要紧,关键是他一摔倒其他四人必定跟着摔。
市容纠察支队其实就是城管的前身。这些人进市容纠察支队以来,从未遇过此等怪事。一个人要是不怕打,那就真的没他办法。占道经营不犯死罪,总不能杀了他。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张秋生塞进面包车了。市容纠察支队的人擦擦汗,张着大嘴喘了几口气,上车,回支队。前面还有人占道经营?不管了,先回去歇歇,还有将这人好好收拾一顿。
见面包车开走了。李满屯与孙不武立即也开着车跟上。李满屯开的是一辆皇冠,孙不武开的是切诺基,高山寒与童无茶开的是张秋生的皮卡。
时盈盈的两个同学赶紧叫了一辆出租,她们要跟上去看热闹,还拉着时盈盈一道去。这些同学比较好玩,算命的,收尸的,卖唱的,捏面人的,打拳卖艺的,一个女生问道:“时盈盈,你肯定他们都是学生么?”
当然是学生!不仅是学生,还都是好学生,不过这个好字要打问号,恐怕是糊弄来的。时盈盈说:“别的不知道,他们都是闯祸精。到哪儿都要闯祸。别说这些水货警察,正规警察他们都不怕。哪怕枪口对着脑袋,甚至开了枪都不怕。”
想起警察开枪的事,时盈盈还情不自禁地害怕。都是胆大包天的主儿,我还是离他们远点。可是两个同学非要跟去看,时盈盈也没办法。
前面三部车在离市容纠察支队不远的地方停下。可以清楚地看见水货警察们正在想方设法地将张秋生弄下车,他到现在还死死地抱着那人的大腿不放。
微型面包是两边都能开门的。从同事这边将他往外拔吧,可他身子怎么样都是横着的,挡着门出不来。
从张秋生这边,先这小子拉出来。可是张秋生一个翻身又将他们的同事抵前面,身子还是横着的,像条扁担挡着门。
从两边拉?一边拉张秋生,另一边拉同事?根本拉不动,反倒将同事拉得嗷嗷叫。
李满屯这些人看着这状况,笑得口水都流出来。大家都凑上前,这事比较好玩,得看仔细了。抽烟、喝茶,看热闹,还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孙不武现在就后悔,不该与李满屯先来梁临。应当与张秋生一道嘛。与这小子一道总是有东西玩,啊,坐个硬席,还有旅游风光片看。唉,白白失去看风光电影的机会。
孙不武现在又后悔,干嘛要捏面人呢?应当也去打拳卖艺嘛,让这些水货警察也来抓我,这样,啊,我也有的玩了。
其实李满屯也后悔,觉得他不应当去卖唱。打拳卖艺是个好买卖,那么多人朝这小子扔钱。即使被警察抓嘛,也是挺好玩的。
第八百六十九章 命值多少钱
卖唱啊,勤工俭学啊,这你也看不出来?李满屯规规矩矩鞠躬,问道:“时盈盈同学,照顾一下买卖,点一首?也就五元钱,两杯橙汁而已。”
时盈盈没回答点不点歌的问题,问道:“张秋生与孙不武呢?你们不是总在一起的吗?”
哦,张秋生吧,在那儿打拳卖艺呢。本来是要摆地摊的,后来想想,还是节约成本为好。打拳卖艺嘛,拣几块板砖与鹅卵石就行了。
时盈盈朝斜对面看了看,确实有一堆人围着。摇摇头,麒林市的这些同学都有毛病,不能与常人同日而语。又问:“那孙不武呢?”
哦,孙不武啊,你看,在那儿。李满屯说:“干什么?在捏面人呢。这个也不需要什么成本。卖出去就赚钱。卖不出去就当饭,省钱。哎,你点不点歌?我们现在时间就是金钱,不能让你瞎耽误。”
孙不武还会捏面人?时盈盈大感好奇。不理睬李满屯的啰嗦,离开座位向李满屯指的位置而去。
孙不武是在捏面人。但他不卖,或者说买的方法与众不同。在他旁边有一个大木板,木板上画了一个大圆圈,圆圈分成十二等分,中心有一顶针,顶针上横放着一杆,杆的一头垂着一指针。顾客可以拨动横杆,横杆就转动,横杆停下指针停在哪条等分线上就按规定给面人。
面人是十二生肖。最高奖是十二生肖全得,最低奖是一个生肖,如果落到空格就什么都没有。问题是空格比等分线大得多,一元钱一转,大多数人都是什么都得不到。
一元钱,大多数人都不当回事,为的就是好玩。所以花钱来转的人非常多。再说了,孙不武捏的面人确实是好,简直是维妙维俏。
时盈盈花了十元钱,转了十次,却什么也没得到。时盈盈气得跺脚,朝孙不武说:“你骗人,你们一伙就是专门骗人的!”
我怎么骗人了?规则明摆在这儿,我又没拉你来转,孙不武懒得与时盈盈啰嗦:“去去,到一边玩去,别找我们穷人开心。”
你还穷人?你要是穷人,天下就没富人!时盈盈知道孙不武这些人不打女生,所以敢与他争吵。其实吧,时盈盈是属龙的,她就想要一条面龙。孙不武捏的这个面龙太漂亮了,她喜欢。
时盈盈又花了十元钱,终于转到一个小兔,找孙不武换了一条龙。时盈盈不在乎钱,二十元买了一条面龙,欢欢喜喜地去看张秋生打拳卖艺。
张秋生用粉笔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算是他打拳卖艺的场子。上身打着赤膊,下身一条牛仔裤,一条红布带子扎着腰,脚下是一双白不白灰不灰的球鞋。
这身行头有点不伦不类,下身应当是灯笼裤或缅裆裤,鞋也应当是布鞋。明知这个买卖做不长,张秋生舍不得花钱置办行头。
张秋生双手抱拳向四周行罗圈礼,嘴可没闲着:“梁临的父老乡亲们,各位老少爷们,各位爷爷奶奶们,各位叔叔阿姨们,各位小同学们,各位朋友们!你们好,我张三向你们行礼了,祝你们全家节日快乐,祝你们幸福美满,祝你们家的老人身体健康,祝你们孩子聪明漂亮——”
时盈盈的同学说:“这人哪来这么多废话哇,没完没了的。”
张秋生一边说话一边拍胸口,拍大腿,拍脚。时而抱拳作揖,时而拉个花架子。时盈盈看着好笑,说:“你听过一句俗话吗?天桥的把式只说不练。”
本人姓张,在家排行老三,承蒙江湖朋友抬爱,叫我一声张老三。本人初来贵地,借这么一块角落。借这么一块角落干嘛?
这位大哥说了,你是来卖狗皮膏药的。不,我不卖狗皮膏药。那又有人说了,你是卖大力丸的。不,我不卖大力丸。待会有人发现我卖大力丸,我就绕着这场子倒爬一圈。那大嫂又问了,你是卖耗子药的!耗子药我家倒有,但那是留着给自己吃的,舍不得卖。
哪有家里留着耗子药准备给自己吃的?观众对张秋生的胡说报以善意的哄笑。
张秋生又一次抱拳作揖,那大家就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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