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张秋生-第3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尬。虽然偏了点,但就这么一小会罚款就一万出头,把几个刑jǐng喜的美不滋滋的。

    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一切都这么突然,这么快。快得让刑jǐng们都没来得及反应,五六顶大盖帽就像礼花一样shè向天空,面包车从他们面前驶过,两个人影飞快的跳上车。没来得及阻拦,面包车已提速绝尘而去。

    也不愧是刑jǐng,反应也算及时正确。带队的命令留下两个负责拣帽子,其他人立即上车,追!

    两辆jǐng车打开jǐng笛呼啸着尾随面包车而去。

    这下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当着这么多司机面帽子让人给扔了。宁愿于无人处被打一顿,也不能在人多处帽子被扔。伤树不伤根,打人不打脸啊!麻比的,那些烟草、防疫、农机等杂牌军天天查路咋就遇不上这种倒霉事呢。我们可怜轻易不查路,就这么一次还让我们遇上。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jǐng察们暗暗发狠,小子吔,别让我追上了,老子要扒了你们皮!别说你们有靠山,任何人来说情都不行,非得叫你们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jǐng车是桑塔拉,九十年代初期是国内小车中的佼佼者,xìng能比面包车要好的多。开车的也算超级车手。不多一会jǐng车就追上了面包。

    看着渐渐追上来的jǐng车,李满屯与宋念仁也渐渐兴奋起来。李满屯拍拍二子肩头,让他到后面坐去。宋念仁一只肩膀撑着李满屯,一只肩膀撑着孙不武也不管他正在开车。

    两个人对着孙不武乱指挥:“向左,向左打半圈,回,回方向。右,右,向右撇死他——”

    大老黑看的直皱眉头。待会就要进山,要还是这样乱来一气,非掉下悬崖不可,大家都玩完。他现在巴不得jǐng车快点追上来。不管怎样,jǐng察逮住这些小子总可以保住一条命。可是jǐng车太也脓包,只在后面哇哇乱叫,就是超不上前来。

    大老黑再看看张秋生与吴痕两人,一个坐车左边一个坐车右边,两人都在闭目养神,两人都一手拿着大棒骨一手端着保温杯。闭着眼睛咬一口骨头嚼一阵,喝口水再咬一口骨头。车子晃动的这么厉害,杯子里的水却没有一滴溅出来,关键是两人都是闭着眼睛的。大老黑摇摇头,都是些什么人呐,死到临头不知死。

    车子渐渐就要进山了,前面出现一辆大四轮拖拉机。拖拉机压线逆行,见对面飞快的来车,赶紧向右让。

    孙不武见拖拉机向右让,方向向左一打,正对着拖拉机而去。李满屯与宋念仁立即知道了孙不武的意图,这个太危险,都闭住了嘴,不敢有丝毫的干扰。

    拖拉机怎么让,孙不武也怎么让,反正是正对着拖拉机。目的是堵住后面紧咬不放的jǐng车,让他们看不见前面的拖拉机。

    当后面jǐng车见孙不武逆左行驶,一辆jǐng车正打算从右边超车。孙不武突然一打方向,面包车擦着拖拉机扬长而去。正打算右边超车的jǐng车干脆顺势向右让,堪堪躲过一劫。而紧跟后面的jǐng车就没这么幸运,面包车突然一闪,露出正面而来的拖拉机。这辆jǐng车也不愧是刑jǐng,当机立断方向左打,车子一头栽进旁边的路外。但却避免了与拖拉机相撞的悲剧。

    路外原本是一个池塘,现在是冬天池塘干枯,上面被雪覆盖。jǐng车深深的扎进雪里。

    躲过拖拉机的jǐng车没有一丝的犹豫,还是紧紧咬着面包车。这就显出这支刑jǐng的作风顽强,技术过硬了。jǐng车始终超不过面包车,不是他们技术问题,而是碰上了孙不武这样的非普通人。

    追追赶赶,车子进山了。翻过一山又一山越过一岭又一岭,山势越来越陡。九十年代初,不像后来进入二十一世纪国力强盛,修路遇到山都是开隧道。那时公路都是盘山而上,山越大越高,盘山公路也越陡越长。

    吃过前车之鉴,jǐng车在盘山公路上不敢随便超车,不仅不超车相反密切注意面包车的动向,跟面包车保持同一动作,只是紧紧咬住它等待时机。有一次在山路拐弯处,张秋生用聚音成束之法提醒孙不武前面有来车。孙不武得张秋生的提醒,及时打方向,右边的车轮几乎悬空,堪堪让过前面来车。后面的jǐng车见面包车如此,毫不犹豫的也照做,极其惊险的躲过一劫。

    经过这么长时间,jǐng车里面的刑jǐng气也消了一点。现在反倒佩服起孙不武来,当然他们不知道孙不武的名。

    坐副驾驶座上的说:“头,这个人不错,车技已达到顶峰级别了。”

    “嗯,”头正聚jīng会神开车,说话很简短:“抓住后,查查,没大问题,想办法弄到我们队来。”这个头倒起了爱才之心。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有问题他也不会停车那么长时间等我们检查。”副驾驶慢慢分析:“是我们态度激怒了他。可能是领导干部家子弟。平时被人惯着,所以脾气大。从他开的是一辆普通面包车,并且车牌也很普通,不会是太大的领导家孩子。”这个分析虽然不太准,也相差不远,不愧是干刑jǐng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 停车检查
    大老黑架着二郎腿做出很悠闲的姿式:“没看见我惨样很失望,是吧?”其实他现在脑仁还痛,刚才张秋生将他与二子的脑袋对撞了一下,外表一点伤没有,但却非常痛。大老黑就奇怪,二子怎么一点没感觉痛,欢欢实实的帮这些家伙偷油。不过还是要在杜利民面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免得被他笑话。混黑-道不容易啊,任何时候面子都不能丢。

    “嗯,是有点失望,”本来杜利民没这个心思,他只想顾全一下道义。现在见大老黑这个逼样,什么道义不道义也丢一边去了。你他娘的活儿没干好,害得老子也掉进窟窿里,你还跟老子在这儿装-逼:“我原本以为你现在成了猪头,你老婆都不认得你了。”

    大老黑没回杜利民话。不是他不想回击,而是在想用什么话来刺激这小子。杜利民见大老黑没回话,转身对孙不武说:“你们咋不打他啊?他可是老大!”这话可把大老黑气的差点吐血,麻比的,你小子等着,看老子以后不整死你。

    “打他干什么?”孙不武正无聊的看着二子倒腾汽油,随口回答杜利民:“他一直坐车上,没参加打架。”

    “可,可他是老大哇。”杜利民不明白这人脑袋是怎么长的,想事怎么与正常人不一样呢?

    “老大老二又不是朝廷委任的,很重要吗?”孙不武还是吊儿啷当的:“他要打,那我们就还击。他没打,我们没理由打他啊。”

    杜利民睁大眼睛看着孙不武,这是个什么道理?当头的指挥部队进攻,自己在一旁观战,这是常有的事。你只打进攻的战士,不打指挥的头,脑子没病吧?

    杜利民哪知道这几个人的德xìng?这几个人对于不那么重要的事,从来都是信口开河。杜利民的问题如果是张秋生回答,可能就是这样:哦,我是看他黑的像乌龟,舍不得打。要是换成李满屯来回答,也许就变成这样:没打?那对不起了,我现在就补上。接着大概就会补上一耳光。再换成宋念仁呢?八成就得到这样回答:打什么打?可怜兮兮的。

    总之,各人有各人的说法。外人还不明白的是,他们个个说话都算数,就看是谁先说。对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谁先说了,其他人都没意见。他们内部可以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抬杠,对外却是一致。高一一班这样的风气是怎样形成的,谁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这样了。吴烟等班干对付这些男生的办法就是,歪门邪道的事不予理睬,说正事时你们给我听好了就行。

    大老黑听了孙不武的话,心里却在大骂:cāo,不打?不打我脑袋怎么现在还在疼?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的口是心非:“那谁,这个,我现在可不可以走了?”他心想,你既然说我没参加打架,那照你的逻辑就不应该留我。如果你不让我走,那你刚才的屁话就不攻自破。你会这么轻松的让我走?用屁股想也知道不会轻易放过老子的。

    谁想到孙不武很讶异的说:“可以啊,谁拦你了?你早就可以走了。不过你留个黑河的地址给我,到了黑河这车送给谁保管就行了。”

    大老黑随便留了个地址,下车拉了二子就走。刚好面包车的油箱也满了,老大拉他走就走。走了几步没人拦他,又继续走,走了很远真的没人拦他。

    大老黑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这到底是咋回事呢?圈套,肯定是圈套。这伙人别看年纪小,其实老jiān巨滑,兴许背后有高人指点。我真是昏了头瞎了眼,赌博输了几万元竟然像完成任务一样兴高采烈,有这样的傻-逼吗?没有!所以赌博其实就是一个引子,勾引老子这样的傻-逼上勾。

    在车站这样的公共场合赢了钱,应当是马上就走,以免引起像老子这样的坏人打主意。可他们不走,还在车站旁边吃饭,这不是故意勾老子上当是什么?还生怕老子反悔,又露出包里的美元,这下老子就像见了腥的猫。

    可他们做这样大的局让老子钻,到底要干嘛呢?想不透啊想不透,这个火坑老子是非跳不可了吗?可他们为嘛又让老子走呢?

    哎哟,是了。车在他们手上,要是他们用这车干了什么,罪名必定是由老子来背。杀-人?贩-毒?抢-银-行?走-私-军-火?一个个罪名在大老黑脑海里冒出来,按都按不住。冷汗打湿了他的后背,审判、死刑、枪毙。我cāo,yīn沟里翻船啊。

    不行,还得回车上,死也要死的明白。大老黑掉头往回走,二子不明所以也跟着往回走。没走多少路,面包车就过来了。

    大老黑站路中间,意思明白不过的是要对方停车。面包车速度很快,见大老黑站在路中间也没减速,直冲着他开过来。大老黑吓懵了,冷汗刷的一下打遍全身,就在车子刚刚要撞到大老黑时,突然方向一转堪堪擦着他肩膀过去,在前面不远处停下。

    大老黑摸了摸剧烈跳动的心脏,深深吸了一口气,心跳慢慢平稳下来。他自己是干司机出身的,看看没用急刹车,完全靠减档利用发动机制动,将车平稳的停在二十米开外,虽然被吓的够呛,但也佩服孙不武的车技。

    杜利民的车已在后面跟过来了,看着大老黑站在路中间,将车停在他身边问:“大黑子,干嘛呢?”

    大老黑没理睬杜利民,挘麙{脸上的冷汗朝面包车走去,二子忠实的跟在后面。大老耘吭诔荡吧系乃锊晃渌担骸拔乙忝且黄鹑ズ诤印!彼酉吕创蛩闼担底佣鹑怂环判模约嚎乩础

    可是孙不武没要大老黑说什么理由:“那快点上车啊。”这就是让大老黑摸不透这伙人的地方。自己出而反而,他问都不问一句?脸上表情既没有鄙视,也没有不耐烦。既没有惊讶,也没有意料之中。

    面包车飞快的行驶在前往黑河方向的国道上,大约将近一个小时,车里除了发动机就没有其它任何声音。孙不武有点受不了了,大喊:“喂,我拉的是一车死人吗?”

    大老黑皱皱眉头,这话说的太不吉利了。其他人对孙不武的叫喊没有一点反应,都睡的像死猪一样。连二子都睡得哈喇子流了一地。

    孙不武要开车图的就是沿途不寂寞,没想到别人都睡的香甜,就他一人在辛苦。心里顿时就不平衡了,凭什么你们睡觉要我做牛做马啊?伸手拿起平时大老黑喝水的保温杯,头都不回的朝后一扔。

    大老黑担心杯子砸坏了玻璃,紧盯着杯子看。只见这杯子似乎是朝那个叫老张的孩子飞过去。可能是车速太快,或是太颠簸,又或者是方向多变,总之这杯子后来好像是朝那个叫老吴的飞去。

    大老黑只是普通人,看不太真切。只是觉得可能真是车速太快太颠簸,方向不断变换,这杯子最后砸在那个叫老李的脑袋上。

    李满屯睡的正香,毕竟是一夜没睡。修习内家功夫到了李满屯这个火候的可以不睡觉,但并不是不需要睡觉,既使神仙也是需要睡觉的不是?但他没有张秋生与吴痕那样的修为,可以在睡觉时都能察觉危机。所以脑袋上就挨了这么一下。

    李满屯被砸得往起一跳,瞬间就判断出这是孙不武搞的鬼。抓起滚在一边的杯子就朝孙不武砸过去。全然不顾孙不武正在开车,会不会影响行车安全。

    孙不武单手接过杯子,放回原处:“老李陪我说说话吧,大家都睡觉,就我一人在干这体力活,这也太不公平了吧?要不换你来开?”

    没有声音,李满屯又继续睡了。孙不武长叹一口气,我干嘛要和张秋生抢车开呢?假如是张秋生开车,他会如何对付这些家伙呢?这小子绝不会任劳任怨的干活,让别人安生睡觉。他要不搅得四邻不安鸡飞狗跳,他就不姓张。

    孙不武一边开车一边胡思乱想。远远的可以看到山了,这就是大兴安岭吧?进了山就好了,起码风景不断变换。不像平原,到处雪皑皑的一片,枯燥无味。

    嗯?前面的汽车竟然排起了长队。一打听原来前面在检查。孙不武开车开的正无聊,停车检查也不错,正好可以歇会与别的司机聊聊天。

    前面在检查什么啊?孙不武问。查什么?你这孩子是第一次出门吧?告诉你吧,什么都查,又什么都不查,主要就是收费和罚款。缴了钱,天大的问题你也可以过去。不缴钱,一点问题没有你也得留下来。这叫公路“三乱”。

    公路“三乱”指的是乱设关卡、乱收费、乱罚款。这个问题一直困挠着我国经济的发展。从改革开放一开始到二十一世纪的现在就从来没有根除过。为什么根治不了?因为制造公路“三乱”的都是一些权力机关和公用事业单位。他们通过非正常的收费与罚款,增加自己小单位、小团体、小金库的收入,公款吃喝、公款旅游、公款包二nǎi都从这些非正常收入开支。

    公路“三乱”最严重时,那叫八国联军侵略中国。但凡是戴个大盖帽的都可以上路去检查、收费、罚款,甚至一些乡镇、村庄都擅自上路设关卡检查收费。
第一百二十一章 劫道不发财
    黑脸见张秋生正骂人骂的起劲,悄悄爬到驾驶座,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刚刚准备点火,就感觉有什么不对,扭头一看吓一跳,吴痕正笑咪咪的看着他呢?黑脸登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今天算撞铁板上死定了,这些人太厉害了。

    二子拎着铁桶,李孙二位跟在后面过来。李满屯看见光头不觉气上心头,扯着光头耳朵说:“你们怎么不把油箱加满?啊?两部车的油加起来都没一桶。”再低头看看光头,额头一个大青包,满脸鼻血,又有点不忍心,松开光头。对张秋生说:“老张,累死累活就弄了这么一点油,你说这些个劫匪咋就这么寒碜呢?看来,劫道也发不了大财啊。老孙一气之下把火花塞给拔了,发动机皮带也给砍断了。”

    张秋生没理睬李满屯的牢sāo。他正提着一把马刀给每个劫匪三刀。当然不是杀人,也不是伤人,而是将他们的裤带和鞋带全割断。

    张秋生一般情况下有点懒散,可真干起活来非常利落,不一会功夫九个人的裤带和鞋带全被他割断。

    看着这九个人耷拉着脑袋,拎着裤子靸拉着大头暖鞋,步履艰难的离开。五个人也准备上车开路。时间不早了,到黑河还有很多路。张秋生坐到司机位置,正准备打火,孙不武说:“老张,你开车?”

    张秋生一边打火一边说:“是啊,听说一会儿就要进兴安岭了,你看这两个的技术行吗?别把我们开到悬崖下去。”孙不武挤过来说:“我来开,我来开。你的技术我也不放心。”

    张秋生把刚点着的火又给熄了,油不多要省着用。他对孙不武说:“你开就你开,不过得过一会儿。好像又有劫匪在找我们。”

    远远的后面来了两辆车,一辆小车一辆面包。孙不武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这是找我们的劫匪?”

    张秋生看了看黑脸,问孙不武:“打了这么半天架,你见过有一辆车过往吗?如果这是通黑河的国道,国道会是这样吗?”

    孙不武恍然大悟:“是啊,我就觉得奇怪,心里还想恐怕是人们怕冷躲家里没出来呢。原来这家伙把我们带到一条死路?”

    李满屯也跳起来:“要不咋的?起码是一条断头路,或是废弃的路。这家伙太yīn了,我们得小心点。”

    后面的来车遇到正提着裤子靸拉着鞋的那帮人,停下车来问话。孙不武突然点火,挂倒档,车子飞快的掉头,来到这两辆车旁边。

    前面小车里下来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壮小伙,对着将头伸出车窗的孙不武喊:“别误会,别误会,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过来看看。”

    这小伙姓杜,叫杜利民,在黑水道上也算小有名气。高中毕业,当过兵。复员时分配到zhèng ;fǔ某部门给领导开车。时间不长就将领导的儿子打伤。据他自己说是因为领导的儿子使唤他像使唤狗一样,他受不了这等闲气。其实是他女朋友被领导儿子夺去。他认为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所以将领导的儿子打了一顿。

    杜利民姐姐骂他,是你女朋友倒追人家的好不好?那种sāo货跑了的好,你还为她打架。反正结果是杜利民被判了三年缓刑。按那时的国家政策,被判缓刑的还可以保留工作关系。但原单位已经不要他了,要求他及早调走。可是他打了领导的儿子,哪个单位会要他?

    有人说他给领导开车的时间太短,如果再长一点等脾气磨没了就好了,别说女朋友就是老婆领导要玩也是乖乖的送去。

    反正这小子从此就在道上混了。杜利民混黑-道懂得趋利避害,该仗义时仗义,不该仗义时躲的谁都找不着他。今天大清早天还没亮,他就得到消息。火车站有人赌博,输赢十几万。赢家还没走,正在车站饭馆吃饭,包里还有许多美元。另外大老黑已经钓到这些人,正要开车送他们去黑河。

    消息很模糊,但有一帮关内人带了很多钱这一点是明确的,这就行了。大老黑嘛,这个好办,我们也赶去,大家来个见财有份就行了。

    根本无需派人跟踪大黑子,去黑河的路上哪儿最方便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杜利民带着人紧赶慢赶,刚刚拐进这条死路不久,就看见大黑子的一帮手下。那叫一个凄惨,个个像押赴刑场的囚犯,提溜着裤子拖着沉重的步伐,艰难的移动着。再仔细一看,靠,裤带没了也就算了,鞋带也没了。这下雪天,个个穿的都是大棉鞋,这鞋带没了老沉老沉的棉鞋就不得不擦着地面拖着走了,难怪远处着像戴着脚镣在走路呢?

    大老黑栽了,并且还栽得很难看。大老黑在黑水道上没什么名气,但却是最厚颜无耻,办事从来不肯吃亏的主儿。今天输得这样惨,他遇到的是一帮什么样的主?

    杜利民停车就看见光头,大老黑最得力的手下。此时的光头额头像寿星老一样顶个大包,满脸鲜血眼睛微闭,一步一探像行尸走肉一样跟着前面同伴移动。

    杜利民想问问什么情况,就看见大老黑的面包车迅速掉头向他开过来。cāo,这还要问吗?现在的面包车已经是那伙强人的了。光头已被打成猪头,自己人虽然多一点,但必定讨不了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但现在还走得了吗?杜利民开始后悔,大冷天的,放着暖被窝不睡觉,老子干嘛要趟这浑水?好汉不吃眼前亏,杜利民赶紧大喊,表示他没有恶意。

    孙不武跳下车,绕着杜利民走了一圈:“你真不是来劫道的?”

    “不是,不是。”杜利民坚决否认:“劫道是犯法的。”

    孙不武又朝小车和面包车里看看:“你们有随身带刀枪棍棒的习惯?”

    咳咳,这个,嘿嘿。杜利民一时回不上话,临场瞎编也找不出个好理由。孙不武又说话了:“你不会是说大清早不睡觉,特意来找,找,叫什么来着?哦,大老黑。来找大老黑打架?”

    杜利民还真想找这个理由,但被孙不武这么一说,显然不好再扯下去了。清早巴早,跑上百公里,到这条死路上来打架,说出来他自己都不相信。

    “其实吧,我是想找大老黑借点,那个借点钱,”杜利民决定说老实话,这小孩太jīng明,与jīng明人还是说实话比较好:“真的不是来找你们的。”

    “你的意思是要来个黑吃黑?”孙不武饶有兴趣的看着杜利民说。

    “是,算是吧,反正不是针对你们。”杜利民觉得这小孩说话不像道上人。不是道上人,又这么厉害,到底是什么人?

    “那好吧,不是找我们,那就算了,”孙不武懒得磨唧,还得赶路呢,他对杜利民说:“既然来了,我们还有一事相求,借点汽油行不行?”

    汽油?找我借?我哪有汽油?一连三个问号在杜利民脑门上飘荡,他还没闹明白就听孙不武在喊:“二子,把铁桶带来抽油。”

    麻比的,这是要抽老子车上的汽油。可是还不能说个“不”字。孙不武虽然用的是商量的口气,但却没有一点商量的意思。

    二子屁颠颠的跑过来,一手拎着铁桶,一手提着把马刀。杜利民当然认识二子,知道这是个傻子,与大老黑是一个村子的堂房兄弟。

    杜利民见二子拿着马刀要撬油箱,急得大叫:“喂,二子,你干嘛呢?我来给你开!”

    “刚才都这样撬的哩。”二子将刀尖对准油箱缝隙,杜利民赶紧快步跑过去,跟一个傻子也不能叫真。孙不武站在旁边看风景,他才不管油箱是撬开的还是用钥匙打开的,反正要搞到油。谁知道下一个加油站在哪儿?

    杜利民磨磨蹭蹭的凑到大老黑的面包车前。他想看看大老黑。既然来了,做为同是道上人这点义气还是要有的。要不然以后传出去要遭同道鄙视,大老黑倒霉了,你就在旁边都不看一下,人家进局子了还想办法进去看望呢。

    杜利民在车门口伸头探脑的,发现里面的人包括大老黑都在睡觉。仔细看看大老黑,身上没有挨打的痕迹,更没有被捆着绑着。杜利民就不明白了,手下被打的走路都像游魂,这个老大倒一点事没有?

    可能这个大老黑隐藏的极深。这些强人没有发现他其实是暗藏的阶级敌人。想想也是,这些人强是强,打架也是好手,但毕竟还是一些孩子。

    二子拎了一满桶油过来,杜利民看的有点心痛:“二子,你给哥留点啊,你总让哥的车能开回去。”

    “还开回去干嘛,”二子一边往面包车里灌油,一边傻呼呼的大嗓门说话:“我们的车都开不回去了。”

    大老黑被二子吵醒,睁开眼睛就看到了杜利民:“你跑来干什么?是想来吃老子一口,还是来看老子笑话?”

    “你说咱想干嘛,咱就干嘛。”杜利民不怕大老黑。老子来看你了,至于你领不领情,随便吧。老子是做给道上人看,谁在乎你呀。
第一百二十章 遇劫
    “会说话么?啊!”李满屯冲黑脸嚷嚷:“不会说话比吃屎还难!乡下人咋啦?上数三代,谁家不是乡下人。娘的,这车老子不坐了。咱乡下人坐不起城里人开的车。”

    黑脸见李满屯发毛,连忙赔小心:“别,这位哥哥,别发火。对不起了哈。咱也就是这么一说,其实咱也是乡下人,这不刚进城么?咱不懂事,您啦,别怪。咱给您赔不是了。”

    张秋生废话又来了:“我说哥们,你这是往黑河开吗?我可是两眼一挘冢憔褪墙依焦阒菸乙膊恢劳邸!

    擦汗,不断擦汗。黑脸被这几个小子弄的头晕:“这位哥哥,去黑河是往北,去广州是向南。你总不能东南西北分不清吧?再说了,广州那多远,咱也不划算呀。我说你别拿我穷开心行不行?我叫你哥了,亲哥哥吔!”

    明天才立冬,麒林市还是深秋季节,人们普遍还只穿薄羊毛衫。黑龙江这儿就已经零下十多度,具体多少度张秋生们没问,他们也不怕冷。半夜到的哈尔滨也没觉得怎样,现在车子行进在农村,广袤的田野一片白雪皑皑。

    “下雪了?”张秋生自言自语。

    黑脸心里鄙视着张秋生。cāo,你现在才知道下雪了?刚才在城里没见着?城里路上虽然扫干净了。可屋顶上,马路边不都有雪吗?他只能心里这样说,怕一开口又引来一串废话。这些孩子也就仗着家里有钱,仗着生在南方改革开放搞的好。要不然屁都不是,连高中都考不取的主,在老子面前装大辫蒜充二世祖。

    不仅黑脸没搭理张秋生,其他人也没搭理他。大家都在打瞌睡,这很正常,一夜没睡嘛。大约又过了二十来分钟,张秋生突然叫道:“阿仁啊,起来了!”见宋念仁没答应,又提高声音大叫:“阿仁!起来!”

    张秋生这一嗓子把其他人都嚷醒。宋念仁坐起来,揉揉眼睛说:“干什么嘛,刚刚睡着。”

    “要打架了,”张秋生扭头看了看后挡风玻璃,远远的两辆拉达正飞快的追上来。这种苏联车仈jiǔ十年代在中国风行了一时,现在已退出中国市场:“这个架归你打了,难得的人肉沙包,可不能浪费了。”

    宋念仁还没完全醒,有点迷迷糊糊:“打架,又打什么架?”

    张秋生对宋念仁说:“不是我们想打架,是有人来抢我们钱。不打架也行,把钱都给他们,我们要饭回家?”

    宋念仁完全醒了:“抢劫?哪儿啊!”

    张秋生朝后面努努嘴,拉达车已经追上来了,面包车在减速。

    孙不武感叹的道:“这个地方抢劫好啊,前不巴村后不着店。是个杀人放火,毁尸灭迹的好地方啊!”

    李满屯也深有同感的说:“东北人喜欢猫冬。都这会了,你看,四处无人。要是不杀个人,抢个劫,出门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