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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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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只有一个孙女呢?当然极其宠溺秋然也是一个原因。
“那我就说了啊,”秋然见几个爷爷都明确表态,胆子也大了:“我看这样吧,你们比身份证,谁的身份证上的年龄大谁就是老大,依此类推。我知道你们身份证上的年龄都是随便编的,可既然当时你们随便编,那现在就要承担随便的责任。”几个爷爷连工作证都有,身份证肯定也有,虽然可以确定都是利用关系弄来的。
哈哈,对,对。几个老头都同意秋然的方案。尤其是当初瞎报年龄,那么现在就要承担瞎报的后果。嗯,我们孙女就是聪明。
三个老头手一晃身份证都出现在手上,一比对顾觉斋最大今年六十八岁;张道函第二今年六十七岁;非静只有六十五岁最小。
非静虽然不服气,但也没办法。事先说好了的,青石板上钉钉无可抵赖。顾觉斋哈哈大笑:“想不到我老顾当了老大,啊,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还没落,秋然说:“大爷爷,您身份证的出生月份和rì期不对啊,怎么是二月三十一rì呢?”
嗯,怎么回事?非静一把将顾觉斋的身份证抢去一看,立即哈哈大笑,比刚才顾觉斋笑的还开心:“老顾啊,你这身份证是假的。哈哈哈,假身份证做不得数。秋然、秋生,你们以后就喊他顾爷爷。假的不能参加排行。”顾觉斋大急:“怎么会是假的,堂堂国家衙门身份证管理机关发的,怎么会是假的?胡说八道!”一把抢过自己的身份证一看,也楞住了。
非静嘻嘻笑着说:“我不管是正规的衙门还是水货的衙门,你说二月有三十一天吗?哈哈哈,秋然说了凭身份证排行,假身份证等于没有身份证,所以你没资格参与排行。哈哈哈。”
顾觉斋气得大跺其脚,一连串的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混蛋,都是吃白干饭的,这么简单的事都给弄错。唉,老非,这是发证机关的错,跟我有什么关系?”
非静得理不饶人,继续嘻嘻笑:“发证机关没错,发证机关没错,堂堂的国家衙门怎么会错?跟你有关系,太有关系了,你这根本就不是国家机关发的证,所以是假证。嘻嘻,嘻嘻。”
顾觉斋被非静气的够呛,又拿他没办法。他身份证是别人帮他办的,送给他时看都没看,也从来没用过。今天才被细心的秋然发现,心里发狠回去要找发证的派出所好好算账。“好吧,算你狠,我算老三行了吧。”顾觉斋退而求其次。
这个九霄云外的争论算是告一段落。下面又为去哪儿发生争执。
秋然姐弟俩从来没见过这几个高人在修真界法相庄严的一面,更没见过修真人士见到他们中任何一个都大气不敢出的场景。以为这几位爷爷本来就是这样,修真界也是快快活活热热闹闹。他们也好笑,这几位爷爷nǎinǎi连去哪儿都没搞清楚,就急急忙忙飞,像赶去抢什么宝贝一样。
张道函说上他那儿去,非静说上他那儿去。总之各人都说上自己那儿去。争执半天,秋然姐弟算明白一点,张道函和航婳的洞府都因修水库,现在已经是在水下,非静和顾觉斋懒得往水里钻。但是,张道函从来没收过徒弟也没有门派,所以他的洞府很清静。
航婳收过俩徒弟,但很久没来往。她看两个徒弟的样就生气,不允许徒弟去她的洞府,所以她的洞府也很清静。但她的洞府离这儿远,其他人既懒得往水下钻又懒得跑远路。
非静和顾觉斋的洞府倒在陆地上。但非静有门派,虽然他早几百年前就把掌门丢给徒弟,徒弟又丢给徒弟,但毕竟徒子徒孙一大帮。航婳是自己徒弟都懒得见面,怎会跑去见别人徒弟?张道函就更不用说,他是连徒弟都懒得收的人。非静家直接否决掉。
顾觉斋洞府在京城,他早年是收过三个徒弟,但都死了。两个是在与一群西方修士斗法时与他们同归于尽,这让顾觉斋非常自豪。一个连金丹期都没过就被心火烧死,这个不能怪顾觉斋。这徒弟渡劫前不知怎么被青楼的一个jì女缠上了,瞒着师傅顾觉斋,结果情劫没过去。这让顾觉斋大大的丢脸,修为这么高的一代宗师,关门弟子连金丹劫都没过。这让顾觉斋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见人。从此不再收徒弟,连京城都没回去过,洞府丢在那儿都不知现在怎么样了。这让其他三个人都大摇其头,坚决不去。
争论到最后还是去张道函那儿最合适,钻水就钻水吧。于是大家向张道函洞府飞行而去。
张道函的洞府真的不远,就在离麒林市三百余公里的一个叫褒隐山的地方。这个山一点都不出名,山里一个水库,洞府就在水库底下。
张道函现在自己被自己双层封印,可怜一点法力都没有。幸好他及早做了几个玉佩,开启洞府的法诀就在玉佩里。秋生的手套有避水火功用,所以下水后自动分开一条水道让他通行。秋然还是航婳带着她,看见水在她面前分开,秋然觉得新奇的不得了。
在秋然秋生看来,很平常的一座水底山壁,张道函将一个玉佩在山壁上一按,山壁竟自动开启了一个一米五左右的门,而奇怪的是水并不往门内涌而是静静的停在门口。进了门一条长长的甬道,非常干净没有一点水渍,空气也非常清爽。
甬道尽头又是一道门,张道函还是拿玉佩在门上一按,又是自动开启。里面是一个百来平米的大厅,里面石床石桌石凳一应俱全。秋生秋然以为这就是洞府了,心里已感觉非常震惊了,这水底下竟然有这么一个好地方。可是马上他们就发现自己错了。
张道函在进门不远的地上又是一按,地下立马裂开一个洞口,下面有阶梯。顺着阶梯向下,大约走了二百多级,又是一个甬道。走完甬道又是一道门,张道函打开门后里面让秋生秋然大吃一惊。
里面是一个足足有三百多平米的大厅。大厅铺着柚木地板,墙上挂着许多字画。大厅顶部挂着豪华的水晶吊灯,四壁也装着各种灯饰。张道函将灯全部打开,立时一片金碧辉煌。秋生姐弟就不明白,这电是从哪来的?
四周还有十来个小门,不知道小门里面是另有什么光景。
第四十九章 多了几个爷爷奶奶
几百年了这两人到一起就斗嘴,张道函没理睬这两人,他对张秋生说:“我在封印之前想给你炼制几件法宝,但又想法宝还是自己炼制的比较好,给你炼了一个储物戒指,外出旅行方便也可装一些比较私秘的东西。”说着递过一个戒指给张秋生。
白金托架碧绿的戒面,整个戒指的设计与制作简约而不简单经典而不失时尚,看不出张道函还是位珠宝设计与制作大师。但张秋生没接,他说:“储物法定我已经有一个了。”说着将无指手套取下来,递给张道函。
张道函大奇,接过无指手套仔细看了一会,连连称好:“好,好,好。一只无指手套集中如此之多的功能,巧思妙想炼制jīng到,好好好。”他虽然从元神到**都被自己封印了,但境界和见识还在。
非静与顾觉斋停止了斗嘴,航婳也停止了与秋然拉家常。因为张道函炼制法宝的水平很高,能让他不住口的称赞的法宝他们还没见过。
这三个人看了无指手套也连连称奇。要知道这几位与当年炼制这无指手套的静虚大师修为相当,修为比他们高的不是已飞升就是在飞升时被劫雷劈死。现如今的修真界已找不到比他们修为还高的,高处不胜寒使他们走到一起。同样的孤寂同样的对前途无望,既是傲视天下的高手,又同是天涯沦落人。偶而在一起喝喝茶聊聊天,以此排解寂寞,而对世间的一切已经看的很淡很淡。
他们对这无指手套都一致称奇,倒也不是这手套有多了不起,让他们称奇的是这手套构想的奇巧。除了储物功能外,粘开、五行雷、五行遁、瞬移、穿墙、避水火、隐身、隐形、聚灵、屏蔽、搬运、安神、乱神等等功能,全聚在一个小小的手套上。更重要的是,手套上面的符箓全是已失传的上古法诀。
张秋生见大家都在聚jīng会神的研究手套,茫然地问:“这手套很了不起吗?”
张道函说:“嘿,这一句话还真说不清。这手套有许多功用,这许多功用也没什么了不起。储物功用从来都是用玉啊晶石啊什么的做,而这个是用皮子做还是第一次看到。唉,奇的地方就在这里,我们发现皮子做储物空间比其它东西更好。另外粘开功用是这皮子本身自有属xìng,炼制它的人把这皮子的本身属xìng利用到了极致。为什么呢?正是这皮子有这属xìng,所以用它做储物空间是最好不过,再加上它还有隐身、隐形、聚灵、屏蔽功用也是它粘属xìng的充分利用。”
张道函讲的非常详细:“这些功用本身也并没什么了不起,都是一些符咒,大不了是上古符咒现在已失传而已。它了不起的地方在于每一个符咒都由更小的符咒组成,更小的符咒又由更小的符咒组成,依次类推就组成了一个阵法,一个非常强大的阵法。”
张道函是巴不得把自己懂的全部教给秋生,手套被非静几个拿在手上研究,他用一树枝在地上一边画一边说:“这些符咒交织在一起,包括那些五行朮,瞬移、穿墙等等,这个符组成那个阵,几个阵组成另一个阵。看着复杂却又简单实用,一切都又是用粘xìng连在一起。可惜的是许多妙法对你无用。”
张秋生当然要问哪些妙法对自己无用了。张道函说:“那些五行遁、瞬移、穿墙等对你无用,你绝对碰不得。这些法术需要本身修为已到聚则成形散则成气境界的人才有用。你想啊,这些法术不仅要让你穿越一些空间屏障,当然都是一些小的空间屏障。比如地底、水里火里、钢筋水泥,像你这样的血肉之躯会被挤压撕扯成血沬。”
张道函反复向张秋生强调这些法术不能用。又向张秋生传授了其它法术的功能,用法及注意事项。特别是对粘开术的活用,比如即粘即开,粘而不开,开而不粘,连续和断续的粘与开等等。
另外告诉张秋生,瞬移术也不是绝对不能用。可以在眼睛看得到的地方用,可以在眼睛看得到地方连续移动。还可以练习短距离的瞬移,比如三五尺一二尺的瞬移,这样在与人打斗时可以更灵活。
航婳突然说:“老张,我有一件战甲,不知道是什么皮炼制的,但可以看出这皮子很好,柔软防御xìng能也好,能不能把它改成这样的手套?”
张道函说:“把防御法宝改了,那你不是没了?这手套只是奇巧,其它并无大用。”
航婳说:“这战甲不是我的,很久以前与人打斗时得到的。这不是要封印了吗?现如今的修真界也没了规矩,全是宵小之辈,不小心遇上了也是头痛之事。这种集各种法术于一身的手套,正好可以对付小人不是?”张道函说:“只要你舍得,那就拿出来我们试试?”
航婳扔一团衣物模样的东西给张道函,然后问张秋生:“喂,秋生,这手套你从哪里弄来的?不是说你与修真界没来往吗?”张秋生于是将昨晚盗墓的事说了出来,他本来就要问张道函一些在盗墓过程遇到的事,特别是他进入墓室被人卡住脖子的事。
秋然听了张秋生竟然去盗墓,大吃一惊说:“好哇,你一天一夜没回家,我们还以为你送梁nǎinǎi去姚河了。我们在家还说你老实,你这才叫老实呢!你这叫胆大包天胡作非为,你这可了不得了。啊,你这要把人气死,啊!你还撒谎,我看你不得了了。”
偷偷爬树翻墙上房顶下河游泳,男孩子嘛也还说得过去。可去盗墓,那是什么xìng质?张秋然不太懂,但肯定是坏事,大大的坏事。坟墓里面不说脏了,那也太危险了吧?刚才不是说差点被鬼卡死吗?既然几个神仙坐在面前,那鬼也就肯定是有的了。秋然小脸气的通红,想狠狠的骂弟弟一通,可她不会骂人,只能气得跺脚。
“我没撒谎,是你们自己说的。”张秋生在狡辩。把姐姐气得想打他,就是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东西。航婳扳着秋然的肩头呵呵呵的笑着说:“秋生说的那个不是坟墓,魔窟倒是一点不脏的。”
魔窟?秋然更加吓一大跳。魔窟比坟墓更可怕!这男孩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什么危险他玩什么。
四个高人看着秋然对弟弟发脾气,生气焦急关心,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不由陷入沉思。他们各自回想起了遥远的过去。很久很久或者从来没有享受过亲人间的关心和爱护,当然师傅还是非常关心爱护他们的。但师傅毕竟是师傅,起码师傅是不会为这样的事cāo心的。踏入修真界这样的事是家常便饭,修真者看起来比普通人寿命长,其实每时每刻都面对着生死。
有亲人的担心多好啊,这一刻他们懂得了什么叫幸福。幸福不是高深的修为,不是长生不老,不是拥有众多的徒子徒孙的膜拜,不是数不完用不尽的财富,不是威风八面生杀予夺的大权在握。幸福很简单,就是亲人间的相互关爱。
这几个高人什么都有,唯独没有亲人。当然他们也有徒弟,徒弟在他们面前都是唯唯诺诺诚惶诚恐,小心翼翼循规蹈矩。徒弟也适时的向他们送上祝福,但就没有秋然对弟弟这样的亲情流露,这样的害怕担心,为弟弟的冒失而这样地生气,为弟弟的狡辩而无可奈何。
张道函明白了前世的张秋生,为了姐姐的遇害而毕生为之复仇。面对多少生死仇杀的一代高人,此时眼睛竟然有点湿润。我得到了什么,我又失去了多少呢?
张秋生前世的遭遇,眼前的几个人都听说过,无不佩服他的为人和义气。所以他们在茶楼一见到他就毫不见外的称他小老弟,而张秋生倒不知如何称呼他们。这几人都在想,我要是有这样的姐姐,我肯定也要为她拼命。
航婳将秋然搂在怀里说:“秋然,你愿意做我的孙女吗?”张道函非静顾觉斋也好像忽然醒过来都说:“秋然,秋生,你们就做我们的孙子孙女吧!”
几百年过去了,他们从来没想过这问题。这时突然觉得天下最大最重要之事莫过于有这么两个孙子孙女,能享受天伦之乐才是完整的人生。那些什么修为、飞升等等,只不过是浮云而已。
做这些高人的孙女?那当然好了,他们可是神仙耶。可这事要有爷爷nǎinǎi的同意吧?有姐姐在身边,张秋生是从来没什么主意的。
听俩孩子说要回去问爷爷nǎinǎi,几个从封建朝代过来的人更觉得这俩孩子懂规矩。非静一挥手,一应茶具桌椅板凳立马收拾好。
秋然只觉得一阵风,眨眼已到了自家小区外一个无人拐角。六个人慢慢悠悠从拐角出来,一路说说笑笑进了小区。很明显这是一个贫穷的小区,虽然道路干净整洁,但贫穷是掩盖不住的。小区的人很和睦,一路上都有人与秋然姐弟俩打招呼,也与这四个高人微笑点头。他们也开心地与每一个遇到的人点头打招呼,是的,是开心的与人打招呼。几百年来,他们是第一次与普通平民这样接近,感受着他们的不求回报的热情与亲切。
到了家看到瘫痪在床的nǎinǎi,几个高人震惊了,张秋生从未说过这事。航婳坐到床沿拿起nǎinǎi的手把脉,过了一会说:“妹子啊,你这是年轻时受的伤,七年前复发,现在时间长了经脉已经痿缩完了。唉,就是我们也无法可医了。”
nǎinǎi很坦然地说:“这个我知道,年轻时受伤本来以为就此好不了,没想到还能让我快快活活的在地上走将近五十年,这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应该要感谢老天爷了。”nǎinǎi说是说,但心里疑惑,这女人看起来也只有四十来岁,怎么叫我这个快八十的人老妹妹,难道她年龄比我还大?
航婳非常欣赏nǎinǎi自然坦然淡然对待自己疾病的气概,这是要多么睿智的人才能做到这样?也难怪,有这样的nǎinǎi,才会有秋然这样的姐弟。
来时心想要收姐弟俩做孙子,大概不会很难,这里竟然有点说不出口。
张秋生向爷爷nǎinǎi介绍这些人就是教他功夫的高手。爷爷喝斥道:“这孩子这么不会说话,什么高手?应当叫师傅!”
张道函忙说:“是我不让他叫师傅的,不能怪他。今天来有件事想拜托老弟,有点不好意思,请你千万同意,不胜感激余情定当报答。”
刚才听航婳叫自己老伴妹妹,现在又听张道函叫自己老弟也就见怪不怪了,见这几人气宇不凡堂堂正正。而爷爷也不是等闲之辈,隐约猜到这几人说不定是什么世外高人,所以说:“有什么事就请说,能办到的我肯定办。”
航婳说:“我们这几人,也活了很长很长的年头,但从没有过家室。无儿无女无亲无故,见着这姐弟俩着实喜欢,就想收了他们做孙子孙女。刚才和他们俩说了,这俩孩子说这事要爷爷nǎinǎi同意。我们这不是来求你们了吗?”
爷爷是个世事洞达之人,他并不把孩子看成自己的私有财产,辛勤的把俩孩子养大纯粹是爱孩子。眼前这几个人看来是世外高人,孩子拜了他们为爷爷nǎinǎi不会吃亏,最起码能学到一身好武艺。然儿长得太漂亮容易招惹流氓,有好武艺傍身万一遇上个把两个流氓也好对付。
“行,只要各位老哥老姐喜欢,我没什么不同意的。”爷爷高高兴兴地说:“然儿妈去姚河了,等她回来工作我去做。”这下皆大欢喜。顾觉斋拿出几张纸片递给爷爷说:“老弟真是爽快人,不过我们也不是坏人。你看看这是我的证件。”
爷爷老花眼但还是能看到几个证件上研究员、教授字样。张道函几个也分别拿出证件给爷爷看。张道函的国家公共安全什么什么局的调研员;非静的是什么国家道教协会什么理事;航婳的是马来西亚什么公司董事局主席。
爷爷是什么人?他老人家活了八十多岁,什么事没见过什么事没听说过?知道这些证件只是他们对外的一种掩护,骨子里还是世外高人。当即对姐弟俩说:“还不给众位爷爷和nǎinǎi磕头敬茶?”
航婳说:“我不跟你们一起,弄不好惹人家误会。然儿,秋儿你们先拜爷爷,再拜nǎinǎi。”
张道函三个老头硬拉了爷爷一起坐好,姐弟俩给他们磕了三个头然后再每人敬一杯茶。就是家里的粗茶粗碗,非静这个老茶鬼喝的美不滋滋的,就别说其他三个爷爷了。
航婳坐在nǎinǎi床沿,搂着nǎinǎi一起受姐弟俩的跪拜、敬茶。航婳泪眼婆娑,用手背擦了擦对nǎinǎi说:“妹子啊,我虽然不能治好你的病,但我这儿有几粒药丸,先给你三颗。你每月吃一颗,用温黄酒送服,或许可以缓和你的症况。我把这药方交给孙儿们,以后让他们炼制。”
非静也拿出一小袋茶丹递给爷爷:“老弟啊,这是茶丹。你把它放进茶叶里,过上三五天。这茶叶就比一般的好喝。这一颗大概可管二十来斤茶叶。这个方子我也给孙儿们,以后让他们自己炼制。”
顾觉斋也拿出一个小袋说:“老弟啊,这是酒丹。你打十斤酒放一颗进去,这十斤酒不能喝是用来勾兑的,每十斤酒兑一两就差不多。方子我也给孙儿们,以后让他们自己炼制。”
张道函苦笑着说:“我还真没准备,不像他俩一个酒鬼一个茶鬼,整天就鼓捣这些东西。过阵子我也来鼓捣个什么新鲜玩意儿,给老弟你玩玩。”非静与顾觉斋同声对爷爷说:“其实吧,这个茶丹与酒丹的方子都是他给的。他自己懒得炼制才交给我们。”
秋然到厨房去做菜,秋生在客厅给爷爷nǎinǎi们端茶倒水。
老头们在客厅说话,航婳和nǎinǎi在房间说话。nǎinǎi尽管是大家闺秀出身,到底是女人不管多大年龄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有点八卦,忍不住问:“我说老姐呀,我想问一下,你到底有多大年纪啊?”
航婳笑笑说:“按道理我也不能瞒你,可我要说出来你可别怕,也不能对别人说。我具体年龄已记不清了也懒得记,我大概有六百多年了。”nǎinǎi差点被一口水呛着:“什么?六,六百多岁?”
航婳忧怨地说:“说是六百多岁,可没过过什么正经rì子。成年累月的在深山里修行,活一百年也抵不了你们一年的快活。没有家庭,没有儿孙。没有修炼成功前,成天提心吊胆生怕遭人暗算受人攻击。修炼差不多时又担心天劫,早就后悔当初嫁人生子多好。寿命虽短可实实在在,活一天快活一天。所以我想啊,俩孩子学当然还是要他们学,但绝不能把修炼当饭吃。寿命比别人长一点,坏人不敢欺负了就行。该上学上学,该恋爱恋爱,该结婚结婚。zì ;yóu自在快快活活也不比当神仙差。妹子你说呢?”
第四十八章 世上真有神仙?
“还是说我自己吧,”张道函嘴角泛一个自嘲的微笑:“这次的天劫算是彻底把我劈醒了,不能飞升与天同寿,那就在地世世轮回吧,这样也不错,最起码比其他所有人都好。你能在怨孽海里炼化自己的灵魂,消除自己的一切怨念。我为什么不能呢,远远地站在怨孽海看着你,我突然就顿悟了。所以我不仅要感谢你求了我命,还要感谢你对我的身教。
无所yù则无所求,无所谓则无所惧。在幽冥界我就封印了元神,回到人间后又封印了肉身。这样的双重封印,天道可能很长时间都发现不了我,我就在这人世间逍遥快活吧。仙界怎么样,人间界又怎么样,不都是图个快活逍遥吗?
我现在就是个普通人,一点仙术都不会。以后我要游遍世界各地,吃遍天下美食。哈哈,这样——”
“秋生,你怎么在这儿?”是秋然来了。
张秋然远远地看见弟弟被一个人拍了后脑勺,然后就乖乖的跟这个人走了。张秋然吓了坏,难道是拍花子的?传说中的拍花子就是拿一迷药在小孩脑袋上拍一下,然后小孩就糊里糊涂乖乖跟着走。
可从来都听说是拍小孩啊,顶多也就是小学生。弟弟都这么大了,马上就要念高中的人,平时挺机灵的也能拍迷糊吗?
张秋然心里那叫一个急,赶紧拔脚就追。可这俩人明明看着走的并不快,怎么眨眼就没了人影?林玲这丫头也跟着往人堆里挤,拉都拉不住她,要是她在这儿俩人分头找也好点。
张秋然急的快哭了,弟弟要是被拐走了,回去怎么向爷爷nǎinǎi说啊。没命的在这附近找,四处都找遍了也没见个人影。失望的躲在角落哭了一会,打算回家发动大家一起找。她都想好了,车站、码头一定要派人守着,派出所也要去人盯着。心灰意懒的匆匆往回赶,无意中扭头看了这个茶楼一眼,坐在靠里面一边悠闲的喝茶,一边聊天的不是弟弟是谁?
见到姐姐张秋生很意外,她怎么也跑来了?伍少宏的枪找到了?赶紧向张道函介绍,这是我姐姐。然后向姐姐介绍张道函竟不知如何说了,跟姐姐说这是我前世认识的一个朋友,我跟他俩在yīn曹地府转了一圈,现在在这儿相聚了?
总算还有点急智:“姐姐,这是,这是那个,我这一身功夫就是他教的。”
哦,秋然恍然大悟,难怪弟弟在这人面前这么乖,原来是师傅,赶紧鞠躬:“师傅好!”
“不,不不,我不是他师傅,”张道函连忙否认自己是秋生师傅:“我和他是朋友。”
张秋生瞪着大眼睛迷惑不解,弟弟这么个小孩怎么会与这样的大人成了朋友。她把疑问的目光投向弟弟,这目光很明显:“你搞什么鬼?从实招来。”
张秋生挠挠后脑勺说:“我是要拜他为师的,但他不同意。你别这样望着我呀,这不是我的意思。”张秋然正要说秋生不懂礼貌,一个声音传来:“老张,我把他们两个都带来了。嗯,这就是你说的新交的朋友?”
随着话音,来了三个人,两男一女。都是属于看不出年龄的那种,说他们四十来岁可以,说他们七十也行。尤其是各自身上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逼人气质,不是富贵逼人也不是权势逼人。
张秋然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形容词来描述面前四个人的那种气质,再次望着弟弟希望能获得解答,但弟弟脸上是一付见怪不怪的态度。
张道函似乎很得意的说:“是啊,怎么样,不错吧。介绍一下,这是张秋生,这是他姐姐张秋然。和我是一家,都姓张。”然后又对秋然姐弟俩介绍这三个人:“这个穿老头衫大裤衩,靸拉着拖鞋的其实是个道士,道号叫非静。”
秋然鞠躬叫一声:“你好!”也不知该称呼人家什么,只能含含糊糊叫声你好。
张道函又指着另一个人说:“这个穿T恤的别看长得不怎么样,那可是中过两次进士,还又拿过博士学位的学者顾觉斋。”
秋然拉秋生一起鞠躬问好:“你好!”
那位女士拉过秋然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对张道函说:“我不要你介绍,我自己来。”拦住张道函后对秋然说:“我叫航婳,航船的航,女字旁着个图画的画。你叫秋然是吧?好孩子,我俩是一见如故,这就是缘份。可惜我现在不能收徒弟了,不然一定让你做我徒弟。”
顾觉斋说:“怎么不能收徒弟啊,我们的事也不急在一天两天。你先收了她做徒弟,把该教的都教了,然后你想干什么再干什么不也一样?”
航婳高兴的一拍手说:“对呀,秋然啊,你拜我为师吧。我还是三百多年前带过两个徒弟,现在看到他们那老气横秋的样就来气,有多长时间没见那俩的面我都忘了。你做我的徒弟——”
航婳说的正高兴被张道函打断:“停!别一个人在那儿臭美。他们姐弟俩是我平辈朋友,做你的徒弟那我不平白矮了你一辈?不带这样找便宜的吧?”
这说的也是啊,航婳为难了,刚才的兴奋一落千丈。突然又一拍手说:“不做徒弟就不做徒弟,该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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